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女频爽文by西鎏沄
西鎏沄  发于:2025年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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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墨:“两百多人。”
陆锦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两百多多少?”
“两百零三个啊,您不是……不是经常两百零三名吗?”
陆锦澜拍案而起,“你说我常年倒数第一?”
洗墨连忙否认,“不,不是这样的,上个月是殷少娘倒数第一,还有去年……八月,是孙少娘倒数第一。”
陆锦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听明白了,她和这个姓殷的和姓孙的,应该是常年包揽后三甲。
震惊之余,她不由得喃喃自语:“两百多人都能考倒数第一,我是猪脑子啊?这样我娘都肯把家业交给我,未免太溺爱了吧?”
洗墨忙道:“您不能这么说,依我看,您聪明着呢,只是不用心学,没把聪明劲儿用到读书上。”
听到这熟悉的话术,陆锦澜苦笑着将书本啪一声扣在脑袋上,不想睁开眼。
她又悟到了一个事实:耀祖竟是我自己。
「阿姨,咱这个系统有考神附体功能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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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慈父多败儿
考神附体功能肯定是没有的,系统商城都快被她翻烂了,目前解锁的商品只有几本初级的武功秘籍。
《掌法入门》、《拳法入门》、《腿法入门》、《轻功修炼手册》、《内功修炼手册》……一本二十个生命值,暂无折扣。
对了,还有一款打特价的止痛药,一生命值即可兑换三颗。
客服老太温馨提醒:「止痛药你不用兑换,我给你申请了几粒,说不定过两天就批下来了。」
「知道了,我就这点生命值,得留着用在刀刃上。」
生命值98,不犯错的情况下够活三个月,暂时不用提心吊胆了。
练功的事儿可以往后放放,先把考试这关过了吧,这才是火烧眉毛的急事。
陆锦澜迅速摒除杂念,从认字、写字、看书开始,激情备考。
起初陆家人没有发觉异常,直到陆锦澜午饭晚饭都在书房吃。
严氏心疼坏了,不由念叨陆今朝:“哪有你这么做娘的?一点也不知道心疼孩子。陆家的家业不传给澜儿,难道传给那个小爹养的?立少主又不是立储君,你干嘛这么逼她?瞧给孩子吓得。”
陆今朝微微皱眉,“夫郎慎言。”
严氏瞧着她的脸色,喏喏的坐下,只是低声嘀咕:“两百名和两百零三名也没差什么,随便她考吧。”
陆今朝横了他一眼,“两百名好歹脱离倒数后三名,你一个男人懂什么?慈父多败儿,澜儿就是被你惯坏的。”
严氏抿着唇不吭声,陆今朝叹了口气,“罢了,我去和她说。”
陆锦澜苦读了一天,庆儿和洗墨轮番劝。
庆儿:“少娘,算了吧,就算您没考进两百名,老娘和夫郎照样疼您,何苦受这个罪呢?”
陆锦澜:“我也不全是因为母亲的要求,这不是结业前的最后一场考试吗?我就是不想考倒数。”
洗墨:“可您都学了一天了,天都黑了,总得歇歇吧?”
陆锦澜甩了甩酸疼的手,确实很累。
好在她那个无助于找工作的汉语言专业有书法课程,毛笔字、粉笔字、钢笔字三笔教学,她有扎实的基础。不过有两三年没写了,毛笔这东西丢下一阵子,手就没那么稳。
万幸的是陆锦澜之前的字十分难看,那么她现在写不好也没什么。如果之前写得好看,现在写得烂,反而不好交待。现在嘛,只要她找到状态,就能轻松赶超了。
陆锦澜起身直了直腰,“我躺一会儿,半个时辰后叫我。”
洗墨忙道:“我给您按一按,坐了一天了,仔细腰疼。”
庆儿也急忙拿了热水打湿的软布,给她擦拭着蹭上墨汁的手,皱着眉按揉起来。
陆锦澜抬了抬沉重的眼皮,便瞧见庆儿微红的眼眶,她笑着反握住他的手,“呦,心疼了?”
庆儿瞥了眼一旁的洗墨,虽然难为情,还是微微点了点头。
陆锦澜笑着闭上眼,“有人心疼我不辛苦。”
叮!系统提示,生命值+5。
陆锦澜暗自感慨:撩人这方面我指定有点儿天赋,过去我一直单身,纯纯是被大环境耽误了啊!
