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完,背着他继续上楼。凌夕上边上边骂,权当给自己解闷。你说你个公司白领儿长这么壮实干什么,弱不禁风一点又没有人会怪你,他妈的,累死老子了ToT
终于挣扎到17楼,凌夕摸出池墨的钥匙开门,鼓动半天也没打开门,急的凌夕差点以为自己手残废了,这时门里面有人颤颤巍巍的喊了一句:“谁、谁在外面!”
凌夕一愣,咋池墨家里还有个老头在?别是他爸吧?
就说:“这是池墨家吗?”
里面继续颤颤巍巍的说:“不是!你走错了!”
凌夕一阵纳闷,蹲下问半死不活的伤患:“喂,你家是住这层吗?”
池墨睁开眼睛看了看楼层牌,虚弱的说:“我家住11楼,不是17楼。”
凌夕当时真有种想死的冲动,可惜他太累了,连死的力气都没有。他爬到池墨旁边苟延残喘,“哥,不带这么整人的。”
池墨也哭笑不得,“我当时说的是11楼,你没听清。”
凌夕那个眼泪啊,那个差点就飚出来了……
还好后来池墨有了点力气,两人互相搀扶着又下了6层,这次终于到家了,池墨指导凌夕翻出医药箱,给他包扎上。
凌夕边包扎边说:“你是不是以前经常遇到这种事啊,还挺熟练的。”
池墨连恶心带头晕,一句话也不想说,只是摆摆手。凌夕把他扶到卧室,他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凌夕坐在他床边喘息,心脏还砰砰的跳个不停,看来真是老了,比不了以前了,想当年跟朋友爬山时为了逃票,硬是翻了2个山头跨过一条小河,还照样精力充沛的跟管理员躲猫猫。
转过头看看熟睡的池墨,丫包的跟印度阿三似的,原本凌厉的气势减了一大半,看上去居然有些楚楚可怜。
自己是不是应该留下来照顾他对才?
凌夕瞬间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善良了,简直就是新世纪的活雷锋。又看了看这张kingsize的大床,躺3个人都够了,于是脱了鞋爬上床。
嗯,面瘫男还挺会享受,这床躺上去舒服死了,凌夕边这么想着,边沉沉睡去。
17
第二天早上,池墨是被压醒的。他挣扎着睁开眼皮,发现凌夕正抱着自己的腰睡得倍儿香。
池墨环顾下了四周,发现是在自己家,额头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昨晚的记忆慢慢浮上脑子,池墨微微皱起了眉。
旁边人不知道在做什么梦哼了一声,池墨低下头看他,可能是热的缘故,凌夕脸颊泛红,几根头发散在脸上,显得意外的孩子气。
凌夕睡觉向来不老实,滚来滚去不说,还喜欢抱东西,手边有啥就抱啥。昨晚躺下时两人中间还隔着挺大的空间,结果睡过去不到一个小时凌夕就翻身过来乱摸,摸到个软软的有弹性的大型物体,一把抱住,惬意的进入梦乡了。
池墨想起身,却被某只树袋熊抱得更紧。池墨开始伤脑筋了,他必须下去处理昨晚的事情,而且他现在特别饿。
这边的凌夕像故意跟他作对一样,腿也伸过来搭到池墨腿上。池墨往外推他,边推边感到下面有个什么硬硬的东西在硌他。他低头,发现旁边这个混蛋居然晨/勃了……
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跟一个不怎么熟的男人躺在一张床上,对方还夹着自己的腿慢慢摩擦。这实在是,太尴尬了。
肇事的家伙显然还在梦乡中,也不知道梦到啥YD的事,下身在池墨腿上摩擦个没完没了,呼吸也变得越来越重,时不时还呻吟一下。听得池墨如此心若冰清天塌不惊的一个人也心神不宁起来。
男人灼热的呼吸喷在池墨胸口,隔着衣服暖烘烘的,让他隐隐约约想起自己和林洋。说起来,这张床,除了自己和林洋以外,再没躺过别人。
还真让凌夕猜着了,池墨自从林洋之后就再没找过恋爱对象,偶尔会去夜店坐坐,想挑选一个人来抚平下自己的寂寞,但是无论看谁,都无法提起兴趣。原本冷淡的他变得更加冷淡,连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变成性/冷淡了。
一段恋情,给他带来了激情也带来了伤痛。有时候池墨会想,他可能再也不会爱上谁了,自己这辈子也许注定了要一个人走下去,无论悲伤还是快乐,都没人跟他分享。于是他就在自暴自弃中一路走到黑。
“嗯……啊……”旁边凌夕身子一抖,忍不住哼出声来,然后慢慢放松,整个人瘫软下来,抱住池墨的胳膊也没有力气了。
池墨感觉到自己的裤腿湿了……
轻轻拿开凌夕的手臂,他慢慢下了床。
来到浴室,把睡裤脱了扔进洗衣机,打开蓬头,让冷水直接浇到发热的皮肤上。池墨低头看着自己翘的老高的小弟弟,在心底告诉自己,至少证明我不是性/冷淡。
从浴室出来,池墨照着镜子给自己换了纱布,然后打电话给秘书,让她查下关于YGP公司艺人的绯闻事件,他觉得昨晚遭袭跟这事有着直接关系。YGP旗下几个艺人在夜店嗑药乱搞,被人拍到照片后拿重金要挟,YGP第一时间就怀疑到对手公司,这次的袭击也许只是个警告,下次就不一定是什么了。
撂下电话,池墨瞄了眼卧室,发现凌夕抱着被子还在睡,刚才的一脸春/色还没完全褪去,池墨眼皮跳了跳,把门关好,进厨房做早饭去了。
都说单身男人生活一团糟,这话放在池墨身上就完全不称。人家总经理同志虽然日理万机,但小日子过的依然有条有理。
既然注定了要一个人,就不能亏待自己不是?
