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相看两不厌——北小安
北小安  发于:2011年08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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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我可是花了大价钱呢。”

“可惜被你糟蹋的完全不能看。”

“哪有,我不过是不怎么打理而已。”

池墨瞪他一眼,“是从来没打理过吧。”

凌夕赔笑着:“呵呵,那什么,辛苦你了,快坐下休息一下~”

池墨坐到他身边,凌夕不知道从哪儿拿出块纸板给池墨扇风,一脸狗腿的表情。

池墨眯着眼睛看着他,越发觉得可爱,忍不住想伸手捏捏他的脸。

“喂。”凌夕向池墨身边靠近了点,呼吸浅浅的触到池墨发梢,气氛真好,池墨心里一动,等待着凌夕下面要说的话。

凌夕果然不负众望,“我们中午吃点什么?”

“……”池墨扶着沙发扶手,稳住身形,“你……想吃什么?”

“我想想啊,上次的鱼不错,你会做水煮鱼吗?”

池墨揉揉太阳穴,“会。”

“那就吃这个了!”

“我下楼去买,你等着。”

池墨换好衣服准备出门,凌夕趴在沙发靠背上望着他说:“池墨,你真够朋友,等你下次有什么需要我一定帮你。”

“无论什么需要?”

“对!”

池墨心说,性/需要也可以吗?想完,觉得自己越来越邪恶了,活像个窥觊受伤小绵羊的大灰狼。

于是,池墨就在凌夕家住下了。下午回自己家拿了些东西回来,凌夕慷慨的把衣柜让出一半给他,卫生间里也排摆着池墨的毛巾和牙具,池墨满意摸摸下巴,这不就等于同居了吗。

同居的第一天晚上,凌夕站在浴室里发愣,池墨拍拍他的肩膀,“想什么呢,快脱衣服。”

“呃,我就是觉得有点怪。”

“怪什么?你不想洗澡了?”

“想啊,可是还从没让男人帮我洗过。”

池墨正往手上带搓澡巾,听到这话慢慢转过头来,“难不成你还让女人给你洗过?”

凌夕边解裤子边说:“以前跟他们去洗浴中心的时候,叫过几个小姐,说洗什么鸳鸯/浴”想想又辩解道:“哎,可不是我找的啊,是他们硬拉我去的,而且就那么一次。”

一回头,看到池墨阴沉着脸站在身后,凌夕莫名的心虚:“怎么了?”

池墨推推他说:“脱完了进浴缸躺着。”

凌夕把打着石膏的手脚架在浴缸边,身子泡在水里。

“靠,真舒服,老子都一个多月没洗澡了。”

池墨上上下下打量着凌夕的身体,用眼神把他视/奸了N的N次方遍,然后开始动手帮他洗。

可没得意多久,池墨就被迫转移注意力了,凌夕身上不是很脏,是特别的脏,一个多月没洗澡,简直就是噩梦啊。

到最后池墨累的一头汗,终于把凌夕洗白白拎出浴缸,凌夕拿毛巾把腿间小鸟擦干,然后单手艰难的套上内裤,池墨找来干净的衣裤帮他穿好。凌夕脸被蒸的微红,眼睛水汪汪望向池墨说:“现在感觉清爽多了。”

池墨肾上腺激素分泌瞬间上升,有种想把他就地压倒干十个来回的冲动。可怜凌夕还不知道大灰狼的心思,心情舒爽的回屋里看电视去了。

池墨深呼吸再深呼吸,告诉自己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把小绵羊吓跑了就不好了,慢慢来。之后锁上浴室门,开始洗悲惨又孤独的凉水澡。

出来之后路过凌夕的卧室,里面电视开着,可凌夕已经靠着抱枕歪着头睡着了,池墨无奈的走过去关掉电视,把凌夕脑袋扶正,又给他盖好被子,然后心安理得的欣赏凌夕的睡颜。

英气的眉毛,鼻子直挺,脸颊到下巴有些瘦削,由于在熟睡中,嘴唇微微嘟起,帅气的脸庞显得有些稚气。真是越看越可爱,越看越喜欢了,池墨蹲下身用手指在凌夕脸颊上方描绘着,轻轻碰了碰他的嘴唇,软软的,不知道接起吻来是什么感觉。

回到自己屋,池墨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要展开攻势吗?难得遇上了喜欢的人,却是个直男。回头想想,自己当年不也是被林洋掰弯的吗,这个世界原本就不公平,这回不要再委屈自己了,小绵羊,你就等着进大灰狼的肚子吧。

24

凌夕和池墨的“同居生活”默契而又和谐。每天吃吃饭睡睡觉,一日三餐都由池墨亲自下厨,单身男人的厨艺精湛,又有耐心,凌夕大大的有口福,天天好吃好喝的喂养,受伤期间居然还胖了4斤。

酒足饭饱之后,凌夕瘫在沙发上边玩笔记本边埋怨:“池墨,你丫做饭也太好吃了,跟谁学的啊?”

池墨一副新好男人的模样在厨房刷碗,听见凌夕的话宠溺的弯弯嘴角说:“没跟谁,常年自己做饭就学会了。”

“那你真天赋,你妈做饭也特好吃吧?”