洗墨按揉的力道刚好,让她昏昏入睡。陆锦澜打了个哈欠,“我眯一会儿。”
庆儿温声劝道:“您就别撑着了,困了就睡,明日再说吧。”
“那怎么行?我的书还没看完呢。母亲对我寄予厚望,我想给她个惊喜。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凭什么我次次垫底?我偏要争上一争。”
陆锦澜嘴里咕哝着,一翻身,迅速的睡着了。
庆儿和洗墨连忙给她脱鞋盖被,一转身才瞧见门口的陆今朝。
“老娘。”两人连忙解释:“少娘一直在复习功课,刚刚躺下,她……”
陆今朝一摆手,“我知道,你们下去吧。”
陆锦澜睡梦中只觉一只温热的手掌贴在她的脸上,熨帖极了。
再次醒来,外面已经漆黑一片,屋子里没有点灯,只能依稀辨认出床边端坐的侧影。
陆今朝静默而挺拔的坐在那儿,不知在想些什么。
“娘?”
“醒了?”陆今朝回过神来,“我怕烛火晃到你,没让人点。”她说着叫门外的老仆进来送灯。
烛灯高照,整个屋子瞬间亮了起来。
陆锦澜揉了揉眼,“您怎么在这儿?我睡了多久了?”
“才一个时辰,听说你在苦读,我来看看。你爹在给你熬参汤,等会儿喝了早点睡下,不必太用功。”
陆锦澜不由苦笑,这算什么用功啊?这跟备战高考天天披星戴月比起来,不值一提。再说,要不是之前底子太差,她也用这么恶补。
可见大少娘从小到大真是没吃过苦,瞎胡混了一十六载,全家还当她宝似的。
陆锦澜感觉这人生瞬间从困难模式切换到简单模式,她还真有点幸福得不适应。
复习个功课,一堆人跟着伺候。陆今朝探望完前脚刚走,严氏便带着爱心参汤来了。
陆锦澜喝了几口参汤,吃了半块点心,又赶快回到书桌前。
严氏:“就吃这么一点儿怎么行呢?身体受不受得了啊?”
“哎呀爹,您就别管我了。吃饱了容易困,我还有三本书没背呢。您回去休息吧,我饿了会吃的。”
严氏无奈的叹了口气,“难得你这么上进,我不吵你了。”
他对洗墨和庆儿道:“你们好好照顾着,别让大少娘休息得太晚。”
可这种情况注定是不能早睡的,夜一深,陆锦澜便让两人回去休息。
庆儿忙道:“这怎么行?哪有主子苦读,下人反去休息的道理?再说,我们都走了,您想喝个茶都没人伺候。”
陆锦澜一笑,“那我还能渴死吗?我有手有脚,自己会去找水喝。你们忙了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什么上人下人的?你们打份工而已,到点儿上下班,赚的是应得的辛苦钱,不要自己看低自己。”
庆儿和洗墨越听越迷糊,彼此对视一眼,噗通跪下。
“我们绝对不敢这么想,我们对陆家对您忠心耿耿,绝对安分守己,不敢失了奴才的本分。”
“……”陆锦澜一时愕然,封建社会等级森严,她现在说这话,确实有点太超前了。
“好吧,总之我喜欢静,你们不用一直守着我。”
庆儿道:“那让洗墨回去吧,我在这儿伺候着。”
洗墨不满:“我一个老娘们儿,怎么能让你一个男儿家在这儿值夜呢?还是我来吧。”
“我来吧,照顾人这事儿你们女人哪做得来啊。”
“我来吧,我和少娘都是女人,照顾起来更方便。”
两人在一旁叽叽喳喳,陆锦澜埋头写字,不由得啧了一声,“别吵了,要不都留下,你俩就在榻上睡吧。”
屋内瞬间一片寂静,庆儿讷讷道:“您说什么呢?女男有别,我一个黄花大小子,怎可……”
陆锦澜差点忘了这茬了,赶紧把庆儿撵出去,让洗墨躺下睡觉,耳边终于安静了。
陆锦澜挑灯夜战到黎明,睡了两个时辰,匆匆吃了口饭,又继续用功。
如此恶补了两天两夜,心里还是没有底,毕竟还有半本书没过目呢。
在去考试的路上,陆锦澜依然捧着书争分夺秒的记忆。
西州书院,西州境内的顶级学府。
嬅国一十七州,西州富庶名列前茅,商贾颇多,文化上却显得相对贫瘠。也不知是风水还是土地的原因,好些年都没出文人了。
这些商贾之家不信邪,为了家族后代,大家出了不少钱。以西州首富陆今朝为首,出资建了规模宏大的书院,聘请全国名师,奈何学生就跟榆木疙瘩似的,资质太过平常。哪怕在西州是不错的,和全国学子一比,就不够看了。
更别提陆锦澜这种,在西州就吊车尾的差等生了。
陆锦澜听说这些事之后,都替陆今朝心疼。这跟花几十万送孩子上补习班,而孩子只考十几分有什么区别?
