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空皇库去流放!医妃逼疯了男主by西小西
西小西  发于:2025年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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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明脸上肌肉有些颤抖,导致他的笑看起来格外狰狞。
“郑副将,刺史府的人来找你了。”
“来做什么?”
嘴上这么问,但郑明对张文瀚的意图了如指掌。
不就是想问罪自己吗?
呵,懒得再理会那个老东西。
“白家军关在暗牢里怎么样?”
“一切正常,我们的人已经渗透进去,刺史还不知道,只要郑副将一声令下,我们的人就立马给白家军发放解药,再放他们出来,到时候我们再上演一出火烧暗牢救人的好戏,在巨大的悲痛之中,他们不会发现端倪的。”
“时机差不多了,派个人,把白令俞的死讯传到暗牢里,不要惊动张文瀚的人。”
“属下明白。”
等下属退出去之后。
郑明抓过一把沙子,在脸上狠狠的揉擦,用手揉弄着眼皮子。
直到眼眶通红,嘴唇干裂,肌肤干裂,肤色蜡黄发红才拍了拍。
但肌肤上还是沾着不少灰尘沙土。
看起来一副颓丧灰败的样子,像是伤心过度, 悲痛至极的绝望模样。
他在衣服上裤子上也留下痕迹,还用匕首划破披风和袖子,以及虎口,任由鲜血擦在身上。
随后行色匆匆的打开训练室的门。
砰的一声响,引起护城营中的所有注意。
“郑副将?你……还好吗?”
护城军们看到郑明如此悲伤狼狈的模样,尤其是看到他虎口上的伤,纷纷猜测起来,他在训练房里经历了什么?

郑副将一定跟他们一样难过吧?
不,郑副将跟护城使大人的关系最好,他一定是最难以接受白将军死讯的那个人。
可笑他们刚刚还以为,郑副将冷漠无情,对白将军的死讯无动于衷?
“郑副将,逝者已逝,你要节哀啊!”
“是啊,我们知道你跟护城使大人的情分不是我们能理解的,可……人死不能复生,你千万不能伤害自己,否则谁来扛起我们护城军?扛起白将军的心血?”
“郑副将,白将军困于病中的时候,肯定最放不下我们和你了,他一定想把护城军交到你手上,你要振作起来,我们还需要你!”
郑明一步步从训练房走出来。
每一步仿佛都走的很艰难,很沉重。
可惜护城军的士兵们都看不出他的伪装。
只能说他的演技实在太好,都无法找到破绽。
“我……”他一开口,声音无比沙哑,像是砂纸磨过桌面一样,“我知道,将军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们,大家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带出来的军士。”
“所以即便豁出我的一切,我也会照顾好,将军留下来的东西,包括你们。”
“放心吧,我不会再做什么傻事了,我现在要去白府一趟,去见将军最后一面,去把他的身后事安排妥帖……到时候出殡,弟兄们再一起去送将军最后一程吧。”
他说的话,每个字眼里好像都带着刀子,扎在每个人身上。
大家心中悲恸更甚。
纷纷站起来目送着郑明沧桑离去的背影。
此时,他们心中还在想,郑副将真是有情有义的一个人!
殊不知,郑明一上马车后,就换了另一副面孔,冷漠淡薄。
换脸的速度,比变戏法还要快。
来到白府,他下马车之前立刻又装作悲伤无法抑制的样子,连脚步都添了几分踉跄,就跟喝醉了似的。
吴管家忙的团团乱转,脸色发白,一见到郑明,心中恨意都快要冲破枷锁。
就是因为这个畜生!都是他害死了大人!
一想到这,吴管家都快控制不住自己,想冲上去跟郑明同归于尽了。
可他没有证据,也不能让白令俞最后一程都走的不安生。
只能先忍下来。
日后他定会找到机会,给大人报仇!
“郑副将,府上现在乱的很,大人的遗物、财产都还在清算中,后续……我也不知道要送到哪里去,事情太多了,暂时没空招待你,不如你先请回吧?”
