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书剑江南——书剑江南
书剑江南  发于:2011年07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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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含住他胸前的小小突起,于唇舌间缠绕啃咬。声音,渐渐含糊。
“知道......我为何一眼就能认出你?”
顾惊寒暗暗喘息着闭上眸,不愿再同这个已然越来越超出自己估计的人说话,也不愿再多看他一眼。感觉到他的力道在
逐渐加大,手也开始朝着敏感之处探去,而自己却因一时的担忧被他用浮沉香算计,连挣扎的气力也使不出来,顾惊寒
只觉一股怒气憋在胸口,快要将心肺都炸开来。
“不错,你顾惊寒的易容之术诚然精妙无双,连眼神都能改变,但是五官之间的距离却是永远也改不了。还有最重要的
一点,任凭你的技术再如何精湛——却是抵不过我这三年间在心里描画了千百遍的,你的容颜。”林靖书一番话说得轻
柔和缓,似乎是在铮铮倾诉着,埋藏于心底的,不变的思念。
有些不自觉地睁开双眼,林靖书的眸子就在他眼前,明亮、凛冽的目光中,掩于深处的,是不愿让人看见的落寞、孤寂
、甚至是绝望。心,在一瞬间,软化,复又惊起。他,已然不是从前那个他了,不能再相信。
温热的唇覆上,几近疯狂地啃噬吸吮,双手时轻时重地摩挲过他的每一处肌肤,手指滑过之处,都似有一把火在灼灼燃
烧,令他的身形开始微微轻颤。他闭上眼,微笑。任由身上之人如何挑逗揉抚,都只是一无反应地任他尽兴,既已无力
反抗,便只有如此,方能减轻一点心头的屈辱与恨意。
“所以,你今后再也跑不掉,因为——你的容貌,已经刻进了我血脉里,便是化成灰,我也识得出!”
林靖书脸上的笑意终至淡化,消散。不能容忍,不能容忍他对自己这般冷然漠视,为何,我的一切全被你带走,而你,
却不能把你的心,也交付一点点给我?
“唔......”感觉到自身的脆弱之处被他狠狠握住,恶意地套弄着,上下揉捏。顾惊寒在吃痛间,猛然睁开眼,
直直地盯着他,眉睫眨也不眨。“得到这副身子又能证明什么?你想要的——是一辈子也抓不住。”
握住他下身的手微顿,林靖书太过于平静的脸色让顾惊寒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微微发堵,看着他怔然回望自己的眸子里,
透出不知是痛、还是恨的光芒,一抹缥缈地、决然地微笑浮起。“是啊......我是无法进入你的心里,但是,你
的身体,却总能够留下属于我的印记罢......”
“呃——”死死压抑住的,被堵在喉咙里的呻吟之声。那种被贯穿的、生生撕毁血肉的疼痛自下身传来,有什么火热的
、坚硬的东西狠狠刺入体内,让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开始颤抖。
“......”他一直在忍,忍耐着不让自己的呻吟溢出双唇,忍耐着这种被占据的、撕裂般的剧痛。十指紧紧抓住
床沿,指节已然泛起了近似于透明的苍白。
林靖书没有去看他的脸,只是更加用力地分开他修长的腿,一下、一下、狠命地、绝望地、将自己的欲望更深地挺入他
的体内。感觉到干涩紧致的内壁中,有什么东西,缓缓地顺着自己的撞击,滴落在轻纱白褥上,染成一片潮红。他的心
,在得到顾惊寒的这一霎那,产生了无法抑制的悲哀。如同,这一生,已然永远地失去了他。
低低地喘息着,顾惊寒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快要被他翻搅过来,从未想过,生平的第一场情事,竟是这般荒、唐。男子和
男子之间,最私密的部位紧紧相接,他不断在自己体内进出撞击,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狠。痛到极致,便已然成
了麻木。
林靖书仿佛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决然的冷漠与无视。他停下来将自己的欲望稍稍退出,开始细细地亲吻顾惊寒的唇,手
指轻柔地滑上他被汗水盈湿的光洁细腻的肌肤,一寸一寸,专注地摩挲,轻抚。直到感觉到他的身体变得火热敏感,呼
吸开始急促,喘息之音越来越重,也越来越无法控制,林靖书才满意一笑,深深地向上一顶。
“嘶......”顾惊寒自牙缝间倒抽着冷气,身子颤得更加厉害,整个人都随着他的撞击而抖动来,原本只是默默
承受的痛楚,现下竟还产生出另外一种、更难忍受的感觉。
“放开我!!白靖书......你会后悔的......”
