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浅只好点头。
应缺开始解释。“我刚刚……”
“是看见浅浅被子上有只虫子,所以……”
应缺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能说出这么离谱的理由。
“虫子?”司徒浅瞪大眼睛,害怕的躲进应缺怀里。
“哥哥虫子在哪?还有虫子吗?”
司徒浅声音带着些慌张和害怕。
应缺愣了一下,道:“没有了。”
司徒浅这才松了口气。“哥哥真好~”
应缺怜爱的揉了揉司徒浅的发顶。
自己这个妹妹似乎单纯过了头?看来要好好护着才行。应缺心想。
他没发觉的是,他已经把司徒浅归纳到要保护的里面。
夜晚,司徒浅熟睡的时候。
应缺开始搞事了。
查到司徒浅在左相府受的委屈,应缺就怒上心头。
特别是得知司徒浅被退学后……
冲冠一发为红颜,第二天司徒浅就听说了。
昨日皇家书院被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烧的干干净净,根本找不到起火原因。
短短两天,第二次起火。大家都人心惶惶的,生怕自己家也起火。
第一次当然就是叶轻芜房间,已经成了一堆木炭。
所幸两场火都没人伤亡。
这边,上官启已经知晓昨夜书院那场大火是谁干的了。
这不,应缺正陪司徒浅吃着早饭就收到了下属来报。
[老地方见。]
应缺心中明了,依旧不紧不慢的陪司徒浅吃饭。
吃完饭,司徒浅问:“哥哥今天又要出去吗?”
见司徒浅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应缺居然神使鬼差的带司徒浅一起出了门。
看司徒浅高兴的样子,应缺也不忍心反悔。
于是,在城外的一个山头里。
司徒浅双眼被蒙着黑布,由应缺背了上去。
“哥哥我们这是去哪呀?好神秘呀~”司徒浅开心的晃着腿。
这是应缺第一次背人,感觉到背上的温热,应缺心软的一塌糊涂。
“嗯,这是我和好友的秘密地点,所以浅浅还不能看。”
“或许见到他们,浅浅就能看了。”
应缺说。
“哥哥的好友?也是哥哥吗?”司徒浅好奇问。
“嗯,是。但你只能有我一个哥哥。”应缺声音带着不容拒绝。
“浅浅也只要应缺哥哥~”司徒浅笑着喊道。
应缺脚步顿了顿,然后变得轻快不少。“嗯,我也只有你一个。”
司徒浅:“哥哥你累不累?要不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不累。”
一路上,都是司徒浅说,应缺听着,时不时回一句。
很快,司徒浅察觉自己被放下。
“她是谁?”一道温润的男声响起。
“你怎么把她带来了?”冷无缚愣了一下。
“哥哥?”听到陌生的声音,被蒙住双眼的司徒浅下意识紧张的抓住旁边的应缺。
一旁的于晏灼觉得缩在应缺怀里的少女有些眼熟。
上官启却兴奋了起来,浑身的血液在躁动。
他猩红着眼。“我找了这么久,原来被你藏起来了。”
应缺看清上官启的状态,脸一下就冷了。
而正听的入神的司徒浅忽然感觉后颈一痛,随即晕了过去。
应缺将人打横抱起,不爽的看着上官启:“她是我的人。”
“好了~疯够没有?”白远期声音慵懒,音调酥酥的。
白远期长相有些柔美,对比另外四位男主,他五官更加精美漂亮,巧夺天工。
还有着一双魅惑的狐狸眼,却不会让人觉得娘。
作为尚书府嫡子,暗地又是神医谷的嫡系弟子。白远期自然也不是什么善茬。
“所以,她是谁?”白远期瞥了眼应缺怀里抱着的人。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她是我妹妹!”
冷无缚和应缺同时开口。
“嗤…”白远期嗤笑。
“她救了你,我知道。”
“倒是你,哪来的妹妹?”
“情妹妹?”
白远期语气嘲弄道。
应缺:“她是我的人!你语气放尊重点!”
白远期收起笑脸。“疯了吗?随便捡个人就当妹妹了?”
应缺,冷无缚,白远期三人剑拔弩张,上官启在一旁看热闹。
于晏灼终于冷下了脸。“够了!”
