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的不愿意的态度,而脸颊带着羞红的模样,更是让他心神荡漾,也就仰着头贴上男人厚实诱人的双唇,慢
慢的探入其中,享受着男人口内炙热甜蜜的味道。
如预料的,男人有了抗拒的动作,叶理非克制着自己的冲动分开了彼此的距离,看着和自己一样微微呼吸急促的
男人,垂下眼眸有些哀怨的说道:「显善,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青年难得一见楚楚可怜的神态,而且还是那么强势孤傲的人,段显善心中一阵莫名悸动着,不禁放柔了声音道:
「不是的,你别多心…」
叶理非抬起头,清冷的凤眸盈满柔情爱意,凝睇着前方的男人道:「不讨厌的话,那你为什么会一再拒绝我呢?
你的话只是好心的想要安慰我吧…」
被那眼眸中毫不掩示的爱意所勾动,段显善一颗心止不住的迅速跃动着,「我…我只是…」见着青年缓缓垂下眼
眸而忧伤的脸庞,段显善顿时慌乱的随意找了藉口道:「这里是外面,所以…我…」后面还是言拙的编不出,不
禁有些丧气。
叶理非听到后,欣喜的抬头露出笑容,「显善,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段显善这下可怔住了,连他这个说出话的本人都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了,青年能懂得他的意思?
就见青年拉住段显善的手带往他居住的庭院去,进到卧室后,青年阖上门,转过身就抱住段显善亲上去,没想到
青年又是这样,段显善气恼的抵抗对方的侵入,他们都是男的啊,怎可一而再,再而三作这种事!
叶理非发现对方不愿意,拉开两人的距离,又是一张伤心的容颜再现,「你刚才在外头说的话,果然是骗人的,
你心底很讨厌我的对吧…」
「不是的…」段显善见不得青年悲伤,手足无措道:「我…」他对两人明明是男子作的却是男女之间才能作的事
,一时感到无法接受,但青年一再表现出脆弱而黯然神伤的模样,感染到他的思绪,让他怎么也说不出口这理由
。
叶理非见男人眼上不断闪过复杂思绪,再度欺近段显善抱着人,将脸埋在颈肩处带着示弱的声音道:「我喜欢你
,显善,求求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段显善对于青年抛下傲气后的软求,莫名的感到一阵心痛难止,觉的心中似乎有什么裂开了…
第一次,他抬起双手圈着青年,眼眶泛着热度,隔了一会轻轻的在青年耳边应了一声,恩…
虽然是很轻的一声,却是重重的击到青年的心中最柔软的一处,叶理非狂喜的闭上眼,任由着不小心溢出的几滴
泪珠落在男人的肩上,「显善…谢谢你……」男人闻言,加重了双手的力道,更是紧紧的搂着青年良久不放。
终于,他得到了男人承诺,得到了一个完整的段显善。
只是过程有些卑鄙…
单陌知道后,不赞同的摇头道:「是非常的卑鄙才对。」想起自己是出主意的那一个,不禁叹了口气,转身慢慢
离去。
☆☆番外完☆☆
番外:在那之后
01.
