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小助理离开，安亦朵端起咖啡。
“罗总，你不觉得星耀安稳的时间，太长了些。”
......

第359章 这个才是真正的大鱼
罗宋脸上结着冰，刚要张口说话，正喝着咖啡的安亦朵突然一阵恶心，干呕着冲去了卫生间。
凤嘉柠跟在身后照顾着，看着镜子安亦朵有些苍白的小脸，疑惑地轻声问道：
“亦朵姐，你是不是怀孕了呀。”
接下来，安亦朵在罗宋办公室里坐立不安，等着凤嘉柠从楼下药店买验孕棒。
罗宋兴奋得手足无措：“小朵，是不是真怀上了呀，我真的要当爸爸了？”
安亦朵看看身后的玻璃门，推开欺身过来的罗宋，满脸的没好气。
“你起开，都怪你那次......要是真怀上了可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的，当然是生下来。陈书记嘴上不说，其实早已经望眼欲穿了。恨不能你生十个八个，让她带着玩。”
安亦朵恨得牙痒痒，使劲踢了他一脚。
“滚一边儿去，还十个八个，你以为我老母猪呀。”
验孕棒买回来，安亦朵跟凤嘉柠鬼鬼祟祟去了卫生间。一会儿，安亦朵开开一道门缝，把凤嘉柠招呼了进去。
两道杠......
凤嘉柠低声惊呼，又赶紧捂住了嘴。伸手扯过一段厕纸，极力压低声音：
“包起来，走，咱俩回去。”
两人离开，隔壁的厕门打开，一个人悄悄走出来。推开旁边的门，看了看厕纸篓，又悄悄离开。
凤嘉柠摁住了激动万分的罗宋，让他做好预约，自己开车带着安亦朵去了医院。
选的是最贵的那家私立医院，人很少，私密性也好。
到达医院时，陈书记已经在等着。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怀孕5周。
陈书记激动坏了，自己直接把安亦朵带回了家。
这段时间正好是安亦朵工作的空窗期，除了刚杀青的新剧的宣发，基本没什么工作。
哦，还有个十天之后的华鼎奖颁奖典礼，安亦朵已经入围最佳女主角提名，拿奖呼声很高。
罗宋紧锣密鼓开始安排婚礼，慎重斟酌官宣的时间和方式。
结果还没等他们动作，网上出现了一个曝光帖。
【知名女星现身医院，疑似未婚先孕】。
配图是安亦朵在医院的照片，凤嘉柠在她身边像是助理，陈书记被完美P掉。
文中还臆测了一下孩子的生父。
【有传闻知名女星长袖善舞，背靠的大佬到底是圈内还是圈外，说法不一。因资本力挺，近几年资源和奖项颇丰。】
帖子一出，全网都疯了。
即便照片模糊，照片上的人戴着黑色口罩和棒球帽，也能认出安亦朵的轮廓。
更何况很快有好事者放上了安亦朵的路人照，身上的衣服跟曝光照片中的一模一样。
这个咖位的女星未婚先孕，可真是超级大瓜。
网上的两派对战战况很是激烈。
【一直就觉得这人老得奖很奇怪，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是潜规则上位吖。】
【放屁，朵皇得奖那都是实至名归，演技摆在那。】
【屁的演技。传闻中的星耀一姐，背后不就是星耀老总吗？】
【背后？身前也是吧。啊不不，身前背后很多人。】
【楼上积点口德吧。人家朵皇就是星耀老板娘。】
【纯粹瞎扯，人家星耀老板有自己的未婚妻，是门当户对的世家千金。星耀老板的家世，哪会找个戏子。】
【你才戏子，你全家都戏子。】
......
