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小姨抱私生子回家前by夜卿回
夜卿回  发于:2025年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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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屁妹妹,我爸妈就生了我一个。我就算去大街上捡条狗当妹妹,也不会认什么野种妹妹。”
“不过这谢家的家业,你不用跟我讲,必要的时候跟律师对接就行。”
“卢红秀,你真是一点都不遮掩啊。我爸还没死呢,你就惦记上他的遗产了。”
“啧啧,刚才还腆着脸讲感情呢,现在就讲遗产了。怪不得人家都叫你卢毒蛇,农夫与蛇的那条毒蛇。”
......
凤嘉柠这边,时不时就在V信上收到谢修远的进展汇报信息。
今天讲完他和卢红秀的初次交锋,谢修远多问了一句。
“凤嘉柠,我成立了一家新公司,但一直没有合适的项目投资,你有没有什么建议?”
凤嘉柠犹豫了一下,回道:
“你大学学的体育经济管理,没考虑过干点相关的?你熟悉,也有你老师和同学的那些人脉。”
谢修远一个激动把电话打了过来。
“凤嘉柠,我妈说不看好温泉山庄这个项目,你怎么看?”
凤嘉柠回得毫不客气:
“我也不看好,不过到底怎么做,得你们自己决定。我的建议,以后,新公司尽量不要选择重资产运作的项目。”
点到为止即可,这种事情,自己不适合说太多。
凤嘉柠有些明白这家新公司的作用,他们应该是要用原公司资产做投资,转移资产。
有金牌律师作指导,孙芳那样的人精应该很快就能掌握精髓。
“我明白了,谢谢你凤嘉柠。我现在,特别盼望我爸能活的时间长一些。”
凤嘉柠轻笑一声。
这个谢修远,现在学精了,说话也会点到为止了。
可不是,活的时间越长,资产转移的操作就越从容越充分。
“唉,不过我又担心他这两天清醒过来,那个卢毒蛇还在呢。”
好嘛,这又口无遮拦了。
凤嘉柠又收回了刚才的点评。
要不都说一语成谶,这不,谢修远刚放下电话没多久,就有电话进来。
谢国庆,醒过来了。
......

谢修远先去了康养医院,带上孙芳一起赶去谢国庆的病房。
这是孙芳的要求,谢国庆如果醒过来,必须第一时间告诉她。
扶着孙芳艰难上车,谢修远眼眶酸涩。
自己是不是太不孝太无能,才让老母亲病成这样,还如此操劳。
谢国庆已经转到特护病房。
看孙芳的轮椅过来,床边的人自动让开位置。
谢国庆浑身插满管子,死气沉沉。只有微微颤动的眼皮,和起伏的胸脯,昭示着这人还有生命。
“病人已经醒了,不过情况还是很严重,务必注意不要让病人情绪激动。”
医生低声叮嘱。
谢修远走上前,弯腰靠近谢国庆,轻声叫道:“爸,我是小远,我来看你了。”
谢国庆的眼皮跳了两下,缓缓睁开,浑浊的目光看着空中。
谢修远心里一震。
这目光,似乎......没有聚焦。
“爸,你能看见我吗?我是小远啊。”
医生看看旁边的心脏监护仪,示意他不要太激进。
“刚才检查过,应该是影响到了视觉中枢。”
谢国庆的喉咙里忽然发出呼呼噜噜的声音,谢修远赶紧把耳朵凑近他的嘴。
“爸,你想说什么?”
“啊......啊......”
什么都听不出来,谢修远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啊什么。
是表达对眼前这个逆子的愤慨,还是对远隔重洋的二奶母女的惦念?
还是......想表达这二十年来,对发妻和儿子的愧疚?
谢修远站起身,难过地摇摇头。
“什么也听不清,只能听到啊啊的声音。医生,我爸这种情况,还能有清醒的意识吗?”