“把她放屋内,我们谈谈吧。”于晏灼指了指身后的竹院。
应缺也照做了,将司徒浅小心翼翼放竹院里的榻上后又走了出去。
“你先说。”于晏灼瞥向冷无缚。
竹院外,五人交谈着。
“……”
“她救了你?”于晏灼沉思,真的会这么巧吗?
生性多疑的于晏灼对司徒浅的印象分是负的。
冷无缚想也不想为司徒浅辩驳。 “她生性纯良!”
白远期冷哼,一双狐狸闪过精芒。道:“一个普通弱女子见到身受重伤的陌生男人早就避而远之,怎么会带回府。”
冷无缚眉头紧锁。“你怎么知道?”
白远期展开手中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碰巧看见了。”
两人视线交汇,气氛微凝。
于晏灼打破沉默,问上官启。“你认识她?”
上官启:“不认识,书院有过一面之缘。”
应缺皱眉,于晏灼追问:“那你为何找她?”
说到这个上官启就兴奋,眼底又开始泛红。
他语气兴奋道:“你不觉得她眼睛很漂亮吗?”
应缺立马冷了脸,眼神凶狠。
“……”
于晏灼倒没什么表情,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这家伙一直都是这么变态。
于晏灼又转而问应缺。“你呢?”
“她是我妹妹!”应缺斩钉截铁说,视线紧紧盯着上官启。
上官启双眸已经呈血红色,怎么看怎么诡异。
他笑容有些嗜血。“那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把她的眼睛送给我吧。”
应缺忍无可忍拍桌站起身。“上官启!她是我的人!你敢动她试试!”
于晏灼和白远期不约而同在心中对司徒浅的印象分一扣再扣。
“你要为了一个捡回来的女人影响团结吗?别忘了我们的誓言。”于晏灼出言警告,语气冷冽。
冷无缚眉头紧锁,除了一份恩情外,司徒浅对于他来说也没多特别。
如今听应缺所说所做,他不免对司徒浅起了猜疑之心。
一个弱女子,先救了自己,又和应缺做了兄妹,还吸引了上官启。
可她的眼睛清澈透亮……冷无缚心中还是不愿猜忌她的。
应缺听了于晏灼的话也重新坐了下来,但还是冷着脸道:“她不会影响我们。”
“她单纯善良柔弱不能自理,不会知道。”应缺补了句。
“你又怎么知道她是不是装的?”
“你今日还不打招呼把她带来了。”
白远期说着,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怎么悄无声息把司徒浅杀了。
一根银针就能搞定吧?
他不允许一个能影响到他们内部的女人存活。
使用道具偷听到一切的司徒浅无声的笑了。
真刺激,五个男主,一个目前算信任自己。(应缺)
一个左摇右摆,信和不信之间来回跳动。(冷无缚)
另外三个,一个想挖自己眼睛(上官启),一个暗藏杀意(白远期),一个已经怀疑(于晏灼)。
身份各异,却诡异的有一样“东西”将他们束在一起。
是他们口中的誓言?
还是究竟是什么?司徒浅着实好奇。
细水长流,她有的是时间。
想着,司徒浅重新闭上眼昏睡。
再睁眼,司徒浅是在马车里。
马车行驶在摇摇晃晃的山路上,司徒浅嘤咛一声。
揉了揉眼睛,看向一旁闭目养神的应缺。“哥哥?”
应缺听到司徒浅的声音就睁开了眼,眼底是无尽的温柔。
“浅浅醒了?是不是马车太晃了?”
司徒浅摇头,摸了摸有些发酸的脖子。“哥哥我怎么睡着了?”
“你的朋友呢?”司徒浅迷茫的扫了眼马车内。
应缺笑着说:“浅浅应该是太累了,所以睡着了。”
“他们回去了,下次哥哥再给浅浅介绍他们好吗?”