“吴管家,白府等同于我的第二个家,是将军给了我如今的一切,你不用招待我,我自己去……再见将军最后一眼,我还有一些话,想跟他说。”
吴管家看到他虚伪的那张脸,只想呕吐。
奈何却还不能撕破脸,他一个管家,暂时也没能力跟郑明抗衡。
“大人已经换好衣服,准备入棺了,我们还是别去打扰……”
“吴管家,将军待我不仅有提拔之恩,还有无数次的照拂,将军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于情于理我都该送他最后一程,你放心,府中的琐事我会替你料理好,护城营那边我已经安排好所有事务。
这几日我会全心全力安排将军的身后事,你年纪大了也要多注意休息,将军不在,日后就由我来替你养老。
我先去看看将军,跟他说最后几句话,别让人来打扰。”
郑明完全不给吴管家阻止的机会,转身就走。
吴管家都懵了。
呸!这种狼心狗肺的人,迟早遭报应,说不定还活不过他一个老头子呢。
“吴管家,通知的宾客名单已经记下来了,你看……”
吴管家擦了把老泪,暂时不想管那些腌臜事。
当务之急,还是得让大人走的体面,走的安生……
郑明来到床前,取出一根细长的针。
摩挲几下后,深深扎入白令俞的虎口。
虎口的穴位一旦受伤,会比其他地方更痛。
郑明此举,也是在验证白令俞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
直到针都扎穿了白令俞的手掌,他仍旧没有一点反应,安详的脸上,连一丝丝表情都没有。
连伤口处,都没什么血液涌出来。
人死之后,血液就不会再流动,所以伤口出血量也会减少。
加上脉搏停跳,肤色清白,肢体冰凉。
所有特征都证明——白令俞是真的死了。
郑明想笑,但又不敢笑得太猖狂,只能紧紧盯着白令俞,用一种兴奋到近乎变态的眼神。
“白令俞,你就安心的上路吧,该给我让位了。”
处理掉一切痕迹。
郑明看向窗外,也不说话了,伪装出一副只是在房间里哀伤的假像。
他可不会知道。
叶晚棠给的假死药,逼真到任何医者来了都分不出白令俞是假死。
会让他整个身体机能都变成死人一样。
时间一长还会出现假的尸斑。
而且,现在的白令俞也没有知觉。
就是郑明砍下他一条胳膊,他都不会感觉到疼。
白令俞在庐阳城名声赫赫,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他的丧礼,肯定不能简单操办。
其中步骤流程很麻烦,灵柩要停留七天。
今天要招魂,饭含,大小殓等等。
晚些时候才入棺。
所以郑明假模假样的待了一会儿,就装模作样的带着下人筹备丧礼。
谁人见了不称其一句知恩图报,有情有义?
只有知道真相的吴管家想要呕血,恼怒到气血攻心,当场倒下。
这一切,都被谢渊北和叶晚棠尽收眼中。
他们一直躲在隐秘处,观察着所有人,还要保护白令俞的安全。
郑明动的手脚自然也被发现了,叶晚棠第一时间帮白令俞上了药,不过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到了晚上,暗卫利用一只两个手指那么大的小雀传来消息。
【孙斌行动,埋伏驿站】
叶晚棠和谢渊北相视一眼,销毁纸条。
“我留下丘天保护白令俞安全,郑明不会再对他下手,毕竟过两日还要面对那么多宾客。”
“好,那我们先回去,孙斌带了多少人?”
谢渊北想到纸条上的特殊符号,“二十六人,每人都是武功高强,不可小瞧之辈。”
“比起你的暗卫呢?”
“一群蝼蚁。”
“……”
叶晚棠没说话,抱着他劲健有力的腰身,听风声在耳边呼啸。
“孙斌急于表现,肯定是想引我们出去,好解决我们,而且他肯定会要求我们不能带人,想威胁到我们,只能靠绑架我们的家人。”

而且他现在已经被逼入绝境,穷途末路了。
对他来说,只有搭上张文瀚这条‘辰王的线’,他才有机会彻底摆脱流放的命运。
所以他现在迫切的想要表现立功,获得张文瀚的信任,也好在‘辰王’面前露一露面。
人一急,就容易剑走偏锋,就容易走上最偏激的路。
果然如叶晚棠所料,回到驿站外,跟暗卫接头。
放眼望去,驿站内一片静谧,偶尔有说话声和寥寥炊烟升起。
还是十分的祥和。
“主子、夫人,孙斌带了二十六个侍卫埋伏在驿站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动手,也暂时不知道他们的目标是谁,我们的人已经将他们死死盯住。”
顺着暗卫的目光看去,果然见到在墙角下有几个人围在一起,打扮寻常,但脚下踩着快靴。
那些人虎口处都有很厚的茧子。
一看就是常年习武握武器留下的。
且气息沉稳,步履稳健。
叶晚棠都看得出来,他们的内力浑厚。
不过看起来确实没有暗卫厉害。
要问为什么?
