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骗我?”
万界珠不说话了,他渎神他还有理了?
言听澜拿过钥匙打开了锁,“下次再骗我,便关你一个世界。”
万界珠哼了一声,飞到屋顶上。
璃幽冥主和它说让它骗他的啊,璃幽冥主受命于神晔尊神,它不得听嘛?
更何况,出于私心,浮雪尊神已经和狗宿主在一起一个世界了,还不够吗?
贪心的狗宿主!
言听澜没有再去理它,以后还得靠它去其他世界找心上人,把它得罪得太死不明智。
批完折子后,言听澜回凤仪宫找祝扶黎。
祝扶黎已经醒了。
他把她抱在怀里,“阿黎用早膳了吗?”
“没有。”
“我让人去传膳。”说着他松开她,出去后回来又抱着她亲了下。
“今日要做什么?”
“试穿册封的婚服。”她睫毛轻颤。
“阿黎穿上吉服一定很美。”
他抱着她坐下,待早膳上来了便陪她一起吃。
早膳端上来时,祝扶黎想起身,却被他拉回怀里,“我想喂阿黎。”
他舀了半勺粥递到她唇边,目光期待,“阿黎吃一口。”
祝扶黎侧头看了眼他,见他神色坚持,无奈张口。
万界珠从殿外挪进来,看到眼前的画面炸毛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不是叫你不要惦记保护对象了吗?”万界珠欲哭无泪。
完了完了,浮雪尊神又被可恶的狗宿主亵渎了,神晔尊神,我对不起您,没能好好完成任务!!!
怪不得他把自已关那么多天,原来是在暗度陈仓!
“你的任务是保护任务对象,不是将她拐到手!!”
言听澜揽着人,温柔细致地给她喂着粥。
他微微挑眉,神色悠然,好心地解释了一句:“她与我在一起,我才能更好保护她不是吗?以丈夫的名义去保护她,再名正言顺不过了。”
“你在气急败坏什么?”
“况且,我从未答应过你什么,你骗我这件事还没过呢。”
万界珠:……
算了,它自闭一会儿。
这个宿主就是来克它的,等回去了,它要去惊云殿向神晔尊神请罪!
祝扶黎被他抱着喂了一碗粥,他摸摸她的肚子,“还吃吗?”
“不吃了,黏糊鬼,你也没吃吧?”
“嗯。”他亲了亲她的唇角,将她放到旁边的椅子上,牵着她的手,“这就吃,阿黎在一旁坐着等我。”
祝扶黎侧眸看他。
知道要入宫时,她就明白,自已曾经对未来的设想都被推翻了。
她想,若是真的忍不了和皇帝接触,那就把身边所有人都安排好,惹怒皇帝吧。
有家族挣下的荣耀在,她不会死,最多就是会过得不好。
可言听澜的出现,将她再次设好的想法推翻,事情朝着未知的方向发展。
司书带着宫女将凤袍端了进来,祝扶黎看了眼,“放好后就出去吧,有需要再叫你们。”
“是。”
言听澜吃完后让人将东西撤了下去,拉过她,“我帮阿黎穿好不好?”
“你会吗?”
“会。”
他亲了下她的唇,帮她脱去外衣,只余一件薄薄的中衣,隐约可见饱满的曲线。
言听澜眸色深了深,又亲了亲她的唇。
稳了稳心神,言听澜拿过一旁的凤袍给她穿上。
凤凰引吭,大红滚金边的凤袍衬得她肤色更为昳丽,本就精致的脸庞更是清绝。
“很合身。”他搂过她的腰,低头与她额头相抵,“灿若春华,皎如秋月,阿黎好美。”
他的眸光烫人,祝扶黎有些不自在,正想偏过头便听他道:“阿黎,我又想亲你了。”
他托着她的颈,贴上她的红唇,辗转,亲吻。
祝扶黎被他抱起,在闭眼前看到了他眼中的痴迷和缱绻。
他说的亲从来都不是简单的亲,不把她亲得迷糊晕乎是绝对不会停下的。
他轻轻吮咬,却又带着些许霸道急切,扣住她腰肢的手不断收紧,眸中染上了欲色。
他将她放到榻上,扶着她的肩膀继续吻她,撬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与她深入缠绵。
祝扶黎乱了呼吸,心跳像是不属于自已了一般,她睁开水光迷离的眸子,在他推开后用手捂上唇。
言听澜蹭了蹭她的脸颊,气息很重,“阿黎,是我亲得你不舒服吗?”
