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空皇库去流放!医妃逼疯了男主by西小西
西小西  发于:2025年11月20日

关灯
护眼

看着那一张张死不瞑目的面孔,五皇子张狂大笑,宛若恶魔,“你们死了也别怪我,要怪只能怪,谁让你们跟错了主子?”
替他敌人卖命的,全部都该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那些人命在他眼中一文不值,只是他登顶高位的拦路石罢了。
这时一个穿着黑衣,腰间挎剑的暗卫走过来,微微俯身道:“殿下,寨子里的人说,前几日有人袭击了山寨,杀了他们的大当家,那大当家姓燕,叫燕桧。
而且偷走了山寨里的所有金银财宝,还救走了几个官家小姐。”
那个山匪以为说出这些能保住一条小命,然而他最后一个字话音刚落下,就尸首分家了。
五皇子听后眼神挑衅,“哦?看来除了我之外,老三的敌人不少啊。”
“殿下,据属下判断,那些袭击山寨的人并不是跟三皇子有仇,而像是冲着那几个被绑架的官家小姐来的。”
“被绑架的那几人什么身份?”
五皇子不免有些好奇。
三皇子到底动了谁的逆鳞,兔子急了都开始咬人了。
“据说……是陶右相的嫡女陶宁烟,还有几位商贾之女。”
“右相嫡女?!”五皇子往前走了两步,双眼瞪大。
三皇子竟如此胆大包天,直接绑架右相的女儿!
他定是想借此来威胁!
可恶,自己竟然一点都没察觉?这还好是被人破坏了。
他的计划万一成功了,左相右相都被他拉拢过去,日后自己在朝中岂不是更加无人支持,举步维艰?
五皇子心有余悸,幸灾乐祸的同时,又有些遗憾。
如果救走陶宁烟的人是他就好了。
右相此人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他也曾尝试过拉拢,用尽浑身解数都不能让他心动。
他就像一块又硬又臭的骨头,十分难啃。
对付这种人,唯一的弱点,就是他的家人。
五皇子心里开始盘算,或许自己也应该另找机会,从陶宁烟这个女人身上下手。
只是……
五皇子手抚上心口。
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跟他擦肩而过了?
晃晃脑袋,五皇子暂时收起那些想法,打算解决完落霞寨的事,再专心先对付谢渊北。
京城的事先放一放,反正父皇现在身体还好,三皇子不管干什么都不能操之过急。
杀掉所有人后,五皇子命人以他的口吻写了一封给三皇子的信,就插在落霞寨的房梁上。
随后他带着一堆暗卫下山,休息一夜后,第二天马车修好了,继续赶路。
流放队伍连续路过几个小镇,镇子上的物价跟其他地方的已经有明显不同了。
越往南,物资越匮乏,导致物价飞涨。
犯人们手中的银子越来越不值钱。
但他们还是舍不得花。
就算命没了,都不敢把钱花没了。
谢正飞一家做的生意已经曝光,大伙都心照不宣。
队伍里的男犯人们眼神越发放肆的打量谢二叔家的女孩,有些过分的故意撞上去揩油。
几个庶女毫无办法,躲也躲不过。
每到晚上还要被逼着去陪。
她们叫苦不迭,想死不敢。
谢正飞每天有至少三百文的收入,生活条件不算多好,但至少不会饿着。
其实每卖一次女儿,都有六百文以上的收益,不过都被赵月华暗戳戳的藏起来一半。
每次她藏起那些钱,过不了几天总会被人偷掉。
赵月华都快气疯了!
