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手套白猪+番外——腐乳白菜
腐乳白菜  发于:2011年0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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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随着白小夏一声厉吼,一只拳头照他的面门就袭了过去。

“焦圈你个不守信用的混蛋!”

焦山全脚下一错,轻易的躲开了那个拳头。

不象前两次虚张声势,这次全然摆出了拼命的架势,下的是狠手。白小夏一拳落了空,疯了似的又甩出去另外一只拳

焦山全招架不住,手腕一翻制住了小夏的胳膊,手里的食盒也跟着飞出去,劳动成果牺牲在那片瓦砾堆里面。

白小夏手被反剪在身后动弹不了,嘴上还是不饶人,大吼大叫。

“他妈个烂嘴,你丫投错胎死三八,无耻混账,你放开我!”

骂人气也不喘,还没带重样。

日常里脾气不好,粗话也没少说,气急败坏成这样还是头次见。焦山全一时之见搞不清楚状况,腾出只手来揉了揉额

角,打断那个声音。

“你他妈说明白,我哪招你了。长那么大了怎么还跟个小屁孩似的,说变脸就变脸,出去跟人说你比我大谁信,昨天

还好好的,今天又发飙。”

修养这东西养成了不容易,毁的最是快。

“你自己干了什么你自己不明白?”白小夏喘着粗气吼,手在背后还是动弹不得。

“不明白,说清楚!”

焦山全转头看着地上的狼藉,心说辛苦一下午的成果白费了,把那只气的直跳脚的小猪拉进屋里,抛到沙发上。

“为讨好那个虚荣的小丫头片子,你做过什么你自己清楚!你说你什么时候偷拍的那些照片?”白小夏从软的一塌糊

涂的沙发垫上爬起来,仍然一副兴师问罪的口气。

“什么照片?”

“你前几天答应过什么你还记不记得,你太阴险了,你别以为把照片传给他老婆孩子,你就能得到什么?”

“我……你在说什么啊……”

“我们一直很小心,除了你没人知道他来这儿。我脑壳一定坏掉了,当初他妈就该赶你走。”

焦山全语结,还在状况外:“我是真没……啊!你跟吴叔叔真的是……?”

脑袋里突然灵光闪现,他终于转过了人生的这一道大弯--

白小夏是Gay,他的情人就是吴易。

有人拍了他俩亲密的照片,发给了吴易的老婆孩子,暴露了他们的关系。

于是,知道老爸有外遇的吴琼自然而然的心情低落,更何况这个第三者,还是个男人。

“你丫少在我面前装傻充愣!”

白小夏转过身,怨毒的盯着他,露出一半微肿的脸,胳膊上也有不少划伤的痕迹。

想必这两天在会场并不顺利,还遭了吴易老婆的埋伏。

“我是真的没有做过什么……附近那么多你爸请的人,为什么不会是他们。”焦山全委屈的解释,躲过个靠枕垫,这

才发觉身上还挂着那坨泥湿乎乎的,把T恤都渍透了。

“他们只负责我的安全,我的事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他妈的不是你还能是谁?好啊,全世界都知道,你满意了,滚去

安慰你喜欢的那小姑娘去吧。再也不用来上班了,我立刻就跟郝伯说!”

“你这个人怎么……”焦山全也烦躁起来,T恤箍在身上十分难受,气的硬扯着脱掉,赤着上身,“你神气个啥,不就

是个小三吗?告诉你,你要辞我是吧,爷还不干了。”

白小夏脸色煞白,向后错了一下,“你,你要干什么?”

焦山全一愣,嘴角抽搐:“衣服湿了穿着难受,你以为我会对一头猪发情吗?”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非常过瘾的。

“你他妈才是猪!烂嘴猪,八卦猪!”白小夏显然还没解气,气焰又窜上来,边骂在边朝焦山全的膝盖出踹过去。“

王八蛋猪!”

焦山全一个闪避不及着了道,痛得呲牙,索性扑过去跟白小夏扭成了一团。

他学过柔道啊,一旦缠上了身,白小夏哪会是他的对手,一会儿就真的变成了只待宰的猪,四脚朝天,只剩了嘴能动

“你他妈管我是不是小三,你一大男人不守信用,也不是好鸟。”

“我说多少遍,不是我干的,我没跟第三个人提过一个字,你少冤枉我。”

“怎样,男子汉敢作敢当,你个缩头大龟孙!”嘴仍旧不饶人。

“反正爷不干了,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有种你打啊!”

焦山全举起拳头犹豫了一下,茶几上白小夏的电话在耳边突然响起来,凭他好眼神看到了来电显示是“易”字,立刻

松了手站起来,很自觉的站到一旁。

白小夏迫不及待的接起电话。

“喂,易!”

