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空皇库去流放!医妃逼疯了男主by西小西
西小西  发于:2025年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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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差立刻跑去最近的医馆请大夫。
白胡须打结的老头放下药箱,仔细检查后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老大夫揉了揉眼睛,再三确认说道:“官爷,这情况……很是诡异,老夫行医数十载,从未见过。本已经愈合的伤口里面居然生虫了?我稍稍拨开后看见,里面还有很多虫卵,若是不处理掉,未来几天都会有虫子从这位姑娘脸上爬出来,一点一点啃食她的脸皮血肉。”
“可有性命之忧?”孙家主按住孙思巧的嘴问道。
“那倒不会伤及性命,只是会让这位姑娘伤口再也无法愈合,并且要承受持续不间断的疼痛折磨,毁容是必然的。”
孙家主气喘如牛。
刘奔沉声喝道:“大夫请来了,你们到底要不要治?别耽误时间!”
老大夫摸着胡子,突然说了句,“另外我还在姑娘的伤口里,发现了一些毒药掺杂在虫卵上,由此可见她的病症并非意外,而是人为,有人往她的脸上下了毒药。”
孙思巧心尖发颤,没由来的想到自己往谢渊北用的药里动的手脚。
难道是谢安晨发现了?
不可能!
先不说他愚蠢,就说他那份痴劲儿,也不可能对自己下手。
而且她下的药,不会生虫!没那么恶毒!
要说唯一相似的地方,就是伤口无法愈合。
孙思巧阴狠的目光无意中扫过叶晚棠,心脏疯狂跳动!
“叶晚棠!是不是你对我下的药?”
她也没证据,但看见叶晚棠幸灾乐祸的样子,她就气死了!
刘奔抬脚,直接踹在孙思巧腿窝子上,她双腿发麻,登时对着叶晚棠的方向跪下了。
叶晚棠似笑非笑的眼中闪过嘲弄。
“孙小姐,还没过年呢,使不得如此大礼。”
“就算你认我当祖宗,我也不会出钱给你治病的。”
孙思巧眼前一黑,气血不停的翻涌,抠破了手掌心。
该死的贱人!她一定要弄死叶晚棠!
刘奔凶狠吼道,“到底治不治?不治就上路。”

孙家主心下纠结,手捂住里衣钱袋子的位置。
他身上也没有多少钱了,能不能用到蛮荒还未可知,如果又浪费一笔,日后更要拮据。
半晌,孙家主还是咬着牙,取出几枚碎银子。
“治!一定要治好!”
“治好不敢说。”老大夫没马上收下银子,“姑娘脸上大多数伤口已经愈合,但是肌肤之下的皮肉里,还有不少虫卵,唯一的办法就是,将愈合的伤口划开,用清水冲洗出虫卵。”
孙思巧身子发抖,不断退缩。
生生割开伤口,那得有多疼啊!
尽管她现在也疼得受不了,但还是害怕。
可如果不割……她一定会毁容,到时候面目丑陋,如何面对五皇子?
治了,日后才有恢复容颜的可能。
她听说神医谷的谷主,拥有能去除伤疤,令人容貌焕新的高超医术。
孙家主咬牙切齿,只顾着心疼银子,“割!只要能治好,先生尽管动手!”
李氏嗷的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她不敢看女儿被划开脸的惊悚场面。
刘奔一个大汉子,也有些发怵,还是带着队伍来到了医馆外面。
犯人在外等着,老大夫和孙家主带着孙思巧进入医馆里面治疗。
不多时,一道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刺破长空。
每一声都像是铁丝,勒住众人的心尖。
“医馆难道没有麻沸散吗?”
“你以为上了麻沸散就不疼了?异想天开,曾经我受箭伤,拔箭的时候喝了三碗麻沸散,结果还是疼得我头皮发紧!这辈子都不想经历第二次了!”
“虽说孙思巧傲娇,但她这样,还是挺惨的,你们说会不会是昨晚的采花贼下的手?”
