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咱俩好好配合，亲切自然就好，不要用力过度。”
“好嘞琪姐。”
两人还轻轻击了个掌，王总恰好也走到了她们附近。
“哟，何大小姐，不，现在得叫小何总了。小何总跟雨涵聊得很开心呀。”
王总热情招呼着，人已经到了面前。
两人也早已经起立迎接。
“王总您好，好久不见，阿姨还好吧。我妈还经常提起阿姨呢，说以后有时间再一起聚聚。”
夫人外交，何琪妈妈杨文玉的水准炉火纯青。
王总亲切客气一番，王雨涵终于插上了嘴：
“叔叔，我跟琪姐聊得可开心呢。在米国留学的时候，我俩的学校都在珪谷附近。我俩还有共同的熟人，越聊越投机。”
王总欣慰点头：“那就好，小何总年少有为，你多跟人家学着点。”
何琪适时插话：
“雨涵也很优秀呀，我跟她学到了不少美术知识呢。雨涵性格特别好，活泼有趣，待人也很真诚。我们今天是一见如故。”
王雨涵满眼感激看着何琪，感觉这个琪姐简直就是神仙姐姐。
多少年了，她都没听过这种夸奖。
身边的人，除了会夸她的衣服包包好看，别的也不会夸什么。可她知道她们夸的好看，大都只是价钱好看。
更何况，今天这种场景，何琪这个情敌的夸奖含金量相当高。
王总很是满意。
何琪的夸奖很中肯，没有虚伪夸大。即便那个学到美术知识稍稍虚浮，也很符合王雨涵的人设。
她要是吹捧王雨涵有思想有见地，王总就会知道这是虚伪的套话。
那种夸奖，还不如不夸。
王总跟何琪聊起鼎合新能源的一些情况，何琪侃侃而谈，应答很是得体，让王总刮目相看。
“真是虎父无犬女呀，小何总才刚回来这几个月，就对业务这么熟悉。”
何琪客气微笑：
“王总过奖了，我这些年的假期也一直在公司实习，了解些皮毛。”
王雨涵在旁边看着听着，再一次刷新了对神仙姐姐的认知。
人家才比自己大两岁，看看这谈吐，跟叔叔这个大佬谈业务都毫不怯场。
自己还不自量力，想跟人家争男人，想屁吃呢。
不过，这也不怨自己，是孟书瑶误导了她。这个坏种，这是拿自己当猴耍呢。
......
看王总走远，王雨涵急不可耐拉着何琪坐回到沙发上，又跑去端了两杯果汁回来。
“琪姐，再喝点。你不知道，我可害怕我叔叔了。幸好幸好。我看叔叔看我的眼神都变了，比以前有温度了。”
何琪看看狗腿的王雨涵，噗嗤笑出声。
“你别说，你这话说得还挺有意境的，【眼神更有温度了】......你这是身在国外，中文一点没落下呀。”
王雨涵心里那个熨帖呀，得意地一个劲摇头晃脑：“那是，我是身在国外，心系祖国。”
两人笑成一团。
王雨涵突然又想起什么，抓着何琪的手臂晃了晃。
“琪姐，咱们聊了半晚上了，是不是把你最初的那个问题给忘了呀。”
“什么最初的问题？”
“就是你第一开始说的。凤总找女友的硬性条件。”
何琪的眼睛瞪起来，指着王雨涵咬牙切齿道：“合着说了半晚上，我白说了，你还惦记着我老公。”
王雨涵谄媚地把她的手指轻轻弯下来。
“哪能啊琪姐，我又不是傻子。我现在看凤总，跟看我叔叔是一个感觉。”
何琪无语：“那你看我，是不是跟看你婶婶一个感觉？”
“哪能哪能，你是我姐，亲姐。”
王雨涵别的不擅长，撒娇耍痴轻车熟路。何琪浑身鸡皮疙瘩推开她，她又缠上来。
“别打岔，你快说，我姐夫找女朋友的硬性条件是什么。”
何琪无可奈何填上了自己挖的坑。
“当然是要足够聪明呀，智商足够高，就像我这样的。”
王雨涵点头如捣蒜：
“对对，这个要求合情合理，凤总肯定要找同类，才能同频。琪姐，我发现跟你聊天真的很舒服。”
何琪翘了翘嘴角。
其实，如果你跟一个人聊天感觉特别舒服，那大概率这个人在向下兼容。
今晚对王雨涵的整个聊天过程，何琪其实都在践行她在斯大商学院精修过的企业家应用心理学。
尤其是里面的描述性表扬，她用的最多。
就是抓住对方做得好的地方，进行准确描述，加以鼓励表扬。
这种表扬言之有物，会给对方提供足够情绪价值，还会对对方的努力方向进行更好的引导，是真正的有效表扬。
最没用的表扬，就是笼统夸一句【你太棒了】，【你真聪明】。
......
