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如此,心中征服的渴望就越强烈,如此强悍而又优美的男子,生平第一次遇到,再也无法摆脱占有的狂热。
如果云悠扬的身心皆属於自己,那又是怎样的一种成就与骄傲?
赵南威俯下身,吻上他的眉心,一点点向下,最後吮住了那发青的嘴唇。
云悠扬,你是我的,总有一天,你会臣服在我脚下,任我支配!
忽然想起一事,低笑道:“我怎麽忘了,你也是男人,得不到欢愉当然不高兴,我会让你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云悠扬眸中闪过警觉之色,随即又恢复了淡漠,“你已经满足了,还想怎样?”
赵南威暧昧地凑到他耳边,“这是交易,我说了满意才行……”
起身在书桌的抽屉里取了一个小瓶,倒了液体在手心,慢慢抚上了云悠扬的下体,轻捻细摩。冰冷的药汁与火热的掌心同时在最敏感的部位刺激,冷热相交,云悠扬打了个寒战,一股热气猛然直冲小腹。
他也经历过风月之事,倏地醒悟,赵南威用了春药!
燕云劫 30
饶是云悠扬自制力极强,此时也不禁怒火上冲,急翻腕擒住赵南威抚弄的手。哪知赵南威抬指疾点,正中他环跳穴,顿时动弹不得。
看著云悠扬怒视的眼神,赵南威得意之极,即使是愤怒,云悠扬都焕发出异样的神采,比毫无活气的冷漠要生动得多。
“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非常美……”赵南威一下子吻住了云悠扬,手飞快地律动,满意地感觉到他渐渐急促地喘息,趁他忍不住张口呼吸之时闯入,大肆吸吮挑弄。云悠扬身体不住地颤动,越来越热……
眼看他就要支持不住,赵南威忽然起身後退,双手一摊,“听说云家子弟从不求人,是吗?”
云悠扬脸上浮起一层红晕,化解了平日刚硬的线条,胸口起伏不定,眼神也失去了那种冷厉,朦胧如烟……
赵南威惊叹不已,明明发泄过多次,此时忍不住又想扑上去,从来没有产生过这般狂热的迷恋,连自己也觉得惊奇。
“不想求我吗?我瞧你能支持多久……”
无法解决的欲火在体内燃烧,云悠扬汗出如浆,喘息声越加粗重,却一声不发。
等了许久,仍不见云悠扬回答,赵南威心中焦躁,“云悠扬,你一定要跟我作对不成?宁可忍受煎熬,也不愿求我?我可告诉你,这是宫中才有的春意丸,别说是你,就是一头熊也药翻了,人中药时间太长会伤身……”
惊觉自己说的太多,赵南威咽回了後面的话,望著云悠扬咬牙硬忍的模样,真恨不能掐死他。
又僵持片刻,云悠扬突然全身一震,挺身坐起,丹田一提气,运转一个大周天,已恢复了常态,冷冷道:“原来你要借著春药才能逞威风,我算是领教了。”
赵南威大吃一惊,想不到云悠扬武功如此厉害,竟自行解了穴道,看著他平静下去的身体,怎麽也不敢相信。
虽然一身狼籍,可对方的眼神仍然那麽强硬,挑衅,闪耀著不可折服的光芒。
赵南威倏然明白,云悠扬宁折不弯,绝不可能向强势屈服!如果硬碰硬,只有两败俱伤……
征服人有许多办法,不一定非要用强权,有时柔情也是一种攻势……
一缕微笑浮现在唇角,赵南威出去叫了一桶热水进来,亲自拧了热手巾,拭著云悠扬的身子。
云悠扬戒备地一让,赵南威轻笑道:“你这样子怎麽出得去?不怕别人瞧出来?”
他说的是实情,云悠扬微一沈吟,终於同意,“我自己来。”
“你强撑到现在,坐著也很吃力,哪有力气清理?放心,我不会再做什麽手脚的。”
赵南威果然只是细心地擦拭,并无其他举动。云悠扬对他的突然转变大为奇怪,可是仍旧坚持道:“将军好意,在下心领,我不习惯别人帮忙……”
“别坚持,不然,我就算做交易的一部分了……”赵南威拭完之後,取来药膏,一点点涂上伤口。
云悠扬只得让步,任由他收拾。
燕云劫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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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药,赵南威又命人取来全套新衣,看云悠扬要开口拒绝,抢先道:“你的衣物已撕坏了,难道你要半裸出门?”
