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愚蠢却实在美丽by大红笙
大红笙  发于:2025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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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奴婢真的知错了。”
说着这句话的阿杼眼里却是愤怒。
“圣上,求您垂怜......”
听听这软的不像话的恳求,她的眼里满是厌憎。
宣沛帝笑了起来。
他笑的掐着阿杼的手都有些抖。
看宣沛帝发笑,觉得他是在讥讽奚落自己的阿杼愈发的愤怒了。
但越是愤怒,她神态越是楚楚可怜,声调也越发的软了:“圣上......”
宣沛帝低头吻住,不,是咬住了那张言不由衷,巴巴说着好听话的小嘴。
尝到血腥气的阿杼疼的一个激灵,她下意识想咬回去时,却被打横抱了起来。
淋雨的阿杼有些发热,而宣沛帝身上却更热,两个滚烫的身体挨近,连呼吸都像透着炙热的气息。
脑子里晕乎乎的阿杼能觉出疼。
头疼,胳膊疼,被抓着的腰也疼,腿疼,屁股疼,就连肚皮都疼......
越是疼,被抱在怀里坐着的阿杼却越是抱的紧,她像是拼命从抱着她的人身上拼命汲取着一切填补自己的躯壳。
【“嘀——!”】
【“恭喜亲爱的宿主您达成“背刺旧主,跨越阶层”成就。”】
【“恭喜您登上更加庞大,更加辉煌的舞台,请尽情的绽放您的光芒。”】
【“圣人有言,食色性也。现为您发送成就礼包:“妖颜祸身——鹊影成双枝颤颤,玉露殷殷尽福欢”,请及时领取。】
【“祝您万事如意,步步高升。”】
又要倒霉了吗?
在一阵熟悉的刺耳噪音里,阿杼迷迷糊糊的有了片刻的清醒——过往每次响起这个声音的时候,都没好事。
可她都成这样了,还能倒霉到哪去?
“阿杼......”
清醒不过片刻,脑子里像是重新被塞了一团浆糊,阿杼听见有谁唤着她的名字......就像有什么裹着黏液,凉的渗人的丝线一边唤着她,一边悄悄将她一层层的缚了起来。
这无端的臆想让阿杼后脊发凉。
她勉强睁开眼,下巴搭在宣沛帝的肩上,软软的吐了口热气,一晃晃的看着明黄的龙纹锦绣如意帐......是龙床不是盘丝洞。
哦,她大约是淋雨发热到产生错觉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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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摸摸。[红心][红心][红心]

因着张贵妃的缘故, 便是寻常雨雪天的时候,王皇后也不会因着天气的缘故松口,叫众人免了请安礼。
偏偏王皇后又是琅琊王氏的贵女, 出身名门身份尊贵, 更是承蒙先帝指婚, 从入秦王府起, 就一路名正言顺入主中宫, 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她膝下又有太子和睿王两个皇子......即便不得圣宠,但圣上也给了王皇后应有的体面。
因而在这宫里, 除了倚仗圣眷,颇有底气的张贵妃, 敢同王皇后叫板外,其他的妃嫔看起来都很是安分。
雨天出行本就有些不易, 宫中又暂且无甚大事,后宫中的诸位妃嫔又是冒着骤雨急风急急地赶到坤宁宫。
这会儿即便众人嘴上不敢埋怨, 心里却多少有些不痛快,殿内的气氛很是有些沉闷。
等了不多一会儿,眼见王皇后被扶着从内殿出来, 底下的妃嫔连忙起身, 齐齐行礼问安。
“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如意吉祥, 长乐未央。”
“都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
坐在了上首的王皇后,倒是一副心情不错的样子。
毕竟昨晚她才将阿杼那个让人心头起火的蠢货好好惩戒了一番出了恶气, 早起又将人踢出去磋磨,自己身边落个干净,心里自然痛快了许多。
“咳咳。”
闲话几句,听着贤妃又咳嗽了两声, 王皇后还神情关切的多问了几声。
“贤妃身子还没爽利?”
