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盘点,秦二世竟是我自己by七七和玉
七七和玉  发于:2025年12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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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若是她每次都慢天幕一步,就相当于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有心人的目光下,会十分受限。
可古话说的好:兵不厌诈。
偶尔的慢一步,也应该会有不一样的效果。
总结来说:不要轻易让人猜到她下一步要做什么,哪怕是天幕的预言,哪怕是始皇。
这种想法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很难,因为这世上不缺聪明人。
但没关系,只要大部分人猜不出来就够了。
至于少部分聪明人,要么会是默认站在她身边的,例如始皇、李斯、吕雉这类。
要么是明哲保身、隔岸观火的,亦或是想着推翻她。但还在酝酿能够一举推下她的,这类人不会轻易出手,只会在能一击毙命的情况下对她动手。
再剩下的零星一些人,光是她的太子身份,就足够压得他们无话可说。
刘邦无话可说。
天幕点名他之后,回到沛县的刘邦就受到了刘家人的热情款待,热情得刘邦都有点发毛,随便敷衍了几句,就窜去了好友家。
樊哙切肉烧酒,一桌围坐着的都是兄弟,谈笑饮酒,好不快活。
倒是一直希望被天幕点名的刘邦,听着天幕的话,开始唉声叹气,连酒都喝不下。
樊哙不解,问他为什么叹气,刘邦却无话可说。
萧何晚来一步,在桌边坐下,见着刘邦难得的面露愁容,调侃道:“他怕不是在思索该跟着陛下还是殿下,又该赴任什么职位。”
刘邦这才拍案大笑,眉目间皆是意气与畅然,道:“知我者,萧何也!”
樊哙茫然,樊哙依旧不解,周勃拍了拍他的肩膀,朝他摇了摇头,道:“让他疯一疯吧,要是我,怕也得如此。”
“真好,我也想上天幕。”樊哙羡慕道,狠狠灌了口酒。
喝酒吃肉的快乐还在蔓延着,天幕也还在继续播放着。
【刘邦与许多人关系都很好,但他的政敌也不少。其中,和他矛盾最突出的,便是李斯和吕雉了。李斯!怎么又有你!】
李斯:?
吕雉:……

【咱们李大人还真是满朝皆敌啊!也不对,李斯和吕雉的关系倒是还不错。是虽无师生之名,却有师生之谊的那种好关系。
两个人都是重法循规的人,也就都看不过眼浪荡不羁的刘邦。因此,与刘邦是矛盾频出,好不热闹。
而咱们的秦二陛下,对于手下臣子之间的这些小矛盾,一向是只要不直接闹到她面前,她都是一般不去理会的,甚至还会特意让人记录然后默默吃瓜。
秦史就有过这样的记载:刘邦贪乐,在任职期间,时常出入玩乐之地。
注意,这里的玩乐之地不是指青楼这种嗷,秦时律法严格要求了官吏不得出入那种场合,也不得召妓,甚至连官吏后院人数,也根据官职高低有限制,最多也就有个一妻三妾或一夫三侍,与咱们现在的一妻一夫是不太一样滴,那时候严格到一旦被查到召妓或后院人数超过,轻则夺去官职,重则流放呢!
谁让泱泱华夏、人才济济,缺了哪个官都能有人补。反正最上头的人稳稳坐着,为了个一时贪色而丢了官,大部分人都会觉得不值得。
当然,律法再严苛,也会有不要命的,这就是别的主题内容了,咱们就不展开详说了!
话再说回来,刘邦贪乐,去的也是那种喝酒看杂耍或听戏的地方,鱼龙混杂,大部分官员都不乐意去,觉得丢面子,可刘邦却不在意这个,日子一长,都和杂耍、唱戏的人混熟了。
吕雉当时正好路过,看不惯他那副不成体统的样子,倒也没当场骂他,而是等人都散了,才对着刘邦一通骂,把酒醉的刘邦都给骂醒了。
光是这一顿骂还不够,吕雉还在送与秦二的奏折里写明了这件事,直言刘邦的不合礼数的行为,她认为,当官就该有当官的威严。不然等到需要发号施令的时候,下面的人很容易不听指挥,从而误大事。
秦二这边安抚下吕雉,转头又去问刘邦事情做得怎么样了。
刘邦回答:已经全部抓下。
原来,刘邦当时任职的县城贼匪、人贩子频出,已经到了那种家中无孩甚至无多青壮的地步。
这样的县城,要让寻常官吏去处理,有可能能解决。但大概率耗时且耗人,而让刘邦这样的油滑、不按常理出牌的混子去,不可谓是不是一计良策。
而吕雉的一通骂以及上书直言,也都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这件事的发展。
等到事情公开后,几乎所有人都不认为聪明如吕雉,是真的傻到当众这样骂同僚。
特别是在看到刘邦与吕雉毫无嫌隙的打招呼、说笑,且吕雉竟少有对刘邦露出好脸色时,大家更是肯定了这个想法。
这俩绝对是「同流合污」了吧!绝对是的!