王雨涵被王总留到最后，一起坐车离开酒店。
王总这样的人精，其实心里明白得很。今晚是何琪搞定了自家这个傻侄女，把傻了吧唧的追求骚扰抹了过去。
要不真扯到面上，自己很丢面。
在这个波云诡谲的商场上，不管内里有多少龌龊，维持表面上彼此的体面至关重要。
这份体面，是何琪这个小姑娘保住的。
“雨涵啊，阅风那边，你是怎么考虑的？”
王雨涵规规矩矩答话：
“小叔，我去了之后，才发现凤总有女朋友，而且对感情很忠诚。这不今天见到了琪姐，又一见如故。”
“他们两个都是我很佩服的人。小叔，我想换个实习单位。我觉得我再待在阅风科技不合适。”
王总很欣慰地点头。
还不错，不是个脑子轴的。
“以后做事情，一定要长脑子。这次的事情涉及三家很有实力的企业，幸亏小何总处理得好，否则小叔这边不好交代。”
王雨涵连连道歉：
“小叔，我知道了，我以后做什么事，一定多动脑子。今晚琪姐就教了我很多。”
她顿了顿，终于鼓起勇气：
“小叔，我得跟您坦白一件事。我之所以一回国就去阅风，不是因为我在米国见过凤庭桉，而是见过凤庭桉的前女友。”
......

王总闭着眼睛，一言不发听王雨涵说着经过。
其实王雨涵不说，他也会问这个问题。现在想想，王雨涵一回国就急匆匆要求去阅风，里面有不少疑点。
毕竟这侄女再傻，也不至于完全无脑地勇往直前。
果然，背后有人作祟。
京华的智商，用在忽悠这个傻侄女身上，还真是大材小用了。
......
王雨涵说着，心里很是发虚，悄悄观察着王总的神色。
这是何琪让她做的，她就认真听话照做。
她跟何琪发过狠，说要找人收拾一下孟书瑶，被何琪制止了。
“你别轻举妄动，把自己搭进去就得不偿失了。你把孟书瑶做的事情如实告诉王总吧。”
“你是小辈，被人忽悠了找长辈忏悔哭诉，其实不是件坏事。”
何琪其实还有话没说出来，【你这种被京华的智商忽悠了，其实也不算丢人】。
讲完经过，王雨涵忐忑地看着王总毫无波澜的表情。
王总睁眼看看她：
“好啦，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做事情多动脑子，别动不动就当冤大头。”
“你后面就规规矩矩实习，其他的事情就别管了。记住，任何时候，都不准惹事。”
王雨涵长舒了一口气。
看叔叔这神色，似乎比刚才更亲切了些。
听琪姐的话，果然没错。
......
王雨涵动不了手，总觉得手痒难忍。心里的火也发不出来，一晚上都没睡好，终于想出了气人的好主意。
她把酒会上跟何琪的各种自拍合照发给了孟书瑶。
【孟书瑶，我跟何琪见面了，可我瞬间被琪姐征服了。鼎合集团的继承人，正图投资的座上宾，漂亮又聪明。】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你为什么会成为前女友。你跟琪姐比，简直就是土鸡跟凤凰的区别呀。】
【而且琪姐人品好，从来不会像土鸡一样，暗戳戳背地里用些肮脏手段。】
【孟书瑶，你输得一点都不冤。】
发完信息，她截了个图，就立刻把孟书瑶拉黑。
想想对面的人看见信息无处发泄的样子，心里那个畅快啊。
她把截图发给何琪，附上一句：【本小姐别的不大行，气人第一名。】
......