她只能说,女人的直觉有时候准的可怕。
谢渊北微微点头,“去给二公子递口信。”
孙斌一家子好不容易从刘奔一众官差手中逃出去,一路上官差们在他们心里肯定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再加上官差人数不少,每个人都有点功夫傍身。
凝聚在一起,也是一股很棘手的力量。
按照孙斌那个自卑谨慎的性格,他肯定不想跟官差对上。
蛰伏在暗处就是为了等一个机会。
如果猜的不错的话,他第一计划就是想等谢家有人落单,上去绑架走,以此来威胁谢渊北。
暗卫绕了一个大圈,从驿站狗洞上方溜进去。
找到谢安晨,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谢安晨眼珠子转了转,当即点头道,“我明白了。”
他擦了擦手,把灶台里的火熄灭,将锅盖盖上去。
大铁锅里的小鸡炖蘑菇冒着热气腾腾的香味。
“半成品,还不到出锅的时候,去办会事儿,等大哥大嫂一起回来,正好可以吃饭!”
谢安晨自豪的收拾好灶台,跟着暗卫走出去。
路过房间时,他本来还想着去通知自家老姐一下,免得他们担心。
转念才想到,自家老姐不在,跟着季嫂嫂带着小清羽出去当贵妇了。
他只好跟孙长策打了个招呼。
“孙大哥,我有点事出去一趟,你帮我看一下厨房,别让人进去偷吃,还有灵儿呢?”
孙长策正在打磨两把小木剑,抬起头道,“灵儿跟孙骏出去玩了,在马厩那边喂马,有宋官爷和高官爷看着。”
“那就好,我出去一趟,晚点回来,如果我阿姐提前回来了问到,你就说我去买食材了。”
“好,没事吧?”
“没事没事,是我大哥大嫂有任务让我去办。”
听到谢渊北和叶晚棠的名字,孙长策才完全放下心来。
否则他可不敢让谢安晨这个三脚猫功夫独自出门。
毕竟外面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走在大街上见到的人,都不知道是敌是友。
谢安晨也没收拾自己的形象,就穿着做饭的衣服,脸上还挂着锅底灰,邋里邋遢的走出来。
叶晚棠和谢渊北躲在树后,看见他大摇大摆从门口出来,嘴里还吆喝着几句小曲儿,吊儿郎当的模样。
演得很好,完全看不出来。
埋伏着的孙斌等人,一见到谢安晨,一双双眼睛立即亮起来,绿油油的,就跟饿狼见到了肥肉一样。
“孙公子,刺史大人让我们听你差遣,服从你的命令,现在我们等了那么久,可以行动了吧?根据画像来分析,那人是谢渊北的亲弟弟?抓走他应该也能让谢渊北紧张吧?”
那些侍卫等了半天了,早就有点不耐烦。
孙斌听出对方语气里的不耐,心下升起薄怒,但只能忍着。
“就抓他吧!”
之前谢灵儿刚被绑架,谢家人包括那些官差都格外紧张。
她的目标太大,不好下手。
倒是这个吊儿郎当没什么防备心的谢安晨,最容易绑架。
反正都是谢家人。
谢渊北不是最紧张家人,注重手足情意吗?
效果应该差不多。
“动手!”
孙斌咬着牙吩咐。
然而不远处的一群普通人打扮的侍卫,不为所动。
他气的眉头狂跳。
转头狠狠瞪着侍卫头子。
后者低声道,“拿下那个人。”
所有乔装打扮的侍卫一跃而上,纷纷撕开伪装,提着武器将谢安晨包围起来。
谢安晨眼神闪了闪。
按照计划装出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
“你们是什么人?!朗朗乾坤,驿站门口,竟然敢袭击我??”
“来人啊,刘官爷宋官爷……唔!”
