爱情战车 上——燕青燕来
燕青燕来  发于:2011年0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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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留静静地遐想着,眼角渐渐浮上一抹诡异的微笑。

那样年轻漂亮的身体,那样有魔力的笑容,那样迷人的耐心,那样的有趣,真是理想的情人呢。看,还知道给老

公送饭,多么的温柔体贴,多么知道心疼人!

燕青穿着围裙会是什么样子呢?

那种鹅黄色的,或者嫩粉色的,带着花边的围裙……

如果围裙下面什么都没穿呢……

11.保镖

斜靠在椅背上,李墨留随意翻看着屿墨集团新改版的网站,却禁不住有些心猿意马,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他

在等他的午饭,也在等燕青。

在他接受惩罚去员工集体食堂就餐的第三天,燕青开始了他的免费送餐服务,那天,燕青带给他的是锦瑟园的几

道招牌菜,让有关系的同学特地买来送到公司的吧,否则像锦瑟园这样订餐都要排好长的队的地方,怎么会送外

卖。燕青没有说什么,可李墨留却知道:锦瑟园的招牌菜非常有名气,他以前常去。除了因为好吃,还有一些不

为人知的原因。

第二天的是江南人家的几道小吃,挺清淡爽口的,李墨留很喜欢,大概是燕青发现了前一天的东西稍嫌油腻,李

墨留吃的并不多的缘故吧。今天是第三天,燕青会给他带些什么呢?

看得出来,燕青很细致,很善于观察,他是在很用心很用心地为李墨留准备午餐。李墨留有些自嘲地想,有员工

如此,夫复何求啊。李墨留觉得自己挺可笑的,身为老板,每天却在办公室里等着盼着蹭实习生的饭。不过,这

种免费的午餐,令人愉快的谈话节目就要结束了吧?今天是赌注约定的最后一天,今天之后,将不再有打扫他二

十二层的心情郁结的小工,也不再有黑着脸去吃食堂的老板,他和燕青又会恢复到老板和员工的关系了,不再会

有什么交集。

想到这里,李墨留稍稍有些失落,又有些安心。他还是很怀念和燕青在一起时那种放松感,一起品尝午餐,有一

句没一句的聊着,很舒服,但该结束的终究还是要结束的,这种胡闹一般的游戏,也应该告一段落了。就这样,

不是很好吗。不用再有什么期待,一切回复到最初。

李墨留正呆呆地想着,就听见敲门声。燕青来了。

燕青这天穿着白色休闲立领衬衫,外套纯白的毛线套头衫。这种纯白套纯白的穿法实际上是非常大胆的,很少有

男孩子能把白色穿的这样干净清爽。穿不好的话,保不齐得有多土气。可燕青穿起来却更托衬得他宽肩窄腰,五

官格外清晰分明,水晶人儿一般。越是素气越是没有杂质,反倒让人更注意起穿衣者自身的华丽和掩盖不住的好

气质。

燕青叫了声“李董”,就在对面坐下,开始摆餐盒,说:“今天为您准备了上上居的几道菜,还有他们那的点心

,听说很不错哦。”

李墨留默默地看着他,唇边浮上淡淡的笑意,看他忙活完了,才说:“燕青,谢谢你。”

“您太客气了,举手之劳嘛。”燕青装傻嘿嘿笑着,催促说,“吃饭吧,一会儿就凉了。”

李墨留点头,吃了几口,又说道:“这几天让你破费了。月底的时候,财务处会把钱结给你的。”

燕青心里一沉,有点不是滋味,说不清道不明的。他这几天可真是下了大力气花了大价钱伺候李墨留。为了讨好

大老板?好像又不全是。想着李墨留吃了他送过去的饭菜,不饿了,高兴了,他就会有一种奇妙的满足感。是啊

,李墨留到底是大老板,还能白吃白喝吗?还能稀罕你几顿饭吗?还能赖你那点饭钱吗?他当时怎么说的燕来来

着?是了,是叫燕来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燕青故作轻松地一笑,“可别,李董,算我请您的,您给了我这么好的实习机会,咱得知恩图报不是?您不知道