第二天，王雨涵就离开了阅风科技。
没过几天，网上出现了一个帖子：【京华才女留米两月闪婚，传说中的学术妲己？】
下面，就是一篇不算长的文字，叙述京华计算机系才女2014年留学米国加大，仅两个月就闪婚了本专业博士。
还说此女在京华有男友，全力以赴助其申上加大后，和平分手。
然后贴了几张孟书瑶跟她的博士男友的照片。
打了马赛克，可熟悉孟书瑶的人，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博士老公的样貌缺陷也一目了然。
这两天正好有个学术妲己的争议很火热，【学术妲己】是个热词，这条帖子很快就被好多人关注到。
立刻就有人在下面发评论，说此女是他们县当年的高考状元，父母卖了房送她留学。
【可她父母一直在外炫耀她上的是斯大呀？这怎么又成了加大。】
【我K，第一次在网上看到我们县城的名字，竟然是因为学术妲己。】
【天哪，我邻居家的天才闺女，妲己她妈天天鼻孔朝天。】
因为这些评论，孟书瑶的父母很快就在网上看到了这个帖子，顿时五雷轰顶。
两人急不可耐给孟书瑶打了视频电话。
孟书瑶那边是晚上，正准备睡觉，接起电话就是父母焦急的怒吼。
“瑶瑶，你看看给你发的照片，这是真的吗？你真结婚了？”
“为什么去的加大？不是说在斯大，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污蔑你。”
孟书瑶看着手机上的照片，彻底变了脸色。
妈的，瞒了两年严丝合缝，这怎么突然就出事了。
不过好在她也早有准备，毕竟她也无数次设想过一旦败露怎么办。
“爸，妈，网上那都是胡说八道，这就是造我谣呢、那个人是我的师兄，确实是博士。其他的就都是造谣。”
“这又是结婚又是换学校的，都是多蹩脚的谎话啊，你们不要听。举报他们就行。”
孟家父母暂时熄了火。
女儿远在异国他乡，他们只能听她的，别无他法。
只是外面这舆论......
头大无比。
孟书瑶收了电话回到卧室，看到床上鼾声震天的男人，心里一阵厌恶。
她又想起了那个温润如玉的青年，心里的懊悔翻江倒海。
都是因为那次大意，让自己的父母硬生生搅黄了自己那么珍贵的缘分。
一度，她已经努力放下，收拾好心情再出发。
博士老公也在学术上给了她极大的帮助，让她今年夏天就能顺利拿到加大的硕士学位。
她有清晰的规划，要在米国发展，终极目标是成为加大的终身博士。
可偏偏凤庭桉太优秀，阅风科技成了业内传奇。就连在米国业内，也经常能听到它的大名。
现在业内都在盛传，用不了多久，阅风科技就能上市。
她错过了什么？
刚分手，凤庭桉母亲的云上奶咖上市。两年过去，凤庭桉自己的阅风科技也快要上市了。
如此出色地男人，泼天的富贵，全部与她擦肩而过。
而那个嚣张的何琪，却得来全不费工夫。
所以看到王雨涵那个傻狍子的动态，说要回国实习的时候，她就计划了那场宴请。
有枣没枣捅一杆子，反正何琪不舒坦，她就舒坦了。
万一王雨涵能把何琪和凤庭桉嚯嚯黄了，那绝对是意外之喜。
世事难料，谁说以后自己就没有机会再续前缘呢？
毕竟一切皆有可能。
可王雨涵那个蠢货，不光没成事，还把她暴露了。这个曝光帖，到底是王雨涵干的，还是何琪干的？
孟书瑶有种手伸不进互联网的无力感。
......
不过这个帖子，没过多久就删除了。
原因是何琪看到了帖子，第一时间给王雨涵打了电话。
“说实话，是不是你干的？”
王雨涵讪讪承认：
“琪姐，我这不是实在气不过，就想臭哄一下孟书瑶，给她添点堵。再说我说的都是实话，照片还打了马赛克。”
何琪叹口气：
“雨涵，你没看到，有的评论已经快要扒出凤庭桉了，这会给他造成困扰的。”
王雨涵蹭地蹦起来：“琪姐对不起，我立刻撤掉。”
一场风波无疾而终。
王雨涵很是有些遗憾。
其实如果她知道，这个帖子无意中把孟书瑶的秘密暴露给了孟家父母，会开心到飞起。
没过几天，王雨涵给何琪打来了电话。
“琪姐，惊天消息，惊破天啊......啊.....啊......”
