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应缺轻轻把司徒浅放下。
司徒浅站稳后又扑进了应缺怀里,双紧紧搂住应缺的腰。
仰着头,一脸崇拜:“哥哥真好!”
应缺低下头,看着眼神亮晶晶的司徒浅心中叹息。
笨蛋,被欺负了还笑的出来。
“哥哥你忙完了吗?”司徒浅问。
说到这个应缺神情换上歉意。“对不起浅浅,哥哥明日要出去几日…”
司徒浅眼眶立马开始湿润,她失落的低下头。“没关系,哥哥忙吧。”
应缺最看不得司徒浅懂事的样子,伸手捧起司徒浅的脸。
在司徒浅茫然的眼神下,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浅浅…等哥哥回来…”应缺沙哑着声音道。
回应府的路上,当司徒浅第38次偷瞟应缺时终于被抓住了。
司徒浅立马低下头,脸颊泛着红晕。
应缺轻笑,伸手捏了捏司徒浅的脸蛋。“乖乖等哥哥回来,尽量不要出去。”
“哦…知道了。”司徒浅推开应缺捏自己脸的手,鼓着腮道。
应缺笑着牵起司徒浅的手。“走吧,回家。”
“好~”司徒浅乖乖任由应缺牵着走回了家。
小红虽然不解两人为啥不坐马车,但小姐和公子这么做肯定有原因!(迷妹脸)
并且让冷无缚多注意一下这边,保护司徒浅的安全。
此时应缺不知道,这一去,回来就多了4个情敌。
下午,司徒浅换了身清绿色褙子齐腰褶裙,灵动又活泼。
带着小红出门了。
秋风瑟瑟,司徒浅今日打算去果园采摘些水果。
“小红,我们多采一些带回去吧。”
司徒浅咬了一口手中的梨子,汁水打湿了司徒浅的手,黏糊糊的。
司徒浅毫不在意,指了指那边的柿子。“小红,多摘一点柿子。”
“好的小姐!”小红大声回应,然后手脚麻利的去摘柿子了。
啃完手中的梨,司徒浅往河边走,打算洗洗手。
刚走过去,司徒浅就远远看见一个人躺在河边。
“公子?你没事吧公子?”司徒浅小跑过去,蹲下担忧的推了推地上的男人。
没得到回应,司徒浅立马站起身大声把小红喊了过来。
“小姐,你离远些,小心点。”小红来了之后有些警惕的看着那个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
主要这人长得也……太好看了,甚至比一些姑娘还要好看几分。
小红都觉得这人莫不是精怪变的。
“他受了好重的伤,小红你快去唤个大夫回来。”司徒浅语气担忧。
“可是……”小红根本不放心把司徒浅一个人丢在这。
“不用担心,快去快回。”司徒浅说。
小红拗不过司徒浅,只好去找大夫了。
司徒浅刚费力的把人往外拖的时候。
脚下好像绊到了什么,司徒浅整个人往后倒下。
“唔……”司徒浅闷哼一声。
然后这才发现这还倒着一个人,司徒浅都懵了。
“公子?你没事吧公子?”
司徒浅下意识以为自己把人砸晕了。
“难道我都这么胖了吗?”司徒浅自言自语。
她没发现地上的两个人嘴角同时抽了抽。
当小红带着大夫急匆匆赶回来时,发现自家小姐又捡了个人。
小红:“……”
果园的木屋里。
“这位白色衣服的公子身上是受了剑伤,所幸只差一寸,并未伤及肺腑。要好好将养着。”
“这位黑色衣服的公子,是中了毒,所幸中毒不深。按时喝药排毒就无大碍了。”
大夫说着就从药箱里捣鼓出两包药。“待二人醒来,这副药是给那位白衣公子。”
“这副药是给那位黑衣公子。”
“剩下的药还需你同老夫回去抓。”
大夫对小红说。
“小姐……”小红面上有些犹豫。
“去吧,我就在这,没事的。”司徒浅说。
小红只好跟着大夫去抓药了。
这个长得精美绝尘的就是白远期吧?
尚书府嫡子,神医谷的嫡亲弟子。
还有这个,三皇子上官启。
司徒浅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他。
他们这是组团来碰瓷自己?
