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宋祁安震惊,大嗓门直接就吼出来了。
其他捉妖师被他这声吼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反应过来后看看花青燃又看看不远处的大蛟,脸上神情怪异。
其中一个捉妖师直接就道:“人与妖怎么能在一起?有违伦俗!妖都是恶的!花家真恶心!”
江逾白眸光一寒,冷冷地盯着他。
宋祁安额头青筋一跳,一脚踹到那捉妖师身上,“老子忍你很久了,一路上见妖就想杀,不管是不是恶妖!”
“还骂花家,看老子不踹死你!”
其他捉妖师赶忙和稀泥,“宋兄,宋兄!有话好好说,他确实有些口不择言了,我们带他离开。”
说着,其他人捂住那人的嘴,将其拖了下去。
“宋兄,那就不打扰你们师叔侄叙旧了,这恶妖已除,我们就先下山了。”
说完匆匆离开。
江逾白看了玄衡一眼,玄衡会意,跟在那群捉妖师身后。
江逾白化形,白衣上染了点点血污。
他走到宋祁安面前,行了一礼,“江逾白见过叔父。”
宋祁安神情怪异扭曲,看向花青燃,“师父和师兄都同意了?”
“昂,不同意怎么订婚?”花青燃颔首。
宋祁安九尺多高的大汉在原地转了三圈,看起来有些滑稽。
最后,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我要去颖山看看。”
看看颖山是不是真的有那些妖传的那么好。
“您请。”江逾白看向身后,“银凛,带路。”
一匹银狼从妖群中跑了出来,“噢。”
他绕着宋祁转了一圈,“你跑得快吗?”
“还行。”
“算了,你还是上来吧,我带你回去,我赶着回去睡觉。”银凛俯下身子。
江逾白揽上花青燃的腰,“叔父,我们在颖山等您。”
一妖一人没影了,宋祁安喊了句:“这不是还没成婚吗?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银凛拱了下他的腰,“你上不上来啊?”
宋祁安哼了一声,不客气地上了大狼的背。
“你抓稳了。”说完银凛跑了起来。
宋祁安一个后仰,赶紧抓住狼毛。
回了院中,江逾白将人放下,捏了捏她的脸,“出去前,我已经让小妖烧水了,现在应当有热水,去沐浴吧。”
就是可惜今夜不能和她睡了。
花青燃抓着他袖子,“你也洗洗,但别碰到伤口。”
江逾白见她关心的神色,打消了到江里游一圈的想法,亲了亲她唇角,“好,我去给你提水。”
“我自已来。”
“小伤,我的恢复能力还不错,你等着便好。”江逾白摸了摸她的头。
转身时忽然想到院子后面似乎有个未成形的热汤泉,建好了日后也方便些。
给她打好水后,银凛带着宋祁安过来了。
“叔父,为您准备了客房。”江逾白给他带路。
宋祁安看了看这山中突兀的院落,瞥向他带血的衣服,“你指个路我自已过去便好,去处理你自已。”
“好,右转走十丈便是,明日您可在山中随意转转,亦可去山下村子看看。”
洗漱过后,江逾白坐在房中等玄衡,等了一会儿,便听到空中有振翅的声音。
“大王,解决了,我废了他,丢给他仇家了。”玄衡落地变成人坐在他对面。
反正灰诚说他身上臭臭的,除了杀妖,应该还害了不少人,玄衡一点都不心虚。
“多谢。”
玄衡倚在椅背上,“最近听你说谢简直不要太容易,忘记问了,你们什么时候成婚?”
“五月一,在婺川。”
“明白了。”
“明日,你去学堂,压着那些小妖学些东西,便是逃学至少也得学完一年。”
玄衡打量了下书房的情况,“你真是活得越来越像个人了,不过,我对扮演夫子这事还挺感兴趣的。”
玄衡没成妖时,是学堂里的一只小黑鸟,每日听夫子授课,成妖后怕捉妖师,想去也去不了。
后来江逾白横扫颖山恶妖称王,给了他符纸,他才敢大摇大摆再去学堂。
等玄衡走了,江逾白去了后山,看了眼地势后下山找人明日上来挖。
第二日清晨,江逾白推开主屋的房门,见她正把脚搭在床架上发着呆。
他把热水桶放好,走过去握住她脚,捂热后塞进被子里,“清晨寒凉,脚不冷吗?”
