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空皇库去流放!医妃逼疯了男主by西小西
西小西  发于:2025年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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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巧姐那么好,一定不会是两面三刀的人。
恍恍惚惚间,他思绪复杂的刚走到房间门口,措不及防的撞上了一道身影。
手中两盒药膏咕噜噜滚落在地。
来人比他还矮一些,谢安晨回过神来,“你……”
抱歉两个字卡在喉咙里。
见是叶晚棠,谢安晨又板起了脸,没好气的说,“你怎么又来了?以前我大哥健健康康的时候,也没见你那么殷勤,你最好别想趁我不在的时候,伤害我大哥,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叶晚棠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迟迟没有说话。
谢安晨浑身不自在,还有几分心虚,嘟嘟囔囔道:“你没事吧?”
叶晚棠怎么说也是个女子,被他那么一撞,可别撞坏了。
“喂,你说话?要真受伤了,我去找官差给你拿点药。”
叶晚棠收回令人心底发毛的眼神,平淡又似讥讽,“十个你也伤不到我。就算真的被你撞伤,你赔不起。”
“如果真是因我受伤,我绝对不会赖账,就是把我卖掉,我也会请大夫给你治疗,我谢家男儿从不做赖皮蛤蟆。”谢安晨挪开视线,故作烦躁的语气,“你到底想怎样?”
叶晚棠没搭理他,弯下腰捡起药膏,悄悄换成了没被动手脚的外伤药。
那两盒她丢入空间,让小团团帮忙化验,她倒是想看看,孙思巧下的东西有多厉害。
“让你办点事都办不好,连灵儿一半都比不上,还天天叫嚣着不放过我,这算什么?无能但要放狠话?”
叶晚棠冷冷瞥他一眼,将药膏放到房间里,转身离去。

第54章 别让叶晚棠死了
谢安晨心口憋着一股气,但又觉得有些虚虚的,到底没鼓起勇气追上去跟叶晚棠理论,气呼呼的回了房间,‘砰’一声,颇为孩子气的甩上房门。
回过头,他深吸一口气,强逼着自己不能跟那个不可理喻的女人生气。
拿起桌上的药膏,他开始给仔细的给谢渊北上药。
叶晚棠回到房间里,跟谢诗蓝说了一声,“阿姐,我有些头晕,床幔放下来休息一会儿。”
谢诗蓝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手中捏着针线,正在给谢灵儿将大了的鞋子改小。
谢灵儿双目炯炯有神,认真的学着。
一大一小听到她的话,立即关切的问道:“晚晚,不要紧吧?我去找官差借点东西,给你熬一副安神汤喝吧。”
“阿娘,需要灵儿给你揉揉吗?”
谢灵儿学了几招按摩技术,每天晚上雷打不动的给叶晚棠按。
“不用,你们做自己的事就好,我睡一觉,有事喊我。”
谢诗蓝见她有主意,强压下担心,“好,你好好休息。”
床幔放下来,阻隔了外面的视线。
叶晚棠闭上眼,意识进入空间。
两盒药膏,她分别用化验分析仪器做了两次分析。
最后得出来结果。
孙思巧往里面添加的东西,成分不算复杂,五种含有毒素的药混合在一起制成。
制作手法非常粗糙,但药性很毒。
抹在光滑无创口的肌肤上,会生红疮,溃烂,少说也得脱掉一层皮。
抹在伤口中,不仅能让伤口持续溃烂,无法愈合,还会渐渐融入血液,流向五脏六腑,最后一点一点的侵蚀人的脏器。
五种毒素的解药又有许多相克的成分。
以这个时代的医术,无人能解。
如果叶晚棠只有一手银针,没有空间和各种先进的仪器,逆天的药物,恐怕短时间内也很难研究出治疗方法和解药。
可见孙思巧,不,应该说五皇子的心思歹毒。
还有那个研制出这种毒药的人,也不是什么正派人士。
正经医者,即便是有这技术,也不会去研究如此歹毒的东西。
叶晚棠戴着无菌防毒手套,指间轻碾药粉,眼尾泛着淡淡的冷冽。
既然孙思巧那么喜欢用毒,那就让她试试这种毒的升级版吧。
叶晚棠一头扎入研究之中,完全没注意到时间流逝。
一直在监视谢家人的暗卫,发现封城的时候,就换了上五皇子安排的身份,离开了金城。
他需要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回到五皇子身边去。
因为他们每一个暗卫,从小到大都服用了一种毒药。
毒发间隔半个月到四个月不等。
全看上一次服用的解药剂量。
这是富贵人家培养暗卫最常见的手段。
目的是为了让暗卫更加忠心,无法叛离。
眼下他的毒发日子接近,必须回去服用解药,顺便跟五皇子汇报一下近期情况。
暗卫换了衣服,但是他没发现,后劲皮肤上有一片淡淡的粉红。
傍晚时分,快马抵达京城。
入城之后,暗卫又换了三个身份,才接近五皇子府。
当他看到皇子府大门紧闭,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找到接头人,他们一路避开了所有眼线,悄声潜入书房。
五皇子在一炷香后,被人扶着来到书房。
“流放途中,谢家人可有异状?”