谢安晨的演技,在谢诗蓝的日夜熏陶下,也有所提升。
根本看不出表演痕迹。
从惊慌到恐惧,再到绝望害怕。
每一种情绪都过渡的十分自然,完全看不出表演痕迹。
“他还敢挣扎?”
“打晕他带走!别闹出太大动静,否则对我们不利,我们的目标是谢渊北,而不是里面那群官差。”
“是!”
一记手刀落下,重重捶在谢安晨后脖颈上。
他痛的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实际上,他死死咬着舌尖,一丝丝血腥气蔓延在唇间,强撑着意识,保持着清醒。
不过表面上装的还是很像。
完全没引起那群绑匪的怀疑。
就连孙斌也没想太多。
他们听到驿站里传来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
“好像是官差来了?谢渊北身边还有一队暗卫,估计也有人守着驿站,我们快走,别跟他们纠缠!”
两个暗卫按照吩咐跑了出来,嘴里吆喝着,“大胆贼人,竟敢绑架我们二公子!来人,快去通知官差,把这伙贼人全部拿下送官!”
说着,他们已经提剑冲上去,跟其中几个侍卫缠斗在一块。
不过打斗中,暗卫们一直在放水。
太平洋的水位都快上涨了。
那些侍卫还是频频落于下风。
等他们掩护孙斌等人挟持谢安晨跑远了,自己才从暗卫手中脱身。

只留下一地混乱,还有星星点点几处血迹。
叶晚棠抱着手臂从树后走出来,清冷的眉目中泛着几分居高临下的轻蔑。
“一群酒囊饭袋,刺史府的精锐不会都是这种货色吧?”
暗卫都没发挥出四成功力,他们就已经溃不成军了?
太废了!
就这种水平……
叶晚棠知道了,之前白令俞也一直在放水,故意跟猫逗老鼠一样,戏耍张文瀚。
否则就张文瀚这种货色,白令俞弹弹手指头,估计都能灭掉他。
估计是白令俞觉得,一招解决掉,就没有乐子了。
叶晚棠打了个哈欠,低头一看地上有一条浅浅的痕迹。
细细碎碎的闪粉撒在地上,形成一条特殊的记号,往孙斌他们撤离的方向不断延伸。
谢渊北上前一步,蹲下用手指捻起一些闪粉,摩挲几下无奈的笑了。
“安晨留下来的记号,生怕我们找不到他。”
叶晚棠也笑了,“他现在也算是学聪明了,不再是刚开始流放那时候的傻小子了。还知道给我们留记号,有所长进。”
从前谢安晨是缺心眼,现在是一百零八个心眼。
而且这家伙身上的谢家血脉似乎在慢慢觉醒。
做事越来越滴水不漏,演技也越来越好。
就连他那三脚猫功夫也肉眼可见的在进步。
叶晚棠莫名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感。
一旁的两个暗卫面面相觑,看着地上的血迹挠头。
“主子夫人,方才我们是不是下手太狠了?”
难道他们的武功进步的那么快?
感觉还没用几成力量呢。
叶晚棠轻笑,毫不吝啬夸奖,“是你们武功高强,那些废物连你们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得到夸奖,两个暗卫眼睛亮闪闪的。
从前跟在谢渊北身边,谢渊北是个闷酒瓶,对他们下命令的时候,都言简意赅到不行。
更别提平日里打趣。
现下得到肯定的夸奖,两个暗卫都难以抑制内心的雀跃。
暗暗道,夫人不仅人美心善,说话还怪好听的!尤其是有了夫人之后,主子都变得更有人情味了。
“夫人,那他们把二公子抓走了,二公子不会有危险吧?我们何时去解救二公子?”
暗卫也是分队伍的,目前分成两队,一队队长是阎野,二队队长是丘天。
这两个毛头小子,就是丘天带的暗卫。
正所谓有什么样的队长,就会有什么样的暗卫。
所以他们性格也比较……话多。
不像阎野一样,多说一个字都像是会要他的老命。
谢渊北沉吟片刻,“他们既然是冲着我来的,就不会轻易伤及暗沉的性命,顶多是让他受点皮肉伤,好让他看上去比较凄惨,就当给他一次历练的机会,历练哪有不吃点苦头的?”
叶晚棠:“……”
暗卫:主子,那真的是你的亲弟弟吗?
