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殇吟(生子 Ⅲ)——温柔的蝎子
温柔的蝎子  发于:2011年0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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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当我什麽,挥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婊子戏子,还是,还是放荡的荡妇小官?”

“你不是已经习惯了……”口不对心的顺口说著,这件事朝中人无人知道,只有遥之,因为进皇城的时候有个侍卫祈求不要死亡,代价是雀王的曾经,那一刻,遥之本能的杀了那个人,看著尸体,他,第一次想要杀一个人,只为了那个叫君瑞的少年。

苦涩的笑,还有指责,只是,其中带著太多的自卑,痛苦,“是,我是,我是下贱的人,可我已经是绿雅的了,难道妓女嫁了人还要接客吗?”不是咒骂,不是咆哮,只是无力的问话,美丽的容颜之上,是一份苍白。

“你……”

“呵呵,你是想说那个绿雅也是一时兴起?许是吧,可那又如何的,总比视而不见好,总比,总比百般欺骗好……”痛苦的闭眼,伤疤结了茧,生生的撕开,会痛,会流血。

“你是在指责我吗?”低沈的问话,本来因为说错话的无措,到了此时此刻的薄怒,本来为了朝堂上的事情已经不开心的遥之,如今面对君瑞的质问,更是不爽。

四目相对,君瑞没有想过要让他认错,只是,他是人,并非容忍万千的神,他也有怨,有恨,只是爱太深,如何去怨恨……

“呵呵,不敢……”退出遥之的势力范围之内,“如果没事,本宫告辞……”微微的鞠躬,转身就要离开。

“那赫连君贺在积云阁内似乎很久了……”冷冷的开口,没有转身,只是看著地上的雕龙,屋檐的转凤。

“莫要动他!”瞬间停步,“帝君,我爱你,直到如今也是,可,莫要让我有理由恨你,曾经的欺骗我已经不想说了,让他们随著那场婚礼结束吧,君贺对你无害的……放了他吧……”

“哈哈哈,那我可在乎你的爱?”

几乎讽刺,只是君瑞依旧一抹笑容,“你不要,我知道,可他,可他依旧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

“……”

“……”

缓缓离开,走入阳光之中,他们非亲非故,他们没有交集,他们没有感情……

“他不配!”

身後传来咆哮,只是君瑞不要回头,腹中有些许的不适,缓缓地按摩著腹部,似乎要平复这些还没成型的小家夥。

风很热,阳光很烈,就连空气都被扭曲变形,因为炎热街道上少有人走动,官道之上,只一人缓缓踱步回家。

几乎讽刺,只是君瑞依旧一抹笑容,“你不要,我知道,可他,可他依旧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

“……”

“……”

缓缓离开,走入阳光之中,他们非亲非故,他们没有交集,他们没有感情……

“他不配!”

身後传来咆哮,只是君瑞不要回头,腹中有些许的不适,缓缓地按摩著腹部,似乎要平伏这些还没成型的小家夥。

风很热,阳光很烈,就连空气都被扭曲变形,因为炎热街道上少有人走动,官道之上,只一人缓缓踱步回家。

风很热,阳光很烈,就连空气都被扭曲变形,因为炎热街道上少有人走动,官道之上,只一人缓缓踱步回家。

谁在等候,也许没有谁奢望过……

幽静的书房,到处充满了其主人的风格,满满的书籍,充满了墨香,却也不乏一些故弄风骚的诗词,张扬却带著深沈,轻浮的表面却也有著深情。

“怎麽样?”沈静男人的声音,没有了在外人面前的嬉笑怒骂,却有了一份沈稳的王者气势。

“回主上,正如您预料的一样,那耿直的老丞相确实为民为国,而且……”

“而且如何?”

“而且公子也似乎向著老丞相……”

高大的男人恭敬的回答著桌前男人的问话,看著男人拨弄手上的毛笔墨汁,眉宇间,淡淡的皱著。

二十几年的朝夕相处,男子知道他的主子在想什麽,甚至知道,那一份忧愁中的主角是谁……

“桓,你说,这江山,美人,孰轻孰重……”淡淡的开口,没关的窗,随著夏天的风吹进滚滚热潮。

叫桓的高大侍卫静静的看著,看著曾经也哭过也失败过痛苦过的绿雅。

“主上这是……?”不敢贸然的回答,毕竟,他是君王,哪怕仅仅只是一个小国家的君王,哪怕如今寄人篱下。

“咯咯咯……”笑,习惯的拿出那把龙飞凤舞的扇子,轻轻地摇晃,“爱美人不要江山,咯咯咯……”顽劣的笑,嘴角淡淡的勾起,“桓,那年,你我几岁?”

