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上面这个小故事,出自一处野史。
那野史可真野,很直接的说,陈平找人闹事的原因是因为秦二去行宫不带他,而他闹事也不再像年轻时那样偏激和极端,在秦二手下待了几十年后,晚年的陈平做事可谓是温和了太多太多了。
野史的真假咱是不知道,但秦史和陈平自己写的传记里,都有透露出陈平确实对秦二十分依赖和尊崇。扯远了扯远了,再说回秦二和陈平的初遇!】
【就如同陈平在晚年的自传中写到的那般,陈平在人群中一眼便看到了贵人。当时商队正在树下整修,陈平不顾兄长的反对,毅然决然的靠近商队,又在秦二的示意下,护卫并未阻拦,陈平顺利来到了秦二面前,十分自信的自荐起了自己。
这放在现在,就类似于在路上一眼看到了出来玩的大老板。而后十分干脆和果断的在并不清楚这位大老板是干什么的情况下,就去给人面投简历。
是不是许多人会觉得很难理解和想象?
但事实上,在秦时,幕僚这类存在,多是自荐的,按那时的思想来看。如果一个人,连对自己的能力都不足够信任,又或者连自己有多少本事都无法清楚说明白的话,那么那个人基本是没什么人欣赏和重用的。
也因此,陈平的行为在当时很正常,但却也算是十分冒险的那种。
他连商队领头的身份都不知,只凭着一股直觉和想要往上爬的欲望,便豪赌般冲了上来。
而显然,秦二并未让他失望。
在自荐间的几句闲谈里,陈平能感觉到眼前人不仅是气质不俗,谈吐间也条理清晰、言之有物,这让陈平更加坚定了要加入这人麾下的想法。
从商队看,秦二一定不缺钱,再从秦二这个领头人看。哪怕暂时无权,也定然有一日能一飞冲天。至少会比他在阳武县遇见的其他有钱或有权人要好得多的多。】
此时的阳武县,陈平在天幕出现时,正在家中看书。
他听着天幕念出那个与他同名同姓的人的名字时,心头一颤,不自觉放下了书本,与其他人一般抬头看向了天幕。
院子里,陈平的哥哥陈伯正在劈柴,嫂子张氏则在补衣服,听着那熟悉的名字,两人都面面相觑了一眼,而后不约而同回头看向弟弟小叔子的房间,从一旁的窗户中,两人看到陈平难得放下书,正抬头也看着天幕。
“诶,当家的,你说上面说的那个陈平,会不会是我们家这个啊?”张氏走到丈夫身边,小声问着。
“不知道。”陈伯与聪慧机敏的陈平比起来,更显呆笨许多,长期的辛苦劳作让他才二十来岁,便看着像三十多岁了,听着一向对在家里吃白饭的弟弟十分不满的妻子的这样的问话,陈伯再笨也没多说什么。
贫贱夫妻百事哀,更别提家里还有个吃白饭要读书的弟弟。陈伯平常不爱与妻子讨论弟弟,因为妻子总会有各种抱怨。
可他在娶妻子前,就和妻子说好了,一定会供弟弟读书吃饭。
最初的妻子答应的很好,后来渐渐地,妻子对弟弟的嫌恶便再也掩不住,他干了一天农活回家,还要被妻子各种阴阳怪气,陈伯有时候也真的会觉得很累。
张氏也觉得委屈。
她嫁进来的时候,陈平才不到十岁。身为长兄,想养弟弟供弟弟读书,她觉得也正常。可如今陈平都快二十岁了,还要读书吃白饭。这十几年,家里还添了好几张嘴巴,日子一日比一日过得穷,她身为这个家的女主人,偶尔抱怨几句,就惹得丈夫不满,她心里难道就好受吗?
小叔子还未成家,住在家里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她想让小叔子出去寻个活儿做。哪怕寻个简单的钱不多的,也总比这样坐在家里来的好吧?
可偏偏,无一人理解她!还都给她脸色看!
好像全世界她最坏一样!
前几天刚吵架,冷战到现在,张氏也想着说点软话和丈夫和好,谁曾想,丈夫跟缺了根筋一样,完全不接茬!