祝扶黎没应声,沉默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后,揪着他的衣襟吻上他的唇,学着他的模样轻吮含咬,动作笨拙。
感受着她的主动,言听澜喘息粗重,心花怒放。
他的心上月光,终于肯回应他了。
言听澜也不动,低眸看着她的动作,她的牙齿慢慢地在他唇上磨,让他的心也麻痒不已。
四目相对时,她气恼地推开他的脸。
他呼吸灼热,在她唇上重重亲了一下,抱起她向床上走,“没关系,我教阿黎。看来之前亲的时候,阿黎都没有用心。”
一边走,他一边给她脱去他刚才给她穿上的衣服。
将人压在床上,他吻上她的唇,道:“阿黎这次要专心了。”
“唔……”他一上来便去寻她的柔软,惹得她一声轻哼。
他吻得激动又兴奋,她眸中又沁出水光,手下意识地去抓着什么。
言听澜将她的柔荑扣住,托着她的腰将她按向自已怀中,严丝合缝。
“阿黎,我可以摸摸你吗?”
“嗯。”被他吻得晕晕乎乎的,祝扶黎下意识应声。
他一边吻她,一边熟练地解开她的系带,炙热的手掌覆上她的软腰,摩挲在她细腻的肌肤上。
她颤了颤身子,双手搂上他的颈脖,感觉身体变得奇怪了起来。
他指尖一点点往上探寻,她绷紧了身子,他从她唇上退开,“阿黎,放松些。”
亲吻落在她耳后,她身子又抖了抖,侧头去咬他的脸。
让她放松些,可他做的事让她一点也放松不下来。
言听澜任她咬,手掌托住她的柔软,一手掌控她的心跳。
祝扶黎轻哼一声,小腹又被抵着,眸光更为迷离,咬着他脸的牙松开了。
他搂抱着她,再度吻上她的唇。
退开后,他用指腹轻轻摩挲她的唇角,那只不安分的手也退了出来,眸色幽暗一片。
“阿黎,我有点高估我自已。”他伏在她颈侧,艰难道,“好难受。”
“阿黎帮帮我好不好?”
“怎么帮?”祝扶黎声音发软。
她发现,只要自已主动一点,他就能激动得找不着北。
既然都已经做好决定了,那再纵着他一点也不是不行。
得了回应,他拉着她的手往下。
手心触到滚烫,她忍不住缩手,他又缠着吻她,“好阿黎,阿黎最好了。”
祝扶黎闭眼,随他去了。
他过于激动,她被他吻得嘴唇发麻,他依旧没停。
她偏开脑袋,脸红得不行,“你要亲到什么时候?”
“快了。”他呼吸很烫,烫得她心尖发颤。
最终,她埋首在他怀里不愿出来,他帮她穿好衣服,抱着她去洗手。
他亲了亲她发红的耳朵尖,“阿黎真好。”
“你不好。”她闷声道。
“嗯,我不好,但只对阿黎好。”
祝扶黎发现自已说不过他,便安安静静的不说话了。
他抱着她坐在贵妃椅上,拿着她放在旁边的学堂方案看。
祝扶黎抠着他腰间的玉佩玩,他干脆拿下来塞到她手心里给她玩。
“阿黎很有想法,好棒。”他亲了亲她的脸颊。
祝扶黎不理他,将他玉佩上的流苏穗子拆了下来,随后又编了回去。
言听澜低眸一看,失笑。
上一世她给自已编了很多,但都留在了神医谷中。
中午言成风过来蹭饭,看到他的假父皇喜形于色的模样,沉默着扒饭。
又看到他不断殷勤地给祝扶黎夹菜,目光从未离开过她,言成风在心里点了点头。
嗯,他被母后吃得死死的。
现在假父皇看着挺好的,以后若是他对母后不好,要是找其他人,那他就篡位,然后给母后找好几个年轻漂亮的美男。
言听澜忽略便宜儿子诡异的目光,继续给她夹菜。
祝扶黎看了眼他,夹了一块面前的青菜放进他碗里,“吃。”
“嗯。”言听澜闻言,端起了碗。
吃完后,言听澜开始赶人,“去睡觉,免得以后长不高。给你请了个先生给你启蒙,睡醒后你便去找他上课。”
说完,他提着言成风的后衣领,将他丢出门外,关上门。
言成风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用这话试探他了,他还想多和母后待一会儿呢。
假父皇还是忙起来好,省得老是霸占母后。
“不会,我下手有轻重,小崽子皮实。”
他抱着她靠在躺椅上,轻拍她的脊背,“下午想做什么?”