医生叹口气:
“他这种大面积脑出血,脑部损伤太严重,没有成为植物人已经是万幸了。要想有清醒的意识,得看后续恢复情况。”
谢修远看着床上的人,心里五味杂陈。
这个父亲,他爱过,幼年时短暂的温馨时光他有零星的记忆。
但更多的是厌恨,十几年里日复一日增长的厌恨。
尤其是青春期里,鸡飞狗跳势同水火的父子关系,现在想起来都闹揪心。
上大学后,他离开了家,也慢慢开始接受妈妈的安排。
不能闹,再闹下去就是亲者痛仇者快。
他开始学着迎合这个男人,四年里,关系确实在慢慢改善。
也可能是男人到一定年龄,会意识到儿子的传承很重要,谢国庆也开始慢慢放下身段。
可这种好转,很矛盾,很不稳定。
谢国庆还是一如既往花花,谢修远则是在迎合和赌气对立间反复横跳。
最后在孙芳又处理了一个私生子隐患后,谢修远跳出了搅和谢国庆女人的闹剧。
......
探视很快结束,谢修远从医院出来,给奶奶打了电话通报消息。
果然,很快姑姑和小叔的电话都打了过来,激动万分,要求去探视。
知道特护病房每天只下午三点有半小时探视机会后,才消停。
“嘁,黄鼠狼给鸡拜年。小远,以后每次探视,你必须在场。还要让他们远离你爸。”
“这些人,你防着点。”
孙芳说得艰难,谢修远认真应下。
他明白得很,所有亲属里,盼着谢国庆能活时间长点的,只有他们娘俩。
其他人真不好说,毕竟那些人要在谢家资产上撕下一大块肉,最便捷的途径就是谢国庆死后分遗产。
奶奶还活得好好的呢,姑姑叔叔可都虎视眈眈。
第二天带着姑姑和叔叔探视过后,孙芳叮嘱谢修远,暴风雨怕是要来了。
果然,两天后的公司高层例会,好戏登场。
谢修远推着孙芳一进会议室,就看到了坐在主位的叔叔谢军庆,姑姑谢敏和卢红秀分坐在他左右两边。
再看看其他高层,神色各异,但好在大都是有些讥诮轻视的眼神。
谢修远和孙芳对视一眼,孙芳冲他安抚地摇摇头。
谢修远早料想过这些人的贪婪无耻,却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
看来姜还是老的辣,怪不得老妈事先安排了几个保安在身后跟着。
谢修远把孙芳推到主位旁边,看着谢军庆笑道。
“谢经理,你怎么来了,你就是个分店的副经理,这个会你不用参加。”
这个谢军庆,能力有限好大喜功。谢国庆拉拔了那么多年,也没拉拔出个名堂,没办法让他当了个挂名的副经理。
发份工资而已,没有实权。
谢军庆笑眯眯转身,却没有站起来。
“你看现在,大哥大嫂都生病了,小远又刚毕业,还是个孩子。这是咱们谢家的家业,重任自然就落到了我的肩上。”
“小远,你妈病得这么严重,就不要折腾她了。大嫂也需要好好养病。”
谢敏也笑呵呵道:
“就是呀,弟妹呀,你就回去好好养病吧,放心,公司有我们给你撑着,没事的。”
即便知道这俩人没脑子又无耻,谢修远还是按捺不住地火气上头,握着轮椅的手指节泛白颤抖着。
孙芳用右手覆在他的手上,用力捏了捏,又让他回了神。
妈妈说了,这时候,谁先生气破防,谁就输了。
他知道跟这种不讲理的唇枪舌剑对上,自己很难占到便宜,直接回身叫了保安进来。
“谢经理,姑姑,这个会议你们两个根本没有资格参加,请离开。如果你们想知道我爸的情况,开完会后我们再聊。”
他又转身看着卢红秀说道:
“卢总,你从澳国分部回国述职,这个会议肯定可以参加。”
“不过,你可能在国外待的时间太久,忘了国内的规矩。你坐在这里不合适,这个位置,是黄副总的。”
谢修远看看远远坐在后面,抱着手臂看戏的黄副总,微微颔首。
黄副总脸上掠过一抹微不可察的笑。
卢红秀忽然发觉自己昏了头。光顾着跟谢军庆统一战线了,忘了还有别人也需要拉拢。
这个位置,是没出国前她一直坐的位置,刚才习惯性就坐下了。
而这个黄副总,是刚来两年的新人,卢红秀不自觉就把他排除到了自己阵营之外。
卢红秀心里迅速衡量一下,起身讪笑。
“不好意思,确实是我的问题,忽略了这个细节。黄副总,抱歉啦。”
黄副总脸上挂着职业化的笑,走回来,却没有坐下。
他也迅速衡量过了,这个谢军庆,不学无术又自高自大,平时经常在他面前摆架子。
如果真是这个草包上位,自己就算不走人,日子也好过不了。
还是孙芳母子这边,适合他站位。
他弯下腰,轻声询问:“孙总,需要我做什么吗?”