做了一锅皮蛋瘦肉粥,又从冰箱里拿出速冻饺子煮了些,早餐就齐活了。
池墨站在卧室门口犹豫要不要进去叫凌夕,一开门,却发现凌夕正光着屁股坐在床边发呆,手里还拎着条内裤。
凌夕抬头看到门口僵硬的池墨,脸有点红,支支吾吾的说:“那什么,我、我可以借用下浴室吗?”
池墨点点头,让过身,凌夕拎着内裤侧身过去。擦身而过时,池墨闻到他身上那股暧昧的气息,不禁有些恍惚。
这个凌夕也真是神经大条,明知道屋里有个GAY还光着屁股走来走去。池墨也不客气的打量他的背影,小麦色的皮肤,身上肌肉不发达但很结实,腰细腿长,屁股居然还蛮翘的。
池墨打量完总结道,是个攻受皆宜的好材料。
关于后面的意/淫目光,凌夕还傻乎乎一无所知,他只知道自己早上在池墨家的床上梦/遗了,好丢脸!肯定被面瘫男鄙视了!不对,他凭什么鄙视我,大家都是男人,正常男人都会这样嘛,像他那种千年冰山万年岩洞,搞不好就是个性/无能,怪不得林洋要跟他分手。
安慰完自己,澡也洗的差不多了,凌夕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自己把内裤洗了穿啥啊?
这个问题太囧了,凌夕站在浴室里抓心挠肝想了半天,直到池墨过来敲门。
“你在里面睡着了?”
“没有……”
“那快出来吧,我做了早饭。”
“那个……我没有内裤穿了。”
“啊?”
“我把内裤洗了,没有穿的了。”
外面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给你拿一条,你先穿我的吧。”
不一会儿,门开了,池墨把内裤递给凌夕,“这条是新的,你穿吧。”
凌夕感激涕零,“谢谢。”
饭桌上,凌夕狼吞虎咽。“真没想到,你还会做饭。”
池墨优雅的盛了一勺粥,吹吹吃下去,“没什么,一个人呆久了就学会了。”
“啊?我也一个人啊,我怎么不会?”
池墨看他嘴角粘了一小块皮蛋黄,愣头愣脑的模样有些可爱……
“是你太懒了。”
“才不是,单身男人都这样,你绝对是单身男人中的极品。”
“什么叫极品?”
凌夕歪着脑子想了想,“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就是稀有物种。”
池墨弯弯嘴角不置可否,凌夕偷眼观察他,沐浴在早晨的阳光下的男人,某些棱角放佛被磨平,不那么冰冷,不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画面如此和谐,除了他头上包的纱布……
“对了,昨天晚上!”凌夕一拍桌子,绕是池墨这么处事不惊的也被吓了一跳。
“怎么了?”
“昨天晚上那个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袭击你?”
池墨低下眼皮,不太在意的说:“没什么,公司间的一些争斗。”
“啊?你们白道里也兴这个?”
“这跟黑道白道没关系。”顿了顿又说,“有时候白道更阴险。”
凌夕唏嘘道:“那你以后可得小心啊,大半夜的别一个人瞎溜达。”
“昨晚本来打算下去买包烟……他们肯定已经埋伏了好几天。不知道公司其他高层有没有遭到袭击。”
“哦……那你头还疼不疼了?”
“还行,昨天他出来之前我就发现了,这伤是在墙上撞的。”
“哦,你还会打架啊?”
“以前学过空手道。”
“哇!厉害。”
一顿饭下来,凌夕觉得池墨这个人没有想象中那么冷漠嘛。
18
“昨晚谢谢你了。”楼下,池墨跟凌夕诚恳的说。
凌夕摸摸头笑道:“没什么,谁还能见死不救吗,大家都是朋友。”这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太对劲,凌夕平时热心惯了,跟谁都是这句话,可他跟池墨也并不是特别熟啊。
池墨却没什么太大反映,反而弯了弯嘴角。凌夕心里想,这个应该是在笑吧?
“对了,我把车给你修好了,你看看怎么样。”
池墨看看崭新的车前灯和几乎看不出破绽的车头说:“挺好的,手艺不错。”
“嘿嘿,咱以前在车场的时候也是名技师一个。”
“那……那你为什么会想起来开酒吧了呢?”