而至于刘邦和李斯之间的矛盾,主要也就那么几件事,一是看不惯刘邦的放浪形骸,二就是在朝堂上的意见相左了。
刘邦不常在皇都,而在皇都上朝的那些日子里,总是会时不时呛李斯几句,唱反调也是时常有的,矛盾就是这样一点点累积起来的。
其实刘邦和李斯之间的政见不同,有着那种很显著的那种权贵世家与草根之间的矛盾。
李斯再厉害,在某些方面,也不如更了解民间生活的刘邦,在一些事情上,例如有关民生的问题上,李斯提出的想法总显得有那么些空中楼阁,再说的精准、严重些,那就是对底层百姓十分冷血无情。
可刘邦不同,他在最底层摸爬滚打了很多年。虽然不是个多心善的,但到底是会更在意一些民间事。
矛盾越积越多,李斯也不客气,上书怒骂刘邦的情况也不在少数,更甚至公开贬低刘邦。
而刘邦,倒不会像李斯那样和秦二告状,他直接就报复回去了,也因着与韩信关系不错,偶尔还窜说韩信帮他报仇,还和韩信说李斯也在背后骂他,还说得言辞凿凿、煞有其事。
韩信有时有心情就帮刘邦揍人,有时候不耐烦了,就连刘邦一起揍。
秦二一般是不管这些事的,直到某一次,刘邦和李斯的打闹愈演愈烈。甚至在朝堂上,两人从对骂演变成了对打,把秦二都给气笑了。
随后,秦二对双方都进行了训斥,这俩才安稳了些,也为后期朝堂上的两大对立势力的形成,打下了基础。
朝堂上可不只有这简单的拌嘴打闹,也有刀光剑影与厮杀。
而秦二陛下最为后世臣子推崇与向往的,便是无论朝堂上的臣子们闹得再凶斗得再狠,只要没触及律法以及秦二陛下的底线。哪怕是在政斗中落败了,也依旧会有个好下场和不错的晚年。
这种皇帝大家不要觉得很常见,纵观历史,多的是皇帝把臣子当做一把刀,用完丢的情况,别说是晚年了,怕是九族都不一定能保。】
兔死狐悲、鸟尽弓藏。
是无数臣子最怕的事,就怕的就是为君王付出一切,最终不得善果。
可天幕却这样肯定了秦二。
这让一些有心入朝却思虑百千的人不由得都动了心思。
始皇仰面而立,心中也在反省与思索自己是否能做到如此地步。
与他一般,赢长嫚也没再看书,而是出了屋子,仰头沉思了起来。
于其他人而言,是预知,于她而言,却是底线和基础。
做到那些会很难,而她要超越那些,便是难上加难。
可再难又如何?
山是要一座座翻的,路也是要一步步走的。至于到底能走到哪里,是她自己说了算的。

【而谈起刘邦,便一般要带一句他的兄弟团们,各个都是人才啊。除了萧何外,例如樊哙、周勃,那也都是不错的勇猛武将啊!】
樊哙眼睛一亮,急道:“哥哥们,那天幕是在说小子我,对吧?!”