她转头看他,今日第一次开口声音有些哑,“江逾白,脱衣服。”
江逾白愣了下,随后扯开腰间的衣服,拉着她手抚上去,“安心了吧?”
借着清晨的光影,花青燃将他按在床头,把他衣服扒开一些,好奇地戳了下他腰上浅浅的一块痕迹,“疼吗?”
这好得有些太快了吧?昨夜受的伤,今晨就只有这么浅浅的一道痕迹了?
江逾白抬眸看了眼俯身在自已身上的人,她只穿着薄薄的寝衣,身上幽幽的香气袭来,让他眸光不断变深。
他将她按入怀中,“不疼。”
被他这么一按,她的手贴在他腰腹,花青燃忍不住抬头看他,对上他变红的眸子。
“变个竖瞳给我看一下呗?”她兴致盎然道。
江逾白笑着亲了下她的唇,依她所言变了竖瞳。
她是真的不怕。
下半身变成了本体圈住她的腰,江逾白指尖轻轻点了点她脸颊,观察她的神色。
被他略带危险的目光盯着,感觉到自已腰上的感觉不一样了,花青燃揪着他的衣襟看他,“大早上的这是想做什么?”
尾巴探进了被子里,圈住她的脚腕,他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呼吸浅浅,“试探你。”
脚腕上略显温凉,她下意识挣了下小腿,却被他的尾巴尖点了点脚背。
江逾白捧住她的脸颊,与她视线相交,“怕吗?”
她颤了颤眼睫,“痒。”
江逾白低笑出声,低头亲了下她锁骨,“我很高兴。”
花青燃抓着他衣襟的手微微收紧,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蛟身上,腿动了动。
下一刻,圈着脚腕的手收紧。
江逾白抬头,竖瞳颤动,呼吸微沉,“现在不能乱动。”
花青燃不动了,脸红红地咳了一声,把脸埋进他怀里,“你别激动。”
一大早就威胁她。
江逾白抚了抚她的发丝,下半身变回了腿,将她抱到洗漱间,“洗漱吧,我在外面等你出去用早食。”
稍显凌乱的气息从脸颊上离开,花青燃看了眼他已经到了门口的背影,摸了摸自已微微发烫的脸颊。
宋祁安坐在桌子前,见他过来,指了指桌上的食物,“你做的?”
“嗯。”江逾白轻轻点头。
宋祁安还是忍不住问:“我师父和师兄真的同意了?”
他还是觉得这件事很有冲击力。
“嗯,成婚日子在五月初一。”
“行吧。”他师兄可能昏了头,但他师父也不至于昏了头。
毕竟师父之前还喊着要杀尽世间妖的,能同意说明眼前这妖是真的不错。
就是,小师侄不声不响的,从前催着都不找夫婿,现在一找就找了个妖。
宋祁安拿了个包子,“我出去走走。”
“好。”
花青燃出来后不见宋祁安,问了一句:“我师叔呢?”
“说是出去走走。”江逾白拉着她坐在一旁。
用过早膳后,花青燃拉着江逾白满山跑,回来时发现了玄衡踩在院中的桃树上。
“怎么了?”江逾白看他。
“曲山那群曾经被虎妖压迫过的妖说要投奔我们。”
“让灰诚和你去曲山,他闻着臭的话,杀了,闻着不臭,让他们安心待在曲山,颖山会护着他们。”
“行。”玄衡飞走了。
日落之时,院门被敲响。
江逾白往锅里放盐,道:“是只小猫妖。”
花青燃出去开门,看清了后有些惊讶,“是你啊,进来吧。”
猫妖看见她很激动,一瘸一拐地跟在她身后,“好人,你是颖山的大王吗?”
为什么颖山的大王是人啊?不是说是头大蛟吗?
“不是。”花青燃将猫妖拎起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怪惨的。”
身上的毛禿一块好一块的。
“我在其他山头被欺负了,听说颖山很好,我就来投奔了,林子里的小妖说要来问颖山的大王。”
“好人,那些坏妖抢了你给我的肉干。”
“那就好好修炼,自已回去报仇,好好在颖山待着吧,没妖会欺负你。”花青燃将他放到地上,蹲下拍了拍他的脑袋,递出一块肉干。
“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江逾白从厨房出来,看向猫妖,“既然来投靠我,便要守颖山的规矩,不能主动伤人,不能与其他妖随意斗殴,若是在外头被欺负了,回来找山东头的那只大熊,他会帮你。”
“没大事别来找我。”
“那我能留在颖山了?”猫妖激动问。
“谢谢大王!”猫妖一瘸一拐地跑了出去。
在颖山待了一个月,江逾白看着她除了进城两日,其余时间都是和小妖们爬树摘果,下水摸鱼,每日玩得不亦乐乎,到日头西斜才回来。
用完晚膳,江逾白抱着她在院中观月,“乖宝,你玩得快把我忘了。”
“我哪有。”花青燃捧着他脸亲了一下,“每日晚上不是都陪着你吗?”
