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手套白猪+番外——腐乳白菜
腐乳白菜  发于:2011年0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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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暴增。

生活就是一层糖一层盐一层辣椒粉,味道总是不停交替变换,尤其当你辣的快到极限,期待一坨蜜的时候,等待在前

面的却是一杯苦胆汁。

就在焦山全逐渐适应了早起早睡的生活,学会了在天赐的闲暇时间中自娱自乐的时候,郝伯的一通电话打破了这个美

梦。

“明天不用去领配额了。”电话那头听到他的喂一声,立即急匆匆的说。

“诶?”不是吧,工资还没发,怎的就失业了?

“我们有合约的那个厨师烫伤了手……听起来很严重……”电话里传来很嘈杂的声音,有秘书好似在催郝伯开会。

焦山全有不好的预感:“那……”

“白先生对你的表现很满意,计划做的也专业,最近的定额你先自己想一下办法,有变动还会通知你,我要忙,你辛

苦啦。”

焦山全再想说什么,对方已经挂了电话。唉,厨师罢工,难道要他自己做吗?这么实称的主意也只有他能想出来了。

令人欣慰的是,白小夏反应还好,非但没有掀桌,吃完才意味不明的说:“郝伯竟然会换厨师。”

“呃……”焦山全冒出冷汗,故作镇定的调侃,“不合胃口?少爷需要不需要通知郝伯再换个?”

“不用,本少爷比较钟意现在的,就这么着,你退下吧!”

靠,给根柱子还真敢往上爬,不怕被关了手电筒!焦山全只能在心里骂道,匆匆收拾东西,离开。

如此往复三天,焦山全可谓起早贪黑,自己的作息习惯完全被打乱。就在他终于想明白这世界上还有饭店这个东西时

,郝伯又来了电话。

“啊,小夏这孩子口刁的很,小焦,这两天在哪里找的厨师?”

“呃……因为找不到合适的,所以我自己就……不行的话我再找饭店……”

靠,白小猪你个口蜜腹剑混蛋,不喜欢吃就直说,说什么钟意,还去郝伯那里告状。焦山全在心里骂起来。

“不不不,难得小夏他还喜欢。”郝伯着急的解释,“白先生看人果然精准的很,小焦是个人才啊,性格踏实,活也

干的漂亮,往常都没人能做过两个月的。”

“啊?”焦山全举着电话长大了嘴,简直不可思议。

“唉,他也为这个儿子操了不少心了,小夏他是有些小脾气,这么长时间,你也担待些,工作嘛。你用家里的东西总

是不太方便,我们给安排了个小公寓,为了减轻你的负担,卫生有专人打扫。”

“这样啊,可是我……”

焦山全一时不知怎么答应,电话那头的秘书适时的在旁边催着开会,郝伯干脆的结束了谈话:“好啦,我就知道小夏

他不会让你待在他的工作室,这样你中间也有个地方可以休息,钥匙和新的协议我会安排人送去你家,好好干,小伙

子!”

挂了电话,郝伯的鼓励在耳边萦绕不绝。怎么当个保姆,也能当的鸟枪换炮,完全的超出自己的期待。

他举着手机发了好一会儿呆,心里反复琢磨一段时间发生的事。

肩膀被拍了一下,他没回过神,一只老手又在眼前晃。

“你这孩子打个电话发什么呆啊。”老妈戳了戳他,把一塑料袋捡便宜买的杂物塞到手里,“叫你半天也不应,错过

了吧?”

“啊?妈,又错过什么了?”

又脏又乱离家又远的夜市,能错过的只有廉价货。

“嘿嘿,我刚刚看到了山晴,坐着一辆车从前面经过。”老妈神秘的小声说,“开车的是个白白净净的男孩,嘿嘿,

还保密,以为到了这里我就撞不见了。”

“妈你看错了吧?”

这比白小夏夸他还让人觉得惊悚,就山晴那样大大咧咧的性格,未免一时让人想象不出那男孩的眉眼鼻子嘴。

“我闺女我会看错?”

“山晴开工作室,同学又多,也可能是单纯的应酬呢。”焦山全拉住准备掏手绢捂在脸上去跟踪的老妈,“就算山晴

在约会,您老别去跟人捣乱了。山晴高考哪会儿,您正跟姥爷那祖传秘方较着劲呢,她不也一样挺有出息,让她自己

茁壮成长不好吗?晚了,您别跟上次似的,把自个绕迷了路,大半夜我可没精力找您。”

