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女频爽文by西鎏沄
西鎏沄  发于:2025年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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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儿一扭头,忽然发现巷子口趴着一个老太太。陆锦澜连忙过去将人扶起来,一瞧这不是书院院长家的管家吗?
“您怎么摔在这儿了?”
老太太倒了好几口气,终于开口:“追你追的,你……你跑什么?累死我了。老身自认擅使轻功,愣是追不上你,到底是上了年纪。”
陆锦澜每晚睡前都在系统里开启练功模式,一觉醒来都觉得神清气爽身体越来越有力量。今天跑起来确实觉得身轻如燕,比常人快许多。
陆锦澜连忙把老管家扶起来,得知院长找她,便跟着来人去了院长家。
孟院长喜静,府邸在城郊,院子里种了一片竹林。陆锦澜正站在那儿赏竹,身后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一位六十来岁精神矍铄的银发女人款步而来,身侧还跟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公子。
陆锦澜连忙躬身行礼,“学生见过院长。”
孟院长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坐下说话。你现在可是城中炙手可热的人物,知道你事多,若不是有正事,我也不会特意把你叫到这来。”
她说着朝身边的公子一挥手,那人立刻摆开笔墨纸砚。
孟院长赞陆锦澜诗文写得好,说她那首《春江花月夜》堪称一绝。西州学院出了大才,自然要留下墨宝。于是便要她再作一手劝学诗,回头刻在书院入门处的石壁上,供往来游人学子观瞻。
陆锦澜微笑着点头,心里却在叹气,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茬。
从她登上榜首开始,她就知道一定会有人怀疑她的实力,一定会有明里暗里的试探。所以她每天有空还是会翻翻书本,就怕哪天有人查问。没想到这就来了,不过考的依旧是诗词。
当初一时情急,搬了篇千古名作应试。现在要是自己作一首,水平差得太多,百分百被人骂。不小心把自己架在名家大才的位置上,下不来了。
现如今只好再借一首,以求过关。
“咳咳。”陆锦澜握着笔做出沉吟的样子,随后提笔写道:《劝学》——梦会朱熹偶得一作。
一旁研墨的少年公子看着她笔走龙蛇,轻声念道:“少年易老学难成,一寸光阴不可轻……好诗!”
孟院长接过陆锦澜写完的诗作,连连点头,嘴角笑得暧昧不明,“锦澜啊,你在书院三年,我竟不知你有这样的诗才。”
陆锦澜谦逊的表示:“学生也是近日才开窍的,都是梦里得到的诗文,”
一旁的公子轻笑出声,“什么梦梦到的都是男人啊?怕是风流梦吧。”
孟院长眉头一皱,“时序,你一个男儿家,不要说这种轻薄的话,让你陆妹妹笑话。”
孟时序忙敛了笑意,低头认错,“是,谨遵母亲教诲。”
孟院长随即转过头,对陆锦澜和颜悦色道:“这是我不成器的小儿子,他仰慕你的诗才,央求我好几日,说要见你一面。”
陆锦澜呵呵一笑,怪不得她总觉得这个小公子在瞟她,她差点以为是自己多心了。孟院长也是老奸巨猾,半天不介绍,考完她想起来介绍她儿子了。她这个儿子,不会还没许人家吧?
陆锦澜越品越像相亲现场,连忙找了个借口,起身告辞。
孟院长忙道:“还有件正事,你的试卷我派人送到京里了。各地方书院的前三甲试卷会由皇上亲自过目,如果得到陛下甄选,便有机会去往神京参加皇家学院的选拔。锦澜,我认为你这次很有希望。”
孟院长捏了下陆锦澜的肩膀,“你若能成功通过武试进了皇家学院,以后就是真正的帝王门生。将来出将入相,可做一番为国为民的大事业。如果有这个机会,你想去试试吗?”
听到“出将入相”四个字,陆锦澜眼睛一亮,几乎毫不犹豫的点头:“我想去。”
“哦?这么果断?你就不怕万一没能入选,碰了一鼻子灰,反倒失了脸面?”
