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女频爽文by西鎏沄
西鎏沄  发于:2025年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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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到了什么??”
楼雨眠抿了抿唇,“我不敢说。”
“说!”陆锦澜端坐椅上,此刻已经有些不耐烦。
她微微俯身,微凉的指节捏住他的下巴,“把你?听到的一字不落的告诉我。”
楼雨眠下巴钝痛,他被迫抬起头,直视着她眼?底的跃跃欲燃的怒火。
她像一只被惹怒的猛虎,胸口随着加重的呼吸越发?起伏,仿佛下一刻便要伸出?利爪大肆扑杀。
楼雨眠心头一颤,握住她的手,膝行?半步靠在她的腿边,眼?里万般恳切,“我告诉你?,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绝不是出?于忮忌,也不敢有一丝一毫的编造。我敢以性命发?誓,你?相信我。”
陆锦澜冷冷的抽回手,淡漠道:“我相信你?,说吧。”
楼雨眠深吸一口气,“我听见凛丞对?那个女人说,让他家里不用退婚了,他年底会回家去履行?婚约。”
陆锦澜乌眉一拧,“你?确定你?听清楚了?是这句话?”
楼雨眠忙道:“我不敢靠得太近,别的听不真切,可这几句听得很清楚。那女人很高兴,说家里已经为他备好?了嫁妆,只等着凛丞回去完婚。那女人还问‘陆少娘知不知道?’凛丞说,你?什么?都不知道,让她们千万不要来找你?……”
陆锦澜咬紧牙关?,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好?,我喜欢的男人,就是这么?对?我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手上还攥着那本《兵法详解》,暗暗用力到指节发?白?。
楼雨眠从没?见过她如此痛心的神?情,不由满眼?心疼,急道:“你?别伤心,许是……许是有什么?误会。你?待他不薄,他但凡有一丝良知,都不该弃你?而去。你?别这样,你?还有我。你?是名满天下的陆锦澜,你?以后想要什么?样的男人都有。何必为辜负你?的人,大动肝火呢?”
陆锦澜猛地起身,“我要去找他当面问个清楚。”
楼雨眠忙道:“我陪你?去。”
“不用,这是我和他的事。”
“他不承认怎么?办?我不想你?以为我污蔑了他。”
两人拉扯间,书掉落在地上,一张夹在书中的短笺掉了出?来,上面是凛丞的字迹。
陆锦澜一愣,将短笺攥在手里,“我知道怎么?回事了,你?没?有污蔑他,他也不会不承认。你?不必跟着我,这是我和他的事。”
陆锦澜回到学院,孙乐闻碰见她,便提醒道:“凛丞刚刚来宿舍找你?了,你?不在,他说他先去老地方等你?。”
陆锦澜点了点头,“好?,刚好?我也有事找他。”
后山,熟悉的大青石。
凛丞坐在石头上,想起二人在这里发?生过的点点滴滴,脸上时不时浮现出?清浅的幸福的笑意?。
直到林中乍然风气,凛丞莫名感?到一阵寒意?。他猛一回头,见陆锦澜定定的在不远处站着,神?情淡漠,如鬼魅一般无声无息。
凛丞快步迎上去,笑道:“你?来了怎么?不叫我?我有一件事想和你?说。”
“是吗?”陆锦澜打量着他,“我也有一件事要和你?说。”
她愠怒的神?情终于让凛丞察觉到不对?劲,他的笑意?蓦然散去,低声问:“什么?事?”
陆锦澜举起手中那本《兵法详解》,凛丞瞬间变了脸色。
“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帮你?借了这本书。后来,你?说你?把它还了回去。武试之后,老板把这本书供起来,再也没?有外借过。不巧,我上次路过雅居书舍,又把它借了出?来。今天,我在书里发?现了一枚你?亲笔所写的短笺。”
陆锦澜举起那枚短笺,冷声道:“请你?解释一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我是该叫你?凛丞,还是宋公子?”
凛丞颤抖着握住那枚短笺,无限凄然。
那上面只有五个字:灵州,宋凛丞。
他几次掀了掀唇,却不知从何说起。看着陆锦澜越来越冷的眼?神?,他终于艰难开口道:“我……我那时不知道你?的姓名,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你?,所以……所以留下自己的姓名,希望你?能找到我。”
陆锦澜冷笑,“仅仅是这样吗?既然你?叫宋凛丞,为什么?告诉我你?叫凛丞?你?来自灵州,灵州有一家姓宋的和我有些干系,你?又偏偏对?我隐瞒了你?姓宋。所以,是我想的那样吗?”