他天天晚上按着她亲,一亲就容易激动,然后难受得变回本体逃走,等她睡着了又跑回来抱着她睡。
江逾白扣住她往后退的脑袋,贴了上去,勾缠索吻。
将人吻得软了身子后,江逾白呼吸滚烫,贴着她脸颊道:“乖宝,明日回留春城。”
还有十日便是他们的大婚,也该准备起来了。
花青燃窝在他有些热的怀里,呼吸凌乱,“噢。”
缓过来后,她戳了戳他的胸膛,“你怎么每次都亲得那么凶?”
“我忍不住。”江逾白蹭蹭她脸颊,点了点她微湿的眼尾,“疼吗?那我下次轻点。”
花青燃扯着他腰间的荷包玩,“不疼,你亲太久了。”
像是要把她亲死。
“那我下次亲其他地方。”他唇轻轻落在她耳后。
花青燃捂住耳朵,瞪他,“休想。”
江逾白勾勾唇,把她亲迷糊了,他说什么她都应,也就在清醒时会这不许那不许的了。
“你憋什么坏呢?”她警惕地揪他的脸。
“冤枉。”江逾白抓住她的手握在手心中,“我又不是什么坏妖。”
“后院的汤泉建好了好几日,味道也散得差不多了,乖宝去试试吧。”他将她抱起。
进了汤泉屋,江逾白将她放下,“洗吧。”
四颗硕大的夜明珠在悬在汤池四周,散发的光芒与氤氲而上的水雾相缠,无端暧昧。
“江逾白。”花青燃叫住他。
江逾白松开她腰的手又搂上,与她额头相抵,语气缓缓,“怎么,乖宝想要我和你一起洗?”
花青燃捏了下他的腰,“想得美。”
另一只手将手中的东西塞到他手里,推开他,“出去吧。”
手中触感温润,江逾白摸摸她的脑袋,转身出去。
低头一看,是个玉佩,纹样是他的本体。
江逾白指腹摩挲着手上的玉,原来那日她把他赶出书房,是在画样式。
化作本体在江里游了一遍,江逾白回来倚在门外,听着里面轻微的水声等她出来。
她穿着寝衣半湿着长发出来,江逾白环住她柔软的腰,抱她回房。
夜明珠散发着莹莹暖光,江逾白亦点了烛火,给她用帕子擦干头发。
“把我刚才给你的玉佩还来。”花青燃翘着脚趴在床上,伸手。
江逾白将玉佩放到她手心。
烛火忽然发出“噼啪”一声,火光晃了一下又续上。
他看了眼,道:“灯花爆,喜事到。”
花青燃从枕头底下拿出自已编的穗子,系到玉佩上,“那你说说是什么喜事?”
他比人还像人。
“大婚之喜。”
她翻了个身坐起来,将玉佩系到他腰间,“知道你很期待了。”
江逾白将帕子放下,握住她手腕,“乖宝不期待吗?”
花青燃抬起另一只手将他的发冠取下,亲在他唇角,“期待。”
但也不是很期待,咳,有点慌。
毕竟她爪子碰过了,太那什么了。
第二日一早,又要出远门,花青燃早早醒了,在被窝里拱来拱去。
江逾白按住她腰,坐起来后将她揽抱起来。
“睡不着了?”
“嗯,回留春城。”
“那还要吃早饭吗?”
“我们去县城吃。”
“好。”他抱着她去洗漱,将她放下来,打湿帕子递给她。
下了山,四月末的风扑面而来,微微醺热。
江逾白伸手贴在她颈脖,“热吗?”