,我的同学都可羡慕我了,能到屿墨实习,他们都是求之不得的。”

“明年的时候,如果他们愿意,也可以来屿墨。”

“是吗,呵呵,那我先替同学们谢谢您了。”

李墨留点点头,两个人不说话了。对视了两秒钟,都低下头专心对付面前的餐盒。燕青觉得气氛有点沉闷,张了

张嘴,刚想说点什么,李墨留的电话却响了。

李墨留说了声抱歉,拿起电话,眉头越皱越紧,脸色越来越沉。燕青听不太清楚电话那边在说什么,好象有“工

地”“医院”等字眼。只听李墨留说:“我跟张经理这就过去。”挂掉了电话。

李墨留看向燕青还没来得及说话,工程部的张经理就气喘吁吁的跑了进去,身后跟着惊慌失措的秘书。李墨留起

身跟张经理往外走,张经理问:“要不要叫保镖?”

“来不及了,不等了”,李墨留边说边走,路过时顺手拿了他的西装外套,看了燕青一眼,说:“工地出事了,

你先回去吧。”

燕青说:“要不我跟您去吧?”

李墨留想了想,说:“好吧,跟我们走。”燕青就急忙跟在他们身后上了电梯。

李墨留直接去车库提车自驾,载着两人疾驰而出。燕青这才发现,原来李董李大人还有一辆悍马。李董似乎很喜

欢给自己营造一种阳刚的气质呢……

燕青坐在后排,听张经理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原来是正在施工的一个工地,吊运钢条的缆绳突然断了,还好只

断了一根,运货架由另外三根支撑着悬在半空中,只是上面有钢条脱落,砸到了三个人,一人被直接砸中了后背

,重伤,另外两人只是在钢条滚动中发生的擦伤。三人均已被送到了医院。可真正让人担心的,却是这起事故所

引发的工人暴动。

李墨留车开得很快,不久就到了市人民医院。三人进了大门,孙梓然正等在那里,一见李墨留,就快步迎上来,

对李墨留说了句“你怎么来了”,带着他们往病房走,边走边说:“这边的情况已经基本稳定了,刚才闹得凶。

两个人已经脱离危险,现在在病房,有人陪着,你去看一眼吧。一人伤得比较严重,还在手术中。”

进了病房,是个双人间,环境很好。有两个人躺坐在病床上,打着吊瓶,脸上有些擦伤,看来并不严重。病房里

站了七八个工人,看见孙梓然点头叫“孙经理”,也没再说什么。孙梓然并没有为他们介绍李墨留,只简单问了

几句,就带着李墨留三人出去了。

孙梓然说:“情况就是这样。那个重伤的还在手术中,我在这里再等等,暂时走不开。”

李墨留问:“工地那里怎么样了?”

孙梓然皱眉,“据说情况比较严重,有工人闹事。咱们的人还得过一会儿才能到。”

李墨留也皱着眉,不说话。孙梓然看看他,就笑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先回去吧。老赵也是的,搞这么兴师

动众!”老赵是出事工地的工头。说完又回头看张经理:“你来就算了,怎么把李董也给惊动了?”

说得张经理一惊,正想解释什么,孙梓然一摆手,转头对李墨留说:“你先回去。”

李墨留不说话。

孙梓然推着李墨留往外走,“你留在这也没用。”

把他们送上车,孙梓然再三,不,是再九再十地嘱咐李墨留一定要回公司。燕青心想,早就知道孙经理罗嗦,不

知道孙经理这么罗嗦,不就一句话嘛,犯得着讲这么多遍么。事实证明,还真就犯得着。

开了车,只一会,燕青就察觉李墨留走的不是回公司的方向,于是问:“李董,咱们这是要去哪啊?”

