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缠绵风与雪,她是心上月 by禹予
禹予  发于:2025年12月15日

关灯
护眼

“遇时见你不忘,不见思你如狂。若十分,十分真,若万分,万分真。”江逾白认真道。
“我借着每次对话,才敢光明正大看你,又怕藏不住让你疏远。”
她是他的心驰神往。
“我始终认为,心动与时间无关,我信第一眼的感觉,也唯有你让我心动。”
他活了五百多年,会晤过山岳春秋,逢遇过世事人情,唯有她,是魂牵梦绕。
很不齿地,他发情期想的是她,但又慌觉冒犯,将她从思绪中赶走。
他眸光温柔,述说自已的心迹,安静地等待她的回应。
迎着他的眸光,她弯唇一笑,投入他怀中,“我如何看待人妖相恋?这般看待。”
“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江逾白,你得偿所愿了。”
若她真无心,那他便不会有机会靠近,她向来懂分寸,有边界。
如林获,不喜欢,他便没有越线的机会,朋友只是朋友。
要得多亲昵,才能给对方取字,又得多暧昧,对方才会同意取字。
取字,不过是试探。
人也好妖也罢,心动向来没有道理,况且喜欢本就有迹可循。
在家中的一月,她时常在院中看着天上的云发呆。
惊于相貌,奇于气质,耽于品格。
那句“等你很久了”,是真的在等他来找。
江逾白唇边有笑意漫开,收紧手臂回抱她,与她紧紧相拥,贴着她脸颊。
像是拥了满怀春光,韶华无限好。
抬手抚上她的脸颊,触到的肌肤温软,他才觉得有了几分真实感。
是真的。
她眼睫颤了颤,“江逾白,你身上凉凉的。”
江逾白又抱她紧了点,身上萦绕淡淡的白光,“不许嫌弃我。”
“你这话说得好没道理,我何时说过嫌弃你了?”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暖意,她有些哑然。
他用上了妖力。
江逾白将她抱起来坐到椅子上,扣住她的手,“暖的。”
“嗯,暖的。”她抬手触上他的脸颊,捏了捏后盯着他看,眸子有些亮,“江逾白,我想看你的本体。”
他按着她的腰,凑近,眸光扫过她唇时微微深,“那青燃给我亲一下。”
“亲呗。”她眨了眨眼,脸颊微红。
被他看得怪不好意思的。
他的气息靠近,微凉的吻轻柔落在唇角,长睫轻颤,心尖微痒。
春风簌簌落了满院梨花。
江逾白克制地退开,压住想按着她吻住不放的想法,将她放到地上站好,又用妖力将椅子放远。
他握了握她的手,“别怕我。”
“我是捉妖师,就没有怕过妖的。”
江逾白闻言松手,化做一只巨大的白蛟,蛟身挤满了院子,他用尾巴轻轻圈着她的腰,蛟首小心翼翼靠近她,轻轻蹭了下她的脸颊后低下头。
他甘愿对她俯首称臣。
在巨蛟面前,她显得格外小。
花青燃愣了一下,随后抬手摸了摸他的两只角,光滑似玉,触手生凉。
她又摸了摸他的鳞片,也是凉凉的,并不硌手,手感还蛮好。
估计夏日里抱着他会很舒服,花青燃漫无边际地想。
见她神色如常,眉眼还微微带笑,江逾白松了口气,圈着她的尾巴微微收紧。
她不讨厌,甚至还有些喜欢。
这个认知让江逾白十分欢喜,头枕在蛟身上看她,忽略身体里的某些异样,任由她在身上摸来摸去,尾巴尖点点她的手背。
“江逾白,你本体还挺好看的。”
江逾白吻部亲昵地贴上她的脸颊。
花青燃眨了眨眼,摸摸他的额头,“变回来吧。”
他变成人搂着她,目光直勾勾的,“青燃,你摸我那么久,我能再亲你一下吗?”