“可有请了御医再好好看看?”
冷不丁听着王皇后温柔贤惠的关怀,贤妃连忙起身道:“多谢皇后娘娘关心,臣妾身子已无大碍。”
“只是昨夜里抄经时,一时贪凉多吹了会儿风......晨起才有些咳嗽。”
看着贤妃恭顺的姿态,王皇后显然很是满意。
她一面让观棋赶紧扶着贤妃坐下,一面看着张贵妃,意有所指的道:“入宫多年,还是贤妃最懂规矩,又最是虔诚孝心。”
“自太后娘娘出宫,入福台山修行祈福后,贤妃还是日日抄经供奉......”
听着王皇后的这话,左手第一个座位上的张贵妃笑了起来。
“是啊,皇后娘娘这话说的在理。”
“便是太后娘娘不都亲口说了么,这满宫里,谁能比的上贤妃虔诚孝心?”
明明嘴上口口声声说的是贤妃,张贵妃却只抬眸看向上首的王皇后,眼里满是明晃晃的嘲讽——
太后娘娘是不待见她这个贵妃,但您这位皇后娘娘,在她老人家眼里又能好到哪去?
猛然记起舒太后到底是个什么做派,王皇后结结实实噎了一口气。
同张贵妃对视一眼,两人果断没继续在这个简直让人头皮发麻的话题上纠缠,默契的止于此,暂且休战了。
但已经提起舒太后,其他同样受过摧残的满殿妃嫔们想想之前却是越发沉闷,连带的王皇后心情也没那么愉悦了。
很快,雨声渐渐停歇的时候,今日的请安也散了。
因着张贵妃的位份高,又一贯张扬,因而她每次都是最先从内殿出来的。
这次当然也不例外,不过她刚出来,就见淋的浑身湿漉漉的银冬候着殿外。
“娘娘。”
“怎么淋成这样?”
张贵妃皱着眉,“便是有什么事,你回去换身衣裳的功夫也该有。”
见脸色青白的银冬,面有愧色有话想说,张贵妃摆了摆手。
“行了,咱们赶紧先回去吧。”
银冬也知道坤宁宫不是说话的地,自然不会多嘴。
眼见张贵妃上了撵轿,一行人离着坤宁宫远了些,她才向张贵妃说起了所谓“冲撞圣驾”的阿杼被御前的人带走的事。
只是心血来潮间,才想着横插一手的张贵妃倒是没怎么生气,毕竟阿杼的身份,她也打听的很清楚了。
姜家留下的小可怜么,旁的不说,就只凭她是先帝爷在那场让人闻之色变的“谋逆”祸事中御笔朱批钦定的罪奴,能成什么气候?
将姜杼带到年福宫这事于张贵妃而言,更多的不过是为了恶心王皇后一把,如今圣上亲自吩咐带走了人,不比她亲自出手更来的痛快?
“既然被御前的人带走便带走吧,也不是要紧的事。”
“回去叫医女先给你开些药,好好吃了就去睡着发发汗。”
靠在轿撵上的张贵妃说话都透着笑音呢。
“那个老妇今日得意洋洋的模样,本宫看着都恶心。”
“这会儿本宫看她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嘭——!”
果然如张贵妃所言,听到这消息,脸色铁青的王皇后直接摔了手里的茶盏。
“贱婢!”
“果然是姜家养出来的下贱坯子!”
骂着人还尤不解恨的王皇后,那个气啊,她闷得心口发胀,连手都有些哆嗦。
“娘娘......”上前想说什么的念琴都直接被王皇后一巴掌打翻在地。
也难怪王皇后会气成这样——
你说说,你说说,前前后后的,王皇后为这事费了多少周折?