“不错,是我们。”周勃也笑了起来,心头一直蒙着的一层淡淡的说不清、道不明的郁色也一并散去。
人都是不一样的,就像刘邦能毫无芥蒂的祝贺与恭维萧何。而他,在周围兄弟都能步步高升,自己则停留在原地时,心中总有一股子不服气。
也许是嫉妒,也许是不甘心,就那么淡淡一层,任他如何试图按下那心头百味,也始终挥散不去。
而这样丑陋、恶毒的自己,也竟能上天幕的口。
周勃多日来都带了些勉强的笑,终于是变得畅然许多。
刘邦在一旁瞧了几眼,倒没多说什么,笑着摇头,为自己与所有兄弟都再倒了碗酒。
与刘邦这边有类似情况的,是吕雉那头。
吕雉的妹妹叫吕媭(xu),本来就很崇拜这个十分聪明的姐姐。如今姐姐又得了如此殊荣,她就更是爱粘着吕雉,想着哪怕没有一星半点的好处,也能多看多学点姐姐的能力。
这些日子,吕雉一直在为女院和书铺的事情发愁。
女院和书铺的大部分事情都已经解决,包括选址与人员,书铺里的大部分书在各种手段下,也都收录完全,可女院如何宣传招生,书铺里的其他冷门孤本还没有找全,吕雉有想了许多解决办法,但还在犹豫着,到底要如何做。
这大概就是聪明人的苦恼了。
解决办法想太多,甚至许多办法的损耗与收益相差无几,导致在最后时刻,总会让人纠结几分。
而吕嬃跟在吕雉身边「帮忙」了好些日子,自然知道些自家姐姐在苦恼的事情,转了转眼珠子,机灵道:“阿姐这样为难,不若与殿下商议商议?”
与姐姐的百般思虑不同,妹妹做事与想法都更为简单直接些。
吕雉刚想说什么,却猛然意识到了:好像是该去与殿下说一说了。
无论殿下要给予她多大的权势,归根究底,她是效忠于殿下的,万事万物都该先与殿下阐明。否则,在旁人眼中看来,便是功高盖主。
吕雉不在意旁人的目光与说法,可她也会怕,怕会在未来某一日膨胀自己,从而与殿下「道不同,不相为谋」。
此刻她能维系本心,谁也保不准他日如何。
哪怕吕雉如何聪慧如何冷静,到底,如今她也才不到双十年华,经历的事情还不够多,还做不到万事于心不留痕。
吕雉一想到那个有可能发生的可怕的未来,便出了一身冷汗,连忙与妹妹道:“好妹妹,多谢你的话,我这就去见殿下。”
吕嬃点了点头,“姐姐去吧,我在这边再帮姐姐整理书名。”
吕雉刚要走,又回头嘱咐吕嬃:“妹妹莫忘了再与大姐写信,问她是否愿意和离。”
吕雉的姐姐叫吕长姁,前几年被吕父嫁给了隔壁县的官吏,可那官吏后院人多,姐姐嫁去后,又与官吏并无情谊,加之无子,吕雉就想着能不能让大姐和离归家来,总好过在那官吏后院里郁郁寡欢的活着。
出了院子,吕雉还在想她大姐的事情。
大姐是个温柔的性子,在出嫁前,都是她带着她们姐妹读书习字的。对于这门婚事,大姐也曾反抗过,但无果,最终被吕父压着嫁了过去。
吕雉想,如今她既在太子府渐渐站稳了脚跟。要是那官吏不肯和离,哪怕只是把大姐喊来帮忙做事,应该也是可以的。若是再不行,她便去求殿下,求殿下赐她大姐休夫。
凭甚女子就不得休夫?凭甚那男子就可三妻四妾,后院无数?而女子就得委曲求全?
明明没有感情,明明不是非她不可,凭什么要因为男子间的利益交换,葬送一个活生生的人、女子的后半生?
吕雉越想,越觉胆寒。
旁人只看到她的父亲如何如何开心她的未来与功绩,却未曾看到,她父亲不过是利益为先。若非天幕出现,她怕是也早如大姐般,被父亲嫁与某某,只为利益,不分优劣。
她们只是棋子与物件,而兄长们,却从一开始,就拥有全部,父亲的一切都为他们在铺垫。
这很不公平。
吕雉很早就隐隐意识到了,却未曾有如今这样深刻的意识。特别是在为女校与书铺奔走忙碌时,她见到更多各形各色的人之后,这种感觉更甚。
有人会因为她女子的身份而鄙夷和蔑视她,可也有家族掌权者是女子的,于她坦然相助。
见得人越多了,吕雉便越发清醒。
也因此,她会带着其中并帮不上什么大忙的妹妹一起。
至少在她的功绩出来后,吕父不再试图把她嫁给某某,而妹妹跟在她身边,吕父也不可能再轻易把妹妹嫁给某某。
冰冻非一日之寒,吕雉明白这一点,所以,她决定从自己身边人做起。
听到了吗?天幕说,未来女子也能一夫三侍呢!
