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沧浪——太雏
太雏  发于:2011年0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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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叫了,你…….”忽闻一阵得意笑声,糗的无处可藏,红着脸轻斥:“笑什么,往后再不向你低头!”

端木笙爱怜的笑了笑,又吻了他,“看你,又恼了,我是高兴,哪里是笑你?”说着再加一句:“真疼的不行时

,掉眼泪我也不会笑你的。”

“疼?”

“总不会是我要受罪吧?算我对不起你,往后一定加倍的怜你宠你。”端木笙说着拉开他双腿,整个人压在他身

上,空着的另一只手便往下游走。

“啊!”忽觉身下一阵刺痛,么凤惊慌的发现端木笙那持青鳞双剑的粗糙大手,竟鲁莽闯入一指,疼痛可忍,羞

辱难耐,以他如此傲骨高洁之人,怎能任人随意侵犯?

“端木笙!我真要火了!”

“乖点,等完事后我再好好补偿你。”

一阵胡乱挣扎,不见挟持的手有松弛之意,那另一只手反倒越发狂妄,一进一出的折腾着他。

“啊……别这样……算我求你了……我求你了……”一阵酥麻从受凌辱之处延着背脊往上漫延,让么凤忍不住哀

求着,“停手,我受不了……啊……”

“还没开始呢,你的声音真好听,大声点。”

听他这么说,么凤忙紧闭上嘴,拼命摇头。

“别忍着,疼的难耐时出点声或许会好过些。”

“啊!”

么凤迷惑的听他交待,尚在思索何来“疼的难耐”之说时,忽然一阵剧痛袭天卷地而来,他惊呼一声,忙抓紧床

单,一身冷汗尽出,端木笙到底进入他体内多少?他根本痛的无法分辨。

听么凤痛楚的呻吟,端木笙忙停下来,只见伊人双目含水,紧咬着下唇,几乎潸然落泪。

那么恣傲的人,如今真屈于他身下,叫端木笙怜爱外,又感到一股莫名的征服感,么凤,是他的人了,么凤是他

的…….

于是喃喃私语,“我绝不负你,一生一世,绝不负你……”这是他唯一能给予的承诺,只望么凤能懂。

“谁、谁相信你的鬼话….死骗子…….”么凤冷汗涟涟,“说什么不让我委屈,疼、疼死我了……”

端木笙心疼的退出一点,又心一横,“疼的受不住就喊吧,这事是这样的,刚开始总要受点罪。”

说着渐渐加快速度,“我会快点了事,么凤乖,出点声,解解疼。”

端木笙是激情冲昏头了,要是他不说,么凤或许还会放声尽情呻吟,他一交待,么凤怎么肯再叫嚷?当然是床单

抓个死紧,唇咬的泛红也不肯出声。

虽想轻易放过么凤,但他紧窒火热的体内深深让他痴狂,那压抑的表情更煽惑着他,让他一次次、一次次的深入

……深入……

痛楚至此已渐渐麻木,取而带之的却是更难忍的炙热,彷佛他已置身炼狱,一股无名大火从体内狂放野烧,而他

,几乎要在他身下烧成灰烬,再一碰,就要灰飞烟灭,宇内四方,只有他,和他。

“端木笙……真的……我受不了了……求你……别让我这样求你……”

“不许再连名带姓叫我!”说着又是使劲一顶。

“啊~”么凤再也无法忍受,颤着声低唤了一句:“笙哥,饶了我。”

端木笙松开他钳制的手,轻轻抚着他亦被撩出露珠的颤颤昂首。

“翻手为云覆手雨……… 么凤,跟着我。”

“不……”

“别忍了,跟着我。”

“不……”

端木笙更变本加厉的套弄着,凝目看着么凤屈辱不甘却难耐快意的神情。

“跟着我!”让他驯服这只小兽吧!

“笙哥不要!”感觉到洪流即将灭顶,么凤惊呼一声。

“么凤,我爱你。”

汝爱我色,我怜汝心,以是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缠缚。生生世世,流转沈沦,终究不免,爱憎情欲……。

生生世世,流转沉沦,终究不免,爱憎情欲。

黑暗中,火光迸裂,似熔岩从天洒落,从一片荒芜中,忽然深刻的出现似曾相识的脸孔。

他看不见的才对呀!为什么端木笙一张俊俏的脸,清清楚楚的浮现眼前?那样鸷傲不驯,那样狂放不羁,那样信

心满满带着笑看他。

“怎么?他敢欺负你?”

那是他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穿白衣服的!我叫你站住!”

那是他对他说的第二句话……

“在下是洪门恒堂承香大弟子,端木笙。”

那是他对他说的第三句话…….

