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殇吟(生子 Ⅲ)——温柔的蝎子
温柔的蝎子  发于:2011年0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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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看著面纱後面的容颜,无论何时总是带著忧伤的愁绪,低头,看著下人为自己仔细的与这个人的衣服纠缠,紫色的锦衣,黑色的缎子,雍容而华贵,却也不失幽雅。

下人绑好了衣衫,小心的拿出君瑞与绿雅的一缕秀发,仔细地梳理,怕有一丝怠慢。

缓缓地梳理,轻柔的纠缠,绕圈,直到……

“慢著……!”

一声,只一声,打断了下人的动作,那个可怜的下人被吓得扑倒在地,剧烈的颤抖,而这出声的主人却依旧笑容满面,顺手,将那纠缠的发丝揭开,所有人都疑惑的看著他的动作,不解!不明白!

君瑞没有出声的看著绿雅的一切动作,有疑问,却似乎已经养成了不追问的习惯,只是看著,等著,等一个答案!

君瑞没有出声的看著绿雅的一切动作,有疑问,却似乎已经养成了不追问的习惯,只是看著,等著,等一个答案!

“小瑞瑞,人家国家没有这个习惯啦,而且,而且人家昨天没洗头,很脏啊……!”近似撒娇的拉著君瑞,谁都听得出这不过是借口,至於原因,许,谁都知道,许,不过如此!

淡淡的看著,静静的笑,没有痛苦,只是一份了然,“我知道了!”低头,看著自己下摆在风中的飘摇,苦笑,却也习惯。

父亲,红袖剑在那场火中消失了,是否,注定了痛苦等待死亡的选择……

笑,苦涩,凄然……

“瑞!”不知道为什麽,对著静默的君瑞,绿雅心痛,心痛他认命的举动,心痛他那一抹得悲哀,更心痛他的自卑与无奈!

抬头,一瞬间,唇唇相撞,纠缠,紧紧牵挂!

“唔……!”

吃惊的看著绿雅,而绿雅却也深情地看著君瑞,似是安慰,唇齿之间,却激烈,红晕上染,染红了君瑞原本白皙的苍白的脸颊,绝美的容颜更加的豔丽。

“你不爱我,我知!”紧紧相拥,绿雅轻柔的在君瑞耳边诉说,谁都听不见,只有君瑞,“可我会让你欢笑,若我幸运,你我入棺升天那一刻,你我都在,结发又如何?”

没有分开,紧紧拥抱,在群臣面前,在百姓面前,有人羡慕,有人嫉妒,有人欢呼,谁都不知道其中的苦涩与悲伤。

淡淡的,笑了,伸手,环住,“嗯!”

没有人听见的回答,可是,一抹笑容,绿雅的笑容,证明了他,其实很快乐!

那一夜,洞房花烛,那一夜,红烛燃烧,那一夜,似乎多了一丝夏天所有人渴望的凉风,虽仅仅只是几缕,可,他依旧美妙!

“小瑞瑞,我要结发……!”

喜庆的房间,本就已经安静的世界,莫名的传出做作的发嗲声音,还能够听见死缠不放动作的声音。

“你不是说要到死的那一天吗?”平淡却也带著一点点地笑的声音,低头,看著一个在外人面前倒也称得上相貌堂堂的男人满床打滚,脸上,还有一抹童真。

“不要,不要,我後悔了,我家瑞瑞那麽漂亮,万一被人家抢走了怎麽办,那,那我不是亏了?”一跃而起的抱著君瑞,还不时得用脸蹭著君瑞,惹来君瑞一阵好笑。

“莫要胡闹了,都那麽晚了……!”作势推开绿雅,可却被绿雅拉得紧紧。

“你,你要去哪里?”

“我去拿床被子……!”

“啊,做,做什麽?”