“还好,未至三伏,算不得热。”
江逾白卸了些许身上的妖力,体温微凉,“抱你,想必爹娘与祖父已在家等急了。”
花青燃揽住他脖子,笑道:“你若是如今在我爹面前这般叫,他指定不会让你进门。”
江逾白身上裹着妖力,疾行。
“提前在你面前叫一叫,到时改口也容易些。”
花青燃戳戳他脸没说话,没戳穿他昭然若揭的小心思。
为免路途劳累,江逾白依旧是带着她走走停停,在婚期还有四日前到了留春城。
花轶行见他们回来,走到院中坐下,给自已倒茶喝。
柳夙绮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装什么呀,没见到人翘首以盼,见到了装模作样。”
“娘子,你这样我的威严何在?”花轶行幽怨地看向她。
看门没关,花青燃带着江逾白推门进来,“爷爷,爹,娘,我回来了。”
花轶行喝了口茶,“我看你是乐不思蜀了,玩得都忘记我们这对爹娘了。”
花青燃到他旁边坐下,从百宝袋里拿出一堆东西,“给您带的好酒,玩的时候什么好东西都给您和娘、爷爷留了一份,我哪有忘记您呀。”
“这还差不多。”
“爷爷去哪儿了?”
“和你师叔出门了,应当过会儿就回来。”
江逾白上前给花轶行夫妻俩行了个礼,听着他们聊天。
柳夙绮将花青燃带回房间后,花轶行才和江逾白商议迎亲事宜。
敲定大致的事情后,花轶行看着他,道:“婺川有俗,大婚前三日未婚夫妻不能见面,明日你就别来了。”
“明白。”
入夜回去,看到院门外站着的戴胜一家与颖山的妖,江逾白唇角微微掀起,开门,“进来吧。”
五月初一,锣鼓喧天,风动红绸。
屋内,柳夙绮戳了戳花青燃的额头,掩下眸中的不舍,又有些欣慰,“乖宝,在知道你有喜欢的人……”
她顿了下,“喜欢的妖时,我想过无数次你出嫁时的场景,想过许多要说的话。”
“但此时此刻,娘亲只想对你说,不开心了回家。”
花青燃抱住她,“娘亲,舍不得您。”
“舍不得明日就回家,反正不远。”柳夙绮亲了下她的额头,“时辰到了,我家乖宝今日好美,那只妖好福气。”
她可不是什么守规矩的人,她女儿想家了还不能回来吗?
江逾白进门,弯腰行礼,“岳母,小婿来接青燃。”
柳夙绮松开了握着女儿柔荑的手,“去吧。”
江逾白弯腰将人抱入怀中,走向花轿。
看着离开的花轿,柳夙绮转身悄悄抹了眼泪。
花轶行拍了拍她的肩,“别哭。”
“你看错了。”
“嗯,我看错了。”花轶行顺从道。
将那些给他灌酒的妖们打趴下后,江逾白进了婚房,“玄衡,你看着他们,别让他们喝醉了去街上吓到人。”
“知道了。”玄衡看了眼对面喝傻了的戴胜,提着他的衣领把他丢回了他妻子那边,随后任劳任怨地给他们家山大王收拾残局。
江逾白进去时,花青燃正在撑着脑袋看书。
他走过去揽上她的腰,亲了下她的唇,“在看什么?”
此前送她进来时,他就已经帮她把盖头揭下来了。
花青燃将书塞他手里,神色淡定,“我娘塞给我的,避火图。”
第129章 足以让他彻底沦陷
江逾白低头看了眼手中的书,将她揽入怀中,眼底带着克制,“那便一起看吧。”
说着他将书翻到第一幅图的位置,侧眸看她,“再陪我重新看一遍?前面的我没看过。”
花青燃耳根有些红,用余光瞄他,搭在他手上的手指蜷了蜷,“还是别了吧。”
江逾白下巴搁在她肩上,揽着她腰的手收紧,微凉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后,将书扔了后握住她的手腕,“原来娘子的淡定是装出来的啊。”
她的手腕,他轻轻松松便握住了,在他宽大的掌中显得格外纤细。
他唇轻轻贴上她耳后的肌肤,意料之中引得她身子微微一颤。
身后气息逐渐升温,听着他微哑的声音,花青燃挣了下手,“你就淡定了?”
“我确实不淡定。”江逾白松开她手腕,扣着她腰将她睡放在床上,倾身过去,眸色幽深,笑问:“乖宝,第一步是什么?”