上官启长得是不错,清俊如谪仙。
奈何和外表严重不符。
后宫阴司,上官启从娘胎就中了招。
发作时双目呈血红色,暴戾嗜血。
后发展了最大的情报组织后,更一发不可收拾。
一言不合就杀人。
杀完之后,他还有收藏的癖好。
想起女主看完之后吓的烧了三天三夜,司徒浅就直摇头。
那天在书院门口,他那个眼神,明显是盯上了自己。
送上门的人干嘛不收呢?
猎物也可以是猎人啊~
司徒浅扬唇一笑。
作者碎碎念:准备书测啦,有没有宝子为这本书再另起几个书名呀?在线蹲一个!
见白远期坐起身,司徒浅立马走了过去。
手臂传来温柔的触感,白远期愣了一下,然后惊讶的看着司徒浅。
司徒浅对上白远期惊讶的眼神,眸中有些不解。“怎么了?是伤口疼吗?”
白远期眼中闪过戒备,转为笑颜。“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上官启在背后看着,眼里满是探究。
“不用不用,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司徒浅摆手笑道,然后转身看另一边床上的上官启。
上官启已经收回了探究的眼神,保持微笑。
“你呢?可有身体不适?大夫说你是中了毒。”
“不过你放心,我的侍女已经跟大夫去抓药了,你的毒很快就能排出来。”
司徒浅安慰道。
“多谢小姐。”上官启彬彬有礼道。
“不知道小姐闺名?”
“在下姓观,单字启。多谢小姐今日的救命之恩,他日必重酬答谢。”
不得不说上官启外表还是很有迷惑性,这番话下来就是一个翩翩有礼的公子。
“我叫白远期。”白远期插话。
司徒浅愣了一下。“我…叫司徒浅。”
“答谢就不用了。”
“换了别人,也会救你们的。”
司徒浅客套道。
上官启不愧是搞情报的,不一会就和司徒浅熟络了起来,说话一套一套的。
白远期却有些心不在焉的,看着手臂刚刚司徒浅扶住的地方。
刚刚没隔着衣服,她直接触碰了自己的皮肤,怎么会没中毒呢?
白远期不解。
她到底是个什么人?真的会是表里如一的人吗?
白远期看向正被上官启逗的频频捂着嘴笑的司徒浅。
九日后……
应府,司徒浅刚接到应缺叫人快马加鞭送回来的信。
信中,应缺表达了对司徒浅的思念,随后说因为有些事,归期不定。
司徒浅看完,提笔给应缺回了一封信。
果园木屋外,一黑一白在院中下棋。
有趣的是,白衣(白远期)执黑棋,黑衣(上官启)执白棋。
“启哥哥~远期哥哥~”司徒浅远远喊了一句,挥了挥手。
两人不自觉挂上了笑容,应缺的快乐他们属实体验到了。
毕竟,谁能拒绝一个娇软嘴甜的小甜果呢?
连喊个名字都甜到了心坎。
平日里,对自己无微不至,坦率可爱。
“远期哥哥你的伤口还没好呢,你怎么乱动啊,不乖哦。”
司徒浅鼓着腮看白远期。
对上司徒浅关心的眸子,白远期轻笑。“没事的,只是下两盘棋。”
“哼哼,启哥哥也不乖哦。你有没有乖乖喝药呀?”
司徒浅问。
上官启第一次感觉莫名心虚,因为他倒了。
见上官启不说话,司徒浅凑上前,在上官启身上嗅了嗅。
“启哥哥你是不是又把药倒了?!”司徒浅双手叉腰。
今日司徒浅一身粉色襦裙,梳着双丫髻,头上两边也挂着同色系的丝带,看起来煞是可爱。
这段日子,在两人的刻意接近,司徒浅和二人已经相熟,所以小脾气也蹭蹭往上涨。
昨日还因为下棋,下不过白远期耍赖呢。
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这么管着的上官启既享受,又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她的手好温暖……好想要一直一直……
上官启忍不住盯着司徒浅的手看,眸中越来越红。
糟糕!白远期心中暗道不妙。
白远期立马站起身挡在上官启面前。“别生气,以后我监督他。”
边说着,他将手背在后面,手心有一颗丹药。
上官启深吸一口气,努力抑制心中的暴戾。
不行,不能伤害她……
上官启颤抖着手拿过白远期手心的丹药吞了下去。
眸中的血红瞬速消散。
司徒浅结束碎碎念后,才发觉白远期挡住了上官启。
“你听到了没有启哥哥?”司徒浅歪着脑袋,避过挡在面前白远期,探头问上官启。
“听到了。”上官启声音有些沙哑。
“启哥哥你怎么了?”司徒浅立马绕过白远期,走向上官启。
上官启坐在石凳上,低着头。“无事…”
“你的声音都哑了,是不是毒发了?”司徒浅眼中有些焦急,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上官启继续低着头,他不清楚眼中的血红散尽没有。
会吓到她的……
上官启此时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事事为司徒浅着想了。
白远期傻在了原地,她,哭了?