应缺揉了揉司徒浅的发顶。
司徒浅懵懂的点了点头。
司徒浅终于想起把应吴给自己送了很多箱金银珠宝的事跟应缺说。
应缺一早就知道了,对司徒浅的报备很受用,眼底越发温柔。
“既然他给,浅浅就收着吧。”
司徒浅还想说什么,应缺就转移了话题。
司徒浅又开始叽叽喳喳的和应缺说着什么,应缺注视她,嘴角勾起,时不时应和两句。
回到应府,一连几天司徒浅都跟在应缺的屁股后头像个小尾巴一样。
应缺带着司徒浅把应府的建筑游玩了个遍。
这天,应缺有些事处理就一早出去了。
找不到哥哥的司徒浅小脸都是垮着的,失落的很。
很快又打起精神出了门,身后跟着一个叫小红的贴身侍女。
没有带侍卫,所以府中暗卫偷偷跟上。
“小姐,这个香。”小红指着手中那包热腾腾的板栗。
司徒浅戴着面纱,一身粉色纱裙,头上步摇微微晃动。
“嗯嗯!”司徒浅开心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带着小红扫荡美食。
逐渐小红怀里都抱不下了,司徒浅才依依不舍的停止了扫荡。
“我们回去吧,把这些都带回去给哥哥吃!”司徒浅笑的眉眼弯弯,嗓音甜腻。
小红宠溺的看着司徒浅,自己跟的主子真好!
小姐温柔善良,对下人也是一视同仁。
一主一仆穿梭着人群,忽然一群人涌了进来,还大声嚷嚷着什么。
一下就把小红和司徒浅挤散了。
“小姐?!小姐!”发现司徒浅不在旁边的小红开始大声喊着司徒浅。
而司徒浅这边已经被人群挤了出来。
“小红?”司徒浅迷茫的看着周围,已经没了贴身侍女的身影。
暗卫更慌,刚刚人群涌动,他们跟丢了小姐。
司徒浅手里拿着一包糕点,那是她觉得最好吃的,是准备第一时间亲手送给应缺的。
司徒浅有些不记得路,有一瞬的慌乱。
忽然一只脏兮兮的小手扯了扯司徒浅的裙摆。
把司徒浅吓的花容失色,连连后退。
等退到一定距离,司徒浅就看见了地上瘫坐着一个脏兮兮的小孩。
他瘦骨嶙峋,渴望的看着司徒浅手中散发香气的糕点。
司徒浅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糕点。
同时也发现了自己粉色的裙摆那个脏兮兮的黑色手印。
暗处那双眼睛微眯,饶有兴致的观察着。
小孩也发现了自己弄脏了司徒浅的裙子,立马挣扎的跪着。“对不起姐姐,对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哎……你别……”司徒浅愣了一下,立马走向前,弯腰伸手就要去扶那个小男孩。
“别打我,别打我!我不敢了!”小男孩抱着头,哭着道歉。
司徒浅更急了,立马伸手将小男孩扶起。
对上小男孩诧异的目光,司徒浅有些不好意思的将怀中那包糕点塞小男孩怀里。
“我…刚刚吃了一块,你别介意。”司徒浅声音柔柔的,有些怜惜的看着小男孩。
“姐姐,这是给我的吗?”小男孩这下真的很诧异的看着司徒浅。
司徒浅不解小男孩为何是这个反应,但老实的点了点头。
小男孩低下头,看着怀里的糕点。
眸光阴郁一闪而过。“谢谢姐姐。”
“不客气。”司徒浅笑道。
“小姐!小姐!你在哪?”此时传来小红的呼喊声。
“我在这!”司徒浅立马扯着嗓子喊了句。
“姐姐,我可以看看你长什么样吗?”小男孩突然说。
司徒浅转身,诧异的看着小男孩。
疑惑的看着小男孩,不懂他为什么会提出这个要求。
“可以吗?姐姐。”小男孩再次问了一句。
司徒浅左右环顾,见没人看这边,就抬手解下了面纱。
“你为什么想看我长什么样呀?”司徒浅蹲下,和小男孩平视着,问。
小男孩沉默了一会。道:“姐姐很漂亮。”
司徒浅愣了一下,脸色因为害羞而有些发红。
正要说什么,身后传来小红的喊声。“小姐!”
司徒浅站起,转身看去。“小红~我在这~”
小红呼哧呼哧的抱着怀里一大堆东西跑了过来。
“小姐你没事就好,吓死奴婢了。”
小红眼眶泛红,声音因为担忧而哽咽。
“我没事,就是刚刚人太多被挤了出来。”司徒浅宽慰。
小红这才松了口气。
“对了小红,你把另一袋条头糕给我。”司徒浅说。
小红动作利落,拿出那一袋糕点,不解的问:“小姐饿了吗?”
“不是,我是给小弟弟的。”
“小弟……”弟?