被他带有压迫感的身影笼罩,对上他变红了的眸子,花青燃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我怎么知道,没看。”
她刚随意翻开,他就进来了。
江逾白亲了下她的额头,卸了力将她抱进怀里,笑容温柔,捧着她脸颊吻在她唇角,“乖宝,我今日好高兴。”
撞进他漾动着细碎光芒的眸子,花青燃唇角掀起笑容,叫他:“相公。”
“很好听。”江逾白伸手搭在她腰上,长指拉开她腰间的带子,指尖微颤,“我带你去沐浴。”
将她从寝衣中剥出来,江逾白抱着她往浴间走,贴上她的唇角。
她扯住他的衣袖,“我洗过了。”
“我没洗,想和娘子一起。”他托着她颈脖吻她,轻轻舔舐,温柔吻咬了一会儿后,他微微退开,含糊道:“想很久了。”
手上触碰到的腰肢柔软,肌肤细腻,江逾白轻轻掐了一下。
呼吸渐沉,江逾白撬开她的齿关,与她深入缠吻,气息变得滚烫。
她轻哼一声,水润带雾的眸子微微嗔怒,江逾白抱着她跨入浴桶,手贴在她脊背,隔开浴桶壁。
“唔……”
眸中欲色挣脱枷锁,他微微退开,指腹按在她红润的唇上,心跳鼓噪,哑声问:“水烫吗?”
“你更甚。”她仰面喘息,眼尾泛红,在水中踹了他小腿一脚。
贴得她难受。
雾气氤氲中,他脸颊染上薄红,拉着她的手搭在衣襟上,“乖宝帮我解。”
花青燃看了他一眼,便被他虚虚揽着靠近。
她动作慢吞吞的,软声道:“谁家浴桶那么大的?”
他凑近在她唇上轻轻啄吻,呼吸灼热,“我们家。”
他特意定做的。
他尾巴不安分,腰被圈住,花青燃颤了颤眼睫,身子抖了抖,伸手揪上他的脸,“你……”
坦诚相待时,他将她按入怀中,扣住她手,“控制不住了。”
话落,他去吻她,将人吻得迷迷糊糊喘不上气来后,细密的吻下落。
“唔……”她小声轻唔。
感觉被无限放大。
水热死了。
烛光下人影难分,桶边温水洒落。
将人抱上了床,江逾白用手背贴了贴她泛红的脸颊,“娘子,还早。”
尾巴圈住了脚踝,看他的脸色,花青燃抿了抿被他吻得微微红肿的唇,揽上他的颈脖,“温柔些。”
“会的。”他吻上她的唇,“好爱你,乖宝。”
“嗯……”
红烛帐暖,夜色绵长。
天光熹微,江逾白手搭在她腰上,手中妖力浮动。
给她揉着腰,感受着她体内妖丹的安稳,江逾白指尖在她脸颊上轻点,眸色缱绻。
只她在春风楼的那一眼,便足以让他彻底沦陷,心欢不自胜。
风轻云淡的表象下,是疯狂想靠近的渴望。
他在她脸颊上落下轻轻一吻,“青燃,我的乖宝。”
听到他似远若近模模糊糊的声音,花青燃抬起没什么力气的手推了下他的脸颊,“不许了。”
江逾白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嗯,睡吧。”
她动了下,依恋地埋首到他颈脖。
感受着颈边浅浅的呼吸和满怀的馨香,江逾白心中柔软,手中动作轻缓。
他抱紧了她,合眸睡下。
待差不多中午了,他起身出去。
外面的妖已经被玄衡连拖带拎往颖山带走了。
江逾白察觉到戴胜的气息在大门外,去开了门。
戴胜带着妻儿来向他辞别,“江兄,休期将过,来向你告辞。”
“一路顺风。”江逾白弯腰将一个折叠的符纸塞到他儿子手中。
看着他们背影消失,江逾白关上门。
花青燃醒来时看到红晃晃的帐顶时,脑袋有些懵,思绪回笼,她撇了撇嘴。
他怎么,多了啊。
一整夜的,身上没力气。
江逾白察觉到屋内气息的轻微变化,推开门进来,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一下,“饿吗?”
花青燃伸手扯他袖子,“你给我妖丹,是不是就打着这主意呢?”
声音微哑,又带着软。
她最近觉得自已体力好上了不少。
江逾白握住她手,坦诚道:“是有一小部分的心思。”
她伸脚踹他的腹部,“你都不带歇的。”
露出被子的肌肤触到空气微凉,某些感觉被唤起,花青燃瞪他。
江逾白会意,握住她脚踝塞进被子里,“看你累,就没给你穿。”
亲了下她微红的眼皮,江逾白摸摸她的脑袋,“要起来吗?”