“回殿下,暂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且正如殿下所料,一路上孙家上百号人,都对谢家人极其仇视,若不是有官差压着,恐怕所有人都要一拥而上,手刃了谢家人。除了……”
五皇子眉心不耐加重,“除了什么?”
“孙家三房。孙长策不知为何,竟然一点怨恨都没有,反而跟谢渊北一家关系融洽,瑞王妃……叶氏也很奇怪。”
暗卫拱手弯腰,恭恭敬敬的,连眼睛都不敢乱瞟。
“叶氏自从被判流放之后,性情判若两人,完全没有从前那般蠢笨的样子,反而变得警惕、凌厉。甚至行事更加嚣张,一言不合就对人动手,大有一副谁敢惹她就弄死谁的架势。另外,属下还发现,叶氏会医术!”
“叶晚棠?”五皇子睁开眼,里头盛满了烦躁,他面露疑惑的想了想。
原来是那个任人拿捏的蠢货,太傅府那个草包嫡女。
当初,他只不过用几句花言巧语,就让她记恨上谢渊北,再从中挑拨了一番,成婚半年,她将瑞王府闹得鸡犬不宁。
分散了谢渊北不少注意力,让自己行事方便了许多。
如果不是暗卫提起,他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
“她居然会医术?精通否?”
暗卫迟疑片刻,摇摇头,“看样子并不,她也只能治疗一些过敏、擦伤骨折之类的外伤,目前没发现她有别的本事。”
“对了,她还经常能弄到吃食,上树摸鸟蛋,进山里打猎,应当是有点身手的。”
“呵。”五皇子手指轻轻揉着太阳穴,讥讽一笑,“叶太傅乃是两朝名声显赫的大儒,他虽没什么拳脚功夫,但他那个儿子,据说可是练武奇才,叶晚棠跟长兄从小关系就不错,想来是他教的。”
但就凭叶晚棠那个蠢笨的模样,就算有天下第一的高手教导,恐怕也学不到几分真本事。
她那点三脚猫功夫,不足为惧。
倒是一身医术……
五皇子沉思一瞬,又是一声嗤笑。
“按照叶晚棠对谢渊北的厌恶、抗拒程度,就算她有妙手回春的本事,也绝对不会帮他。毕竟她从前天天盼着谢渊北出事。”
叶晚棠不重要。
只不过经过一番提醒,他突然发现,自己忽略了叶家。
太傅府虽说手中没有太多实权,可叶太傅两朝元老,膝下门生无数,不管是贵族子弟还是寒门士子,都尊称他一声大儒。
他在南越国名声显赫,毫不夸张的说,叶太傅一挥手,便能招引无数文人学士拜入门下。
想要成就大业,身边大将很重要,但也需要有一个靠谱的谋士。
就算叶太傅不愿为自己出谋划策,但单单凭他在朝中的影响力,也能为自己带来很大的帮助。
五皇子露出森森的笑容,“好好看着叶晚棠,千万别让她死了。”

那他便给她一次机会。
日后等找到东西,弄死了谢渊北,再想办法把叶晚棠带回京城,给她一个妾室的名分,她肯定会感恩戴德,感激涕零。
叶太傅最是疼爱这个嫡女,收了叶晚棠,何愁招揽不了叶太傅。
五皇子认为自己的想法简直天衣无缝。
他很自恋的摸着脸颊下颌线,心情终于好了一些。
一挥手,两粒暗红色的药丸丢在地上。
暗卫呼吸急促,蹲下身时,小腿肚子已经开始打抖。
这是毒发的前兆。
他不管不顾的抓起药丸,完全不在意上面沾了灰尘,直接丢入嘴里,囫囵咽了下去。
五皇子阴恻恻的看着这一幕,眼底透着轻蔑的光,就像在看自己养的一条狗。
暗卫垂下头,压住心底的情绪,咬着牙退出书房。
叶晚棠从空间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谢诗蓝抱着谢灵儿,睡在床的内侧。
桌子上还放着两个肉饼。
另外她脱在床边的一双鞋,被人精心修补过。