“你不要问我。”她轻咳了一声,他变成人说这话怪怪的。
江逾白抓着她的手腕,又亲了一下她的唇角。
他心跳很快。
在他还没离开之时,花青燃颤了下眼睫,微微侧头,亲在他脸颊上。
她感受到了他的珍视。
江逾白抱紧她,脸颊贴在她颈侧,“青燃,喜欢你。”
“嗯,知道啦。”
江逾白抱了她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去把方才画的符拿过来。
花青燃主动解下腰间的荷包放到他手里,“给我放。”
“好。”他笑应,将符纸放入她的小袋里。
花青燃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个冰台色为底、上绣白雪堆竹纹样的荷包,笑吟吟地系在他腰间,“不许说不好看。”
江逾白神色一晃,她似乎曾经给自已系过。
“好看。”回神,他勾着她欲伸回去的指,握住,“青燃绣的吗?”
“嗯,闲着无事便绣了,好些年没绣了,有些生疏。”
江逾白揽住她的后腰,抱着人躺到摇椅上,蹭了蹭她的脸颊,“很喜欢。”
被换了位置趴在他怀中,花青燃愣了下,现在他倒是大胆了,时时刻刻想亲近。
她抓着他的袖子,“若是你说不好看不喜欢,日后你想要也没机会了。”
“不会的,绣得本就好看。”他抓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日后还会有吗?”
“会。”
“只能给我绣。”
“霸道,我爹娘祖父他们都不能吗?”
“我的意思是,除了他们只能给我绣。”
“好,你像个幼稚的小孩子。”
“只会在你面前如此。”江逾白低眸,指尖轻轻触碰她的脸颊。
又抱了一会儿,她戳戳他的胸膛,“该放开了吧,我带你去看看客房。”
“好。”江逾白将她放下,给她理了理衣裙,又去牵她的手,“走吧。”
花青燃拉着他往前走,“江逾白,你有些黏糊。”
“嗯。”
花青燃带他去了东厢房,推开其中一间房,“看看。”
房内很整洁,熏了香,是很幽静的味道,如她身上的那般。
江逾白忽然将她抱起,亲了下她的额头,“青燃,你是早早就准备好给我的客房了吗?”
迎着他略有些炙热的目光,她应了声,“嗯。”
“你说要来找我,那我便准备了。”
若是他超过期限不来,她最多在留春城再待半月,若再逾期,那他也没机会了。
等待也应该有期限,再给过处理意外情况的机会,食言就是食言。
他单手抱她,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已胸膛,“青燃,我很欢喜。”
“感受到了。”

“嗯?”
“饿了,你把今早从馄饨摊那儿带回来的碗送回去呗?顺带,给我买午饭回来,你知道我喜欢什么口味的。”
他俯身与她平视,“好,回来后可以亲一下吗?”
花青燃直接凑过去亲了一下他唇角,“你怎么还讲条件的啊?”
江逾白笑着揉揉她的脑袋,“等我回来。”
他只是忍不住想亲她。
“嗯。”
江逾白去将碗还回去,摊老板看到他笑呵呵问:“好吃吗?”
江逾白点点头。
摊老板是个健谈的,哈哈笑着,“花家丫头小时候第一次来这儿吃,赖着不走了,她爹娘劝了好久,答应了每天都带她过来吃她才肯回去。”
“她可是我的老顾客了,长大后在家时也隔三差五过来吃。”
“我家老婆子笑她日后嫁了人吃不到该怎么办,她说以后不嫁人,除非那人做馄饨做得比我们好吃。”
摊老板拍了拍江逾白的肩膀,“小伙子,我看那丫头好像喜欢你,要不要和老头子学?”
“要不然吃不到比我做的还好吃的馄饨,她不肯嫁你怎么办?”
馄饨摊老板也算是看着花青燃长大,今日见她笑得如此开怀,一寻思便知道她的心思了。
“那我可否下午过来找您?”
“当然可以,老头子入夜才收摊,你尽管来!”
“那便先告辞了,我去给她买午食。”
“好好好,去吧,别饿着人了。”
江逾白去酒楼买了午食便赶回了她家中,推开门,她正躺着虚空画符玩。
他看了下,院中有很多叠加的符阵,有些最外层的已经被破坏过了。
想必林家派的捉妖师和恶妖已经有来过的了。
敛下眸中寒意,江逾白将手中提着的食盒放到石桌上,走到她面前,“我回来了。”
“拉我起来。”她懒洋洋朝他伸手。
江逾白直接俯身将她抱了起来,“买了糖水,麻婆豆腐,水煮肉片,糖皮豆腐与糖醋樱桃肉,都是半份的。”
花青燃揽住他的脖子,“有没有买清淡点的?”