笑看著绿雅夸张的容颜,有一瞬,君瑞觉得,其实绿雅,并没有长大一般。

“这里只有一张床阿,你说,谁睡呢?”微笑著看抱著被子的绿雅,那本就俊美的容颜变得出奇的可爱,乱乱的发丝,还有脱了正装只穿里衣的样子。

“我要睡床!”潇洒地说出自己要说的,一脸无赖。

“那好啦,今天你也累了,可如今刚刚成亲,又不方便睡书房,我睡地上吧……!”慢慢的起身,却被绿雅一把拉下,死死的抱在怀里。

“你受得了吗?”气呼呼的枕在君瑞的颈窝,狡猾的笑,“即便是夏天可地上的湿气重,你受得了,我的宝宝也不行啊……!”

“那怎麽办?”一听肚子里的宝宝,君瑞习惯的抚摸,他并不在乎自己,可是,孩子,似是他唯一活下去的动力,希望……

感受著身後的温暖,许,这个人,会是第二个吗?

“咯咯咯,当然是宝宝他爹爹来温暖他啦……!”

“谁?”直觉得反问,不想却拍了老虎屁股。

“我啊……!”猛地把君瑞压倒,推倒床的里面,随後又便拉扯君瑞的衣服。

“你,你要做什麽?”

“脱衣服睡觉啊!”

君瑞没脱的正装三下五除二便被绿雅“脱”了个精光,没一会儿,便也像绿雅一般,只穿里衣,慌乱的君瑞却又对上绿雅明显狡猾的笑,“你,你还想做什麽?”

“呵,呵呵呵,小瑞瑞,热吗?要不要里衣都脱了?”

“不,不要,睡,睡觉!”君瑞被绿雅“色迷迷”的眼神瞄得发怵,孩子气的转身不看他,甚至还好玩的发出几声假鼾,惹来身後绿雅的轻笑。

红烛摇曳,闪闪烁烁,熄灭,世间变得黑暗,倒也有月光相伴。

月光下,君瑞美的让人眩目,温柔的笑,躺下,却发现这个人的僵硬,无奈,却依旧环上那人的腰,那人的身子。

“我不会勉强你的……!”

温柔的诉说,像是安慰,像是解释,像是安抚……

一双美丽的眸子静静的闭上,薄唇微微的翘起,船,若找到了港湾,即便不是自己的梦想,却也能让船平静的等待,修养!

自然的的呼吸声缓缓扬起,绿雅知道,君瑞其实睡眠非常得不好,可又累了那麽多时间,身体不休息是不行的,所以在他吃的饭里加了点点安眠的药物,不损害身体的微量的药物。

紧紧地抱著他,阵阵发香沁入鼻尖,细细的闻著,若能如此永远,该多好,瑞,若能白头到老,该多好!

闭上双眼,静静的睡去,窗外风嫋嫋,云飘飘,就连夏虫都入了睡眠……

“瑞,你真是我找到的宝……!”

第二十六章 猎人与蛇,谁是谁非

华贵雍容崭新的朝堂之上,庸庸碌碌的挤满了满朝文武,其中不乏熟悉的面孔,也不少新鲜的面容,老的,谁都知道那便是当年葳循打开城门叛逃的人,新的,便是与遥之出生入死的一群将领。

眯著眼睛环顾堂下的所有,一股不屑,一股凛然,一股残忍……

“陛下,老臣认为,如今天下大统,百废待兴之际,最需要的不是军队而是种田的农民,若是……!”垂垂老矣的老人,却出奇的精神,许,为了早死的儿子,为了这个国家,宇文老丞相依旧想要努力去挽救这个国家的寿命。

“老丞相的意思?”

“卸甲归田,务农务劳!”

