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攻陷——莫徽
莫徽  发于:2011年0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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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才的拒绝而退缩。即使他没有伸出手,他也要抓住他的手;就算他依然要锁着门,他也会不停地敲门,直到他开

了锁。更何况,他已经伸出了手呢?

李子安站了一会,松开他的手,然后回位子拿了水给他:“喝一口。”

默默接过水,喝了口,夏非的目光落在男人手背上的指印上,犹豫了一下,轻声开口:“我没事了,你……你的手,

处理一下吧。”

“那你帮我处理一下吧。”李子安很自然地说道。

“诶?”夏非有些惊讶地抬头看他。

李子安很无辜地看着他:“我单手不方便啊。而且,”他停了下,“你要负责啊!”他说得理直气壮,让夏非根本无

法反驳,尤其是他本就有些心软。

从随身背包里找出创可贴,为男人贴上:“好了。你,你还是回去坐着吧。”

李子安看着他低垂着头,从发丝里露出的耳朵透出微微的粉色,满意地笑了。

“好。”他也不做过多纠缠,走回自己的位子坐下,没再去看夏非。对夏非,要逼,但绝对不能逼得太紧。现在这样

已经很好了。该留点空间让他自己去想想了。

不过,他看着远处的目光深邃,有些事,也许要再找人查一查了。

没过多久,就看见了靠岸的码头,船夫招呼着:“先生,就要靠岸了,请拿好你们的行礼。希望你们旅途愉快,欢迎

下次再来这里。”

“好的。谢谢你们。”李子安拿起两人的背包,付了小费,就拉着不声不响的夏非下了竹筏。

出了景点的大门,上了车,他才问道:“回旅馆吗?”

“嗯。”夏非低低应了声,转头去看窗外。

李子安往后视镜里看了眼,准备倒车,却在看见走道上远远走来的人时收回目光。他发动车子,一手扶着方向盘,一

边伸手扭开音响,探进裤袋里掏手机,却在拿出来的时候不小心让手机掉了下去。

“夏非,帮我捡下手机。”他一边注意着后视镜里的情况,一边叫道。

夏非收回视线:“好。”便俯下身去捡手机,但是手机掉得很靠前,而且因为正在倒车,他的身体不断摇晃,所以更

加困难。

“嘿!”他仰起头,冲李子安喊,“你能停一下吗?”

“什么?”李子安留意着从走道走来的人。

“我说,你把车停一下,这样我捡不到。”夏非关掉音响,又说了遍。

车子已经倒好,李子安打了个方向盘,“那就算了。等会儿再说。”

等夏非直起身子,低头系安全带的时候,他踩下油门,车子迅速驶离了停车场,把后面的人远远抛开。

李子安看着前面的路,平稳地开着车。

还真巧,当中有个人曾经在一次生意酒宴上见过,要查起来就方便多了。

十八、慰藉

“李子安,我们做吧!”回到酒店房间,刚合上门,夏非就扯过李子安的衣领,吻了上去。

他的吻很热,他的唇很冰,他的舌盲目地胡乱搅弄着,双手扯开李子安的衣服,直接向他身体的中心抚去,急切地想

要唤起男人的欲望,索取着男人的回应。

李子安愣了愣,随即粗鲁地回应了他。他扯住夏非的头发,把他的头往后拉了一点,然后重新吻了上去。重重地碾压

过夏非的唇,用牙齿啃噬着,不带一点温情的吮吻搅弄,直到两人的口中都尝到了血腥的味道也没有停止。

夏非没有拒绝男人的粗暴,反而用更热切的抚弄,无声地催促男人给予更多。

当李子安啃噬的吻落到他的颈间,他配合地仰起头。那仰起的修长白皙的颈项,后仰的姿态,一瞬间平静的表情,在

昏暗的室内,让李子安想到了献祭时的祭品,带着绝望的苍白的美感。

他咬了上去,重重的,夏非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似是疼痛似是沉迷,然后双手紧紧地缠上了男人的腰,大腿插入了

男人的腿间代替手,膝盖顶弄着,没有手的包容,却有更强的压迫感,如同在火焰上洒上汽油,顷刻烈焰焚天。

呲的一声,夏非的衣服被李子安扯裂了,扣子绷落,弹跳两下,零落在地上。但不会有人去注意他。

夏非伸出手,舔去唇上的血迹,红色的舌尖,红肿的唇,殷红的血,他绽开一个魅惑的笑,连目光都是暧昧的挑逗。

带着这样的笑容,夏非干脆利落地解开自己的皮带,不过眨眼间,他已经全身赤裸地站在了李子安的面前在昏暗的室

内,如同堕落的天使,引诱世人堕落。

李子安的眸光深邃,烈焰在其中燃烧,照亮黑色的夜空。但他刚要把夏非拉过来,却被夏非制止了。

他暧昧地笑着:“别动。”