“小姑娘,再不听话,我可要脱了裤子打屁股了。”

那是……

“服了药就没事了,好好睡一觉,瞧,喘的好多了不是?……”

失明前,最后一句话……

最后他说“么凤,我爱你。”

他说,么凤,我爱你……他说……么凤……他说……我爱你……

香汗淋漓中,么凤任自己再往深谷坠落,身体痛楚跟极致的欢愉,都逐渐远离。

 

 

 

第六章

耳边隐约传来水声,淅沥沥,像是有人在浣纱。

“呜……”略动动身,全身酸痛陡然加剧,最痛的,自然是曾惨遭蹂躏的地方。

羞耻不堪的经历、惊天动地的愉悦都想起来了,怎么昏过去的却不知道,莫名其妙的,像被黑幛盖住,再醒过来

,身边一定又是他。

“么凤?醒了吗?”

焦急忧虑的声音……唉~果然…….

“禽兽不如!”恶狠狠的咒骂,在虚弱的声调中显得气势薄弱。

端木笙却放心的笑了出来,“叫你别胡乱挣扎吧!乱动乱动的,害我看了床单上的血迹差点吓晕。”

什么话?谁害谁呀?晕倒的人是他耶!

“下次不许这么倔了,伤成这样要叫人心疼死吗?”

到底是谁对谁下手的?这人讲不讲理呀?

如果力量够,么凤绝对跳起来痛骂他一顿,可惜现在只有听他胡说八道,这笔帐,他记下了。

“怎么不说话?疼的还好吗?”

“畜牲……不如换你试试看……就知道疼的好不好了。”

又是一阵笑声,“那怎么可以?何况你也没这能耐。”

“呜……”

么凤气的抬起腿来想横扫他一脚,想不到却换来更剧烈的撕裂痛楚。

端木笙笑着抓住他迎面而来的纤细足踝,顺势将两腿撑的更开,“这样就对了,把脚张开点,我好帮你擦拭干净

,要不,身上带着血,你又要嫌脏了。”

么凤慌张着想阖紧双腿,却被紧紧抓住,还来不急斥喝,热水给伤口带来的刺激又让他全身打了个冷颤。

“还敢乱动,你就是学不乖。”

“不许看!”

“早就看光了还不许看?”

“好疼!”端木笙尽管放轻动作擦拭着,么凤仍痛楚不堪,“别弄了,好疼啊!”

“可怜,红红肿肿的,叫人想好好再宠爱一番。”仔细擦拭后,端木笙竟就着伤处给予温柔一吻。

又羞又辱又怒又恼,然而却完全无法可施,此番滋味,从小受宠的么凤还真没尝过,气的脸色青白不定,咳了几

声,似乎又要喘起来。

“么凤?”端木笙赶紧放下他双腿,“别真气坏你了,闺房嬉戏,这么认真干什么?”

“谁跟你闺房嬉戏!”

眼看么凤气息紊乱,端木笙忙搂着他坐起来拍背顺气,“别生气,真喘起来就糟了,此时已中了百花冷香丸之毒

,再服药,只怕你一双眼永远都好不了。”

怀里搂着个暂时乖巧的么凤,如果可以热情再予疼爱一番,端木笙恐怕要得意的飞上半天,或许正因如此,老天

有意惩罚,让他此时无法轻举妄动。

“别气了好不好?我知道你受了罪,可是你不知道能要了你我有多满足,有了你,此生再无所求,苍天厚爱,让

我成为世上最最幸福的人,你也为我高兴一点啊!”

“活见鬼!”么凤不禁无奈叹息,“那你怎么不为我难过?我可是世上最倒楣的人了。”

“怎么可以这样说嘛~人家不依啦~”为搏佳人一笑,端木笙竟厚颜至此,捏着声耍赖起来,“不管不管,你要

还给人家一个公道~”

明明感觉到他双臂固执的圈住他,却要听他故作扭捏乔装可爱,么凤简直无法忍受,“住口!真要我犯病才甘心

吗?”

说着笑破怒颜,“惊世骇俗!没看过比你更不要脸的人。”

端木笙自然是趁胜追击,“有了你,连命都不要了,还要脸干什么?”

“么凤,你对我真好,肯为了我这般委屈。”

“若不是你用强……谁肯了?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真不肯吗?”端木笙忽然正经了起来,加重力道,几乎是狠狠搂着他,“再不然,我日日夜夜要你,要到你肯

,要到你心甘情愿,要到你食髓知味,要到你非我不可!”

么凤一愣,惊觉他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骇然中,唯觉无言以对。

“你是我的,对不对?你是我的,谁都抢不走,告诉我,我要知道答案。”

此时要再跟他嘴上倔着,恐怕他真敢再来一次,么凤只好硬着头皮说:“像、像你这种恶霸,谁敢跟你抢?”

端木笙满意的放松锢制,“那就这么说定了,人人要结来生缘,我求今生结目前,这一辈子,你都逃不掉,懂了

吗?”