“嗯,买了两道。”他笑着贴了贴她脸颊。
“这才对嘛,吃食上不用太迁就我。”
“好,我只是想和你吃同样的。”
花青燃笑了下,“不知怎么形容你。”
万界珠:我知道,恋爱脑。
吃过饭,江逾白又向她讨了两个吻才让她去午休,待她进了门后他便出去学艺。
待了一下午,回去时,察觉到有妖气朝她靠近,江逾白加快了回去的速度。
推开门,发现几只恶妖被符阵困着,疼痛难忍地在地上翻滚叫唤,江逾白松了口气。
旁边被压着的还有一只颖山的狼妖。
将食盒随手放在地上,江逾白过去看她,“可有事?”
“没有啊,有事的是它们。”花青燃指了指那些散发着黑气的妖,“你去哪儿了?”
“去馄饨摊子了。”
江逾白话落,那狼妖就叫了起来,“大王,救我!”
花青燃挑了挑眉,“颖山的妖?”
“嗯,他没有恶意,能否把他放了?”
“我知道,不然它就不只是被符阵镇着了。”花青燃抬手,将狼妖放了出来,又将那些恶妖收到符阵中隐着让它们多受些苦头。
“狼妖方才说,它是来保护我的,所以,是你让它来的?”
这狼妖的道行比她高一些,若不是这符阵是她爹设下的,困不住狼妖。
“嗯。”江逾白点头,“林家要杀你。”
“我知道。”她微微仰头看他,“我处理了很多批了,就是不知道林家为什么对我下手了,这些恶妖一问三不知。”
“林家从如今的家主这一辈开始烂朽了,只能豢养恶妖来壮大自身,拐卖幼童与女子来提供本钱。”江逾白握住她的手,俯身。
“小人长憎卓群,你天赋极佳,且这几年无意间杀了不少林家豢养的妖,为给林家朽木铺路,林定犹便对你暗下杀手。”
花青燃看了眼那狼妖,“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查过。”
她定定看着他,“不只是查过吧?”
江逾白受不住她清凌凌的目光,亲了下她的额头,拉着她坐下,“用晚膳,我与你说。”
在一旁窝着的狼妖瞪大了那双乌黑的狼目,它就说大王怎么那么奇怪让它们去保护一个人类雌性,原来是想和人家交配。
因为江逾白之前没少让颖山的妖去做好事,所以几只有些蠢笨的大妖没细究原由,听到他让它们去把追杀花青燃的捉妖师与恶妖截杀,想也没想就撒丫子狂奔离开了。
江逾白将食盒打开,把馄饨端到她面前,有些期待道:“尝尝。”
“早上不是才吃过吗?”
“这份我做的。”
花青燃闻言咬了一只,想到什么又忍不住看向他,“很好吃,是不是老板大爷与你说什么了?”
江逾白点点头,“嗯。”
她笑开,“我不知事时说的话,现在想来都觉得有些好笑,你怎么还当真了啊?”
从前去买馄饨时,她娘还时不时拿出来逗她。
“有关于你,我都觉得重要。”
花青燃微愣,这样较真的他,很难不令她心动。
她舀起另一只,递到他唇边,“你做的,吃一个。”
江逾白笑着咬下,“比之今天早上那份味道如何?”
“更胜一筹。”
早上的是童年回忆,如今的是他的心意,单论心意,在她这儿便已经大获全胜了。
“老板也这般说,他说若是我出摊,他这生意可就做不下去了。”
花青燃笑笑,老板儿子争气,他如今和老伴卖馄饨不过是当生活过罢了,乐在其中。
她将勺子放下,“你可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在西林城时,我让黑鸟妖潜入林家获取证据,昨日我从颖山到了京城,黑鸟妖将证据给了我,我交给了昔年好友,大理寺卿戴胜。”
“戴胜会将与林家勾结的官员处理,并去拜访花张两家妖盟长老一派。”
花青燃勾勾他的手指,“你为什么会让黑鸟妖去查林家?”
手心微痒,江逾白扣住她的手,“有颖山的妖无意间知道林家要对付你。”
万界珠:所以,我是那个妖咯。
花青燃看向他的目光有些怔然。
原来他的这份心悦,不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在她还未答应他时,他便在身后,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

花青燃与他相扣的手微微收紧,“若是我不问,你便不说吗?”