她之前买的布鞋,鞋底有些薄,走了一段时间路,更是快磨穿了。
谢诗蓝手很巧,鞋子内里添了一点柔软的布料,不会磨脚,下面又垫了一层鞋垫子,加厚了,穿在脚上舒适感却增强了。
也不知道她用什么换来的材料。
叶晚棠悄悄起身,拿着肉饼吃了起来,心头微微温热。
这种时时刻刻被人挂念的感觉,是她前世没有过的。
很奇妙,很温暖。
吃过东西,她往水囊里添了水和缓解疲劳,提神醒脑的药物。
接着离开房间,找到孙思巧住的单人房。
叶晚棠穿着夜行衣,从一楼攀上二楼的窗沿边。
屋内灯火已经灭了,没有人影。
保险起见,她还是用上一点迷香。
用料最差的那种,烧出来的烟能够呛死人。
叶晚棠提前屏住呼吸。
屋里的孙思巧刚被呛到,还没来得及弄清楚情况,就双腿一蹬,晕了过去。
叶晚棠翻身进屋,取出她大半天的研究成果。
白色的粉末全部撒在孙思巧的脸上。
她不是最爱惜那张脸吗?
上头流脓的红疮,刚刚结痂。
叶晚棠笑容冷艳,带着手套,手指扣起一块结痂,用力一撕。
鲜血立刻冒了出来。
那些粉末触碰到肌肤,早已经化作水雾,钻进毛孔里,渗入肌肤。
将孙思巧脸上结好的痂全部撕开后,叶晚棠坏坏的笑了一声,心里暗道:好好享受。
转身顺着原来的路,回了房间。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大早,驿站内就有一阵阵哭声响起。
是从孙思巧房间传出来的。
不少住在一楼大通铺的孙家人听到声音,被搅清梦,纷纷烦躁的冲上楼。
“大当家的,你们大房有钱睡单人房享受,舒舒服服了,就不顾别人的死活了吗?流放路上我们吃不好也睡不好,好不容易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睡觉,你们就非要天还没亮,扰人清梦?”
此刻那些人都有些起床气。
李氏见到许多男人冲入自己女儿的房间,吓得脸色大变,立即站起身盛气凌人的怒道,“你们一个个的,难不成是要反了天了?不管怎么说,我家老爷还是孙家家主,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你问我们干什么?呸!还家主呢,如今家都被人抄干净了。我们现在都是一样的,是戴罪之身!谁都不比谁高贵!天天搬出长房的名号吓唬人,让我们有好处都先就着你们,美其名曰说是互帮互助,团结一心,实际上呢?好处都让你们占了,我们几家人干最累的活,吃尽所有苦头!”
“呸,你们就顾着自己享受,也没想过其他兄弟姐妹都是一家人,老子以后可不惯着你们了!以后我们家换的粮食和肉,你们别想分到半分!”
“就是,我也不干了,昨晚睡在大通铺,老鼠遍地爬,差点还给我咬了,我一直到后半夜才睡着,刚闭上眼,又听见你们的宝贝女儿大哭大闹的,扰人清梦等于杀人父母!”
充满怨气的孙家人,现在能养活十个邪剑仙。
他们将矛头一股脑发泄在孙家长房身上。
谁让,他们不敢对谢家人发泄呢?
谢家有个那么彪悍的叶晚棠,还懂医术……指不定手里有啥药能杀人于无形呢。
他们又不傻,可不敢当那个出头鬼。
李氏气的胸口差点喘不上气。
“你们、你们简直是要反了!孙家祖训,难道你们都不顾了吗?”
“祖训里还叫当家的人多多照拂帮衬旁支兄弟姐妹呢,也没见你们啥时候施舍过一个馒头?一块肉干给我们?”
越说越气,十几个汉子又逼近一步。
这时,脸色铁青的孙家主上前一步,“如今什么情况?都是各自顾各家,我是嫡系长子,是家主,你们多帮帮我怎么了?”