初次相遇,似乎阳光灿烂,也许细雨绵绵,年少的他们如何记得,只是记得,那一时,绿雅不过是个比一般奴仆好不了甚至更差的皇子,那一年,桓却已经是所有候选侍卫孩童中最为出色看好的人。

也许,只有桓知道,就只是一眼,那个躲在花园後慢偷偷看著别的皇子挑选侍卫的孩子的眼睛,渴望,却不敢靠近,期望,却不愿被人施舍,痛苦,却强颜欢笑……

“回主上,那一年,我八岁,您,六岁……”

“二十几年了吧,你可後悔,後悔当时没有跟著大皇子,或许,你不会吃那麽多苦?”淡淡的笑,只是带著过去的哀伤,头自然的靠在椅子的靠垫上,慵懒的眯著眼睛,“注定是要亡国的……”

“主上!”打断了绿雅的呢喃,桓的眉宇间,尽是深深的皱著,他不喜欢听见这样的话,无论是谁说的,在他心里,若是有一天绿雅付出所有换回的平安的国家也会灭亡,那麽,这世间,再没有哪个国家能够屹立不倒。

“我知你不爱听,可……”疲惫展现,也许,只有在桓的面前可以显示一份脆弱。

“主上……”

担忧的看著绿雅的疲惫,其实在绿雅还没有成为国主之前,它们彼此没有如此多的礼节,只是,不知从什麽时候起,他们彼此,曾经无话不说的朋友,只剩下主人与暗卫的关系,一条鸿沟,阻断了他们之间的关怀,或者说关心。

“那老匹夫不是省油的灯,可,却碰上了个今世少有得主,啧啧,油尽灯枯是迟早的事……”闭眼,不看那一双担忧的眼睛。

“是,那老丞相据属下所知已经召集了众多商儒,预备联名上书……”

“啧……”皱眉,扇子烦躁的敲打著椅子的扶手,眼睛依旧没有张开,“真真关心则乱阿……”

“……”

“帮我盯著瑞,我怕他会淌这趟浑水。”是命令,只是其中多了些许得婉转。

“是,可,很多事情属下是阻止不了的……”

“别让他伤了自己便好。”

“是!”铿锵有力的回答,“国主,当真在这一辈子?”

四目相对,绿雅笑了,笑得凄凉,无奈,“我想念洪月楼的星辰酒了……”

无奈,“那……”

“主上,公子回来了……”

“小瑞瑞……!”

门外是管家的通报,擦身而过,轻快的声音在耳边擦过,桓依旧静静的站在书房的中央,检起那把掉落的纸扇,收入怀中。

“不想笑便不要笑,为何,总是苦了自己……”

下一刻,书房空空如也,没有人开过门走出,也没有人关过门进入,一切似乎到了绿雅笑著冲出大门就已经结束,那个叫桓的男人,本来就没有存在过。

“呀呀呀,怎就这麽走回来了呀,来来来,要不要喝水?”

“啊唷,热不热,要不要先洗澡?”

“啊,对了,饭吃过吗,白大夫说了,你本就少休息,要多吃点东西……”

院子外面是轻快的问候,其中,还带著淡淡的回应,院子里面,谁都看不见的阴暗角落,却有人默默地等候,等候那个会靠在自己肩膀上嬉笑的男孩。

第二十七章 猎人与蛇,谁是谁非(2)

帝国夏天的夜晚其实并非比北方的酷热,到带著湿湿的凉意,却也有著暑气……

“又睡不著吗?”回头,对上绿雅温柔的目光,还有总是带著邪气的笑容,君瑞不知该笑,还是继续淡漠。

“……”

“还在为兵农的事烦恼吗?”温柔的笑,看著君瑞的惊讶,夸张地举起双手,无辜的说,“我可没捣鬼哦,这可是路人皆知的问题,我,呵呵,不过就知道得比较早……”

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回头,看著空中皎洁的月光,第一个告诉他,这个世界上有个东西叫做月亮的人,现在已经不在了。

“若是你,你会如何劝说?”

“不劝,帮帝君咯……”

猛然转身,四目相对,一闪而过的失望,绿雅看得明白,只是无所谓的一笑,“劝你家老爷子也放弃这个想法……”

“这样要死多少人你知道吗?”

激烈的质问,打破了平静的院子的安宁,红发飞散,绝美的容颜多了一份被月光照亮的清丽。

“啧,天不早了,睡觉吧……”

“放手!”

挥开绿雅的手,看著绿雅,君瑞不懂,为什麽,为什麽白鸢瞰还有这个绿雅,在他看来最不可能妥协的两个人会说出如此的话,这一句话,要死多少人,谁都知道,谁都清楚。

“小瑞瑞……不要闹脾气了,走吧,你一天也累了……”依旧嬉笑的拉著君瑞,却又一次被甩开,看著君瑞的愤怒,笑,只是淡淡地,“好吧,我明白,你要的不过是我的一个意见,可我依旧是那句话,今日不同往日,权力不是用良心维持的,瑞,很多事情你要学会……”

“可我关心的是那些快要饿死得百姓!”激进的叫嚣,曾经有个少年皇子在大堂上对著当今的帝君,如此叫嚣过,只是,位置不同,身份也不同。

苦涩的笑,君瑞听过君悯的曾经,也许,他没完成的事情,他想代替,因为那最後的小笑容,那不能回应的情!