“那有什么?我去试一试,输了就输了,不然人家还以为咱们西州城无人敢上场呢。”
孟院长欣慰道:“好,那你回去等着,京里来了消息我立刻着人去通知你。”
陆锦澜回去一查问,顿觉心潮澎湃。这个皇家书院,堪比民国的黄埔、现代的清北。学制三年,出来至少是个五品官。
五品官差不多是正厅级干部,那可是她在现代奋斗一辈子也爬不上去的位置。
而且她越想越觉得走仕途比经商好,走仕途她有经验。
咱在现代干过基层公务员,虽然级别低,可小小基层也是人民公仆。
陆锦澜同志感觉自己应该发挥党员的带头作用,在嬅国继续为人民服务,为嬅国建设添砖加瓦。
迷茫数日的陆锦澜忽然如同拨云见日,一下子看清了前方的道路。每天都在等着上京通知,花两百积分兑换了新一批的武功书籍,恨不得一天睡十二个时辰,加班加点的备考武试。
这天她点击了《剑法七十二式》,在午睡中修炼。
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被庆儿推醒,“大少娘,快醒醒!大夫郎急着叫您过去。”
陆锦澜睡眼惺忪,“唔,什么事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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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儿:“府上来了好些人,大夫郎要您去见。”
陆锦澜以为又是那些凑热闹的亲戚,草草洗了把脸,大脑还昏沉着,晃晃悠悠迈步往前厅去。
一脚刚迈进门槛,二十几张陌生的面孔跟踩点一样刷一下看过来,瞬间击退了她的困意。
搭眼一看,这屋子里有八/九位年轻的小公子,还有带着他们前来的长辈,应该都是大爹、小爹、姨夫、姑夫之类的。这场面,不用说她也知道怎么回事儿。
严氏笑着拉她过去,和一屋子人互相介绍。
“这是冯家三公子,今年十七岁。”
“这是李家六公子,跟你同年同月。”
“这是齐家小公子,今年十五。”
陆锦澜肚子里的火都快从嘴里喷出来了,但碍于系统任务,她还得貌似感兴趣的打量每位公子,搜肠刮肚的想几句词跟人搭话。
一圈流程走完,她的脸终于可以撂下来了。
“我今日的书还没读完,失陪了。”
“哎,你这孩子……”
严氏快步追出来,“站住!我这么苦心的为你张罗婚事,你就不能给你爹个面子?”
陆锦澜深吸一口气,“谁让你张罗婚事了?我什么时候说我要成婚了?你一个字都不和我商量,就搜罗了这么一堆未婚少男,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严氏一愣,“你不愿意?我看你挺愿意的,你刚才不是还和人家聊得很开心吗?”
陆锦澜有苦说不出,“我那是……那是基本礼貌。”
严氏不信,“在你爹面前就别装了,我还不知道你?”
严氏说着忽然压低了声音:“外面都叫你风流才女了,整个云州谁不知道你的德性?不过爹没有批评你的意思,哪个女人不好色?爹理解。你现在青春年少,正是春心萌动的年纪,对那些个男孩子多瞧几眼,也是人之常情。”
陆锦澜动了动唇,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辩解。
“以前就不说了,现在你可是大才子大红人,想娶什么样的男儿随便挑。爹也是怕你寂寞,有些话我不方便直说,还得等你娘回来教你。但我可得叮嘱你一句,庆儿那小子配不上咱们家,你要是真喜欢他,也得娶了正夫以后再说。”
陆锦澜真的要抓狂了,“您说什么呢?这和庆儿有什么关系?我现在没心思想这些,我一个都不要。”
陆锦澜拂袖而去,严氏尴尬得愣在那儿,恰逢管家邹姨来报,“老娘回来了。”
陆锦澜躺在床上生闷气,隐约听见有人推门进来。她背对着外面,干脆闭上眼睛装睡。
来人在她床边坐下,紧接着有什么东西在她鼻子上蹭了蹭。
“痒。”陆锦澜不悦的睁开眼,赤红的剑穗还在眼前晃动。
剑穗连着的是一把做工精巧削铁如泥的宝剑,连剑鞘上都嵌着各色宝石,彼此交映出璀璨的火彩。
陆锦澜猛地坐起来,眼睛一亮,“娘,你回来啦!”
陆今朝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慈爱道:“我在回来路上得知你勇夺魁首,特意绕道去了趟承州,在铸剑名家那里购得这把宝剑,削铁如泥锋利无比。这剑鞘的宝石是我让工匠镶嵌的,价值万金。你带在身上,旁人便知你家境不俗,不敢随意欺负你。”
陆锦澜不以为意:“都知道我是您的女儿,没人欺负我。”
陆今朝笑着摇头,“这世上比咱们有钱的不多,比咱们有权的却不少。你娘只是个商人,能给你的庇佑太有限了。”
“您给的已经够多了。”陆锦澜从来没这么满足过。她迫不及待得跳到地上,拔出宝剑试了试,剑锋寒光凛凛,果然不俗。
她一回头见陆今朝欲言又止,忽然回过神来,“您也是来逼婚的?”