“弹琴。”
“我给阿黎弹,阿黎听好不好?”
“嗯。”祝扶黎将手搭在他肩膀上,“你以前究竟是做什么的?好像会的挺多。”
“在山里练兵,学医,弹琴,下棋,读书,什么都做。久之,便什么都会一些。”
“只有你一人吗?”
言听澜笑着亲了亲她的唇,“还有暗卫们。”
她愿意探究他的过往,便是想要走近他。
他很高兴。
“其实也不是一直在山中,过年前,我都会去皇觉寺小住几日。”
“去看太后?”
“嗯,自从言听渊登基,她就去皇觉寺礼佛了。言听渊重伤时,她重病,言听渊不敢告诉她。所以,她还不知道言听渊死了。”
“你为什么不叫他兄长?”
“他忌惮我,甚至还想派人除掉我,被母亲知道后,母亲气得好几年都没理他。”
只是这一不理,就永远见不到了。
言听澜不知道言听渊怎么想的,若是他早在受伤时来找自已,看在母亲的份上,他会救他。
但言听渊就是怕,怕他到了皇宫,见到皇宫的繁华,便不肯走了。
只是弥留之际,他还是慌了,他慌儿子尚小,斗不过言听渝,怕江山落到言听渝手中,便央求言听澜回来。
言听澜回到时,他刚好咽气,就算是想救也救不回了。
“阿黎,我已经通知她了,不久后她会回来。”
“嗯。”
“母亲挺好的,阿黎不必有负担。”
“嗯。”
祝扶黎趴在他怀里,他的怀抱温热,大手轻拍她的后背,耳边的声音低沉和缓,她的眼皮有些重。
言听澜亲了亲她的脸颊,拉过锦衾盖在她身上,满足地拥着她。
祝扶黎醒后,懒洋洋地窝在他怀里,抬眸盯着他看。
他眼皮动了动,大手从她腰间上移,落在她颈上,闭着眼凭着感觉吻在她唇角,“阿黎。”
“嗯。”她轻轻应了声。
言听澜睁眼,抱着她起身,给她理了理衣袍后让人去将她的琴取来。
他便坐在琴前,给她弹奏了三首琴曲。
她听得专注,目光却忍不住落到他身上。
“这是什么曲子?”
他揽她入怀,“阳春白雪,春和景明,凤求凰。”
“我教阿黎好不好?”
“嗯,你创的吗?我从未听过,但却觉得十分熟悉。”
“不是,梦中梦见的。”他抱紧了她,下巴搁在她肩上,半开玩笑道:“或许,我们是前世恋人,我与你时常弹奏,所以阿黎会觉得熟悉呢?”
这个世界并没有这三首琴曲。
祝扶黎没有说话,她竟荒谬地觉得他说的话可能是真的,没有缘由,却莫名肯定。
“阿黎,我这儿还有一首,要听听吗?”
“嗯。”
他拥她在怀,指尖轻拨琴弦,琴音初时平静安宁,继而升调,变得活泼轻快,如心跳雀跃。
随后,音调压下,如克制的喜欢,略带欣喜又怕打扰。
再然,琴音冲破桎梏,高昂欢快,如得偿所愿。
最终,琴音热烈,如情人间陷入热恋。
祝扶黎怔然,忍不住伸手落在琴弦上,琴音凝滞了片刻便很好地接了下去,明快到曲终。
言听澜紧紧抱着她,指尖发颤,“阿黎……”
“你从哪儿得来的曲子?”祝扶黎屈指按在琴弦上,心有些乱。
她梦中的琴曲,竟被他弹了出来。
她曾寻遍所有琴谱,都没有这一首。
“梦中,此曲名为倾心。”
这是婚后,他与她同创的。开头,是他的乍见惊欢,结尾,是他的久处怦然。
“阿黎,一眼万年,从不是骗你,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她转身,揽上他的脖子,眸光认真:“我信了,言听澜。”
她不怕万劫不复。
言听澜扣着她脑袋吻了上去,激动却温柔。
她认可他了。
从祝扶黎态度彻底软化的那一日,言听澜的心情都特别好,看到日日过来蹭饭还得到了偏殿的言成风也不觉得他碍眼了。
这一日,祝扶黎在凤仪宫待无聊了,便带着言成风出去逛逛。
言成风拉着祝扶黎的袖子,跟在她旁边走。
祝扶黎低眸看他,“你有时候和你父皇还挺像。”
“哪里像?长得像吗?”