“给我穿衣服。”她伸手揽上他的颈脖,软软趴在他胸膛。
“好。”江逾白抱着她起身,拿过一旁的衣服给她穿上,“想吃什么?”
“都行。”
“方才出去给你买了馄饨。”
将人带出卧室,江逾白抱着她坐在餐桌前,“我喂你。”
说着,勺子已经递到了她唇边。
花青燃看了眼他,张嘴咬了一口。
吃完一碗馄饨,花青燃懒洋洋趴在他肩头,“我要回去睡觉。”
昨夜一夜都没睡,他花样挺多。
肯定是在颖山偷偷看了不少书。
“好。”
过了两日没羞没臊的日子,花青燃被他按着亲,根本没心思想柳夙绮,回门前一晚,江逾白没再折腾她。
第二日起床,江逾白牵着她回门,在花轶行别扭的目光下喊了声岳父。
看着自家女儿面色红润的模样,柳夙绮放了心。
当夜江逾白陪她留在了花家,并在花家住了下来。
住哪儿都行,有她便好。
后面,他又跟着她去了柳家探亲,柳老爷子这次面色淡定地应了他一声外祖父。
第130章 不抱你心里难受
慈爱的外祖母摸了摸靠着自已肩头的小外孙女的脑袋,“乖宝,要离开婺川了吗?”
“嗯,外祖母,会半年回一次来看您的,我们要去除恶妖了。”
老人拍了拍她的手,“那便去吧,外祖母知道你追求的是什么,保护好自已。”
花青燃抱了下她。
她如今是知天命的年纪,鬓角染霜。
“外祖母,您也要好好照顾自已。”
还小的时候,爹娘出去捉妖,是外祖母照顾她的,所以她与外祖家感情十分亲厚。
待她告完别后,江逾白牵着人出了柳家,“要回颖山吗?”
“刚从那边回来,不太想回。”花青燃抱住他的腰,“江逾白,我们去除恶妖吧?”
“好。”江逾白将她托抱起来揽入怀中,笑着吻在她唇角,“乖宝叫我名很好听,但我还想听你叫我相公。”
他速度很快,不久便避着人群将她带到了城外。
花青燃趴在他肩头,想到了那些他哄得她面红耳赤的画面,“不叫。”
“那以后叫。”在那个时候哄她叫。
“你不许说话了。”
两月后,江逾白带着人到了黑山脚下的官道上。
牵着人进了路边的茶水铺,江逾白拉着她坐下,“劳烦来两碗凉茶。”
“好嘞!”老板拿着碗放到他们面前,提着茶壶倒茶,“两位客人从何处来?这黑川这些日子走了不少人,倒是少见有来客。”
“隔壁澄川,途经此地。”
给他们倒完茶后,老板转身和妻子嘀咕,“今年这夏日可真热,好几个月没下雨了,这大河都晒干了,我泡茶的水都快没了。”
“再不下雨,等井水挑完了,地里的庄稼便都枯死了,怕是要闹饥荒。”老板娘忧心忡忡。
花青燃抱着江逾白的手臂,靠在他肩上,“你身上冰冰凉凉的,好舒服。”
江逾白将目光从那对夫妻身上收回来,将茶水递到她唇边,“喝吧。”
花青燃喝了半碗,凑在他耳旁小声道:“有妖气。”
他将碗放到桌上,拭去她唇角的湿润,“嗯,在盯着我们。”
花青燃侧眸对上他微微深的眸光,戳了戳他腰,“不正经。”
江逾白将剩下的那半碗茶喝完,抬手挥出两道符,贴到这小茶铺的夫妻二人身上,抱着她的腰飞起,“哪有。”
下一瞬,他们此前坐的桌凳碎裂开来。
老板夫妇转头,便看见一只巨大的野猪不知从哪儿蹿出来将桌椅顶碎,身上散发着浓重的妖气。
二人惊恐地跑开,却意外发现自已跑得飞快,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江逾白松开揽着她腰的手,“小心些。”
花青燃点点头,这猪妖比之前曲山那头虎妖道行要高些,得多费些功夫。
江逾白跃了出去,与猪妖缠斗。
变回本体有些脏,弄脏了衣服他就抱不到他的乖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