......

第357章 你越界了
何琪正窝在沙发上看凤庭桉玩手游，被这尖叫声刺得皱了眉，嫌弃地把手机移得离耳朵远了点。
“我说王大小姐，你能不能别尖叫，我鼓膜都要被顶破了。”
王雨涵赶紧压了压声音。
“好好，我小点声。琪姐琪姐，孟书瑶被打了，据说是右手臂骨折，腿也受伤了，现在在医院躺着。”
“说是在回家途中遇到抢劫，没抓到人。加大的留学生群都很惊吓，都在吐槽米国的治安太差了。”
何琪看一眼凤庭桉：“嗯，治安确实很不好。”
王雨涵神秘兮兮道：“琪姐，你说，这是不是就是报应。我突然就迷信了，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啊。”
......
凤庭桉听何琪说完，眉头微蹙了一下。
“是王总出手了？”
“不好说。王总那么大的老总，即便有不满，也懒得出手对付这种小虾米吧。”
何琪轻轻摇头。
凤庭桉也摇头：“但说不定，他只要表示了不满，就有人愿意替他出这个头。”
何琪惊讶地看向他：“可以啊凤庭桉，你现在对人情世故都这么通透了。”
“通透有啥用，又得不到老婆的欢心。”
凤庭桉没精打采嘟囔着，何琪很是无语地拍他一下。
“又搞这死出，哪里就得不到欢心了。”
“你跟王雨涵聊孟书瑶聊得热火朝天，还跟我说得这么毫无波澜，一点都不嫉妒。何琪，你不爱我。”
何琪咬牙切齿扳过他的脑袋，双手捏住两腮，直接捏出了仓鼠的既视感。
“凤庭桉，你倒打一耙的本事见长啊。你又是孟书瑶又是王雨涵，我还没说啥呢。我给你解决烂桃花，你还在这委屈上了。”
凤庭桉伸手把她抱到腿上：
“我不委屈，是我媳妇委屈好吧。媳妇，你以后不准叫我御弟哥哥，这个名字不好。御弟哥哥身边全是妖怪，打都打不完。”
何琪眨眨眼，用手拍着自己的嘴：“对哦对哦，以后不能叫了。呸呸呸......”
凤庭桉好笑地拿开她的手。
“琪琪，我们结婚吧，我迫不及待想住进杨阿姨准备的婚房，当个软饭男。”
“边儿去，你倒打一耙这事还没说完呢。”
“琪琪，结婚吧，我结婚对阅风上市也很有帮助。”
“别想打岔，孟书瑶这事得说清楚。”
“琪琪，我们周一就领证吧，爸妈那边也催得紧呢，他们急着抱孙子。”
“叫谁爸妈呢，抱什么孙子......凤庭桉，你个臭流氓，你起开......”
......
凤庭桉跟何琪是周二去领的证，周一签了财产协议。
势均力敌的两个人，对待这种事就更理智更坦然，没有那些算计，也没有那么多的玻璃心。
林清又惊又喜。
凤嘉柠和周樾那是多少年水到渠成。凤庭桉这边，她还以为要蹉跎一段时间呢，没想到搞定得这么迅速。
这才不到半年，嫁女娶媳就都搞定了，她真是妥妥的人生赢家。
杨文玉更是高兴坏了。
这样优秀的女婿，她可是老早就盯上了，没想到几经周折，还真成了。
两个妈妈一合计，把婚礼定在了十月份。
......
星耀的会议室里，项目部总监武林在介绍新剧。
武林介绍得相当详细，极力推荐的意味十足。
凤嘉柠有些烦，开小差看了一眼手机，凤庭桉跟何琪朋友圈里的结婚证让她抿嘴笑起来。
真好啊，这一世，自己有嫂子了。
“大家说说自己对这部剧的看法吧。”
罗宋的声音把凤嘉柠拉回到了手头的项目策划书上。
【九天仙穹】，一部古装玄幻剧，也是这两年热门的题材。那一世，她没记得有这部剧的印象，那差不多是扑街了。
看看导演，是新锐导演陈导。
凤嘉柠看过他拍的剧，感觉叙事方式有些别扭，注重技巧忽略内容，是她不喜欢的强行文艺的那一类。
再看看女主，新晋小花魏子婷，呵呵......