可偏偏,那些钱来路不明,她也不敢大声嚷嚷闹得人尽皆知。
孟氏早就发现蹊跷了,但现在赵月华比从前更彪悍,动嘴还伴随着动手。
她根本打不过,所以不敢说。
其实主要还是不想说,她也看不上那些庶女。
从前花她的钱时,就觉得那些庶女是累赘,只会浪费粮食,她们吃的多了,分到她和儿子手上的就少了。
所以孟氏对庶女们是有怨气的。
就算她们现在能赚钱,那些钱又没她的份,她更加不想管她们死活。
任由他们被赵月华折磨。
虽说谢二叔家吃饭是有了经济来源支持,但秋老虎过去之后,天气越来越冷。
他们根本买不起御寒的衣服和被子。
谢二叔上次感染风寒之后,体质就很差,现在又病倒了。
叶晚棠看见官差们穿的衣服多少都有些烂了,而且薄薄一层,根本没有御寒保暖能力。
于是她心生一计,打算拿点空间里的成衣出来卖给官差。
南方这边粗布麻衣都卖的很贵,一件能抵北方十件。
虽然山野林间有很多可以制作布料的材料,但那些材料都没有被开发。
这个时代的古人都没有那个概念,用来织布的料子来来去去就那么几样。
再加上贫苦百姓家,本来生活就过得很难了,每天寻点生计都忙的团团转,谁有那个闲工夫去研究。
叶晚棠越合计越觉得法子可行,她空间里有成衣,也有布料,除去绫罗绸缎,普通布料大多数都是从五皇子的庆丰街搜刮来的。
她晚上跟谢诗蓝商量了一番,得到了谢诗蓝的大力支持。

谢诗蓝对叶晚棠手里还有多少钱并不清楚。
她也不会打叶晚棠的主意,就是有时候会担心,总有坐吃山空的一天。
所以当叶晚棠一提出这个主意,她就点头赞同道,“晚晚,我觉得此计可行,越往南走,不说比北方冷,但南方空气都是湿的,那些冷意仿佛能顺着空气进入人的身体,冰寒刺骨!
气候不一样,这些寒意十分难熬。御寒的衣物在这边,都快成为硬通货了。”
也不怪谢诗蓝觉得这边的寒冷恐怖。
在现代的时候,南方富饶繁华,很多地方都发展得飞快,大山之外自然不觉得有多冷。
但你冬天进山试试,每天起来外面的雾气能把衣服打湿,真正是彻骨冰寒。
一个是干燥的冷,一个是湿漉漉的冷。
各有各的难熬。
如今队伍行至的地方,就在深山老林里。
那些镇子多数都在山腰,山间,温度更低。
就连县城都是依山而建,没有煤和暖气,一到冬天大街上都看不到人影。
“只是晚晚,这越往南走的衣服和布料就越贵,咱们就算进货回来卖,那也得花很大的成本价呢。
而且如果我们在队伍里卖的价格贵,人家说不定更愿意熬一熬,等到了县城里再买。”
镇和镇的距离越来越远,队伍现在走小半个月都不能见到人烟。
叶晚棠拍拍谢诗蓝的手,“阿姐,你放心吧,我爹爹有一位故交就是在南部做布料生意的,凭叶家的交情,我能拿到低价的布料和成衣,前几天我已经让阎野去送信了,这两天就能有布料送到。到时候我们好好控制一下价格,总能卖出去的。”
“我不仅要卖成衣,还可以量身定做,成衣里夹藤麻丝,手工定制的夹柳絮。柳絮保暖效果更好一些,舒适度也高,价格稍微定高一点也没事。”
手工定制主要是面向官差,犯人能有麻衣穿都不错了。
大部分犯人肯定舍不得花太多钱。
叶晚棠做出这个决定,也不全是为了自己赚钱,她又不缺钱。
主要的两个原因,一是为了带着孙长策一家赚点钱,让谢诗蓝手里也有点钱傍身。
她空间里的钱都没过明路,不好拿出来直接给谢家人。
二来,让人有点事情做,这寒冷的天气也容易熬过去一些。
她早就注意到,不只是孙长策一家,就连谢诗蓝晚上都开始睡不着了。
因为开始入冬,天黑的早,夜晚时间长。
没点事情做,人就会觉得黑夜太过难熬。
缝缝补补又不用有太大动作,又能忙起来,让身体热乎。
简直一举两得。
谢诗蓝听她这么说才放下心来。
“那就好,那就好。不过晚晚,就我和季氏做针线的话,可能效率没那么高,不如我们从犯人里再挑几个精通女红的?”