她严重怀疑,她这个就读名额是钱砸出来的。这么大个西州城,她这一届只招了两百零三个人,就有她这个不学无术的。幸好只好招了两百多个,要是招了八百多个,说不定她要考八百多名了。
马车晃晃悠悠,洗墨提醒:“大少娘,咱们到了。”
陆锦澜刚一下马车,正瞧着西州书院匾额出神,肩膀忽然被人撞了一下。
一个娇憨的年轻女子亲昵的搭着她的肩膀,“陆少,好久不见啊。”
另一个圆脸白白胖胖的姑娘亲热得挽着她的手臂,“你怎么眼底乌青呢?没睡好啊?”
陆锦澜瞥了眼她们脑侧的提示条,得知这两位就是和自己轮流做倒数第一的孙少娘和殷少娘。
“我这两天复习功课,没怎么睡。”
两人愣了一下,放声大笑。
“你?复习功课?哈哈哈哈……”
“我说陆大少,你是不是怕我们没睡醒给我们讲笑话?你那课本跟刚发下来一样新,你还复习?别逗了。”
陆锦澜正笑着和二人闲聊,身侧忽然飘过去阴恻恻的一句:“差生就是差生,复习也没用。早就该退学,把名额让人有需要的人。”
三人脸色一变,殷少娘不由叫住那人,“吴思群你站住,少阴阳怪气的,是个娘们儿就把话说清楚。”
吴思群转过头,冷冷道:“抱歉,我只是忍不住说出事实而已。”
孙少娘忍不住打抱不平,“大家都是同学,你怎么这样说话呢?”
吴思群冷哼一声,“我讨厌蠢货,不行吗?”
“哼,你有多聪明啊?你上次不过考个一百八十名而已,轮得到你瞧不起我们吗?”
吴思群微微一笑,“在下不才,是一百八十名,但这个排名可比你们倒数一二三高出了一大截。”
陆锦澜看身边这两位气得牙痒痒,笑道:“不必无谓争执,咱们以这次考试定输赢。也不赌别的,谁考的差,谁就站在书院门口大喊三声‘我蠢钝如猪’,如何?”
话一出口,孙少和殷少吓了一跳。
吴思群爽快应道:“好,我考过你们三个,你们站在这儿喊。你们三个任何一个人考过我,我喊。”
陆锦澜:“一言为定。”
殷少、孙少:“哎?不是,打赌之前,能不能和我们商量一下?”
“怕什么,我对自己有信心。一百八十名就是这水平?如此傲慢无礼,有什么可怕的?我连她都考不过,我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陆锦澜拉着两人进了考场,考场内吵吵嚷嚷,吴思群不时投来挑衅的目光,直到师傅进门。
六十多岁白发苍苍的老太太用教鞭敲了敲桌子,“肃静,考试开始。”
“嗯?”陆锦澜拿到试卷不禁一愣,怎么考这个?
她押错题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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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孙殷二人见到陆锦澜这么高兴,是因为陆大少不来,她俩就要轮流倒数第一了……

第4章 男人用得我用不得
陆锦澜一直以为这个世界考八股文,就是从书本中摘取一个句子,让考生按照严格的八股格式做文章。
她头脑灵活生性散漫,最讨厌这些条条框框。所有文体中,陆锦澜最烦的就是八股文。
可为了应付这场考试,这两天她搜肠刮肚,做梦都在研究八股文的写法。
结果打开试卷一看,考的是策问和诗赋。
陆锦澜心中涌起一丝微妙的感觉,虽然之前的准备没什么用,但又有一种终于可以大展拳脚的畅然。
策问的题目非常务实,一题问如何防止官员贪污,另一题问嬅国边境和邻国时有冲突,该如何治理。
陆锦澜一看,这不跟国考的申论一个性质吗?作为考公圣体,这两道题目真是撞到她心坎上了。
现代读书人的优势是博古通今,策问这两个问题堪称千古问题,历朝历代都有不同的解决方案,各有利弊。她可以择优选取,组织词句,转化成文言文写出来即可。
陆锦澜略微思索片刻,提笔作答。
在考卷上大谈专款专用,高薪养廉,监督官员资产等等。
片刻后忽然收起笔,眉心微蹙,暗暗思索: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这句话该怎么写来着?
