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思音 上——ninaan
ninaan  发于:2011年0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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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之下,英雄、美人、权谋与算计一直是我的最爱

虽然主角威能算是蛮强的,不过也被虐得很惨

是一篇本来已经往SAD ENDDING走去,却又被拉出来救活的故事....

君若思音.一.乱世英雄

这算是焚城的前传罗!

焚城的时间是在萧灭凤後,

而琴的这一部是在五国乱世,凤朝一统的时代

前後差了几百年.......写文的时间也差了一点,所以文风可能有点不同

这一篇算是更改过的,可能是年纪大了的关系

还是希望结局可以是好的,不管过程有多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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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那已是在好久之前的曾经,他曾经在那人面前论过他的琴。

那时,世间之人还从未听闻『思音』。

『虽说你的琴艺已臻极致,但当此世上,技艺能与你相提并论的,我倒还真能举得出几人;然而曲中所发想的意境却

因人而异。如此技艺,加上如此壮志胸怀,这般奇人,此世上除你之外再无二者。』这是他对他的评述。

而後,不出多少时日,这把『思音琴』之名果然如雷灌耳,被誉为当世之冠。

那样的琴艺,那样的音律意境,若要说是天上之音也不为过。

只是,难道现在,他想要再一次聆听回忆中那动人心怀的琴韵,就非得要等到他的肉身烟消云散、魂魄重归天地之後

吗?

难怪,他苦笑著:若是这样,难怪他的肉体会枯朽得如此迅速……

此刻,天,还没全亮,空气中依旧飘盪著一点朝露湿润的气息,无比清新爽朗,却又带著点朝生暮死的悲伤。

凤九华就这般只身一人,缓走在静谧的街巷里。那是非常拖沓、缓慢的步伐,若光聆听脚步声而不见其身姿的话,肯

定会被错认为一位年迈的老者。

然後,像是有什麽吸引住他一般,凤九华停下脚步。

琤然清响,依风飘来,那是谁在奏著琴?

慢抹缓挑,柔软清淡地不过数串音韵流出,却深刻到让人能凭藉此韵描绘出奏琴者那双多情的十指,正如何在琴弦上

动作著。

那也像是正在凤九华的心尖上酸涩地弹拨,撩动著他心湖上那池死绝的水。

这……会是谁?是谁在奏著那终日飘盪在他脑海中的音律?

情难自禁,追寻著断续的琴音,凤九华加急了自己的脚步。

是他吗?这样充满飘逸仙气的天上之曲,除他之外,还有谁能奏出?

是他吗?这样动人心弦的婉转琴韵,除他之外,哪里还有如此剔透慧心的妙人可以演绎?

是他吗?会是他吗?

我最挚爱的……那独一无二的宝贝……

我等待了那麽久,追寻了那麽久,终於能等到你了……

这是真实的听觉,还是他的幻想?

抑或是,他已到了能聆听天外之音的大限?

……兰石……我的兰石……

别走,让我再好好地看你一眼!

他只能用尽力气,如此呼唤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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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英雄!一个分崩离析,皇权散离的年代,若没有辈出的英雄豪杰,那麽这个危殆的黑暗就只是滩绝望的死水罢

了!就因为能人异士的降生,他们以自己的才智武功,在这片黑暗镂下了缤纷的彩钻,才显得最後有能力统一天下的

王者,他的功勋是多麽永垂不朽,足以被後世万年不绝的歌颂!