感觉有水滴滴落在脸上,上官启下意识抬手摸了摸。
下雨了?
不对……
抬头,对上司徒浅流泪的眼睛,他心颤了颤。
“浅浅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可以让启哥哥图谋的……”
“但浅浅不怕,浅浅喜欢和启哥哥做朋友。”
“只是浅浅不懂,你为什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在启哥哥身上,浅浅好像看到了以前在家中的样子,想想浅浅就感觉好难过。”
司徒浅抽抽噎噎的说,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
上官启从来没见过这样蠢的人。
知道自己接近有目的,却还是付出了真心。
被欺骗她都没哭,却因为心疼自己而落泪了?
是曾经自己渴望过的…一颗炽热真诚的真心……
上官启心跳加速跳动着,艰难的挪开视线。
他双拳紧握着,然后……狼狈的逃了。
脑海里闪过着这些天一幕幕的的相处时刻。
司徒浅温柔的给自己喂药,像哄小孩子一样给自己嘴里塞糖。
“启哥哥喝药啦,很棒哦~这是奖励启哥哥哒~”
司徒浅笑意盈盈往上官启嘴里塞了颗糖。
是怕自己夜里冷,深夜为自己置办棉被亲自送来。
“启哥哥身体还没好呢,要注意保暖哦~”司徒浅笑着为上官启盖被子。
是大夫给自己扎针时,她在一旁眼泪汪汪看着。
司徒浅哽咽道:“启哥哥不疼,浅浅会一直陪着你的。”
是自己咳嗽一声,她亲自下厨为自己炖了雪梨喝。
“启哥哥快喝吧,这是浅浅的心意哦~”司徒浅端着那碗雪梨汤笑着走来。
是自己噩梦时,她抓着自己的手,轻轻拍着自己的背部安慰自己。
司徒浅:“启哥哥别怕,浅浅守在这里,妖魔鬼怪不敢缠着你的。”
画面最后定格在刚刚,她其实什么都知道。
知道自己刻意的接近,却还是付出了真心。
上官启心中角落那块不知名的冰山终于被一颗真诚炽热的心融化了。
上官启躺在地上,看着天空。
白远期看着伤心哭泣着的司徒浅,伸出手,却又缩了回来。
“远期哥哥,可以告诉浅浅你们想要什么吗?”
“如果有,浅浅可以都给你们。”
“只是……你们还会不会和浅浅做朋友……”
司徒浅最后一句话很轻,却重重砸在了白远期的心上。
白远期狼狈的躲开司徒浅炙热期望的眼神,不敢看她。
司徒浅垂下眸子,眼中的失落掩盖不住。
“对不起…”白远期再也忍不住煎熬,丢下一句对不起也像个懦夫一样逃开了。
空荡荡的木屋,只剩司徒浅一个人。
只见她抹干净脸上的眼泪,淡定的坐了下来。
攻心计就是抓住一个人渴望的东西,一点一点侵蚀他们的心。
他们渴望的,也只是一份真心罢了。
司徒浅看着石桌上还没下完的棋。
手执黑子,下完了最后一步。
大获全胜。
五天过去,司徒浅整个人都郁郁寡欢的。
应府里,司徒浅无精打采的看着湖中的鱼。
“小姐…”小红担忧极了。
“听说宝珍楼要出了新鲜玩意,公子也快回来了,小姐要不出去再为公子选个接风礼?”