张氏翻了个白眼,重重冷哼了几声,回了屋檐下,也不似之前般边看天幕边缝衣服了,就两手空空的抬头看天。
一时,不大的院子只有陈伯劈柴的声音。
【除却晚年的自传,陈平在许多地方都有说过自己的出身,也曾与秦二直言自己年少家贫。
或许会有人觉得,秦二虽然年少时不受始皇重视,却也有个有钱的母家,所以不会懂得没钱的滋味。
但事实上,秦二也曾有过几次和手下人走散的经历。虽说没吃什么苦的与众人又齐聚,但到底也见到了不少平常出行时,很难见到的人间惨象。
是的,秦二游历四方时,总会难免遇到些个贪官污吏,他们欺上瞒下。在得知秦二即将到来时,会刻意营造一种治下百姓生活很好的假象。若不是那几次秦二意外和大部队走散,怕是也很难发现。
可有关于那几次意外的,也有地方野史是这样写的:秦二其实是故意脱离的大部队,原因简单:与大部队走散时,她身侧还带有吕雉、陈平以及其他护卫。另外注意,这边不提其他人的名字是因为还没有说到他们。等提到某个具体人物时,会再介绍的嗷,这次是陈平专场!
作为本就是从穷苦人家爬上来的陈平,一生最贪财,却也见不得那些贪官污吏。
也是在那几次的「意外」走散中,陈平意识到了秦二对真正贪官的绝对零容忍。
陈平贪的财都来自秦二赏赐,下属或其余人送来的贿赂,他也收,但也会清楚记下姓名和所送之物。除却秦二赏赐和俸禄外,其余都不动,只摆在仓库里,也算是君子爱财,但取之有道。】
【大概是秦二一早就察觉出陈平贪财的本性。因而总是会时不时赏他一些东西,一来二去,加之陈平孤傲、容易得罪人的性格,陈平算得上是秦二手下的最好用的孤臣之一。
陈平也是少有的被史载其样貌俊美的臣子,据秦史记载,有不少人会被陈平初见时那张好面孔迷惑,等接触后,又立刻被他尖酸刻薄的性子刺醒。
大概是因为出身缘故,陈平与大部分世家子弟截然不同。既不温和也不进退有礼,他不择手段、极端尖锐。特别是在有秦二撑腰后,他那颗敏感自卑却也傲气的心彻底被解放,做事虽不再损人不利己,但也不再畏手畏脚,堪称一句狠辣。
如果说,萧何是那种堂堂正正的直臣,那么陈平,便是后世人许多人眼里的媚上欺下的奸佞之臣。
因而,后世对陈平的评价可谓是毁誉参半。夸赞他的,说他忠心为君,聪慧机敏,骂他的,说他无情无义,卑劣小人。】
陈平捏紧书册,未置一词。
若如天幕所言,那个陈平确是他的,那么……忠君媚君有何不对?
提拔他,给予他荣华富贵的是秦二,是他要效忠一辈子的帝皇。成为帝皇手里的一把刀,又有何不可?
他早吃尽了贫穷的苦,只要他还一日有用,便一日不会从高台坠落,这不好吗?
卑劣小人,无情无义?这是夸奖。
【其实在秦二那时候,也有不少人骂陈平,还堆砌了各种罪名给他,也不管是不是子虚乌有,什么欺辱长嫂,什么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在那时候,就有许多人认为陈平是个奸臣,屡屡上书给秦二,想要秦二处罚或者贬谪陈平。
而这些人越骂陈平,陈平做事越狠,谁骂他,他就去偷偷地查那个人,只要被他抓到把柄,都是要狠狠地被剥层皮的。
据野史说,秦二收到的有关于陈平的奏疏能堆满整张书桌,而秦二在看多了这些奏疏后,倒也没有怀疑或者厌恶陈平,只是写信给陈平,道:爱卿啊,稍微收敛一点吧,奏疏多的都快把我淹没了啊!
陈平收到这样的信后,才收敛了些,他也给秦二写回信,秦二才一行字,他洋洋洒洒回了好几页大字,总体意思就是:臣委屈但臣不说,臣还要努力为陛下干活!
于是,伴随着陈平的回信,秦二就又赏给了陈平不少好东西和钱财。
秦二和陈平之间为什么会是传信往来呢?因为那时的陈平并不在皇都,而是被秦二派去了地方做事。
其实陈平一生,与他人相比,严格来算,并不算多坎坷难磨。虽年幼丧亲,却有长兄养护,长大后,家中嫂子不满他吃白饭,却也并未真正赶他出门,后来又遇明君,一步登天,一人扯起整个陈家的五世的富贵。而与他有一般这样好运的,在秦二的臣子团队里,还有一人,那便是韩信。】
陈平意犹未尽,放下书册,提笔想写什么,却觉满腔情绪依旧无处舒展。
是他,那个陈平是他,未来功成名就的陈平也是他!