“黏人。”
言成风无法否认,但,“父皇比我这个小孩子还黏人。”
“你可记得你皇祖母?”
“我没见过皇祖母。”上辈子也没见过,好像是听说父皇驾崩后,她也病薨了。
可是上辈子为什么假父皇没来顶替父皇?
祝扶黎点点头,太后竟连长孙出生也不回来吗?她不喜欢言听渊吗?
被带着在御花园逛了一圈后,发现不是回凤仪宫的路,言成风不由得问:“母后,我们要去哪儿?”
“御书房。”
“哦。”
“你累不累?我让人抱你。”
“不累,我可以自已走。”自从重生后,他就不让人抱了,太羞耻了。
祝扶黎看他一头的汗,递出帕子,“擦擦汗。”
“谢谢母后。”
“司书。”
“奴婢在。”
“去朝阳宫拿套大皇子的衣服到御书房。”额头那么多汗,想必中衣也湿了,换套衣服应该没错吧?
祝扶黎也是第一次照顾孩子,有些不确定。
“是。”
见他自已擦了汗,祝扶黎伸手牵他。
言成风差点不会走了,母后牵他了!
祝扶黎低眸,“就这般开心?”
“开心!”他握紧了母后细腻温软的手。
牵到了!他也像其他皇弟皇妹那般有母亲牵了。
到了御书房外,祝扶黎却看到在外守着的小太监和宫女抖着身子跪下了,就连张元禄也一样。
而一旁,趴着的是一个被行过刑下身血迹斑驳的紫色宫装女子。
祝扶黎认得她,是良妃。
“怎么了?”祝扶黎出声询问。
“见过皇后娘娘!”宫人们行了礼后又战战兢兢跪趴下。
“回皇后娘娘,皇上情况有些不好,说谁都不能进。”
言成风也没见过这种场面,扯紧了祝扶黎的袖子。
祝扶黎低眸,“张公公是不会说话吗?连向本宫说清情况都办不到吗?”
“皇上要去御花园找您的时候,二公主忽然跑出来抱住皇上,说是要给皇上送荷包,皇上没接,但二公主哭闹不已,直接就抱着皇上的大腿哭。”
张元禄擦了擦额头的汗。
“良妃过来抱二公主,二公主身上的香与良妃身上的香混合成了合欢药。”
“太医说解不了。”
“皇上此刻正在解药。”末了,张元禄解释了一句,“里面只有皇上一人。”
张元禄不明白皇上怎么解药,太医都说了解不了。
祝扶黎松开言成风的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在这儿等我。”
言成风有些无措,良妃胆子有点肥。
祝扶黎进去时,言听澜正在拔针,听到有脚步声,他眸中带着怒看过去。
待看清了是谁之后,他收敛了怒气,“阿黎,离开。”
祝扶黎站在他面前,低眸看他。
他此刻身上只剩一件中衣,脸很红,声音很哑,额头青筋明显,显然是忍得辛苦。
祝扶黎手搭上他的肩,下一刻便被他大力抱进怀里。
清香满怀,言听澜刚用银针压下去的火气又升起了,抵上她的额头,“阿黎为什么不走?”
他身上烫得惊人,祝扶黎有些不适应,她抓着他的肩膀,贴上他的唇,“帮你。”
身下冲动,言听澜将她拉开,呼吸粗重滚烫,“阿黎是愿意的吗?”
“你若是想忍着那我便离开。”
他抱紧她的腰,“等暗卫端来药,可以解,阿黎真的愿意吗?”