就阿杼办的这些事,只是旁观都让人又气又急,心头憋火的恨不能打开她的脑子,看看里头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
更别提从未将她放在眼里,心胸也不是那么开阔的王皇后了。
她甚至一度忍着恶心和屈辱,退至偏殿......
好啊,就这么阿杼都没能被推上去,反倒顶着“忠心耿耿”的茫然无知蠢样子恶心人。
行,行,蠢到这份上,再多和她计较都显得自己是个没脑子。
王皇后不和阿杼这个蠢到让人心梗的小王八计较,将人暂且打发出去。
想着出口恶气的同时,再好生磋磨一下她的性子。
不想连一天的功夫都没过去,扭头人就自己冲着圣上去了。
甚至不惜担着“冲撞圣驾”的罪名!
见王皇后倚着案桌脸色都变了,坤宁宫的人连忙急慌慌的冲上去。
揉胸的揉胸,顺气的顺气,还有一叠声让去请太医的。
而太医......
太医院的首席倒霉蛋耿院判,这会儿还候在含元殿的殿外。
耿院判那是在雨声“哗哗——”间,听着御前传召,一口气都不敢歇,紧赶慢赶的到御前的。
结果这都等到雨声停了,他都没能进殿。
满心惦记他们圣上淋了雨,很有可能身体抱恙的耿院判,颇有些急切又无奈的看向了陈德禄。
“陈总管。”
耿院判再再再一次忍不住催了一声。
“圣上龙体要紧。”
“若是,若是这般不慎着了风雨,以至龙体有损,便是天大的罪过......这,这,微臣什么时候能进去给圣上请诊?”
陈公公:......问他,他也想知道啊!
想想那阵殿内混着若有若无的哭声和又轻又软的绵绵哀叫乞饶声里,宣沛帝压根听都不听他要说什么,开口直接让他滚的喝声——
陈公公冲着耿院判呲牙一笑,随后招呼福海扶着耿院判暂且先去偏殿歇着,随时等候传召。
“这,这......陈总管,陈总管。”
眼见实在琢磨不透这“御前第一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被强行“扶”着往偏殿去。
耿御医只得万般无奈的嘱咐:“便是先熬些姜汤备着,驱寒发汗也是好的啊......”
不过......驱寒发汗还用姜汤?
后殿锦绣帐内,昏昏沉沉间几度晕过去又醒来的阿杼,早就浑身汗津津的出了不知多少汗。
这会儿,她眼神懵懵的枕在宣沛帝的胳膊上,两只眼睛直愣愣的望着帐顶的祥龙云纹缓神。
紧挨着身侧的就是热的火炉似的胸膛,别说冷了,她还热呢。
但再热,她的身子也挪不动一点。
这会儿她鼓鼓的小腹上盖着一只大手,手心正好盖住了肚皮上的红淤的吻痕。
当然,肚皮上的吻痕是遮住了,其他地方的却没有。
身上不是吻痕就是咬痕,在“狂风骤雨”中险些被“嚼碎”的阿杼倒是不怎么疼......她就是纯粹被翻来覆去**把玩的没知觉了。
完全脱力的阿杼稍微缓过来了点,满脑子就只琢磨自己的事——
要不说为什么邪|教、“传|销”都是人人喊打,坚决肃清的毒瘤呢。
一个人的思想要是被**了,要想再掰过来,可就难了。
而阿杼,就是这么一个坚持自我欺骗和自我洗脑近乎十年的小拧巴......
不自欺欺人不行啊。
阿杼后来也慢慢衡量清楚自己顶的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若是这事泄露,顶罪者与被顶替者都是同罪,罪加三等,那就是死罪!
可若是一辈子好好的瞒着......那就真真是一辈子!
她是罪奴,罪责不赦。
死都得死在宫里的熬一辈子!
