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小姨抱私生子回家前by夜卿回
夜卿回  发于:2025年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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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嘉柠吓得直往后躲。
“周樾,你起开,谁要再来。你听外面这乱哄哄,你还有兴致?”
外面,能听到女子的哭叫声,和电瓶车驶来的声音,应该是山庄工作人员来了。
两人相拥着刚要迷糊过去,救护车来了,外面又是一阵混乱,车开走了。
周樾从窗口走回来。
“这一晚上,真是惊心动魄。老婆,要不要更刺激一些。”
......
凤嘉柠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她坐在餐桌前,吃着周樾带回来的早餐,看着那张笑得格外餍足的脸,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凭什么呀,自己都要累散架了,这个出了牛劲的,还这么生龙活虎。
“宝宝,你......不疼吧,有没有不舒服?”
凤嘉柠脸红红:“没有。”
周樾笑容瞬间灿烂。
“那就是很舒服喽。我就说嘛,咱俩在这方面一定很合拍。”
凤嘉柠拿起最后一个烧麦,去了沙发上。
她不要跟这货面对面,不要跟他说话。
周樾跟过来。
“老婆你别走嘛,我去拿早餐的时候,听到了昨晚大瓜的后续,你要不要听?”
......

“来,叫声老公听听,我就说。”
想起昨晚情热时,自己被他诱惑着一遍遍叫这个词,凤嘉柠一阵脸热。
她故作淡定吃着烧麦:“老公,你快说。”
周樾嫌弃地咋舌:“啧,没有一点感情,我要听昨晚那种婉转的,风情的,销魂的。”
凤嘉柠这把真淡定了。
“你先等会儿啊。”
她把烧麦一口塞进嘴里,咽下去。拿起纸巾仔细擦了擦手指,然后转身一个锁喉。
“啰嗦死了,你到底说不说。”
周樾两臂一捞,把凤嘉柠抱到自己腿上,一阵激吻。
好半天才放开,还餍足地舔舔嘴唇:“嗯,烧麦味的吻,真美味。再叫一声听听。”
凤嘉柠这下软了身子,表情彻底婉转了,风情了。
“老公~~~你快说,我想听。”
咦......销魂。
周樾抱着媳妇心满意足。
软化小母猹的大招,他已经熟练掌握。
“今天早上我去拿餐券,正好碰上前台电脑出问题,我就给捣鼓好了,顺便悄咪咪八卦了一下昨晚的事。”
“我可都是为了你才献身的啊。搞得前台小姑娘看我那眼神可热切了,怪瘆人的。”
凤嘉柠使劲掐一下他的胸大肌:“别这么多铺垫,说重点。”
“咳咳,昨晚谢老板被救护车拉走,谢修远也去了,那女的没去。谢老板大面积脑梗,一去就进了ICU。”
凤嘉柠眨眨眼,有些奇怪:
“不对呀,昨晚我看他老捂着胸口,不应该是心梗?怎么还脑梗,是不是传话传错了。”
周樾噗嗤笑了。
“你说咱俩多合拍,我也问过他们这事。他们说心脑血管一起梗。但脑梗更严重。”
凤嘉柠嗤了一声,没精打采。
“就打听了这么点事?雷声大雨点小,你这献身效果不咋滴呀。”
周樾笑眯眯继续八卦。
“你急什么,还有呢。老板娘现在也在这个医院,同一科室。一个月前,老板娘脑出血住院,到现在还没出院。”
“他们还说,老板娘就是被老板给气的,浑身都是病。前些年甲状腺、乳腺都做了手术。”
“最大瓜,是谢老板早年间,跟他们公司总部的行政总监出双入对,人称二奶。后来那女的出了国。”
“私生女都10岁了,母女俩现在在澳国。”
凤嘉柠满意地点点头。
“没想到我老公的美色,还真挺有用,吃到了这么细节的瓜。”
“什么美色,我明明是靠技术。计算机技术一出,一众迷妹迷弟都涌过来。”
周樾腆着大脸凑到凤嘉柠面前:“老婆,美貌只是你老公最微不足道的优点之一。”
凤嘉柠轻佻地捏起他的下颌。
“樾贵妃,在我眼里,美貌就是你最大优点。”
周樾一脸猥琐:“那是以前,现在可不是了。现在,我最大优点,是床.上功夫了得。”
凤嘉柠翻个白眼从他腿上下来。
“这么个垄断性行业,全凭你一张嘴,又没有对比,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了得。”
周樾咬牙切齿扑过去,把凤嘉柠扛到肩上就往楼上走。
“周樾,你干啥,你放我下来。”
“还能干啥,是不是了得不光凭我一张嘴,用户体验也很重要。现在咱们就去体验一下。”
“我不要。”
“晚了,垄断性行业,我说了算。”
......