“谁知道呢,可能孙思巧不从,采花贼气急败坏了吧。”
人群中有怜悯者,也有嘲讽者。
叶晚棠带着谢家人来到树下躲太阳。
“晚晚,你说孙思巧她的脸是怎么回事?”谢诗蓝心想,晚晚也懂医术,说不定能看出一二。
“自作孽不可活罢了。”
叶晚棠的话让谢诗蓝和谢灵儿一头雾水。
谢安晨冷哼一声,难得没有开腔,背着谢渊北不停的往医馆方向眺望。
他脸上写满了担忧。
叶晚棠无语。
如果他知道,本来中招的应该是他一直敬仰的兄长,不知道还会不会那么担心孙思巧。
前有关公刮骨疗伤,后有孙思巧割皮治病。
叶晚棠心里发笑,昨天研究的成果,效果挺不错的。
从前她有那个本事,但是从不研究害人的东西。
眼下是孙思巧先惹了她,她也是以牙还牙罢了。
虫卵只是突发奇想的障眼法,真正的毒会让孙思巧夜夜难寐,只要她一闭上眼,就会感觉四肢百骸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虫子爬过,而且会伴随着阵阵刺痛,潮湿的雨天症状加重。
孙思巧啊孙思巧,你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等那些惨绝人寰的叫声平息,不一会儿孙思巧就被孙家主搀扶着走出来。
她整个人都虚脱了,额上发丝浸湿,软趴趴的耷在额头上。
整张脸上都缠绕了厚厚的纱布,只露出一双充满恨意的眼睛,怨毒的瞪着所有人。
刘奔抹了一把冷汗,看向孙思巧的眼神都变了。
想不到,她的忍耐力居然比男人都强,那可是割皮啊!
这女人,并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
“走!继续出城!”
刘奔想着,孙思巧心思多,以后得好好盯着她,不能生出乱子,一甩鞭子,吩咐启程。
只是没走多远,孙思巧一家老是掉队,为了不耽误脚程,刘奔借了一个担架给他们,允许孙思巧今天可以使用。
孙家主本来想找同族旁支的人来抬,然而一扭头,那些人都不理他,他自觉丢脸,只能向二房借人。
二房也不是什么好人,收了整整一两银子,才肯派两个身强体壮的出来帮忙。
队伍经过重重检查,终于出了城门。
出了城,一路向南。
谢安晨一路上,一颗心都定不下来,被谢诗蓝死死勒住,不敢靠近孙家一步。
因为耽误了一天时间,傍晚时分路过一个村子,刘奔也没下令休息,而是一直赶路到月上柳梢头,才在山中修整。
谢安晨放下谢渊北后,衣服里有个东西硌了他一下,他身手去摸,是早就凉了,已经有些硬的烤红薯。
他忽然想起,孙思巧今早还嘱咐他记得吃。
于是,谢安晨抱着四个红薯,走到谢诗蓝身边,“阿姐,你们今晚不用找官差换吃的了。”
叶晚棠正在生火,头也没抬,“我们本来就不用换吃的,出城的时候,我买了猪肉,今晚吃红烧肉和香喷喷的大米饭。”
谢安晨没忍住咽口水。
香喷喷的白米饭,他也好久没吃过了!
不行,以后有机会他再想办法换点钱买米,最好再来点肉,从前在王府,他最爱吃的就是红烧肉了。
“别以为叶太傅给了你傍身的银钱,你就了不起了,这一路还有好几个月要走,你那么大手大脚的浪费钱,我就等着看你日后没钱了可怎么办!”
叶晚棠烧火棍一甩,火星子落在谢安晨手上。
他跳了起来,下意识松手,油纸里几个硬邦邦的烤红薯掉下来,滚入火中。
“你放心,我的钱够买你十条八条命了,用不着你来操心,与其有空嫉妒别人,不如想想你自己怎么过吧。”
“嫉妒?笑话!我谢安晨怎么会嫉妒你……”
谢诗蓝眯着眼,一巴掌重重拍到谢安晨后脑勺上,“臭小子,你到底过来干什么的?若是来给我添堵的,看我不揍扁你。”
谢安晨讶异接委屈,阿姐怎么变得跟叶晚棠一样粗鲁了!
“阿姐,我担心你们没有东西吃,所以拿了几个烤红薯过来。”
虽然放冷了,但那也是谢安晨唯一的口粮了。
叶晚棠用烧火棍戳了戳烤红薯,“你该不是怕烤红薯放坏了才拿过来给我们吃的吧。”
“你这女人,别以为别人跟你一样恶毒!我特地给阿姐和灵儿留的。”
谢安晨紧咬牙齿,差点咬到舌头,突然想到孙思巧说的话,话锋一转,“不过,如果你也想吃的话,我可以分你一个,毕竟我比你宽宏大量!比你无私!不会小肚鸡肠自私自利!”