云悠扬无可奈何,不得不换了赵南威的衣裳,捡起落在地上的公文,“请盖章吧。”
赵南威爽快地掏印一盖,云悠扬拿到批文,立刻便离开了将军府。
刚到门外,再也压不住翻涌的气血,哇的一口热血喷了出来。
强行运气冲穴,穴道是解开了,可是那霸道的药性却顺着游遍全身,为了不向赵南威示弱,云悠扬不得不拼着耗损真元,将药性逼住。赵南威替他清理身体时,每一次碰触对他而言都是极大的折磨。若非意志力坚强,早已丢盔弃甲地投降了。
赵南威,你够狠,可我绝不会求你,看谁才能笑到最后!
药性上冲,欲火如焚,云悠扬几乎站立不稳,勉强爬上马,不顾下体撕裂般剧痛,狂奔回云府,一进门便软瘫下来。
云忠等人吓得面如土色,Ψ鲎潘胤俊?/FONT>
“快,快叫青鸾来……”云悠扬脸红得几欲滴出血,身体炽热如火,不住地在床上翻滚。
青鸾是他一年前娶的小妾,因他一直忙于生意,少近女色,几乎没跟青鸾见过面。
云忠急急命人叫来青鸾,云悠扬红着眼,一下子便将她扑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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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寒水瘦,万物萧瑟,一派凄凉景象。
老舵拿出干粮递去,燕白羽似没看见,目光不放过路上经过的任何人。
若无,你在哪里?
自从重获自由,他没一刻不在思念云若无,不等伤好便逼着船转回东海,暗中到云家打听消息。几经周折,方才从云忠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燕白羽立时如雷轰顶,为了他,云若无竟然不惜终生毁容!
以他那么骄傲清高的个性,当然不会留在云家看人眼色生活,可他孤身一人流浪江湖,还不知怎么受苦……
一想到云若无在痛苦中煎熬,燕白羽便心痛欲死,发誓要找回心爱的人,从此便踏上了寻找之路。这一找,就是半个月。
“头儿,你不吃不喝也不成啊,没找到云若无你反要先病倒了……”老舵直叹气。
燕白羽苦笑一声,“我这条命不值什么,早知道若无这样,我宁可自杀了帐!”
老舵吓了一跳,头儿个性执拗直率,一旦爱了,就是天崩地裂式,死不回头,说得出做得到,可别真做傻事。
正想安慰两句,忽听不远处传来一阵吵嚷声,“打妖怪,打死他……”
几个半大的孩子手持木棒,正在追打一个衣裳褴褛之人。那人似乎行动困难,被打倒之后几次撑起,又摔倒在地。
老舵大怒,冲上去大喝一声,他脸黑身魁,形象凶狠,吓得众孩童一轰而逃。
“你没事吧?”老舵伸手去扶,那人却死活不肯,手忙脚乱扎起蒙脸的布,只露出一双眼睛。
“真是个怪人……”老舵嘀咕着,忽然身旁“呼”的似风刮过,燕白羽已似离弦之箭狂冲过去,疯了似的抱住那瘦弱不堪的人。
“若无,若无,是你吗?”
“不,不,我不认识你……”那人大惊,拚命挣扎欲走。
“若无,是我,你看看我……”燕白羽硬扳转那人的脸。
目光相接,那人如触电一样大叫一声,猛推开燕白羽,拨腿便跑。可是没奔出几步,突然浑身抽搐,跌倒在地。
燕白羽大惊,忙抱起那人,伸手一探,失声叫道:“他中了分筋错骨手……”
老舵一哆嗦,“我的妈,那简直就是生不如死的酷刑……”
燕白羽运力急输过去,好半天,那人才渐渐安宁,昏睡过去了。
远远地树后闪出两个人,盯着这边,直到燕白羽抱着人离去,方才交换了个眼色,其中一人道:“你回去禀报大少爷,我继续跟着二少爷。”
客栈里,燕白羽立刻动手去脱云若无脏破不堪的衣物。云若无虽痛得天昏地暗,可还是马上惊觉,抱着身体蜷缩成一团,“不,别碰我,我不是云若无……”
燕白羽心如刀割,“是我,若无,不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