院子里的陈伯比妻子张氏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那天上的东西说的那个陈平,是他的弟弟。
张氏虽不觉自己做错了什么,可到底看样子未来自己一家子都是要看这个小叔子的脸色吃饭,她只得悻悻然想着,大不了以后她自己不去小叔子面前,让她丈夫去,总归这个大哥对小叔子是恩重如山的吧?
【韩信虽也出身贫寒,但他的父亲是韩国贵族后裔,母亲也是大家小姐,只是家道中落了。
而韩信五六岁时,父亲就去世了,家中只剩下母亲一人,又因为家里没有田地,就更贫穷了。
韩母的名气肯定没有兵仙韩信大。
韩信的母亲名唤莫玄素,出身大家,其父痴迷于棋,便为女儿取了个与棋有关的名字,而莫玄素从小聪慧,跟在父亲身边时,深谙棋道,嫁人后,又随丈夫学会了待人处事,生子后,为教孩子读书,便先自己学会理解书册,韩信对兵书感兴趣,莫玄素便自己先学,学会后再教给小小的韩信。
莫玄素在韩信十岁时身体越发不好,为了孩子的以后,她努力读下当世所有她能买到的兵书,并按自己的理解重新撰写,被后世称为《莫氏兵法》。
一提起《莫氏兵法》,大家是不是就不陌生了?
也就有人会觉得奇怪,明明上学的时候,老师讲的《莫氏兵法》很大可能是某个姓莫的将领留下的。如果是韩信的母亲留下的,那么为什么没有相关资料呢?
原因很简单:历史太久远了。
大秦离我们太遥远了,能留下一个完整的正史记载,已经十分不容易了。
谁让咱们的兵仙不爱写自传呢。
直到前几个月,韩信的墓里挖出了最早的《莫氏兵法》,其中还有的文物证明了《莫氏兵法》出自他的母亲莫玄素。
而至于为何被认为是姓莫的将领留下的。因为莫氏兵法实操度太高,是那种一看就知道必然是上过战场的人才能写下的。
所以三五事真的觉得好可惜,明明莫玄素在世时,秦二曾途径淮阴县。若那时秦二能慧眼识珠,发现莫玄素这个早逝的兵法天才的话,那么已经十分强盛的大秦军事怕是能再上一层楼。比如是韩信打北边,莫玄素打南边,统一全球指日可待啊(bushi)。当然,这只是三五事自己的猜测,仅做娱乐,不做参考哦——】
嬴长嫚眉头微动,若有所思。
这个名字是她没听过的,难道是因为她而出现的蝴蝶效应?不过既然天幕都这样说了,那么她肯定是不会放过这个人才的。
淮阴县啊,天幕所说的路过淮阴县,应该也是那时的她想找找看韩信,结果韩信不如萧何这类人好找,只得无奈错过吧。
至于莫玄素。
始皇也有些想法。
若论武将,他手下武将不少,但说到底,能够出兵书的武将,已经不算寻常武将了。
兵书可不是简单的会打仗就能写的,它还要有足够清晰的思维和文字描述能力,就连文臣要出书,都不是易事,更别提是要写一本能流传到后世的书了。
所以,无论莫玄素是否只具备写兵书的能力而不具备上战场的能力,始皇都要收下。
按照天幕所言,此时的莫玄素应该身体不怎么好,始皇当即让人去淮阴县接人,把这对传奇母子都接来,先用大的,以后再用小的。
至于为何最先去接的的是莫玄素母子,原因也简单:其他人要么是已经是秦官了,要么是反贼,要么是壮年,不急在一时,要么是女子,还未确切定下女子入朝为官的流程前,也不好去接。
可莫玄素不同。
因为身体不好,她暂时可只安心养病和写书,待其余事毕,可再为她授官。
而韩信就更好说了,年纪太小了,再厉害再是兵仙,五六岁的孩童能做什么?兵器都拿不动。
【再说回韩信。韩信正式出现时,正二十,年轻气盛,意气风发,虽贫寒,却持宝剑游历四方。
秦史记载:淮阴侯救陛下于危难,奋不顾身,陛下感激,收为近卫。
这是秦史记载的,而野史记载多与此不同:韩信那时候因为穷,就跟着淮阴县附近的小混混们混,遇着一看就衣着不俗的秦二一行人,聪明眼尖的韩信悄悄退出混混队伍,在那群傻乎乎的混混围住秦二一行人时,再出来救人,结果秦二的护卫各个武力高强,先韩信一步把混混们打倒,送去了县衙。
韩信见着不对劲,连忙想跑,被秦二叫人拦下。
秦二笑问他:我看你个高、手脚全,为什么不去寻一些正经事做?