每位头顶皇冠的君主莫不想著如何一统天下,结束多国割据,好在青史留名,千秋功业,万古流芳。在这片国土之上

,曾有十数个诸侯拥兵割据,彼此竞争攻伐了百年,终於淘汰出最後的五大古国。五国经历战乱,各自休生养息,共

誓『渊盟』,立下百年暂不开战条约,至今已鼎立五百馀年。永、凤、西齐、北燕、东玄,国势消长各有辉煌,却也

彼此受制,纵使之後条约效力期限已过,却仍无法随意开战并吞,只能以零星战役蚕食瓜分,使敌消我长。

在此英雄好汉降生,文学武功耀眼灿烂之际,多少人一生寄於政事或戎马,只求得遇名主,功盖千秋;却也有多少不

能为正史明文记载,但君王若少了他们就似断了两双胳膀的暗谍细作,来往存在於各国之间。由大国派出的间谍人数

,恐怕足够成立一支军伍还绰绰有馀。

因此在这中间,君王怀疑自己的臣属,父兄提防自己的子弟。国力稍为弱小的君主甚至保不住自己嫡亲的太子,含泪

将其送至大国做为质子,以求得对方停下杀戳的死镰,换得千万百姓黎民的苟且偷生。

这样的惨状,尤以夹在诸国之间的凤国为甚。君王将自己总角之龄的嫡子,送至最强大的永国,以皇室的颜面扫地、

贻笑诸国换得喘息的机会。

以太子之尊,在永国受尽欺凌地忍辱负重,韬光养晦挨到了十七之龄,这一个能忍人所不能忍的英雄终是熬过了多次

的生死关头,在父皇殡天之时,排除万难回到凤国,接受万人朝拜,登上了皇座。

曾有人预言,这个年少的君主,将会是未来号令天下,一统河山的霸王,但依照凤国当时的国势,这个预言不过是一

个让閒人在茶馀饭後,嗑瓜子说笑时的谬论罢了!

但谁又知道,蛰伏了十数个寒暑的火凤,会积蓄出怎麽样一个翱翔的力量!

这个将令天下闻之色变,最後让万千百姓黎民,王公贵族稽首跪拜的君王,就是此代凤国国君,凤九华,十七即帝位

亲政,年号清圣。

凤国清圣六年,凤九华以五国国君内最年轻的廿二之龄,号令麾下强将德王萧隐言率领五万精兵攻打邻国东玄,花费

一年的时间,首先攻克东玄国都洛荷,打破五百年来天下五国鼎立的僵局,逼使玄王俯首称臣,在凤兵『护送』之下

,与所有玄国皇室成员来到凤都蓝台永世定居。

至此,天下哗然,民心震动。

凤国由最不堪的弱小地位,瞬间攀升至足与永,燕二国齐名的强权之国。凤君之名由最被看轻鄙视的嘲笑漫骂,转变

为年轻有为的象徵。

也就因此,万千的细作陷阱,开始往凤都蓝台群聚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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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台都内,除了皇宫外最豪奢气派的建筑,当属位在南大街上的瑞王府为最了。说到凤国的三王爷瑞王,在各国可以