倚在上面的那具身子突然一僵,停下了正在做的动作。幽洌地眸光直直盯着身下之人,“白靖书?!我、姓、林!——
就是那个洛阳宫乱中几乎被灭族——连同流落民间的孤室也被你师傅杀害的轩朝皇室,林氏一族!”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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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快要发疯了,也应该发疯了。顾惊寒紧闭双眼死死咬牙,咬得原本苍白的纤唇已然透出了一片血色,颤抖着
,扭动着,一片沉重的晕眩之感劈头盖脑地袭来,心,在这一时间,也随之混乱。
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一点、一滴无声覆上自己的颈项、胸肌,清润地、光滑地、层层浸入自己的皮肤。顾惊寒突
然睁开了双眸,却是看见他,将脸埋在自己胸前,抱着自己,微颤着,轻声哭泣。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一声,一声,低低地,喃喃诉说
着。
看见他,泪水过后的眸子,清澈,明净,还有——他少年时期流露出的,孤独与寂寞,如海一样深。
只这一瞬间,顾惊寒忍不住,再次闭上眼。
林靖书静静地看着那个一贯清静端雅温润如玉的人,光裸的身子在自己身下轻轻颤动,白皙肌肤上留下了一丝一丝微红
的、情欲过后的痕迹,看着他合紧双眸,隐忍痛楚。
心,已然被利刃狠狠穿透,一刀,又一刀,拉锯着,绞割着,痛到骨髓之中。泪水无法抑制地滑落,为这三年的等待,
也为这等到的结果——明明那么爱他,想他,为何,结果却是如此深地伤害了他......
“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对你......”
“顾凡——顾凡——你不要走......就留在我身边陪我......好不好......好不好......”
音至此,声声低回,已不成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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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靖书默默起身,打来一盆温水,柔和地,缓慢地,一寸一寸轻轻擦拭着他的身子,将那一片狼藉整理干净。而他,一
无反应地任由自己摆弄,没有再说一句话,也没有再看自己一眼。
“对不起......”林靖书又一次柔声地,温和地说着这三个字。手指沾上伤药,慢慢探入他身下的穴口,感觉到
他的身子明显一颤,手,立即顿住。
“很痛吗?对不起......顾凡......”
顾惊寒终于将眼睛睁开,定定地看着眼前之人,他的眸子里依然含着泪光,还有——悔恨与慌乱。有些无力地笑了笑,
如同以往那般温雅。
“我的名字——叫顾惊寒。”
心在那一瞬间冻结,这是一种被生生拉回现实的不得不面对的绝望与痛楚。
林靖书拼命压抑着,不让自己再去回想,否则的话,这种窒息之感会将自己淹没的......他或许,已然快要崩溃
了罢......
继续轻柔地,和缓地将手指探入他的后庭,将药悉心地擦上,涂抹均匀。安安静静躺在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人身边,泪
水,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滑落。他突然,转过身子,将顾惊寒的手臂拉过来搭在自己身上,然后,在这个冰冷的怀抱里,
蜷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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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一场春雨,换来的是今晨和煦的阳光,丝丝透过纱幔,柔柔地铺洒在紧靠在一起的两人身上。梨花落了一地,弥漫
起悠远的、蓊郁的清香,芬芳淡雅,与室内的魂逸香丝丝交缠,线线融合。
林靖书已经醒来,微带迷离的眼神怔怔盯着窗台,此刻,如此寂静,令他清晰地忆起昨夜是一场怎样的痴狂与迷乱。撑
起身子,静静地贪看身侧之人微带苍白的清逸绝尘的容颜,他的眸子微闭,清静幽雅的面容上,现出一丝倦怠的神色。
“顾......寒......”抵在他唇边,轻轻唤着,只是在意识到自己唤错了之时,温柔的眸光中闪过一丝落
寞。
“寒......”这一声,更加柔情似水,亲昵低回。
“留下来......和我在一起......可好?”轻轻覆上他纤薄的唇,小心翼翼地轻吻,害怕把他惊醒。
一会,他该醒了罢,林靖书慢慢起身,将他身上的被角压好,想着,去叫厨子准备些清淡的食物来。
一阵寒风袭过,林靖书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直直朝自己袭来。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到的,是他,清静的面容,幽
潋的眸光,修长手指间,握着的,是正刺向自己心脏的剑。
“你——你竟是真的——
后面的话被生生压住,喘息间,林靖书感受到那柄剑已然刺入了自己身体,鲜血涌出的那一刹那,另一道剑芒如闪电般
介入,阻隔住先前那剑的更深侵入。
眼前是一白一黑两个身影,剑与剑的相互碰撞,现出银亮的光芒。黑衣人如影如风,动作快捷得几乎连肉眼都要看不清
,白衣人却是身形未动,只单手握剑迎上黑衣人冷冽的剑锋,相对和缓的动作里,却能拆掉对方的每一招每一式。
招招过绝之间,白衣人刚恢复不久的功力渐渐有些不济,对方的身手越来越快,让他不得不转移身形,只是,每移动一
步,便要牵动着,自己私密之处的带着屈辱的痛楚。
林靖书紧紧捂住自己的左肩,看着那一层一层的鲜血不断从体内涌出,身子不由颤抖着,冷汗浸湿了他的青发,也迷蒙
了他的眉睫。
痛,是真的痛,痛到了极致,痛得鲜血淋淋,痛得快将自己淹没——却不是这伤口,而是心。
他竟然真的要杀自己......竟然真的...下得了手......如果不是风影抵开了的剑......那么.