她若是不哄着自己“忠心耿耿”的近乎愚钝,哄着自己少想些,哄着自己少钻牛角尖,哄着自己......从“忠仆”的名头里,得到近乎扭曲的“自我实现”快感,她是真的会疯的。
别说,阿杼还真靠着这“自欺欺人大法”,走着“歪门邪道”高高兴兴的活了十几年呢。
至于代价么......此刻的阿杼正在思考,她现在就得了更衣的位份离开,是不是不划算?
更何况,她最是“忠心耿耿”——
甭管这名头,旁的人,咳咳,比如说那位皇后娘娘认不认......这都是阿杼一心一意珍惜呵护努力维持的。
这些日子,宫里的那些人口口声声说她“爬龙床”,满心委屈又气恼的阿杼一时想着——好啊,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我若不真爬到龙床上去,岂不是白受那么多的冤枉气?
但又想着,她“爬床成功”的消息若是传了出去,宫里的那些人岂不是又会对着她指指点点,大有可能洋洋得意的道,‘你看吧,我就说阿杼是个不安分的,你看她果然就......’
而宣沛帝同样也睁着眼。
他黑沉沉的目光落在阿杼身上,就这么看着她一时高兴,一时龇牙咧嘴,咬着牙,气咻咻的想着自己的事。
已经被扒开“毛皮”,心思露的干干净净的阿杼像什么呢?
像宣沛帝在边关时,闲来无事一逮就是一窝的沙鼠——
它们如黄沙般的皮毛,摸上去却软的出奇,黑溜溜的小眼睛一转,看着精明极了,其实胆小愚蠢还记仇。
白日里有个风吹草动缩头就躲,一旦被扒拉开窝了,就把脑袋挤在土堆里,屁股扔在外头,一抖一抖可怜的要命。
可你要一时心软放了它,极其记仇的它会记着你的味,不管多难,都会千辛万苦的找着你,然后......就在夜里偷偷咬你的靴子。
想的入神了,阿杼情不自禁开始咬自己的手指。
忽然,旁边多出来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硬是将她的手指从嘴里抽了出来。
烦人......嗯?
好歹记起自己这是在哪的阿杼略略歪头,正对上宣沛帝看向她的目光。
好色之徒!
龌龊下流!
欺凌弱小!
呸,昏君!!!
这一刻,在心里恶狠狠将宣沛帝翻来覆去戳着脊梁骨骂着的阿杼,脸上却努力露出个楚楚可怜,还有些羞怯的神情。
“圣上......”
宣沛帝原本是不想笑的。
毕竟温香软玉,美人在怀,活色生香。
她又眼神湿润润,脸色潮红,很是努力的神情楚楚,妩媚动人,你说你抱着人说点什么不好,这么笑起来实在有些煞风景。
但阿杼吧......宣沛帝是真的,实在没忍住。
他伸手捂住阿杼的眼睛,闷声笑了起来。
阿杼:......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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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啧啧啧,不见黄河不死心果然还是有些道理的,摸摸,再挣扎一下,等下了夹子,就6000走起。

后殿, 重重的拱帘遮着天光,锦绣帐内暗香浮动。
榻上,即便捂着阿杼那双眼睛, 可凭手心上不断传来睫毛扑簌簌软软扫过的痒意, 宣沛帝都能想象出眼睛咕噜噜转着的阿杼, 到底骂他骂的有多起劲。
想到这, 宣沛帝强忍着笑意, 倏地取开了手——
果然,暗暗气愤羞恼不已, 恨不能脸上都叽叽咕咕使劲的阿杼神情骤然僵了一瞬,随即却立即变脸。
只见她含羞带怯的眨着眼, 偏开口带着点喑哑,细声细气的语调像拉着甜丝一样, 柔情百转的唤着他。
“......圣上。”
听着这声音的宣沛帝,是真的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倏地软了一刻。
该说不说, 从殿外到殿内,里里外外都叫“倾盆大雨”淋了个结结实实,从头到脚都被像面团一样彻底揉捏一通的阿杼, 已经没那么怕宣沛帝了。
王皇后一巴掌将阿杼“忠心耿耿”到近乎自欺欺人的念头狠狠拍碎, 阿杼现在所有事情想的很是清楚——
就说宣沛帝,他之前一副对她那么宽和容忍, 仁慈好说话的模样,压根就不是因着他是个什么狗屁的慈悲好主子!
