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居安思危(24)
吻带着强势和侵占,将压制着的思念与欲望悉数释放了出来,越来越激烈。
岁昭软了身子,眸中水雾蓄积,眼前阵阵发眩,几乎站不住脚。
他手下移,托起她抱吻,让她整个人都挂在自已身上,手掌托住她的后颈,走向床榻。
她攥着他衣襟的指骨泛起一阵阵粉意。
沈思危将她放到床头,手压在她身侧,她后背抵上了木床。
更为激烈的吻随着她坐下而到来,她被他困在床头,肆意缠吻,湿了眼睫,红了眼尾。
眼前已模糊,只能听到他低沉难耐的喘息声。
良久,沈思危退开,拭去她唇上的湿润,视线扫过她红润的脸颊,垂下眸子给她轻轻抚着背顺气。
他压着她身子入怀中,让她脑袋搁在自已肩上,唇轻轻碰着她眼尾,揽着她腰的手不断收紧。
岁昭眨了眨半湿的眼睫,缓缓平复着呼吸。
哼,他亲得好凶,亲完了才知道来讨好她。
岁昭拉了拉他的手,他稍稍将手放松了些。
沈思危呼吸依旧炙热,落在她颈侧,让她身子有些发麻。
缓过来了,脸上的红晕也褪了,岁昭没有从他怀中出来,用脑袋蹭了蹭他脖子,道:“我陪你到六月中旬,随后回京,等你回去。”
“嗯。”沈思危应了声,长指绕了她一缕发丝。
待了两刻钟,沈思危起身,在她额头上留下一吻,“我去隔壁了。”
“嗯,去吧。”
第二日,岁昭跟着沈思危去暗查官吏,躲躲藏藏的倒也是有些新奇,每日也能听到不少八卦,这对于爱听八卦的人来说,是项好差事。
就是,有些八卦过于打破常知了。
遇到些无法无天的恶官,岁昭能比他们还要无法无天,直接以势压人。
闲下来便撩撩未婚夫看看风景,有时撩得狠了,刚想跑,便被他按住吻得不知云里雾里。
三月离了景州去了博州,五月去了徽州,六月中旬,岁昭要回京了。
离开的前一晚,又被沈思危按着吻了一通。
岁昭想着,再见时便快要成婚了,便放纵一回,回应了他的吻。
但男人宠不得,她一回应,沈思危便越发肆意妄为,吻得她全身发软。
沈思危见她被亲懵了的模样,怜惜地亲了亲她的唇角,又紧紧抱住她,“安安。”
“热……”岁昭推了推他。
六月的天本就热,他又像个火炉子,热得不行。
沈思危松开她,亲了下她的额头,“睡吧,我出去了。”
“嗯。”
岁昭躺在床上,发丝稍乱,衣衫还整齐着,唇瓣过分红润。
第二日离开,沈思危扣着她的手,亲在她脸颊,“路上注意安全,给我写信。”
“好,沈思危,你要好好办差,好好照顾自已,也要好好想我。”
见他看着自已的目光带着笑意,她话锋一转,“还有,不要做对不起本公主的事,不然,你就完啦。”
沈思危埋首在她颈间,深深吸了口她的香气,“有公主殿下这般美好的女子,我是再看不上她人的。从前不会,往后也不会。”
她亲了他唇角一下,“算你会说话,我走啦。”
“嗯,等我回去娶你。”沈思危放开她,将她送上马车。
七月五日,岁昭回到了京城,回了宫中,发现她爹娘都不在,就连她最小的小侄女也不在。
问了才知道是去郊外庄园了。
刚回到累得很,岁昭沐浴后爬上床睡了长长的一觉。
意识朦胧将醒时,她翻了个身,手碰到了身旁温热的身躯,熟悉的香味环绕在身边,她撒娇似的嘟囔了一声:“娘亲……”
祝扶黎放下手中的书,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岁昭睁眼,见到她开心地抱住她的腰,“娘亲,好久未见您了。”
“嗯,可饿了?要起来吗?”