说是声名狼籍,除了偷香采花、吟诗作对之外一事无成,然而他的风流帅气及高贵身世却还是迷倒了各国名媛淑女。

仗著身後有个名动天下的皇兄撑腰,使得天下间贵族富商、江湖名士,均以能与瑞王为友或踏入瑞王府为上流之事。

而今天,这个只要丢个眼波就可以让无数少女捧著心口昏倒的瑞王爷凤燨,正期期艾艾地站在瑞王府之前,翘首盼望

著车水马龙的大街来人。

路上行人不免对他投来惊豔及羡慕的眼光,仕女们也娇羞地偷拉起车帘与他眉目传情,凤燨天生的好面貌让他轻易地

得到所有人的好感。

此刻,赤红的神驹,威武慑人地奔驰至朱红的王府门口,倏然勒停。马上英挺男子衣著不凡,丰神俊朗,面若冠玉,

仪态优雅地一拨衣摆,翻身下马。凤燨立即整整自己的衣容,难得恭顺地往前叩拜。「臣弟参见陛下。」

自若地将马缰交付给下人,男子纹金缕银的华贵服饰在夜风中飘动,翻飞的绫缎下缀著温润澄绿的龙纹翡翠,身上的

衣扣由边境贡上的珍珠手工绣缝,即便是如此眩人耳目的穿著,却也遮掩不住男人与生俱来的惊人美貌。

凤国男子俊挺,西齐多是绝色美人,此二称在数百年前有之,而与凤君英雄之名共传的,还有他那举世无双的风流俊

颜。

人说凤君所以能由永都临汶中逃脱,就是那翩翩风采迷倒了永君最宠的宸贵妃,贵妃枕边细语娇软如丝,永君终於心

软将这『看似无用』的落难皇子放出,做个顺水人情给弱小不堪的凤国。

事实虽尽非如此,但的确相差不远,凤九华的面容虽无法为天下人尽见,但由此风流旖旎之说也不难想见他该是如何

的冠绝当世。

然而这样惊人的俊颜,也是因为有著如此不屈坚忍的灵魂,才能昭显逼人的光华,令有幸得以拜见者莫不心醉神迷。

让自己的御弟.瑞王凤燨起了身,配上弟弟奉来的纹金面具,兄弟俩心照不宣相视一眼,便一前一後地踏入了瑞王府

中。

今夜,王上是受邀参与瑞王府上召开的『宴会』,这肉欲横流,放纵淫乱的盛宴,荒唐奢靡,充满权力及奴役,在凤

国的贵族阶层中早已存在了数百年。玩弄者残酷地任意享用瑞王所准备年轻丰美的肉体,而且充满优越地以华丽面具

遮掩住自己,在这层掩蔽之下,个个肆无忌惮地折磨被玩弄者。

凤九华身为凤国的君主,以这次参加来默许这种行为出现於贵族社会,在一副镶金的奢华面具之下,君王悠閒自得地

欣赏身旁背德纵情的景象。

无数容颜秀丽的少男少女,或许是屈服在巨额金钱的召唤下;或许是在奴役制度下不得翻身的无奈听从;更或许是为

著一些不知名的原因,在这迷蒙的月下将自己的肉体供做瑞王社交的道具,取悦他所邀请来的宾客。

这样秘密的肉欲向宴出现在凤国并不稀奇,凤人也以对燕好之事的开放闻名,曾有人说过凤国就因如此而积弱百年。

因此,就算是此代最英明的君主凤九华,亦无法违逆传统来禁止这样的宴会召开。不过君王为削减此风,已敕令贵族

间只许瑞王有资格召开此宴,这是民间乡野对上流社会欢淫的解释,也是他们对君王有心改除习弊的见证。

但表面上的流言,又怎能真正猜到凤主心里天下无双的智计,芸芸众生又怎能看透,总是附庸风雅,伤春悲秋,不事

生产的瑞王凤燨,是秘密掌握著凤国谍报的地下头目。凤君允许他在自个掌上翻云覆雨,就是因为这看似荒唐的行止

包含著不为人知的深沉计略。

「皇兄这次拨冗前来,小弟真不胜欢喜。」凤燨也戴著一副华丽镶金面具,领著凤九华进入奢靡的宴会场,里头早已

娇哼软啼,不绝於耳。

凤人对性事开放的程度可见一般,在场女子的衣著仅算是遮蔽了该挡住的几点,男子健美修长的肌骨也骄傲地裸现在

外,半遮半掩之下的风情显露,用尽最迷人的一面勾撩,莫怪乎凤国青楼的水平高於其馀诸国,总让人流连忘返。

「你除了这点好,还有什麽是朕可以看得上眼的?」面具之下,凤九华的眼神仍然慑人,只见他半是叹息半是无奈地

数落自己的嫡亲皇弟:「就不能同燏弟学学?」

而凤燨仍是一贯的嬉皮笑脸,没有任何人看得出他这张轻浮的脸孔之下,藏著是掌握天下皇胄贵族动向的精明厉害。

「皇兄有能力,多养几个无能的弟弟也没关系吧,至少小弟可以在『这方面』提供皇兄您一些『安慰』啊!」

皇弟称职地扮演著无能的角色,看得凤九华不禁抿唇一笑,优雅的笑纹划过他丰美端整的唇型上,即使是有面具的遮

掩,仍是潇洒华丽地令人发怔。

这场宴会中,若非权倾天下的皇亲国戚或富商名流是无法进入的,因此每位贵客均是衣著不凡,光华夺目。但就算是

最下等的奴隶,也可以看出这个男人气宇轩昂不同常人,更何况是某些『特殊』的人。

凤九华自己当然知道,他的出现早已在某些人的注目之下,但大家都以为自己是捉住螳螂的黄雀,殊不知将蝉放到树

梢的,是躲在暗处的猎人呢!