......

第302章 他变成这样,你功不可没
孙芳抬头,看着黄副总眼神很友好摇摇头,右手又在谢修远的手上轻轻拍了拍。
谢修远明白,这是母亲在称赞自己,顿时信心足起来。
他看着谢军庆和谢敏,温声说道:
“姑姑,小叔,会议要开始了,请你们离开吧,不要耽误公司工作。”
两人对个眼神,装作没听见。
谢修远冲保安挥挥手:“姑姑,小叔,没办法,只能把你们请出去了。”
四个保安走过来,在两人身边站定,声如洪钟。
“二位,请吧。”
谢军庆一拍桌子站起身。
“小远,你这是大逆不道。你爸的股份也有我跟你姑姑的一份,他病了,我们来行使股东的职责,有什么不对。”
谢修远气笑了。
幸亏幸亏,这一阵他恶补各种法律知识,已经头头是道。
“小叔,你从哪听说,我爸的股份也有你的一份。”
谢军庆言之凿凿:“你爸的财产,有你奶奶的一份。你奶奶的财产,不就是我跟你姑姑的。”
谢修远忽然玩心大盛,看着孙芳说道:
“妈,原来可以这么算呀。那这么说,你的财产也有我姥爷的份。我姥爷的财产,我大姨和大舅二舅都有份。”
他一拍手:“那这样吧,今天的会议改天,我通知我大姨和大舅二舅都过来。”
又转身看着在座的众人道:
“在座各位都是精英,公司这么大的疏漏,大家以前怎么不提醒呢,让我的叔叔姑姑大姨舅舅缺席了这么多年的公司会议。”
众人纷纷别开眼睛,怕绷不住笑起来。
这个纨绔,是来搞笑的吗?
以前总觉得这小子吊儿郎当一身叛逆,身上那股体育生的桀骜不驯总让人感觉不靠谱。
老板两口子接连病倒,公司里人心惶惶,怕这个纨绔二代不靠谱。
没想到,今天表现很惊艳。
纨绔对无赖,特别对症。
谢敏提高声音反驳:
“小远,你妈妈的娘家人跟公司有啥关系呀,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这公司,是谢家的。”
谢修远转过眼睛盯着她:
“是啊姑姑,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你最不应该坐这里了。”
“保安,把他们请出去。”
谢军庆转身又坐下:“你没资格让我们出去,我们是股东。”
孙芳拉拉谢修远,说了一句话:“给法务打电话。”
谢修远瞬间明白,拨通了公司法务的电话。
“喂,王律师,请问一个问题,我叔叔谢军庆在什么情况下,能拿到我爸的股份。”
手机开了免提,声音调到最大,王律师的声音很清晰。
“三种方式,转让,赠与,或者继承。”
谢修远接话:“没有转让和赠与,那就只能继承了。你解释一下继承。”
王律师把继承的要点说了一遍,简单明了。
“张律师我听懂了,也就是说,我叔叔要拿到股份,怎么也得我爸去世以后。”
电话挂断,谢修远一拍桌子,怒目瞪着谢军庆。
“叔叔,你这么急着来当这个股东,是当我爸死了吗?你怎么能这么恶毒,他还在特护病房呢,你就当他死了。”
“我明白了,你跟姑姑这是巴不得我爸死了,好继承财产啊。”
孙芳又使劲扯了扯谢修远:“医院,加上保镖。”
谢修远心有灵犀,又拨通一个电话。
“按上次谈的,给医院我爸的特护病房外加两个保镖,除了我,其他任何人不得进入探视。”
说完收了手机,大吼一声:
“保安,把这两人拖出公司总部。”
一阵兵荒马乱,终于安静了。
卢红秀看着配合默契的母子俩,忽然感觉一阵心凉凉。
本来以为对手已经自己垮掉。
一个话都说不利索的偏瘫,一个没脑子的纨绔,自己有很大的争夺空间。
她甚至幻想过,能把公司大权掌握在手里。毕竟自己当年,也曾经一人之下众人之上。
这两天,她也没闲着,忙着联络公司里的元老旧部。
虽然那些人都很圆滑地含混应着,可她知道,自己已经离开十年。人心易变,哪有那么容易。
现在看起来,更难了。
......