耿直的脾性,斯什麽都不曾畏惧,可他忽略了一件事情,那便是当今帝君的多疑,猜忌,还有,还有曾经了解憎恨的往事──军权外落,逆贼当政。

朝堂寂静一片,每个人都在思量著两个权力的首脑的思路如何,这边像是一场赌博,赢了的人将会得到一切,输了的人,便也不过倾家荡产。

“王呢?”斜眼,看著右手边的雀王,其实很多时候,君瑞不过是个聆听者,不太开口,也不愿意开口,只是静静地看,这半年的朝堂生活,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听故事,照绿雅的话说,那一群大臣的话是十足的放屁,废话,加三级中庸博采……

眼角看见君瑞嘴角的笑容,一抹无名之火浓浓,眉毛轻佻,似是要发怒,“王,莫不是睡著了?”

“啊,对,对不起,我,哦,本宫有在听……!”失措的君瑞慌忙的站起,他不是从一出生便学习如何维持尊严,君瑞能做的,只是尽力记住一切。

“哼,那你认为该如何呢?”不屑,轻蔑的冷冷讽刺,可,奇怪的是,若是君瑞没有露出被抛弃的悲伤,那怒火又怎麽也灭不了。

缓缓地看了一眼堂下的老人,却不想老人也在看自己,四目相对,一抹关怀,属於长辈对小辈的温暖还有关心,只一眼,暖流便涌入身体里。

这便是亲情吗?

“恕本宫冒昧,本宫以为,这百废待兴迫在眉睫,百姓衣食住行乃国家的根本……!”

“你同意?”丝丝的心火浓浓冒起,阴冷的眸子里,是愤怒,或者说是不甘心!

“是!”被打断的君瑞似乎没有察觉到这一点,依旧淡淡的回答。

“你们还有什麽话说?”愤怒的大手一挥,只著堂下一群已经抖出筛糠的群臣。

这便是亲情吗?

“恕本宫冒昧,本宫以为,这百废待兴迫在眉睫,百姓衣食住行乃国家的根本……!”

“你同意?”丝丝的心火浓浓冒起,阴冷的眸子里,是愤怒,或者说是不甘心!

“是!”被打断的君瑞似乎没有察觉到这一点,依旧淡淡的回答。

“你们还有什麽话说?”愤怒的大手一挥,指著堂下一群已经抖出筛糠的群臣。

“为臣该死,请帝君恕罪!”整齐的声音,一群胆小怕事的人,硬朗的眉宇紧紧皱著。

“废物!”

“帝君,咳,咳咳……!”嘶哑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朝堂,许是讽刺,白鸢瞰如今的位置,便是当年张少岚的位置,吏部侍郎,苍白的容颜,带著明显的病态,憔悴,萎靡。

“白侍郎有何要说的?”淡淡地看著,依然冷冷,只是嘴角微微的放松。

“微臣以为,民,咳咳,民当然不可违,可国若一日无兵,势必招来杀身之祸,咳,咳咳咳,所以,咳咳咳……!”脸色惨白的捂著嘴咳嗽,两条秀丽的眉宇紧紧地皱著。

“所以什麽?”

“所咳咳咳,以……”咳嗽不断的打击著鸢瞰,而遥之也急切的要让鸢瞰说出他要听的。

“说阿……!”响彻朝堂的咆哮,所有人噤若寒蝉,只有压抑的咳嗽声。

“咳,刻咳……”吞了一颗红色的药丸,似乎缓了很多,“所以势必要留,咳咳,要留军队,守家未果,咳咳,一畏,咳咳,一畏的去强求化兵为农,只会适得其反。”

“白侍郎此话非也,化兵为农并非不能卫国,只是不要如此庞大,可想而知,如今国家的农民已然不多,还要白白养活如此庞大的军队,无非雪上加霜……”老丞相耿直的坚持自己的意见,甚至打断了白鸢瞰的话。

“咳咳,此话,此话不能这样说阿……”鸢瞰还想说什麽,却又一次被一阵愤怒打断,抬头,对上一双阴冷的眼睛,一股杀气肆意,而那个目标,是身边的老丞相。

“朝堂之上怎就变成菜市场了?”

“老臣惶恐!”