不过,谢渊北虽然表现得很冷静清醒,但他考虑一下,扭头又道,“你们先跟着记号追上去,切记不要让他们发现了,暗中盯着即可,也不要让二公子发现你们。”
“是,主子。”
两个暗卫提气跃上树梢,眨眼间消失不见。
叶晚棠看着他道,“那我们现在就,等消息?”
“嗯,这几日你都没好好休息,白令俞和张文瀚、郑明那边交给我,都部署好了,你先去休息片刻。”
语毕,谢渊北走上来拉住她的手,微微垂下眼尾,“如何?”
叶晚棠自然乐得清闲。
不过她更想去看看谢诗蓝那边的情况。
于是回到房间,换了一套时下最新颖,做工最好的丫鬟款式的衣服。
头发也请田氏(孙骏的母亲)帮忙梳了两个少女款的发髻。
挽在后脑勺上,减弱了几分清冷,更添些许青春和灵气。
她琥珀色的眸子灵动璀璨,眉眼处处有风情流转,朱唇不点而红,肌肤细腻胜雪。
这番装扮一走出来,闪的树下父女俩的眼睛都移不开了。
谢灵儿本来坐在谢渊北的腿上,正在玩竹蜻蜓。
孙骏站在一旁,像个小守护兽。
三人盯着叶晚棠,半晌都忘了说话。
片刻后,谢灵儿跳下来,像个小炮仗似的冲到叶晚棠怀中,紧紧抱住她的大腿。
“阿娘这是要去哪里?灵儿也要去!”
“灵儿要保护阿娘,阿娘今天打扮的太漂亮了,比天上的仙女还要美,我怕别人给我抢走了~”
谢渊北从没见过叶晚棠如此打扮,眼中的惊艳是怎么都压不下去。
他喉结上下滚动几下,眼尾都泛着丝丝红意,“晚晚,你日后可以多多打扮,我派人去把时下最流行的服饰全部买回来,让你天天换着穿,一年都不重样。”
等到了蛮荒,他得请一班子人,专门给她制作衣服。
叶晚棠对这父女俩的反应也是无奈的笑了。
“我去找找阿姐她们,灵儿在家听孙伯伯的话,好不好?”
“好,阿娘,那我乖乖等你回来。”
“我先走了。”
谢渊北目送她清丽的身影渐行渐远,心中的情意浓郁的快要溢出来了。
他的晚晚,怎么打扮都好看,不打扮也好看。
“爹爹?”
“爹爹!你在发什么呆呀?快给我做弹弓,我想去打地鼠!”
谢灵儿不停摇晃着谢渊北的肩膀,却发现自家爹爹跟丢了魂一样。
孙骏拉着她,“灵儿妹妹,我也会做弹弓,我给你做好不好?”
“真的吗?好!谢谢孙骏哥哥!可以给清羽也做一个吗?”
“可以!我们是好朋友,要做就一起做,每个人都要有。”
两个孩子手拉着手跑去找做弹弓的材料。
谢渊北在树下坐了没多久,耳朵微微一动,察觉到微凉的风骤然一变,空气中都裹挟几分危险的气息。
他不动声色的端起茶杯。
暗中一道冷箭飞来。
他侧身微微一闪。
动作幅度很小,却轻松躲过那支冷箭。
转而将茶杯放下,抬眸望向深深扎入门板的箭矢。
箭尾挂着一封信件,字迹潦草。
上头大致的意思就是,想救谢安晨,就到信上的地址,不许惊动任何人,否则就让兄弟俩天人永隔。
谢渊北嘴角噙着一抹冰冷的弧度,手指微微用力,信纸在他掌心化成粉末,随风飘去。
他转头故作不经意的往某个阴暗角落看去。
一片黑色的衣角迅速隐入屋檐后。
他装作看不见,起身回房。

孙斌看着侍卫回来,迫不及待的凑上前问。
侍卫对他这副沉不住气的样子十分不屑,“我出手,还能有纰漏?若是不信我和我的兄弟,你大可以自己回去送信。”
孙斌连三脚猫功夫都没有,身手甚至比不上谢安晨十分之一。
他哪里敢独自回去,难道不怕被人现场抓住吗?
孙斌一忍再忍,还是有些气急,“刺史大人既然把你们指派给我,就是让你们听从我的命令做事,你们这是什么态度?不服我的吩咐?还是不服我这个人?