“这个陈导的历史战绩，似乎有些一般啊。本子同质化重了点，没什么大亮点。”
先说专业的事，魏子婷往后放放。
武林语气有些急。
“凤总，这个陈导拍片的艺术性，在圈内还是受到认可的。您看他的简介，有一部电影获得过国际大奖。”
凤嘉柠其实早看过了，一个国外并不主流的电影节的奖项。
“这种奖项，不能作为投资的参考。相反，在做影视剧投资时，导演自以为是的艺术性，经常是投资的毒点，是要避开的。”
凤嘉柠毫不客气，看向武林的目光有些冷下来。
武林脸色有些难看，却还是坚持把话说完：“凤总，这部剧盛华影视也投资了，应该还是很有价值的。”
盛华影视是老牌影视公司，在业内很有地位。
凤嘉柠看看策划书：
“盛华影视投资，那不是很正常吗？这个魏子婷，是盛华影视的人吧。按说田总应该豪掷千金啊，哪至于让剧组出来融资。”
“该不会是......盛华的石总不同意吧。”
武林彻底变了脸色，场下的高层们骚动起来。
盛华的石总是田总的夫人，把持着公司的财务。凤总那意思，是石总不同意田总多投......
啧啧，难道那些传闻都是真的？
凤嘉柠冷着脸，手指敲着桌上的项目策划书。
“这部【九天仙穹】，我的意见是不看好，导演、剧本、主演，硬伤不小，大家仔细斟酌吧。”
罗宋和宋云峥对一下眼神，示意武林。
“你继续介绍后面的吧。武总监，介绍的时候，你只需要客观说明情况，不要加主观评价。刚才，你越界了。”
武林看看罗宋冷冰冰的眼神，浑身肌肉痉挛了一下，老老实实开始下面的流程。
第二部【记忆里的华年】，青春剧，也是这两年大热的类型。
接下来的第三部，第四部......
看看凤嘉柠一直没松开的眉头，罗宋皱眉看向武林。
“全部的都在这里了？我跟你要求过得，只要是找到咱们公司的，不准你们擅自筛选，交给我们做决策。”
武林摇摇头：“罗总，就这些了，没有其他的了。”
他身边的张副总监挑眉道：
“武总，应该还有一部吧。”
......

第358章 这是什么神仙剧情
“武总监，昨天我把窦导演介绍给您认识了，他也跟您谈了他的片子吧？您是不是把他的项目落下了。”
“虽然你们谈了总共没几分钟，但他应该留了项目策划书。”
武总监登时脸色有些发红。
“哦。不小心落下了。那不过那是一部动画电影，相当冷门。现在，国产动画片根本没有市场，不值得投。”
罗宋变了脸，猛地一拍桌子。
“值不值得投，不是你说了算的。去把项目策划书拿过来。”
武林白着脸起身出了会议室。
趁着空闲，凤嘉柠问张副总监：“这位窦导演，叫什么名字？”
“豆包。”
咳咳咳......
凤嘉柠被刚喝的水呛住了。
张副总监憋着笑：“凤总您别笑，他姓窦，窦娥冤那个窦。他说他从小的外号就叫豆包，干脆叫了这个艺名。”
凤嘉柠可不是在笑，她是激动。
妈呀，重生光环终于又来了。
豆包导演，难道自己竟然要接到【神话】这部电影？
这是什么神仙剧情。
那一世，【神话】这部动画片给她的冲击震撼是很大的，也关注了很多有关豆包导演的信息。
他貌似，除了早年间他自己做过的短片，也没再做过其他剧。
虽然那一世【神话】的放映时间是哪一年她也记不太清楚了，但感觉应该就是这个。
她低头喝着水，努力压制着心里的激动。
项目策划书终于拿来了，在看到【神话】这两个字的时候，凤嘉柠简直要落下泪来。
太激动了。
她竟然有机会参与这部在国内电影史上，具有里程碑式重大意义的作品。
【神话】，当年动画电影里的神话传奇啊，划时代的神作，票房冠军。
她翻看着项目书，越看越激动。
“这个好啊，罗总，我看好这部。本子很有看头，跳出了传统神话故事的框架，情节新颖，立意又高。”
宋云峥轻轻点头，却也疑虑重重。
“不过这种题材，确实很冷门。有国外的动画片珠玉在前，国内动画片真的没什么市场。”
罗宋也是叹气：“是啊，这两年倒是有两部，起了点水花，但还是冷门。”
凤嘉柠摇头：
“不存在冷门，只有剧本不够精彩，制作不够精良不够有冲击力的问题。这两点解决了，国内动画片的冷门也就解决了。”
“这个导演很有想法，思路清晰，这么好的本子，拍出来应该很有看头。”
罗宋心里其实是不看好的。
动画片......