“好可怕。”

“不怕、不怕,你知道我最疼你了。相信我,无论如何,一定想办法治好你的病,我们双宿双飞……”说话间,

端木笙将两人发丝分别抓起一束打了个结,“结发一辈子。”

么凤摸着交缠的发结,皱起眉头,茫然的用指尖顺着发丝想理开他和他的发,但越理越乱,纠葛不清的发,就像

他和他,缭绕着彼此。

“么凤……么凤……听好了,我再说一次,我爱你。”

端木笙的指也攀上他的,一起抚摸着他们的发结,他的名,在他口中滚动,他柔软的身体倚在他身上,温暖馨香

幽幽传来。

那彷佛超越俗世般,如诗如梦的美,自是叫他目眩神迷,可他心里确确实实感觉到,除了这耀眼的外表,那藏在

坚硬外表下的脆弱灵魂,才是真正让他爱到无法自拔的原凶。

“你可记清楚了?以后再也不轻易向你说这三个字。”

那三个字太轻太轻,怎么能表达他感情的千万分之一?他给他的何止是爱?何止是恋?何止是痴?何止是狂?

么凤却无从揣测他言下之意,只觉心里不大舒服,他的承诺给的这么容易,那告白又何必吝啬?就一天说上个几

十次又怎么样?难不成还怕累着了?端木笙这人就是这么讨厌!

“那可好,最好永远都别再提起,免得我听了想吐!”

“可恶的小妖精!”端木笙狠狠咬啮着他精致耳垂,“嘴上只管硬着!下次再叫“笙哥饶了我”,我也不理你了

。”

“鬼才跟你有下次……哎呀!轻一点,混帐,想咬断我的耳朵不成?”

“嘴上放软一点,叫我笙哥哥。”

“……端木笙,你干脆去死吧。”

心中叹息不断,这么凤,就算要到他的人,也不知道能否要到一颗心,软硬兼施了他还是这样……端木笙如今才

知,为何要说是“百转千回”。

那样爱着眷着恋着,也不知他到底懂了多少?

任他把脸埋在自己发际许久,么凤也静静的一面等待自己适应痛楚,一面胡思乱想着。

端木笙到现在都还以为他是一个叫白景云的书生之子,那白景云三字其实是从爹、景龙哥、史青云,三人的名字

中胡乱各抓一字而来。

如今爹和端木笙的梁子越结越深似的,要现在突然告诉他,他真的是白震天的儿子,他会怎么说?

这事其实都怪端木笙不信他……可是也不能怪他呀!谁叫自己长的这么……不够豪迈雄壮?

爹,您怎么跟人结下这梁子的……

两人正各自沉思时,珠儿突然在门外禀报,“爷,严二爷派回信鸽。”

端木笙闻言,惊喜的说:“一定有好消息,你的病有望了!”低头凝望么凤,那明明被他折弯腰只的人儿,依旧

美丽而高傲,他真正收服他了吗?

他是只凤凰,一只遨游天际的凤凰,你怎能将他关在笼中?将他关在笼中,他也未必心甘情愿,总有一天,牢笼

略开,他便会展翅高飞……

一思及此,端木笙瞬间沉了心,“么凤,要真能治好你的眼和你的病,你也不许离开我。”

么凤不答,默默的,往他身上靠紧了一点。

“我要听你亲口说,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我。”

么凤只管咬着细牙,端木笙竟也耐着性子,任门外珠儿一次次重覆,“爷,您现在看信吗?”

“你说啊,不会因为眼睛复明,就想离开我吧?”

窗外船夫船娘对唱情歌,此刻天色如何?微风轻扫他额际的发,这个午后好闷热,或许晚点会下起雨来……

么凤撑起身体,摸索着长衫,随手披上,雪肌半露,吻痕肆虐,他赤足踏地走向门口。

“是不是要下雨了?”么凤自言自语着,“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些事,挡不住的。”

端木笙的目光片刻不离么凤,看,他衣衫不整的姿态却越发有种圣洁之美,他随手拉着衣袍,他走向门口,他开

了门,他走了或许再也不回来……

端木笙急了,一纵身跃向门口:“信别给他!”

么凤轻笑一声,“就是交给我,我也看不到。”

珠儿看着开门的人一身吻痕遍布,拉住衣衫的双手明显在手腕处戴上青紫瘀伤,唇瓣被咬啮的红肿明艳,失明的

眼轻闭,浓长纤睫盖住深遂双瞳,看这模样,分明是被人……

而他却依旧傲然宛若霜梅,洁净似是出水清玉,虽略显虚弱,却仍优雅自如的站着。

反观她主子,八尺男儿,俊俏坚毅的脸庞上却带了几分慌乱,一下午房内痛楚娇喘、莺宛求饶的声音自不会是从

他口中泄漏出的,但现在,战事已息,赢家却不像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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