凤嘉柠看得着急，跑去罗宋办公室，却看到这老先生正一本正经看手里的项目书。
脸上那个云淡风轻，看得人挺来气。
转念想想，人家在舆论战上已经是身经百战。看这样子，怕是已经有了章程。
凤嘉柠安稳了心情，调侃道：
“罗总，你媳妇都上头条新闻了，你还这么淡定，你这是憋了什么大招？”
罗宋老神在在看看她。
“是不是大招不确定，不过我在等大鱼。先让舆论发酵一下嘛，折腾得越厉害，这些人的下场越惨。我们的胜利也就越辉煌。”
凤嘉柠转了转脑子：“你是说，这后面有人在推动？”
“我感觉应该有，咱们再等等看。”
果然，到了下午，网上又出现一个帖子。
【深扒星耀老板未婚妻，以及知名女星插足那些事】
超级有趣的是，帖子贴出了星耀老板未婚妻的照片，赫然就是袁晓晓。
这个大仙儿，现在已经是18线小糊咖，多少年没出来拍戏了。
立刻就有人在后面跟帖，网上开始出现第二轮热潮。
【袁晓晓呀，我一直记得她呢，又漂亮又干净，背景深厚却不骄不躁。】
【对呀对呀，袁晓晓可是大院子弟，太爷爷是功臣。跟星耀老总应该是青梅竹马。】
【哇哦，虹色背景呀，怪不得看着那么清纯干净。】
【干净个屁，她妈妈就是小三上位，她18岁之前都是私生子。要不要脸，还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
【黑粉，这绝对是黑粉出来胡说八道，你在污蔑功臣之后。】
......
“罗总，你当年的烂桃花，这是又诈尸了。”
凤嘉柠幸灾乐祸，又有些佩服罗宋。这位确实战斗经验丰富。
“诈尸就诈尸吧，很快就死透透了。”
“那罗总还不收网？”
“不收，我觉得袁晓晓那具死尸，作不出这么大动静。再等等，说不定后面还有大个儿的。”
凤嘉柠服气地回去再等。
果然到了晚上，网上开始出现新的舆论导向。
【这样的劣迹艺人，导向太差了，应该立即驱逐出演艺圈，还圈子一个清净洁净。】
【压力给到华鼎奖组委会了，拭目以待，看劣迹艺人会不会拿奖。】
【潜规则女皇要是能拿奖，我就在网上请愿，有和我一起的吗？】
......
“看了吧，这个才是真正的大鱼，袁晓晓就是条小泥鳅。”
凤嘉柠击节赞叹。
“佩服佩服，真是一波三折。罗总觉得，另外三个提名者，谁是那条真正的大鱼？”
“凤大小姐觉得是谁呢？”
凤嘉柠伸出手指，点了点那份入围名单上的名字，两人相视笑起来。
“那罗总后面怎么打算的，什么时间揭幕真相？”
“不急不急，让鱼再活几天。这台子都搭好了，得让这出戏多唱一会儿。”
......

再不出手，就显得星耀太没有应急公关能力，窝囊得很。
星耀法务部对那三个发曝光贴的ID发出了律师函，声称其发布的不实信息已触犯法律，星耀将依法追究其法律责任。
三个帖子迅速被删除。
同时，星耀还发布了一份公告，称近期网上有人恶意发布不实信息，造谣生事。公司将对所有情节严重者，追究其相关责任。
网上顿时清静了很多，就算有人暗戳戳吐槽资本的力量，也不再有那么多人敢明目张胆胡说八道。
......
终于迎来了万众瞩目的华鼎奖颁奖典礼。
凤嘉柠坐在电脑前，看安亦朵挽着罗宋出场。
女子神采飞扬艳压群芳，男子丰神俊朗器宇轩昂，仿佛他们刚刚经历的，不是网络攻击，而是万众捧场。
弹幕在出现这一对的时候，瞬间铺天盖地糊了满屏。
【美死了，还得是朵皇，造型从没失手过。】
【这男的好帅，谁家明星啊，怎么不认识？】
【我K，星耀总裁竟然上场了。】
【怎么个景，这是官宣，还是辟谣？】
【实锤了，这俩绝对有一腿。】
【男未婚女未嫁，有10腿跟你有关系么。】
【今晚有好戏了。】
凤嘉柠看着网络直播的观众人数飙升，笑得合不拢嘴。
罗宋绝对是个人才，当他把底细透露给华鼎奖组委会，又把自己的打算跟主办方说明后，他和安亦朵就成了香饽饽。
这个年代，流量为王。即便是华鼎奖这样级别的奖项，也要博关注度。
这俩大神，就是今晚的流量王。
签完名，拍完照，主持人对安亦朵进行了简单采访。
“请问您今晚为什么没跟【咨询室里的谎言】剧组一起走红毯？”
安亦朵落落大方回答：“因为今晚对我来说，是一个重要的日子。这是我和剧组协商好的安排。”
回答了，又好像啥也没回答。
主持人热情笑着把二人让下了台。
魏子婷所在的【梦时花溅泪】剧组紧随其后出场。
魏子婷也是获奖热门，最近热度也不小，弹幕也热闹起来。
【婷儿最美了，看这大长腿。】
【只有我觉得这衣不蔽体的很low吗？】
【看旁边的油腻老男人，他俩绝对有一腿。】
【你又会看了，你都看出多少腿了？】
【看我们婷儿这气势，今晚的视后拿定了。】
【视后是根据谁穿得少确定的吗？】
凤嘉柠看着人群中的魏子婷和田总，忍不住心里一嗤。
这个田总，也是大粪填了脑子。即便是制片方，也不用这种场合跟魏子婷走这么近啊。
这肢体语言，稍微懂点行的，就能看出端倪。
啧，不知道这是在给魏子婷撑腰，还是在给她的作死加码。
......