韩信回:做商贩?家里无本钱,做苦工?不稀罕那一两铜板。至于其他,无人推荐,什么也做不成。
是的,秦初,主要以推荐、保举制为主。无论是入朝为官还是入军队,基本都要有人推荐,就相当于是有个担保人才行。当然,这里的入军队不是指小兵,而是指有正式品阶的军官。除却此外,便是还会召一些有出名才能的人才。
而韩信都不是。
他身为韩国贵族后裔,甚至连入秦军当小兵的资格都没有。
可偏偏韩信做梦都想当个大将军。
或许是因为觉得秦二亲和,也或许是觉得自己后面也会被关进县衙吃几个月牢饭,他坦然说出了自己的抱负、那在外人看来,几乎是异想天开的想法:他要当大将军,名震四海,流芳青史的大将军!
可韩信面前坐着的是秦二,并非其他外人。
秦二并未嘲笑他不自量力,也并未随意恭维应和,而是问道:那你有何本事,能够名震四海、流芳青史?大秦名将无数,各个都想如此,可真正流芳千古的,却是少数。
确实,大秦就如秦二所说的般,不仅是始皇和秦二时期名将辈出,整个大秦都武德充沛,被后世戏称为勇秦。
而韩信是如何回答的秦二呢?
他道:因为我是韩信,所以我可以。
不得不说,野史虽然野,但却编得很符合韩信的性格:胆力过人、狂妄自大。】
此时的韩信,刚满五岁,在莫玄素的教导下,年幼便聪慧过人的他已经开始认字。虽然大半听懂了天上那东西说的话,但依旧有些懵懂和疑惑。
“阿母,那个韩信,是信么?”懵懂,但已经隐隐开始有几分自傲的小韩信问着母亲莫玄素。
与小韩信的懵懂不同,莫玄素从天幕说起她的名字起,便意识到了天幕所言是她们母子。
世上不会只有一个莫玄素,却只会有一个父爱棋,夫为韩国贵族,子为韩信,会编写兵书的莫玄素。
莫玄素看向书案上自己撑着病体才写了几节的书册,一时竟觉有几分热泪盈眶。
女人又何妨,女人也会有一时想着名留后世,这不是男人的专属。
哪怕她最初的目的不是为了流芳百世,只是为着那一腔慈母心。可当后世人如此称赞自己时,莫玄素心中还是激荡着一种莫名的情绪。
天幕说的是她,是莫玄素,不是韩母。不是某某的夫人,也不是某某的女儿。
单单只是她莫玄素原来她丈夫、父亲都做不到的事,她却可以做到。
此时的莫玄素少见的没有立刻去解答儿子的疑问,天幕已经不再讲她的事情了,莫玄素便低头看着竹册上自己亲手刻下的一字一句。
她想,她要继续写,要再写得再好一些、更好一些。
这一次,她要让她的名字,从一开始就与《莫氏兵法》连在一起,要让后世人也记得她,如同记得她的儿子韩信一般记得她。
【说起韩信的性格,若要汇总成一个字,那就是:傲!
可偏偏就他也不是无端的自傲,他有他傲气的本事,任与他同朝为官的其他朝臣们再如何烦他那股子傲气,也不得不承认他在军事独一无二的能力。
就说李斯吧,哈哈哈细数来,好像李斯和好多大臣都不对付,其实韩信也是,对上人和事,他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和谁都能呛一嘴打一架。
当然秦二是唯一的那个例外。
而韩信和李斯之间的矛盾主要是什么呢?大概就是韩信往外打的速度太快了吧。
这是不是听起来十分的凡尔赛?但事实上,韩信打仗快,透支的不只是他自己,也透支着大秦军队。
打仗可不是只看将领和兵卒,还要看大后方。
而韩信打仗迅猛机敏,讲究一个出其不意与大胆激进,有时候别说敌人没反应过来。就连自己人都可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韩信就又打下一城。
这让当时作为文臣之首的李斯十分不满,各种上奏折给秦二,想要秦二罚一罚韩信,再不济也骂一骂他,别让韩信再继续放飞自我。
秦二看到这样的奏折,也不可能和李斯这样说:爱卿呐,虽然韩信没和朝堂里说,他出去打仗了,可是和我说了啊。
秦二就只得当个端水的,李斯这边说好好好,我去骂,韩信那边就说爱卿在外打仗辛苦了,打完下一座城就回来给我过生日吧!