静静的看著,绿雅依旧笑,想要拿随身携带的扇子,却发现没了踪影,微微的皱眉,“瑞,很多事情你不会懂的……”缓缓的转身,离开,却依旧嬉笑,“呀呀,我家小瑞瑞今天心情不好,小绿绿我先逃了,被老婆打屁股可不好……”

蹦蹦跳跳的离开,只留下君瑞一个人的思索,虽然君瑞愤怒绿雅的态度,可是,那一句话,他开始考虑,开始思索,是否,这就是权力中心的世界,无关所谓百姓……

“为何不说明白?”黑暗的角落,看不见身影,却突然听得见声音。

“哇……我的小桓桓阿,要吓死我这个英明神武的国主啊,小心我说你谋财害命哦……”矫揉造作的拍著胸口,只是眼神中是睿智。

“请国主赎罪……!”

“好啦好啦……睡觉睡觉……”

“你还没回答问题呢……”识破了绿雅的金蝉脱壳之计,吐吐舌头,无奈的转身,看见桓已经站在身後,理所当然地靠上去,桓的身体很凉,也许是因为他练的武功的关系,小时候的绿雅就喜欢靠在他身上,冬暖夏凉的。

“怎麽老被你抓住?”

“不要打岔阿。”

看著朗朗明月,微微的叹息,“很多事情要他去适应,去思考,毕竟,他是这个国家的雀王,而我,可能只是他身边的过客……”

“雅……”很久没有叫过的名字,不是绿雅不让,而是桓要让绿雅的身份提醒自己与他的差别,可如今的绝望,让他不安。

“咯咯咯……没事没事,明天给我带两斤烧酒回来便好……”

“不行!”坚决地否定这个绿雅的提议,这辈子,坚决不让这家夥喝酒,当年就是因为喝酒而差点掉到冰湖里淹死,早上起来还一脸无辜的说桓没给他盖被子,害他感冒。

“切,小气,睡觉,睡觉可以吧……!”狠狠地瞪了桓一眼,“呜呜呜,老婆要我睡书房,桓桓又不让人家喝酒,呜呜呜,我怎麽那麽命苦啊……”

无奈的笑,看著绿雅的背影,桓回头,看著一墙之隔的内院,那里,便是君瑞的休息的地方,不知为何,桓不喜欢君瑞,不是恨,而是不喜欢!

“切,小气,睡觉,睡觉可以吧……!”狠狠地瞪了桓一眼,“呜呜呜,老婆要我睡书房,桓桓又不让人家喝酒,呜呜呜,我怎麽那麽命苦啊……”

无奈的笑,看著绿雅的背影,桓回头,看著一墙之隔的内院,那里,便是君瑞的休息的地方,不知为何,桓不喜欢君瑞,不是恨,而是不喜欢!

夜风徐徐,几多愁绪谁人知晓……

“去保护他,桓……”远远的声音传来,桓抬头,悄悄的隐去了身影。

皇宫西边的院落之中,一道红色的影子闪入其中,消失於黑暗之间。

简陋甚至破败的遗院,该感叹时事造人还是该讽刺上天的玩笑,偌大的皇宫之间,奢华的一切都被那愤怒凄凉的火焰烧毁殆尽,却留下这破落的院子依旧。

闭眼,熟悉的抚摸著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曾经有两个少年在其中紧紧相拥,曾经在这里拥有过温暖暖的怀抱,嘴角淡淡的笑容,往事如昔,故人又已经不再,只留下这依旧摇摇欲坠的院子。

跨门而入,昏暗的烛光在其中摇曳,没有了过去的破败,没有了曾经的皑皑尘土,却多了几许清雅,几许墨香,过去断壁残垣,如今虽不是富丽堂皇,却也能够遮风挡雨。

“你来做什麽?”

依旧带著些许的稚嫩的声音,若仔细听,其中带著恨,带著蔑视,带著不容忽视的仇恨。

“……”

有人从房间里面走出,一头火红飘逸的头发随意的披散,修长消瘦的身体在一身嫩白色的长衫的映衬下更加显得憔悴,那略带婴儿肥稚气的脸颊透著悲伤。

“你来做什麽,你是想也来杀了我吗?”秀气的眉宇间愤怒依稀呈现,只是却显得病态的虚弱,似乎什麽东西将她身体里的力量收了去。

“君贺……”平淡的开口,面对著这个其实应该说是自己的哥哥的人,只是,雀是一种不看年龄的生物,心智是让他们成长的最大的原因。

“你没有资格叫我!”愤怒的咆哮,即使虚弱,只是那眼神中的愤怒还有杀气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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