祝扶黎没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她就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
理智陷落,温香软玉在怀,言听澜终归是忍不住了,吻了上去。
他有些失控,一上来便抱她很紧,亲吻中带着几分急切与难耐,霸道地在她口中横冲直撞却克制地想着不伤到她。
他解过很多次她的衣衫,这次也不例外的很熟练,一边解,一边在她唇瓣上辗转,
他抱起她,走到内殿的床榻上,压着她撬开她的齿关,与她深入缠吻,不断攫取她的呼吸。
鼻息间都是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刺激得言听澜红了眼眶,吻得愈发急切。
“唔……”
她眸中氤氲出水雾,眼尾拖曳开醉人迷离的红,眼睫微湿,双颊蔓延开霞色。
他克制着冲动,将她的发髻拆散,托着她的颈又吻了上去,大手从她的腰间抚上,解下她身上最后一件衣服,灼热的大掌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摩挲,激起她一阵阵颤栗。
他从她唇上退开,吻在她耳后,呼吸烫得不行,扣住她的手。
祝扶黎身子抖了一下,有些粗暴地拉开他的衣服。
都难受成那样了,还那么多花样,他可真是能忍。
坦诚相对时,他的身体滚烫得像个火球,让她忍不住想推开。
他吻着她的唇,含糊出声,叫她,“阿黎。”
祝扶黎羞得想咬他,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她微微用力咬在他唇上,换来他一声闷哼。
他吻她,一只手禁锢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松开她的手,从她的小腹下落,握住她的腿,“阿黎……”
“不许说话,不许问。”她呼吸凌乱,挣了一下小腿,却被他紧紧握住脚腕。
他继续吻她,“别咬唇,阿黎。”
他触上她的肌肤,有些疯狂地亲她,将她唇边溢出的声音吞吃入腹。
床榻凌乱,呼吸灼热,她眼睫颤颤巍巍挂上了泪珠,他的手臂上被抓出几道痕迹。
“嗯哼……”
屋内轻纱摇曳,地上衣衫胡乱交叠,殿内寂静,时不时传来几道破碎的呜咽。
他握着她的肩,呼吸粗重灼热,哪里都热得不行,吻去她啪嗒落下的泪珠。
他的大掌灼热,微微用力按上她的小腹。
“你过分。”她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嗯,我过分。”将她汗湿的青丝从脸上拨开,言听澜一下下亲着她。
殿内旖旎,暧昧开出了花。
言成风被火曜提着后衣领丢到远离御书房的地方坐着,托着脸抬头看着日上中天变成金乌西沉,肚子咕咕叫。
张元禄将一盘糕点端到他面前,“大殿下,吃块糕点垫垫肚子?”
皇上可真能闹腾。
言成风看了眼他,再看了眼身边守着的大块头,又看了眼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良妃,咬了一口。
给人清洗过后,言听澜给她换上寝衣,涂了药,抱着她回凤仪宫。
一路上的宫人都被驱散了,所以并没有人。
将睡熟的人放到床上后,他亲了亲她有些红肿的眼睛,又亲了亲她的额头后,起身出去。
见假父皇过来,言成风忍不住出声,“母后呢?”
言听澜没理他,冷声道:“良妃贬为庶人,打入冷宫,二公主送到延华宫。”
若不是顾忌着被她算计争宠的二公主,言听澜早就一脚踹开她,哪容得她算计。
算计便算计吧,他正愁抓不到这些心思活跃的人的把柄,刚好处理了。
他本可以不在意言听渊这些孩子,但是这些孩子还是他母亲的孙子孙女。
良妃艰难睁眼,不甘地瞪着眼睛,却在出声前被火曜塞了块从身上撕下来的布条堵住了嘴,随后被拖了下去。
张元禄看着他干脆利落的动作,有些怕自已以后会被皇上嫌弃。
“鉴于后妃将皇嗣当做争宠的工具,所有的皇子和公主都接到延华宫统一照顾,省得被拿来作筏,后妃可以一月探视两次。”
言成风诧异地看向言听澜,他还想向假父皇提让大皇妹自已住呢,没想到还没说假父皇就无意解决了。
解决了良妃后,言听澜抓着言成风的后衣领将他提起来,“回去吃饭。”
言成风生无可恋,敢怒不敢言。
他打不过,再就是,他也饿了。
男子汉能屈能伸!