一段激烈又深入的体验过后,凤嘉柠累得瘫软成了泥。
周樾把她拢在怀里轻笑出声:“这位用户,请说说你的体验吧,到底是不是真了得。”
凤嘉柠没好气转个身背对着他:“周樾,你是牲口吗?哪来那么多牛劲。”
周樾趴在她耳边轻声道:
“我看过时间,比昨天谢修远的时间长了五分钟。”
凤嘉柠气得翻过身,狠狠捶他:
“说什么呢。周樾你恶不恶心,这种话也能说。”
“那能怎么办,谁让你质疑我的能力。我就只能找到任何可用数据,做对比分析。”
凤嘉柠翻过身闭眼装死,一觉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已经是中午。
两人去餐厅吃过饭,又在园区里溜达了半个多小时,才去了游泳馆。
凤嘉柠可不想游泳,浑身酸痛,哪还有力气扑腾。
她看着生龙活虎的周樾,深深体会到这个世界男女之间的体力差异。
这货,还有力气来游泳。
她坐在椅子上。看着周樾穿着泳裤做热身。
宽肩窄腰大长腿,好养眼呀。
工作学习那么忙,这肌肉线条也没退化,真是够自律,对自己也能下狠手。
这边周樾刚进泳池没多久,这边谢修远从泳池里上来。
看见凤嘉柠,他披上旁边椅子上的浴袍走过来。
“凤嘉柠,你怎么不下水?”
凤嘉柠抬眼看看他,想想这两天吃的瓜,心里很是不得劲。微微扯了扯嘴角说道:
“哦,我不想下水,我只是陪我老公。”
谢修远在凤嘉柠身边坐下,凤嘉柠悄悄往旁边又挪了一些距离。
妈呀,寒毛直竖。
不过幸亏谢修远穿着浴袍,她也着装整齐,还不算尴尬。
泳池里的周樾冲着这边看过来,凤嘉柠摆摆手,示意没什么事。
“你老公很关注你啊。不过新婚燕尔,肯定是两个人感情最好的时候。”
凤嘉柠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昨天有人去布置房间,我看到了。才知道原来你们住在那栋联排汤院。”
谢修远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又带了些自嘲。
“昨晚的事情,打扰到你们了吧。”
凤嘉柠只能装傻:“哦,还好。”
妈呀,这对话还真是诡异,不过她能感觉出,谢修远似乎挺想跟她说点什么。
作为一只敬业的猹,她竖起了耳朵。
果然谢修远沉默了一下,开口了。
“凤嘉柠,你是个作家,你要不要听我讲讲我家的故事,给你增添点写作素材。”
凤嘉柠心里狂喜。
要啊,必须要,越详细越好。
表面上还是客气又淡然地微微点头:“嗯,只要你愿意的话,可以的。”
......
< 还有一章,下午更 >

谢修远胳膊肘支撑在膝盖上,眼睛直勾勾看着地面。
“你们隔壁那女的,是我爸去年新换的一个。上个月我妈生病住院,这女人就明目张胆住进了温泉山庄。”
凤嘉柠有些疑惑:“那你爸,不怕你知道?”
她当然知道人家不怕,只是想不通为什么不怕,才问出来。
“我这两年把他哄得很好,什么都听他的,他有事都是我帮他瞒着我妈。在他眼里,是我终于长成男人了,愿意跟他统一战线了。”
“其实我是怕我妈生气伤身体。而且也没全瞒着,只是有选择地说。”
“而且这些年,我妈也已经想开很多。只是身体......早年间消耗太大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凤嘉柠感觉谢修远的声音隐隐带着点哽咽,心里长长叹口气。
人高马大的大青年,本来以为是个荒唐的纨绔,没想到还有这一面。
“那你爸妈现在什么情况?”
