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超过云氏的祖先,更要证明,云悠扬不是父亲眼中的无用之人!
轻描淡写地道:“云家子弟从不受人威胁,你与舍弟约定与我无干,若是不服,杀了他就是。不过,我们倒可以做个交易。”
饶是赵南威狠辣,也不禁吃惊於云悠扬的回答,他连亲弟弟也可置之不理,却为了云家愿意做交易,不愧狠绝二字。
“说说看,如何交易?”
云悠扬拿出一份出海公凭,“这是官府发的官运签单,需要赵将军的印签。你若是盖了,我就任你一次。”
赵南威瞄了一眼,这是未写数额的空白公凭,盖章之後,云悠扬便可任意填写,再有多少私货,也变成了合法的官货,而且逃过了税收。
“云悠扬,你为了云家,居然肯出卖自己,不能不让人佩服。”赵南威神色讥讽。
“你我是一丘之貉,各取所需而已。”云悠扬若无其事。
赵南威放声大笑,随即命人将云若无关入地牢。
红烛已烧融了大半,光影昏暗,摇摇欲灭。
赵南威拿出镇海将军印,慢慢压在公凭上,突然一转身,抓住云悠扬的腰带用力扯下,外衣立刻散了开来。
“身材修长结实,体态优美匀称,不知道皮肤怎样?跟你弟弟比比……”赵南威轻笑著探手入内,指腹贴住肌肤摩挲,光滑细润不在云若无之下,肌肉却又极富弹性,蕴藏著无穷的精力。
云悠扬皱起眉头,“爽快点,你那点调情的手段还不及我,不必卖弄。”
赵南威猛然一扑,将云悠扬压倒在床上,“看你冷淡的模样,就算跟家中小妾云雨,估计也是草草了事,真可惜这精瘦有力的身子,须得好好品尝才是。”一个个炽热的吻雨点般落下。
云悠扬神色冷漠,眼中毫无波澜,仿佛正在被调戏的身体是别人的,与他无关。
赵南威吮吸著他胸口的红珠,又去抚摸他光滑结实的大腿,挺圆柔韧的臀部,但觉温滑如玉,不禁心神荡漾。本想好好调弄起云悠扬的情欲,借以控制,谁知自己倒先欲火焚身,忍耐不住,胡乱撕开他的亵衣,手指直接揉弄起那梅红色的柔软禁地。
云悠扬身子一震,本能地收缩,反将那手指夹住了。
赵南威忽然附在他耳边低笑道:“这里……你还是处男吧?”运力一送,手指全部没入。
云悠扬一口气噎在喉咙里,半天吸不上气,看来比想象中要难以忍受,可是现在已无退路了……
眼角的余光瞧见桌上的公凭,解嘲地笑笑,只要能拿到这个,什麽都值得了。
燕云劫 25
身体深处温暖幽密,收放自如,赵南威再没耐心调弄,急急抓过枕边备下的药盒,挖了一块淡绿色药膏,推入云悠扬的体内。
药膏遇热即化,加上手指的翻搅,发出粘腻的湿声。
云悠扬神情更加冰冷,只是这情形实在太过难堪,眸中微起波动,透出的却是森森戾气。
赵南威毫不在意,用膝盖顶开云悠扬的腿,笑道:“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所以,我要你为我流下处子之血……”突然挺身直进。
斗然下体撕裂般剧痛,云悠扬猛抽一口冷气,手一下子痉挛地抓住了锦被。
温热的血液渗出,滴在雪白的绸缎上,红白相映,分外豔丽。
赵南威纵情驰骋,先开始紧窒难行,数百下之後,那常年练功的身体比一般人柔韧有力,竟能慢慢随著抽送自动张合,减轻痛楚,却更令人销魂。
云悠扬目视虚空,无一声半语,皮肤渗出一层汗水,在震颤中不住地滚落。
风穿花心,雨打芭蕉,云翻浪涌,暗流滔滔。
红烛渐暗,腾窜了两下,悄然熄灭。
良久,屋内安静下来,东方微白,鸡鸣第一声。
云悠扬坐起身,推开环绕在腰上的手,一件件穿上衣服。
赵南威慵懒地一手托腮,一手摸著那湿腻的大腿和腹部,凤目斜睨,“洗了澡睡一觉,再走不迟。”
云悠扬冷淡地道:“交易已经结束了。”下床刚一迈步,身子便摇晃了两下,强自忍住痛楚,从印章下取出公恁,目中闪过喜色,抬腿就走。
赵南威抓起白绸缎床单一扬,笑道:“我会好好保存你初次的证据……”
云悠扬似没听见,转眼便已消失在门外。
晨曦渐亮,赵南威无意中眼一扫,那白绸上竟染了大块大块的血迹,连下面的垫褥都染透了。
昨夜也不知为何,疯狂索取无度,自己都记不清几次,从未体验过这般销魂蚀骨的快感,欲仙欲死……
看来自己只要在东海一天,这种交易便会继续下去,往後的生活不会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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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云府,云悠扬立刻唤来云忠,递上公凭,“速去安排船只,把我们囤积在海岛上的私货全部运回来,以抵充这次失火的损失。”
云忠看著盖过章的空白公凭,大为吃惊,“少爷,这是违法走私的事,镇海将军怎会同意?”