第59章 他永远比不过叶晚棠
谢安晨弯下腰,小心翼翼的捡起烤红薯,还拍了拍上面的草木灰,将两个分别递给谢诗蓝和谢灵儿。
谢灵儿眨巴眨巴眼睛,从草木灰里扒拉出几个飘着香味的烤花生。
“小叔,这是阿娘给我的花生,比烤红薯更香更好吃。”
闻着独特的烤花生香味,谢安晨表情有些绷不住,僵着脸尴尬笑了笑,“灵儿,吃烤花生吃不饱的,别听叶……她说的,小叔特地给你留的烤红薯,吃了能填饱肚子。”
“灵儿,你最近都没吃好吧?小叔看你都瘦了,脸上肉都不见了,听话拿着,别不好意思,多吃点才能长身体。”
谢灵儿剥开花生,放入嘴里嚼了嚼,香味四溢。
站起来,她歪着脑袋很疑惑的说道:“小叔,你难道没发现,我最近长高了吗?姑母说,因为阿娘天天给我做好吃的,有肉有菜还有米和面,所以我长个子了,阿娘说脸上的肉是婴儿肥,随着我慢慢长大,会消失的!”
“阿娘说等下给我做红烧肉!让我吃两碗大米饭!所以小叔,你的烤红薯我可能吃不下了,谢谢小叔,你留着自己吃吧。”
如此童真, 又真诚,逗得叶晚棠和谢诗蓝忍俊不禁。
她们算是看出来了,谢灵儿哪里是婉拒,妥妥就是嫌弃烤红薯了。
也是,有红烧肉,谁还吃烤红薯啊?
就连旁边谢二叔一家吃的都是肉饼子。
犹如啪啪几个大耳瓜子,打的谢安晨脸上热腾腾的。
他握着烤红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都怪叶晚棠,灵儿才跟她待几天,就被带坏了?
如今什么情况,每一口吃的都无比珍贵!她怎么能嫌弃呢!
就算有肉吃……
谢安晨望着咕咕冒热气的锅子,不停地咽口水。
突然感觉,好像确实,手上的烤红薯不香了。
谢诗蓝伸出手,谢安晨眼中的光又亮了。
但是下一句话,仿若劈头盖脸一盆冷水。
“安晨,我知道你好意,但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你每天要背人,体力消耗大,就那么几个小红薯,恐怕都不够你八成饱的。阿姐这你不用担心,有晚晚在,不会饿着我和灵儿的。”
何止不会饿着,她们现在顿顿有肉吃,都快吃腻了。
谢诗蓝暗暗叹息,只盼望自家傻弟弟早点清醒过来,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真心悔改。
若不是他笨的太离谱,她身为长姐,又怎会不管他吃食?
那几个烤红薯,还没巴掌大,她们拿了,他肯定吃不饱。
谢安晨低下头,转身走了。
他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没用,从未如此挫败过。
为什么他好像永远比不过叶晚棠?
如果他也有能力保护阿姐和灵儿,让她们顿顿吃肉就好了。
谢安晨郁闷的坐在树下,啃着冰冷的烤红薯。
吃着吃着,他感觉味道有点不对。
难道是变质了?
这才一天时间?
叶晚棠从空间取出调料,烹饪出一道色香味俱全的红烧肉。
肉是搜刮县衙厨房的时候拿到的,一大块,一顿根本吃不完。
香味太诱人,官差们也忍不住过来,好声好气的花钱买了一半。
剩下一半,叶晚棠没再分出去。
谢灵儿端着碗,口水不停溢出来,差点划过嘴角,“阿娘,好香!便是王府的厨师爷爷,也没有阿娘那么好的厨艺。阿娘你该不会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了吧?长得又漂亮,还超级厉害!什么都会!”
她也太幸福了,有一个仙女娘亲!
叶晚棠蜷起手指,轻敲小丫头的额头,“什么时候学会油嘴滑舌的功夫了?夸的挺不错,奖励你一大块肉。”
“好耶!阿娘最美了,比天上的仙女还美!”
要不是捧着碗,谢灵儿能原地跳起舞来。
谢诗蓝也毫不吝啬的夸奖,“灵儿说得对,渊北能娶到晚晚,真是我们谢家的福气,天上的仙女可不会做饭,所以晚晚比西安女孩厉害。”
没人不喜欢夸奖,叶晚棠心情更加愉悦,将一大块肉分好,给两人碗里装的满满的。
肉都快溢出来,看不到一粒米。
谢灵儿立马开动,从前最讨厌的肥肉,现在吃在嘴里,入口即化,软软烂烂!还有很特别的味道。
“好吃!肉嫩嫩的,软软的,阿娘太棒啦!”