紧接着却走近一步,与他呼吸交错。他的舌轻轻舔过李子安的唇,来来回回的蠕动着,讨好,挑逗。但手上却毫不客

气地在剥除男人本已散乱的衣服,让两人坦诚相对,肌肤相贴。

“啊……”当全身的肌肤都直接感受到来自男人身体的温暖时,他好不掩饰的发出享受的轻叹,带着令人酥麻的余韵

他吻着男人的肩,好不客气地啃咬,牙齿陷入男人的肌肤,却在离开转向下一处时又用舌舔过。这样的过程循环往复

,每一次都让头顶上男人的呼吸更加粗重了几分。不过即便如此,男人也没有制止他的动作。

但是当他的唇一路挪到了男人身体的中心时,李子安却一把把他拉了上来,臂膀搂紧他,如同用钢筋打造而成的牢笼

,不给他任何逃脱的空间。

男人一个转身,把他抵在了门上。夏非环住他的肩膀,靠在门上,双腿绕上男人的腰,放肆地笑了出声。

却在笑过之后,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要拒绝?一个男人怎么会拒绝这样的服务。

李子安望着他,眼里燃烧的情焰,焚不尽温柔的包容。他狼狈地挪开视线,他不怕男人的粗暴,但是他怕男人这样的

目光,让他觉得无处可藏,自己的一切卑微的难堪的心事都被男人洞悉。而这就是他最害怕的。

他咬了咬唇,用力推了推男人的胸膛,用着不耐烦的声音说道:“你要不要做!不要的话,就放开。我去找其他人!

他的脸在下一瞬被男人用力掰过,红肿的唇再一次被粗鲁的碾压,而身体也被压迫着重重顶入,随之而来的急速的律

动毫无顾忌,是男人占有的宣告。

疼痛侵袭而来,但却让他的心放松。

来吧,占有我,用你最粗暴的方式,撕碎一切,毁灭一切,不要再给我温柔,让我可以放开你,让这一场梦醒来!

但是,就在他闭着眼承受着男人的粗暴的进攻的时候,唇上的碾压却被湿润的舔舐取代。

“睁开眼睛。”李子安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明明是命令式的口吻,却偏偏总又带着点让他无法抵抗的温柔宠溺。

李子安停下了身体的律动,看着在他怀抱中的夏非。他的睫毛煽动着,却偏偏死撑着,不愿睁开眼。

他一定不知道,这样强撑着拒绝的面具的他已经完全把内心的矛盾展现在自己的面前,而因着这矛盾而生的脆弱无助

又让他多么的怜惜和心动。

如何能放得开!

重新开始了强势的进攻,毫不留情的。但是,伴随着每一次的挺入,他在夏非的耳边一次又一次的要求:“睁开眼睛

。”用身体和语言不断重复着自己不会放弃而且将不断持续直到他接受的命令。

夏非闭着眼狂乱地摆着头。他的身体在激情中沉沦,他的心在男人的声音里步步退后,直到他最终只能感受到男人的

身体,听到男人的声音。

他睁开了眼睛,随即落入了李子安的眼眸之中,世界都沉寂,只剩下那深邃的包容。

李子安轻轻地笑了,凑上去落了个吻在他的眉间,接着是鼻尖,最后碰了碰他的唇。

夏非突然就觉得自己混乱的情绪平静了不少,被过大的冲击击碎的理智开始重新回位。

应该是看出他已经平静了些,李子安的撞击不再凶猛,一下一下缓慢而沉重,却比刚才还要让他心驰神醉,呻吟无法

压抑地从他的口中吐出。而李子安却开始就着这样的姿势,抱着他走向床边。

他不能抗拒,只能紧紧依附着男人。从门边到床边不过几步路,但每一步却都让他颤栗到骨髓,无法自持。

“啊……嗯……啊啊……”

等李子安把他牢牢压在床上,他的嗓子都已经沙哑,可是还是不能停止,因为男人带来的热焰并没有停止,仍然在持

续着,直到最后焚尽一切,世界只剩下一片空茫的白。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李子安仍然拥着他,轻轻啄吻着他的面颊。

男人浅笑着看着他:“还好吗?”

“嗯。”小声应了声,想要垂下眼不去看男人的脸,却看见两人相合的身体,还有激情遗留的证据,再抬眼,还是无

可逃避地被男人的目光捕获。

“你……”他嗫嚅着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夏非。”李子安用自己的额头抵住他的,“我对你,要的不只是身体。你知道吗?”

他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

只是,“你要的,我给不了。”夏非的心,他给不了;夏洛非的心,早就死了。

“那我就自己拿。”男人的目光笼罩着他,让他无法可逃,“我不会放开你。”

夏非的身体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绷紧了,他瞪大眼看向李子安,那眼眸里有恐惧,更多的却是愤怒。

他推开李子安,坐起身,转过身背对着男人。

李子安看着他,皱起眉,敏感地感觉到夏非身上现在的抗拒情绪和之前不太一样。

他也坐了起来,从后面拥住夏非,胸膛贴上他的后背,让两人之间紧密地没有一丝缝隙,手臂锁得很牢,不给他一点

挣脱的机会,但夏非却是任他拥着,没有抗拒也没有回应。

刚才那句话,曾经有谁对他说过吗?是木筏上那人吗?