这样一来,那他便大概是在动心的不久,便去安排这些事了。
“我自愿的,我不想你被可能的恩情裹挟。我只想,你只是喜欢我,仅此而已。”
“可喜欢,也在对方做了什么啊。”她站起来,俯身轻轻吻在他唇上,“江逾白,你要学会邀功,在我身上,可以用些无伤大雅的心计。”
江逾白抬手用妖力将狼妖扔出了院子,随手给它贴了一张隐匿符。
懵掉的狼妖:??!
他按着她的腰将她扣入怀中,托着她脊背,眸光微热,“青燃,那我可不可以用这件事,换一个亲吻?”
花青燃哑然,闭眼,“亲吧。”
他也就这点出息了。
江逾白抬手托着她脸颊,贴上她的唇,克制地轻轻啄了一下。
很软,很好亲。
唇上温凉,他的呼吸离开,花青燃睁开眼看他。
她还以为是什么呢。
趴在屋顶上的万界珠:好、好纯情。
怪不得眼前还有视线呢,以前他们亲或者是做更亲密的事的时候,它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
也不懂究竟是神晔尊神搞的还是璃幽冥主弄的。
花青燃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脸,“江逾白,你不会亲吗?”
“不敢亲,你今日才答应与我在一起,我怕你生厌。”江逾白将脸颊贴到她脸侧。
与她相处不过四五日,她会喜欢自已已经让他很欣喜了,他怕要的更多,她会觉得他过于轻佻。
花青燃看了看他,“那我亲你呗。”
按着她的腰的手微微用上了力,江逾白抬头看她。
她笑意盎然,眸中是跃跃欲试。
他摩挲着她的脸颊,哑然,“青燃,你怎么不害羞的啊?”
“因为我娘亲和我说,喜欢什么,就要主动啊。我喜欢你,不可以主动吗?”她凑近,睁着盈澈的眸子亲在他唇上,还好奇地蹭了蹭。
他嘴唇软软的。
江逾白垂眸,按着她腰的手转而环着,将她紧紧扣在怀中,眸底带着克制的欲望。
明明发情期的反应已经压下去了,但现在身体忽然又难受了起来。
她抬头,对上他灼热的目光,有些想逃。
却被他扣住了脑袋,贴着唇温柔亲吻,揽在她腰间的手有力地将她托抱起来。
他呼吸微微凌乱,观察着她的神色。
触到他愈发滚烫的眸光,花青燃颤着眼睫闭上了眸子。
他的目光热得像是要把她吞吃入腹一般。
唇上的酥麻感蔓延到心脏,她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落于一旁的手抓住他的衣袖。
心跳鼓噪,他试探着轻轻吮咬,感受着她乱了的呼吸和心跳,步步深入,与她呼吸同频。
春风微微燥热,亲吻她,像是与生俱来的记忆,微一触碰,便无师自通。
稍稍退开,江逾白盯着脸色微红的她,轻轻喊了声,“青燃。”
“怎么了?”她缓了缓呼吸,问。
他托着她脸颊,又吻了上去,含糊道:“就是想再亲你一次。”
“唔……”他撬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引得她一声轻唔。
亲吻热烈,他贴她愈发地紧,将她发软的身子牢牢圈在怀中。
东风抚不平心跳激烈。
退开,她双颊飘霞,眸子莹润,江逾白指尖轻点她泛红的眼尾,嗓音微哑,“青燃,我会亲。”
他缓着心跳,身体热得不行。
花青燃有些使不上劲地扯了扯他的衣襟,何止是会亲,是会得不行。
一开始在试探,后来像是找到什么窍门了一般,她整个人都被亲得飘飘忽忽的。
他又轻轻啄吻两下,“青燃,我们什么时候成亲?亲了你,要对你负责。”
“你还挺急。”她揽上他的脖子,蹭了蹭他脸颊,“看在你那么着急的份上,我让小鸟妖去找我爹娘回来吧。”
她娘说了,喜欢的,先拐回家再说,当年她娘就这么干的。
“青燃,你真的好大胆,你就这么放心我吗?”