“我爸还在ICU,我妈已经快出院了,不过我还是想让她在VIP病房多康复一段日子。”
谢修远沉吟一下,声音低沉开口。
“我给你讲讲我爸妈这30年的感情婚姻经历吧,绝对狗血,够写一部伦理剧。”
凤嘉柠更想听了,她正在写一个家庭伦理的剧本。
......
谢修远的父亲谢国庆,和母亲孙芳,都是京郊人。中学毕业后在社会上混了几年,就进京打工。
那时候,正是八十年代初期,个体经济初兴。
两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几经辗转,最后在服装批发市场的档口相识。
后来孙芳被店老板骚扰,谢国庆出手相助,得罪了店老板,两人都丢了工作。
正好两人手头已经攒了点钱,就破釜沉舟转战当时最火热的动物园批发市场,租了个最小的摊位开始卖服装。
然后一发不可收拾,第一桶金迅速积累。
后来谢国庆机缘巧合入行连锁酒店行业,资本积累更加迅猛,七年前又建成了这座温泉山庄。
狗血的故事,要从那个在国外的二奶卢红秀说起。
卢红秀比谢国庆和孙芳小9岁,19岁师范中专毕业后,分配在老家乡村当小学老师。两年后就结婚了。
结果这个男的迷上了赌博,卢红秀不堪其扰,正好那时候下海潮兴起,就毅然辞职进京打工。
打工的地点,就是孙芳和谢国庆的服装店。
卢红秀很有灵气,有文化,长得也秀气,孙芳很喜欢这个能干的姑娘。
她很快把卢红秀从最底层的服装档口售货员,提拔到精品店当店长。
还帮卢红秀解决了赌徒丈夫的骚扰,最后帮着她成功离婚。
凤嘉柠静静听着,忍不住插嘴。
“所以,这就是个农夫与蛇的故事?你救我于水火,我夺你家庭。”
谢修远坐直身子,嗤笑一声。
“谁说不是呢?那时候我很小,卢红秀经常帮我妈照顾我。有一年我妈生病住院,我还上幼儿园,晚上都是卢红秀在家里带着我。”
“后来我才知道,就是那时候,她跟我爸搞到一起的。”
“我妈傻呵呵不知道。出院后,正好我爸这边公司成立,还把卢红秀推荐到我爸公司。说她有文化,卖服装可惜了。”
凤嘉柠心里忽然一阵悲凉。
这故事,跟自己家那个狗血故事,异曲同工啊。
“上小学之前,我觉得自己还是挺幸福的。爸妈虽然很忙,但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都是笑嘻嘻的。”
“一年级那年,一切都变了。爸妈开始天天吵架,吵到最后能动手的那种。”
“再后来,卢红秀在公司慢慢公开了,成了心照不宣的二奶。我爸带着她出去谈生意,天南海北跑。”
“卢红秀也确实厉害,能说会道,能放下身段应酬。后来连我妈都说,我爸公司能做那么大,卢红秀功不可没。”
凤嘉柠瞥一眼谢修远,有些好奇:“这么说,后来你妈妈放下心结了?”
谢修远连连摇头,脸上表情有些悲凉。
“怎么可能。我妈是个性格挺刚烈的女人,最初他们的衣服档口能搞起来,我妈是冲在前面的。”
“那......当年出了那样的事,你妈妈为什么不离婚,还要选择隐忍那么多年。”
其实,凤嘉柠也大约明白他们为什么不离婚,只是需要她来做这个捧哏,这样对话才能更顺畅。
“为了谢家的家业啊。我妈说了,那些年我爸的公司正是挣钱的好时候,日进斗金。”
“公司的本金本来就是他们在批发市场吃苦换来的,凭什么要在开始捞大鱼的时候,选择放手。”
“我妈还说,只要不离婚,这些家业以后就都是我的,她才不会让别人白白截胡。”
凤嘉柠暗暗点头。
这是个有成算的妈。
谢家当年最有价值的,是日进斗金的公司。只要保住自己儿子的地位,以后能进入到公司子承父业,就是成功。
只要她守住正妻位置,其他的花花草草小三小四,都翻不起什么浪。
即便有了私生子,年龄差距摆在那里,等自己儿子掌控了公司,什么都好说。
“那卢红秀没想过要名分?”捧哏继续问话。
谢修远冷冷一嗤。
“肯定想过呀,她怎么可能甘心当二奶。可我爸明白,我妈要是离婚,一定分走大半家产。”
“我爸的公司,我妈早前有一半股份。后来,又逼着我爸把20%给了我。现在他们的股份各占40%。”
“我爸精着呢,离婚伤筋动骨。而且你看他现在这德性,卢红秀在他眼里哪有那么重要。”
凤嘉柠眨眨眼。
啧,你爸德性不行,你也半斤八两呀。
你妈摊上你们这爷俩,也真是个苦命的女人。
“那你爸在外面有没有私生子?”捧哏的话越来越没有顾忌了。
“有,卢红秀34岁的时候,生了个女儿,今年10岁了。再其他,应该是没有了。”
凤嘉柠简单算了一下时间。
“10年前,也就是2005年。这个卢红秀怎么跟了你爸快10年,才生的孩子?”