言听澜将他放到饭桌的椅子上转身就走。
“父皇,您和母后不吃吗?”言成风忍不住问。
“吃你的,少问。”
言成风撇撇嘴,自已一个人略显孤独地吃饭。
言听澜走进殿内,掀开轻纱,看到床上安静睡着的人后眸色变柔,脱了外袍后上床将她抱进怀里,亲了亲她的唇角。
她在睡梦中伸脚去踹他,小声嘟嚷:“不来了……”
言听澜握住她的脚腕,摸了摸她还微微红的脸颊,掠过她锁骨下深深浅浅的痕迹时眸光微深,拍了拍她的背哄她:“嗯,不来了。”
他蹭了蹭她的脸颊,贴着她闭上了眼睛。
祝扶黎醒来是在半夜,动了动手指,身上的感觉逐渐复苏,整个身体都是酸软无力的。
不疼,就是酸和胀,手脚发软。
她忍不住踹了一脚抱着自已的人,抬脚的时候拉扯到某处,惹得她眸子泛起了水光。
言听澜被她踹醒,抓着她的脚腕放下,凑过去亲在她唇角,嗓音温柔,“阿黎醒了,有没有不舒服?饿了吗?”
祝扶黎咬在他脸颊,忽然有些委屈,“都说了不要了,你还来,分明解了……”
言听澜心疼坏了,吻在她眼角,“对不起阿黎,怪我忍不住。”
“你过分。”
“嗯是我过分,阿黎难受吗?我再给阿黎擦擦药。”
“不是,饿了。”祝扶黎只是忽然想矫情那么一下子而已。
若是不愿意,她从一开始就不会进去,只是他实在是有些没完没了的。
他亲了亲她,起身去让人传膳。
“抱我,腿软。”祝扶黎动了一下后果断放弃自已走,理直气壮道。
“好。”言听澜温柔将她抱起。
殿内夜明珠泛着柔和的光芒,烛火跃动,一室寂静与温馨。
司书带着人将晚膳端了上来,目不斜视,随后出去。
言听澜揽着人坐在桌前,“阿黎还有力气自已吃吗?我喂你吧?”
手臂酸软无力,祝扶黎瞪了眼他,“这怪谁?”
“怪我,阿黎别气。”他舀了一勺汤递到她唇边。
祝扶黎张唇喝下,他又接着递上了第二勺。
自闭完回来看到狗宿主已经把任务对象吃干抹净了后,更自闭了。
算了随便吧,尊神都没说什么,它就不要瞎操心了。
被他揽着喂了一碗汤后,祝扶黎推开他的手,“你吃了没?”
“没有,等你醒来一起吃。”
“吃。”祝扶黎拿起筷子。
“好。”他亲了下她,随后给她夹菜。
祝扶黎安静地吃着,吃饱了后便坐在一旁看他。
他放下碗,习惯性地伸手去牵她。
距封后大典还有三日,宫中迎回了太后。
言听澜带着祝扶黎出宫去迎接她,身后跟着个跟屁虫言成风。
言听澜牵着祝扶黎站在城门外,等太后的车驾到来。
“阿黎,想出宫玩吗?”
“想。”
“明日便带你出来。”他捏了捏她的手。
“嗯。”
“父皇,母后,我也要出宫。”
“随你。”言听澜看了眼他。
反正到时就让张元禄带着他去逛好了,又不打扰他们,出宫就出宫。
言成风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假父皇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言听澜给身旁的人倒了杯花茶,“渴不渴?”
祝扶黎捧在手里,摇了摇头。
“父皇,我渴。”言成风出声道。
“自已倒,那么大个人了。”
言成风:……
假父皇连装都不装一下。
祝扶黎将手中的那杯茶放在他面前,“喝吧。”
“谢谢母后。”言成风扬起笑脸。
祝扶黎看了眼后移开目光,“你和成风还挺像。”
“哪里像?”
“同样两副面孔。”名义上的父子俩有些不对付,但是都对她不吝言笑,言成风更是对她笑得灿烂。
言听澜抓着她的手玩,不予置评。
接近午时,一辆素雅的马车从城外缓缓驶过,旁边跟着一队御林军。
言听澜牵着人上前,站在马车旁边喊了一声“母后”。
他捏了捏祝扶黎的手,祝扶黎出声,“母后。”
言成风也喊了一声皇祖母。
太后掀开帘子,看了言听澜一眼,在一瞬间什么都懂了,闭了闭眼,“进宫吧。”
言听澜提着言成风的后衣领,将他推进太后的马车里,“陪陪你皇祖母。”
说完,他牵着祝扶黎进了另一辆马车,”回宫。“
言成风还没反应过来就进了马车里,帘子落下。
他有些拘谨地看着这个素未谋面的皇祖母。
太后看向他,向他招了招手,语气温和,“过来坐。”
言成风坐到她旁边,“皇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