那就是单纯馋她身子!!!
想想如今皇帝既然已经得意洋洋的得偿所愿, 只怕很快就会随便塞个什么更衣之类的位份,随意打发了她。
而原来一心一意是王皇后“忠心耿耿”死忠粉的阿杼,在经历了一度堪称十分“惨烈”的大型“脱粉”现场后,自是恨不能就这么赤身裸体的冲到王皇后的面前, 撕下两个人的脸皮一起使劲踩在脚底下!
但......阿杼到底没疯,心里很有逼数——
前脚她才被赶出坤宁宫,后脚她爬上龙床消息要是就这么传出去,都不用她费劲走一趟,王皇后先冲过来活活撕了她!
该认怂还得认怂,先活下来,往后才有机会从长计议。
因而努力歪着身子的阿杼,想起身贴的近些好扒拉皇帝吹吹软风。
不想她的身子压根就使不上劲,还是宣沛帝扶着她的腰托了一把,阿杼才顺利的半趴在宣沛帝身上。
这个姿势压着小肚子,察觉有什么缓缓出来的阿杼脸色空白了一瞬,随即她一边在心里大骂宣沛帝龌龊好色,无耻下流,一面佯装无所觉,眼含倾慕的看向宣沛帝。
生怕宣沛帝拿出之前自己跪在这殿内,信誓旦旦间说着对王皇后绝无二心的誓言嘲讽取笑于她,阿杼先下“嘴”为强。
“圣上。”
“奴婢原是掖庭里的粗使宫女,身份卑微。”
“宫中诸位娘娘皆出身名门,秀外慧中,风采出众,宛若明月皎洁,奴婢自知蒲柳之姿,顽石之貌,却是正如萤虫之光......”
能屈能伸,格外能舍得下脸面又能弯的下腰,哄得掖庭里原本苛刻无比的嬷嬷们都待她格外优容的阿杼,好听话自是张口就来——
“圣上风姿高澈,丰神俊朗,凛凛如岳......似您这般让人仰望的伟丈夫,忽然垂青抬爱,奴婢一时惶恐至极,只觉自惭形秽,自问何德何能可堪侍奉圣上左右?”
峨眉带秀,杏眼含情的阿杼,趴在宣沛帝的胸前,含情脉脉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甚至小珍珠似的眼泪那是说掉就掉,宛若梨花带雨,蝉露秋枝。
偏她周身深红浅白一片,脸色慵红,似娇花伏水般缠绵之态,伏在他身上的腰身更是软的一塌糊涂。
原本噙着笑,好整以暇看着阿杼“唱念打坐”的宣沛帝眼神都慢慢的变了。
未免自己一时失控,真把阿杼弄死在这榻上,宣沛帝伸手摸着阿杼的头,闭着眼,微微仰着头——
只觉宣沛帝装模作样的阿杼气的有点想呲牙咬人了。
她都这么又求又哄了,连罗裙衣带都自己解开了......他还要怎么出气?
但想想面目狰狞能生吃了她的王皇后。
想想当着众人的面,近乎羞辱般一戒尺一戒尺挨着掌嘴之刑的掌事,还有被打的哀哀痛叫,臀腿染血的嬷嬷......
阿杼伸手抓住宣沛帝摸着她头的那只手,慢慢拉到眼前,随后她自己两只手握了上去捧着不算,还偏头用软乎乎的脸蛋在他的手背上蹭来蹭去。
对自己的诱惑力毫无自知之明的阿杼,一边不知死活的蹭啊蹭,一边还软乎乎的求情。
“圣上,奴婢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奴婢计较好不好?”