真好啊,未来。

吕雉伴随着天幕的声音走入,嬴长嫚安静认真听着她的汇报与目前所遇问题,心中也有一番思量。
待吕雉说完,嬴长嫚才开口道:“先随我去个地方吧。”
地上的人儿在动,天上的天幕也在流畅的继续播放着。
【谈到了武将,那咱们就说一说蒙恬吧!蒙恬也曾是始皇的臣子,蒙家一家子都是武将。除了弟弟蒙毅,这兄弟俩,都是始皇十分信任的臣子。
与李斯的「识时务者为俊杰」不同,蒙恬和蒙毅其实最开始并不愿意入秦二的朝堂为官,兄弟俩齐齐辞官归家。因而使得当时认为秦二继位并不正统的人用此大做文章。
甚至还有人去诱惑劝说扶苏带领大家推翻秦二。
可扶苏哪会理这些小人,当时的扶苏正忙着呢。身为曾接触过朝政百官好几年的人,扶苏当时正在帮忙一起重新梳理百官的职责与所学所用。
是的,作为始皇的继承人的秦二,其实并未准备沿用始皇的那套朝臣阶级,她只在登位后、还未公布始皇逝世的消息前,短暂的用了几年始皇留下的人马。
等到秦二正式登位,公告天下后,与她登位的消息一并传开的,是全新的选官制度与纸张、以及印刷术。】
嬴长嫚领吕雉去的地方,是太子府里的某个院子,里面便是正在实验研发的活字印刷术。
身居高位便是这点好,万事只要开个头,多数事情都可以交与手下去做,甚至不用担心手下人会否不尽心:
谁会随便拿自己的九族开玩笑啊!
当然,嬴长嫚不是那种严苛的上司,她出手很大方,至少工资和福利是给的足足的。
因而,哪怕在当世人看来,这是在钻研什么云里雾里的东西,最后啥也研究不出来的话,嘎掉的风险很大,但依旧有不少人争先恐后的要来。
吕雉望着满院子的或陌生或熟悉的物件,满目惊奇。但还是强装镇定,温声问道:“殿下,这些是?”
“你看。”嬴长嫚拿起一张纸——隔壁院子弄出的,纸张被她盖到那刻着似字非字的堆砌排好的黑色石块上,待取下纸张后,纸面上印着清晰的墨色字迹。
吕雉眼眸微微睁圆,心中快速思考着许多。
若是沿着这样的法子……
“属下受教了!”吕雉拱手鞠拜,一时都忘了女子仪态,心中满是她方才想好的计划。
嬴长嫚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不是个喜欢干涉下属做事的上司,在现代也是,平常更多是她下达命令、制定总章,而后细分任务,分发给各个部门。至于如何施展、计划的步骤,只需要在总结汇报时讲清楚、记录完整就可以。
毕竟术业有专攻嘛。
如果要让她去领兵打仗,她能说出稍稍一两计,却哪能真的骑马上战场。
至于天幕,既然已经提起了印刷术,那么——
“收拾收拾,写个步骤和总结报告,带上你手下的人,待会一道随孤进宫。”嬴长嫚对着院子里的木匠头头说道。
这木匠头头姓木,与墨家有点关系,家就住在皇城外,是十里八乡颇为有名气的木匠,他胆子也大。在一次进皇城买东西时,听说了太子府在召会木工的人,他一咬牙,冲着工钱就来了。
来了之后待遇也好,周围人也好相处,心中一思索,就把自己在墨家的朋友也喊来,有钱大家一起赚!
墨家的人来了之后,整个印刷术的研究进程就快了许多。
印刷术在现代人看来,原理和步骤似乎都很简单。
可实际上,身为古代四大发明之一的印刷术。它虽然方便灵活、省时省力,但要如何印刷得更完美,还是需要一定技术的。
就连印刷板子的材质、墨汁的选择、甚至连拓印的纸张与字迹雕刻,都有、至少如果要呈至皇家面前的话,都会有更为严苛的基础要求。而且步骤流程的记录也要更为完善与准确才行。
太劣质或粗糙的,或者步骤含糊、有概率性的话,都是不能拿到始皇或赢长嫚面前的。
这是木匠头头给自己悄悄定下的目标,为着那丰厚到他这辈子也没想到过的能赚到的月钱和甚至优待他家人的福利,木木匠十分坚定的选择顺带把他兄弟们也「坑」进来。
“是!”木木匠一想到完成任务后那丰厚至极的奖励,就和打了鸡血一样,立刻大声应和着。
声音大得他那几个墨家朋友都被吓了一跳,纷纷悄悄朝他翻了个白眼。
可恶啊,让这家伙先一步入了殿下的眼,早知道、早知道!