“小夏,伤到了吗,回家了吗,没事吧?”电话那头接着就是一串问题。

“没有,我先在在家。”小夏低声答。

“我偷偷给你打的,是我刚刚辞掉的秘书,他拿这事儿勒索我没成,亏他并不知道你住的地方。照片我看过了,很久

以前手机拍的,电脑处理过。”

白小夏沉默了一会儿,瞟了眼焦山全,眼神里都是歉意,焦山全会意,耸了耸肩。

电话那头也沉默了很久,似乎在等白小夏开口,白小夏最终还是忍不住发了话。

“哦。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见……”

“照这个样子,咱们不可能再见面了,展会那边我也推了,我们分开吧,我老婆那边……”不知是因为手机信号,还

是耳朵不灵光,这话听着似乎有些不太真实。

“易,你说什么?”白小夏歇斯底里的冲电话吼,浑身剧烈的颤抖。

“小夏你冷静点儿,我老婆还是很多疑,我们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易,你再说一遍!”他的声音再度低下来。

“小夏!我们当初是有协议的,你知道我不可能离婚,把我的财产分一半给我老婆,我还有女儿,我划不来的。我们

该结束了,你这样纠缠有意义吗?”

白小夏对着话筒沉默了好一阵,才说:“我曾经,曾经以为你不一样……易……”

站在一旁的焦山全沉冤得雪,正考虑怎么好好的讽刺一下这只冤枉好人的猪,就见白小夏突然安静下来,默默的将还

不断冒出声音的电话,扔进茶几上一个盛满牛奶的陶杯子里。然后,目无旁人的走到工作台旁,掀起布帘,露出一幅

巨大的油画。

油画画的是肖像,画中的人宽宽的下巴,直挺的鼻梁,身着西服,捧着一杯咖啡坐在铺满金色阳光的窗边微笑。画画

的很抽象,但仍旧可以看出那是吴易,焦山全不懂,画也未完成,也能感觉到作者在上面倾注的感情。

他正端详着那画,冷不防一股松油味,那画就象烧过的蜡烛一样,一层颜料包着一层滚下来,在地上流成花花的一堆

焦山全还想开口,白小夏又转身手拨过通透的展架,将一个一个烧好的陶土作品都推到在地上,整个屋子静的可怕,

只留下碎裂的声音。焦山全看不下去了,扯住那只手。

“喂!都是你的心血吧,砸了不心疼吗?”

“心疼。”他小声嘟囔,“多疼几次就不疼了。”

白小夏转过头,喃喃的说,露出碎发下的脸。焦山全吓了一跳,不敢相信,刚刚还神气活现的发脾气兴师问罪,顷刻

间变得憔悴不堪,眼睑周围湿成了一片。

9.宿醉

白小夏转过头,喃喃的说,露出碎发下的脸。焦山全吓了一跳,不敢相信,刚刚还神气活现的发脾气兴师问罪,顷刻

间变得憔悴不堪,眼睑周围湿成了一片。

焦山全没见过女人哭,更没见过男人哭。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安慰,任由整架的陶器都变成了碎瓦砾。

白小夏砸完了陶器,独自站在原地笑,焦山全看的毛骨悚然,觉得再这样下去,早晚变成精神病,于是扯着他扔到沙

发上,命令道:“乖乖的坐着,别动,我一会儿就回来。”

等他抱了箱啤酒,买了斤酱驴肉和几根黄瓜回来,白小夏还是傻愣愣的坐在那儿,位置都没挪动一点儿,看见啤酒忽

然一笑:“你是要我一醉解千愁吗?”

“啊……嗯……”

白小夏没心没肺的冷笑了声,上去抄过一罐打开就是一顿猛灌:“这点儿够干什么的?”

焦山全发现就不能跟这猪好好说话:“你他妈喝点意思意思就结了,当个小三当失恋,有什么好神气的。厨房在哪儿

,借我!”

“拐角右边的门。”白小夏伸手懒洋洋的指过去,一边灌酒。

“你丫悠着点儿,空腹喝小心喝出毛病,等一会儿都等不及啊。”焦山全用拳头戳了下不倒翁似的头。

“真他妈啰嗦。”白小夏小声嘀咕,把酒掇在桌上。

一盘子拍黄瓜,一盘子酱驴肉,焦山全又从冰箱里找到些花生米,榨菜和肉,简单的炸了个花生米,炒了盘榨菜肉丁

。不是很丰富,却已经摆满了茶几,两个人都坐在地毯上,头搭着沙发。

焦山全继续刚刚的话题:“我啰嗦?你以为我喜欢跟老妈似的说你啊,你这德行太让人看不过去了。”

“老妈……”隔了半晌,白小夏才接话,“我妈从来就没说过我……”

“那是你妈太宠你了,你看你象三十岁的人吗?不说远了,就这附近,三十岁都俩孩子的爹了。”

白小夏抬眼看他,也不反驳只是说:“她很忙。”

很忙所以没空管孩子吗?焦山全抓抓头,这样的家庭脱离了他所认知的范围,不知道该怎么搭话,白小夏又继续了。

“你想听吗?我妈跟我爸刚刚移民去美国的时候,就在现在的集团工作,那会儿他们还是小职员……”他慢悠悠的说

,“我的第一次是和他们的经理,开始是他强迫我,后来我自愿,还去找他要他提拔我爸妈升职,哈哈……你是不是

想说我跟猪一样笨?”