“圣上,求您了,您......”
这次阿杼的话还没说完,天旋地转间就又被按着倒在了榻上。
“姜杼,朕不生你的气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宣沛帝黑沉沉的目光,隐约觉得后背有些发凉的阿杼,忽然听皇帝亲口这么说,顷刻间,她满脑子就只剩下得意了。
哈哈哈,她就知道!
她就知道这世上还没人能逃得过她的耳旁风,嬷嬷如此,就连圣上,也不过如此......等等,等等,没能得意多久的阿杼很快脸色就变了。
“圣上,圣上!”
眼见推又推不开,躲又躲不掉,一瞬头皮发麻,心有余悸的阿杼,慌慌张张间不管不顾的捧着面前那张脸就亲了上去。
她一面亲,一面飞快寻着理由求饶。
“圣上,圣上,奴婢从今日一早起就滴水未进,粒米未沾......”
眼见宣沛帝握着她腰的手稍微松了松,惊出一身冷汗的阿杼不敢耽误,又讨好的连连亲了亲宣沛帝脸颊。
“圣上,求您开恩......”
宣沛帝看着身下惊得眼睛惶惶睁大,慌慌讨饶,连骂人腹诽都顾不上的阿杼。
在边关要是捏住沙鼠,它们也是这么瞪着眼,炸着毛......不,不一样的,沙鼠只会拼命蹬着腿想跑,而阿杼会软乎乎的亲人。
可爱多了。
眼里涌出点笑意的宣沛帝慢慢泄了劲儿。
他就这么放任自己,十分任性的倒在那团香香软软的软绵绵上。
感受着颈侧炙热的呼吸,即便这会儿身子软的像团烂泥,又困又累恨不能立即睡过去,但阿杼却是不敢继续这么躺着了。
她翻了个白眼,说出口的话却是又轻又柔的可怜。
“圣上,奴婢能不能,能不能求您开恩赐膳?”
又白又嫩的颈侧随着说话都在颤动,宣沛帝控制着自己咬下去的冲动,只轻轻的吻了吻,笑道:“好。”
应了这一声,宣沛帝便翻身坐起,随手取了丢在一旁的中衣随意的披上。
掀起锦绣帐,临起身前,宣沛帝回头看了一眼,榻上的阿杼瞧上去乖极了,眼睛眨巴眨巴着老老实实躺着动也不动,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个不慎又招翻了他。
今日的宣沛帝嘴角实在是按不下去了,他连连笑着摇了摇头,松开锦绣帐,自己站起身,朝着殿外道:“陈德禄。”
很快,万能的陈公公就应声入殿。
不消片刻的功夫,训练有素的宫人鱼贯而入,有伺候宣沛帝去洗漱更衣的,有收拾床寝的,还有四个宫女托扶着裹了一身锦被的阿杼去梳洗。
已经走到这一步,该丢的脸都脸早都丢完了,又哭又求,甚至连衣裙都是自己解开的阿杼,哪里还有什么不好意思?
她歪在浴桶里只恨不能立即睡去,软着身子随便由着宫女摆弄。
这会儿午膳的时辰都快过了,听着前头传膳的动静,生怕误了时辰,伺候洗浴的宫女手脚轻快却利索。
不一会儿的功夫,收拾妥当的阿杼就穿了身蔷薇粉的细云棉罗襦裙被扶着去了内殿。
按着御前用膳的规矩,阿杼自然没有坐着的资格,但被这么折腾一通,宣沛帝还能让她站在一旁伺候不成?