“饿了,但有些懒得起。”她拉着祝扶黎的手,往脸上贴。
“那便再躺会儿。”祝扶黎捏了捏她的脸,“瘦了些。”
“在外跑多了,不瘦都对不起我跑来跑去那么久。”
祝扶黎轻笑出声。
岁昭爬起来,整个人都挂她身上,“娘亲,您今夜抛弃爹爹,和我睡好不好?我有许多话想同你说。”
“好。”
“爱您,娘亲真好,我同您天下第一好~”
“惯爱哄我。”
“哪有哄,真得不能再真了,最爱娘亲了。”
祝扶黎笑笑,“嗯,穿了衣服,去你祖母那儿用晚膳吧。”
岁昭下了床,利落地穿了衣服,喊霜序来给她梳头,祝扶黎坐在一旁等着,等她好了,牵着她过去。
“爹爹呢,他在祖母那儿吗?”
“他闲着无事,去御书房逛了,那群大臣见了他,又喜又惧的。”
一见到言听澜,老臣们便想起当年那些拼了命才能完成的差事,简直苦不堪言。
到了慈宁宫,岁昭见了太皇太后又是一番甜言蜜语,哄得老人家合不拢嘴的。
从慈宁宫出去,到了分岔路口,言听澜熟练地牵过祝扶黎,她轻轻挣开,笑道:“你今夜自已睡吧,我同安安睡。”
言听澜看了眼岁昭,她乖乖走了。
等她不见了身影,言听澜俯下身,“那亲一下就放你走。”
祝扶黎无奈在他唇角亲了一下,“黏糊。”
同他相爱快二十年,他对她的那股黏糊劲比当年只增不减。
言听澜笑着按住她的腰,亲了两下才放开,“我送你到安安那儿再回去。”
“嗯。”
祝扶黎进了骄阳宫,岁昭已经去沐浴了,不久她出来,道:“娘亲您也去沐浴吧,我在床上等您。”
显然是对今夜的母女夜谈十分期待。
祝扶黎去沐浴了,着了一身中衣出来,岁昭见了她,拍拍身旁的床铺,“娘亲,我给您擦头发。”
“好。”祝扶黎坐到她身旁。
待头发干了,她坐到床头,岁昭枕在她膝上,开始絮絮叨叨地同她说着话。
祝扶黎安静地听着,轻抚着她的发丝,“安安,他对你体贴么?”
“体贴呀,他会记得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稍微有点不高兴,他很快便察觉到了。”岁昭蹭了蹭她的手,“娘亲,他看着性子冷,但也是很温柔的。”
“为何不高兴?”
岁昭脸颊微红,“我装的,他从未让我不高兴过。就是觉得逗逗他挺有意思的,只要我装作不高兴,他便会来哄我。”
祝扶黎无奈点点她额头。
“虽然他不大爱说话,但面对我,话也会变多,他时时叮嘱我穿衣吃饭,包容我各种惊世骇俗的大胆行为。”
“便是再忙,他一有空便会来寻我,哪怕只能匆匆见我一面便要离开。”
“他知道我喜热闹,有空便带我去玩,我的要求他都能做到最好。”
岁昭贴握着她的手,问:“娘亲,他爱我吗?”
“你当自已感受。”祝扶黎握住她的手,放于她的心口,“他眼里有没有你,你最清楚。”
岁昭想,应当是爱的吧,爱让寡言者多语。
九月初,沈思危回到了京城。
公主大婚,由礼部操办,沈思危便也只能跟着礼节法度来。
刚回到京中,收拾了一番自已,沈思危便进了宫,率先去找言成风。
言成风见了他,挥了挥手,道:“折子留下,朕自已会看,你去寻安安吧。”
这黑眼圈重的,别倒在他这儿了,那安安可不得说他把人当驴使啊。
“是,皇上。”
岁昭正在殿中看书,身旁倏然落了道阴影,她转头,开心地扑进他怀中,“沈虑远,你回来啦!”
沈思危拍了拍她的背,“嗯。”
她抬头看着他眼下的青影,心疼道:“饿不饿?”