宋凛丞垂下眼?眸,坦白?道:“三个月前,我家突然来了位陆姓姨母。我娘说那位陆姨母和她是挚交,陆姨母的长女陆锦澜到了娶夫的年纪,正好?与我相配……”
“她说陆锦澜虽然不具才干不爱读书,但是性情温和,而且有陆姨母在,一定会待我好?。我自小文武双修,立志要嫁一位英雌人物。我最恨不上进的女人,所以当时并?不愿意?。但双方长辈一拍即合,根本不容我反对?。”
“我娘说,就算陆锦澜胸无大志,只要我尽力辅佐,有陆宋两家的家资,妻夫二人也可做个守城之主,一世无忧。她还说此事已定,过几日便要去云州订婚。我不肯,便偷跑到了神?京。我在京城偶遇了一位世间罕见的女子,从此便一见倾心不可自拔……”
宋凛丞眼眶微红的看向陆锦澜,“可我那时并?不知道,你?就是我原本要嫁的妻主。我只知道你是一名外地进京的考生,于是我化名凛丞,到学院里做厨工,盼着能有机会再见到你?。”
“天可怜见,开学第一天我便见到了你?,你?也记得我。可随即便有人告诉我,你?是云州富商陆今朝的女儿,是诗文动京城的风流才女,你?叫陆锦澜!”
陆锦澜微微点头,“好?,就算一开始你?不知道我是谁,那么?开学第一天你?便知道了,为何不与我说明?”
宋凛丞忙道:“我……我那时没?想好?!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因?为你?也拒绝了婚约,我怕我当时表明身份,你?会因?为我是宋将军的儿子而抗拒我疏远我。可是后来我们发?生了感?情,你?待我那么?好?,我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紧张得握住陆锦澜的手,眉宇间满是担忧,“我怕我突然说出?来,你?会生气,我太在乎……”
“我当然生气!”陆锦澜用力甩开他的手,厉声控诉字字如刀:“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那么?袒护你?,那么?欣赏你?,那么?喜欢你?。我设身处地的为你?着想,甚至怕盘问你?的家世会让你?难堪,怕你?觉得我在权衡利弊,所以只字不提。你?呢?你?把我当什么??一个任由你?玩弄欺骗的小丑吗?”
宋凛丞慌张得连连否认,“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玩弄你?。我以为你?不在乎,你?说过,不管我是什么?身份,你?都要娶我,你?忘了吗?”
陆锦澜红着眼?,冷笑着承认:“是,我是说过,但前提是你?没?有骗我。我把你?当成一个善良单纯的男人,到头来却发?现天真的是我。”
“你?看着我在你?母亲的属下面前大放厥词,是不是觉得特别可笑?我竟然为了你?写信告诉家里坚持抗婚,更是可笑至极。呵,你?让我变成了一个傻子,还想让我遵守诺言吗?”
宋凛丞听见这话瞬间如坠冰窟,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他哽咽着小心翼翼的轻声确认:“你?难道不要我了吗?”
陆锦澜转过身,留给他一个决绝的背影,“要不起。你?是宋将军的独子,在下不敢高攀。”
宋凛丞顿时泪如雨下,他恨不得用全部?的力气抱住她,极力挽留,“你?别这么?说!求求你?,别这么?对?我。我知道错了,我已经在尽量弥补了。上次在万象街发?生冲突后,我就写信到灵州说明了实情。你?知道的,神?京到灵州路途遥远,信件一来一回需要时间。”
“我今天刚刚收到回信,我娘知道是一场误会,她很高兴。她知道你?如今这么?能干,更为你?骄傲。她希望我们可以如期成婚,她会把什么?都安排好?的,只要你?愿意?。”
陆锦澜笃定道:“我不愿意?!你?娘怎么?想不关?我的事。我的婚事,由我自己做主,任何人都别想左右我。我娘不行?,你?娘也不行?。就算是皇上要我奉旨完婚,我也不答应。我想娶的人,我会娶。我不想娶的人,谁也别想勉强我。”
她看了看宋凛丞紧抱着她的手臂,“放手,别逼我弄伤你?。”
宋凛丞心痛如绞,“我不放,除非你?原谅我。或者你?告诉我,你?怎么?样才可以原谅我?”