谢诗蓝一口下去,也是不停惊叹,“我从未见过谁能将红烧肉做得如此美味,恐怕御膳房的人都比不上你!”
叶晚棠唇角扬着,笑容明艳动人,吃饭的动作也十分优雅,仿佛所处之地不是荒郊野岭,而是京城最有名的天香楼雅间。
两大一小的喜悦,显然与别人并不相通。
那些啃着肉饼的人,都快馋哭了。
孙家长房,因为今天刚花了一大笔银子,孙家主心情不好,根本没在出城的时候买什么,前面买的也就是一些干粮饼子。
他心疼钱,连肉干都不换了。
孙思巧躺在担架上啃着饼子,脸上尖锐的痛快要把她逼疯了!
凭什么,凭什么叶晚棠能那么逍遥快活,吃肉吃饭?
她不仅要啃干饼子,还要承受那么大的痛苦?
一点都不公平!
“娘的女儿啊,你受苦了,呜呜呜……”李氏饭也吃不下,跑过来坐在旁边哭。
哭的孙思巧更加心烦意燥了。
“娘,你就不能安静一点吗?本来我就疼的难受,你吵得我头都跟着痛了。”
“巧巧,都是娘没用……”李氏擦了擦眼泪,愤愤的问,“你这脸到底是谁弄的?是那个贼人吗?你有没有看清她的脸,或者身上有什么印记?下回五皇子来信,你回信的时候一定要让五皇子替你查一查!对了,五皇子让你干的事情,做的怎么样了?”
李氏指的是让孙思巧给谢渊北下药的事。
五皇子看上孙思巧,叫她办事,他们一家三口都知道。
孙思巧阴冷一笑,“我出手,放心吧,谢安晨那个蠢货现在每天都会给谢渊北上毒药,谢渊北死不了,但身上的伤也绝对好不了!五皇子要的就是狠狠折磨他!”
“至于那个贼人的事,娘,你和爹爹一定不能让五皇子知道,否则我名声不保,他可就不娶我了!必须要瞒住!”
“我的脸,目前只怕是废了,但没关系,我今天问了官差,再走一个月左右,就能到神医谷,到时候我要请神医帮我祛疤换肤!”
暂时的丑着,她能忍,但心里不痛快。
想起谢安晨刚刚应该是把红薯给叶晚棠吃了,孙思巧顿时又有一计浮上心头。

夜深人静时,叶晚棠端着一碗红烧肉盖饭,来到谢渊北身边,帮他治疗针灸。
谢渊北的伤口已经开始长回来肉了。
外伤有叶晚棠制作的特效药,恢复的很快,内伤有她天天施针,根据谢渊北自己说的,他再次能控制脚和腿发力了。
这是一个很好的预兆,证明谢渊北再过不久就能站起来,恢复正常行走。
叶晚棠也没说太多,等他吃完东西就回去休息了。
她感受到消失了一天一夜的气息再次出现,轻笑着环抱手臂,闭眼休息。
至于没洗的碗,丢到空间里给小团团洗了。
深夜,孙思巧晕晕乎乎的醒过来,单手撑着脑袋,嘶了一声。
“奇怪?我怎么突然就睡过去了?”
脸上的疼痛经过大半天时间,不仅没有减轻,反而加重了,火辣辣的疼。
刚刚昏过去的时候,孙思巧体内还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就好像有东西在她四肢百骸爬行,时不时啃咬一下。
太渗人了!
孙思巧咬牙,强忍着痛站了起来。
她动作都不敢太大,稍微动一下,都感觉扯到了脸,疼得简直想死。
“叶晚棠,看我吃苦头,你笑的挺开心的是吧?既然如此,我就让你尝尝,跟我一样的痛苦!”
她要让叶晚棠也毁容!
让她比自己丑一百倍,一万倍!
孙思巧恶毒的想着,只有那样,她心里才会平衡。
没有人能在叶晚棠的迷香下撑住。
就连大象来了,也得躺上几个时辰。
谢渊北要不是提前用了解药,光靠闭气也顶不住。
孙思巧一路悄摸着靠近谢家人休息的地方时,心里忍不住疑惑。
怎么今晚的人,都睡得那么沉?
就连她刚刚不小心踩到了一个人的腿,那人都没醒。
要不是看到那人胸膛还有起伏,她都要以为那人死了呢!