陆今朝迟疑了一下,“呃,你爹刚刚和我说了,今天这件事是他欠考虑。他一个夫道人家,想法太简单。给你选的都是些商户之子,只挑人品相貌贤惠与否,未免也太随意了。”
陆锦澜疯狂点头:“就是就是。”
陆今朝:“娘此去灵州,给你选中了宋将军的独子。他不仅相貌人品一流,他娘与我还是挚交。你们成婚后,你就有宋家军做后盾,娘就放心了。”
陆锦澜两眼一黑,“等一下,您先别放心。干嘛这么着急的让我成婚?我书还没读够呢,院长说我有机会考皇家学院,我还想去神京再读三年呢。”
陆今朝神情一变,面目严肃道:“不行,神京路远,鱼龙混杂水太深,你不能去。”
“我是去读书,又不是去惹事,怎么不能去了?再说了,我要是真考上皇家学院,可以光宗耀祖做大官,这有什么不好的?”
陆今朝脸上有了怒意,“陆家不稀罕你光宗耀祖,娘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哪怕你一事无成,也好过去你跑到神京去,让我提心吊胆。”
陆锦澜敏锐的嗅到了一丝不对,“您为什么怕我去神京?是怕我在京里,遇到什么人吗?”
陆今朝瞳孔微张躲避着窥探的眼神,随机迅速平复了情绪,嘴硬道:“没有,就是不想你离家太远。三日后,就是我的寿辰。宋将军和她的儿子已经在路上了,我看咱们这次干脆三喜临门,为我祝寿,贺你金榜夺魁,再办了你和宋公子的订婚宴,三全其美。”
陆锦澜气道:“我不答应。”
“这事没得商量。”陆今朝强硬决断,转身离去。气得陆锦澜把剑一扔,把系统客服唤出来紧急商量对策。
「给点提示吧,我拒婚算不算违背男频精神?会不会被狠揍一顿?」
「不会,虽然来者不拒是男频特色,但是随心所欲是男频精髓。在伴侣选择方面,你有绝对的自由。」
「那就好办了。」
陆锦澜想,腿长在我身上,去哪儿还不是我说得算吗?
她不动声色的蛰伏了两日,应付完家里的宾客,就往院长家跑,就盼着京里的通知赶快到,她好赶快跑路。
就这么到了第三日,陆今朝寿辰的正日子。陆锦澜心知等不了了,一会儿宋家的人就要到了,万一稀里糊涂订了婚,回头她走了,倒害人家宋公子独守空房。
她躲在房间里着急忙慌的打包袱,准备先走了再说。庆儿进来吓了一跳,“大少娘,您这是做什么?”
“别管了,回头我娘爹问起来,你就说我上京去了。”
“上京?是去皇家学院吗?”
“对……你怎么知道?”陆锦澜记得庆儿不识字,也不懂这些。
庆儿忙道:“我刚听孟院长和老娘说的,孟院长来贺寿,正好送来一份什么资格通知书,她交给老娘的时候,我看见了。”
陆锦澜激动的拉住他的手腕,“通知书呢?放哪儿了?”
“应该在书房。”
陆锦澜二话不说,立刻奔书房去。庆儿在门口守着,心惊胆战的劝:“怪我多嘴,不该告诉您这件事。回头老娘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
“我不说你不说,谁知道是你说的?哎,找到了!”陆锦澜展开一看,正是通知她去神京参与选拔的信函,上面还盖着皇家学院的章子,她连忙收好。
庆儿还在劝:“神京那么远,您又没出过远门,万一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我多带点儿钱,以防万一。”陆锦澜说着拉开陆今朝的抽屉,又摸了一沓银票塞进怀里。
庆儿急得连忙抱住她的腿,“不行,打死我也不能让您一个人走,外面太危险了。”
陆锦澜犹豫一霎,“你说得也有道理,一个人上路确实不方便。这样,你也去收拾个包袱,跟我一起走。”
“啊?”庆儿措手不及,“可……可咱们两个都没有江湖经验,不是也很危险吗?”