“不饿。”
“那同我去休息,侧殿给你睡。都让你好好照顾自已了,你不听我话。”
“想快些回来见你。”他任由她拉着。
岁昭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带他进了侧殿,让他脱了外衣鞋袜躺上去。
沈思危听话地上了床,却将她抱到膝上坐着,抬着她下巴吻了上去。
他轻咬着她柔软的唇瓣,缓缓深抵,撬开她齿关探入,深度索取。
岁昭被他压在怀中,牢牢锢着,眼眸沁出点点泪光。
许久,他才放开她,抚着她后背,揽着她躺下。
岁昭窝在他怀中,他却松了手臂,虚虚握上她手,“陪我一会儿,我睡着你再走。”
“好。”她往他怀中蹭了蹭。
等他睡着了,她轻轻亲了下他的脸,躺了一会儿爬了起来出门。
九月二十日一早,祝扶黎亲自给岁昭梳妆,看着她的目光十分安静,但能明显感受到不舍。
岁昭看着镜中的娘亲,安慰道:“娘亲,我还是会时时刻刻回来烦你们的。”
安慰着祝扶黎的同时,她倒是先落了泪。
祝扶黎轻轻拭去她的眼泪,无奈笑了笑:“还安慰我呢,自已倒先哭了。”
岁昭抱住她,“娘亲,舍不得您……明日我便让他随我回宫,才不要和您分开。”
祝扶黎拍拍她的背,“好,安安如何高兴如何来。”
太皇太后老了,更是比她们感性,在一旁抹眼泪。
岁昭又去哄了她。
前殿,沈思危已经到了,他跪在言听澜面前,道:“臣斗胆请太上皇、太上皇后坐高堂。”
言听澜颔首,“算你懂事,允了。”
吉时到,沈思危进了骄阳宫去接岁昭入了公主府,拜了堂后将她送入洞房。
外头言听澜坐着,其他人都老老实实的。
沈思危进了屋中便将人抱起放到床上,将床上那堆红枣、桂圆、莲子扫了放到桌上。
随后握着她的手将遮面的团扇放下,目光灼热地亲了下她唇。
霜序等早已识趣地退下了。
“饿不饿?”
岁昭摇了摇头,“不饿,娘亲喂了我好些东西。”
反正沈思危不会也不敢让她坐着等那么久才来,她吃了便吃了,不怕麻烦。
他手抚上她头上的凤冠,“重吗?”
“重,你为我解了。”
“嗯。”沈思危小心地将她头上的发饰都拆了,拆完后看着她嫣红的唇瓣,眸色深了深。
岁昭抬眼看他,见他唇角挂着笑,不由得也笑了起来。
沈思危垂头,吻上她唇瓣,被她推开了头。
“我爹爹娘亲他们还在外头,你若是现在亲我,沾上了口脂,看你怎么解释。”
“擦干净便是。”话落,他手指托着她脸颊,将她压在喜床上吻得目光迷离。
他忍了那么久,如今早已不想忍了。
过了一会儿,他将她抱起来,将喜帕递过去,“安安,给我擦。”
岁昭气息不稳,但还是给他擦了唇角,“要水才能擦干净。”
“我去叫水。”他将她松开,出了门去吩咐霜序端水来。
随后,打湿帕子用了洗脸皂仔细给她清洗脸上的妆,卸去她唇角晕开的口脂。
见他这副认真的模样,岁昭主动亲了下他,又被他目光炙热地盯着。
她才不怵,推了下他,“你该去送我爹娘回宫了。”
沈思危重重亲了她一口,起身理了理衣服出门。
岁昭躺在床上,不一会儿霜序进来了,身后宫女端着饭食鱼贯而入。
“殿下,您猜谁吩咐我让人准备的?”霜序笑问。
“沈思危,还有娘亲。”岁昭坐起来。
“您猜得真准。”
用膳用到一半,沈思危回来了,他坐到她身旁,拿了筷子给她夹菜。
“你吃了吗?”
“还未,回来同你一起吃。”沈思危轻声道。
霜序添了饭过来,随即带着人出去。
岁昭夹了颗丸子递到他唇边,“呐,这个好吃。”
他笑着吃下。
吃完饭,挑剔的康乐殿下觉得自已染上了饭菜的味道,要去沐浴洗漱。
刚起身,沈思危便将她抱起,往浴房而去。
岁昭有些紧张,“你要做什么?”
他低头,亲了亲她唇角,“和你一起洗,顺带行敦伦之礼。”
她红了脸,“好、好吧。”
“安安,从前撩拨我那么多次,今日该还了。”
“你不是也亲了我吗?我都被你亲了,不早都还完了吗?”
