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霸道女总裁by金猊
金猊  发于:2025年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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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姜介之好生无奈:“她说除非我明日的月考成绩好,否则别想去。”
“艹!那你就考好点不就行?”两个哥哥异口同声,说的那叫一个简单。
姜介之虎目猛睁:“那你们去考!我现在满打满算也就补习了半个月而已。”
“那……作弊吧。”姜柏年建议道。
姜介之下意识摇头:“有点卑鄙!”
姜仲明便道:“那找人偷看题目吧?反正你考前会不会,考后都会讲题解就一定会!”
神之合理,但姜介之仍摇头。
两个哥哥瞪道:“反对无效,撤回!”
他们开始琢磨如何偷题。
左思右想,也不知道姜仲明是如何发挥他的娱乐人脉,间接找到了某个在校务处工作的“兄弟”,那兄弟拍胸脯表示五千块包偷一科。
姜仲明兴冲冲地转账,系统发现存款余额不足。
姜柏年吐槽地扫二维码,信用卡异常。
怎么回事?白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他们面面相觑,尔后看向姜介之。后者忙道:“看什么看?我怎么可能有钱。”
最终——
还是身为老大的姜柏年扛起了所有,贱卖了自己的名牌手表才筹到五千元买题。
当晚,姜淼淼已入睡。
三兄弟仍在秉灯夜烛,鬼鬼祟祟地研究明日考题。但姜介之素来没他俩能熬夜,撑到两点就趴桌睡着了,姜柏年和姜仲明则再战。
但时隔多年,两个学渣再回看题目,更是渣渣。
他们怒了,直接将题目摔各种朋友圈,逮着谁还没睡就做题。
姜仲明和姜柏年的狐朋狗友们:“……”
第二天回学校考试,姜介之依旧困得两眼睁不开眼。
姜柏年和姜仲明则顶着熊猫眼,硬逼他撑眼背题,然后亲自护送到学校。
同校师生不由得羡慕姜介之,前期有“逼娼为良”的高材生姐姐,现在还有连月考都来护驾的两个哥哥,果然是老小娇娇最受宠爱。
身为姜家食物链底端的姜介之表示:你们要?尽管拿去!
高中老师批卷贼快,几乎是今日考,明日出成绩。
姜柏年和姜仲明又逮着姜介之扒成绩单,发现他语数外三科都只有二三十分!
姜柏年真是恨铁不成钢:“不是买题了吗?怎么还是这点分数?”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姜介之更火:“艹!你们买的题根本不是今天考的题,害我白白浪费时间熬夜,搞得我今天考试又困又累。要是精神好,我说不定还能多考几分!”
姜柏年直接甩锅姜仲明:“那就是你找的兄弟有问题了!”
“敢耍我?我找那小子算账!”姜仲明顿时怒气冲冲地打电话,冲着所谓的卖题兄弟就是一阵咆哮,要求退钱!
……以前五千块当小费,现在经济被姜淼淼暗地制裁,五块钱也不能浪费。
姜介之蔫蔫地趴倒在沙发上。
后知后觉,他都看出这两位哥哥不靠谱。
姜淼淼下楼冲睡前牛奶,意外看见三兄弟竟然会聚客厅唠嗑。
她挑眉,好奇往姜介之旁边坐:“……谁被骗钱了?”
“!!!”
她偷听了?听到多少?
三人齐齐震惊脸地看着姜淼淼,显然很心虚。
不过又见她面带疑惑,暗忖可能没听到,正打电话质问的姜仲明顿时欲盖弥彰地掩饰。
姜淼淼又道:“被骗钱这种事,要么说开集思广益,要么报警。”
姜仲明讪笑:“没、没人被骗钱。”
报警不可能了!
集思广益?就是在她面前说?
那岂不是相当于在煤气泄漏的时候,点根烟清醒一下?