“那再叫上洗墨,等我安全到了京里,你俩还能结伴回来给家里报信。”
洗墨那丫头平日就爱往外跑,一听要出远门简直高兴疯了。二话不说立刻去后院套了马车,兴冲冲的在后门等着。
陆锦澜匆忙留下一封能气死人的信:娘爹,女儿走了。等我在神京混出名堂会衣锦还乡的。当然了,如果混不下去,我要饭要到衣衫褴褛也会回来的。总之,你们别生气,我的婚事自己做主,再逼我我就不回来了。
“走吧。”陆锦澜提上她的宝剑,最后看了一眼她的房间。
两人绕过回廊,忽听得前院一阵吵嚷,依稀听见门子通传:“宋将军到!”
陆锦澜好奇得跑过去,躲在柱子后,嘴里念叨着:“我倒要看看宋家公子长什么样。”
庆儿凑过来,指着人群中和陆今朝见礼的中年女子,赞道:“您看宋将军英武不凡,她的独子自然也不会差。要不您别走了,留下成婚吧。”
话音未落,就看见宋将军身后出现两个年轻的公子,那相貌真的是……一言难尽。
一个贼胖,胖得衣襟上的盘扣都歪歪着,远看着还以为谁家水缸长腿,自己走出来了。
一个巨痩,瘦得像跟吃不饱的螳螂,衣服都显得空荡荡的。以陆锦澜现在的手劲,只怕推他一把他就要多处骨折了。
这就是老娘说得相貌一流?这不是纯纯的诈骗吗?
庆儿也看呆了,“大少娘,这……这哪个是宋将军的独子啊?”
陆锦澜呵呵一笑,“哪个还重要吗?这两个里有一个正常人吗?”
庆儿送来同情且坚定的目光,“那事不宜迟,我们快跑吧。”
二人上了马车,洗墨赶紧扬鞭策马,一溜烟跑出了云州城。
「叮!恭喜宿主解锁崇尚自我行为,生命值+1000!」
咦,又有意外收获?
陆锦澜带着喜悦的笑意掀开窗帘,尽情呼吸着自由的空气。
神京,听起来就像是个特别的地方。
陆锦澜忍不住朝着空旷的田野大喊:“神京,我来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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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垫完了~主角团候场中

逃婚成功,陆锦澜带着幸福的心情一路游山玩水。十天后,终于抵达。
三人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正是体力充沛精力旺盛的时候。神京遥遥千余里,仿佛睡了一觉就到了。初入京城,大家满眼都是新鲜,她干脆抽了两张银票,给庆儿和洗墨做零花钱,褒奖二人一路的悉心照料。
陆锦澜出发时把自己的小金库整箱带着,还顺了陆今朝的三万两银票。盘缠充足,她干脆寻了京中最大的客栈住下,一口气包了三间上房。
陌生的地界,让洗墨这样胆大的姑娘都觉得有些忐忑。
三人安顿后,洗墨便道:“我曾听邹管家说过,您的表姨母也在京中,经营着几家绸缎庄子。您是小辈,既然到了京里,理应去拜会一下,大家都姓陆,日后有个什么事,也好照应一二。可惜咱们是偷偷出来的,没有地址,我想去打听一下开绸缎庄姓陆的,碰碰运气。”
陆锦澜微微点头,正在铺床的庆儿哼笑一声,“倒也没那么麻烦,过年时候姨老娘不是往咱们府上送过一车绸缎吗?箱子上写了铺子的名字,叫什么‘云’来着?前一个字太复杂,我不认得。”
陆锦澜来了兴致,“你写出来,我们猜猜看。”
庆儿歪歪扭扭鬼画符似的弄了个字出来,洗墨端详半天,只能辨认出左边一个王字旁,右边像幅画,山下面挂着几道好长的瀑布。
洗墨:“实在认不出,我去打听姓陆的、开绸缎庄、叫什么云的铺子好了。”
陆锦澜探过头来,忽然福至心灵,“打听一下瑞云绸缎庄吧,应该没错。另外,咱家在京中也有几处产业。这次老娘过寿,京城的掌柜我都见过了。你们两个拿上我的印信,一起去铺面上打个招呼,就说我人已经到了,家里若来人找,让她们告诉一声。”
庆儿忙道:“我们都出去了,您一个人做什么?”
“我?”陆锦澜唰一声撑开折扇,“闲坐饮茶,看看京城的风景。”
庆儿和洗墨意味深长的对视一眼,心道:怕不是看风景,是看男人吧?