压下心里那股不安,孙思巧越发觉得,这是上天给她的一次好机会。
她加快脚步,举着之前在路上捡的锋利的石块,匆匆来到叶晚棠休息的地方。
一眼发现目标,孙思巧凑近,在月光下,她眼神越发疯狂。
只要一下,叶晚棠那张脸就废了!
“叶晚棠,我让你笑,让你笑我……”
孙思巧神情接近癫狂的砸下石刀,目标正是叶晚棠娇嫩的脸颊。
就在她以为要得手的那一刻,石刀距离叶晚棠的脸只有一掌距离时,叶晚棠那双如琥珀般通透的眼眸唰的睁开了!
“啊……”
孙思巧惊得心脏猛的一跳,紧接着手腕被叶晚棠死死拽住。
不管她如何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无法再靠近那张脸一分!
“你,你怎么没睡过去?”
“我睡你大爷。”叶晚棠眼尾流过一道寒光,用力一折,生生将那支跟枯树枝一样细的手腕折断。
反手再一拉,卸掉了孙思巧的右手臂。
紧接着一个翻身,抬腿踩在孙思巧肚子上。
孙思巧惊恐的想叫,然而下一瞬她的下巴也被叶晚棠一掌打脱臼了。
她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哈喇子流的遍地都是,打湿了脸上的纱布,浸入伤口,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疼。
狼狈且恶心。
“脸都烂了,你还不消停,还敢凑上来找死,好,我向来喜欢以德报怨,再送你一份大礼。”
叶晚棠冷笑一声,用银针封住孙思巧的力气,把人直接抗在肩膀上,往官差的营账走去。
孙思巧呜呜呜个不停,然毫无力气反抗。
她害怕了,后悔了!
就不应该贸然行动,早知道先给叶晚棠用迷药!
不对……
孙思巧突然反应过来什么。
她呜呜的声音更大了!
“是你,我的脸是你下的毒!昨天潜入我房间的也是你!”
孙思巧无声的控诉,恨意更加浓烈。
叶晚棠根本不理会她什么意思。
“我听说,你爱慕五皇子,还一心想嫁给他对吧?也不知道五皇子喜不喜欢回收垃圾,能不能接受一个名声有损的女人?”
来到营账前,叶晚棠左右确认了下,找到陈弧的单人小营账,撩开帘子,看到里面的人呼呼大睡,鼾声如雷。
她把孙思巧放下来,掐开对方的嘴,往里面塞了一颗药丸子。
被迫吞下那个东西,孙思巧顿时感觉腹部热热的,她身子控制不住的轻颤。
忍不住怀疑,叶晚棠该不会是给她吃了那种药吧?
不!她不能失身!
孙思巧突然服软,泪水划过纱布,哀求的看着叶晚棠。
仿佛在说,“求求你,放过我!”
一时的丢脸,比起失身,算不得什么。
孙思巧很识时务的求饶起来。
大不了,下次再报复回来就是!
不过叶晚棠一眼就看穿她的想法,“挺不错,还知道能屈能伸的道理,可是,我凭什么要因为你求饶就放过你呢?”
“刚刚给你吃的药,是一种禁言蛊,今晚发生的事情,但凡你敢泄露关于我的一个字,蛊虫就会发作,它会一点一点吃掉你的心脏,再让你七窍流血而死,若你不想死的话,最好闭嘴。”
说完,叶晚棠手起拳落,一拳捶在孙思巧后脑勺上。
下一秒,孙思巧晕死过去,整个身体也变得软绵绵的,任人摆布。
叶晚棠把人往陈弧的营账里一丢,拍拍手潇洒离去。
她一路听八卦,了解到不少关于陈弧的事情。
陈弧虽然是陈家庶子,不受宠爱和重用。
但是他的婚姻被陈家嫡母拿捏在手中,作为利益交换。
前两年,陈家就给陈弧定下了一门亲事。
高门大户的千金,但是这门亲事说出去并不光彩,因为对方的要求是要让陈弧当上门女婿。
在这个重男轻女的时代,上门女婿简直比路边的乞丐都不如,说难听点,就是女方家里养的一条狗。
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毫无尊严脸面可言。
偏生,陈弧对此没有太大的意见,他为了利益和往上爬,什么都能不在乎。
否则也不会为了一官半职,卑微讨好陈焕。
两家才定亲没多久,陈弧一得空就往岳丈家跑,为了讨好那一家人,他什么事都肯干,给女方捏脚捶背,做饭擦地,女方把他当成狗来使唤,他也不介意,还汪汪叫的很欢快。
在外面陈弧基本不会靠近其他女人,因为他未来妻子是个很彪悍的母老虎,生气起来能生吞了他的那种。
所以出于以上种种原因,陈弧非常洁身自好,生怕自己脏了被岳丈家嫌弃,被退婚。

叶晚棠靠着树,没有再睡下。
她吃了自己做的提神药,几天不睡觉都没问题,现在精神满满,躺着也睡不着。
那道监视的气息回来了,她也不敢放松警惕,谁知道傻叉五皇子会不会做出什么事。
正好,等一会儿就能看好戏了。
一个时辰过去。
天还没亮,比起往常官差叫人起床的时辰还早半个时辰。
李氏悠悠醒来,感觉脑袋沉沉的,她担忧女儿的脸,转头一看,询问的话登时变成了惊呼。
“巧巧?你,你去哪了?”