三人眼神疯狂交汇,各怀心思但纷纷嘴硬到底。
姜淼淼见三兄弟的联盟如此稳定,耸肩作罢,起身去厨房冲牛奶。
哎,皇天到底不负苦心人。
兄弟仨人绞尽脑汁、不择手段,也不知道哪点成功,最后真撬动了姜介之的蹭团成功。
于是,他在两个哥哥激情目送下,背着羽毛球袋,一走一跳地跟着姜淼淼出门。
车子绕弯接了下姜姒,很快就在球馆门口与待着的晏幼绥汇合。
今日的晏医生很帅。
戴着帽子,穿着普通的运动球衣,但坐在球馆长板凳上,脖颈挺拔,杏眼重瞳,秀眉入鬓,实在是太温柔太漂亮了。
看见他们来了,晏幼绥侧了侧头:“都很准时。”
姜淼淼笑道:“如果不准时,那你想怎么办?”
“那下午茶有着落了。”晏幼绥回道,然后看着姜介之道了声,“302号房B床,你好。”又看向姜姒,“姜姒小姐好。”
姜介之惑了:“为什么就我无名无姓?”
姜淼淼笑了笑:“那你就好好学学,人家晏医生救命拿刀、损人不用刀。”
又开涮人!晏幼绥无奈地瞪她一眼。
众人结对往球馆走。
四人单打双打都方便,只是双打组队时有歧义,姜介之突然闹着要跟姜姒一组。
姜姒喃喃自语:“……我人气这么高?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打球很厉害?”
他还不是为了撮合姜淼淼跟晏幼绥?
姜介之拍着胸脯保证道:“就是知道你打球烂,所以靠我就行。”
姜姒:“……”大家都是初次做人,这娃做成智障了?
她伸手拍了拍姜淼淼肩膀:“别客气,给他几分颜色瞧,就决定我中午请大家吃什么档次的饭。”
姜淼淼打了“ok”手势,晏幼绥也悠然道:“应该没问题。”
她立即小声问晏幼绥:“你打球技术如何?”
上回象棋夸大,结果惨不忍睹。
这回,晏幼绥眉头微蹙,杏眼蒙起一层不稳定的危险,斟酌道:“……还能接到球。”
“呃……”姜淼淼做好晏三岁当花瓶的准备。
双方分头进场。
姜淼淼跟晏幼绥站位是一前一后,对面的姜姒和姜介之则是一左一右。
大家稍微热开身,也不知是藏拙还是过分献力,四人水平倒显伯仲。
姜淼淼惊讶于姜介之会扣球,但也讶于晏幼绥能接中扣球并回击,要知道发球比接球是难上加难!她竖起大拇指,“……这回是真不错哦?”
晏幼绥闻言,不知不觉泛起微笑。
对面的姜介之羡慕妒忌:为什么就没夸夸他?
热身结束,正式计分。
前刻那种伯仲和谐的氛围顿改,天真单纯的姜介之一如热身般的水平,扣球扣地来势凶狠,但姜淼淼和晏幼绥却似打了鸡血,水平蹭蹭往上飙,一个比一个凶残。
尤其是姜淼淼,展现出热身时从未施展的网前扑杀跟高吊球。
她羽毛球技巧性明显高过在场任何人,再加上与晏幼绥合作有默契,以至于姜介之完全招架不住,而姜姒又故意摆烂,结果——
就是姜介之为了接球前后左右到处跑。
搞得最后,球球反扣落地,自己也是跑得气喘吁吁。
比分悬殊,少年心性表示输不起。
姜介之不满地抗议:“你们人多欺负人少!”
“???”姜姒左右张望,指了指自己:“……你当我不存在吗?”
姜介之倒也直:“你就杵那里不动,有你没你差不多。”
姜姒翻白眼:“不是你自己说能cover全场吗?我这不是给你表现的机会?”
姜介之被哽地无言以对。
想了想,他指着对面两人:“不行,你俩拆伙!一对一跟我单挑,双打体现不出我的真实水平!”