过了几年不平静的日子,终于能再过上往常的日子的单陌,现在几乎每日都笑咪咪的,跟以往给人的冷厉的形象
实在是大大的相反,刚开始谷里的人还不习惯,深怕有事被祸及,个个都躲的远远的,久了也就不以为意了。
而最近谷里的大事就是为教主举行成人的冠礼,虽然打算简单的卜个好日子,宴请自家谷里的人就好,可该穿的
衣着仍是不可少,所以单陌还是忙这忙那的,不过心情上就像是雨过天晴,美的不得了。
单陌是商贾出身,以前性子烈得罪了权贵,被人追杀的走投无路时,幸得老教主相救带回谷,尔后在老教主的指
导下边学武功边当个管事的帮忙谷里的事。
不过谷里的人一多,开销也就大了。老教主云游惯的人,向来是打着船到桥头自然直的想法,根本不在意日后有
没有饭吃的问题,可是单陌怎受得了,提出了拿谷里的东西去买卖的主意。
老教主的脑袋里只有花花草草,才不管这些,只说不要把他要用的东西拿去卖就好,也就随单陌去了,说不定到
现在都还不知道阙毒谷是作什么生意的。
单陌老早就觉的谷里的东西是珍宝,绝对能赚大钱,如今真能再拾昔日的本行,也就开开心心的拿着那些花花草
草和一些研制出来的毒药毒粉去找以前认识的权贵了。
待在谷里学了不少的他,虽然不会制毒,但武功和使毒已练的不错了,开始还有人不信的,后来看到他当众示范
,也都争前恐后的花大钱买去用。
而那些毒物只是些基本的,一直等到朝廷重臣甚至是皇室的人闻风声而来时,单陌才拿出压箱宝来卖,但这些也
只是谷里的次等品,总不能要钱不要命,让人摸清了阙毒谷的实力。
除了卖毒物外,单陌也会卖一些难以取得珍贵花草,除了谷里要用的量,剩下的都用至少每两百金的价格卖出,
当然越难种植的,价钱也会跟着水涨船高了。
本着没有永远的敌人这句话,单陌虽然厌恶明圣门,不过对方捧着大把银子来,仍是卖了不少东西给盛延麟。连
曾经追杀他的权贵,单陌也是冷着脸作生意,卖给了对方,现在的阙毒谷还比国库有钱也说不定。
如今单陌对待段显善更是把人伺候的比教主硬是好上了一倍,原因呢,就是前阵子段显善蹲在庭院中整理那几团
绚丽惑人却是要人命的花圃,教主看了舍不得也蹲在旁边帮忙时发生的事。
段显善疑惑道:「理非,你事都作完了吗?怎有空来这?」
「没什么,一些琐碎事罢了。」
「哦?那你不作药了吗?说来,我好像从进谷后都没看过你作过呢。」边说话,双手不停歇的拔草。
「没作了。」叶理非继续帮忙拔着草,这一大遍的花草,都是老教主从旧地移植过来的,也是老教主慢慢从各地
搜集来种植的,全是世间罕见的至毒。
「为什么不作了呢?」段显善到现在都还记得青年当时认真的神情。
「太久没作,也就不会想再去作了。」回谷后不是养病,就是忙谷里的事,心思里又全是男人的身影,也就不曾
再动起制药的念头了。
「真可惜,我很喜欢那时你认真的神情,而且还觉得你头脑真聪明,作那么繁复的事情,也能作的有条不紊,我
就不行了,只要问题一多,就常常会弄错,真的很佩服你啊。」
叶理非望着男人尊敬的眼神,一整个人只差没飘上天,「最近谷里的事较少,再拿来作作也好。」
「恩恩。」段显善高兴的点着头赞同。
看看,这不是财神爷吗?单陌很开心的拿着新制的药品配方去给弟子照着作,然后作人体试验。
教主好像有作出兴趣了,经常有新配方出现,而且单陌也发现了与其要亲口跟教主谈事情,不如软求段显善去跟
教主谈,还比较有用,也容易有结果,毕竟段显善好说话多了。
所以啊,这还不把段显善伺候的好好的吗?
正在房里秤着药量的叶理非,想着过几天就是他的冠礼了,也就趁机跟坐在对面男人要求一件事,「显善,过几
天就是我的冠礼了,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正拿着书看的段显善,放下书本疑惑道:「什么事呢?」
「先答应嘛,我想到那天再跟你说是什么事,好不好?」叶理非发现只要他一撒娇,男人通常都会由着他,所以
他就常常使用这一招,越用越炉火纯青,现在几乎是随时随地都能用上个二下了。
「恩,好。」男人脸红的低着头继续看书,完全没发现青年望着他的小麦色颈项时邪恶神情。
到了冠礼这一天,先是按照繁复的穿衣顺序,举行成人礼,虽然很累,叶理非也是冷着一张脸,但看得出来,心
情非常好。
因为青年的全部心思都飞到待会要让男人喝几分醉,在床上如何为所欲为的事,让一旁的段显善看的有种不详的
预感,直想转身快速落跑。
在那之后,大家直到冠礼二天后才看到段显善红着一张脸到饭厅一起吃饭。
单陌见状心想着,就算没猜到原因,你的脸也都全写出来了。
02.
