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在梦的彼端——消失在梦的彼端——溺紫
消失在梦的彼端溺紫  发于:2011年0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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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的计划很完美,让刘艾缠上白景鸿,我就可以超脱。可竟然忘记了他是个GAY,而且即使刘艾全心全意地

去穷追白景鸿,我还是没能逃脱那血淋淋的魔爪,多少纯洁少男死在那下面,一想心里就发毛。
後来每天刘艾都要和我一起去上课,也许在那些韩国人面前,我和她更像一对儿也说不定,我向毛主席发誓,我

可没这心。自从她小姐迷上了白景鸿,就没一天让我离开她的视线,靠,她没能当特务是中国的一大损失。我起

先还疑惑白景鸿怎麽就能对一个小姑娘大声表白自己的性取向,而她大小姐怎麽一点儿都不觉得有障碍,弄得我

在盲目之中对他们二人乱崇拜了一把。结果某天,刘艾自恋地照著镜子,说,景鸿真会说话,还记得他见到我第

一面就说人家漂亮,害得我害羞地说不下去了……我听了就当场愣住了,跟棒槌似的杵在她身边,还没明白过来

怎麽回事。这麽一来,刘艾不是因为知道他是GAY才勇往直前的?我靠!合著你们全整我呢!
「我靠,你怎麽不早说啊?」
我郁闷地套上外套,随口抱怨了一句。结果把刘艾弄迷茫了,三秒锺之後她那鸡爪子一把把我抓住,大声念,「

林霄你大爷的,我刘艾的漂亮还用得著说吗?还早说?你早怎麽没看出来啊?败类!」我晕,这人怎麽这麽能扯

啊,我琢磨著他还是应该当特务,要拷问她国防机密她可能就和你聊茅廊巷菜市场的肉价。为了能够早日取得革

命胜利,我决定牺牲一下我的口德,大叫一声,美女啊,等她愣著的时候我就迅速抽身,离开犯罪现场,闪先!
忽然闻到寝室外面的空气,觉得和天堂似的,就是这些个天使有点儿那个。於是我就开始穿梭於和我同样发色,

同样肤色的天使之间,直到被一个不高不矮的身影挡住了道,我心想汉城的绿化带还没有做到侵占行人道的份上

吧?俗话说得好,以不变应万变,我就挨原地呆著,你小子就乖乖地装孙子给我让道儿吧。谁知道对面反而传来

一阵叫人发毛的声音。
「林霄,我们聊聊吧。」
时间推移,大约过了半分锺左右我才用我那天才辨别系统认出了那个人--蓝俊,刘艾的小情人。我真的没什麽注

意过他,在我眼里,他就是那种小太监,暗恋老佛爷的那种,可太後老人家挨著男人就吃豆腐这习性也不会应了

他而改了,充其量就是个变向男宠。他把那句话说完了,就一直低著头,也不再说什麽,手掌拼命搓阿搓的,就

像八十年代电影里那些个害羞到山崩地裂的小姑娘似的。
「你要想说刘艾的事儿,我只能说我和她没关系,至於白景鸿嘛……」
我说到这儿也有点别住了,是阿,白景鸿到底和她什麽关系?还没轮到我深入分析,蓝俊就拉著我的胳膊,说,

我们找别的地方说吧,这儿太碍眼了……我也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这毕竟是汉城大街上,不是杭州的宝石山,

两个外地人唠唠叨叨地谈女人,郁闷。
那时候我就觉得蓝俊是特害羞的那种男孩子,一点儿也不像是刘艾喜欢的那种类型,不过这也难说,她连华表都

一见锺情,我能说什麽呢?指不定明年就能见著她搂著毛主席徽章拍情侣大头贴呢。
我跟著蓝俊走了一小段路,也越走越偏僻,到最後就压根见不著人了,我觉得挺稀罕的,这麽一条热闹的大街几

步之遥就能这麽荒芜,要是在小说里这种东西就该叫讽刺。我拍著前面蓝俊的肩膀,问,这里可以说了吧?
「可以了。」
我被这小子的音调下了一跳,刚刚还在装纯清小处男,一转眼就变得冰冷冰冷,而且全是盛气凌人的语调。我蒙