二人走后,陆锦澜提着剑找个家临街的茶楼,一边喝茶一边盯着来来往往的男人,做系统的日常任务。
她觉得自己被男频精神腌入味了,竟然越来越神经了。看着看着,不由自主的品评起来。心想京城到底是都城,繁华远胜云州,人杰地灵,连这里男儿都长得格外周正。
“咳。”
一声轻咳打断她的思绪,陆锦澜抬头一看,一位十五六岁的年轻女子不知何时来到跟前,笑吟吟的看着她。
那人抱了抱拳,“这位仁姊,一看咱们就是同道中人。可否容我坐下,闲聊几句?”
陆锦澜见她衣着华贵,也不像蹭吃蹭喝的人。身后还跟着两个女侍,定是大家之女。于是便点了点头,“请。”
“在下姓陆,初到神京,还不晓得这里的风土人情。你刚才说与我是同道,何解?”
“原来是陆少娘,在下姓晏,本地人。我方才见陆少娘一直盯着过往的男子看,实不相瞒,本人也酷爱男色,咱们这不算同道吗?”
陆锦澜一口茶差点呛在嗓子里,笑道:“晏少娘误会了,本人只是爱看,跟你的爱好应该有所不同。”
晏少娘不以为然,“此言差矣,看是第一步,有了第一步就有第二步第三步,早晚的事。女人好色,天经地义,没什么不敢承认的。京城的青楼,满是为了钱献身的男儿和为了色一掷千金的女子,大家各取所需,完美极了。陆少娘不必羞涩,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咱们交流一二。”
陆锦澜揉了揉眉心,淡淡道:“我喜欢相貌英俊的,身型嘛,要高大,身材适中。我既不喜欢太干瘦的,也不喜欢肌肉过于发达的,薄肌最好。”
“有品味!”晏少娘当即竖起大拇指,赞道:“英雌所见略同。太痩的像老腊肉,一点汁水都没有,嚼着塞牙。肌肉过多的像做败了的红烧肉,油脂都没收干净,腻得慌。不肥不痩正好,用着舒服。”
“……”陆锦澜不知道如何接话,她越听越不对劲。这位晏少娘爹味好重,男频系统要是给她,她肯定能如鱼得水运用得炉火纯青。
晏少娘还在继续发表品男论,“其实不止相貌身材,好男儿的性格也分三六九等。”
完了,点评完外貌还要点评性格?陆锦澜小声嘀咕道:“三百六十度评价男人,我们女凝是不是太过分了?”
“哎呦!”陆锦澜久违的挨了系统一拳。
客服老太警告:「让你莫名其妙的自我反省,违背男频精神,扣五分。」
晏少娘吓了一跳,“陆少娘,你怎么了?”
“没事,你讲得太好,我忍不住为你拍案。”陆锦澜顺势捶了下桌子,“其实,说到性格,我也有自己的见解。”
“请赐教。”
陆锦澜揉着肩膀,无奈道:“就我个人而言,不喜欢温顺柔弱的。”
晏少娘眼睛一亮,“高见!我也是如此想,太温顺了没性格,太柔弱了没意思。”
“当然我也不喜欢太倔强的,累人。”
“没错,倔驴似的,谁稀罕?”
陆锦澜点头道:“最好是沉静中带着些许温柔,温柔中又不失坚韧。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腹有诗书,宠辱不惊,再风趣些最好。”
晏少娘听得呆了,“如你所说,确实是极品。可你说的这些特质,更像是女人,这世上有这样的男人吗?男人有几个会读书的?大多数都想嫁个有钱的女人,从此锦衣玉食,生女育儿。说到底,都是依附咱们女人过日子罢了。”
陆锦澜一瞬间有好多话涌上心头,男人不上学难道不是因为男人上学无用论,反正早晚要嫁人吗?从小告诉他们要嫁个好女人,男学天天教他们怎么勤俭持家伺候妻主,读个屁书。
再说,社会给男人提供平等的工作岗位了吗?很多岗位压根不招男的,提拔重用的只选女的。这种情况下,大多数男人只能做菟丝花,哪有选择?「作话:有注」
她是这么想,但她一个字也不敢说。这些话要是说出来,系统能把她揍到生命条消失,当场死亡。
她紧抿着唇,又喝了口茶。
晏少娘又问:“对了陆少娘,你对拜金男怎么看?”
陆锦澜微笑道:“实话说,我并不觉得爱钱有什么问题。拜金不是抢劫,姊妹们若不喜欢,不找那样的男人就是了,人家又不逼着你给钱。这也是各取所需的事儿,一边享用一边抱怨,就有些不地道了,莫不是想白用?”