平静的日子总是感觉特别短暂,这是单陌这几年来的最大感触,尤其眼前又站了一位不想在谷里见到的人时。
「盛延麟,今日你大驾光临是有什么事吗?」单陌挥了挥手,让守卫山谷的人下去继续守着。
不论如何讨厌,单陌都是尽力维持着不得罪客人为原则,不然早一脚将人踢进山谷间去了。
「你们教主在哪,立刻带我去见他!」焦急的口气,盛延麟不再像往常披着温文儒雅的表面,此刻的他脸色苍白
的像纸,连夜赶路的结果,整个人狼狈委靡不堪,背上还背着一个人,用着黑色披风完全掩盖其身影,不过听其
气息气若游丝,似乎快断气了。
单陌冷笑,「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
「快带我去见他,要钱要什么都好,快啊!」不再是往常盛气凌人的口气,盛延麟心急的请求道。
「只能说你来的不是时候,教主现在不可能会见人的,我先找厢房和下人让你打理一下外表。」单陌完全不将对
方焦急放进眼里,转身自顾自的走在前头。
盛延麟气极,却也只能跟在单陌的身后,论武功他根本比不上人,现在精神极差的他,也使不出拿手的摄神术,
使毒更是自找死路,一筹莫展的他,紧抿着双唇,无语的跟在单陌身后走着。
到了安置之处,见单陌要走了,盛延麟连忙问道:「何时才能见到你家教主?」
「那要看教主何时走出他的房门了。」按往例,现在教主可正在缠着人快活,要他为了一个厌恶的人去讨骂,他
可不想。
这一路走来,盛延麟发现此处毒气极重,深怕背上之人毒势加重,又不知道何时能见到人,只能咬牙冒险道:「
我知道段显善住谷里,你应该不希望我大吵大闹得被发现吧…」
单陌脸色可拉下来了,「你来此是为了背上快死的人吧,你要见教主也是想要救人,你直接说出是什么原因,说
不定我有药可以拿给你用用,好让你快走。」最好快快滚蛋,若是真让段显善得知,怕是这事会没完没了了。
盛延麟垂眸犹豫一下,才将披风解下,把背上的人轻轻的放置到床上,沉痛的说出了原因,「她同时中了你们谷
里的三种剧毒,我让她服下了解药和不少极品固元的药物,也只能勉强保住一口气,却解不了毒。」
单陌嗤笑道:「我作生意时都说的很明白了,任何二种混在一起用都会变成无解的剧毒,更何况是三种,还能留
一口气到这已是极好的运气,我想你可以回去了,教主也不可能救助得了的。」就算有法子,也不可能会花大把
时间,大把精力救的。
「别开玩笑了!」盛延麟怒吼着,他千里迢迢来这,可不是为了听这几句废话的。
单陌没想到盛延麟居然会大吼,赶紧伸手就点了对方的软麻穴和哑穴,一心祈祷着教主最好没听见,显然老天爷
根本没空理会他这小人物的哀求,眼前人影一闪,叶理非已冷着脸出现在此。
叶宅并不大,该是说谷里的每个人家的布局都很简单,大厅、主屋、饭厅也是偏厅,两旁几间厢房,后边是厨房
,再依其各自的需要增减屋数,侍卫、下人有自己的家,马厩,杂物均是共同存放使用的,更不像有钱人家有着
广大的中庭花园,有的只是实用大于观赏用的毒花草园圃。
而单陌所处的地方离主屋并不远,加上叶理非的内力高深,宅内有人大喊岂有不知的道理。
叶理非看了本不该在谷里的二人一眼后,即看向单陌,其神情之冰冷令单陌立即单脚跪地道:「因为盛延麟是段
公子的弟弟,属下才放行的,求教主恕罪。」背后已冒了一层冷汗。
叶理非冷哼了一声也没再说话,走向了床边去。
见教主没说话,单陌松了一口气,心里又把段显善膜拜了一次,连忙解释道:「教主,那女子是盛延麟带来求医