陆锦澜没?有回答,掰开他的手,毅然离去。
宋凛丞捂着疼痛的手腕,第一次知道原来她手这么?重。以往二人偶尔打闹,她从来没?有弄疼他。他忽然明白?,以前她是真的不舍得,现在她是真的不在乎。
宋凛丞泪眼?模糊得看着她的身影越来越远,心一寸寸沉入谷底。
这几天,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不对?劲。
三人在食堂吃饭,晏无辛忍不住问:“你?和凛丞怎么?了?我看他眼?睛红红的,人都瘦了。你?看他整天倚在角落里,可怜兮兮的盯着你?,还不敢上前和你?说话。他惹你?了?”
陆锦澜哼了一声,“人家叫宋凛丞,灵州人,发?挥一下你?的想象力。”
晏无辛歪着头想了想,“你?就算讨厌灵州姓宋的,也不至于把凛丞算进去啊。人家死心塌地的跟着你?,跟你?那前岳母可没?有一点关?系。”
陆锦澜啧了一声,“你?是不是傻?他就是宋婧骁的儿子,不然他为什么?要隐瞒他姓宋?”
项如蓁一愣,“他竟然是虎嫖将军的儿子,怪不得懂兵法呢。我就说,寻常男人怎么?可能看得懂兵书?”
陆锦澜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这两个损友,真是添如乱。
不过她已经懒得多说什么?,自从和凛丞闹掰后,她胸口好?像堵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堵得她浑身难受。干什么?都兴致缺缺,没?有心情。
平掌柜不知从哪里听到了风声,特地来找陆锦澜说情。
“少主,您先消消气。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宋将军与老东主是故交,如今他儿子一个人孤单单在咱们身边,怪可怜的。您就大度一次,原谅他吧。”
陆锦澜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既然心疼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这儿,就该劝他回家去。”
平希玉被噎了回来,到了厨房正看见凛丞魂不守舍的在那儿煮粥。
“宋公子,我刚去少主那里劝了几句,可是……”
“没?用,是吧?”宋凛丞苦笑道:“我早就劝您不要插手,因?为您越劝,越会适得其?反。”
平希玉不解:“为何?”
“因?为她本来就厌恶以出?身来决定一切,但您恰恰是因?为我的出?身而劝她接受我。如果我不姓宋,只是一名普通的厨工,您会劝她娶我吗?还是劝她娶宋家公子?”
平希玉一时无言以对?,她此刻才发?现这位宋公子不仅是容貌无双,颇有几分慧思,也难怪少主对?他上心。
平希玉叹了口气,“那现在这般情形,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宋凛丞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在想办法,目前想不到,但总会想到的。”
可是,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意?料。
他是宋婧骁独子的消息不胫而走,不少人暗自心动。
有英勇的好?事者去一零六打听了一下,问陆锦澜现在和宋凛丞是什么?关?系,得到了可靠消息:两人至少七八天没?说话了。
也有关?系略微亲近的人问过陆锦澜,“我是灵州人,能不能请宋公子吃顿饭?”
陆锦澜答:“他的事,和我没?有关?系。”
于是,狂蜂浪蝶纷至沓来,食堂的窗口堆了一摞递给宋凛丞的名帖。
宋凛丞看都没?看,一股脑丢进灶坑里,烧了个干干净净。
晏无辛一进食堂,被呛鼻的气味儿呛得直皱眉,“哪来的烧纸味儿啊?谁在食堂祭祖啦?”
平掌柜一脸难色的上前,“您别问了,都是那二十万兵马闹得。不知道多少人眼?馋宋家的势力,可惜啊,偏偏我们家少主不为所动,唉。”
项如蓁道:“锦澜向来随心所欲率性而为,您千万别再去劝她了。我看她心里还是有宋公子的,等她自己想通了,自然会好?。”
三人正说着,便看到一位大二学长将宋凛丞拦住。
“宋公子,能否认识一下?”
宋凛丞沉着脸,没?好?气道:“不能。”
那人锲而不舍道:“在下也颇有才学,家母也是带兵的,咱们认识一下,也许你?会有更多的话想对?我说。”
宋凛丞冷冷的看她一眼?,“我只有一个字想对?你?说。”
“什么??”