没错,这一段故事发生在秦二的三十岁诞辰,也就是韩信在外打仗的第五年,此时的韩信才二十五岁。】
之前天幕都是文臣们感慨叹息,如今轮到了武将。
与文臣差不多,武将除却天赋外,也多靠经验累积。
可与文臣们的弯弯绕绕满肚子心思不一样,武将相对而言,就显得单纯直接许多。
武将们也会小声议论和比较,但在有这样显目的差距的情况下,再蠢的人都不会再出什么嫉恨的心思,顶多是有些泛酸为啥被天幕这样表扬的不是自己。
能够带兵打仗还能在始皇手下好好活着的,哪会有蠢人,最差都得是水平中游。
【说起来,好像秦二的臣子都爱给秦二写信。无论是在外打仗的韩信,还是在外任职的萧何陈平,这些人几乎一天好几封信的往秦二那边送,秦二也乐得看信而后给他们一一回信,时间久了,这些人就常在信里直接说一些政事,也不再特意写奏折上递。
这种待遇也不是人人都有的,譬如一开始的李斯就没有,根据李斯的儿子的记载,他爹当时愤愤然怒写好几大张纸,明明就和陛下同在皇都,却还是让人把信送给陛下。直到陛下回信,李斯才如豁然开朗般露出笑容。
这种写信往来的君臣相处方式也在某种意义上促进了快递、官道的发展进程。
如果只是送信,每次都快马加鞭可太浪费人力物力了。于是为保信件保密性和迅捷性,沛县、没错又是沛县,沛县当时的县令是萧何的族亲,十分聪明的开始让人去研究如何让道路更平坦以及车马跑得更快的办法。
除却信外,秦二与臣子们之间还会往来送东西。于是皇都就有商家研究出了更加高效有用的保鲜技术。
可谓是,君有需,臣必为。
秦二见到这些技术后,直接厚赏相关人员。
有了秦二的厚赏,就有更多人开始苦心钻研这类事,也有人开始往其他方向绞尽脑汁的想。这是其他模块的内容啦,咱们这儿不做展开!
再说回秦二与韩信之间的传信。
韩信在外打仗时,秦二也不闲着,依旧分一些时间在外游历。
而因为在外,有时秦二便会遗收来自韩信的信件,这种情况时不时会发生,秦二这边正奇怪为什么韩信好几个月不传信来,结果就收到封「诉苦信」,她也是又好气又好笑,只得回信坦言自己未收到上一封信,询问他在之前的信里写了什么。
韩信的性格里也是带了点傲娇的,他嘴很硬的回信说没什么,结果自己却在班师回朝时,又悄悄的把复写好的信塞到秦二的桌案上,大有一副秦二没发现,他就不说的模样。
这一段是真实记载在秦史中的,秦史记载:
秦二发现信后,就去见韩信,说:既然你已经回来了,不如亲口与我说说吧,信上的字到底单薄,不若你说来更有趣。
韩信这才笑了起来,雀跃的和秦二讲述那已经丢失过一次的信件里的有趣事件。
而秦史的这般不避讳的记载,才让后世不少人认为,秦二与韩信之间只有君臣之意,而无暧昧之情。】
嬴长嫚未置一词。
后世传闻,三人成虎,至于未来她到底会与谁有情或有后,这与国事不同,全然该取决于她自己。所以嬴长嫚并不在意天幕偶尔会冒出的那几句调侃。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嬴长嫚是一个把感情和事业分得很开的人。
她可以接受某些感情使某人忠诚于她,却不会滥用或故意为之。
她长得好,身份尊贵,还很有能力,有人喜欢她,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又或者是有臣子仰慕她什么的,十分正常不过了。
纵观历史,就算是男帝,都会有和男臣子的野史,为何女帝就必须避免这些,才算得上是好皇帝?