“这就是天理昭彰了吧。那么多年,卢红秀一直怀不上。后来公司有个国外业务,她出了国,在国外怀上了。”
“我妈说,幸亏卢红秀那些年盯得紧,才没有年龄大的私生子跟我抢家业。”
谢修远有些开心地拍拍大腿,凤嘉柠敏感地注意到了他的手。
刚才她一直不好意思看向他。
穿着浴袍的男人,非礼勿视。
更何况,泳池里还有个大金毛的脑袋,时不时露出来往这边扫视。
“谢修远,你的手......”
......

谢修远看着自己的十个手指甲,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挺吓人的是吧?这个毛病是从小学就开始了,啃手指甲 ,啃得血淋淋的。我妈想过很多办法,都不解决问题。”
“长大后稍好些,但还是经常会有不自觉的动作。所以这个样子的手,真的很吓人是不是?”
凤嘉柠看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
明明很好看的一双手,十个手指甲却光秃秃的,指甲边缘的肉瘢痕累累,有些地方还翻着新鲜的血红色。
她突然自责了一下,想收回原来对这个荒唐纨绔的一些评价。
这伤痕累累的十指,让她看到了焦虑,紧张,和强烈的不安全感。
“你这个,去看过医生吗?”
“看过,小时候我妈带着我看过。后来还去看过心理医生,可没什么效果。我妈说那个心理医生就是个骗子。”
凤嘉柠叹口气。
做心理医生其实很需要天赋,不是只要有专业知识就能做好的。
而且,疗效不仅仅取决于医生,病人和病人家属的配合度也很重要。
“谢修远,我给你推荐一个心理医生,你可以去试试。这个人就是我赞助的那个心理和家庭教育宣讲团的主讲老师,挺厉害的。”
谢修远愣了一下,赶紧拿出手机。
“好,那我加你V信,你把她得联系方式发给我。”
加好信息,谢修远站起身。
“凤嘉柠,谢谢你愿意听我啰嗦。从小到大,这些事情都是我一个人憋在心里,没有人可以说。”
凤嘉柠跟着站起身。
“那你怎么会突然想要跟我说这些。”
谢修远看着远处,沉吟了一下。
“可能是因为,你那部【微光】里,那个张霄云的小时候,特别像我。”
“父母在声嘶力竭吵闹,甚至大打出手。那个六岁的小男孩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缩在屋子的角落里,使劲啃着手指头。”
“能写出这个剧情的人,应该是懂我们这些人的。”
他突然又苦笑了一下。
“凤嘉柠,我加你V信了,等后面再有什么剧情进展,我就跟你说。我估计,后面会更精彩。”
凤嘉柠挑挑眉毛:“你那意思,会有财产争夺战?”
“老爹这个状态,估计公司是管不了了。公司里那些妖魔鬼怪,还有国外的卢红秀,很快都会跳出来。”
谢修远说着,挥了挥手:
“哎呀,不跟你说这么多了,到时候跟你说说卢红秀的事就行。公司里那些事,就不跟你多啰嗦了,你也不感兴趣。”
凤嘉柠笑起来:
“别啊,商场的事更要说。我怎么也是手握过亿投资的人,商场的事,说不定你可以跟我讨论呢。”
谢修远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多少投资?”
凤嘉柠学着他的样豪迈挥了挥手。
“不重要不重要。谢修远,那关于公司的股权和业务掌控,关于你爸万一走了,他的遗产问题,你们有应对措施吗?”
