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番外——紫续
紫续  发于:2011年0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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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完工前天天到,只是今天到了现在仍不见人影,真是奇怪……

「呃!」这下段显善可惊讶了,他又替叶理非添麻烦了,脸皮不自觉的又薄了一层。

「二哥你和教主是怎认识的呢?」吃惊的模样完全勾起段紫情的好奇心,她曾私下问过夫君,夫君说不知道,单

陌则是青筋多了一个,吓得她转头快跑不敢再问,当然啦,她是绝对不敢问教主的。

段显善被段紫情问的脸色一赧,「我…我们…」却是什么也答不出来,只能结结巴巴的。

段紫情见状还想再逼问,从马车里下来的人打断了话,也让段显善暗地呼了一口气。

04.

小小木屋本是寂静的发凉,此刻可是热闹非凡,尤其是三个小鬼头的玩闹更是差点掀翻了屋顶,四个大人想说个

话都被掩盖过去,气的二个作娘的齐声大吼道:「去外面玩啦!」

好不容易静了下来,围坐在桌边的四个人不约而同的想着,三个精力旺盛的男孩子实在是有够吵的。

「紫情,当初老爷子说你失踪了,我还伤心了好一阵子,难得有个贴心的女孩在身边的。」李梦凝微笑的将女孩

拉起,仔仔细细端看着。「路上善儿和我说你嫁人也生了二个儿子,幸好你没事,真是老天保佑啊…」

以前还住在岳阳时,大娘就一直待她们很好,与母亲情同姐妹,完全没有正室打压侧室的事发生,所以今日能相

见,段紫情也是开心的红了眼眶,「大娘…」

「好孩子…」李梦凝忍不住落泪的拥住了段紫情,「老爷子的事,我都听善儿说了,幸好你过的幸福,否则我怎

对的起你母亲…」

「大娘…」这下段紫情也情绪激动的跟着哭了,李梦凝擦了擦她的泪道:「瞧大娘爱哭,还连你也惹哭了…大娘

也没女儿…一直很想要有个女儿的,今日能和你再相见,能不能…」

话未说完,段紫情已会意的甜甜叫了声「娘…」她想要有个女儿,自己又何尝不想要有个母亲呢?更何况李梦凝

从以前就待她极好,就像亲生女儿似的。

站着的两人相拥而泣的喜悦,感染了一直坐在一旁的二人,何水心不禁也跟着红了眼眶,段显善见状忙出口道:

「娘,妹妹快别哭了,这时候该开开心心的笑才是啊。」

两人听了这才止住泪水入座,李梦凝按按眼角微笑道:「我只是太开心了,有些失态…」

「紫情,这是水心,你还有印象吧?」当时何水心嫁入段家,即传出身孕,便甚少出现在自己的庭院外,而当时

段紫情的母亲生病,人也就时常守在床前,两人因此没见过几次面,后来段紫情失踪也就没再看过了。

「有啊,二嫂生的美,只要见过一次,就让人难已忘怀啊。」一番话说的何水心既开心又娇羞,一张脸儿更显的

俏丽动人了。

「小姑,莫要拿我开玩笑了…」

「别小姑、小姑的叫,叫我紫情或是妹妹吧,这样我比较习惯。」话完,段紫情俏皮的眨了眨的动作逗乐了众人

,四人心情放松下,边喝着茶,边聊起以往的趣事。

叶理非早在几日前就从探子传递来的消息中得知今日段显善会到家的事,心里挣扎了许久要来或不来,好久未见

段显善,心中早已思念不已,可来了就像此刻一样……

挥手打断段紫情家中侍卫欲行礼拜见的动作,叶理非站在不远处,听着屋内不断传来的笑语,好似嘲笑自己在那

人的身边毫无容身之处一样,心中霎时涌满被遗弃的悲痛,再也待不下去的青年,转过身疾速飞跃过来时路…

何时我才能无所顾忌的出现在你面前呢?