当皇帝,看什么情史,看功绩啊!
至于韩信。
当前关键是,如果提前把韩信接来,要如何教育还是放任他自由生长?韩信如今年纪太小了,与其他已经成人或有自己独立意识的臣子不同,总给嬴长嫚一种,稍有不慎便会走歪的错觉。
可嬴长嫚又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好笑:那可是韩信啊,若是能因为不同的教育而长歪,那为何千载历史,也才出了那么一个韩信?
按照天幕所言,韩信的长成与他的母亲莫玄素有着极大地关系,那么如果莫玄素不早逝,又有更好的教育和生活环境,未来的韩信的能力,何愁不能再进一层楼?
始皇也是这般想的。
他准备接回韩信与莫玄素后,莫玄素养病写书,韩信则先与王家或蒙家教导。一则有良师名将在前引导,二则为韩信积攒一定实力。毕竟王家和蒙家在军队中威望颇重,有他们的名气做筏子,韩信日后入军营只会更顺畅。
至于他女儿和韩信到底只是君臣,还是另有情意。
始皇认为,嬴长嫚会自己处理好,他不认为他的女儿会是感情用事或因感情耽误国事的性格。
子肖父,从来不是一句虚言,至少在他与她之间不是。
【可既有人那样认为,自也有许多人认为,正是因为不避讳,才更能说明两人之间的情意十分坦荡、不屑隐藏,更甚至,或许于当时。因为大部分人是持有接受和乐得见的态度,才会让秦史记载秦二和韩信时,字句都显得十分真挚和柔和。
其间真假,除却当事人,大概也没有其他人能真正晓得了。
反正,三五事是嗑得死去活来的。
不仅嗑那若有似无的情意,也嗑那君臣相得的鱼水情。
一个给予一颗赤胆与满腔的忠诚,一个给予始终的理解与坚定的信任,君臣齐心,互相信任、互相成就,这怎么会不好嗑呢!
反正就三五事查到的资料来看,韩信从遇到秦二起,他的几乎所有记载所有事迹,都有秦二的存在,或与秦二有着蛛丝马迹的不深不浅的关系。
别说是我们现代人了,就连秦二时期后的古代人也有不少嗑这一对的。
不过更多的还是借这一对之间的君臣之意来暗喻,希望自己也能如韩信一般得到君王的信任。可惜,如韩信一般的人不多,如秦二一般的帝皇就更少了。
如果要一一细数韩信的功绩,那么怕是说一整个长视频都说不完。所以三五事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几个大家可能没听说过的野史!事先说好,野史不一定真,但绝对野!各位观众宝宝们,下面正片开始!】
野史什么的,嬴长嫚之前也是会听的。毕竟有时野史也会有一些有用的信息。
但有了天幕之前的铺垫,嬴长嫚直觉接下来韩信的野史大概大半都会与她有关。
说是不自在倒也还好,毕竟天幕已经和天下人说了好多次她的事,再如何,赢长嫚也渐渐的有些习惯了。
但习惯了并不代表能够全盘接受。
至少是如今的嬴长嫚还暂时无法完全不在意与全盘接受的。
思索再三,嬴长嫚还是决定让自己忙起来,不要再只是干坐着听天幕了,等忙起来了,偶尔听一耳朵就够了。
至于天幕说的野史里或许会藏着的有用信息……嬴长嫚准备让吕雉来记录。
这是对吕雉的第一项考验。
既来到她身侧想当女官,便要什么会一些都涉及一些:概括总结便是其中一项必须要有的能力。
而至于吕雉会否能够完美完成,嬴长嫚认为:她会。
当然,信任归信任,嬴长嫚也有让其他手下全然记下天幕所言,总共五十人,都有「文」方面的天赋,分于五座院落,皆互不得见,忠诚与能力,便在这时有了一点体现了。
而嬴长嫚自己,则是进宫去陪她的老父亲下棋聊天了。
嬴长嫚细看棋局,良久后,灿然一笑:“又是父皇赢了啊。”
始皇长指捻起属于他的白子,道:“进步不小。”
嬴长嫚在现代时接触过不少东西,但对于围棋这种,最多知道个白子先下的规矩,再多就是睁眼瞎了。
恰好始皇虽算不得多精湛或痴迷下棋,但心术深沉,于围棋上是如虎添翼。因而对付一个刚接触围棋的小菜鸟,完全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