“不够。”沈思危将她放下,揽着她给她解衣带。与婚服相配的中衣极薄,隐隐能看到她姣好的身材。
第一次解女子衣带,他与其斗争了一番才解开。目光触及到光滑白皙的肌肤,他眸色更为晦暗,指尖捏上她肚兜的挂带。
岁昭羞涩地移开眼,小声道:“流氓。”
沈思危听了她的话,握上她腰肢,“我是你夫。”
肌肤上他的掌心微糙,她身子僵了僵,手按在他胸膛,他衣襟微敞,柔荑轻易便触到温热的胸肌。
“你好高兴啊。”岁昭睨了眼他。
“自然,公主殿下,今日你嫁了我。”沈思危将她的亵裤褪了,托着她膝弯抱起她。
岁昭羞得将脸埋进他胸膛,脸颊触到他的肌肤时却是更红了,全身都泛起了薄粉。
沈思危将她放入浴桶中,随后也进去了,拉着她到身前,喊她:“安安。”
乱飘的视线落到他脸上,她轻咬着唇,“嗯。”
沈思危将她抵到桶壁,压着人吻了上去,手掌抚上她肌肤,满手滑腻。
他眸色又深了深,欲念难藏。
“唔……”岁昭身子颤了颤,握住他作乱的手。
他没理,抵开她唇瓣深吻,交换呼吸,许久退开,吻上她的颈脖,一路生花。
“沈思危……”她眸光有些涣散。
“嗯。”沈思危抬起头来观察了一会儿她的神色,又继续。
她扬起纤美的颈,眉眼在烛火映照下美得不似真人,声音消失在唇齿之间。
沈思危目光火热,托着她后颈吻她,垂眼看她的神色。
她声音带着哭腔喊他,他便会停一停,轻抚她的背,亲吻她的眉眼,但又克制不住再来。
“呜……你欺负我,不要你了……”
她早已不知道自已在说什么,沈思危看着她迷乱的眼,仍纠正道:“不能不要。”
夜沉如水,他将她抱上了床,仔细擦干了发丝,揽着她又亲上,“安安。”
她眼有些肿,摇头,“不要了。”
“嗯。”他停下来,抱着她盖上被子,安抚性地抚着她脑袋,亲亲她脸颊,哄她睡了。
待醒来,已是下午了,岁昭翻了个身,腰酸腿软,脑袋还有些懵。
身旁早已没了人,沈思危不知道去哪儿了。
她有些委屈,不高兴地看着床帐。
不一会儿,沈思危进来,见她醒了,将她捞到怀里,见她眼里泪光闪闪的,紧张地问:“可有难受?”
“你去哪儿了?”
“想着你快醒了,吩咐人准备膳食。”
岁昭指使他去嫁妆箱里拿了本书出来,翻到某一页,让他自已看。
沈思危看了,默默为她按揉着,“饿不饿?”
“饿了。”她躺在他怀里,哼了声,“都怪你。”
“嗯。”
按揉了一会儿,沈思危抱她去用了膳。
岁昭想着今日差不多过了,便不回宫了,舒舒服服地享受着沈思危的伺候。
用完了膳,被沈思危抱在怀中,岁昭让霜序拿了她的护手膏来,取了些给他抹上,“做男子也不能太糙了。”
好似被嫌弃了,沈思危默默看着她的手在自已手上按揉。
入夜,又被吻了一通,看着伏在自已身上的人,岁昭道:“沈虑远,你要节制。”
沈思危托着她脊背将她往怀中按,“过了今夜再节制,安安,我想要你。”
看着他一身火气眼眶都红了,岁昭心软了,“好吧。”
随后,一夜云雨起来,又是一个大下午。
岁昭瞪他:“今夜不许了。”
沈思危点点头,又给她按揉酸软。
睡了个好觉起了个早,岁昭高兴地拉着沈思危回了宫,一看到祝扶黎便把沈思危给丢下了。
“娘亲~”
祝扶黎听到她带笑活泼的声音,神色温柔地拍了拍她背,“嗯。”
沈思危婚假有一月,明察司之事都交由副指挥使去管,他便只管好好陪岁昭。
岁昭爱住在宫中,他也就陪着她在宫中住下了,毕竟他不可能自已一个人回沈府或是公主府。
午休醒来,岁昭枕在沈思危膝上,抓着他袖子玩。
沈思危正在看书,低头看她一眼,握住她的手。
“沈虑远~”
“嗯。”
“你怎么不看我?”
沈思危放下书,将她托抱起来,黑眸凝视着她。
她弯了弯眉眼,“没事,我就是想叫你而已。”
沈思危让她跨坐在自已怀中,抱着她轻抚她的发丝,“嗯。”
她安静趴在他肩上一会儿,又侧头亲亲他侧脸,“沈思危~”
“无聊了?”