晏幼绥:“我……”
“我来吧。”姜淼淼截住他的话。这小子连球都输不起,球品太差了!
“行!”姜介之应了,就不信羽毛球也能打输。
姜家男人,被打脸总比立flag还快。
姜姒跟晏幼绥就在场外,看着姜介之被姜淼淼虐得一边手擦眼泪,一边追着她要继续比。

方方面面都被爆虐的少年, 气地一屁股坐地上:“我不跟你玩了。”
姜淼淼掀网走过去,伸脚轻轻勾了下他弯曲的膝盖:“输了球就想把整个人品都输了?”
姜介之扔了球拍,撒泼打诨:“你是开挂吗?怎么我读书输你, 就连打球也输你?”
“你读书没上心,打球姿势一看就是瞎练。你要是能赢,我岂不是比你白白多活几年?”她语气难得有点哄,“不过你目前好歹有个优点,就是肯承认技不如人了。以后再接再厉。”
“这也算优点?”姜介之震惊了。
他赶紧掏出手机摁录音,然后伸向她,“你再说一遍!免得我以为是耳朵有问题。”
姜淼淼险些砸去手里的球拍。
她下场去喝水。
姜姒竖来一个大拇指。晏三岁见状,必须竖两个!
然后, 姜姒又趁姜介之被虐的尚未恢复元气, 赶紧拿拍上场再虐他一次。
姜氏女人最明显的特征是什么?
晏幼绥心有余悸道:“……那我是不是要小心别得罪你?”
邻座的姜淼淼歪头睨去:“保险起见,干脆老死不相见?”
晏幼绥嘘气, “那可不行!”然后乖巧地递来毛巾跟盐水。几滴汗恰巧从他额前划过, 热气熏红面颊, 一张好皮肤是几近无暇的诱人。
湛蓝湛蓝的天, 阳光普照下来。
球场里有人来回跑动, 有人静静坐着, 但心情皆是非一般的好。
一拨年轻人进球场,有人意外瞟见球场正被追着跑的姜介之。
“诶,那不是姜介之吗?”
“还真是他呀!真晦气,怎么在这里都会碰见他?走走走, 换场地!”
“换什么场地?这里又不是学校,怕他做什么?干脆给他点颜色看看。”
他们都是姜介之的校友,虽不同班,但沆瀣自认得一气, 可姜介之却不屑与他们为伍。
两拨人原本井水不犯河水,偏偏姜介之多了钱与颜,所以同样都是混账生,姜介之就是能得师生偏爱跟宽容,以至于他们心生不平。
“哎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姜小少爷。真是晦气呀!”
“今日出门果然不利,居然碰见了吊车尾姜!”
“你在这里陪小姐姐打球呀?这种事让我们来就好,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够用吗?”
这群人故意截住追球的姜介之,各种冷嘲热讽甚至动手动脚,搅得姜介之好生恼火。
但他良心未泯,见姜姒险些被误推,立即护人:“说归说!对女人动手动脚干嘛?”
“我又不是故意的!”
“小姐姐那你走开。这是我们跟他的恩怨,不想误伤旁人。”
“姜介之我们换地方说话,别拿女人做挡箭牌呀!”
“姜淼淼,你是死人吗?没看到我们被欺负吗?”久了,一边护着姜姒、一边忙着吵架对骂的姜介之终于向场外求助。
“这才撑了不到十分钟就开始发求救信号?”姜淼淼正嘬着奶茶看戏,听见叫嚷,只好起身,顺便将同样起身的晏幼绥摁回原座。“……当医生的手都很矜贵,我能解决。”
“那也没道理让我一个大男人看着呀。”晏幼绥强起。
他只是脾气温和,但不叫软弱。
两人并肩走过去,人数突然间从二比六变成二比四。
这些刺头有点心虚,但他们想这些人瘦胳膊瘦腿的岂会厉害到哪里去?遂又硬气几分。
小孩心思很好猜,姜淼淼一眼洞穿他们底气不足。她笑笑:“你们说这么久,就不能赶紧动手打?叽叽喳喳、像过家家,很好玩吗?”