终于等到最佳女主的奖项揭晓。
主持人和颁奖嘉宾在台上一边调侃一边拆获奖名单。网上的弹幕疯了一样刷着四个人的名字。
每个人都在为自己支持的明星助威。
“获得2016年华鼎奖最佳女主角的是......”
“安......亦......朵。”
掌声雷动。
凤嘉柠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敢断定一定就能拿奖。更何况，还有前面那一场风波。
安亦朵上台，落落大方说着感谢词。
“......最后，我还想借此机会，感谢我的爱人。谢谢他给了我最大的支持，最深切的关爱。”
“感谢他陪我走过人生的至暗时刻，陪我一步步实现梦想，成就最好的自己。”
安亦朵深情说着，眼眶已经湿润。
弹幕在疯狂吼叫。
【朵皇啊，先别感谢，你爱人是谁呀。】
【朵皇，朵姐，你爱人是谁？】
【那还用说，星耀老总呗，都说了实现梦想。】
【瞎扯，不是老总就实现不了梦想？我还帮我老公实现梦想了呢。】
【你老公的梦想是当爹吧。】
【你咋那么聪明呢。】
......
主持人比弹幕还急，看安亦朵感谢完，捧着手机就上场了。
“大麦手机，精彩华鼎。欢迎您观看华鼎巅峰之夜现场直播，参与刷评论获大奖。”
“安亦朵女士，实时评论互动里，大家问的最多的，是您的爱人。请问他今天在现场吗？”
“在的，他就在现场。”
“那请问，可以请您的爱人上台吗？”
“可以。”
安亦朵遥望着着观众席上笑意盈盈的罗宋，摄像机的镜头也跟随着灯光，锁定了大方起立的人。
满场善意的笑声和掌声，弹幕也疯了。
【我K，果然是星耀老总。】
【就说嘛，朵皇是星耀老板娘。】
【打脸，恶狠狠地打脸。】
【那个清纯干净的未婚妻呢？出来走两步呗。】
......
主持人看着衣冠楚楚的罗宋，再看看手机，笑眯眯说道：
“网上的实时评论已经炸锅了，大家都说您是星耀老总，请问是这样的吗？”
罗宋看看这个老戏骨客串的主持，也笑眯眯道：
“其实，陈老师不必假装不认识我，戏演过了也不大好。”
一片笑声。
陈老师干脆放开了：
“好，那我来回答观众的评论，大家慧眼识珠，这位确实是星耀的罗总。”
“罗总，您对刚才我们的新晋视后所说的感谢词，有什么感想？”
罗宋一本正经起来：
“很感动。这是个激动人心的夜晚，让我见证了我爱人的巅峰时刻。刚才小朵说感谢我陪她实现梦想，成就最好的自己。”
“其实，我也想说，她也陪我实现了梦想，成就了最好的我。”
“安亦朵，她不仅仅是我的爱人，还是我的事业伙伴，我并肩作战的战友。”
“当然，她还是我们星耀的摇钱树，我是她身后跟着捡钱的男人。”
哗......