由于家中人口忽然多了四口(何水心的陪嫁丫环小翠不肯自个离去嫁人)的情况下,段显善天未亮就起床努力种

田、种菜日后好卖了换银两,一有空就会多翻一些田地好增加收成,而李梦凝婆媳也自知不能再过以前优沃的生

活,也学着人家去买了些鸡、猪回来养。

不过看在小翠的眼里,觉的像是养来当宠物的,还一个一个取名字,唉…她没离开小姐果然是对的,不然姑爷除

了田里,还得多伺候二个不懂生活琐事的婆媳了,连小少爷都还比她们强…小翠想到最后还是只能叹气。

匆匆的时间也过了快一个月,段显善与何水心看着窗外,觉的今晚月色很美,便两人走到木屋前拿了长凳一起坐

着,李梦凝想着夫妻两人总是聚少离多,晚上向来是早早带着孙子去睡,给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心底也盼望能

再多抱个孙子或孙女更好。

段显善看着明月高挂,眼神不由自主的又是望向山谷,时间过了许久才回神问道:「水心,在这住了快一个月了

,还住的惯吧…」

何水心望了望身旁的人,温柔的笑道:「在这生活是辛苦了些,可是心里却是快活很多,鹰儿也是活泼不少啊…

我很喜欢这里…」

「水心…嫁给我,你受了不少的苦…」段显善自责着。

何水心闻言,豪气的拍了段显善的肩头笑道:「没有嫁给你,我会更惨好吗?」

「水心…」

何水心将眼光望向皎洁的明月,「当时公公死了,我很害怕,盛延麟迟迟不肯公开消息,加上庄里下人的流言,

没有利用价值的我和鹰儿该怎么办,而婆婆也是和我一样,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女人家。

说穿了我俩并不是真正的夫妻,对我,你没有义务,而且你也失踪了好久,顿失依靠的我,心中真的好害怕,天

天就是眼泪往肚里吞,强颜欢笑的跟婆婆,小翠,鹰儿说你一定会来救我们的,可是…小翠也明白我俩的事,她

和我一样心里也是非常害怕,害怕你就这样不理会我们了……」

「水心…对不起…我不该只想到我自己的…我…」

何水心摇了摇头,边拿出手巾擦眼泪道:「你能来救我们就足够了,真的…我们真的很开心,在这边的日子比起

以前真的好很多,逍遥又自在,什么都不必害怕,其实…我一直都不敢跟你说,我很怕公公,每次要和他请安,

都会不由自主的害怕,不敢抬头看他的脸孔…」

「水心…我都不知道你心里的苦,你该和我说的…」

又是一阵摇头,何水心微笑道:「你对我已经够好了,不是你的话,我的命怕是早没了,也不会有鹰儿了,幸好

鹰儿也长的像我,不然秘密早被拆穿了。」说到这,何水心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段显善闻言也跟着说笑,「是啊,长大后不知道会骗倒多少少女的芳心啊,真为那些少女可怜唷…」

何水心被段显善假装哀声叹气的模样逗的笑出声,心情跟着大为好转,乐观的天性让心中的阴影马上被抛弃到脑

后去了。

05.