叶晚棠想了想,这一路来,她也震慑了孙家的人,接下来就该收服人心了。
到了蛮荒之后,他们一大队伍肯定是要分配到同一个荒村里落户的。
把能用之人收服,把存有异心的杀了,排除异己,以后落户蛮荒日子也能顺心一些。
谢渊北也跟她提过,到时候想收一些信得过的人来做事。
与其聘用陌生人,不如挑些知根知底的。
当然,孙家嫡系和谢二叔一家的人,是万万不能用的。
叶晚棠和谢渊北观察过,孙家旁系倒是有一些可用的端人正士。
一路流放过来,有几家存在感很低,上次假疫病风波和其他的风波都没参与过,也没见他们对谢家人表露过怨气。
那些人的想法都大差不差,他们认命了,只想着到达蛮荒后,重新开始生活,过安定的日子。
“这事儿阿姐你来看着办,季氏做过孙家媳,对他们家族里的人比较了解,阿姐你可以跟她一起挑两个手脚麻利,听话正直的。”
谢诗蓝曾经掌管那么大个王府,用人方面从未出过错。
叶晚棠很放心她看人的眼光。
谢诗蓝拉起她的手,眼中微微湿润,“晚晚,这一路上我说的最多的就是谢谢你,我知道很啰嗦,但每一句都是我发自内心对你的感激。
从前渊北昏迷,是你一路护着我们。如今家里越来越好了,你又教会了我们要自力更生,要自强。尤其是安晨和灵儿两个心性上变化最大。
从前我和渊北教育弟弟太失败了,好在有你,及时把那个苗子掰回来。我都不知道如何回报你,阿爹阿娘在天上看到,肯定也会很感激你,希望谢家的列祖列宗保佑你一世平安。”
王府风光的时候,谢诗蓝的主心骨是谢渊北这个弟弟。所以她才能撑起偌大个王府,因为她要给弟弟荡平身后的麻烦。
王府遭难,弟弟昏迷不醒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没了主心骨,每天都感觉天要塌下来了。
现在好了,弟弟也醒了,她也有了主心骨。
只不过,这次从谢渊北变成了叶晚棠。
她现在对叶晚棠完全信任,就算叶晚棠挖个坑给她,她都会毫不犹豫往下跳。
叶晚棠感受到谢诗蓝真切的情感,心里温热,回握住她的手,“阿姐何必说这些?我们都是一家人。”
“是,我们是一家人,以后前方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们都一起走。”
叶晚棠思索片刻又道,“对了阿姐,我还想做几个帐篷。”
南方多雨季,如今已经是秋下旬,到时候真的入冬,气候交接肯定会有连绵不断的大雨。
每次赶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无瓦遮顶,铁打的人都要淋出病来。
天气好的时候露宿野外,叶晚棠还能当做露营。
天气不好的时候,她可不想找虐。
“帐篷是什么?是跟官差的营账差不多的东西吗?”
对了,这个时代管帐篷叫营账。
总体制作工艺和组装、便携程度上都比不上现代。
所以叶晚棠打算按照现代的图纸来做几款简易的帐篷。
“对,跟营账差不多,就是安装更加方便,制作起来也没那么麻烦,尤其是收起来的时候,就一个小包裹那样大小,更容易携带,往后我们走到哪歇息,都不用被风吹雨打了。”

叶晚棠用意念催促小团团加急画出一份古代人能看得懂的设计图纸。
小团团身上的机械手臂和零件都快冒烟了。
半刻钟过去,终于赶出来一份帐篷设计图和衣服的设计图。
叶晚棠借着衣袖遮掩,假装从衣兜里拿出来。
“阿姐你看看这个设计图,能看得懂吗?”
谢诗蓝拿过来,放在烛火下仔细看了看,眼中立即有惊艳闪过。
“晚晚你等等,我去让季氏过来看看。”
谢诗蓝那么多年也很少碰针线了,像个女强人。
对女红方面,她自认不如季氏。
季氏小跑着过来,擦干净手才接过设计图看起来。
不一会儿她小声惊呼道:“这衣服设计的太巧妙了,每个细节都近乎完美,一点点改良,比从前那些款式更方便,做抬手之类的动作不会那么轻易撕破衣服了,还有如果这样缝制柳絮的话,柳絮就不会跑……”
“还有这帐篷,如此设计节省了很多繁琐的步骤……”
季氏连连惊叹,指着一个又一个的小细节,当场解说起来。
连叶晚棠这个门外汉都听得入迷。
别看她一手银针使得出神入化,但是让她做女红,她脑袋直接爆炸。
“季嫂嫂说的都对,既然你们能看懂,那我就放心了。”
“叶娘子,这是你自己画的吗?”季氏眼中满是崇拜。
“额,算是吧,我只会画,真让我做,我就不行了。”
叶晚棠承认,完全不脸红。
“真厉害,从前京城里的谣言老是说叶娘子什么都不会,照我看叶娘子巾帼不让须眉,红颜更胜儿郎!那些一天到晚只知道争强斗艳的女子厉害多了!”