谢修远长叹一口气,眼里的忧虑浓得化不开。
“我妈早些年做了一些规划,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她还在恢复期,我还没敢打扰她。”
凤嘉柠点点头:
“一定不要掉以轻心,谢修远,建议你立刻去找个厉害的律师,把一切都规划明白。做好一切应对措施。”
“就算你妈妈你也不要过于依赖,每个人都有短板。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做,你要学会借力,集结一切可用力量。”
谢修远态度谦恭点头应诺着,又要了一个名律师的电话,才转身离开。
走出好远,才发觉自己刚才的态度,竟然是把凤嘉柠当成了一个谆谆教导自己的长辈。
他忍不住轻笑着摇摇头。
回过头看看,周樾已经上岸 ,一对璧人正腻腻歪歪说笑着。
同龄的小姑娘,竟然有刚才的气场,看来自己以后还真要学着点。
过亿的投资?
刚才不是幻听了吧。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卢凯的电话。
“喂,凯哥,你猜猜,我在温泉山庄见到谁了?”
......
放下电话,谢修远翻开凤嘉柠的V信页面,有些发呆。
原来,人家从高中就开始创业。
原来,人家家里已经有上市公司了。
这么牛的人,一定得多听她的意见。
谢修远倒是个行动派,立刻打电话预约了律师,换好衣服,开车离开温泉山庄。
从律师事务所出来,天色已经暗下来,他又驱车前往医院。
医院里,谢国庆还在ICU没有醒过来,不过医生说其他生命体征有改善。
谢修远转身去了VIP病房。
孙芳正倚靠在床头吃水果。旁边一个五十多岁的女子在给她按摩着左腿,
“妈,大姨,今天怎么样?”
大姨笑嘻嘻站起来:
“小远来了呀,挺好的,今天感觉比昨天更有力气了呢。你妈很努力,我都得摁着她点,怕她累着。”
这些天,一直是刚退休的大姨和家里的保姆一起照顾着孙芳,当然还有专业护工。
谢修远替换了大姨,在病床前坐下来,开始给孙芳按摩。
“妈,我说个事你别着急哈。我爸病了,心脏不舒服,刚去了心内科,已经住上院了。”
孙芳哦了一声,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是抬起没受影响的右手,拍了拍儿子。
“那你别把自己累着,多找几个专业护工就行。”
孙芳是右侧大脑半球病变,没有损伤到语言中枢。所以虽然嘴歪斜着,舌头也不利索,可还是磕磕绊绊把话说完整了。
谢修远抬眼看看孙芳,很欣喜地夸她说话进步很大。
说完又垂下头,装作瞎聊天的样子问道:
“妈,我今天看我爸那样子,突然就想,你说你们夫妻感情都到这份上了,是不是我爸突然出什么大意外,你也不会多伤心。”
孙芳鼻子里哼了一声:“他嘎嘣死了才好。”
“那不行,他出了事,公司怎么办。”
孙芳恨铁不成钢看他一眼:“有你,还有我,怎么不行。”
谢修远蹙了眉头:
“他要是......不在了,国外那娘俩就会回来抢遗产。我爸是不是留了遗嘱,把财产留给她们。”
孙芳歪着嘴嗤笑了一声。
“还真没留。他老思想,可迷信了,坚决不写,说是晦气,他还年轻着呢。”
确实年轻着呢,才五十出头。
可意外要来,不会提前打招呼。
“不过我写了遗嘱了,遗产都留给你。”孙芳笑眯眯拍拍谢修远的手。
谢修远鼓了鼓勇气,抬头看着孙芳。
“妈,我跟你说这事,你千万别着急。我爸他不是心脏问题,是脑梗,现在还在抢救。”
......

大姨惊呼一声,赶紧过来握住孙芳的手。
“小妹你千万别急,咱们有的是人,等找找你哥和小弟,总有办法的。”
这件事,谢修远没告诉大姨和家里的保姆,怕他们说漏嘴。也通知了公司几个高层,不准他们透到孙芳面前来。
可今天听了凤嘉柠的话,他突然意识到,公司那边,必须得有老妈出面,他才能上手。
毕竟这一年,他主要在温泉山庄这个项目上历练,总部去得少。
孙芳反手握住大姨的手。
“姐,我才不急。我都住了这么多次院,也该轮上他了。他嘎嘣死了最好,省得拖累我们小远。”
谢修远长舒一口气,在VIP病房里待了很久才离开。
......