姜介之咬牙:“你还有没有人性呀?真打起来,我是被群殴的那个呀!”
姜淼淼迟疑一下,试探着说:“群殴?你们不是单挑吗?我刚刚听他们说让小姐姐走开,这种‘祸不及家人跟子女’的话显然就懂江湖规矩呀!不像仗着人多欺负人少。同学们,你们说是吧?”
六刺头顿时急攘攘地回:“当然是了!姐姐你说得对,我们可讲规矩了。”
“人多欺负人少,肯定不符合江湖道义。”
姜姒闻言,加速掰开被姜介之紧握的手,唯恐殃及。
姜介之瞳孔震惊!没良心,刚刚他还一直护住她呢!
姜淼淼也赶紧拉着想劝架求和的晏幼绥走远,催促道:“要打就赶紧打!打完我们还要吃饭去!但相请不如偶遇,也算上你们?都算这位漂亮小姐姐请客。”
她又努努嘴,努向旁边娇媚漂亮的姜姒。
姜姒甚是配合地嫣然一笑百媚生。
少年们怦然心动,想不动也难。
唯剩姜介之,宛若被整个世界抛弃,受打击到傻住了。
真是岂有此理?天底下哪有人怂恿别人殴打自家人?!
“那、那就赶紧打吧。”少年们只想多看几眼漂亮小姐姐,至于打架那种事就算了,雅人面前不宜动粗。你推我搡,随便推个人出去与姜介之打。
姜介之还能怎么办?索性豁出去,抡着两拳头乱打。
瘦胳膊瘦腿的他,很快就挨了别人一拳,但眼角余光瞟见姜淼淼竟还掏出手机录像,且她嘴里絮絮叨叨,是嫌弃他们打的又快又难看,以至于:“……我手机录像都有残影了。”
旁人倒抽凉气看着她,这关注点很诡异呀!
一双手蓦然从她肩两侧伸出,是晏幼绥虚虚搂住她,指掌覆住她举着的手机,这微微抖呀抖的拍摄画面霎时稳住。而她后脑勺同时有热气,正一呼一吸地轻轻吹拂。
她僵一下,“哎哟”道:“晏医生你这是非礼吗?”
晏幼绥声音依旧软软的、呆呆的、傻傻的还有些绵绵的拖拖拉拉:“又没碰到你。”
姜淼淼揪眉:“……晏三岁你变了,变油腻了。”
这可不是好词!他皱眉,下意识缩手却也被叫停。
因为姜淼淼已将手机转入他手里,“听说当医生的手都很稳。果然,交由你来拍最好!”
她矮了半身,从晏幼绥克制有礼的虚搂中绕出去。然后托腮蹲地,定睛细细看住姜介之单挑两场后,在第三场开始成了纯挨打方。
晏幼绥哼了声。
姜淼淼就是知道他是一个很害羞很好说服的男人。
看呀看,看着姜介之纯挨打,她好心重申规则:“单挑规矩,打人不打脸!打死不打残呀!”
“啊啊啊!你给我闭嘴啦!”一句话,激的他化悲愤为力量,把对方当做姜淼淼来暴打。
第四场于是败局逆转。
整整混战四十五分钟。
就连球场保安都冲过来三波,全被姜姒阻止了。
晏幼绥也将手机录到电源垂剩5%。
于是——
姜淼淼终于喊停,啧啧:“打的太难看了!现在年轻人打架都这么敷衍吗?”
她慢慢起身,走去将两个就地打滚的少年一手一个给揪起来。
鼻青脸肿的姜介之顿时蔫到她胳膊上,表情绝望:“……我发誓,我再不想跟你说话。”
“发誓别发一半,重点是违背誓言的下场要怎样凄惨!”她教训道,又扬声一喊:“晏医生,麻烦把手机递过来。”
哼!居然说他油腻?