“工地。”李墨留惜字如金。

燕青默默感叹:孙经理,孙师兄,你真是太悲催了……

三人进了工地,一开始没什么人,工地里安静得甚至有些空旷,被车轮扬起的尘土在车面上铺了一层薄灰。下午

三点的太阳懒洋洋地打在车面上,灰尘在光线中瑟瑟舞动,只听见越野车颠簸着压过沙子和石块时发出的咯吱声

几分钟后,喧闹声人语声突然扑面而来,李墨留找到了发生事故的建筑,也是闹事的中心处——所有的工人都集

中到了这里,群情激愤,几个工人代表正跟工地的工头们吵嚷地交涉着,有两个工头已经挨了打。工人们看见一

辆越野车驶过来,先是安静了片刻,随后就一拥而上,把车围了个水泄不通。

李墨留停了车,开了车门就要出去。燕青猛然发觉情况不对,在后排探过半个身子,一手拉李墨留,一手猛地关

了车门。只是从后排用力角度不好,燕青动作又太快,李墨留一时没反应过来,结果半条左臂露在外面没收回来

,被车门硬生生地夹了一下。燕青急忙松手,李墨留收回胳膊,燕青又把门关上。李墨留忍痛怒视燕青,还没来

得及开口,只听见乒乒乓乓的声音,却是一些激动的工人们随手捡了些砖头石块什么的在砸车。这要是真被砸到

了还得了?还多亏燕青反应快了。李墨留也就没说什么,暗暗托住左臂,默默坐在车里。

砸车又持续了几分钟,燕青看李墨留还是没反应,倒先沉不住气了——悍马啊!他都替李墨留肉疼!听着声音渐

渐少了,燕青虚开了一下身边的车门,果然火力又朝向他那里集中了起来。

等到声音又渐渐稀了,燕青突然打开门窜了出去,李墨留惊叫“燕青——”却被燕青把声音锁在了门里。

工人们一见车里出来人了倒也不敢真的下死手去打,燕青左避右挡地,跳到了车上。

燕青喊:“老少爷们儿们,冷静,冷静,冷静冷静。”

一个大土块向他飞来,燕青没怎么躲,生生用右肩膀挨了一下,还夸张地大叫了一声:“啊呀疼啊!!!”

下面的人都停手了,有人还笑出了声。工人们只见一个年轻人站在车上稍有点嗔怪地朝他们笑着,二十出头模样

,很阳光很帅气。他的上衣雪白雪白的,只是右肩上有一大块灰色的土渍。十一月中下旬的天气已经比较凉了,

工地又在旷地上,周围没有建筑物遮蔽,更是比市里要冷个五六度。燕青匆忙出来,没有来得及拿外套,只穿了

那件白色毛衣。阳光从他背后打到他身上,在他身体周围镶上了一层金边,连头发丝都散发着亮亮的光芒,白毛

衣下面的身体像透明了似的,整个人都金光灿灿的。这年轻人的笑容很让他们安心。工人们渐渐安静了起来。

下面有人问:“你谁啊?”

“我啊,我叫燕青,跟大家一样,也是给李董事长打工的。”

有人叫道:“你这小毛孩子!你说了不算,叫说了算的人来!”

燕青笑:“说了算的人就在车里。”

工人们又七嘴八舌地说开了。有个领头的问:“是谁啊?”

“李董事长。”

所有人包括那两个鼻青脸肿的工头都是一愣。工人们原本以为指不定来了哪个董事长的狗腿子呢,想先给他个下

马威,没想到这一闹,董事长竟然亲自驾到了。谁不知道屿墨集团的李墨留身兼董事长总经理,背景很深,家大

业大财大气粗的,他们惹不起,于是便先都心虚气短了。

燕青看在眼里,说:“出了这样的事情,大家心里肯定不好受,但是董事长和大家的心情是一样的。一听说出事

了,董事长马上赶到了医院。大家放心,受伤的工友们已经接受了很好的治疗。只是请大家不要太激动。”

终于有人壮着胆子喊:“我们就是要跟董事长讨个说法!”