了,傻子一样地盯著他,要不怎麽说呢,人总是会被自己的感性认识所骗,就像我以为DOG这麽会吃,力气一定很

大,野猪这麽热情,一定不是处女,白景鸿这麽华表,一定不是流氓,周平这麽痴呆,一定找不到老婆,於晶这

麽会骂人,一定不会打人……
蓝俊一把甩开我拍在他肩膀上的手,眼神里满是凶光,我的气焰就这麽被他压了下去,也实在不乐意在这麽周旋

,就把他一把推开,也许是力道大了点,他狼狈地倒在了地上。我们都不是小孩子,我也没顾禄到他会不会哭著

叫痛要糖,自己走先。
还没等我跨开第二步,一排齐刷刷的黑影就闪进我的眼睛,差点没以为闯到片场了。一群散打队模样的韩国人,

交流著我听不懂的东西,可我的直觉告诉我再不溜我就是傻子。
果然,我一跑,後面一群人就和蒙牛一样地追著我来了,终於有个人把我狠狠揪住,我重心一个没稳就跌在了地

上,被那个巨重的东西死死压住。接著,空气仿佛披裂的一般,一阵极大的冲击几乎毁灭性地袭击了我的背脊,

然後更多更多同样的疼痛--
我不知道他们继续了多久,恍惚只能听到蓝俊用中文警告我不准接近刘艾,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恶毒语言。很快

,我就什麽都听不见了……
我只能看见一片迷茫的血色弥漫了我的视线,红色的垃圾袋,红色的转地,红色的天空,红色的白云,红色的一

张模糊的脸蛋……
人说,死的时候会看到最爱人的脸。那我很可惜,因为那张脸还是那麽模糊,不让我看清……
等我知觉恢复的时候,只能看见一片白色和一阵很飘忽的旋律,远方。
北方南方某个远方
一定有座爱情天堂
我们用爱幸福对方
……

*如果我死了,何不可以拿你的幸福陪葬


第十四章


我靠!这都什麽时候了,还爱情啊,幸福的,你们一群情兽!我也不知道是少了胳膊啊还是少了腿,还是要输血

啊还是要器官移植?莫非失去记忆?这不可能,我还记得阿黄欠我钱呢。
「哥,你终於醒了啊!」☆油 炸☆冰 激凌☆整 理☆
听著熟悉的声音叫著哥,我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这下完了,遣送回国了。
「我难得来趟韩国看看你,你怎麽就这麽争气啊。」
难得她把MD机开这麽大声还能以正常音调讲话,我又郁闷了。要不是我没了手没了脚,我会和冬瓜似的躺这儿听

你唠叨?想到这儿,白景鸿就拉著脸进来了,唠叨两句就把野猪赶跑了。不然怎麽说呢,高手就是高手。说不了

话,我只好冲著他勉强地笑笑。
他一直不说话,表情也没有松懈,我只好一直陪笑,最後笑的我差点没抽筋而死。
「这次是你运气,捡回条小命……靠!你就不会跑吗?!」
他说话真搞笑,被打的人是谁啊,怎麽感觉我犯了连续杀人案似的。我跑?我跑的了我还会躺这儿?你家按摩椅

我都口水好几个月了,靠!
白景鸿说完了一气几乎带著点哭腔,握起我满是针头的手,让我睡吧。其实那时候我刚醒所以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不知道他握地轻还是重,可是很快就按他说的睡著了。睡著的时候,还听得到一点儿幻觉的音调……北方南方

某个远方……
後来的几个月,白景鸿坚持让我到他家里去,我死活SAY NO,可这小子来绝的,把他的大卧室改成了专业病房,

还是特豪华的那种,连私人护士都请好了。说,你不去成啊,可东西我还是一样弄,你就害我每天烧钱吧。到时

候我穷了就天天上你家蹭饭。我心想不划算,我家那菜是国宴级的。於是乎,我就名正言顺地搬去了白景鸿的豪

华私宅。白吃白住是我的天性,是我人生的追求,如果说还要别的什麽,我就希望白景鸿请的私人护士能换平底

鞋,那高跟鞋每天乱摇滚一把,再这麽下去,估计等我回了国就能当崔健第二。
野猪来看了我几眼就回国去了,眼神怪怪的,大概是没玩够吧。後来刘艾也来了,不过她总是很晚来,先到我房