司徒浅转身,身后哪还有刚刚那个小身影。
“小姐,什么小弟弟?这哪有人?”小红疑惑的看着司徒浅看的地方。
司徒浅有些懵,刚刚人还在呢。
“刚刚人还在呢,我还把要送哥哥的糕点给了他呢。”
司徒浅疑惑又失落的说。
“那大概是怕生吧,所以走了吧。”小红道。
司徒浅抿了抿唇,扫视周围,最后还是把条头糕放在了那。
“小弟弟,我走了。”司徒浅喊了一声。
见周围没人回应,天色不早了,小红开始催司徒浅回府。
司徒浅只好点头跟着小红回去了。
待司徒浅离开后,一大一小的身影出现在她刚刚站的位置。
二人的视线统一落在了那袋条头糕上。
“当真那般纯良吗?”那双魅惑的狐狸眼闪烁着疑惑和沉思低喃道。
男人一身白衣,头发被玉簪固定在头顶。
长相精美,惊艳出尘,赫然就是白远期。
一旁的小孩没了刚刚的稚气,眉宇间满是冷漠。
“主子,属下确定,她确实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白远期颔首,瞥了眼地上放着的条头糕。“难得有个世家小姐对你温声细语,感受如何?”
小男孩依旧面无表情。“属下是无心无情之人,没有感觉。”
“是吗?”白远期意味深长的看着小男孩。
“那你为何要她摘下面纱?”
小男孩脸崩的更严肃了,跪下抱拳。“属下知错!”
白远期嘴角挂上笑。“倒也不必如此。”
“但,别再有下次了。”
“一把刀,心就要毫无波澜,懂了吗?”
小男孩低着头。“是!”
白远期:“最近你杀的贵女有些多,出去躲躲风头吧。”
“是!属下知道了。”小男孩站起身。
“退下吧。”白远期说。
小男孩脚尖点地,立马消失在了原地。
白远期瞥了眼地上的条头糕,弯腰拎起。
缓缓走向那条臭水沟,将手中的东西丢了下去。
白远期离开后,一个小身影回来了。
站在水沟旁半晌,伸手捡起了那包条头糕。
不顾脏污,小男孩狼吞虎咽的吃完。
低喃道:“谢谢。”
应府,应缺刚回来就看见站在门口中央笑意盈盈的司徒浅。
“哥哥~”看见应缺,司徒浅那双眸子亮了亮,提着裙摆奔向应缺。
应缺嘴角上扬,张开手等着司徒浅。
司徒浅扑进应缺怀里。“哥哥~你回来啦~”
女孩用脸蛋蹭了蹭应缺的胸膛。
应缺心软的一塌糊涂,回抱住司徒浅。问:“怎么了?想哥哥了吗?”
“嗯~”司徒浅头埋在应缺胸前,闷声道。
应缺轻笑,眼中的柔意和占有欲越发浓郁。
“哥哥也想浅浅。”
“对了,哥哥,我给你带了好吃的!”司徒浅抱住应缺的腰身,仰头对应缺说。
应缺脸上的笑僵了僵,又恢复正常,司徒浅没发现。
应缺问:“你出门了?”
司徒浅点头。“哥哥不在家,我好无聊。”
“下次出门要跟哥哥说。”应缺摸了摸司徒浅脑袋。
司徒浅乖乖点头,听话乖巧的模样让应缺心中的黑暗不断放大。
好乖啊,以后也要一直这么乖才行。
眼里也要一直有哥哥,不然……
哥哥真的不知道会对浅浅做什么……
应缺抱着司徒浅,不让她看他此时的表情和眼神。
即使没有铜镜,应缺也知道自己眼神表情有多阴暗多偏执。
这一夜一夜的春梦,梦中对怀里女孩的渴望都在告诉他。
他对她不是简单的兄妹情。
而是……想占有她……
只是……
应缺怜爱的摸了摸司徒浅的脑袋,对上司徒浅懵懂清澈的眼神。
心里叹了口气,再等等吧。
浅浅还小。
次日,应缺本来想带司徒浅出去游玩。
奈何碰上底下人处理不了的急事,只好放了司徒浅的鸽子。
“对不起浅浅。”应缺一脸抱歉的看着司徒浅。
司徒浅懂事的摇头。“没关系,哥哥去忙吧。我们下次再去。”
应缺又和司徒浅说了几句话就急匆匆的出去了。
司徒浅也不打算今天一天都在府里度过,便带上侍女和侍卫出门了。
小红双手端在前,姿态优美。“我们家小姐要给我们家公子挑个礼物。”
店员恭敬的点了点头。“那您随小的来,这边的更适合送给公子们。”
司徒浅颔首,跟着店员走。
小红紧跟在司徒浅后面。
“这边都是比较适合给男子的东西,小姐慢慢挑选。”店员恭敬道。
司徒浅扫视着架子上的东西,忽然被一个东西吸引住了视线。“那是?”