“滚。”
“你?……”那人一时怒极,气道:“怪不得陆锦澜……”
宋凛丞本来已经走了,听她提到‘陆锦澜’三个字,猛地转过身,那人便识相的住了口。
宋凛丞咬牙道:“怪不得什么??你?说啊,有胆子就说出?来。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怕你?,有本事咱们打一架。”
谁没?事抽的跟宋家结怨?那人连忙脚底抹油,脚步飞快地溜了。
宋凛丞还想追上去理论,晏无辛连忙叫住他,“凛丞。”
宋凛丞回头一看,晏无辛和项如蓁都在,不禁带着几分期望往四周看了看。
晏无辛道:“锦澜没?来,一会儿我们给她带吃的回去。”
宋凛丞眼?神?瞬间黯淡,无奈的点了点头,“那我去准备些她爱吃的。”
项如蓁道:“我们明日休沐,学院里不得说话,你?回家去找她说吧。”
宋凛丞感?激道:“多谢告知。”
休沐这日,宋凛丞早早回到大宅的前厅等着,那是陆锦澜进门的必经之路。
楼雨眠见到他,不禁一怔,“才几日不见,你?怎么?瘦得这么?明显?”
宋凛丞低声道:“吃不下东西,自然就瘦了。”
庆儿端着早膳过来,劝道:“少主不可能回来这么?早,宋公子别干站着了,您坐下吃点儿,我刚熬好?了粥。”
宋凛丞摇了摇头,“我真的吃不下。”
“唉。”楼雨眠叹了口气,“其?实你?现在太瘦了,没?有之前好?看。”
宋凛丞不信:“不是说越瘦越好?吗?京中男子,都在想办法节食。”
楼雨眠道:“可她不喜欢太痩的。”
宋凛丞的眼?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真的?”
楼雨眠好?心道:“她亲口说的。你?看我,从来不节食。因?为她喜欢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男人,你?既要吃饭也要锻炼,有层薄肌最好?。”
宋凛丞沉默片刻,自己把碗拿过来,大口喝粥。
庆儿看得直皱眉,“我的天啊,小心烫!您也不可能吃完就立刻胖起来啊,急什么?呢?”
三人正说着,洗墨快步进来报信,“少主回来了!”
三人连忙站起来,以往这个时候,陆锦澜都会坐在这儿,和他们一起吃点东西喝喝茶,大家说说笑笑其?乐融融。
但今日,她的目光越过凛丞,直接拉住雨眠的手,“走吧,去你?房里。”
宋凛丞胸口一阵钝痛,“锦澜,我……”
陆锦澜停住脚,疏离道:“宋公子,你?回去吧。”
宋凛丞一愣,“你?要我回哪儿去?”
“回灵州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在场所有人,都没?想到陆锦澜会说出?如此绝情的话。
楼雨眠默默跟着她进到屋内,刚要开口,陆锦澜忽然看向他,“不要提让我心烦的事儿,否则我也不在你?这里了,我到逢春楼去。”
楼雨眠忙咽下话头,转而笑道:“你?去逢春楼做什么??逢春楼的状元花郎就在你?眼?前呢。”
陆锦澜一笑,“算你?机灵,越来越会说话了。”
宋凛丞在楼雨眠的院外徘徊,不一会儿,楼雨眠出?来,低声道:“她现在还在气头上,我也不敢说什么?。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自己想办法吧。”
宋凛丞眼?眶湿润,声音艰涩道:“我如果能想到办法,就不会在这儿傻站着了。雨眠,你?比我更了解女人。你?好?心帮帮我,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才好??”
楼雨眠叹了口气,“我哪知道怎么?办啊?你?也真是的,瞒了她这么?久,她怎么?可能不生气?我从来没?见她发?过这么?大的火。要是我,打死我也不敢把她气成这样。”
他抱怨了一会,见宋凛丞垂头丧气的,也不忍再说下去,只道:“其?实,办法也不是没?有。但我能想到的办法,只怕你?不肯用。”
宋凛丞眼?里闪过一丝希冀的光,“只要能让她原谅我,什么?办法我都愿意?尝试。”
楼雨眠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办法我可告诉你?了,我可太无私了,你?以后当了正夫,可别忘了我今日帮你?的情分。”
宋凛丞一脸为难,“这……这能行?吗?”
楼雨眠:“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自从搬到这里,陆锦澜便让洗墨做了管家,庆儿做了领班,带着十几个小男仆一块打理着大宅。
大宅有六个院子,宋凛丞和楼雨眠分住东西两院,最大的主院陆锦澜自己住着。
她和楼雨眠厮混了小一日,到了晚上便要回自己的院子。楼雨眠一反常态,没?有留她。她只当他知道自己心情不好?,怕惹她生气,所以躲清净。
她回到自己的屋子,刚一进门还未点灯,便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丝不属于自己的呼吸声。
她倒不慌,心说:哪个小贼偷到老娘头上了?真是算你?倒霉。
她猛一回身,刚要动手,忽听一个熟悉的声音道:“是我!”