第二天,孙芳就办理了出院,然后转去了一家高端私立康养医院。
又跟医院签了免责协议,每天上午由护理员推着轮椅,陪她去公司给谢修远坐镇。
其余时间都在医院做康复。
当年,自从发现了谢国庆和卢红秀的私情,孙芳就进了公司,把控了公司的财务。
她每天在公司上半天班,再去服装店忙半天。
谢国庆理亏,斗不过她,就整天忙着在外面开疆拓土搞连锁建山庄,倒是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平衡。
斗了几年,卢红秀估计是感觉没什么前景,正好公司开拓澳国市场,就去了澳国主持工作。
谢国庆终于解放了。
大房在身边不管不问,二房在国外鞭长莫及,谢国庆自由自在的花花人生从此开启。
孙芳可不傻,表面上不管不问,实际上秘密关注,有私生隐患都及时处理。
......
一周后,谢国庆出了ICU,但人还是昏迷状态。
医生说,只能先观察,不排除会成为植物人。
卢红秀带着女儿从澳国回来了,在病房门口哭成泪人。
没办法,病房被保镖严格保护起来,除了必要的几个人,谁也进不去。
在公司里,谢修远接待了卢红秀,不准她跟孙芳对上。
卢红秀看着这个人高马大的青年,原来心里的笃定忽然有些动摇。
这个谢修远,看着不像传说中那么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小远,你真长成大人了。”
谢修远脸色冰冷。
“叫我小谢总。你回国,是有公干吗?跟公司总部打过招呼吗?”
卢红秀收起笑脸:“谢总病了,我回来看看。”
谢修远淡淡看着她,眼里带着鄙夷。
“第一,看完就立刻回去,不要耽误工作。第二,看的时候,只能隔开安全距离,不能违反规定,影响到我爸的健康。”
卢红秀脸色更难看了。
“谢修远,你过分了,你爸也是我孩子的爸。”
谢修远眉头一挑:“哦?是吗?我爸怎么说只有我一个孩子,我是独生子女。”
卢红秀拿出一份文件,扔到谢修远面前。
谢修远拿起来,嘴角一颤。
果然,这就是一份亲子鉴定复印件,国外机构做的。
谢修远翻看了两下,随手甩了回去。
“这有什么用呢,再怎么做,也是个见不得光的野种。”
可能是体育生腕力大的缘故,甩得速度快还精准,正好砸在卢红秀的脸上。
卢红秀气得后槽牙咬得咯吱咯吱响。
“我和谢国庆在澳国领过结婚证了。”
“哈哈哈......真了不起,竟然领证了呀。”
谢修远嘲笑得肆无忌惮。
“你说你俩华国人,竟然还跑到澳国领证。怎么不在国内领个合法的?是不喜欢吗?”
卢红秀感觉太阳穴一股一股的疼。
想起自己这一趟的目的,还是忍了忍,放低了姿态。
孙芳已经半身不遂了,只剩下这么个纨绔体育生。打感情牌迷惑搞定他,更上算。
“小远,我知道你对我有怨。可其实,我对你爸妈一直都很感激,只希望能帮到他们,所以我拼尽全力帮他们做业务。”
“对你爸,我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后来我不是也离开了吗?我真的不希望孙姐难过。”
“小远,你也大了,知道感情这种事,根本不是一纸婚书就能控制的。以后你遇到自己喜欢的姑娘,就知道了。”
谢修远满脸的嘲笑明晃晃,恨得卢红秀牙疼。
“你说得对,我爸那感情,婚书都控制不了,更别说你这种姘头。我爸这些年,三四五六房换得那个欢哟。”
“他这次生病,就是在最新一房那里。”
“你说,你这么个过气十几年的老姘头,跑回来跟我这个嫡子说跟我爸的感情,多滑稽多可笑呀。”
卢红袖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个成了精的,竟然在一个新兵蛋子这里吃了亏。
她站起身,脸阴沉得能滴水。
“谢修远,你再怎么否认也没用,谢家的家业也有你妹妹的一份。”
谢修远倚靠在老板上,把大长腿搁到老板桌上,放肆地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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