店员看去,笑着道:“小姐好眼光,那是我们宝珍楼最近刚从海外运回来的,名为:望远镜。”
“这望远镜能清晰的看见百里内的东西呢。”
“甚至还能看的更远。”
店员讲解。
司徒浅点了点头,眼中兴趣浓烈。“真不错。”
店员闻言笑意更浓烈。“这已经是最后一个望远镜了。”
“加上因为今日才开始对外售卖,所以能打个八折呢。”
司徒浅继续点头。“包起来吧。”
“好嘞。”店员笑着道,手脚麻利的取下望远镜,正要包装起来。
一只手却蛮横的夺了过去。
“哎!”店员下意识出声制止。
那个高大的男人将手中的望远镜递给一个清冷的少女。“小姐给。”
司徒浅一眼认出了那人是谁,女配于思婉。
“阿武,你莽撞了。”于思婉依旧一副清冷的样子。
然后看向司徒浅的位置。“轻舞姐姐,是阿武冒犯了,你勿怪罪。”
这一开口就是茶香四溢,怪不得跟叶轻芜一个女主,一个女配呢。
嘴上说着抱歉,手中的望远镜却没还回来。
司徒浅眨巴了一下眼睛,眼巴巴的看着于思婉手中的望远镜,一脸委屈。
店员急出一脑门汗,两边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本来于思婉也没那么想要这个奇怪的东西。
但司徒浅这个委屈的样子取悦了她,那这个东西她于思婉就要定了!
在叶轻芜身上受的气,她就通通撒在叶轻舞身上!
“抱歉了轻舞姐姐,我想送这个给我哥哥。”于思婉笑着说。
司徒浅更委屈了,眼睛红红的。
“我叫司徒浅……”
“可是……我也想送给哥哥……”
浅浅委屈.jpg
于思婉愣了一下,叶轻舞什么时候改名字了?
不对,她怎么这么废物啊?这就哭了?
于思婉:……
“那是我想送给哥哥的…”司徒浅弱弱道。
小红可心疼死了,这人怎么欺负她家小姐啊!
“这位小姐,这是我们家小姐先拿到的。”小红站上前不卑不亢,字正腔圆道。
店员冷汗直流,用袖子擦了擦汗道:“这位小姐,确实是那位小姐先来的……”
“您若喜欢,不妨明日再来?明日店内……”
“滚!”那个叫阿武的一把推倒店员。
“你怎么能推人!”司徒浅皱眉。
小红扶起店员。
这边的吵闹声吸引来了掌柜的。“何人在此喧哗?”
掌柜表情严肃,走了过来。
“于小姐?”看见于思婉掌柜立马转而恭敬。
于思婉微微颔首。
店员小声走过去,在掌柜耳边嘀咕事情的来龙去脉。
掌柜面露难色,但他看司徒浅实在眼生。
家世应该是比不上右相府。
“这位小姐,不如您明日再来?明日新的一批望远镜就会送到。”
掌柜客客气气对司徒浅道。
于思婉嘴角微扬,眼中不屑。
小红气的要死。“是我家小姐先来的!”
司徒浅眼睛微红,垂下眸,语气有些失落道:“好了小红…还是不要给哥哥惹麻烦了。”
司徒浅声音有些哽咽。
小红心疼坏了,她可怜柔弱的小姐。
为了不给公子惹麻烦,居然要忍受这种屈辱。
小红脑补着司徒浅等会偷偷哭的样子,心都碎了。
也跟着红了眼睛。
掌柜松了口气,心中越发觉得自己做法正确。
比起得罪右相家嫡小姐,还不如得罪一个不知名的小姐。
“于小姐,店内这就为你包装好。”掌柜对于思婉说。
掌柜和店员走开后,于思婉声音带了丝得意。“抱歉了轻…抱歉了浅浅姐姐。”
“什么抱歉了?”于晏灼忽然出现,脸上面无表情。
于思婉心一紧,脸白了白,他听到了多少?