陆锦澜眉头一皱,宋凛丞已经关?上了门,在黑暗中抱住了她。
陆锦澜本能的想推开他,一伸手却没?能摸到衣服,而是结实紧致的肌肉,烫得她立马缩回手。
陆锦澜吓了一跳,“你?怎么?不穿衣服?”
宋凛丞下定决心道:“我今晚要成为你?的人,不管你?以后娶不娶我,都不能赶我走。”
他跌跌撞撞的拥着陆锦澜往床边走,不由分说的吻了上去。
陆锦澜趁乱抓住他的手,将他按在床上不能动弹,“说,谁给你?出?的这鬼主意??”
宋凛丞心想不能出?卖好?心人,大义凛然道:“我……我自己想的。”
“再骗我一句试试?”
宋凛丞抿住唇,不知该如何开口。
陆锦澜冷笑一声:“你?不说,我也知道。”
陆锦澜快步赶到楼雨眠的院子,见屋内灯还亮着,她便嚷了一声:“楼雨眠!”
她一脚踢开房门,见楼雨眠端端正正的跪在门口,娴熟的朝她磕了个头。
陆锦澜暗觉好?笑,“你?倒是认错态度良好?。”
楼雨眠道:“本来我以为我出?了个好?主意?,但是听到你?怒气冲冲的脚步声,我便知道我错了。既然已经错了,我就斗胆再多说一句,你?就原谅宋公子吧。”
陆锦澜怪道:“从前看不出?你?有这份心胸,不是你?苦心孤诣和他争宠的时候了?”
楼雨眠坦白?道:“争还是要争的。我不敢欺瞒你?,其?实我打心底里并?不希望你?原谅他。因?为他样样都比我好?,你?们什么?都能聊得来,你?有了他,总是惦记他多些,惦记我少些。”
陆锦澜不解,“那你?还帮他?”
“你?真的不明白?吗?”楼雨眠握住她微凉的指节,轻轻摩挲着,“我帮他不是为他,是为你?。虽然是你?冷着他,可你?心里也不好?受,不是吗?”
他那双忧郁的眼?睛满是深情的仰望着她,陆锦澜眉头一皱,“我出?去一趟。”
楼雨眠慌道:“你?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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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写感情戏不是为了谈感情昂,咱们所谋者大,得在陆锦澜干大事前,准备好一切。

楼雨眠抓住她的衣摆,神色紧张。
看着他这副担忧的样子,陆锦澜不禁心头一软,指腹抚过?他漂亮的眼尾,语气终于有了温度,“我不去逢春楼,我去找如蓁喝酒,你先睡吧。”
陆锦澜买了新宅,顺带翻修了别院。她几次邀项如蓁过?来住,都被克己复礼的项如蓁拒绝了,理由是:“你家男人多,不方便。”
好?在陆府和学院仅有一墙之隔,邻居一般,来往走动很是方便。
陆锦澜提了两坛好?酒,如走平地似的翻过?围墙,走房顶抄近路,几个起落便到了书馆的屋顶。
她自天窗向下看,书馆内仅有一盏孤灯,照出了一个昏黄的角落。
在浩如烟海的书籍中,在万籁俱寂的夜里,仅有一人在灯下埋头书写。
休沐日的校园人潮散去格外冷清,寂寥的天地更?显辽阔,而项如蓁却沉浸在她的热闹里,兴致勃勃。
在别人看来是寂寞,但陆锦澜却知道,项如蓁享受一个人的时光。她不仅耐得住寂寞,还习惯了与?孤独为伍。
陆锦澜叹了口气,翻身躺在房顶上,自顾自打?开了一坛酒。喝了一口,闭目放空。
片刻后,另一坛酒被人拿了起来。
陆锦澜睁开眼,微微讶异:“你怎么?上来了?”
项如蓁道:“我听见你在叫我。”
陆锦澜轻笑一声,“你幻听了。”
项如蓁道:“怎么?不在你的温柔乡待着?休沐日跑回?学院来,这真不像你。”
陆锦澜无奈的叹了口气,“家里乱七八糟的,这儿?清净。”
项如蓁摇头,“我看,是你的心乱了。这次期中考试你可是第二,是男人影响了你的发挥?还是你故意?把第一让给我?”