“昂。”她在他怀中扭了扭身子,抱着他晃了晃。
沈思危按住她的腰,目光幽深。
岁昭不动了,无辜地朝他眨了眨眼。
过了一会儿,他移开视线,继续拿起一旁的书看,“给你念。”
“噢。”
岁昭趴在他怀中,用指尖描着他衣服上的暗纹,又沿着纹路一路戳戳戳,戳到他的喉结。
沈思危喉结滚了滚,将书扔开,将她抱着往床上走,一路走一路将她亵裤褪下。
“夫人今日精力如此旺盛,应当是为夫昨夜不够努力,所以今日夫人才如此撩拨我。”
被压到床上,岁昭被他堵住了唇,肆意缠吻。
最终,她眉眼生晕,只余上衣齐整。
岁昭揽着他脖子,掉着眼泪道:“我错了。”
他却只应了一声“嗯”,过了许久才为她换了衣裳清洗。
日夜颠倒,她晚上睡不着,沈思危抱她去殿外看月亮,端着碗莲子羹喂她。
她舒舒服服靠在他怀中享受着他的投喂,问:“沈虑远,你会只喜欢我一个人吗?”
“嗯。”
“料你也不敢喜欢别人,你要是喜欢别人,把你拖去砍了。”
“嗯。”
“你会觉得我霸道吗?”
“不会,不霸道我会以为你心中没有我。”在意一个人,便会想着独自占有。
“这还差不多。”岁昭喝下最后一口他递过来的莲子羹,“我不喝了,你喝吧。”
沈思危将碗放到她手中,并提着她的腰将她换了个方向让她面对自已。
岁昭笑着握着调羹,“你说要我喂你。”
“要夫人喂我。”他顺从道。
“呐。”她舀了一勺喂给他。
到了寅时,她困了,沈思危抱她回去洗漱。
睡前,她靠在他怀中,道:“沈思危,晚安。”
沈思危抬着她脸,吻在她唇上,轻声道:“不止喜欢,爱你。”
她蹭了蹭他脸颊,“我也爱你。”
沈思危拥紧了她,与她一同睡去。
殿外明月悄然落下,晨曦昭然笼罩大地。
爱早已扎根,于每一个深夜、白日中蔓长,在每一次相拥、亲吻间茁壮,千枝万桠,根深叶茂。
第623章 惟适之安(1)
火光学院学制改革,延长了学年,增设了学时,本已提前毕业的岁昭和昭离被召回。
于是,正在旁听外交峰会的岁昭又回到了火光学院,进了综合实验1班。
从飞车上跳下来,岁昭朝着前方那道正低头点触智脑虚拟屏幕的挺拔身影走去,忽然从他背后出现。
“弟弟,你在做什么?”
昭离抬起头来,与她有五六分相像的脸上露出了一缕笑容,冲淡了脸上的清冷。
“刚想给你发消息,但察觉到你的精神力波动,就站在这儿处理了一些事。姐姐刚从联合星球大厅回来吗?”
“嗯呐,旁听了一场外交峰会,学了不少东西,你刚从执政大厦出来吗?”
“嗯,爸爸让我回来上课。”昭离手摊开,掌心中躺着一条烟紫色手链,“生日快乐, 姐姐。”
岁昭也从口袋里拿了个盒子出来,塞他手里,弯着眸子笑道:“生日快乐,弟弟。”
昭离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个空间钮,他指尖轻轻刮了一下,“衣服吗?”
“对,你怎么知道的?都没有惊喜感了。”
“上次你和我共享智脑画面,购物消息弹出来了。款式还不知道,还是很惊喜的,姐姐送的都喜欢。”昭离微抬下巴,“我们进去吧,复学会议要开始了。”
岁昭走在他身旁,比他矮了一个头,“毕业了还被召回来上学,这能载入帝星联盟教育历史。”
“嗯,重读大学,还挺有意思的。”
进了会议厅,已经差不多坐满了,只剩前两排还有位置,坐哪儿已经无所谓了。
看到教授席上坐着的那个熟悉身影,岁昭弯眸朝她笑得灿烂,无声喊她。
容灵与脸上露出点笑,朝他们点点头。
两人坐下,岁昭把脑袋往昭离的方向凑,“弟弟,你说教我们的老师里会不会有妈妈?”
“会,你没看课表吗?”