“微臣不敢……”

两个人微微的鞠躬,不敢抬头,只听一声“哼”便传来退朝的声音,缓缓地抬头,四目相对,鸢瞰看见了一抹不屑,老丞相的不屑。

“年轻人,怎就不能为国为民呢?”

苦涩的笑,看著人潮涌出,看著所有人即将离开,外面阳光普照,朝堂却显得阴暗,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却想起曾经有个和自己相似的容颜,清淡,却高贵,“若想在这尘世起起伏伏而不沈入海底,那便不能真正的为国为民,你我不过是权利的工具,终有一天会坏,只是,我们不能把自己弄坏,而最好的方法,便是,冷静,还有卑鄙!”

“呜……咳咳咳……”一口红色的血液涌出,从指尖低落,溅在地板之上,晕开,渗出间隙之中。

“你,你怎麽啦?”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平静,回头,看见的是君瑞绝美的容颜,这是在君瑞因为七彩雀羽得到容颜改变之後第一次与他面对面,这世间,真真不有人感叹一句,事事万变。

“咳咳咳,老,老毛病了……”挥开君瑞扶持的手,不喜欢肢体的触碰,更不喜欢别人的可怜。

“你,你要不要吃药?”

“咳咳,咳咳……”看著君瑞的脸,如此一个人,如何在这官场生存,那个曾经站在清风下微笑的温柔男人,是否曾经也如此过,“咳咳咳,吃,吃多了会死的……”

“……”

缓缓地离开,不让君瑞跟上,静静地看著消瘦的身影,君瑞有一瞬间,觉得,这个人,活不了多久,许,本就不是很想活。

“为什麽要反对宇文老丞相的事情,你,你不是那种人……!”

驻足,却没有停留,只是依旧缓缓地离开,走入阳光中,却让他更显苍白。

“这样百姓会死的,你怎麽忍心……”

笑,背对著身後的雀,抬头,对著灿烂炙热的阳光,“若是你都死了,谁来救你爱的百姓,谁来为他们做主?”

“……”

君瑞不是很懂他说的话,只是,却不由得思考,这话,是对,是错!

偌大的朝堂,前一刻喧嚣,後一刻死寂,偌大的尘世,前一刻纷乱,这一刻平静……

“好一场爷孙双簧……”阴冷的声音从身後传来,回头,却对上那双眸子,那个原路折回的男人,帝王。

“啊?”

“哼……”冷冷的哼著,其实遥之也不知道为什麽,对於君瑞不随著自己的意志去行动,他心中总是不高兴,甚至愤怒。

“我,本宫没有私心……”对於遥之,特别是单独相处的时候,君瑞永远有著惧怕胆怯,许,情到深处心生怯,更何况如此的伤害。

“会称本宫了?”威胁的看著君瑞,眯著眼睛,步步逼近,而君瑞,步步後退,直到退无可退。

“我,我不敢……”不敢直视遥之,直觉告诉君瑞,自从他和绿雅成婚以後,遥之总是没事找事甚至迁怒於他,而他,只是无声地接受,为的只是君臣,还有不能忘怀的曾经的承诺。

苦涩的笑,许,这份承诺,只有自己一个人当真,只有一个人记得。

“你在笑我?”

“没,恩……”

粗鲁的撕咬著君瑞的唇,一时情难自禁,不知道为什麽,自从他成婚以後,便总是想著他的脸,还有每夜怀里的温度。

“啪……!”

响彻朝堂的声音,一巴掌,拍开了激情的两个人的唇,四目相对,绝美的容颜上是一抹红晕,却多了一份羞辱。

“你,你当我什麽,你到底当我什麽?”愤怒的叫嚣,几近嘶吼,美丽的双眼因为激情而湿润,只是一份痛苦,一份悲伤。

“……”

看著君瑞的激动,这是第一次君瑞如此大声地对他说话,也是第一次对他动手,脸上,是火辣辣的痛,痛到曾经以为没有了感觉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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