不行,他们也得再拉些人来,最好拉几个厉害的,看这家伙还能得意多久!
绝对不是因为他们最近的活儿越来越多了!

这几个字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劈得人头晕目眩——主要是当官的和那些有心为官的人。
这些人熟稔目前的秦制,面对全新的制度,谁也不会那么快速或坦然的接受。
因为未知,因为陌生。
他们胆怯新事物的出现,更害怕新事物会损害他们已有的利益。
之前只是女人可能要入朝为官,与一些自认有才能、地位很稳固的人而言,问题不大,触及的利益也不大。
可如今,是新的选官制度!这意味着,这次的刀锋与利刃,是冲着大部分、或者说是全部的官员而来的。
这让他们如何接受得了?!
李斯接受得了。
他非常能接受,毕竟天幕已经十分直接的说出了他的未来。哪怕出现了新的选官制度,他心里也只是有一瞬的紧张,而后又放松了下来。
新的选官制度啊……
他能接受,但不代表他想自己当那个出头鸟啊!
李斯捧着始皇递给他的竹简,一目三行的快速看过去,拿着竹简的手都有些颤抖。
他已经可以想象到了,在这部新制度推出后,他会被多少人记恨,甚至有可能是无数的暗杀。
可是——
这也意味着,他真正地、彻底地走入了始皇、秦二的阵营,成为彻彻底底的保皇派,只要站稳脚,富贵三代甚至十代,都是有可能的。
李斯决定拼了!
【新制度的出现,必然伴随着不小的动乱,那些「老顽固」们,很难接受这样突如其来的大变革,什么死谏什么不上朝抗议,甚至有的开始密谋推翻秦二。
咱们的秦二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可她推动改革与新制度的决心不曾有丝毫的改变,她手下的吕雉等人,亦站队应和。
大秦的第一场科考考试,在皇都进行。除却大部分秦二挖掘出来的人才外,也有小部分胆大的来参加。
有人试图破坏那场考试,甚至故意拖住了皇都的守卫军营,势要血洒考场。
而这时,咱们的蒙恬就出现了。
他带着几千精兵,穿着当时最先进的盔甲,带着当时最先进锋利的武器,把考场围得是水泄不通,谁也闯不进去破坏这场考试。
也就是这一场考试,出现了许多留名百世的名臣,被后人称为:文著之变。
秦二仿佛早预料到了一切一般,那些老臣子罢朝的第二天,就宣布要新开科考,甚至不留给旁人多少思考时间,宣布后的第十天,就正式科考。
而考试内容以及官职所需,也是在那十天里公布的。
秦二就这样大刀阔斧的清洗了一遍朝堂,快到消息都还未传到地方,新的选官制度已然站稳。
秦史中有关这段历史的记载也就那么几页,多是写秦二如何如何未卜先知、老谋深算,如何如何精准而干脆的知人任人,然后再稍微带几笔那次考试里的考生,最后描写最少的,就是那次改革中的「反派」们。
寥寥几句,未写死也未写伤,后世人依旧认为,那次的改革里,暗处应该满是血腥与厮杀。
当时明面上反对秦二的那些人,在后面也被秦二一一清算,手段狠厉,与始皇的「焚书坑儒」,如出一辙,也成了秦二被人诟病的、但在现代看来无伤大雅的毛病之一。】
清算!如出一辙!
一众已经被愤怒、不满冲昏脑袋了的人在太子府门前才喊出几句抗议,就骤然清醒了过来。
是啊!他们怎么想岔了啊,哪怕之前的天幕说的秦二多么多么的和善、好脾气,秦二也是皇帝啊,甚至是「子肖父」的那种皇帝啊!
秦二的父亲是谁?
是始皇啊!
他们怎么就认为,只是简单的抗议,会有用?
他们怎么敢来太子府外的……是因为天幕诉说的秦二太过好了吗?就让他们忘了,始皇在天幕出现前,被人畏惧的原因了吗?