“唉,那酒吧是我以前女朋友开的,后来她出国了,就把这破店让给我了,刚开始我还真不知道是个GAY吧。”
池墨吃惊不小,“怎么?你还交过女朋友?”
“当然,不仅以前交,现在也是啊,嘿嘿,没想到吧,我可是个直的不能再直的直人。”
看着凌夕灿烂的笑脸,池墨心里不知怎么有点泛酸,他低下眼皮轻描淡写的说:“原来如此。”
“那,要是没事我就回去了。”
“嗯,我送你吧。”
“不用不用,你回去休息吧,我打车就行。”
“那好,你自己小心。”
“嗯。”
凌夕走了两步,又回过头说:“我看你最好去医院做个脑CT检查,看看有没有脑震荡什么的,脑袋可不是小事。”
池墨点点头,“好,我知道。”
凌夕这才插着兜走了。
池墨站在原地,直到他的背影消失才上楼。
星期一,池墨照例早早来到公司,在走廊上碰到林洋,这小子最近红光满面精神焕发,走路都直得瑟。
林洋看到池墨后惊声尖叫,“呀……!池总!你的头是怎么了?”
池墨的头还包着纱布,他已经很低调的选了人少的安全通道上来,却还是被林洋发现了,而且这人还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大喊。
池墨看左右没人,抓着林洋的胳膊把他拎进办公室。
林洋揉着胳膊抱怨:“干什么啊,抓的人家好痛……”
池墨面沉似水,“你给我小声点,当心我开除你。”
林洋双目含泪,怨念道:“干嘛总用这个来威胁人家!人家老老实实工作踏踏实实做人,哪里得罪你了?”
“听说你把你朋友弄进来当模特了?”
“这个我要澄清,是周经理看好了陆航,非要让他过来当模特的,跟我无关啊。”
“是么,但是我最近听说你们总利用上班时间来联络感情?”
林洋咬牙切齿,“这是哪个王八蛋造谣?!诋毁老子名誉。”
“这公司里的事哪有我不知道的?”
“你在我身边安插奸细!”
池墨坐在老板椅上优雅的端起咖啡杯,“我是总经理,我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管我?”
林洋立刻软下来:“其实、其实是有那么一两次啦,人家教他摆姿势而已……”
“你给正经点,这里是公司,不是你家卧室,再让我听说你无故旷工你自己想好怎么办。”
“好吧……”林洋低下头,期期艾艾的说:“我知道,你就是讨厌我,既然你这么讨厌我干嘛还同意录用我?就是为了报复我压榨我?池墨,你真小心眼,那时候明明是你闲我太闹太腻歪的,后来我说分手你还不依不饶,到现在还记恨我。”林洋越说越觉得委屈,清秀的脸显得有些扭曲。
池墨安静的听他说完,然后站起来面对他,“当时我的工作上有些问题需要解决,不可能每天都陪着你,你也应该为我着想点,就只知道任性的说要分手。”
“我哪里任性了?我已经包容你很多了,你去问问别人,像你这样一天到晚不冷不热的货,我早踹了!”
林洋吼完,瞪池墨一眼,然后转身摔门出去。
池墨看着摇摆的大门,不由得闭上眼睛,其实他刚才想说,那时,他是真的很爱林洋。
YGP公司艺人的丑闻事件被曝光了,公司花了大量资金和金钱才压下来。CM娱乐公司新推出的组合F&Y新曲大卖,公司年度销量又一次打败YGP,风光无限。但是只有公司高层才知道,在这无限的风光之后隐藏着多少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池墨的工作终于能轻松下来,一个人独处的时候,那种泛着微苦的寂寞再次涌上心头,他不自觉的再次走进“羽翼”。
“羽翼”还是老样子,幽幽的灯光,蓝调的音乐,看似平静安详的角落里,实际上暗藏汹涌。
从他一进门,就有几道目光缠了上来,池墨已经习惯了,他宁可孤单也不想找个没感觉的凑活,所以至今仍孑然一身。他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下整个酒吧,然后坐到吧台前。
吧台生小七过来微笑服务:“这位先生,需要点什么?”
“给我一杯白兰地。”
“好的。”
“那个……”
“还有什么需要吗?”
“你们老板经常来这里吗?”
“老板?是啊,他要是没事基本每天晚上都来。”
池墨环视了下全场,“今天怎么没看到他?”
“可能是有事吧。”
“哦。”
池墨坐在这里的十五分钟内,过来了3个搭讪的,2个用眼神示好的,还有一个坐在不远处微笑着请他喝酒的,但这位冰山帅哥始终意兴阑珊。
小七在一边呵呵的笑着,池墨抬头问:“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发现你来这里从来都只是要一杯酒,坐着慢慢喝,喝完就走。”
“是这样。”
“你就不想找个伴儿陪你喝?”
池墨沉默了一下,刚要开口,身后传来一个清亮的男声,“池墨!你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