季氏发自内心的佩服。
这一路上叶晚棠一出手惊呆所有人。
天底下还有哪个女子能比?
谢诗蓝跟季氏开始商量着用人的事。
叶晚棠没再参与,起身走到一旁,刚打算看看饭做的怎么样了。
侧目一撇,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小身影往谢家搭建的临时灶台旁凑。
今晚吃的是叶晚棠亲自点的毛血旺。
制作起来不复杂,她口头教了两次,谢安晨就会了。
香香辣辣的鲜味飘出去老远。
看来是吸引来了一只小毛贼。
余光瞥见小毛贼粗肿的手臂,叶晚棠勾唇冷笑。
抱着手臂也没打算上去阻止。
因为她看见谢安晨提着打狗棍,气势汹汹的从小毛贼身后包过去了。
“你这臭小子!”
谢安晨撸起袖子,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
举起打狗棍就往小毛贼脑袋上敲去。
“啊!”小毛贼被打了个措不及防,惨叫一声后立即摔在地上,抱着脑袋不停打滚。
谢安晨愣了一瞬,“谢恒?居然是你这小兔崽子,你居然敢来偷东西?看我不打死你!”
手中打狗棍被他玩的贼溜。
没一棍落空的,全部打在谢恒身上厚实的部位。
比如屁股,比如腿,比如手。
每一下都用足了劲,完全没有因为对方是个小孩子就手下留情。
多少是带了点私人恩怨。
“啊啊啊!”
“娘救我!爹爹救我!谢安晨你个蠢货,野种……你居然敢打我?我让我娘杀了你,把你大卸八块……”
谢恒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浑身都疼。
谢安晨见他还敢嘴贱,打的更加卖力了,额头上都冒出大汗珠。
“野种?蠢货?小爷我从未见过像你那么讨厌的小兔崽子,跟你娘一样心眼都坏透了!”
“你娘教育不好你,那小爷今天就替你爹娘好好管教一下你这不孝子!”
“偷鸡摸狗,该打!不敬长辈,该打!口出狂言,该打!打打打!”
从前谢二叔和赵月华不是最喜欢用孝顺二字来打压他阿姐吗?
今天他就以牙还牙。
十倍奉还!
夜幕一致,营地只能靠篝火照明。
其他犯人听到惨叫声,都知道又有好戏看了,连忙闻声赶来。
谢二叔家也被这动静吓了一跳。
赵月华竖起耳朵听了听,心里咯噔猛地一沉!
“老爷,你听这声音,怎么像是我们家恒儿?”
“恒儿呢?你怎么连儿子都看不好?”谢二叔四下张望,没找到谢恒的身影,不由得焦急。
赵月华倏地站起来,连碗都忘了放下, 直接往地上一丢,拔腿往声音的反向跑。
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谢安晨头上的汗都滑落下来,打湿了衣领。
他抹了一把汗,喘着粗气停下来。
回头一看,正好看到赵月华冲了过来。
“啊!”赵月华目眦欲裂,一把推开谢安晨,“我的儿啊!该死的谢安晨,你个贱种,你凭什么打我儿子?”
谢安晨咬牙切齿道,“我打的就是他,赵月华,你们家到底是不是谢家血脉,怎么上梁不正下梁也歪?没一个像谢家人?你儿子赵恒偷鸡摸狗的本事,该不会是跟你学的吧?啧啧啧,看来你这市井泼妇,把所有不好的东西都传给你儿子了。”
说话间,他觉得不公平,走上前一把将母子俩推倒在地。
赵月华本就没站稳,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谢恒身上。
直压得谢恒再度惨叫起来。
挣扎之间,他一个大巴掌打在赵月华脸上。
赵月华第一次发现,自己宝贝儿子的手劲那么大。
打得她脑瓜子嗡嗡响。
母子俩人仰马翻,样子滑稽又狼狈。
谢安晨捧腹大笑,毫不留情挖苦,“瞧瞧你们俩,果然是亲生母子!儿子偷东西,老娘替他挨打……”
周围围着的犯人也跟着无情嘲笑起来。
“谢正飞真的是谢家血脉吗?完全没有谢家人的风骨和气质,他的女人孩子也是,不堪入目……”
“嘿嘿,不过他家姑娘的滋味挺不错的,等我攒够银子还要来一会儿嘿嘿。”
“一个个的都是小娼妇!这种女人有什么好的?你们各家娘们可都看好自己丈夫儿子,别往外面染了什么病回来,到时候吃苦的只有你们家人。”
“就是就是,那些小娼妇,估计也是跟赵月华学的。”
赵月华只感觉脸上滚烫,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
“恒儿,我们走!”