“我没怎么吃过我妈做的饭,她常年不在家,家里都由保姆照顾。”

“哦,那你可真懂事,我小时候要是没人管都能作上天,我妈没少打我。”

池墨把洗干净的碗筷放进烘干机,“有妈妈管其实很幸福,我就是想让她打我都找不到人。”

“呵呵。”凌夕傻笑几声继续玩自己的。

池墨做完家务,把手擦干,拿了本书坐到凌夕旁边看。凌夕玩着玩着觉得没意思,就凑过去看,“咦,你看的什么书?”

“商战策略。”

“哟,全英文的,你都能看懂?”

“嗯。”

“真厉害,我从小就不爱学英文。”

“英语有时候挺有意思的。”

“是吗,没觉得,哎,对了,小暖去瑞士了,前几天给我发来封邮件,死丫头还跟我拽英文,你帮我翻译一下吧。”

“行。”

凌夕打开邮箱,点开邮件,转向池墨。池墨看了两眼,表情挺开心,跟凌夕说:“这都是很简单的单词,你上过高中就应该能看的懂。”

“我那高中上跟不上没什么区别,英语课都拿来补觉了。”

“那日常用语总该会几句吧?”

“呃……会那么几句,像是how are you,fine thank you什么的。”

池墨看他念的很有意思,就继续逗他,“还有呢?”

“I love you!”

“不错,还会什么?”

凌夕咧嘴一乐,“fuck you!”

“……”

“哈哈哈,她到底说什么了?”

“她说她下个月要结婚。”

“哦,这事儿啊……什么?!结婚?!”

池墨揉揉被震的发麻的耳朵,“是啊,她之前没跟你说?”

“没有啊!这个死丫头,怎么忽然就要结婚了?”

池墨往下拉着鼠标边看边说:“她说她在瑞士被美景刺激的无法自拔,决定在瑞士的教堂里结婚,对象当然是李翔了。”

凌夕气的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崇洋媚外的死丫头,国外有什么好啊?还人人都往国外跑,是月亮圆还是太阳大?@#¥%……”

池墨摸摸他的头安抚道:“女人嘛,都希望在自己觉得最浪漫的地方结婚,何况她也不是小孩子了,想做什么就让她去做,只要她自己开心就好了。”

“可是……”凌夕还是有点忿忿不平,这种感觉就像自己女儿跟愣头青私奔了,老爸还蒙在鼓里一样。

“别想别人了,你先把自己的伤养好吧,嗯?”池墨凑的离他很近,嗓音低沉的说。 凌夕转过头,差点碰到他的鼻子,池墨的眼睛很深邃,黑白分明,有着放佛能把人吸进去的魅力。凌夕愣愣的看着他眼睛里的自己,小小的,扭曲的,还傻了吧唧的。

池墨的手搭在凌夕后背的沙发靠背上,姿势有点像搂着他,这气氛实在是太好了,池墨心动得想去吻他,刚往前凑一点,凌夕立刻后退。

“对了,我想起来要去给手机充电。”凌夕站起来拄着拐摇摇晃晃的回屋去了,中途还绊了一下。池墨清楚的看到他连耳朵都红了。

凌夕回屋后关上门,叹了口气。最近池墨总是做一些看似无意的暧昧举动,对自己也好的有些过了头,甚至不经意间还会流露出宠溺的微笑。凌夕不是傻瓜,他当然知道这对于一个GAY来说意味着什么,说实话,他无法接受,他是一个喜欢女人的男人,虽然经营着GAY吧,也有很多GAY朋友,但要让他放弃胸大腰细的美女去跟硬邦邦的男人在一起,还真困难。

池墨是个好男人,同样是男人也忍不住要夸他,有前途有事业有耐心还长得帅,对自己又好,能交上这样的朋友真TM幸运。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看自己的眼光开始流露出欲/望。以前也有过纠缠自己的GAY朋友,都被凌夕毫不犹豫的踹了,但换成池墨,他就有点舍不得。

那边凌夕在矛盾中苦恼的挣扎着,这边池墨也在思考,本来打算慢慢来,但还是让他抗拒了。自己是什么样的性格自己最清楚,轻易不动感情,一旦动了,就跟燎原野火般一发不可收拾。而且,他不认为凌夕跟女人在一起就会比跟自己在一起幸福到哪里去,他要是能找到关心爱护他的女人,生活也不至于一团糟。所以,他决定不放弃。

第二天,两个人还像没事一样继续生活,但凌夕不再肆无忌惮的跟池墨开玩笑了,池墨也不再做任何暧/昧的举动。两人间看似平静,实际暗涌流动。

一周之后凌夕去医院拆石膏,检查后骨骼恢复良好,凌夕终于脱离了僵尸一般的生活。兴奋的他马上就想出门蹦跶,可惜当场就被池墨拽住衣领拎回来。

“大夫说现在不能剧烈运动,再呆两天。”