小红提议。
司徒浅犹豫了一下,最终答应了。
逛了圈宝珍楼,司徒浅还是心不在焉的。
宝珍楼的店员还在,掌柜的却换了。
听说是前掌柜得了急病,死了。
小红不免有些唏嘘。
最后听说右相府的嫡小姐毁容的时候,小红和司徒浅都愣住了。
于思婉毁容了?
还听说了左相府的嫡小姐叶轻芜清白被毁了。
司徒浅和小红就是地铁老人看手机一样的表情。
才五天不出门而已,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司徒浅最终选了一块玉佩,就离开了宝珍楼。
小红看着郁郁寡欢的司徒浅心中焦急也没办法,只好期盼公子快些回来。
忽然,一群人涌过来包围住了司徒浅和小红。
小红警惕的挡在司徒浅前面。“大胆!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想干什么!”
“知不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啊……”
小红话还没说完,那人上来就是一刀。
还好司徒浅眼疾手快,一把将小红拉了回来才没受伤。
“轻舞小姐,大人命人将你带回去。”领头那个人人高马大,一脸冷漠道。
司徒浅脸色发白,咬牙将小红护在身后。“放肆!天子脚下你们竟敢动刀伤人!”
“轻舞小姐,请!”男人脸色不变,语气强硬。
司徒浅忍不住向后退了退,眼底有些惊恐。“不!”
男人冷漠道:“那就得罪了!上!”
“小姐!”小红挡在司徒浅面前一把推开想靠近的一个侍卫。
“这……”一个侍卫为难的看向领头的男人。
那个男人看司徒浅的眼神越发冷。“大人说了,只用剩一口气抬回去。”
闻言,那些侍卫动作粗暴的扯开小红甩在地上。
“放开我!”司徒浅挣扎着。
“不许动我家小姐!”小红扑过去。
“别伤她!”司徒浅喊。
忽然,一个身穿白衣蒙着脸的男人出现。
一招就击退了架着司徒浅的侍卫。
领头的男人神情终于变了。
两人无声的用眼神对峙着,然后瞬间缠斗在一起。
司徒浅担忧的看着空中和那个领头男人打的不可开交的白衣男子。
最后白衣男子一掌击飞了领头的男人,但他自己胳膊也挨了一刀。
“远期哥哥!”司徒浅提着裙摆,含泪跑了过去。
“呜……你受伤了,好多血。”
司徒浅边哭边手忙脚乱拿出自己的帕子给白远期包扎伤口。
白远期贪婪的看着这些天梦中的女主角。
“你怎么知道是我?”白远期问。
司徒浅给白远期包扎的手顿了顿,低喃道:“浅浅永远能认出远期哥哥……”
白远期心中一颤,再次想逃开那无形的枷锁。
他渴望真心,却也怕被爱禁锢。
一个人,若有了软肋。
就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所以白远期这段时间只在暗中看着,不敢出现。
这些天她的伤心,失落,郁郁寡欢的样子他看的一清二楚。
直至今天出了意外,他才现了身。
看着沉默不语的白远期,司徒浅好似懂了。
她失落的垂下眸,收回手,眼眶的泪水在打转。“你们都在躲我是不是…”
“不用的…只要你们不想见浅浅,浅浅会听话,永远不出现在你们面前。”
司徒浅哽咽着说,眼泪再也忍不住往下掉。
看着抑制不住伤心,泪洒当场的司徒浅,白远期只能狠心偏头不看她。
不看她,便不会心软。
“对不起,浅浅不想哭的,呜……是,是眼泪不听话。”
听到司徒浅哽咽着道歉,白远期再也绷不住了。
他抬眸,却发现司徒浅猛的扑过来。
“远期哥哥小心!”
刀刺进肉的声音……
血溅在脸上,白远期颤抖着手接住倒下的少女。“浅浅!”