谢安晨将打狗棍横在身前,“我看谁敢走?”
赵月华看着那根棍子,头皮发麻。
赵恒浑身颤抖,脸上全是又青又紫的伤,根本不敢开口。
叶晚棠抱着手臂缓缓走过来,“谢安晨,干得不错,打狗棍之所以叫打狗棍,就是专门用来打狗的。”
“赵月华,你儿子偷了我们家的食物,想走可以,赔钱了再走。”
赵月华大声尖叫,“什么?我儿子偷你们什么了!”
她看叶晚棠纯属在敲诈!
“你们拿锅菜不是完好无损的在那马?休想勒索我们娘俩!信不信我找官爷过来评理?”
叶晚棠嗤笑道,“ 他确实没机会偷到锅里的东西,但是他偷了其他的,偷了我们食物散发出来的香味,今天你不掏钱,天王老子来了,都别想救你们。”
谢安晨凶神恶煞的拔出打狗棍里头的刀片,唰唰唰的挥舞几下,斩断旁边几根树枝。
那锋利的寒光,吓得谢恒腿一抖,尿了一地。
“你!”赵月华眼前一黑,差点被气晕。
她还想争辩,但看到谢安晨手里的打狗棍,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在叶晚棠强大气势的压迫下,咬牙切齿的掏了二百文钱。
那可是她好不容易才藏下来的全部家当啊!

赵月华眼白上爬满血丝,后槽牙都要咬碎了,“这还不够?你们吃的是什么山珍海味?这可是二百文钱啊!”
在一般的酒楼里,二百文钱都能吃不少好菜了。
叶晚棠手指敲了敲手臂,“我说不够,就是不够。”
“谢安晨,如果遇到小偷偷吃东西,该当如何?”
谢安晨眼眸微亮,振臂喝道,“打!往死里打!”
“那就交给你了。”
谢安晨一接收到指令,立马冲上去,撒丫子就是干。
打的赵月华发髻凌乱,狼狈且凄惨。
打得她连连求饶,打得她鼻青脸肿,跟谢恒一模一样。
而谢恒看到自己亲娘挨打,害怕的缩在一旁,一声也不敢吭。
他只希望,谢安晨打了他娘,就不能打他了。
事情闹得差不多,叶晚棠才抬起手。
谢安晨意犹未尽又暗戳戳打了几棍子,这才收手。
“这回就算饶过你们了,若再有下次,被我发现,我一剂老鼠药把你们全部毒死。”
这个时代毒老鼠的药大多数主要成分为砒霜,一口砒霜下去,便是七尺大汉来了都要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痛苦死去。
赵月华恨极了叶晚棠和谢安晨,但打掉的牙不敢吐出来,只能闷声往肚子里咽。
她拉着谢恒一瘸一拐的快速离开,生怕慢一步又要挨打。
谢安晨打起人来简直就跟疯了一样!
最可恨的是,谢诗蓝和谢渊北姐弟两竟然装死,充耳不闻?
她可是他们的长辈!
竟敢如此忤逆犯上,大逆不道。
赵月华气的快要呕出血来。
回到谢二叔身边,她还没来得及告状,就被谢二叔劈头盖脸一通怒骂。
“你这个蠢娘们儿!一天到晚的都干了些什么好事?不仅把老子的脸都丢尽了,还把老子的钱也偷了?他娘的,我就说怎么每次才三百文钱?原来是你夹带私藏了!”
话音未落,赵月华眼前一道黑影飞快打过来,根本没给她一丁点反应的机会。
谢二叔全是骨头的大巴掌重重打在赵月华脸上,雪上加霜。
刚刚麻木的伤口又被打得裂开,溢出丝丝鲜血来。
“老爷!?”赵月华捂着脸倒到一边,不可思议的扭过头来。
眼中噙着豆大的泪珠。
谢二叔气喘如牛,脸色涨得通红,“贱人!再有下次,老子休了你!”
“孟氏!”
站在一旁看戏,得意洋洋的孟氏走上前一步,“妾身在,老爷有何事?”