线上线下都笑欢了。
主持人陈老师也按照既定的剧本，看着手机说道：
“评论里现在问的最多的问题，是你们这两位情侣，已经走到哪一步了？所谓的爱人，是情侣，还是夫妻？”
罗宋傲娇地一挺胸脯：
“当然是夫妻，受法律保护的那种。”
陈老师指指罗宋衣服口袋里露出来的一角红色：“罗总，我没看错吧，这红色的一角是什么？”
罗宋掏出结婚证，翻开展示出来：
“今晚我可是有备而来，这是我跟小朵的结婚证，领证时间是去年11月。”
陈老师追问得很犀利：“观众问的最多的，是那个未婚妻是怎么回事。”
罗宋不屑一笑：
“郑重声明，网络上全是谣传。在安亦朵之前，我从来没有过什么未婚妻。”
“对于那种只因为工作关系见过几面的陌生人，希望大家嘴上留情，别给我媳妇造成困扰。”
......
台下，魏子婷掐烂了田总的大腿。
京市某公寓，袁晓晓却笑得格外开心。
......

袁晓晓眉飞色舞看向身边的经纪人。
“明姐你看，这下我是不是可以出来辟谣了，作为苦主出面，那绝对是博好感的。”
明姐却脸色微冷。
“晓晓，你太乐观了。罗宋这个人绝对不是个好说话的人，业内都在传说，他为了安亦朵把好几个死敌搞进了监狱。”
“我是真没想到，你竟然敢动安亦朵。晓晓，魏子婷在坑你呢。”
袁晓晓撇撇嘴：
“我跟别人不一样。有袁家在，他不会跟我撕破脸的。再说，我又没做什么大事，就是跟着说了几句话而已。”
明姐很不耐烦地在心里叹口气。
这个没脑子的废物，本来有那么好的家世，好好演几部剧，慢慢躺赢就行。
偏偏笨得要死，精力全放在跟那些小花争三抢四，戏演得一塌糊涂，资源喂到嘴里都吃不下。
这次，谁看不出来这是魏子婷为了华鼎奖搞出来的动静，偏偏这个蠢货上赶着给人当枪使。
惹了罗宋，本来就很凉的袁晓晓，怕是要彻底凉透了。
明姐斟酌了一下，还是劝说道：
“晓晓，你就为了这事找我过来？那我还是要给你个建议，不要出头，就当没这回事。”
“罗宋要是追究起来，你就说这是有人在网上利用你，你也是受害者。”
“真的，晓晓，千万别再招惹罗宋。”
明姐说完起身离开，袁晓晓看着她的背影冷哼一声。
哼，这些年指望你这个经纪人，结果啥也不是，还不得靠我自己搏出一条路。
靠演戏红不了，那就剑走偏锋，做个白富美人设的网红。
反正不管咋样，只要红就行。
......
颁奖礼的第二天，全网铺天盖地都是典礼花絮，当然最多的是安亦朵和罗宋的片段。
只是，除了最初这些怒赞的花絮，后面慢慢出现了不少魏子婷的路人照花絮。
黑脸的，翻白眼的，咬着牙拧着田总大腿的......
舆论哗然。
【我K，谁这么有才，拍到这么难得的镜头。】
【她拧的这是谁呀，什么关系可以拧大腿？】
【不是清纯小白花吗？这怎么看着像黑化小太妹。】
【本来就是太妹。魏子婷初中是我们学校的，成绩渣还霸凌同学，劣迹斑斑。】
【对，我们艺术学校的学姐，打架抽烟很出名的。】
甚至还有人翻出了她中学时候杀马特造型的照片，还有人深扒她脸上动刀的对比照。
反正一时间热闹非凡。
其实以前也偶尔有这种说法，但很快就被扼杀在萌芽中。
盛华要捧她，也是下了血本的。
只是这次，盛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压舆论，可收效甚微。有另外一股力量在和他们对抗，明摆着要把魏子婷搞臭。
盛华刚想用另外的绯闻压舆论，袁晓晓跳了出来。
她发了一段露脸视频，妆容精致再加滤镜，非常清纯干净。
视频里，袁晓晓表示这段时间很受干扰。
“......我真的跟人家星耀老板没有关系，我们只是认识而已。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胡说八道......”
“对，我们家里长辈确实有些渊源，但那是他们的荣耀，跟我们这些晚辈无关......”
“希望大家不要在网上传播不实言论，对亦朵姐，对我，都会造成困扰。”
......