“远期哥哥…别躲浅浅了好不好…”
“浅浅真的好难过…”
司徒浅虚弱的躺在白远期怀里,眼中的泪滑落,说完昏死过去。
白远期终于落下了泪。“不躲了,我不躲了。”
“我的心早就给你了。”
这场博弈,白远期认输了。
白远期一手抱起怀中的人,一手提剑。
他双眸猩红,冷漠的收割了眼前这群人的命。
只有那个领头的男人重伤逃走了。
白远期没去追,当务之急是救怀中昏迷的少女。
皇城脚下,当街杀人,天子震怒,下令侦查。
上官启这些天经常心不在焉,想到那个温暖的存在。
他心中挂念着,却不敢去见。
直到今日……
“疼…浅浅疼…”司徒浅额头上全是冷汗,趴在白远期腿上。
“乖,再忍忍,马上就好了。”
白远期强迫自己冷静的处理女孩身后那道刀伤。
伤口很深,需要缝合。
“浅浅乖,张嘴,喝下去。”
白远期将麻药抵在司徒浅嘴边。
待司徒浅喝下去后,白远期才准备开始为司徒浅缝合。
首先就要脱掉怀里人的衣服才能处理伤口。“冒犯了,浅浅。”
“你在干什么!”
匆匆赶来的上官启推开门就看见白远期在脱司徒浅的衣服。
“她受伤了。”白远期红着眼说。
上官启立马闭嘴走了过去。
“伤口太深了,要缝合,已经给她喝了麻药,你过来帮我摁住她,不要让她乱动。”
白远期长话短说。
他说什么,上官启就照做。
“呜呜呜疼…疼…”果然,司徒浅开始挣扎。
上官启跟着红了眼,但却还是稳稳摁住司徒浅不让她动。
但他却看不下去了,偏头不忍再看。
嗜血的他此时却有些惧怕血。
“疼…呜呜呜……”司徒浅忍不住开始咬唇。
上官启立马将手抵在她唇上,司徒浅一口咬了上去。
白远期只能强迫自己冷静,硬着心肠完成了缝合。
白远期心疼的红着眼,为司徒浅擦去额头的汗。
上官启为司徒浅找来了一件干净的衣服,为她穿戴好。
将司徒浅安置在床,两人走出竹屋外。
这赫然就是上次应缺带司徒浅来过的地方。
“处理一下吧。”白远期沉默的递给上官启一瓶药粉。
上官启接过,面无表情的洒在手上,那是刚刚司徒浅咬出来的伤口。
“怎么回事?”上官启冷声问。
白远期沉默半晌才缓缓开口道来。
另一边,醒来的小红快疯了,自家小姐丢了。
传消息也要个四,五天。
时隔五天,应缺才终于收到司徒浅失踪的消息。
应缺马跑死了好几匹,三天后才风尘仆仆赶回应府。
司徒浅蹲地上,拿着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
“浅浅,小心伤口,过来喝药好不好?”上官启卑微又无奈的在一旁哄着。
司徒浅鼓着腮小心挪动,继续背对着上官启。
上官启眼里的失落一闪而过,很快又打起精神。
“浅浅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很想浅浅。”
上官启第一次说这般露骨直白的话,脸上有些不好意思。
司徒浅站起,转过身,委屈的看着上官启。
“那…那我先原谅你一点点,因为浅浅也有一点点想你。”
司徒浅委屈巴巴的说。
上官启被可爱到了,轻笑出声。
“对不起,下次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了。”
上官启认真道歉。
“浅浅!你怎么又跑出来了?”白远期丢下手中的药,急匆匆跑过去。
焦急的检查司徒浅伤口有没有撕裂。
“我没事~”
“我无聊嘛~”
司徒浅握住白远期的手说。
白远期见司徒浅真的没事才松了口气。
“喝药吧浅浅。”上官启将汤药递到司徒浅嘴边。
对上二人的目光,司徒浅仇大苦深的看着嘴边那碗汤药。
“我可不可以不喝啊?好苦~”司徒浅皱着脸道。
“不行。”白远期,上官启二人异口同声。
司徒浅只好一脸痛苦的把药喝了。
见司徒浅被苦的小脸皱成一团,上官启眼里含笑的给她嘴里塞了颗糖。
其实他不爱吃糖。
只是上次司徒浅给他喂完药,往他嘴里塞的那颗糖让他念念不忘。
后来他就习惯在身上带上一包糖,虽然感觉没有那天的甜。
现在又多了一个用处,拿来哄人。
司徒浅含着嘴里的糖,终于露出了笑容。
忽然,一阵马蹄声传来。
白远期和上官启对视了一眼,一左一右的站在司徒浅旁边,紧盯着外面的动静。
门被粗暴推开,风尘仆仆,因为几天没休息眼里布满血丝的应缺走了进来。
“哥哥?”见到应缺司徒浅愣了一下。
很快像是反应过来,司徒浅眸如繁星,亮晶晶的。
“哥哥!”