云悠扬眸光一寒,如剑一般刺去。云忠自知失言,虽然同样看著云悠扬长大,可从来就摸不透他在想什麽,云氏一族更是人人畏惧之。
云忠忙改口道:“可船队刚刚烧了两条船,短时间无法运回这麽多货。而货主都要求在两个月之内赔清货款,这……”
“你先用现有的船去运,其它问题我来解决。”
云忠微一迟疑,“有没有二少爷的消息?”
云悠扬冷冷道:“别提那个混账,为了燕白羽居然答应跟赵南威结契,然後服了鬼形,险些得罪赵南威,害了云家,真是死有余辜。”
燕云劫 26
云忠惊得面如土色,他交给云若无的玉坠里放的竟是鬼形,那岂不是永远毁容?心中难过,委婉劝道:“再怎麽说二少爷也是云家人,落在赵南威手中,我们行事总有顾忌,不如救回来,也免得丢了云家颜面。”
一提到云家声誉,云悠扬当然得考虑,沈思片刻,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已有主张,“那好,他关在镇海将军府的地牢里,你想法子把人换出来。”
云忠应声欲走,云悠扬又叫住了他,“送大桶的热水到我房里,再点个大火盆来。”
“大少爷,我瞧你脸色不好,要不叫大夫来看看……”见云悠扬神情越发冷硬 ,云忠不敢多说,忙出去准备。
卧房内,大浴桶中热气腾腾,云悠扬锁上房门,脱去冰冷粘湿的衣物,泡入水中。遍布身体的吻痕被蒸润得更加鲜红清晰,触目惊心。
云悠扬慢慢探指进入体内,狠狠撑开,随著一阵剧烈的痛楚,混合鲜红的浊白液体丝丝浮起,转瞬即逝。
热水涌入体内,刺激著伤口,剔骨剜肉般地痛。云悠扬靠在桶边,一闭目,赵南威燃烧著狂热欲望的眼神便出现在脑海中。
可笑赵南威,以为占有了他的肉体便能征服他云悠扬?自从他十六岁接掌云家以来,不知遇到过多少艰难险阻,甚至亲自上阵以命相搏,方有了今天的成就,经过这麽多年不择手段、尔虞我诈之後,早练就了冷血无情、铁石心肠,任何打击都只当是秋风过耳。
云悠扬冷冷而笑,既然姓赵的想玩征服游戏,自己不妨陪著玩下去,利用他为云家谋利益!
泡得浑身酥软轻松,云悠扬才起来拭净身体,用药膏涂抹好伤口,另取全套新衣穿了,
拎起换下来的衣物,连靴子、腰带、发带、荷包等全部丢在大火盆上,不一会儿火焰腾起,烧个精光。
除了人之外,所有赵南威接触过的东西都不存在了,感觉焕然一新,云悠扬吁出一口长气,剩下的事就著落在云若无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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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杂林中阴沈黑暗,风动树摇,充满恐怖气氛。
三名狱卒扛著大口袋急匆匆地赶来,云忠领了家人连忙迎上去接过口袋,打开来看时,里面躺著昏迷不醒的云若无。
狱卒抹著汗道:“我们找了一个半死不活的,给他吃了鬼形,换出了你家二少爷,真不容易,咱们这碗饭也吃不成了。”
云忠心细,撩起衣服查看手臂,果然有个半圆形的伤疤,确认是云若无,这才摸出一叠银票交给那三人,“这是三万两,你们三个马上出海,过个十年八载再回来吧。”
三人连声道谢,拿了钱便直奔码头,乘船而去。
云忠拿了点药给云若无灌下,片刻之後,云若无悠悠醒来,迷茫中看见云忠,喃喃道:“我梦见忠叔了……”
云忠满怀心酸,流泪道:“二少爷,我来接你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