陆锦澜笑着否认,“都不是,我没你那么?勤勉,稍一偷懒就考不过?你,在你之下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
“你不是考不过?我,就是没想?认真考。无辛说你这几天跟吃了呛药似的,看什么?都不顺眼。其实我也看得出来,你不开心,还气着。可你已经折磨人家小宋公子半个月了,还不打?算原谅他吗?”
“没想?好?,我讨厌被人算计的感觉,如果他真的在乎我,就不该骗我。”
“也有另一种可能?,他太在乎你,怕谎言骤然拆穿会失去你,所以?一拖再拖。等到他觉得感情足够稳固,家里也毫无阻碍,才敢告诉你。”
陆锦澜沉默片刻,“或许吧,谁知道呢?也许他就是不在乎我的感受。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项如蓁低笑一声,“那我不妨实话告诉你,如果我是你,我根本不管他在不在乎我,娶了他就能?得到宋家二十?万兵马,他恨我我也会娶他。”
项如蓁说着举起酒坛,“大?妻主志在四方,当胸怀天下,何必拘泥于小节?何况宋公子生得容貌无双,又?倾心于你。你已经给了他教?训,得饶人处且饶人,算了吧。”
陆锦澜灌了口酒,“我再想?想?。”
当晚,陆锦澜回?到楼雨眠房里歇下。次日,庆儿?匆匆送来一封书信,“少主,这是宋公子写给您的。”
陆锦澜一看,宋凛丞在信上说他要回?灵州了,不过?他想?在走之前再见她最后一面,请她在日落前到城外的积霞山相见。信上还说,只要她前去赴约,他便不再纠缠。
陆锦澜皱了皱眉,“你们谁又?给他出了什么?馊主意??”
雨眠和庆儿?都连连否认,“我们早就束手无策了。”
陆锦澜没再问,午睡起来,一个人坐在案前练字静心。
楼雨眠和庆儿?在一旁默默做着针线,眼看着太阳一点点向西挪动,陆锦澜却迟迟没有动身的意?思。
二人彼此交换了十?数个眼色,谁也不敢冒然开口,各自着急。
直到天色骤然阴沉,大?雨顷刻到了眼前。
楼雨眠轻舒一口气,“下雨了,一场秋雨一场寒,只怕城外的山上会更?冷。”
庆儿?忙接道:“是啊,宋公子走的时候连伞都没带,不知道会不会被淋坏了身子。”
楼雨眠:“淋坏了身子还可以?养,可积霞山陡峭,万一失足……”
话音未落,只听啪一声,陆锦澜猛然将笔摔在案上。
二人连忙住口,屋内沉默片刻,忽听陆锦澜道:“拿伞来。”
宋凛丞在积霞山等了一小天,心里的希望像天光一般,渐渐消散。
他原本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剖白心意?,字字斟酌,连语气都反复练习。然而想?见的人迟迟没有出现,他从一开始的念念有词到后来的沉默不语,眼神逐渐黯淡下去。
他靠在一棵老树上,迷迷糊糊睡着。直到暴雨倾盆,他猛然惊醒过?来。
第一反应竟然是:她是不是来过?了?
宋凛丞懊恼得四处寻觅,然而此处荒无人烟,除了毫无生气的花草树木和石头,什么?也没有。
“陆锦澜!陆锦澜!”他不甘心得唤了一声又?一声,密集的雨滴砸在他身上,身体和心都变得越来越冷。
陆锦澜赶到的时候,正看见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怪石嶙峋的山顶。他浑身都湿透了,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嘴里喃喃的念叨着她的名字。
陆锦澜叹了口气,“你想?说什么??”
宋凛丞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忽然取下头上那支白玉簪,将锋利的尖锐抵在颈间,“你如果不原谅我,我就去死。”
陆锦澜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除了讨厌别人骗我,还讨厌别人威胁我?”
宋凛丞一愣,陆锦澜趁着他发呆的工夫迅速出手夺走那枚簪子,转身便走。
忽听身后那人哽咽道:“好?,我不威胁你。你可以?不原谅我,可是失去你太痛苦了,我承受不了,我宁愿去死。”
陆锦澜眼角的余光里瞥见一道白影跃下悬崖,她心头一紧来不及多想?,猛地丢掉雨伞扑了上去。
宋凛丞差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然而一睁眼,看见陆锦澜半个身体都悬在崖边,只有脚勾在树干上,而她的手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腕。
陆锦澜痛心质问:“宋凛丞,你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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