“坐吧。”
这会儿看着阿杼的宣沛帝,不仅神情柔和,甚至还是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若还有其他想吃的,只管吩咐他们便是。”
听着宣沛帝这前所未有的温声和语,陈公公一时惊得恍若青天白日见了鬼,他使劲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的一激灵。
这般戏多的陈公公,压根就没分去宣沛帝半分注意,他只全神贯注的看着阿杼。
果不其然,宣沛帝看着阿杼一瞬间就来了精神。
她心里八成嘀咕着他好糊弄,有些得意的微微昂起了头。
那神态,只差屁股后有条漂亮“小尾巴”得意洋洋的高高翘起,一翘一翘的左右摇晃。
到底还记得这是在哪,又当着陈公公的面,阿杼很快就垂下眼要起身道谢。
“坐着用膳,不必起身了。”
眼里笑意难消的宣沛帝,哪里忍得住不逗阿杼?
他难得起了促狭心思,又见因着陈德禄在一旁,阿杼还有些收敛,干脆直接打发了陈公公出去。
陈公公:“......是”。
“尝尝这个。”
临出殿,陈公公还看他们圣上亲手夹了块蜜汁火腿放在阿杼面前的玉盘中。
而精神不过一瞬的阿杼很快就蔫了,刚刚泡的热水浴的不仅没能让阿杼精神,反倒愈发的困倦了。
别说注意到眼神发懵的陈公公了,阿杼连从前可望而不及的御膳都没多少心思吃。
她不饿,甚至肚皮那会儿都被撑得疼,现在的阿杼就是想单纯的好好睡一觉。
看阿杼一副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坐着都能乖乖睡着的模样,无奈只能收了“神通”的宣沛帝显然十分遗憾。
他放下手中的银箸,起身过去抱起了阿杼。 !!!
阿杼一下就被惊醒了。
她抓着宣沛帝的衣襟,第一时间就在求道:“圣上,求您不要赶奴婢走......”
宣沛帝停住了脚步。
他垂着眼看向怀里的阿杼,心跳又有些不受控制的快了起来。
心口不一,表里不一的阿杼得意洋洋的模样让人百看不厌。
你看她软语相求,看她泪眼涟涟,看她讨好的笑,看她愁眉不展,看她得偿所愿后眉眼含笑......颇有种她只能依附着你,你一手掌握着她全部喜怒哀乐的恶劣满足感。
“不赶你。”
宣沛帝的声音很轻,眼中近乎坦诚的填满了极端的占有欲——已经没人能逼着他舍弃自己的喜好了。
他也不再是那个在逼不得已的忍耐中,只能无能为力一遍遍规整东西,彻夜至天明的少年郎了。
他的东西,没人能夺走。
伏在宣沛帝怀中的阿杼才稍稍放下心,就听宣沛帝又道:“朕会给你一个位份。”
这还不叫赶她走?!
阿杼呼啦一下就炸毛了——
就凭她这又是罪奴又是宫女的身份,即便不是九品末流更衣,顶天了也就得个八品选侍的位份。
这地位都不如牛毛粗。
就王皇后那个脾气,嘿,那都压根不用多猜,她前脚刚踏出含元殿,后脚就被抓去“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了。
而皇帝已经尝过了新鲜又出了气,还有后宫佳丽三千,到时候哪里还能记得起她?
皇帝不是吃完就丢肯认账固然是好事,但阿杼显然更怕皇帝金口一开,就送她死路一条。
阿杼早早打定主意——
她不会离开含元殿的,或者说即便要离开,也是越迟越好,拖得王皇后消消气,不会在气头上不管不顾的弄死她,最好她再能和皇帝多攒几分面子情。
“朕会册封你......”
想想皇帝从来都小气,因为落了他的面子,不仅让她又跪又求,还抓着她就往死了折腾,这要是让他的话说出口,再收回成命就难了!
情急之下,阿杼直接抬头,用软乎乎的唇瓣堵住了宣沛帝一言九鼎的金口玉言。
“圣上。”
更羞耻的事都做了遍的阿杼,抬眸又是一副眼波潋滟,依依不舍的倾慕模样。
“奴婢本就是宫女出身,能伺候圣上已是三生有幸,哪里能奢求什么位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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