“我没剧烈运动啊……我就想去店里看看,李子出国了这几天一直没人管呢,店里万一被人砸了怎么办!”凌夕面露惧色,好像真的被人踢馆了一样。

池墨冷冷的看他一眼,“我昨天去看过了,你的店还健在,不用担心。”

凌夕又蔫下去了,抱着椅背哼哼,“那好吧……我们什么时候吃饭啊。”

看着小绵羊还基本听话,池墨心情大好,把虾仁倒进锅里,一个颠勺,“马上就好。”

几天之后,凌夕现身酒吧。店里的伙计们都跟打了鸡血一般飞奔过来,抱住凌夕大腿就哭,“老大……你可算回来了……”

凌夕感慨万千,看来自己没白养这帮败类孩子。

“老大……我们好想你啊……”

“知道啦,快起来吧。”

“老大……我们天天都盼你回来呢……”

“哈哈哈,算你们有良心。”

“老大……上个月工资什么时候给啊……”

“……”

一脚踹飞离自己最近的那个小子,其他人赶紧连滚带爬的起来,凌夕不禁扼腕,败类果然是败类,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啊……

小七笑嘻嘻凑过来,“老大,你的伤全好了?”

“嗯,差不多了,撂倒你不成问题。”

小七干笑着抹了把冷汗,凑近说:“老大,我们正打算给你报仇呢。”

凌夕脸色一放,“报什么仇?我不是说过这事已经过去了吗?不准再提!”

“不是啊老大,我们本来也想算了,可是架不住人家自己送上门啊。”

“呃?什么意思?”

小七神秘兮兮的指指后门,一众败类嘎嘎怪笑让出一条路,凌夕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25

一群人簇拥着凌夕来到酒吧后面的管理室。门一开,凌夕看到地上躺着个人,被五花大绑破布堵嘴,此时正在挣扎。

凌夕语塞,“这……是谁啊?”

小七上去把破布从那人嘴里拿出来,那人赶紧大口呼吸,估计刚才给憋坏了。凌夕上前辨认了半天才从那鼻青脸肿的模糊五官中辨认出来。

“龙哥?!”

乔龙看到凌夕后愣了愣,挺爷们儿的一张脸上跟开了染坊似的,当年的威风劲儿全无影踪,吭哧半天才说:“要杀要刮随你便!”

凌夕被他那副明明害怕的要死,却愣装革命烈士的怂样逗乐了,“我说龙哥,您这是怎么了?没事跟我们地上躺着干什么?”

乔龙一脸憋屈,就是嘴上不服软,“放屁,谁乐意跟你们这儿躺着,还不是你店里的死孩子把我绑来的?!”

小七上去给他一脚,“你才放屁!要不是你偷偷摸摸的跑我们后门来我们能绑你吗?!再跟我们老大顶嘴踢死你!”

乔龙看他们一票人都在摩拳擦掌满脸淫/笑,气势立马矮了一半。

凌夕蹲下问:“那你为什么到我们这里来?”

“老子也不想……”

小七“咳咳”咳嗽两声,乔龙马上改口:“我也不想啊,唉,都怪最近点太背,被几个小兔崽子背叛,大哥也不信任我,撤了我的运输项目投资,害我被天天被讨债的追,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酒吧避难,结果……”

“哦……原来龙哥落难了,这不应了那句话么,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原被什么欺。”

“是被犬欺……”小七凉凉的说。

“咳咳咳,我知道!”凌夕脸红了红,不满的说:“你们也真是的,就算龙哥落难了你们也不能趁火打劫再揍他一顿嘛。”

“我们没揍他!”

“那他这伤怎么来的?”

“不知道啊,他来的时候就这样了,我们哥几个正好出来搬酒,看到他鬼鬼祟祟的躲在后门,就把他抓了想等你处置,都没动手。”小七一脸委屈,然后又瞪了乔龙一眼,“我要是动手了,他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在场的人无不打一冷战。

凌夕低头看看乔龙,叹了口气说:“给他解开吧。”

“什么?老大,你不是要放了他吧?”

“不然你还想养着他?”

“不是,这个、这个,他之前那样对你你不能轻易放过他啊。”

“别废话,赶紧给人松绑。”

小弟们没办法,只好把绳子给乔龙解开。乔龙站起来活动活动手腕,有点难以置信。

“你……真的不报复我?”

凌夕撇他一眼说:“你之前找人打李子打我才叫报复,我不过不想跟你一般见识,今后大家各走各的,恩怨就此了结吧。”

乔龙盯着凌夕看了一会儿,眼神有点复杂,最后点点头说:“行,凌夕,够个爷们儿,我乔龙不如你,不过今后你要是遇上什么难事,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你尽管找我。”

凌夕觉得好笑,你现在自身都难保,还敢夸这么大的海口。不过还是敷衍着点头答应了。

乔龙走了,小弟们很郁闷,小七凉凉的说:“老大,你这性格,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凌夕转过身拍拍他的肩膀:“说不出来就别说了,回去干活儿!”

晚上回到家,池墨难得没有围着炉台忙活,而是站在窗台给凌夕的花浇水,看上去心情很不错。那盆小花在他的照料下开的无比靓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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