天上的月光,将大地的黑暗衬的美丽而朦胧,即使暗的犹如深渊让人恐惧,仍是不舍就此放手而离去。

何水心四处张望一会儿,发现段显善眼光仍明显的专注某方向,掩嘴笑道:「你是不是在想着谁呢?」

段显善原本怔怔出神的表情,因为这句话,霎时红透了脸,幸好被日头晒黑的脸,让人不易看出,「我…」

何水心看段显善结结巴巴的甚觉的有趣,也明白自己猜对了,「住在山谷?」

这下段显善吃惊了,「你怎知道的?」

何水心不再掩嘴笑,直接一掌拍向段显善的肩头笑道:「因为你一直看那边啊!」

「…呃…我…我…」段显善闻言窘的低头,结巴的更厉害了。

「喜欢的人就住在山谷里,可我住这近一个月,怎都没看见你上过山一次呢?」何水心不禁感到疑惑。

「…是喜欢吗…我只知道对他,我有很深的愧疚,一直以来都没勇气去找他…」沉默很久,段显善才低哑的说出

缘由。

「她有说过恨你吗?」何水心实在无法想像对任何人都很好的段显善,也会有对不起人家的时候…

「…很久以前,我还不知道我伤害他多深时,他就说原谅我了,可是…我知道事实后,才明白他究竟为我受了多

大的痛苦,而那并不是一句道歉就足够的啊…」段显善说起往事,内心一阵揪疼的闭上双眼。

虽然父亲因叶理非而只剩几年的寿命,但叶理非也曾因父亲,生死只剩一线之隔,而这事起因又全是在父亲的自

私,而几个月前青年又是百般的退让迁谷,他觉的够了,反是他处处受到青年的帮助,更为感到自己的没用而羞

愧。

「你…」何水心自己也是经历过一段无结果的爱情,其中的苦涩难以一语道尽。「你了解当初我会嫁你的理由吧

…」

「恩,鹰儿的亲生父亲下落不明,你又怕怀有身孕的事被得知,才会答应一直拖延的婚事嫁给我。」当时新婚之

夜,别人是欢喜的掀头巾,喝交杯酒,何水心是为腹中孩儿,拿着一把匕首威胁要自戕,段显善本就打算不强迫

人的,也就顺了要求,给何水心一个避风所。

何水心强自坚强的仰起头,可凝聚于眼中的泪,还是忍不住落下了,「得知鹰儿的亲生父亲下落不明时,我很后

悔……我和他所有情人间该作的,甚至夫妻间该作的全都作了,连孩子都有了,可我都不曾对他说过一句最需要

说的话……」

「水心…」段显善能了解那种后悔莫及的心情,在一度以为青年已死时,那种痛就像是深入骨髓般,只要一想起

和触碰就是阵阵难以扼止的疼…

「害羞的我,总是以为两人有着一辈子的时间啊…婚后再说也不迟,或是明天也可以,谁知…两人的时间竟会是

如此的短暂…」

「水心…别伤心了…」段显善从未见过乐观的何水心这般伤心的模样,再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将她轻轻揽在

肩头,拍着背安抚着她的情緖。

「显善,你能懂我的意思吗?」何水心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泪眼婆娑道。

他怎不懂,以为无法再见青年的那一刻,那如深渊的后悔可是日日夜夜的折磨他…但他是幸运的,他还有机会不

是吗?

只是…他真的爱上了那青年吗?对方是男子啊…而且青年也不曾说过喜欢他…对两人间的关系,他不知道该怎么

厘清才好。

忘记带手巾的段显善,用长满粗茧的手指小心而轻柔的擦着何水心的泪痕,感激道:「我懂的,谢谢你水心,若

不是你方才的一番话,我大概一辈子也没勇气去找他,明天…我就去找他,先跟他道歉…」

何水心闻言破涕为笑,「还等到明天,今晚就快去努力啊,你没听过春宵一刻值千金吗?」

「水…水心…」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一句话,让段显善呛的当场答不出话来…水心…你真的确定你是女的吗?

更何况他们两人有可能到那步吗…

「别说笑了!」叶理非突然出现在两人的眼前,一把就将何水心推倒在地,直盯着段显善,一脸阴鸷的冷道:「

我绝不允许!」

06.