间来看一下,然後就出去了。也不知道是来看我的,还是来看白景鸿的,女人啊。不过我也挺不愿意见她的,毕

竟我要躺在这里全和她有直接关系。更有一天,她和白景鸿狠狠地吵了一架,在楼上都能听见她们的声音,不过

我不想管了,我早上摇滚不够,晚上还得研究你们耍重金属,我靠!烦。
整整修养了两个礼拜,我才终於能勉强下床,我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站到白景鸿家巨大的全身镜面前看看,身

体上那部分和我SAY BYE了。就算野猪一再强调我哪儿都没少,白景鸿也恨不得一边用砖头砸我一边告诉我你很完

整,我靠!就他俩这态度,就算只是伤风感冒我也要怀疑我是不是得了癌症。事实说明,白景鸿的镜子比他本人

实在,在我摆了第五十四个POSE的时候,终於确定我还是完整的,我容易吗我。
只不过……
看著镜子里面四肢健全的男孩子,有著一年前一样的凌乱头发,有著一年前的鼻子耳朵,有著一年前的每一块骨

头,多了脸上带著的明显的瘀青,可却少了点曾经我不在意的什麽。我想,这也很正常吧,毕竟就我一成长中的

青少年而言,为了茁壮成长为能为祖国效力的大树,就必须蜕掉那一层最脆弱的皮,那一层曾经离阳光最近的皮

。我的皮,打从於晶那一巴掌,就灰飞烟灭了。
「你就现在这模样还敢照镜子?」
一股很温暖的力量把我狠狠拥住,白景鸿在我耳边不客气地评价我现在的状态,我靠!怎麽著也比你一华表好。

我有什麽不敢,挂了彩照样活得逍遥自在,我乐意!一肘子敲到他结实的腹部,好闭闭他这张乌鸦嘴。
「林霄你要是想现在就死,我可不拦你。」
他说地冰凉凉的,可我就是一点儿都不怕。瞧瞧,怎麽说人要生病呢?就是生了病的人就算打人也不怕招来华表

的反攻,这小子还和考拉似的粘在我背上,暖暖的。哼哼,乘敌不备,我开始算计著怎麽敲下我平生的第二肘。

可正在我算计著呆会儿怎麽装可怜,怎麽装胃疼的时候,只听见门开了,然後一声尖锐的女声,接著一阵更尖锐

的高跟鞋声……还没等我回过神,那只考拉已经面露很不祥的神色了,而我的反应只是,咱们的举动,已经能让

一个女同胞产生这样激烈的反响了吗?先不管我自己的回答,至少白景鸿那双凌厉的眸子告诉我--就是这麽回事

儿。我觉得一般人在这种情况,都会郁闷地大发雷霆,然後不管谁对谁错先侮辱彼此一番,然後抱头大哭,接著

喋喋不休,最後面面相觑继续郁闷。所以我打从看他一脸不祥的表情之後,就开始酝酿怎麽装抽筋。可他小子纯

粹他妈的玩我--
「这下郁闷了--理疗中介的电话我又忘了……」
我靠!你这是人话吗?你就不来点儿激动的?我们被人误认为是GAY啦!这一什麽人啊!我显得格外气愤,好像在

指责自己的儿子似的,可就不到三秒锺的时候,我就立马把自己骂回去了--靠!他本来就是GAY,我得意个P啊。

他看我挺挣扎的,就说帮我去弄杯红茶。也不知道是我气昏了还是天气太好的缘故,我看他走下楼的时候,脸上

明明带著一丝老狐狸的微笑,怎一个贼字了得。
特喜欢他家全是落地窗的设计,很干净很舒服,就是少点儿安全感。楼下电话响了,白景鸿用我不熟悉的语言流

利地说著不属於我的世界里的话,我忽然看到了那一群暴扁我的韩国小青年,在打我之前交流著的模样,我呢?