晏幼绥也想记仇,但又很乖巧地走过去。
姜淼淼让他回播刚刚的手机录像,指着第一个与姜介之单挑的少年:“……配合我做个示范。”
她伸手扣住对方的右手胳膊,绕在对方身后:“刚刚你就是这样扣住姜介之的胳膊,这时候是你占据上风,可迟迟没有下一步,导致等待时间过长,也就被他有机会踹中你的小腿逃脱了。”
“……然后呢?”被禁锢的少年依旧是懵懵地。小姐姐想干嘛?
“复盘你失败的原因,寻找破解之法,下回以防万一。”姜淼淼说完,就着这个扣臂动作,蓦然手肘硬击对方背部。
少年顿时痛哼一声,又被一个由下到上的锁喉,被制的死死了!
“然后第二局的是你吧?穿黄色套头那个,你踢脚时被他瞎猫子碰到死耗子给拿住了足跟对吧?这就是你化攻势为被动,开始落败的转折点。其实你不应该急着后退摆脱他,你应该这样——”
姜淼淼抬腿架在那人的肩膀,蓦然旋身,双臂撑地,另一只脚则如弹簧,快如疾风直接踹出去……整条腿呈如一条完美的直线,直接踹中黄衣少年的胸口,令他踉跄后退地仰天痛摔!
姜淼淼停顿了三秒。
环顾众人,发现刺头们正被她的现身教学给忽悠地忘了神,一时没反应过来,便赶紧借机再打完剩余的二人。
趁此间隙,姜姒去扶姜介之,捂着他唾骂的嘴,哄道:“好啦,你姐不正夹带私活帮你报仇?”
姜介之深度怀疑:“她在帮我报仇?她有这么好心?”
姜姒沉思:“呃,她是心肝有点黑。但护短,做事不分青红皂白,只分关系好坏。”
姜介之嘴硬:“那我跟她谁不是老姜的种?否则她怎么好意思三番四次想弄死我?”
小刺头们已被打的毫无反击之力,但又似抖M,个个眼泛星星地簇拥着姜淼淼,突然闹着要拜她当大姐头或者当师傅。
姜介之见状,唯恐姜淼淼被抢也加入混战中。心肝再黑也是他家的!
姜淼淼相当嫌恶地将他们一个又一个地推开,
岂料他们一个又一个像口水狗黏上来,直到被迫坐上“大姐头”才终止。
姜姒笑着旁观,有那么一瞬间的触景生情:年轻人就是好骗又好哄,一如自己当初。
她眼神闪过一丝阴厉,但又立即消散,再度恢复温柔娇媚的模样,然后捂着咕噜咕噜叫的肚子,拍手表示大家都往隔壁酒楼请吧。
承蒙侄女前阵子的照顾,她腰包鼓着,请大家吃碗燕窝鱼翅是不成问题的。
吃饱喝足后,众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但自球场离开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晏三岁,忽然拉住姜淼淼,低声道:“我能跟你单独商量个事吗?”
姜淼淼便让姜姒和姜介之先走几步。
她回头疑道:“什么事?”
“就是——”晏幼绥食指对戳,眼神游移就是不敢对视,然后字句斟酌:“我把工资卡和房产证、车证、理财账号都给你。”
啊?姜淼淼陡然瞪大了眼睛,约莫三十秒的无反应,过了好一阵子才惊诧莫名道:“你想干嘛?”
“呃,就是,那个……”他小心应了声,“我强烈要求跳过表白这一步!你刚刚说我油腻,我没招了。”
“!!!”姜淼淼又忍了一下,更加诧异地看着他:“请问你什么时候表白?我怎么没感觉呀?”