“哥哥~”
司徒浅提着裙摆跑向应缺。
“浅浅!小心伤口!”白远期担忧的喊了声。
感觉到怀里人的温度,应缺冰冷的心终于回暖。
“浅浅,没事就好。”
“都是哥哥不好,没有照顾好你。”
应缺紧紧抱住怀里的人。
“唔…”司徒浅呻吟出声。
“应缺,你轻点,浅浅背上有刀伤!”上官启着急道。
应缺立马松了手中的力度,心疼的看着司徒浅。“是不是很疼?”
“都瘦了。”应缺伸出手摸了摸司徒浅的脸,眼眶有些湿润。
身后的冷无缚,于晏灼皆有些愣住了。
应缺这是……哭了?
“哥哥我没事,不疼哒。”
“倒是哥哥,你瘦了好多。”
司徒浅也抬手摸了摸应缺的脸。“哥哥一定没有乖乖听话吃饭。”
是熟悉的念叨,应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没有,哥哥很听话。”应缺笑着说。
冷无缚愣了一下之后也没别的反应。
毕竟,和世界如此纯白的人,相处真的很舒服。
于晏灼却跟见了鬼一样,特别是看到白远期,上官启一脸吃醋的样子。
于晏灼本来就生性多疑,见司徒浅和这么多人扯上关系,心中那些猜疑又冒了出来。
但看着司徒浅纯净的眼眸,又觉得是巧合。
以后找机会试探一下吧……于晏灼想。
傍晚,大大的圆桌上,众人齐聚一起吃饭。
司徒浅拿着筷子,左看看,右看看。
“好好吃饭。”应缺给司徒浅夹了一块肉道。
“哦…”司徒浅立马低头乖乖吃饭。
屋里的五个男人气氛却有些微妙。
应缺敏锐的察觉到了这次回来多了两个情敌。
主要白远期和上官启太明显了,眼中情意毫不掩盖。
“浅浅吃这个,这个好吃。”白远期拼命往司徒浅碗中夹菜。
上官启微微一笑,站起身,绕着桌子夹了一碗满满当当的菜。
然后走到司徒浅旁边,笑道:“浅浅慢慢吃,吃不完可以给我。”
司徒浅被上官启的笑容晃了眼。
“启哥哥,你笑起来真好看~”司徒浅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上官启说。
应缺脸一下就黑了,桌下的手握成拳。
“浅浅看我,我也好看的。”白远期对司徒浅抛了个媚眼。
司徒浅立马被白远期吸引住了视线,这家伙皮相确实美。
见司徒浅真看了过来,白远期笑的越发勾人~
其他四人:“……”
狐狸精!
应缺在看到冷无缚和于晏灼开始凹造型时彻底黑了脸。
原来还有两只狗盯上自己的宝贝了!
之前无爱无情,那个誓言自然无所谓。
可是现在,不行!
她只能是自己一个人的!
应缺眼中闪过一道戾气,闷声吃饭。
吃过饭后,司徒浅就睡着了。
五人再次站在竹屋外,不同于上次,这次异常安静,大家却又都不退让。
“我们都觉醒了难不成还会走上辈子的老路?”白远期双手抱胸开口。
“可我们的记忆并不完整。”冷无缚皱眉道。
一时之间,五人都有些沉默。
“不要牵扯浅浅进来。”应缺说。
“当初二选一,一是此生我们都不娶妻,二是我们同娶一名女子。”
“你是想独自霸占浅浅吧!”于晏灼直接拆穿应缺。
事情还要回到某一年。
五人同时梦见了自己未来喜欢上一个女子。
那女子演技实在拙劣,又蠢又坏,但梦中的自己像瞎了一般。
只觉得那女子是真善良的的代表,为那女子残的残,伤的伤,死的死。
那女子要白远期用生命来证明爱她。
白远期就把唯一解毒的至宝给了那名女子,只为证明所谓的爱。
导致才年过四十就离世。
上官启则自杀了。
本就因为毒情绪不稳定,还时不时被那女子和别的男人刺激,最后丧失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