的。」
叶理非伸手搭上女子的手腕把脉,沉默片刻松手后,冷道:「带去药房。」
「是。」单陌才回完,叶理非已不见人影。
单陌站起身,叫了外面二名下人小心的将人送去药房安置,等待教主的医治。
等人都搬走了,才回过头将盛延麟的穴道解开,盛延麟劈头就问道:「教主真能救得了蕴儿的命吗?」
「教主都开口了,就是有把握。」
「若是救回来就太好了!」盛延麟闻言,狂喜之情表露无遗。
单陌冷道:「别高兴的太早,阙毒谷向来不医治外人,所以代价是不便宜的。」
「你说吧,我一定会尽力达成的。」
「很简单,就看你要不要作而已,就是作药人,专供试药用的,当然会给你时间出谷去处理事情再回来,不过,
你若是离开太久了,教中的药人不够用时,那么那位女子就得拿来试药了。」单陌往怀中拿出小瓷瓶倒出一个药
丸。
单陌将药丸放在桌上,「这是你方才上山时吃下毒丸的解药,你要走就叫下人带你出谷,我有事先失陪了。」不
等人反应,人也就走出去了。
药人吗…盛延麟面无表情拿起桌上的药丸吞下,便让人带下山回岳阳去了。
盛延麟回到胜图山庄梳洗一身的尘土后,便到西屋去找他妻妾和儿女们,令其聚集在西屋会客厅中。
等人到齐后,盛延麟拿出怀中的药粉倒入了桌上的茶壶中摇晃了几下,便依照儿女人数倒了数杯命其喝下。
众妻妻打从进厅就被盛延麟脸上的阴鸷的表情吓到抖个不停,如今怎敢再拿这莫名奇妙的东西给小婴孩喝呢?
也不知道是作错了什么事,几人听到命令,不敢上前去拿水来喝,全都是颤抖着身体跪在地上,冷汗直流,就盼
盛老夫人快来救命。
一改往常的温雅的风范,盛延麟冷厉着神色,叫来厅外的侍卫将水灌进小少爷,小小姐的嘴中,诡异的气氛下,
没人敢开口求饶,只是个个泪流满面,看着自己辛苦生下的孩子瞬间脸黑死去,连句哀嚎也不及叫出。
孩子没了还可以再生,可命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啊。
盛老夫人赶来时,就见下人正将死去婴孩尸体搬走,气极攻心的她一进到厅里便是一巴掌甩到向来宠溺的儿子的
脸上,大骂道:「你这是在作什么!」
盛延麟不理会娘亲,又倒了几杯茶叫下人灌进那群妻妾的嘴里,本有些自责对儿子太严厉的老夫人气的全身直发
抖,「你这逆子,你以为翅膀长硬了,就能杵逆我吗?也不想想你今日的地位究竟是谁帮你得来的!」
与盛怒的老夫人完全相反神情的盛延麟,冷然道:「我当然明白,否则今日死的就不是她们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夫人气的全身发抖,大叱道。
「我还想问娘是什么意思,为何要置蕴儿于死地,她有身孕了你知不知道!」三个月的身孕,中毒后不可能保得
住,早已成了死胎。
「哼!我说过了,一个人要成就大事就不能有弱点,而你与那女人过于亲密,早晚会让你身败名裂,当然要趁早
斩草除根,更何况那低贱出身的人根本不配生出盛家子孙!」
「这种事该是由我决定而不是你!」就为了这理由,居然就要让他深爱的人死去!
「算了,娘不跟你计较这些,这些人死了也就罢了,明日我再找人入盛家门,你再给我好好的生几个,我也就不
过问这事了。」盛老夫人知道孩子大了,也不再如以前好控制,软下口气,希望能让人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