她笔尖微顿,随即从容写道:“以制为笼,囚权于其中。”
论完“权柄制于法度之笼”的事儿,又写了半天边境应敌之策。
陆锦澜在现代做的是民政基层,她哪里懂得什么边境治理?全靠文学素养和历史经验,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她在作答中极力主战。
两道策问做完,手腕都写酸了。
外面传来一声锣响,监考提醒考生,“还有一刻钟。”
十五分钟?诗赋题我还没看呢!
陆锦澜暗道糟糕,匆忙的翻到第三张,对着“不限题目不限韵”的要求,开始冥思苦想。
正常人不学作诗,但汉语言专业多少有点不正常,所以涉猎了一点。
她倒不是完全不能作,可时间太紧了,而且她也不知道同学们都是什么水平,怎么想都觉得不要冒然自作比较好。
为了冲一个好名次,当然是从脑海中拿来一首千古名篇比较稳妥。
但问题是……用别人的,是不是不太好?
此念一起,立刻掐灭。
啊呸!男人用得,我用不得?各位古人对不起,借一篇给俺应个急。
陆锦澜略微天人交战了一下,立刻提笔写道:《春江花月夜》——梦会张若虚偶得一作。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这首诗在现代被评为孤篇盖全唐,她就不信她的同学人均诗仙诗圣,能把她比下去。
陆锦澜奋笔疾书,赶在收卷前写完最后一个字,成功交卷。
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考完了,陆锦澜一身轻松。
回到陆家,开始体验她陆家大少娘的潇洒生活。
有个做首富的娘,家里银钱是花不完的。陆家吃穿用度,都是西州城里一等一的好。
家里仆人近百,俯首帖耳唯命是从,做什么都有人伺候,周到的让她这个现代人适应了好几天才勉强习惯。
不过自从考完试她也没闲着,没事就去赚生命值。家里这些男人,她都凝视了个遍,还天天到街面上看。
西州城的集市人潮如水,系统里唰唰唰进账,一会儿工夫,两百生命值到手。
陆锦澜手头宽裕,随手在商城里兑换了几本基础的武功秘籍。
原以为练功会非常辛苦,没想到破烂系统金手指还挺粗壮,练功根本不费力,她睡前勾选一本学习,睡梦中相应的武力值便提高了。
陆锦澜每天一觉醒来,都觉得神清气爽,身体越来越轻盈,越来越有力量。
于是,她白天吃喝玩乐撩猫逗狗,晚上睡觉修习武功。
陆今朝和严氏都觉得她之前为了考试太过辛苦,一个劲儿的让她休息放松。家里除了母父,她老大。出门手握银钱,要啥有啥。日子好得,简直让她飘飘欲仙了。
陆锦澜偶尔暗自感叹,她以前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啊?