“灼哥哥……”于思婉喊了句。
于晏灼视线落在那对红着眼睛的主仆身上。
原来那天亭子里的,和应缺那个妹妹是同一个人……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毕竟…于晏灼看着司徒浅微红的眼眶,叹了口气。
柔弱不能自理,冷无缚和应缺还真说对了。
“灼哥哥……”于思婉见于晏灼一直盯着司徒浅那边,不满的又喊了一句。
“我并不喜欢抢来的东西,以后别用我的名义做这种事。”
不看于思婉发白的脸,于晏灼走向司徒浅。
小红立即挡在司徒浅面前,警惕的看着于晏灼。
“小红!”司徒浅怯怯的看着于晏灼,又担忧的看着小红。
于晏灼:……
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主仆二人怕成这样。
“浅浅妹妹,我是应缺的朋友。”于晏灼笑着说。
司徒浅警惕的眼神瞬间消散。“哥哥的朋友?”
于晏灼:“是。”
“实在抱歉,于思婉被家中宠坏了。”
不等司徒浅说话,一道冷冽的声音响起。
“我妹妹也有我宠!”
听到熟悉的声音,司徒浅猛的看去。
“哥哥~”
司徒浅立马化身小哭包扑进应缺怀里。“哥哥…”
应缺胸前衣服很快被泪水打湿,他脸色更难看了。
正拿着包装好的望远镜走来的掌柜听到这声哥哥手一哆嗦,手中的东西掉落在地。
“哥哥在,哥哥来了。”应缺低声安抚着司徒浅。
司徒浅紧紧抱住应缺腰身。
于思婉也懵了,她怎么成了应缺的妹妹?
“呜呜呜,浅浅好没用,想送哥哥的礼物没有了。”司徒浅委屈又失落的哭道。
掌柜想当场跪下了,特别感受到老板杀气满满的眼神,牙齿都开始打颤。
这家宝珍楼就是应缺开的。
只是应缺老板的身份一直都是保密的状态。
于晏灼也听到了司徒浅压抑的哭声,心中不免有些愧疚。
第一次在远处的时候看见她一个人在跟自己下棋,还未曾过去,她就离开了。
第二次,自己又遇到她了。
结果第一次见面,自己吓到她了。
第二次见面,自己妹妹惹哭了她。
“公子你可算来了,他们都欺负小姐,刚刚那个叫阿武的……”
小红小嘴叭叭的告状。
应缺抬手给司徒浅擦了擦泪。“乖,不哭了。”
“看哥哥怎么给你报仇。”应缺小声对司徒浅说。
“哥哥……别……”司徒害怕的抓住应缺的手。
对上司徒浅担忧的眸子,应缺心中苦笑,真的栽了。
只是这样的浅浅,怎么能不爱呢?
“别担心,哥哥不怕右相的势力。”
应缺摸了摸司徒浅的头。“浅浅乖,等会不要回头看,知道吗?”
说完应缺转身。
眼神冷漠的看向于思婉,和她身后的阿武。
“灼哥哥~”于思婉害怕的看向于晏灼,眼神求助。
碍于还有个右相,于晏灼还是出面了。
于晏灼对应缺说:
“于思婉我会带回去教育,那个阿武你随意处理。”
应缺没回应,但大抵听进去了。
应缺走过去,阿武被逼的步步紧退。
应缺无声无息从袖中抽出一柄匕首。
在阿武迷茫,众人惊恐的眼神下,应缺已经完成了割喉。
阿武倒在地上,后知后觉捂住脖子。
源源不断的鲜血涌了出来,身体一抽一抽的,很快血就蔓延到了众人脚下。
应缺冷冷瞥了掌柜一眼。
“以后,她,永久不得进宝珍楼半步!”
应缺阴沉着脸说完,一把抱住乖乖背着身没回头的司徒浅大步离开了。
“啊啊啊!”终于反应过来的于思婉吓的放声尖叫。
于晏灼烦躁的看了眼于思婉,冷着脸。“还不送小姐回府!”
“是…”跟着于思婉的侍女们浑身哆嗦着把于思婉带走了。
“哥哥…”司徒浅伸手扯了扯应缺胸前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