“那要怎样呀?”花青燃亲了下他的唇,“江逾白,我信我的眼光,也唯有你,入得了我的眼。”
像是前二十年听风观雨,识万物枯荣。后来,恍觉他胜过风雨,直奔她的心间而来,却不曾让她有半分狼狈。
“很幸运能得到你的这份心慕。”
“因为你足够好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翩翩公子亦难求。”
江逾白拉着她的手,“你家人可否能接受我是妖?”
“嗯……”花青燃想了想,“估计我爹娘容易接受些,我祖父与外祖家比较难办。”
“祖父幼年只是普通人,恶妖屠了他们村子,于是便觉得妖都面目可憎,他长大后拜了师,对所有的妖都非常憎恶,但倒也没有真的杀过一个无辜的妖。”
“他曾想过下杀手,但后来不知想到了什么,还是放走了。”
“我爹娘受过妖的恩惠,所以并不赞同我祖父的观点,父子俩大吵了一架,我爹带我娘搬来了婺川,后来有了我。”
“这些年来祖父也意识到之前的想法有些偏激了,但老人家拉不下面子,我爹又是个犟的,父子关系二十多年来都没有缓和。”
“但祖父对我挺好的,时常将我接到京中玩,我爹也没有阻止。我与我爹的想法是一样的,和祖父说自已的观点的时候,他也不曾反驳。”
“我爹每每去接我回婺川的时候,我祖父都躲着不见他,我爹当年当众反驳祖父让祖父颇没有面子,两个人都有些小毛病,谁也不肯先低头。”
“祖父这几年也老了,变得感性许多,估计他们这几年会和解吧。”
“我外祖家呢,我曾与你说过,极重规矩纲常,但也不是不懂变通,即便我过了年纪不成婚,我去家中时,他们也不曾说过我半句。”
“他们都极疼我,我过得好他们便放心,应该也不会让我难做。”
“好吧,细细数来,似乎没什么阻力,最大的阻力不过是世俗,人与妖相恋,是不被世俗所允的。”
说着,她轻轻一笑,“但,我又不管世俗,我时常游无定所,是哪方世俗能管得住我呢?”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是世俗,但她不是过了年纪那么多年还没嫁呢吗。
看着她自信耀眼的模样,他心动不已,笑着吻在她唇角,他道:“我想娶你,便由我来亲自向你长辈求娶,让他们心无芥蒂地允我同你站在一起。”
“所谓世俗,不过世事俗情,沧海尚能变为桑田,世俗为何不能变迁?”

“如颖山,如今他人听闻颖山,可从不会说颖山之妖为恶妖。”
他用两百年,彻底改变了颖山的口碑。
“青燃,颖山下是有人与妖同住的,世俗是可以改变的。”
对上他坚定而温柔的眸子,花青燃心湖涟漪不断,“那我便等你上门求娶,想和你去颖山看看。”
看生养他的这片土地,如何被他反哺。
她听祖父说,曾经的颖山,与黑山、洛山、岖山等恶妖为患的妖山并无区别。只是后来,颖山的恶妖,都被妖王杀了,留下的是一些不曾为祸的善妖。
不知何时,颖山逐渐没有了恶妖伤人,这也是她没有去过颖川的原因,她这些年来去的都是有恶妖的地方。
“好。”江逾白抚了抚她的发丝,“颖山以后是青燃的又一个家,累了便回家歇歇脚。”
想到什么,他眸光又柔了柔。
“你说这话的时候,让我有些心动。”
江逾白又亲了一下她的唇,松开她,“我出去给狼妖开门,他应当把吃食买回来了。”
想到今早已经吃过了馄饨,江逾白并没有多做,方才的馄饨也只有四五个,不顶饱。
“好。”
狼妖化为一个看起来二十四五岁的高大男子,正提着食盒想敲门,见江逾白开了门,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大王,你要的东西我买回来了。”
“嗯。”江逾白点了点头,接过食盒,“你回颖山吧,这边有我便好,去找颖山下的赵木工,让他找人在村中与山中各建一座五进的院落。”
“妖果在潭水边,自已去摘。”
随后,他将一个钱袋子放到狼妖手中,“这是建房的银子。”
“我知道了大王!”狼妖接过银子,“大王,你真的要和里面那个捉妖师成亲啊?”