卢红秀终于熬到第二天的探视时间,让谢修远陪着去了医院。
孙芳告诉谢修远,不要跟卢红秀硬顶。万一惹得狗急跳墙,更麻烦。
他们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整理公司业务和家里的资产,为自己争取最大权益。
到了病房的走廊,远远看着门口铁塔一样的两个保镖,卢红秀心里一寒。
这个谢修远,是真下功夫了。
“卢总,你放心,我对我爸的安全绝对重视。这个世界上,没有比我更希望我爸活得久的了。”
“你想啊,只要他活着,那些妖魔鬼怪就只能趴着,没办法出来蹦跶。”
“我爸是我的守护神啊,一定要长寿。”
卢红秀知道他是在阴阳自己,却也无言以对。
她知道,谢修远说的是大实话,甚至也知道这母子俩后面会干什么,可她有些无能为力。
国内公司跟她没什么关系了,她根本插不进手去。
在门口,他俩接过保镖给的医用口罩戴上。
“防止把病毒之类的带进去,一切为了我爸的安全。”
谢修远解释着。
“还有,千万别忘了,进去之后,离着我爸远点,不准出大声,有任何疑问问护士。”
“惊扰了我爸,以后永远取消探视权。”
卢红秀跟着进门,觉得自己很窝囊,却又没有任何办法。
看到病床上的人,她突然呜咽出声:“谢哥......”
“闭嘴。”
谢修远压低声音怒斥,卢红秀捂着口罩,把哭声咽了回去。
到底是跟自己缠磨了那么多年的男人,看到他这样,怎么能不触动。
病床上的谢国庆一动不动,连眼皮也不颤动了。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了。
谢修远轻声问正在换尿袋的护士:“我爸他今天醒来过吗?”
护士点点头:“醒来过,但时间不长。”
“能说话吗?”
护士摇头:“不能。”
“能看见东西吗?”
“不能。”
护士继续摇头,拿着换下的尿袋离开了。
......
出了病房走出好远,卢红秀才喃喃出声。
“小远,你爸他还正当年,怎么......就会变成这样。”
谢修远冷冷嗤笑一声。
“怎么会?你不是最清楚吗?明明有老婆有孩子,还在外面找女支女鬼混,把身子熬坏了呗。”
“说起来,他变成这样,你功不可没。”
谢修远说着,有些心虚。
他知道自己也作了大业。可因果报应,他们这些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卢红秀气得倒仰,可也不想跟他纠缠。一个无赖纨绔,就算斗嘴斗赢了,又能怎样。
“谢修远,临走前,我想见见你妈妈。”
......

当然,陪同见面的,还有谢修远和大姨。
“卢总,这是我大姨,我妈的亲姐姐。今天,她就是我妈的嘴替。”
“你放心,她们姐妹感情好得很,心有灵犀。我大姨比我妈还清楚她想说什么。”
谢修远一边说,心里一边乐。
岂止是清楚,还更没有顾忌,还比老妈情绪更稳定,贯会温温柔柔拿刀子扎人。
卢红秀点头打招呼,心里有些紧张。
这个大姐,十几年前她见过,还交过锋。不过当时有谢国庆护着,自己也没吃亏。
“芳姐,我们有五年没见了吧,没想到你跟谢哥现在是这种状态。唉,你说我在国外怎么能放得下心嘛。”
卢红秀情真意切,眼眶泛红。
谢修远在一旁看着,心里赞叹不已。
这就是传说的老绿茶白莲花吧,真是会做戏,这么多年茶艺愈加精湛。
小时候,他见过很多次类似的场景。
卢红秀跪在孙芳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完一抹眼泪,一点也不耽误勾着谢国庆不让他回家。
大姨噗嗤笑出了声,搞得卢红秀一窒,酝酿眼泪的情绪一下子就被破坏了。
“卢红秀,都这么多年了,你对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还是没搞好定位呀。”
“你就是垃圾分类里不可回收的那一类,在这装什么大尾巴狼。”
“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烂心烂肺,猪狗不如......啧啧,用这些词形容你,都有些糟蹋这些词。”
大姨拿着保温杯,慢条斯理说着话。
卢红秀显然没想到会是这种场面,瞬间面红耳赤。
在国外这十年,她一直养尊处优,备受周围人尊敬,卑微谨慎什么的早都忘了。
刚才的绿茶,也只不过是她深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她想到了会有冷眼,会有冷嘲热讽。可没想到一上来,就是这种一点脸都不给的侮辱唾骂。
这个大姐是硬茬,用最温和的声调,骂着最诛心的话。
“大姐,你这话过分了,大家都是体面人,有必要这么撕破脸吗?”