她小时候是山村留守儿童,吃顿肉都跟过年似的。后来父母一拍两散,各自重组家庭,她这个留守儿童也不用守了,压根没人回来了。
要不是她读书成绩足够优异,她可能一辈子就在那个半山腰的村子里,凄凄惨惨的过一辈子。
当然了,走出村子也并不意味着飞黄腾达。没有任何人托举的小镇做题家,即使进了体制,也同样是牛马。做着最繁重的基层工作,拿着最微薄的薪资,住着租来的房子。
日复一日的重复同样的生活,渐渐终于明白,很多事一出生就注定了。
不过现在好了,一朝穿越,人生改写。
年纪小了,还有钱了,生在一个女性掌权的时代,家里什么都是她的。
陆锦澜冷眼观察着这个性转版的男频世界,了解到这里的官员、将领、皇帝都是女人,感觉自己考取功名将来出将入仕也是有机会的。这回真是广阔天地,大有可为。
陆锦澜心里跃跃欲试,琢磨着回头和陆今朝商量一下,家里的生意别急着交给她,她还想研究研究别的志愿。而且,她对自己的身世还有疑惑,是不是陆今朝的亲生女儿还有待查证。或许,那张纸条有关她的身世。
陆今朝要出门去外地,她打算等陆今朝不在家,去老娘书房找找那张纸条。顺便旁敲侧击的问问严氏,尽快查清自己的身世也好安心做她的陆家少主。
考完试没两天,严氏所生的两个男孩陆贤、陆惠从男学回来,和陆锦澜一样进入暑休。
陆贤十二岁,陆惠十岁。陆锦澜一看两个弟弟生得眉清目秀,举止大方,对她更是十分恭敬,心里很是受用。
严氏对两个儿子教育颇为严苛,没事儿把他们拘在房里绣花做衣服做鞋,说是怕将来嫁过去什么都不会,让妻家笑话。
倒是陆今朝侧夫宋氏生的女儿陆锦淇,今年刚满三岁,酷爱调皮捣蛋,宋氏也不管她。
陆锦澜闲来无事,见两个弟弟天天眼巴巴的瞧着她往外面去,怪可怜的,出门时常带着他们。顺便让庆儿去宋氏的院子里把陆锦淇也抱过来,一块到街上游玩。
没几天,这三个小家伙成了陆锦澜忠实的奴仆,唯长姐马首是瞻,整日跟在她屁股后面。
这天上午,陆锦澜正抱着陆锦淇排队买炸糕,陆贤陆惠买到了一套木质人偶,正兴冲冲的跑过来演示给她看,陆锦澜忽听身后传来几声高喊:“陆大少!陆大少!”
陆锦澜转过身一个人影便扑过来,一把抓住她的袖子,“陆少娘,你可真是让我好找。”
陆锦澜瞧着这人有些面熟,忽然想起来,此人正是那日在书院门口和她打赌的吴思群。七八天没见,她差点认不出来。
她不禁笑道:“呦,吴少娘也来逛街啊?你找我做什么?”
吴思群啧了一声,“少装糊涂,今儿书院发榜,咱还打着赌呢。走,跟我看成绩去!”
吴思群紧紧的抓着她,那架势生怕她跑了似的。
陆锦澜一听放榜也坐不住了,立刻把仨孩子交给跟着的几个家仆,叮嘱庆儿将她们带回府,自己则上了吴思群的马车,一同赶往书院。
除了陆锦澜,大家都知道今天出成绩,其他同学早就到了。
吴思群绕道去陆府找陆锦澜,又顺着陆家人的指引找到了集市。
两人姗姗来迟,一下马车,只见两百来号同学都挤在书院门口,乌压压一片。
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两百来人七嘴八舌情绪激动的议论着,听不清说什么,只觉得嗡嗡嗡如马蜂一般,没靠近就让人脑仁疼。
陆锦澜站在车头,正犹豫着要不要往前挤,殷少娘和孙少娘从人群中冲出来,跌跌撞撞连滚带爬的往她这儿跑。
陆锦澜见她俩一脸喜色,忙问:“怎么样?二位名次如何?”
殷少娘笑道:“我倒数第一,她倒数第二。”
“啊……”陆锦澜面色尴尬,心说:这成绩至于高兴成这样吗?
她是心里这么想,结果吴思群直接说出来了,阴阳怪气道:“真羡慕二位的达观,考倒数也能这么高兴。”
“切!”孙少娘轻蔑的扫了她一眼,“我们是高兴啊,因为有人要站在书院门口,承认自己蠢钝如猪了。那个人既不是我俩,也不是陆大少,你说会是谁呢?”
吴思群眉心一皱,立刻冲进了人群。
陆锦澜忙问:“我第多少名?”
殷少娘笑嘻嘻的撞了下她肩膀,故弄玄虚道:“自己去看,我给你开路!”
她说着朝人群大喊了一声:“同学们让个道,陆锦澜来了!”
众人齐刷刷的回头,各种审视的、打量的、诧异的目光投来。喧闹的人群霎时间鸦雀无声,大家默契的让出了一条小路,直通榜前。
陆锦澜也不晓得这是什么情况,事已至此只得快步走了进去。她冲到榜前扫了眼末尾,没有自己的名字。又提着一颗心,从中部一百五六十名开始找,还是没有。
胸口怦怦怦跳得飞快,几乎要从嗓子里蹦出来。她一咬牙,猛地抬头,看向那最高的位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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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抄公可以有,那文抄母也可以有。

第5章 哪个才女不风流
云州书院结业考试榜,榜首写着龙飞凤舞遒劲有力的一行字:第一名,陆锦澜。
陆锦澜惊讶的转过身,瞧见吴思群铁青的脸还有孙殷二人得意的目光。
孙少娘:“哎吴少娘,那天你说,我们三人中任意一人考过你,就算你输。如今我们陆大少独占鳌头,你可是一百四十二名,你的承诺是不是该兑现了?”