老妈琢磨了下,也罢,小不忍则乱大谋,又在一元区为焦山全抢了两件棉内裤才满足的放了他回家。

焦山全确实是累了,单纯的世界里忽然多了好些事。

工作几番变动,又被青梅竹马的女孩发了兄长卡,假想敌还是那只该死的就会折磨人的猪,还有妹妹借钱的事。

他冲了澡,躺在床上,因为下午实在扛不住补的那觉,失眠了。

于是又爬起来,打开电脑聊聊天。随着夜深,那帮鬼扯的同学也都睡去了,他又接受了建议,注册了个网游账号,打

开了游戏。

在网上打游戏,开始还能入迷,连续久了感觉无趣,恍惚过来时都凌晨三点半了。

虽然早了点儿,索性,伸了个懒腰,去拌“猪食”。

6.现形

白小夏一脸狡黠,擦净了手蹑手蹑脚走到床边。托着腮,目不转睛盯着床上的人,一会儿伸手上去,欲要捏住那直挺

的鼻子,忽然铃声大作,躺着的人睁开眼,那作怪的手就这么僵在空中。

吴易嘴角弯起个弧度,关掉手机的闹铃,一把揽过白小夏,在他额上印了个吻。

“易!你就不能换个铃声。”小夏嘟嘴埋怨,“跟马上要自爆了一样,每次都吓我一跳。”

“它不报警我怎么知道还有人偷袭呢?”吴易伸手,把个小身板揽到身上。“我的小夏,最近沉了。”

“被人那样填鸭,不长才怪。”小夏赖在对方身上,脸在颈窝里蹭。“你不知道啊,老爸派的人一个比一个凶了,一

天比一天登鼻子上脸。”

最幸福莫过于这样了,除却发丝上古龙香味下,隐含的那么一丁点女式香水的味道。

他当然清楚那香味来自于吴易真正的妻子,每回想到此处,就深深感到遗憾,越发觉得那香水味道十分刺鼻,就像时

刻在提醒他,那短暂的幸福感是偷来的一样。

让他感到遗憾的,还有再次发作的铃声。

吴易拍了拍白小夏的腰,“该起来了,再晚要来不及的。”

白小夏又轻轻亲了脸颊,不情愿的爬起身,说:“你们家公主不是开学了吗?怎的每回还是这么匆忙。”

“我倒是想多睡会儿。”吴易嘴里插着牙刷,说话声音呜呜隆隆的:“还不是因为跟你那保姆约那么早。”

白小夏倚在洗手间门口,说起保姆,他倒想起件事来。

“易,你是怎么认识焦圈的?”

漱口水噗的下喷到池子里,吴易拎过毛巾擦了嘴。“你叫他什么,焦圈儿?哈哈,他爸听了一定会闹着拉他去改名。

白小夏心里浮现一身极限装备的老顽童的形象,忍不住噗的笑了出来。

“我们做过些年的邻居,他爸爸是个老画家,作品在市面上也值不少钱,可惜……”

“可惜什么?”

“老爷子封笔好多年了……这小子最近对我们家公主很是上心。”

“哈,靠谱吗?”

“我看悬,我们家公主让她妈教的,刁着呢,不知道得拿多少幅画作聘礼。”吴易摇摇头,穿上衬衫,给了小夏一个

吻。

“瞧你说的,不关你事似的。”小夏勾住他脖子。

“呵呵,走了。”吴易不置可否,钻进了那辆A6驾驶室。

白小夏跑去拉开门闩,敞开大铁门,给车开道。睡着的伊丽莎白忽然站起来,兴奋的低鸣了下,不止尾巴,连屁股也

跟着摇摆不停。

小夏转身一愣,显然有些不悦:“你来早了。”

焦山全抓抓头,“呃,所以我正在考虑要不要逛一圈再敲门……”一转脸,看到车里有点措手不及的吴易,互相点头

打了个招呼。

吴易开车出门,在焦山全的面前停了,摇下车窗。

“哦对,在这见到我的事别告诉其他人。我本来是要到外地开会的,临时改了行程。”吴易说着努嘴示意,让焦山全

看到后座上被包的厚厚的,又绑在安全带里的陶器。“你知道更年期的女人很多疑,说多了不如不解释的好。”

“嗯。”焦山全认真的点点头,退了下自行车,给车让出拐弯的空间来。

“吃饭!”

焦山全本来还因自己到的时候尴尬,有些心虚,看到白小夏叼着烟,懒懒的等在座位上,气又上来了。咚的声将盘子

掇在桌上,又说:“不许抽烟。”

白小夏嘁的声,还在为刚刚的事有点不安:“凭什么不能抽,别跟我说有害健康。”

焦山全一把夺过吸成一半的烟,在烟灰缸里掐灭。“你见过有猪抽烟的吗?乖乖吃饭。”

“你!”吃饱了再计较!白小夏拉过盘子,狠命吃起来,边吃嘴还不闲着。

“你他妈才是猪。”

“嗯,没错。猪都养成你这样,卖都不好卖,论斤吆亏,论个儿推都没人鸟,分着送黑心大饭店还勉强,这肘子,这

排骨多搁点配菜还凑合,就是扒猪脸凑不够一盘……”焦山全一偏脸躲过暗器,“靠,说不过就扔东西,你有没风度

?”

“有,就是在你这没有!吃完了,快滚!”

焦山全哼了下,拾起地上的筷子,跟往常一样默默的收拾了东西,转身要走。

白小夏犹豫了一会儿,叫道:“喂!”

“怎么的?”