江逾白眸色放柔,“嗯。”
“哦,好吧,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大王说的都是对的,大王做什么都对。
“回去之前,想吃什么自已买,也给山中那些小妖带些。”
“大王你真好!”这可是大王自已卖符和捉恶妖攒下来的银子。
“回去吧。”江逾白将门关上。
见他自已回来,花青燃有些疑惑,“那个狼妖呢?走了?”
“嗯,我让银睿回颖山做些事。”
狼妖是只银狼,知道江逾白给自已取了名字后,也嚷着要取,江逾白就顺道给颖山的妖按照颜色都取了名。
第二日,江逾白陪着花青燃在院子中练画符的时候,院子的门被从外面敲响。
花青燃看向他,“江逾白,我爹娘回来了。”
江逾白闻言有些紧张,跟着她去开门。
“乖宝,想娘亲没?”门打开的时候,花青燃还没看清他们的脸,就被柳夙绮抱入了怀中。
花青燃在她怀中与花轶行对上视线,“想了。”
“进门再说。”花轶行摸了摸花青燃的头。
本来他们夫妻俩是想去洛山那边除妖的,但路上发现一些十分奇怪的捉妖师和恶妖,捉了一番审问后,发现是想对付他家宝贝女儿的。
花轶行一听,想杀他女儿,嫌命太长了是吧,看他不杀回京城,端了林家老巢。
他看向一旁的江逾白,目光打量。
“伯父。”江逾白朝他行了个晚辈礼。
柳夙绮拥着花青燃的肩,亦是看向江逾白,在看清他的容貌之时有些激动。
江逾白亦朝她行了个礼,“伯母。”
花轶行跨进门中,看了眼花青燃,见她朝自已笑,意思很明显。
花轶行转头对江逾白没好气道:“你一个不知活了多少年的大妖,叫我这三四十岁的人伯父有些不妥当吧?”
说着,他随手将门关上。
一靠近便察觉他这气息不同于人,花轶行的道行已然是高深,微一思索便知道他是妖了。
“我想求娶您家千金,理当如此称呼。”
“人妖殊途。”花轶行冷笑了声。
“谁说人妖殊途?不过殊途同归。”江逾白对上他审视的目光,道,“再如何不同,也不过是血肉之躯,最终的归宿亦不过一抔黄土。”
“你活了多久?”
“五百余年。”
花轶行眸中闪过一抹诧异,“五百余年,在大妖中也不过是小辈,你寿命至少两千年,青燃最多也只能活一百五十年,你青春长驻,她年华老去,我们故去,又怎知你后来不会伤她弃她?”
“我将妖丹交予她,与她同生共死,若我伤她弃她,她随时可以杀我。”
妖丹是妖的命。
“你不说空话?”
“颖山蛟王,从无虚言。”
“林家要杀青燃的消息是你递的?”他们夫妻俩顺着线索查下去的时候,有妖引着他们往林家上查,不然他们也不能那般快查清赶回来。
现在想来,那妖的气息与眼前的妖身上的气息有些相像。
“是。”
花轶行最终看了他一眼,背过手去又哼了一声,“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娶我家乖宝了。”
柳夙绮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你怎么和我的救命恩人说话的?”
花青燃看着江逾白,疑惑很明显,他还救过她娘?
“娘子,这救命之恩又是怎么说?”被亲亲娘子打了,花轶行瞬时歇了火,诧异问。
“遇着你那年的前一个月,我在颖川旁的汾川与先师游历,遇到了一只千年大妖,不敌,然后被恩人救了。”
“我还未来得及问他姓名与谢恩,他就离开了。”
柳夙绮素不爱与姐姐一般待在家中,时常溜出门去玩,遇到了捉妖师,然后赖上了他要拜师,那捉妖师见她资质还不错,也就收了她为徒。
柳家拿她没办法,就随她去了。
花轶行朝江逾白抱拳行了一礼,“我代内子多谢恩人。”
江逾白避开,“您客气了,我不敢受这一礼。”
“恩人……”
柳夙绮刚开口便被江逾白打断,“某姓江名逾白,字非墨,您叫我名便好。”
柳夙绮看了眼自家女儿,点了点头,“那逾白,你们坐下再聊会儿?”
江逾白看了下花青燃,点点头。
“老花,你招待一下逾白,我和乖宝说说话。”说着她把花青燃带回了房内。
总得问问女儿到底怎么想的,恩情是恩情,婚姻是婚姻,两码事。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