「皇兄您请自便吧,小弟早已物色好了对象,就等今儿个好好消受美人恩,失礼了。」说著,那付急色鬼的样子便露

了出来,看得连深知他个性的凤九华也不免唏嘘,这样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浪荡子,真还是要由有这麽一点资

质的凤燨来演才能骗过天下人,若是由他那个一丝不苟的五弟凤燏演来,没多少功夫,各国密探恐怕都会将这败露的

马脚争相传回幕後主子的手中。

信步走著,凤君来到了瑞王府中最为人称羡的落瑶池畔。凤国即使积弱百馀年,但毕竟仍曾是国力强大的古国,也幸

好国都蓝台从未落入战火的波及,因此历代来增修的奢华建筑在蓝台中比比皆是,尤以瑞王府中落瑶池为最。

虽说是池,但水面甚大,几近是皇城内半个宫院,瑞王府建筑便围著此池延伸开展,池面云烟缭绕,水榭楼阁,杨柳

夜樱,好不迷人,宛似西天瑶池落入凡间,故有落瑶池此称。

而池畔,风光旖旎,自然有很多宾客在此享受美人与美景。

本来,身为凤君的他深深明白这种宴会举行的真意为何;本来,他的出现只为代表对这个荒唐不覊的皇弟宠爱纵容,

以自己显目的身份来掩饰凤燨正在从事的谍报工作,本来,他只想顺道找一个看得过眼的对象,管他是男是女,是不

是别国派来的细作,狂欢一夜。

但是,他的眼光却似注定地,看见了那个人。

白皙的身体仅被绫绸重点披覆著,标准的弄儿打扮,那个青年正被另一不知面目的权贵给押在池畔大石上挑弄著。俊

颜嫣红,媚眼若丝,两人的下身虽未实地交合但也正暧味地磨蹭。凤君看著,宛若雷殛,一切顿时失控,他跨上一步

抓住了那位不知名权贵的领子狠狠拖开,任其狼狈地翻倒在地。

「混帐,你──」无故被波及的权贵还无法将下面的怒喊骂出口,随侍在凤君身旁的卫士早已抽出缠在腰上的软剑,

抹向那人的颈口,严厉警告不准放肆,吓得原来气急败坏的贵人脸色倏然青白,似乎连呼吸都要被冰冷的剑锋切断!

而凤九华根本由一开始就没把那个权贵放在眼中过,只见他目光炙烈如火地灼烧著眼前俊美的青年,那和柔情绝对沾

不上边的眼神伴随著虎口的掐扼,锁住了青年的喉头,像是要把他立即处死般的震怒。

这场宴会的主人凤燨虽已离去办他的大事,但仍细心地留下瑞王府精明的总管随侍君王身侧,只见他一下召来了多位

绝色的侍男侍女,软语好声地扶起吓瘫於地的权贵,安慰加上恐吓一番,让他明白自己无故开罪的是凤君之後立即识

趣地离去。而後迅速带领盛怒的君王去到特别为他准备的厢房。

将承受自己强大手劲而半晕去的青年甩到地,让身旁的死士抱起青年而来到这间厢房的路上,凤九华已收敛了狂悍的

怒意,换上对付敌手的冰冷神色。他漠然地看著青年一路上像猫儿似地在坐怀不乱的死士胸口挑逗磨蹭,难受地喘息

著,请求有人能给他救助及解脱。

「陛下,」能干的管家不用君王询问便报上这个侍儿的姓名:「他名叫兰石,自称长於蓝台却查无户籍,月前收编入

王府为奴,今夜已服用『情宵』。」

点点头,示意侍卫将兰石放到床上。绢丝制的衣物遮不住青年姣美的肉体,他肤色莹白而充满活力,虽因药性而行动

虚弱却隐约浮出股妖异诱人的气息,看得出来,这具肉体,虽然为奴却还没吃上什麽苦头。青年可怜娇娆地挣动著低

吟,换做是任何其它人,见到眼前此景,是绝舍不得这俊美可口的青年受此折腾。

凤九华也由『情宵』此名中知道兰石是被瑞王上好的春药控制著,但现今他却没有任一丝怜悯或动情浮现在胸口。

「拿水来。」冷冷看著眼前的男子,凤君命令,在不一会儿後,侍卫立即取了一桶水来,在君主的示意下,将这桶冷

水浇到了兰石身上。

哗的一声,这毫未怜香惜玉的粗暴令兰石一瞬间失神。

而凤九华并未因此手软,他无情冷酷的眼神没有许动摇,又令道:「把他的『那里』用水给洗乾净。」

君若思音.二.兰石

又冰冷,又炙热的感受令兰石头晕脑胀起来。是的,头晕脑胀,终於他有了除欲求不满之外,属於人类的感觉,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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