墨蓝的天空下,四周有些昏暗,只能看见地上模糊的人影。
李氏心里有一团不安逐渐扩散变大。
她找了一圈,没发现自己的宝贝女儿,赶紧叫醒了孙家主。
“老爷,巧巧不见了!她该不会,该不会被人掳走了吧?”
“老子好不容易睡个好觉,你们母女俩又要闹什么么蛾子?”
孙家主咒骂一句,才回过神来,“你说什么?巧巧不见了?”
李氏焦急不安的拉住男人胳膊,“不见了,女儿不见了!老爷,你快去找官差,快让他们帮帮忙啊!”
她生女儿的时候没恢复好,再难生子,加上又一大把年纪了。
女儿就是她唯一的指望啊!
孙家主眉心狂跳,也紧张了起来。
当然,他并不是多担心女儿,而是因为孙思巧被五皇子看上,还算有点用,他们家日后能不能回京,还是得靠女儿。
他看重的是荣华富贵。
“我这就去寻求官差帮助,这山里该不会有土匪吧?我听说深山里的土匪,最喜欢掳掠年轻的女子。”
“老爷,可是咱们女儿都变成那样了……”
哪个土匪会看上一个包得跟馒头一样的女人啊?
难不成他们瞎了?
李氏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感受,只感觉惴惴不安,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
夫妻俩嚷嚷的声音不小,其他人也醒过来,一看到又是孙家长房,各种抱怨咒骂声四起。
“娘的,到底让不让人睡好觉了?你们长房都有毛病吧……”
孙家主和李氏根本没空搭理他们,赶紧跑去找到刘奔。
刘奔被叫醒,气的想杀人,他在梦里刚娶到媳妇儿。
本想发火,一听到有犯人可能被掳走了,登时就精神了。
“都起来,所有人都醒一醒,你们昨儿个有谁起夜,有没有看到孙思巧?”
刘奔披上外衣,用脚踹醒了几个犯人,叫醒了几个弟兄。。
不一会儿,所有人都被吵醒了。
检查了一圈,都没发现孙思巧的踪迹。
刘奔怒目圆瞪,抬脚踹在孙家主腹部,后者狼狈倒地,吐出一口血,“他娘的,你的好女儿该不会逃走了吧?”
“昨晚守夜的人上哪去了?”
两个官差跑过来,“头儿,我们昨晚……不知为何,睡着了一会儿,刚刚才醒过来……”
“老子让你们守夜,你们居然敢偷懒,玩忽职守?不能干赶紧提着脑袋回京城受罚!”
刘奔怒骂。
李氏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疯狂的拉扯着刘奔的衣服,“官爷,我家巧巧绝对没逃跑啊,你不能如此随便的给她定罪,求求你派人进山林里找一找吧?我听说越往南边赶,土匪就越多,这山上说不定就有……”
高安讽刺道:“你们以为山匪都是瞎了?孙思巧那脸都成什么样了,谁会看上一个恶心的丑八怪?除非那人也是个癞蛤蟆。”
“少他娘在老子面前哭,你的好女儿跑了,你们夫妻俩逃不了罪责,到下一个县衙,老子就把你们送过去砍头!”刘奔怒上心头,挥舞起鞭子。
啪、啪、啪的声音响起,所有犯人一个激灵,全都不敢犯困了。
唯独树下,谢安晨没有醒。
这边乱成一团,某个营账内突然传来一道怒不可遏的吼声。
“贱人!居然敢爬老子的床,老子的名声都被你毁了,说,是谁派你来勾引老子?”
刘奔和高安同时望过去,见是陈弧的小账,立即拉下了脸。
尤其是刘奔,气喘如牛骂骂咧咧的走过去。
“陈弧,你一大早在发什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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