晏幼绥皱鼻,一字一句委屈地哼道:“就刚刚,那个油腻的抱抱……”
姜淼淼好笑道:“晏医生呀,今天不是愚人节。”
“我当然知道。”晏幼绥被她躁的低头,碎发遮眼,实在是——太小心温柔,好似纤细柔弱的花刺都能让他受伤……更别说眼神忐忑之下,那种支离破碎感。
姜淼淼顿时笑得有些僵硬,忍不住将晏幼绥从上到下打量一番,确实是不能被拒绝的人呀。
可她又恶劣地想,偏偏就想看他被拒绝后会怎么样?
所以,她不觉“呵”的一声笑了出来,令晏幼绥更加忐忑。
“晏医生,恋爱跟婚姻是两码事。你是想跟我谈恋爱?还是想跟我结婚?”
“鱼与熊掌都要。”
“可我目前是事业为重。”
“难道我当医生的就敢不以事业为重?”
“我拒绝每晚煲电话粥,微信不秒回、不撒娇、不穿裙子等等。”
“我也没时间每晚煲电话粥,微信不秒回、不吃草莓屁屁、不穿紧身沙滩裤等等。”
哎,“那我们是在谈柏拉图恋爱吗?”姜淼淼企图挖坑。
可晏幼绥不知是真傻还是假痴,弯眉一笑:“你想周一去领证也行。”
“……算了。”小心玩笑都被他当成真。
晏幼绥追问:“‘算了’?什么意思?不能算!”他皱眉瞪视。
姜淼淼面露盘算之色:“晏三岁啊……”
“我不要听拒绝的话。”
“没拒绝呀。我们就按照世俗规矩来吧,追求、表白、恋爱、订婚、结婚,所有步骤一个都不能少。”
“那我们现在属于哪个阶段?”
她暗掩唇角一笑而过,摸摸他的额头:“以你水平,目前第一阶段——即将折戟。”
晏幼绥摇头,笃定道:“明明是水到渠成的顺利。”
姜淼淼哼了哼。
真的——
“毫无恋爱经验的晏医生,请问你是怎么有胆说出‘明明是水到渠成的顺利’这句话?”
当晚,几个人汇聚在姜姒家。
某个坐北朝南的大平宅。
姜姒拿着遥控器对准沙发上乖巧端坐的晏幼绥,目光幽幽移向旁边屁股好似被沙发烫着所以东蹭西蹭的姜介之,嫌弃道:“晏医生请教恋爱技巧,而你一个未成年想干嘛?”
“不知道未成年流行早恋啊?”姜介之立即抱臂稳稳坐回去,彰显本心不移。
姜淼淼嘬着豆奶,定定杵在两人沙发后。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突然揪住姜姒让她当恋爱导师呢?
据了解,姜姒恋爱情史也不多,有且仅有那一段还直接费了眼睛——嗯,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她跟任子威吃饭就随口说了声,刚巧问对人了。不然真看不出姜姒以前还是个恋爱脑?睁眼瞎,最后真眼瞎。
姜姒尚不知自己的底细被后辈摸清,兀自说道:“言归正传,为了晏幼绥、姜介之两位男士可以成功追到心仪的女孩子,我已经帮你们策划了一个追求方案,叫做‘有钱没钱都要讨个老婆过年’。”
姜淼淼:什么鬼?
姜姒的身后顿时出现投影画面,有关宿主介绍:
晏幼绥,男,二十七岁,主职医生,相貌八分,身材九分,性格七分半(不符合时下霸道总裁的范),财富三星半,有房有车有资产。综合级别是优质。
姜介之,男,十六岁半,学生,相貌七分,身材八分,性格四分五(智商待确认,情商显然中等偏低),财富零,无房无车无资产,综合级别是中等偏下。
其次是宿主目标:
晏幼绥→姜淼淼。
姜介之→任砂。
最后是各种图片:
玫瑰花、 戒指、布偶、零食、游泳、房产证、豪车等。
姜姒道:“追女孩必须投其所好。感情多深,就看你们钱砸的多深!即便有情敌,锄头纯金镶钻也能翘得动!”