跟只木鸡似的发愣。
阳光从玻璃里面照进来,我看著镜子里面的人,仿佛又是那年那个我,只是擦伤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白景鸿!你小子存心的!我今天砸不死你,我林字左右倒写!」
我操起拐杖就直击白景鸿的被褥,只见他小子睡地纹丝不动俨然一位少林高僧。弄得我差点儿没跪倒在地虔诚地

恳求他收我为徒,不过作为一名有理想有抱负的青年,我他妈的还是应该先自杀再杀他全家然後逃之夭夭。
让我萌生杀念的事由,发生在我腿伤已经几乎好了的一段时间。某日我悠闲地坐在那扇巨大的落地玻璃前,享受

大好阳光,忽然某种叫良心的东西小小抽动了一下,我仍旧不明白它意欲何为。後来的三个小时里,我忽然意识

到我来韩国是来交换留学生的--可讽刺的是,没读书就算了,至今为止连一句韩文都他妈的听不懂。在小良心抽

搐了第一百三十五次的时候,我为了不让他就此歇菜,我决定--回学校去,至少得学会说几句韩文。我这个充满

的正义的想法被白同志一口否决了,我不解,问其原因,他竟然把脚往我伤口上一踢,说,你还想挨打?我靠!

在这儿就不用挨打了吗?这人什麽作风。
於是乎,咱们之间的战争就开始了。每天为了我们口舌之快,牺牲掉的杯子,碗碟,咖啡,奶茶,肥皂,沐浴露

等等不计其数,叹为观止。有一天我们吵得兴致高昂,我没注意就泼他一身开水,我靠,一整杯几十度的液体洒

在他身上,他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子,还很镇定地问我有没有事。当时我就奉他为超人,要我学会这招「死猪不

怕开水烫」,回国稍加修饰说不定还能发笔小财,不过我很快就放弃了和他谈和的准备,因为这小子在我回答他

「我没事,你要不要紧」之後,立马泼了我一身冰咖啡。
接著一切就进入白热化,一触即发,我理好了全部东西,连护士都被我辞了。不过辞人的感觉不是我想象中那麽

快乐,看著那个韩国女孩子和我用英文别扭地说完之後,一脸很难形容的表情,我就觉得浑身不舒服。不过很快

就忘了,我打算第二天早上就回学校。後来发生的事情,就如所有人想象的一样,他小子得知我的胆大包天之後

,立马拆了我的病床,还原了他的巨大的舒适的皮床,还把所有残病人的用品全扔了,最後倒头呼呼大睡……
「白景鸿!你他妈的给我起来!你让我一残疾人睡哪儿啊!」
我算是看透了,不管怎麽踢他打他,他还是跟尸体似的赖著。我分析了一下地形,基本情况是这样的--白景鸿原

来的临时床已经被他拆了,说不好扔了也有可能,整个家除了窗帘以外能充当被子的只有白景鸿身上那条被子,

我晕。现在时间十二点三十五分,在这种超级豪华住宅区本来要叫车就难,况且这个时间抢劫杀人都不约而同地

开始著,我估计要是这会儿出去拦车,那司机宁可把我轧死也不会让我上车,我再晕。就在这0.0001秒之间,我

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我他妈的和你挤一张床!
我跟彗星似的砸到了他的皮床上,不管三七二十几就与周公相会了。梦里面,还能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叫「我

靠!你小子真不是一般的不要脸!给我滚下去!」那晚我整整听到了三百八十五次「给我滚下去」,可第二天早

上我还是稳稳地扎根在床上,顺便抢了整条被子。
要不然怎麽说人都是犯贱的呢,之後我仅仅在寝室里呆了一个晚上,就开始怀念白景鸿家温暖的病床了,其实他

这人也不坏,挺纯洁也挺懒的,连EMAIL的密码忘了都不愿意再申请,老用我那破免费邮箱,我不在照顾他,他一

人也怪可怜的。可是为了我的坚持,我还是任劳任怨地挨著那张床,终於某天睡眠不足,差点发生意外,最後还

是顾绯闻把我送去医务室的。
我一边喝著热水,一边听顾绯闻口沫横飞地讲著近期来发生的一切,就跟看电视似的,亦真亦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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