这一场将起未起的小波乱在众人的面面相觑与低声议论中,悄然平息。
看着逐渐清醒理智过来的众读书人与官吏,反秦组织的人愤愤不平,又嫌弃他们的无用软弱,悄然退出人群,快步朝着皇都里的一处院落跑去。
他们未失去警觉,走跑着也不忘看看周围和身后,等确定无人跟着了,才推门进了院落。
而他们没看到的是,那院落斜对角悄然开了一扇小门,一双眼正隐于黑暗中,窥视着他们。
“殿下,这是最后一处。”
嬴长嫚接过手下人递来的新地点,语气温和的让人先下去。
不是每个人都会有反抗的勇气,沉默的,才是大多数。
而只要拔掉那些明面上的刺头与隐藏在暗处的怂恿者,反抗的声音就会低下去甚至可能趋近于无,新制度就可以轻松施展下去。
简单吗?其实一点也不简单。
因为如果本身势力或能力不够的话,会很容易被这一股反抗的力道压碎。
所以嬴长嫚从很早、接手别庄时,始皇送与她了一支百人小队后,从那时候,她就开始布局了。
在旁人看来,她整日不过是在别庄里闲逛或看看作物、在太子府里看书或闲坐。只不过偶尔有人来与她汇报事情,除此外,她似乎半点事情都没做,赤手空拳、蠢笨呆傻的就等着天幕把她推上那个位置。
渐渐地,有人失了耐心,有人失了防备心,也有人被以各种理由踢出了太子府。
“宿主,你是怎么发现他们是奸细的啊?”
“用眼睛发现的。”嬴长嫚在心里为系统解答着:“之前我也有遇到过公司里的卧底,他们比起其他员工,会更喜欢「观察四周」。现代有监控,古代嘛,就只能用人眼了。”
“那万一弄错了呢?”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而且,有的懒怠,有的手脚不干净,我又何必留下他们。”
“宿主不担心新制度吗?”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说到这儿,大家可能就有疑问了。蒙恬不是辞官了吗?他是哪来的千人精兵?
秦史记载的是:蒙恬虽辞官,但秦二念惜他的才能,特意让他在皇都外的新开辟的军营中训练新兵。因而,才能在需要的时候,及时出现。
而野史关于这一段的记载,则是:从一开始,蒙恬与蒙毅兄弟俩辞官就是为了掩人耳目,蒙恬辞官后去训练新兵,蒙毅辞官后则参与女校的建设,兄弟俩一文一武,从明面暂时转到了暗处,但依旧是在为秦二干活。因为无官职在身,一些当官不能做的事,对他们就没了限制。
视频盘点到如今,大家有没有发现一个有趣的地方,秦史里记载的秦二,是那样的仁善正直,而野史记载的秦二,则是十分的老谋深算与圆滑狡黠,对比颇为鲜明。
在几年前,大家还是更信任正史的。直到陆续出土了不少秦二时期的陵墓后,才让世人对秦二的认知又有了新的改变。
而三五事在查找资料的时候,对比不少臣子的晚年自传与秦史,个人觉得部分野史的真实性还是很高的。
扯远了,再说回蒙恬!
蒙恬的领兵打仗的能力算是始皇手下的第二批武将中的佼佼者,但在秦二手下,也只是排个前十。
不说保底前三的那个兵仙韩信,秦二手下的武将,可谓是人才济济。
其中,与蒙恬关系最密切的,就是他的女儿蒙洛了。
蒙洛大家应该都不陌生吧?青出于蓝胜于蓝,很好的形容了这对父女的特别。
原本三五事是把蒙洛分到下一期的「新一代」文臣武将里去讲的。但既然已经提到了蒙洛,便顺带的说几句吧!】
蒙洛正坐在自己院子里的秋千上,百无聊赖的随意晃着,忽然听着天幕提到自己的名字,她猛然抬头,足尖点地,停下晃动的秋千,满脸惊喜与意外。
此时的蒙洛才十五六岁,正值烂漫天真的时候。
蒙家人口不多,蒙恬如今才三十五岁,身下就一个蒙洛。
因为是唯一的小辈,蒙洛从小便备受宠爱,也因此,养成了她随心、或者说有点任性与固执的性格。
她小时候跟着父亲在外打仗奔波过,从小就很向往成为像父亲那样的大将军。但蒙恬不是很乐意自己唯一的女儿受那行军之苦,各种劝啊,想着让女儿做一些不那么辛苦的事情。
可蒙洛毕竟是武将之后,天生倔强,硬是不肯回转心意。
母亲卜香莲见状,就劝蒙恬,叫他与其劝阻,不如让女儿早吃些苦,让蒙恬早些教蒙洛习武兵法,等女儿感觉无趣和疲乏的时候,再劝她换个路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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