燕青笑:“讨说法当然可以。可是大家根本不让董事长出了这车门,董事长怎么给大家说法呢?”

问话的人当时弄了个大红脸,语结了起来。

工人们都小声嘀咕着,早已没有了先前的暴乱不堪。

燕青感觉脚下车身一动,李墨留开了车门,迈步出了车。

工人们只见出来一人,身材颀长,穿着考究的黑色西装,他们也说不出来是个什么牌子,风采卓绝,真可谓面若

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啊,脑海中只浮现出《唐伯虎点秋香》里巩俐的一句台词:“贾

宝玉!”而且是西洋画版的贾宝玉。

早听说李董事长年纪轻轻,外表俊朗,很漂亮的一个人,可一个男人,再漂亮能漂亮到哪去,还能比工地小卖店

里孙寡妇的女儿巧凤好看?没成想,李董事长竟生成这样,哪里还是巧凤能比的,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众人都看呆了,原本还剩下的那点不平之气,现在也飘飘悠悠地早四散到不知哪去了。

12.命最大

燕青见李墨留出来了,便从另一侧跳了下去,站在车后着看李墨留。只见李墨留左手插在西裤口袋里,用背轻轻

靠在悍马的车门上,细长的身体折出了一个优雅的弧度,在这时候居然显出一份悠然闲适的气氛来。精致的人,

嚣张的车,斜斜的光照,竟如此搭调,美好得跟车模广告似的。又有谁知道李墨留把手放在裤兜里是因为他的左

臂实在疼得厉害。

工人们都直愣愣地看着李墨留,大气都不敢出。

终于李墨留开了口,语速慢慢的,声音不大,却足够引起所有人注意。“工地出了事故,很对不起大家。”

见工人们都不说话,李墨留接着说:“我能理解大家的心情,有朝夕相处的工友受伤了,大家心里不好受。我也

很难过,谁都不愿意这样的事情发生。让工人们的安全受到了威胁,不用大家说我也知道,是我们的责任。所以

我要再次向受伤的三个工人和在场的各位道歉。”

工人们还是不说话——愤怒的吵闹和发泄过后,是难言的疲惫和恐惧——鲜血和有煽动性的话语刺激得他们失去

理智,一时意气打伤了工头又砸坏了李董事长的车,谁知道会承担什么责任,李董事长的座驾,他们赔得起吗?

如果真的丢了这份工作,家里的老婆怎么办,孩子明年的学杂费怎么办?

“大家一定很担心工友的情况。有两个人已经脱离危险,是轻伤,有工地的人和公司的人在照顾他们,应该很快

就可以回来见到大家。还有一位是重伤,不瞒大家,我到医院的时候还在手术中,现在在等消息。大家进屿墨的

时候,屿墨给每个人都买了人身安全保险,就是为了预防事故的发生,这些治疗费用都是包含在保险中的。即使

没有保险,屿墨也会倾尽全力的救人,保护每一位员工的安全。大家想想,无论薪水上还是安全措施上,屿墨可

曾亏待过大家?可是事故确实发生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冷静地处理问题,把损失降到最低。请大家放心,屿墨

一定会给大家一个说法,调查出事故原因和责任人;今后我们也会更加地注意工地的安全检查和事故预防措施,

竭尽全力地保护大家安全的工作环境。同时也请大家在施工中注意安全,遵守规定。”

李墨留用目光扫过一个个工人的面孔,年轻的,年老的,稚嫩的,沧桑的,心里涌起一波波的无力感。略微顿一

顿,李墨留轻叹了口气,说:“家父曾经要我记住一句话,准确来说应该是三个字,命最大。工友出了事,大家

很害怕吧?”李墨留笑笑,“不用不好意思承认,我也很害怕。还是请大家放心,公司的责任,公司一定会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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