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角落的一双狐狸眼睛,隐隐的煞气……
“咯咯咯……”朱红色繈褓里的孩子依旧无心的欢笑,大大的眼睛却带著狐媚一般的神情,漂亮得让人爱不释手。
“小狐狸似的……”啼被孩子的笑声感染,坐在最靠近遥之的椅子下面,逗弄著孩子,还不时地用筷子弄点孩子能吃的,还没长齐牙齿的孩子却吃得欢,这更加引来啼的欢笑。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正无聊的遥之就著啼的话语回头,看著繈褓里的孩子,那一副水汪汪的眼睛,还有那眉宇,充满了妖娆的狐性。
皱眉,原本就阴冷的视线更加的冷冽,让敏感的啼瞬间感觉到了这一道冷光,迅速得收敛笑容,将孩子稳稳的抱在怀里,不再逗弄。
“啼,把孩子给我……”冷冷的开口,伸手。
看这高高在上的帝君,曾经也与这个孩童一般的天真,啼怔怔的迟迟不敢伸手将孩子给与遥之,也许是真的在遥之身边呆久了,他的一举一动,啼知道的比谁都清楚。
“帝君,皇子还是有奴才来抱吧,看,莫要累著……”鞠躬,将孩子抱的更紧,可活泼的孩子却因为紧了的怀抱而难受的“咿咿呀呀”的叫著。
“放肆!”瞬间,沸腾的场面一下子变得死寂一般,所有人都憋住呼吸,想看,又不敢看的等待著这个胆大包天敢违抗帝君的侍卫。
“放肆!”瞬间,沸腾的场面一下子变得死寂一般,所有人都憋住呼吸,想看,又不敢看的等待著这个胆大包天敢违抗帝君的侍卫。
与此同时,在一边的鱼也冷汗直冒,虽然说两年来,遥之根本没有再多增加後宫,也没有继续有皇子出生,更别说有人怀孕,她的位置稳稳的保留,可,两年来,遥之也没有更亲近自己,甚至可以感觉出遥之的疏远,不仅是她,而是所有人。
“帝君,那,那奴家来抱吧……”鱼听见刚刚啼的话,本想侥幸让人忽略,可,毕竟还是怕的。
“哼,莫不是本君连自己孩子都不得抱了?”冷冷的对著女人还有竭力抱紧孩子的啼,繈褓中的孩子似乎也感觉到了什麽,大大的眼睛滴溜溜的盯著遥之,要哭不哭的看著,小脸微微的皱著,“哼,除非他不是……”
“帝君!”啼直直的跪下,凄苦的将孩子双手托给遥之,不是他怕孩子不是遥之的,而是,怕,这个自己看著长大的孩子变得更加残忍,更加的痛苦。
“帝君……”鱼轻柔却也心虚的叫著,看著孩子被遥之接过,抱在手里,担心的不仅是自己的命,更担心的是孩子的安慰,毕竟,不论孩子的父亲是谁,她,终究是孩子的母亲,孩子,终究是她身上掉下的肉,她怀胎十月产下的孩子。
所有人都将目光凝聚在孩子皱著的小脸之上,那双滴溜溜乌黑的眼睛盯著阴冷的遥之,看著他的严肃,不苟言笑,甚至淡淡的杀气。
小小的手慢慢伸出,肥嘟嘟的五个小指,一拉,扯住遥之的几缕头发,“咯咯咯……帝……帝……”
“臭小子……”
微微的一笑,对著天真地孩子,也许,这是近几年为数不多的笑容,就连这孩子出生都没有笑过。
顷刻之间,凝滞的空气流动,大气不敢出一口的啼似也解脱的松了一口,微笑的看著遥之还有那手里的孩子。
“咯咯咯……帝……帝……”孩子的呀呀学语,两只手似乎本能的抓住遥之的头发,笑得灿烂。
“臭小子……”对於孩子的天真,那一份不受任何污染的笑容,遥之不知为何的悸动,软软的身体,白白嫩嫩的小小脸蛋,也许,对於孩子,更大的是对於这纷扰的世界的寄托。
“怎麽,不吃了?”抬眼,看了下面傻了的群臣,下人,依旧威严,可,却也带著为人父母的仁慈,哪怕这只是假象。
顷刻之间,喧闹依旧,歌舞升平,就算是虚幻,也未尝不可……
啼静静的看著遥之对於孩子的亲切,哪怕这仅仅是万分之一平常父亲对自己孩子的爱,看著他把孩子给皇後抱著,一家三口的温馨,啼看在眼里,默默地记在心里。
遥之渴望家庭的温暖,可是,曾经的种种让他望而却步,曾经满心崇拜甚至是内心支柱的父亲,到头来,却是伤害自己的罪魁祸首,那个杀了自己多少孩子的父亲,那个纵容葳徇不择手段报复的父亲,那个自己以为爱著自己的父亲……
看著漆黑的夜,淡淡的还依稀有著金光的北面,啼不喜欢那个做作的皇後,因为隐隐的知道这个女人的怪异还有这个孩子淡淡的臊味,可,这一眼遥之淡淡的微笑,许,为了这份除了那人所引发之外得来不易的柔情。
“醒了吧……”不亚於的祭祀的能力,啼淡淡的诉说,看著那金光慢慢消融。
一切依旧,回头,却对上遥之的眼睛,微微的点头,直到根本瞒不过这个残忍精明的男人。
一抹冷笑,荡漾在遥之的脸上……
啼无奈,拨弄著眼前的酒杯,是不爱的残忍,还是爱得太深的残酷……
风吹动,叶飘落,夏末初秋的凉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