呵,反正不管你们服不服,我都是你们的半个主子,等我在辰王殿下面前露了脸,得到提拔,你们再想在我手底下做事,可就没那个机会了!”
“所以劝你们对我态度好一点,说不定日后我还会多多提拔一下你们。”
只要得到辰王的另眼相看,他还愁不能平步青云?
如今圣上子嗣凋零,皇嗣之中,最有机会成为储君的就是辰王!
他跟着辰王做事,就相当于为未来的帝王效力。
只要多多立功,未来他当上超一品公爵的机会不是唾手可及?
孙斌在心里安慰自己,不能跟这些低贱的狗腿子置气。
他似乎已经忘了,昨天晚上为了在半路逃走,他们一家闹得有多狼狈。
而且他和父亲,还跟母亲妹妹走散了。
直到现在,还没找到家中两个女眷的下落。
思及此,孙斌的表情更加阴沉,仿佛随时都要发作。
“看好谢安晨,若是出了任何纰漏,全部算在你们头上!跟我可没有一点关系,刺史大人怪罪下来,你们就是打掉牙都得往肚子里吞。”
侍卫冷哼一声,态度依旧没有多少转变。
眼底藏着深深的藐视。
抱着佩剑一脸高傲的转过头,完全忽视孙斌。
这个态度,更加刺痛孙斌的自卑心。
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却不能发作,憋屈的要死。
等着吧,这群狗腿子!
迟早让你们跪在我脚边谄媚讨好!
我孙斌,未来定要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谢安晨被关在一处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
他还被麻袋套了起来,四下没有声音。
不过他内心稳得一批,一点慌乱之色都没有。
甚至等了一会儿……睡着了。
两个跟上来的暗卫,察觉到麻袋里没有动静,顿时吓得心里一咯噔,还以为谢安晨被撕票了。
然而下一秒听到呼噜声。
两个暗卫:“……”
到了时间,谢渊北不动声色的吩咐好孙长策照顾好谢灵儿。
独自一人往孙斌他们留下的地址赶去。
那个位置在城郊,没什么人烟。
话说回叶晚棠这边。
她一路打听,很容易找到温府。
谢诗蓝她们的阵仗很招摇,目标非常明显,随便打听路边的摊贩都有印象。
来到温府,管家一听说她是两位夫人的大丫鬟,立马客客气气的迎了进去。
叶晚棠有些意外,看来谢诗蓝的社交手段,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厉害。
这才短短几天时间,连庐阳城的下人都知道二位身份显赫,无一不是恭恭敬敬。
当然,这其中肯定也少不了温夫人的吩咐。
叶晚棠表情荣辱不惊,从容不迫的跟在管家身后,手里抱着两件仿狐皮大麾,一件淡雅的熏衣草紫色,一件端庄典雅的绛紫色。
前头的管家一直在用余光打量这位大丫鬟。
心里连连惊叹。
不愧是从京城大户人家出来的,连丫鬟都如此气度不凡,姿色惊如天人。
看来那两位夫人的身份,远比庐阳城贵族圈传的更加厉害。
来到后院,坐落在苏式园林中的花园,大冬天的还有五颜六色的花朵齐放。
可见温府为了照顾那些花,下了多少血本。
叶晚棠目光锁定坐在谢诗蓝身旁的一位身材丰腴的夫人身上。
走过去略一屈膝。
谢诗蓝都有些吓到了,面上撑着,摆摆手,“你怎么来了?”
语气平平,没什么突兀的地方。
“夫人,李夫人,我瞧见外头刮风了,担心你们着凉,便来送两件衣服,顺便传话,老爷和李老爷有信传来。”
谢诗蓝的假身份是言夫人,季氏的假身份是李夫人。
温夫人乍一见到叶晚棠,完全没意识到她是言夫人的大丫鬟,还以为是大小姐,眼中惊艳藏都藏不住。
“这位是?”
“这是我随行的丫鬟,伺候我十余载,手脚麻利且聪明伶俐,人很机灵。”
谢诗蓝喝了口茶,压压惊。
季氏则不说话了。
石桌上摆放着几本类似账本的东西,应该是店铺的租赁信息和人使用分析。
这些东西,在古代也有专门的人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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