不摸潮水啊，以前可从没在自己的投资考虑范围内。
可凤大小姐的投资眼光，一直很独到。
两难间，他做了个决定。
“那我们找个时间跟豆包导演见个面，详细聊聊。”
武林忍不住插了句嘴：
“罗总，我觉得，我们还是要把注意力放在传统热门题材上，会更保险一些。”
罗宋皱了眉头：“武总监，你今天的表现......有些失常。”
凤嘉柠看向武林的眼神很是冰冷。
“武总监，你们刚才提交上来的那些剧，如果一定要选一部投资的话，那除了【九天仙穹】，其他的可以慢慢选。”
“我发现，武总监对【九天仙穹】的感情，非同一般啊。”
作为一个项目部的总监，竟然差点把最大的财神爷挡在门外。这个武总监，可以下岗了。
武林黑了脸。
凤大小姐这是跟自己彻底杠上了。
......
跟豆包导演的会面，三人去了豆包导演的工作室。
看到豆包导演那淳朴又带着通透的笑容，凤嘉柠感觉很是亲切。
聊起投资，豆包导演说最初是青云资本投资了一千万，现在已经烧得差不多了。目前他正在和几个投资方洽谈。
整部电影做下来，大概需要六千万左右。
凤嘉柠和罗宋他们知道这个青云资本，是专做影视投资的。看来有眼光，但信心不足。
再聊起【神话】，豆包导演彻底打开了话匣子，从创作理念，到人物设计，再到制作要求，凤嘉柠听得热血沸腾。
罗宋和宋云峥也很触动。毕竟这种有理想有坚持的人，是这个行业里难得的中流砥柱。
谈话的结果，星耀拿出了一千万投资。
凤嘉柠很理解他们的顾虑。豆包导演这里是不签对赌协议的，这无疑就影响了他们的投资信心。
凤嘉柠没再强求，只是自己出资四千万，给剧组补齐了资金缺口。
“你尽管精心制作，资金方面再有需求，找我就好。”
现在，凤嘉柠已经是这部电影的主要投资人，她不想再让别人分这一杯羹了。
这些操作，她都做在明面上，让罗宋和宋云峥很是感慨这个小姑娘的投资魄力。
“凤大小姐，你对这部电影的信心，还真是够足的。”
“那是，一年后，我们自见分晓。到时候，你们别眼馋哈。”凤嘉柠美滋滋开着玩笑。
旁边的安亦朵皱着眉头说道：
“我听说，那个武林竟然极力推荐魏子婷演的剧？”
安亦朵刚刚新剧杀青回来，就听到了这个消息。
罗宋点头：“正在审查他这段时间的工作，发现了不少问题。”
安亦朵嗤之以鼻：
“那个魏子婷，现在已经快成盛华二奶了，石总那样的一个女强人，都有些扛不住。”
“这个世界，还真是疯狂。小三都这么明目张胆了。”
凤嘉柠淡定摆摆手：
“亦朵姐，你放心，这个世界还是有秩序的。越猖狂，下场就会越惨。我有预感，魏子婷的报应早晚会来。石总不会一直憋屈的。”
她记得那一世，魏子婷是在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因为涉及du品被捕入狱，成为永不得翻身的劣迹艺人。
现在看来，这里面，怕是会有大佬的手笔。
把持盛华财务的石总，怎么可能是个软柿子。
正说着，安亦朵的助理端了几杯咖啡进来，一边把咖啡端给安亦朵和凤嘉柠，一边嘟囔。
“刚才我在茶水间，听到有人在说凤总的坏话。”
凤嘉柠挑挑眉：“是不是说我胡乱投资，放着能赚钱的剧不投，去投什么动画片。”
小助理一个劲点头：“对，还说拿公司的钱不当钱，耍大小姐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