他正在思索,夏非开了口,很冷漠的声音:“如果我一定要走呢?你又准备用什么方法得到我?”

李子安看着他俊秀的侧脸,探过头轻轻吻了吻:“用这个。我喜欢你,当然是用你喜欢的方式留住你。”

夏非倏得转过脸来,看着他的目光惊疑不定,似乎不敢相信他说的。

“那么,夏非。”他目光如箭,直直指向他心中最隐秘的角落,“你以为我会用什么方法留住你?”

夏非转过脸,咬住唇,不回答。

他步步紧逼,这是一个机会,他要进入夏非心里隐藏起来的角落,打开那扇门,看到那块被他锁在黑暗中的地方。

“跟踪?还是干脆囚禁?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嗯?”他注视着夏非,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情绪的变化,“你以为是

什么?告诉我!”

“告诉我!夏非!”他重复着,一遍又一遍,要他打开紧锁的门。

夏非扭过头,闭上眼,却逃不开他的拥抱,逃不开他的声音。

他的身体在男人的怀里瑟瑟发抖。

告诉他吧,告诉他吧,把一切都告诉他。

有一个声音在心里这样撺掇着,而他就要不能抵御倾吐一切的诱惑。

“告诉我!夏非!”他睁开眼,吻上男人的唇,只是单纯的唇的碾转,却带着浓浓的绝望。泪水滑落,渗入交吻的唇

间,咸涩的悲伤的味道。

十九、崩塌

已经是晚上,但房间里没有开灯,笼罩在一片黑暗中。

夏非躺在床上,李子安从背后紧紧地拥住他。两个人没有交谈,李子安一下又一下地啄吻着他的肩膀,沉默地安抚着

他,等待着他。

两个人就这么躺着,也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直到夏非开口打破了一室的静默。

他的声音很轻,“我喜欢摄影。真的,很喜欢。”

“嗯,你的照片很好。”李子安想到那天晚上看到的夏非电脑里的那些照片。虽然以前看过他的摄影集,但那一晚看

到的才更打动他,“明亮,充满希望。”

“是吗?”夏非轻轻笑了声,很短促,“哪里好?什么明亮,希望,那都是假的。”

李子安低下头看了看他:“不,那是你渴望获得的,是你在追求的。”

夏非沉默了一下,但李子安感觉到怀里的人的身体一瞬间的绷紧。停顿了片刻,夏非才重新开口。他把手放在李子安

在他身前交握的手上,来回摩挲着,好像这样可以给他一些勇气让他往下说。

“我做过心理治疗。连续十几个小时的听按快门的声音,因为我想要重新拿起相机。可是我却很害怕听见按下快门的

声音。甚至不敢看见相机。”他停止了摩挲的动作,紧紧握住了李子安的手,“那种声音让我恐惧,让我想要发疯,

我只想远远逃开。可是,我知道我不能逃开。如果我做不到,我就不能重新开始。”

“为什么?”李子安吻了吻他头顶的发丝,轻声询问。

“是啊?为什么呢?”夏非嘲讽地笑了一声,“你知道吗?摄影是多么奇妙的啊,只是一个角度的选择,就可以把所

有的一切,都颠覆。尤其是……如果还有人为那些照片配上解说词的话。呵呵……”

他的声音很平缓,几乎没有起伏,但他的手却握的很紧,李子安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手骨都开始呻吟。但他仍然只是躺

着,除了偶尔把亲吻落在夏非的发际,没有其他的动作。

“明明只是路过而已,却变成了接生意常去的地方;明明只是擦肩而过,却变成了招揽客人;明明是,明明是他们打

晕了我,挟持我进的旅馆,却变成是我带客人去开房……明明,明明是他们把我摆出那些姿势,却变成是,是……”

最后几句话,夏非的声音越来越轻,几乎听不见,但一切都已经很明了,“没有人相信我,不管走到哪里,不管是谁

,都用那样的眼光看着我,就好像我的身上都是发臭的虫子,好像我是一个最肮脏的骗子……就连他,就连他也,也

不能……”

原本强撑着的平静开始崩溃,他无法继续说下去,只能急促地呼吸着。

李子安抽出一只手,拍着他的背:“好了,我知道了。别说了,没事了,没事了……”

本来希望能够借由此而打破夏非的保护层,进入他的世界,但才刚刚看见崩坏出现,自己就已经开始心疼,还真是已

经无可救药了啊自己。李子安在心里轻叹,看着夏非的眼里有着深深的怜惜。

但夏非没有感觉到他的眼神,他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情绪中,无法挣脱,无法停止。也许他也早就想要喊出来。那些愤

怒和恨意即使压制得再久,久到自己都以为可以放弃了,可只要有一个契机,就会如同深藏地底的熔岩,喷涌而出。

他腾地坐了起来,深吸了口气,发红的眼睛瞪着李子安,继续说着:“没事了?我也以为没事了。只要我离开那里,

走到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一切就可以重新开始。哪怕我失去了他,哪怕我不能再继续读书,只要能重新平静地生

活就可以。但是,那个混蛋,他不放过我。他追了过来,他把所有的一切污水都带了过来,重新泼进我的生活,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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