大姨跟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笑得可开心了。
“笑死了,还体面人。卢红秀,你的人生跟体面压根就不沾边。你不要觉得花着孙芳的钱,在国外住两年,你就洗白了。”
“你这个小三的身份,你闺女那个奸生子的身份,这辈子算是洗不掉啦。”
“还有,从你勾搭谢国庆的那一刻开始,你跟孙芳就已经彻底撕破脸了。现在,你哪里还有脸可以撕啊。”
卢红秀气得脸发白。
“大姐,我来是要跟芳姐谈事情的,不是来受你羞辱的。你不要太过分。”
大姨斜她一眼,继续嗤笑。
“我其实也没想羞辱你,就是你一上来摆出来的这副模样,假模假式的,实在是让人恶心。”
“我们时间很宝贵,你有什么事直接说吧,不用在这出这个死样。你知道你在我们这里猪狗不如,说再多好听的也没用。”
卢红秀酝酿一下,扑通一声跪在孙芳面前,泪水涟涟。
“芳姐,我知道,我对不住你。可感情这种事,我也控制不住自己啊。所以后来,我就远去澳国,把谢哥留给你。”
“芳姐,当年你对我的好,我永远记得。我后来那么努力帮你们做公司,也是为了报答你跟谢哥。”
谢修远朝天翻了个白眼。
又是这一套,小时候他就见多了这个做派,就连话术也还是固定模板。
“芳姐,我这次离开后,以后就不会再回来打扰你。你能不能看在安娜这孩子的份上,给她留点东西。”
孙芳不说话,静静看着她。
卢红秀见没人接茬,只能自己继续说下去。
“芳姐,不管怎么说,安娜也是谢哥的血脉。我要的不多,把澳洲那家酒店留给我们就行。”
孙芳没说话,抬眼看看谢修远,谢修远轻咳一声。
“卢总,你先起来吧,这一套一点用都没有。别说我妈,就连我,都见过不知道多少遍了。”
“你这套话术,我都能背下来。”
卢红秀用纸巾擦擦脸,悻悻起身。
谢修远继续。
“卢总,你想多了。第一,我爸还没死,谈不上留点东西。第二,那家酒店怎么处理,我们需要做严格审计。”
“你回去准备一下吧,很快会有审计团队跟你接洽。”
卢红秀变了脸色。
“你们要这么赶尽杀绝吗?不管怎么说,公司发展我功不可没,还给谢国庆生了孩子。那些都是我们应得的。”
大姨温温柔柔接话。
“没有赶尽杀绝呀,孙芳说了,如果谢国庆死了,就按照法律程序分遗产就行。具体怎么处理,法律说了算。”
“我们都是守法好公民。”
“还要纠正你一个说法,你说公司发展你功不可没,可这么多年,你也没少从公司捞好处呀。”
“你得到的,可比公司高管多太多。要不,你也不至于赖着谢国庆不撒手。”
“至于孩子,谁让你生了呀。那根本就是你的孽债,你还真好意思拿出来说事。”
谢修远看着卢红秀,眼神幽暗。
“我这段时间,研究了一下公司每年的财务报表,发现公司发展最好的时间,是最近这七八年。”
“而你,十一年前就不在国内了。这些业绩,跟你毛关系都没有。”
“所以卢总,功不可没这种屁话,以后就不要说了。”
“你要是再不知所谓,我不介意帮我妈讨回你这么多年你花的钱。你花费的那些,可都是夫妻共同财产。”
卢红秀倒是平静下来,也不打感情牌了,眼神犀利看着眼前的三个人。
“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那我也不多说了。我也能找到最好的律师,法律程序,咱们走着瞧。”
“你们也最好安分点,别想着动什么手脚。”
说着转身就要往外走,被大姨叫住了。
“卢红秀,我特别好奇一件事。谢国庆长得那么普通,也没多少文化。”
“当年你身边那么多年轻有为的男人,有的也挺有钱,你怎么就扒上谢国庆不算完了呢?”