.....这伤口就不会是在肩膀,而是在心脏。
那么......我便永远离开了他......或者说...我永远失去了他......
“风影——住手!!”几乎是用尽全部的力气,冲过去,挡在他前面。风影的剑,正直直地、停顿在空中。
林靖书压抑住喉间的血腥,回身凝望着顾惊寒,眸光中,有什么东西在闪烁。他定定地、一个字、一个字、缓缓道:
“你...为什么...一定...要杀我?我...究竟...有...何错?”
一口血,喷洒出来,溅在顾惊寒如雪的白衣之上。
顾惊寒有一瞬间忍不住闭上了眸,心,难以抑制地纠成了一团。
——顾惊寒,这次,是你最后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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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铮”地一声,他的剑,如流星陨落。
在同一时间,手指如风般扬起,堪堪触及到林靖书的那一霎那,却被风影的剑风挡开,不过瞬间,两人便已经对上了好
几招。
但是顾惊寒因为功力并未完全恢复,方才又妄动真气,现在只觉内息紊乱如麻,数年前被强压下的旧伤在此刻一并复发
,真气逆行,刹时攻入心脉。风影弃剑换掌,眸光闪动间,见对方额际已有冷汗冒出,知他体力不济,便找准时机,一
掌推上。
闷哼一声,顾惊寒脚步微退,勉强立稳,再也压抑不住体内汹涌沸腾的气血,如花的红,瞬间染透一身胜雪白衣——明
艳的色彩晕开来,与林靖书的血,寸寸融合,丝丝缠绵,再也无法分散。
他只不过,是想点住林靖书肩膀上的穴,好让那伤口的血,流得慢一些。
“顾——凡——......寒——”这是林靖书在昏死过去之前,说的最后三个字。他的手,死死地,揪住风影的袖
摆,即便人已经毫无知觉,那只手,却是怎么也无法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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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靖书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日的酉时。头依然有些晕,他只是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却又想不起到底
是梦到了什么人,什么事。
鹤嘴壶中升起的魂逸香幽幽袅袅,不绝如缕,这种有着安神效用的熏香伴了他三年,熟悉的味道进入呼吸,晕晕然让他
直欲再睡。感觉到自己的手中,好像握着什么东西,缓缓抬起置于眼前,蓦地,坐了起来。
“殿下,您醒了。”风影静立一旁,手中端着一碗尚留余温的汤药。
“他人呢?你把他怎么了?”冷静的,沉稳的声音。
“您是说,顾......
“程风。我是问你,程风在哪?”林靖书急急将他的话打断,抬起眸,眼神清幽,锐潋。
“他,无碍。我已经把他送到了西苑,迷药的药量用得很少,对他的身体不会有任何影响。”风影轻声答复着,将汤药
呈到林靖书面前。“殿下,您伤得不轻,还是先把药喝了吧,属下一会再送晚膳过来。”
林靖书接过药碗,静默了片刻,才将汤药饮下。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此事,不可让人发觉。你只需告诉外面,就说
我偶感风寒,需卧床静养。对荆湘宣战一事,也先缓一阵子,容我再好好谋划算计些许时日,定会将伤亡减少到最少程
度。”
“是。”
他披上外衣,便想起来。只是一阵眩晕之感突然袭来,让他不得不以手抵额,靠在床栏上。
“殿下,您刚醒转,还是吃些东西,休息会吧。”风影见他仍是要起来,急忙伸手扶住。
“不要紧。他......伤势如何?那日我晕过去之后,你可曾伤他?”
“殿下死死揪住属下的衣摆,属下自然会意,未曾伤他。只是——”
“只是什么?”一直压抑着的低沉的声音突然高了几度。
风影颔首,低声答道:“只是,他的气脉紊乱,显是曾受过什么严重的内伤,因中了浮沉香后功力未聚而妄动真气,便
引发了那旧伤。”
“他,曾经受过重伤......”低低的声音重复着,林靖书清秀的修眉微蹙,抬眸,满是担忧的神色。“那,可有
大碍?能否治愈?”
“如果能让他好好修养几月,不再妄提真气,应当无大碍。不过他那旧伤已然伤至肺腑,怕是不能痊愈,但还是可以控
制的。”
林靖书将头微微倾下,不复再语。掩于额前青丝下的,清俊端雅的容颜,却是因为过度忧虑而微微颦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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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微黄的孤灯下,顾惊寒的双眸已经微微睁开,感觉到体内有一股气体在不停窜聚,周身几百道经脉有如刀刽火灼一
般,整个身子都酸软着,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暗暗调整自己的呼吸,吐纳着,想缓解一下这种酸麻的痛感,却是收效甚微。脑海中,逝去的前尘往事模模糊糊地飘来
拂去,他惘然忆起那一年,夜色黯淡,竹楼之上,小小的身影流着泪,扑入自己怀里,一声一声喃喃唤着“顾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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