晏少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听起来的确有些道理,可你就不怕自己遇到那样的?”
陆锦澜笑着摇头,“在下颇有家资,他若是为了钱必然不会失望。在下也自认有几分才学,哪怕他一开始为了钱,留在我身边也会发现我有别的好。你呢?你是怕人家只图你有钱,还是除了有钱之外,你没别的可图?”
晏少娘心虚的移开目光,“那我……我自然也是有几分才学的。再说,谈情说爱的事儿,跟才学有什么关系?情趣才更重要。我不强迫男人的,不过我还没遇到过不喜欢本少娘的男人。”
陆锦澜笑笑不说话,晏少娘忽然呆呆的看向街面,“陆少娘稍坐,我发现了一个极品,且等我去拿下。”
只见晏少娘快步跑到路对面,拦住了一位白衣公子的去路。
那位公子背对着陆锦澜,她只能看到他挺拔的身型。两人对话依稀传来,那公子的声音低沉清润,颇为悦耳。
“冒昧打扰请勿见怪,只是我见你一个英俊男人独自出门,多有不便。请问公子要去哪儿?在下的马车就停在不远处,护送你去,如何?”
“那,麻烦少娘了。”
“不麻烦不麻烦!”晏少娘高兴得喜笑颜开,连忙招呼两个女侍去取车。
那位公子又道:“我走了许久的路,有些口渴,少娘可否去帮我要杯茶。”
“当然可以!”晏少娘跟被狗撵似的,小跑着进了茶肆去要茶水。
陆锦澜轻叹一声,心说:“这位公子也未免太那个了,可惜……”余光里白影儿一闪,那位公子快步转进了一条巷子。
陆锦澜连忙丢下茶钱,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她脚步很轻,不远不近的跟着,对方也没察觉。直到那位公子进了一家书斋,陆锦澜看了眼招牌,也迈步进了雅居书舍。
“老板,有天和元年的《兵法详解》吗?”
头发全白的老板仔细打量着来人,“你倒会找,这本书早就绝版了,整个京城就我这儿有一本。不过只借不卖,押金二十两。”
二十两是个天价,可那位公子似乎不在乎,忙道:“二十两我有。”
老板一摆手,“我还没说完,借也只能凭学籍借,不然有借无还,我去找谁要呢?”
“学籍?”那位公子似乎犯了难。
“对啊,你是帮你姐姐借还是妹妹借?拿她们的学籍凭证来。”
“我自己借。”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自己?小公子,你倒是生得好看,可你读得懂兵书吗?男学的学籍可不能作数哦。”
陆锦澜躲在书架后,看着那位公子为难的样子,暗叹:怪不得晏少娘刚才那般,果真是世间无双的容貌。
哪怕他此刻神情不悦,依然看得人心神激荡,如饮酒一般,莫名的陶然。
公子还没有放弃,诚恳的商量道:“我用一百两银票做定金,半个月就还回来。”
老太太摆了摆手,有些不高兴了,“没得商量,这是女人看的书,你别捣乱了。”
陆锦澜款步上前,开口道:“我也想借这本书。不过,我身上没带学籍凭证,倒有一张皇家学院的选拔资格通知书,可以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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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提示:本文不搞平权行动,但会进行深刻的讨论。一切关于平等权利的讨论,都是为了现实意义,只不过文中性别是调换的。须知女尊社会从未存在,但男尊社会长久的存在着。承认特权的正确,就等于认可不平等。支持女男平等的陆锦澜不会搞性别歧视,但她也不会去推动平权,因为还有更宏大的课题需要解决,是有关于全人类的。
另外本文称呼会多用“她们”,默认女性为第一性。如果三五个人中,有一个女性,也会称为“她们”。全都是男性,会称为“他们”。特此注解,以免大家看得困惑。

第8章 撞猪上了
陆锦澜从袖中取出通知书,老板已经震惊的站了起来。她伸出苍老的双手,十分恭敬道:“可否容我一观?”
皇家学院的名头,嬅国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学院要求极为严苛,嬅国亿万人口,每年新生录取总数不到百人。
这百人中,有二三十位皇族亲贵之女,有五六十位神京本地的精英学生,余下的十几个名额便是留给各地州府顶尖学生争夺的。所以,谁都知道外地生获得选拔资格的含金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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