站在铜镜前,叶理非仔细端详查看着镜中的自己,就怕疏漏了什么,接着还浮起一抹足以迷惑众生的绝艳笑容,

不过一声不大不小的敲门声破坏了青年绝佳的心情,一张脸瞬间冰冻三尺道:「说。」

单陌实在很不愿此时来找教主,可是事态紧急,只得硬着头皮来,「是探子传来了消息,有关明圣门的事……」

「进来。」叶理非再愤怒,也不可能是非不分置正事不管,只得让人进来谈了。

「是。」

等到事情处理完,已经比平常晚了一个时辰出门,迫不及待的叶理非,一边诅咒着盛延麟,一边疾速飞下山去,

才到山下就见远处木屋前,段显善搂着何水心甜甜蜜蜜的模样,心头霎时如冰霜罩着般寒冷,一阵窒痛的传来,

他只想闭眼转头而去,可一双脚就像定根一样,动也不动,一双眼更是直瞪的连眨也不眨。

帮男人弄新屋,满腹的心酸苦涩有谁知,心中求的也不过是当他们两人在新房快活完,男人看到摆设时能想到他

,早日原谅他,早日到山谷来找他,可……

一个月了…日复一日的盼望,日复一日的失望……我还要等多久,才能等到你想起我的存在!

还摸脸!叶理非看着远远的那一边,不仅怒红了双眼,更是断了最后的一丝理智。

男人与他妻子的亲密,没看到还能装作不知而忍耐,可明摆在眼前,又怎能再容忍的下去!

不可以,段显善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叶理非怒不可止的飞过去,直想分开二人,将段显善抓回谷里关着不见任何人,而何水心的一句「春宵一刻值千

金」,愤怒之火更是烧到最顶点。

「别说笑了!」叶理非一出现在两人面前,未待人反应,即挥手将何水心推去一边,一脸阴鸷的冷道:「我绝不

允许!」这可恶的女人!

出乎意料的人突然出现,让段显善怔怔的直盯眼前人看,「…叶理非…」他有多久没有看到青年了呢?一年了吧

?从被捉到出谷回岳阳后,足足超过一年了……

恨恨的转头看了何水心一眼,叶理非很想一脚就踩死坐在地上的女人,不过…心思一转,一双白玉般的纤手,一

使劲就将怔住的男人带往怀中紧紧搂住,「显善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啊…」杀了那女人,一定不会被原谅的

本来被惊吓的呆坐在地的何水心,终于听清楚段显善说的人名,惊讶道:「叶理非是男的?」记得公公说新娶进

的侧室名叫叶理非,而她也曾远远的偷看过一次,是个半边脸都是疤的女子啊,怎么会…变成男的啊?

「水心,你没事吧?」一名陌生男子心急的连忙跑来扶起何水心。

何水心睁大了双眼,满脸不敢置信瞪着眼前出现的人,真是她朝思暮想的那人吗?

今晚是惊喜之夜吗?

陌生的声音,拉回段显善恍惚走神的思绪,一把推开青年的身体,一个大步而至,长臂伸过便隔开了互视的二人

,沉声质问眼前陌生男人道:「你是谁?」

陌生男子见何水心被段显善藏于身后,相逢的喜悦就这样硬生生的被打断,不禁恼怒道:「放开水心!」说未说

完,未及细想即迅速拔剑刺向段显善。

段显善听男子的话语,似是认识何水心的人,有所顾忌之下只是带着何水心闪过一旁而不反击,可叶理非怎可能

这么简单就放过要伤害段显善之人。

被推开的叶理非,满心的不信与不甘,下了狠心拿出怀中的玉骨扇,打定大打一场也要将男人掳回谷中的打算,

却见有人拔剑,一晃眼锐利如刃的扇尖已顶在陌生男子的咽喉,浅浅的一道伤口,正汨汨的流出鲜红的血液。

陌生男子一看清眼前人,被怒火蒙蔽的心智霎时回过神,大张着双眼惊愕道:「教主!」

若不是认出眼前这男子是李弘居家中的管事连彦文,单陌生意上的副手,早断了对方的性命,不过呢…叶理非凤

眼微眯,杀机立起,一旁的段显善察觉出青年的动作,急忙伸手拉住青年往前送进的手,「有事先说清楚再作定

夺啊!」,身后的何水心这时才看清眼前发生的事,瞬间褪了血色惊慌的大叫道:「不要杀他啊!」

看着叶理非冷凝着脸又不收手的玉骨扇,何水心心急的猛掉眼泪,只能对段显善哭求道:「显善,求求你叫叶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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