“呃……算了,没什么,我相信你应该不是多嘴的人。”

焦山全被问的莫名其妙,当即回答道:“那当然。”

白小夏笑的有点不自然,“哦……天还没亮,你路上小心点吧。”

焦山全是有点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顿了会儿,惯例上跟伊丽莎白道了个别,拿着东西跨上他的大二八就往家骑。

不计较,此刻他满脑袋都是小公寓的事。

叫人向往的地方坐落在城市边缘的一个廉价小区内,离白小夏住的地方,骑车只需十五分钟。

房屋被简单的改造过,大半做了厨房和储藏间,朝阳的一半隔出一小间摆了个单人折叠床、小书桌和架子。

协议文件都整齐的放在桌子上,上面无非都是些权利义务,操作规定,报销事项,还提到了加薪的细节。

尽管做的是保姆加厨子的工作,这个意外的肯定已经很让焦山全心满意足了。

当天下午,他搬了一些书到公寓,慢悠悠的炖了几个小时花生猪蹄煲,又照外公的方子煮了清热解毒的凉茶,就躺在

他的小折叠床是看书,一会儿又掏出随身带的记事本做了些笔记。

看的累了,空无一人的屋子多少还是有些无聊,却又兴奋的睡不着,便开始在记事本上无意识的乱画。

厨房的定时器响了声,他爬起身关了火,回来发现纸上的图案很像一只小猪,三角形的鼻孔,细长的身子,背部隆成

屋脊的形状。

这么瘦的猪非白小夏莫属,焦山全觉得好玩,又拿笔加了耳朵尾巴,最后添了对虚张声势发怒的眼睛,更像了。最后

自己被自己的画逗得笑作一团,险些误了晚六点的班。

有了休息时间有了保障,又有了挂在眼前的那根萝卜,焦山全像头打了鸡血的驴一样,一做就到了第二月,很快领到

了第一个月的工资。但绩效是次月才算的,别说山晴要的数额不够,就连打发老妈还讨了一顿数落。

白小夏的气焰有降的趋势,倒是因此两人的话更少了,一天见两面,台词也不过是“吃饭”,“吃完,快滚”……如

此往复循环,到后来,连“快滚”两字也渐渐省去。

对于与主雇之间的关系趋于程序化,也愈加的平淡,他不小心见到吴易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不是在路上就是在白小夏的院子里,这么明白的事也只有焦山全一直纳闷:白小夏是何等高身段的创作者,能值得他

这个老板亲自来回?

为这白小夏颇有些显得担心,每撞上一次都会突然冲他发一通脾气。

吴易却不以为然,事后总是耸耸肩,轻描淡写的说:“放心啦,给他一千牛顿的想象力,他也猜不出咱们俩的关系。

但吴易想错了,纸是包不住火的,问题在于这火从哪儿开始点。

从第二个月开始的月中,是协议上规定核算工作成绩的日子。

这天十号,焦山全记得清楚,平时无所谓,到了这个时候难免都感到忐忑。如往常一样安顿好白小夏,觉得肚子不太

舒服,冲进洗手间。

隔了一会儿,小夏吃过了东西,就见他气冲冲的回来,将手中一个包装纸盒拍在桌上。

“你这是干什么?”

纸盒上印着“医用灌肠器”的字样,连说明书还都夹在里面。白小夏憋得满脸通红,也回敬他。

“垃圾你也翻,别干涉我,不想干滚!”

“你至于的吗?”焦山全也怒道:“你又没有消化郁结,用这个干什么?为了赶我走,这么对待自个儿值得吗?好赖

身体都是你自己的,你对得起我的劳动,怎么对得起你老爸?”

原来是想岔了路。

白小夏一听老爸,更来了火气:“操,你少拿我爸来压我,他就没关心过我。”

“你!怎么会有你这种当儿子的,他不关心你,请我来干什么?!”

“哼。别说那么冠冕堂皇,他就是找个人来监视我,省得我给他老人家丢了脸面。”

白小夏一把抓过那纸盒,狠狠的扔进垃圾桶,转身要进屋。“我再说一遍,这东西不关你的事,你不顺眼就快走,别

在我面前碍眼。”

焦山全拗上了牛劲儿,这时候面红耳赤,跑上前抓了小夏的手腕,“减肥也没你这么减的,况且你就不胖。不关我的

事我也不能不管,否则我就没法再干下去了。”

小夏白了他一眼,“那是你的事。”

“好啊,死也让我死的明白,你得给我解释清楚。”

“你非要知道?”

看那一脸认真模样,忽然萌生了个作弄的念头,白小夏不挣反而凑上前去,嘴马上就要碰到了焦山全的耳根,轻声说

:“我是Gay啊,你说那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焦山全听到前半句的时候,脑子反应了很久,根本没意识到后半句的意思。

他是Gay,他是Gay,他妈的是Gay!

Gay啊,等于变态的这个词汇,只有在网上调侃的时候才见过的词汇,其形象就活生生的站在面前。为什么相处了那么

久一直都没有发现?

焦山全满脑子瞬间变成一团糨糊,突然想到了在空地碰到时说的话:“没想到,你身材还不错。”浑身泛起一阵恶寒

某人就这么张着嘴石化了,手触电一样的猛松开。

白小夏看着他的反应,嘿嘿笑起来:“喂,吓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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