“日后她们几个赚来的钱,由你来清算,再上交给我。”
赵月华闻言顿时急了。
她身上最后二百文钱已经给了叶晚棠,现在又要断了她的财路?
这不是要逼着她和谢恒去死吗?
“老爷!”赵月华跪着爬到谢二叔脚边,苦苦哀求,“你不能如此啊,我才是你的正妻,孟氏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妾,哪有让小妾管钱的道理?而且她心眼最多,肯定会私吞掉那些钱!”
谢二叔一脚踹翻赵月华,“哼!我看孟氏比你懂事,善解人意多了,哪家妇人连自己夫君的钱都贪?你把钱都交给我,难不成我还会缺你和恒儿一口吃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赵月华这女人,肯定是巴不得他死了!
孟氏掩嘴偷笑,挑衅的看着赵月华,“夫人,女子出嫁从夫,老爷是一家之主,我们可不能当着老爷眼皮底子下做些鸡鸣狗盗之事,否则那可是要下堂浸猪笼的,妾身虽没有执掌中馈的经验,但妾身会事事都以老爷为主,绝不欺下瞒上。”
“孟氏,你这贱人,一定是你在老爷耳边煽风点火,我要杀了你!”
赵月华疯了一样扑上来厮打着孟氏。
孟氏则是一点都不还手,只躲避。
谢二叔看到,更加觉得孟氏识大体,反之赵月华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泼妇。
他两步上前,抓着赵月华的头发,给她左右脸各甩了两大巴掌。
打的赵月华眼冒金星。
“此事是我的决定,你有什么不服?不服那我们便和离……不,你不守妇道,不听家主的话,只有被休下堂的份儿!”
赵月华捂着脸,呜呜呜的崩溃大哭。
她恨极了所有人,但眼下最恨的是孟氏。
在她看来,都是因为孟氏,先前撺掇她挑事儿,害得一家人被人死死踩在地下;现在又在老爷面前抹黑她,害得她彻底失去管钱的权利,就是要逼着她去死。
她一定要让孟氏这贱人生不如死!
叶晚棠挺满意谢安晨刚刚的举动。
打起人来毫不留情。
终于在他身上找到一点点谢家人的气势。
叶晚棠特地从空间里摘了两个大苹果奖励他。
得到奖励,谢安晨都快乐出花来了。
忙不迭捧着苹果到自家姐姐和大哥面前炫耀。
最后他分一个给谢灵儿,自己吃三分之一,另外两份给了谢诗蓝和谢渊北。
不仅学会拳脚功夫,还学会了分享。
谢渊北和谢诗蓝有些欣慰。
晚饭的时候,谢诗蓝征得叶晚棠同意后,叫上孙长策一家。
两家人围在篝火旁,席地而坐,一边吃饭一边讨论过两日卖衣服的事情。
主要聊得还是用人方面的问题,孙长策提出几个名字,让叶晚棠和谢渊北过目。
那几个人,跟他们一路观察过来的刚好符合。
这也说明孙长策眼光挺不错的。
叶晚棠吃了块鸭血,舌尖火辣辣的,喝了口果汁说道:“用人的话,暂时不要让他们接触到太多制作步骤,分工合作,每个人负责一个步骤,最好别让他们看到设计图。
过两天就算正式雇佣,他们也还处于观察阶段,孙大哥你可以给他们说道说道,我的用人标准。
手脚勤快,性格正直,不要有别的心思,一旦发现,不仅会丢掉工作,说不定还要丢掉小命。让他们好好考虑清楚,再决定要不要加入。”
她也不啰嗦太多,先警告一番。
她可是提醒过了,到时候要是有谁敢起异心,可就别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跟她合作,就要做到绝对的忠诚。
否则她宁愿没人用。
孙长策点头,“明白,我一定会准确传达叶娘子的意思。这对那些家庭来说,是一次机会,敢不敢抓住就看他们自己了。观察期我和娘子也会多留意,但凡谁起了别的心思,一定第一时间上报。”
晚饭过后,谢渊北拉着叶晚棠,悄悄来到河边。
“布料问题你可有解决办法?若是没有,我让阎野去弄一些。”
对于她想做的事,谢渊北永远会给予最大的支持。

第136章 药人
叶晚棠眼珠子转了转,狡黠笑道:“王府都被抄了个干净,不知王爷要怎么想办法?”
谢渊北无奈笑道,“我在外头还有些产业,狗皇帝并不知晓。”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