焦山全摇摇头,没开口说话。

“结果他们一直都没发现,也没管过我,只顾着自己爬啊爬啊,竟然真有一天爬到了现在的位置。我妈退出了公司,

自己开了个珠宝店。而我就混黑社会,鬼混吸毒,有次Party的时候吸过了量险些丢了命,他们才想起来送我去勒戒所

。怎么样?”

“不怎么样。”焦山全仍旧摇摇头,说:“你他吗就是跟猪一样笨。”

白小夏咽了口酒,大笑:“哈哈哈哈,就是。”

“那你干嘛去勾搭人家老公?”焦山全也不知道合适不合适,还是开口问了。

“你说易?”白小夏停止了笑,声音又低下来,“他是不一样的,或者说,我以为他不一样来的。”

“他愿意管我,说我有才能有价值,鼓励我创作,帮我办展览……结果都一样,对他来说不过是猎奇,不一样的新鲜

刺激罢了,他在乎的还是他的钱……”

很尴尬的沉默,一时间只剩了大口吞咽的声音。

“我要是他,我也那样选择,毕竟是自己事业,经营了这么久……为了这样的理由放弃……”焦山全说,见白小夏用

愤怒的眼神望着他,无奈的捏扁了易拉罐投进不远处的垃圾桶。“你这样天天闲着也有钱花的少爷是不会明白啦。”

“不过,我小时候觉得叔叔阿姨在一起很恩爱,我是不明白明明在一起,为什么要再去和别的人……呃,那啥的……

又是一阵沉默。

过了会儿,白小夏翻了下身,背对着焦山全依靠在沙发边,虚弱的小声啜泣:“这次我不承认我有错……我没对不起

谁。我是很认真的对他,很认真来的……”

身影缩成一团,“他却说的那么无情,连句抱歉都没有……”

焦山全见他这样有些无措,想想骂也不好骂,安慰也没什么措辞,顺手又打开一罐啤酒,塞给他。小夏接了,又一通

猛灌。

兴许是气氛的缘故,也可能是降不住小夏最后拿出来的那半瓶子XO,只在毕业酒会上倒过一回的焦山全那晚是喝醉了

两个人聊到深夜,聊的什么也都记不清楚,总之醒来的时候,自己还是那样赤着上半身,睡在沙发旁的地毯上。

夜里风凉,门也没记得关,一点没觉得冷。低头,白小夏窝在他的肋侧,双手向合置在胸前,轻轻揪着胸前的衣服,

安静的睡着,没着风的一只眼的睫毛上还挂着星点的泪。

他觉得像只小猫或是小狗,让人忍不住怜爱,应该拣块骨头来,放小东西鼻子底下,逗醒他。几乎同时,又一个念头

闪过,猛然想起这人是个Gay,打了一个寒战,强忍着要把人踢飞的冲动,挪出身子,拍了拍那人的脸。

“喂,醒醒。”

白小夏眨眨眼,没醒。

“还真是猪。”焦山全絮叨着,慌张的站起身。找点事做,以便忘记那一瞬间的感觉。

把昨天狼藉一片剩的菜底,和牺牲在瓦砾堆里的食物打成一个个小包扔到大塑料袋里,还干净的肉和骨头拣出来,便

宜了伊丽莎白。

等一切打点妥当,某只猪也扶着脑袋爬起来了,迷迷糊糊在茶几上一通摸索。

“找什么?”扔了垃圾回来,焦山全问。

“……手机。”

“在你牛奶杯子里,你忘记了?”

“呃……那现在几点?”

焦山全无奈的摇摇头,从屁兜里掏出手机:“十点,呃……”

“啊,都十点四十啦?怎么会……”他自己反应了半天,立刻急的直跳脚。

“啊啊啊啊啊,我中午还约了人……”

“诶?我的衣服呢……”

“……啊,忘记不能穿了……”

“我得走了,你一个人在家别想不开……哎呀,公寓那边也没淋浴,我还得回家一趟。”

“噗。”看着匆忙的来回乱跳的身影,白小夏笑了。

“笑什么?你个没心没肺的猪,昨晚刚失恋,今天就能笑出来。”

白小夏仍旧笑着,嗓音有点哑,“我一直觉得你少年老成,没想到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看来没什么事了,焦山全放下心来,“你狠,骂人不带脏字,看我笑话是不?”

“你在我这里冲个澡,衣服我有,我开我的亚历山大载你去,时间还很充裕。”

“你的,亚历山大?呃,可是我……”焦山全有点犹豫,毕竟在别人家洗澡,还穿别人的衣服,很别扭。

“你不用觉得恶心,衣服是新的,吊牌都还在。当,当我给你道歉。”

白小夏说话还没这么软过,至少对他是。焦山全一愣,有点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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