......

卢红秀看向嘴眼歪斜的孙芳,抿了抿嘴唇,又开始目光楚楚。
“就是因为谢哥对我好,我就没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可我又觉得对不起芳姐,所以那些年,我很痛苦。”
“后来我觉得,我们三个人不能再这么纠缠了,才决定退出。芳姐,我是真的觉得很愧疚的。”
卢红秀垂下头,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这时候,还是得放低身段。万一这个偏瘫心软了呢?
一直没说话的孙芳忽然笑起来,呵呵的笑声有些诡异刺耳。
“拉倒吧。你是......见不得我们夫妻同心。”
口齿含糊,可大家都听清了她的话。
卢红秀眼珠一颤:“芳姐,你说什么呢。”
孙芳继续磕磕绊绊说着:“有一次,你喝醉了,自己说的。说凭什么我没你......”
大姨恍悟,立刻开始接话。
“我明白了。卢红秀是不是说,你没她有文化,长得也不如她,凭什么就能夫妻同心过得比她好。”
孙芳连连点头。
“她还说,用不着我可怜她......”
孙芳继续补充,大姨继续做嘴替。
“她是不是说,用不着你可怜她。她把谢国庆抢过去,你才是那个可怜虫。”
看孙芳点头,卢红秀忽然仰头笑出了眼泪。
“怎么,我说得不对吗?”
“你一个大老粗,凭什么就能居高临下做出那副圣母的样子,还可怜我。”
“我哪哪都比你强,用得着你可怜吗?你能家庭和睦事业有成,不就是因为命好遇上了谢哥。”
“你看,我把谢哥抢过来,活得好的就是我了,可怜虫就变成了你。”
“这才是我们各自该有的样子嘛。”
大姨眼神惊诧看着这个女人,转头慢声细语跟孙芳说道。
“搞了半天,这个卢红秀就是个心理变态啊。小妹,这下你不用伤心了,跟个神经病生什么气呢。”
卢红秀气急:“说谁神经病呢。”
大姨拍拍自己的嘴:“不好意思说错了,应该叫精神病。你这心理变态,是一种心理疾病。”
谢修远没憋住,噗嗤笑出声。
孙芳歪着嘴笑着:
“呵呵......就是啊,跟个神经病生什么气。所以,从那以后,我突然就想开了。”
卢红秀本来想转身离开,听到这里停住了脚。
想开了,这个大老粗竟然还想开了?
她抬起眼睛,眼神阴森盯着孙芳嘴眼歪斜的脸,不知怎么,心里本该有的畅快感觉几乎消失了。
孙芳努力大声说着:
“大姐,你看,一头心理变态的驴,一头到处配种的猪,都挺能干活的,都是给我和小远挣钱的呀。”
大姨赶紧接过话来。
“对对,她再怎么折腾,这个家业绝大部分也都是你跟小远的。小妹,怪不得你一直不离婚,感情打的是这个注意呀。”
“好,太聪明了,把谢国庆当成挣钱机器,还能从道德上从法律上都光明正大享受他的成果,舒坦啊。”
大姨兴奋扭头看着卢红秀。
“卢红秀呀,我妹一直可感谢你了。说幸亏你那十年把谢国庆看得挺紧,没让他在外面生出年龄大的私生子,没人跟小远抢家业。”
“否则,小远现在也不会这么舒服。”
卢红秀再是冷静自持,心底也开始有些破防。
心里再不愿承认,她也明白,人家说的是实话,不是为了故意羞辱她才说这些。
后期很明显孙芳把全副精力都放在把控公司财务上,自己再怎么挑衅,她都睁只眼闭只眼。
谢国庆也是个孬种,从不提离婚。
她很明白,谢国庆精得很,自己这一穷二白的身份,跟孙芳没法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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