殷少娘:“别想耍赖啊,我作证,你当时就是这么说的。你还说陆少是差生,复习也没用,现在怎么说?”
同学们都看着,吴思群羞愤的满脸通红,咬了咬牙,“谁想耍赖了?娘们儿说话算话,愿赌服输。”
陆锦澜看着她这副模样,心情复杂。虽说这人有点招人烦,但毕竟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人。正是说话没个轻重,做事顾头不顾腚,心高气傲的年纪。
陆锦澜以二十四岁的心理年纪看她们,跟看小孩儿似的。青春期脸皮儿薄,要人家当中大喊自己蠢钝如猪,实在有点那个。她自觉那天脑袋一热的提议,欠几分考虑。
吴思群此时转身面向众人,把心一横,高声道:“大家听着,我蠢……唔……”
陆锦澜及时捂住了她的嘴,笑道:“你这人也太直了,咱们同窗之间开开玩笑,何必当真?你今天特意接我过来,我还没谢你呢。此事抵消,别再提了。”
吴思群不敢置信的看了她一眼,咬着唇别扭道:“我自愿认输,不用你饶我。”
陆锦澜呵呵一笑,“那你随便,反正我们要走了。”
她叫上孙殷二人,“走,望月楼吃饭,我请!”
“哎?就这么算了?咱好不容易赢一回!”
“走吧!”陆锦澜勾着二人脖子,快步离去。
望着三人的背影,在侧门处观望许久的学监忽道:“院长,要不要我把陆锦澜叫住?您不是有许多话要问她吗?”
院长摇了摇头,“不必,她的确进益了,学识和修为早已不同往日,只是我们都没留意罢了。将前三甲的试卷誊抄出来张贴书院各处,原卷送往神京。若有疑,京里的人自会问她。”
稀奇的消息总是传播的特别快,不出三天,整个西州城都知道向来吊车尾的陆家大少娘突然一举夺魁,震惊所有人。
严氏高兴疯了,当天便张灯结彩放鞭炮,打赏府中上下。陆今朝人已经去了灵州府,严氏忙差了好几拨人前去送信。
陆府比往日热闹了数倍,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纷纷上门来祝贺。陆锦澜草草应付几句,便以读书为借口,顺势到陆今朝的书房里躲清净。
她关上门窗一通翻找,结果一无所获。严氏这几天天天又念叨着“不愧是我的女儿”之类的话,陆锦澜压根没有查问身世的话头,唐突开口反怕伤了他的慈父心。
陆锦澜在家里待着越发憋闷,便带上洗墨庆儿出门闲逛,顺手赚点生命值。
都说人怕出名猪怕壮,陆锦澜成了红人,才感受到名望带来的压力。
之前她上街,时不时听到有人在她背后蛐蛐:“陆家那个纨绔又来了,整天色眯眯的盯着男人看,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现在她上街,没等她看别人,大家的目光先齐刷刷的扫过来,切切察察的当面嘀咕。
“这就是书院夺魁那位陆家大少吧?哎呀,看着就是一表人才。”
陆锦澜佯装买东西,暗自支棱着耳朵听着,心道:你们之前可不是说的。
“就是呢,虽说好色吧,但哪个才女不风流?人不风流枉少年,越有才学的人越懂得风花雪月。”
陆锦澜:成名真好,成名后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哎,不知道她中意什么样的男子。以陆家的门楣和她陆大少的才情,谁家的男儿能嫁进去,算他有福气。”
“那还不简单,她盯着谁看得久,自然就是中意谁了。”
我的亲娘啊!陆锦澜听见这话眼珠子都不敢随便转了。
她已经隐隐感觉到周围人的靠得越来越近,有些大胆的男人开始往前挤,都盼着她看过去呢。
“这些玩意儿我都要了。”陆锦澜连忙让洗墨付钱,自己则低着头目不斜视大步离开。
好不容易冲出人群,人群又跟了上来。陆锦澜越走越快,过了个街口干脆跑起来。
“陆同学!”不知谁在叫她。
陆锦澜头也不回埋头就是跑,跑出三条街,估摸着应该把人都甩开了,便靠在墙壁上平复着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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