这一番作态，确实博得了很多好感，有人已经开始称呼她京圈小公主。
可下午就出了个帖子，扒出了袁晓晓的母亲小三上位的黑历史。
还说袁晓晓这个私生女根本入不了二代三代的圈子，根本没人跟她玩，要不也不至于这些年毫无存在感。
这一下，又把袁晓晓的脸扔在地上踩得稀巴烂。
袁家大家长大发雷霆，恨不得把袁晓晓清理出门户。
大家长生气的重要原因，是袁家的顶梁柱袁家大伯，出了大问题，最近正在隔离审查。
这个袁家大伯，就是江飞雪和俞佳宁接力傍上的那个袁巴巴。
袁家，风雨飘摇了。
袁晓晓受了惊吓，灰溜溜销号退场。
不过她这一番折腾，倒是把魏子婷给救了。网友们似乎把魏子婷这茬给忘了。
“好啦，解解恨就行了，没必要再花钱，为这种渣渣浪费钱不值当。”安亦朵安抚罗宋。
罗宋抚摸着安亦朵平坦的小腹：
“嗯好，看在咱闺女的份上，我心情好，就先不跟她计较了。”
安亦朵斜他一眼：“你怎么就确定是女儿？”
“宋云峥生了个臭小子，我觉得我肯定比他厉害，生个香香的闺女，馋死他。”
“宋云峥这个文化人儿，还给我干儿子起个破名字，叫什么宋珵宇。我看等再生第二个，就可以叫宋词典了。”
安亦朵无语拍他一下。
“你怎么这么多事呢。人家名字里那个珵，是宋家这一辈的固定用字，我觉得这名字挺好。”
白菡上周生了个男孩。
她和罗宋去看了，回来罗宋就一个劲儿嫌弃臭小子长得又黑又丑，哭的嗓门还贼大。
感情这是有了心理阴影。
......
风波过去，就在大家就要忘记这一出的时候，晚上又出了关于魏子婷的深扒帖。
【深扒清纯小花的劲爆情史】
贴出来的图，是魏子婷各个时期跟不同男人举止过分的照片。
又是一片混乱，虽然很快帖子被删，但影响极坏，魏子婷的人设彻底崩了。
盛华的当红小花就这么坍塌了。
安亦朵好奇问过罗宋这事是不是他干的，罗宋直摇头。
“这一看就是收集了很久的压箱底资料，我一时半会儿哪能搞到这么多。”
安亦朵咋舌：
“所以，这是被魏子婷得罪狠了的人，而且还很有手段。哎，你说，会不会是......石总？”
“不过这么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呀。”
罗宋美滋滋：
“甭管是谁，反正咱们渔翁得利。这下，魏子婷再也不用跟你抢代言了。你就只管偷着乐就行。”
安亦朵的注意力却还在魏子婷那。
“这个盛华影视，看着是要分崩离析了呀。两个老总的决斗，不管谁赢，倒霉的都是盛华。”
“这不是田总自找的么，刚饱暖了没几天，就开始思淫欲。”罗宋嗤之以鼻。
“啧，没想到罗总这思想境界还蛮高的。”
“那是，有陈书记的正确领导，我这个好大儿怎么可能差。”
“好大儿......听着像是骂自个儿。”
......