“还没看。”
“妈妈教我们机甲理论和实操。”
有机器人过来给老师和学生们发饮料。
〖同学,你喜欢什么口味的饮料(?)〗
“我要青苹果味的,他要酸梅味的,谢谢。”
机器从肚子里开出两瓶饮料,金属板延伸到他们面前,〖不客气哟〖(≧▽≦)〗〗
旁边打过来的光被遮住,有人坐下,但光线还是被遮住了大半。
岁昭转头,旁边的男生身形修长,五官优越,气质偏冷,身上好似有种经过磨砺而沉淀的杀伐。
是个生面孔。
她看过去的时候,他也正好投了视线过来,岁昭眸子弯起,“你好。”
“嗯。”他眼睫垂下,看向面前问他要不要喝饮料的机器人,回:“不用。”
〖好的呢~〗
岁昭多看了他两眼,觉得这人怪冷淡的。
他不紧不慢将目光再度投了过来,无声和她对视,深黑的眸子平静无波。
岁昭被他这么注视着,没觉得其他,反而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朝他笑道:“我叫容岁昭。”
他目光中带上了难以察觉的打量,“陆惟适。”
他知道她,星网上一查就能查到。
岁昭看了眼他的校牌。
同班的,那么学的专业应该差不多,不过她前几年上课的时候并没有见过他,其他星球来的吗?
打完招呼,喝了口饮料,岁昭转头对昭离小声道:“我觉得这个饮料做得不太好喝,应该是制炼班学生的作业。”
“嗯。”昭离点头,“味道不是很纯。”
会议已经开始了,院长和主任在讲话,岁昭听了一会儿,无非就是思想教育,又看了上方查看智脑的容灵与一会儿,最后开了小差。
她碰了下旁边昭离智脑手环的位置,给他发送过去一个游戏安装包。
昭离看了安装包,不假思索地安装,安装成功并加载解压资源是瞬间的事。
他上手玩了一会儿,需要连接精神力,精神力越强大,能匹配出来的关卡等级越高。
不过现在并不是可以全身心投入精神力的时候,昭离只进入了初级关卡,随意砍着虚拟异兽玩。
这个游戏是锻炼精神力熟练度的,没什么难度,3秒通关。昭离低下头,凑在她耳边问:“哪儿来的?”
他之前没见过这个游戏,这个比他玩过的要好一些。
“和研设部要的,还没投入使用,不过过段时间就该投入学校中用于精神力灵敏度试炼了。”岁昭一边回他一边低头看着智脑屏幕。
玩了一会儿,感觉旁边有道视线在看自已,岁昭转头,对上了一双黑沉深邃的眼睛。对视片刻,她有些迟疑地问:“你也想玩?”
陆惟适指了指她脚下。
岁昭低头看了眼,尴尬地轻咳一声:“不好意思。”
她踩到人家的鞋子了。
陆惟适转头,“嗯。”
智脑手环这时在震动,是学院教学处发的消息。
〖机甲实操课教学安排:探测与作战任务三人结组,请各位同学提前组队,填好结组表,避免上课时组队浪费时间〗
〖附:各班学生名单(合并成绩表)〗
〖附:结组表〗
岁昭点开学生名单,同时点开结组表,将自已和昭离的名字学号填进去。她扫了眼名单,她、昭离和陆惟适的名字赫然在最上方,因为都是满绩点,所以按名字首字母前后来排序。
岁昭往陆惟适的方向倾过去点身子,“陆同学,结组吗?我和我弟弟,加上你就够了。”
绩点高代表能力强,好沟通,好完成作业,省心。
陆惟适低头看她,她漂亮的眉眼惯常带着笑意,以他的角度能看到她根根分明的睫毛,她微仰着头看他时,给他一种熟悉至极的、甚至是心跳加快的感觉。
“嗯。”他垂下眸子。
“祝合作愉快,我填表了。”莫名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她眨眨眼偏开视线,身体正回去,拉了旁边名单里他的学号进表格里,随后上交。
岁昭把左手伸到陆惟适面前,“加个智脑,以后好联系。”
陆惟适和她碰了碰智脑手环。
昭离看了眼过去,“姐姐,你把我智脑号推他吧。”
“行啊。”
陆惟适看了岁昭的智脑信息,目光稍稍停留在其中一栏,道:“生日快乐。”
今天是这姐弟俩的十九岁生日。
“谢谢。”岁昭朝他弯了弯眸子。
会议开了一个半小时,开完后今天就没有什么事了。
散会后,岁昭飞奔向容灵与,笑吟吟问:“容教授,你待会儿有事吗?”
第624章 惟适之安(2)
“没事。”容灵与捏了下她的脸,“回家给你和昭离过生日,不过你们爸爸今天要开个长达四小时的大会,要晚些才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