一个真敢讲,两个还真敢听。
姜姒又道:“玫瑰花,除非对方鲜花过敏,每天一束九十九,不迷晕对方也要熏死对方。”
晏幼绥扭头问身后人,求证:“你鲜花过敏吗?”
姜淼淼摇头:“但我怕花放几天就腐烂发臭的味道。”
晏幼绥“嗯”了一声,赶紧划掉刚写下的“玫瑰花”。
姜介之则为难地备注:我没钱。
姜姒再道:“戒指,要么买钻戒,要么买Dior,因为一位男士一生仅能订制一枚。”
姜淼淼忍无可忍的插话:“五千块就能从Dior的官方数据库删除男士购买戒指的记录!”
姜姒失声:“真的?”不消说,赶紧划掉戒指。
姜姒挽尊:“布偶。保证所有女生都喜欢这种毛绒绒的东西。”
现场蓦然缄默,气氛有一丝丝古怪。
姜姒疑道:“你们这是什么反应呢?”
姜介之怯怯举手:“港城十大奇案,其中以布偶藏尸案为首。”
“嘿嘿……嘿嘿嘿……”姜姒干笑。
姜介之不明所以地对她傻笑:“嘿嘿嘿。”
“嘿嘿嘿……”再加上晏幼绥不明所以的赔笑。
众人面面相觑地笑,真令嘬豆奶的姜淼淼替他们尴尬死!
隔了几日。
姜家别墅,保险一事终于郑重提起。
待业中的姜正业破天荒地地早起,催着所有人到客厅集合。
不仅如此,他还特意叫了保险公司的人带着打印好的合同过来,显然今日讲究速战速决,唯恐保险迟些买就又有人被姜淼淼打进医院,废人不说还费钱。
作息不调,被迫晚睡早起的姜仲明、姜柏年、姜介之三人以各种姿势歪倒在沙发上,唯有姜淼淼一枝独秀,精神抖索地捞起茶几上的保险合同,快速浏览。
只是越看越皱眉,因为四个男人的合同都把商业险、平安福、重疾险、死亡险买到最高额,尤其是那个死亡险!反观自己,有且仅有一个重疾险?
她不满道:“老姜,为什么我就一个重疾险?”
姜正业理直气壮地回:“你只有打死别人的份,别人最多把你打残,所以就不花没必要的钱。”

“老爸你过分了。”客厅围坐, 就属姜介之靠姜淼淼最近,言行举止显然站了派。
姜正业夹着雪茄,骂道:“大人说话, 小孩子别插嘴。”
姜介之嗤鼻:“老爸你恼羞成怒了。”
“我看你是自找死路。”姜正业扬手就想抽过去一巴掌,却被一沓文件隔开,倒是姜淼淼出手阻拦道:“你不是新改家规,‘君子动口不动手,凡事改文斗’吗?”
姜正业闻言就心梗,这种家规还不是因为武斗斗不过她?
姜淼淼又道:“保险合同的字太多,我需要花时间看。现在很急着签名吗?”
姜正业指着旁边的保险经理:“急,人家还要回公司报备呢。”
呃, 保险经理不急也得装急。客户就是上帝!
那, 她就更谨慎了,“这些合同条例都还没搞清楚就签?”
保险经理识相插入话, “大小姐, 我们公司是全球五十强, 业务保险No.1, 绝不会留坑的。”
“女人就是麻烦。”姜柏年好似终于逮住她的缺点, 大肆贬低:“买份保险都啰里啰嗦……”
姜仲明附和:“头发长见识短, 跟个土包子一样。”
“安静。”姜淼淼抬眼,直接喝住两个孽弟的嘈杂多言。
待客厅静默下来,她继续问道:“那把你工作号信息跟合同的电子版发给我,我要上电脑核查。希望你别介意, 毕竟买保险也算是件大事,倘若信息准确无误,我就下楼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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