梁玉珍正温柔地看着熟睡的小宝宝，轻轻给他把脑袋摆正。
“妈，你看宝宝这嘴，长得是不是很像云峥哥。唉，就是这皮肤，怎么这么黑呀。”
白菡凑过来看不够，又忍不住吐槽。
梁玉珍笑眯眯戳戳小脸蛋：
“这不是有黄疸吗，等退了就好了。云峥刚生下来的时候，也是这样，黑黢黢跟个小老头似的。满月的时候，就白白胖胖了。”
白菡的手机亮了一下，是方芳的信息。
【菡菡，你和宝宝都好吧。我可以去看看你们吗？】
白菡叹口气，梁玉珍看着白菡沉下来的脸色，轻声问道：“怎么了菡菡，是有什么事？”
“是......我妈，问能不能过来看我们。”
梁玉珍有些心疼地拍拍白菡的手。
“菡菡，你也别为难，就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处理就行，怎么开心怎么来。”
白菡看着梁玉珍真挚的眼神，温暖又感动。
她确实经历过不幸，凌春阳和自己亲妈给她带来的不幸。
可她又很幸运，不管是小时候的爷爷奶奶，还是现在的丈夫和公婆，都给了她最大的呵护和包容。
她点点头，拿起手机回信息。
【好的，我在喜月家月子中心，306房间。你到京后给我信息。】
方芳很快回了信息：
【我就在京市，离着不远，半小时后到达。】
半小时后，方芳到达，梁玉珍跟她简单寒暄就要离开，方芳送到了电梯口。
“梁姐，刚才菡菡知道我要来，她......有没有不开心？”
梁玉珍看看神情忐忑又拘谨的方芳，长叹一口气。
她和方芳认识也有二十多年了，虽然不怎么熟，但看着方芳走到这一步，也是心情复杂。
“方芳，你也别想多了。菡菡挺好的。不过，如果想起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肯定不那么开心。”
“菡菡在月子里，你多注意点。”
人家母女的事，她终归不好多说。
方芳回到房间，看白菡正抱着宝宝喂奶。
“奶水还够吗？”
“够的。”
“那就好。你小时候，我奶水不够，需要加奶粉。晚上起来喂你。经常奶粉还没冲好，你这边就哭岔气。”
白菡看着怀里努力吃着奶的宝宝，心忽的柔软下来。
“我小时候是不是很爱哭。”
方芳嘴角挂了笑：
“不，你小时候很听话，只要吃饱了就很安静。我当时坐月子，你爸在出任务，是部队在驻地给找了个保姆。”
“保姆把你带到六个月，家里有事就走了。我一个人带着你，白天送单位的托儿所。”
“可你太小了，在托儿所三天两头生病。后来你奶奶就来信说，不行就把你送回京市，他们给带。”
“没想到这一带，就带了这么多年。”
方芳轻声说着，眼睛看着宝宝的小脸，眼神恍惚。
“宝宝的耳朵，跟你长得一模一样，鼻子也像。就是不如你白，你刚出生的时候红红的，很快就很白了。”
“我当时跟你爸开玩笑，说叫你白白，还被你爸笑了一顿。”
白菡听着方芳轻声絮叨，忽然鼻子有些发酸。
初为人母，这种切身的感受，对面这个人当初应该跟自己现在是一样的吧。
当时的她，不会知道二十多年后，命运会走上另一条轨道。
看宝宝吃着吃着又睡着了，方芳起身去整理婴儿床。
白菡看着方芳的动作，突然发现她的手有些抖。等她坐回身边，又仔细看了看，静止不动的时候，抖得更明显。
“妈，你怎么突然来京市了。”
一声妈，让方芳红了眼睛，又赶紧转开眼睛调整情绪。
“我就是想看看你们。想着过来以后，你要是愿意见我，正好。要是不愿意见，我就当来京市散心了。”
白菡垂下眼睑没说话。
生疏感还在，心结也还在，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方芳看白菡把孩子放下，把一个红包和一块金锁递给白菡，见好就收离开了。
她怕自己再待下去，会控制不好情绪。
晚上，宋云峥下班过来，跟来探望的白剑锋遇上了。
白菡把方芳的事情说了一下。
“我总觉得她的手抖，应该是病了。”
两个男人第二天一起找到了准备离开的方芳，问出了真实情况。
果然是病了，不过，是心理疾病，抑郁症。手抖是抑郁躯体化的表现。
宋云峥立刻联系凤嘉柠，插队预约了铭心老师。
方芳推脱不过，跟着宋云峥去了铭心工作室。
咨询结束，拿了药。方芳第二天就跟白剑锋一起坐火车回宁城。
一路上，白剑锋看着一言不发闭着眼睛，手时不时抖着的前妻，心里五味杂陈。
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人，分开也不是因为有深仇大恨，总归不能把她当陌生人一样不管不问。
更何况，这情况还是女儿发现的。
“你一个人......没人照顾怎么办？要不叫你表姐来陪陪你？”
方芳没敢睁眼，怕一睁眼眼泪会流出来。
“没事，我自己会处理。白剑锋，你已经再婚了，我的事，就不用你管了，我不想再给自己惹麻烦。”
白剑锋皱皱眉头，感觉她这语气有些莫名其妙呛得慌。
“我又没做什么，怎么就给你惹麻烦了？”
方芳深呼吸一下，坐直身子扭头看他：
“你不是知道吗？上次菡菡婚礼结束，我回到宁城，你那个二婚妻子齐文丽专门去找过我，跟我说了很多话。”
白剑锋惊得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