“罢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昨夜里你们睡觉,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孙家主摆着威严的姿态,殊不知,他那纸老虎的气势,已经镇不住任何人了。
孙家汉子们嗤笑连连,“各家顾各家?好,好得很,家主你记住这句话就行,从今日起我们家人不帮你们背包裹了。”
“对,你们家那些锅碗瓢盆,从没给我用过,连口汤我都没喝过你们的,以后你们自己扛,少特娘的把老子当牲畜使!”
“异常?哪有什么异常?我只知道一楼到处是爬虫老鼠,根本睡不好觉,你们养尊处优的在楼上单人房睡,能有啥事?”
被李氏挡在身后的孙思巧,顾不上黄花闺女的名声,伸出头来,哭着大喊,“你们这群不知礼数的东西!竟敢这么对我爹说话?小心我爹将你们开除族谱!”
“昨晚上,有贼人潜入我的房间,把我的脸刮花了!”
“巧巧!”李氏短促的大喊一声,却根本来不及堵住孙思巧的嘴。
说完后,孙思巧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当即花容失色。
“什么?有贼人潜入你的房间?”
“思巧可是未出阁的大闺女,这要是传出去了……啧啧啧,以后哪个男人敢娶?”
“什么贼人?该不会是采花贼吧?你们可别忘了,这几天金城可不太平呢!”

孙家人中,有人幸灾乐祸,有人一阵后怕窃窃私语,也有人虚假的关心着。
在场的大多数是男子,不管成婚与否的,脸上都露出了别样的意味。
各种目光,像是在往孙思巧脸上扇大巴掌,扒开她的衣服一样。
“啊——”
“不许看!你们都不许看!”
“滚出去,全部给本小姐滚出去!谁让你们进我的房间,谁敢看我,我就把你们的狗眼挖出来!”
事到如今,孙思巧一直被父母保护在羽翼之下,每天还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呢。
她面对孙家其他人,向来高高在上。
即便是面对同为嫡系的二房三房,也总是端着架子。
她现在脑子发热,什么都顾不上了,张牙舞爪的抓起床上的枕头被褥,一股脑往不远处看戏的人身上砸。
几个为首的汉子顿时发了火。
一拳捶在枕头上,狠狠地甩了回来。
“臭不要脸的东西,深夜跟贼人共处一室,身子干不干净都不知道了,还敢如此嚣张?孙家主,这就是你们一直以来的真实想法吧?”
“你们根本没把我们当做共患难的同胞兄弟,而是一直把我们当下人,当奴仆和畜牲使唤!”
“行,既然如此,从今往后我们一家,跟你们桥归桥路归路!”
孙家主脸色僵硬,鼻子里喘着粗气,“混账!你这是要脱离族谱!”
“族谱,去他娘的族谱!孙家早没了!还在这做你们的主子大梦呢?老子不稀罕,老子以后独自开一页族谱,老子就是大王!”
“对,说得对,谁他娘的要受这窝囊气。你们的东西,若是不自己来取,我就全给丢了。”
众人越看长房一家,越觉得他们嘴脸无比丑恶。
压抑了许多天的怨气,彻底爆发。
几乎所有旁系都开始闹着要分家,分族谱。
孙家主黑沉的脸简直快要滴出墨水来。
他完全没想到,场面居然那么不受控制。
孙家主气愤的瞪了妻女一眼。
本来一点点小事,毁了脸又不是不能治,日后他贿赂一下官差,行个方便肯定能找到大夫。
非得哭哭啼啼闹得人尽皆知,简直就是两个累赘!
尤其是女儿,但凡有叶晚棠一半沉着冷静,事情也不至于闹到这种地步。
“一个未出阁就没了贞洁的女人,还敢在这摆大小姐架子?呵呵,你们给我等着。”
众人随着那人甩手离去,一路上怒骂不停。
孙思巧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她的脸都快毁了,那些粗鄙的莽夫,也不知道关心一下,还敢骂她?
他们这么一闹,日后自己哪里还有名声贞操可言?
到时候流言蜚语不断,人人都要污蔑她是个被采花贼玷污了的女人。
孙思巧光是想想,都羞愤的想上吊自尽!
可她没有那个勇气。
“爹爹,你一定要管管那群不识好歹的东西!我们家可是嫡系长房,你还是家主,他们竟敢不把你放在眼中,还敢造谣污蔑我的名声,一定不要放过他们!要狠狠的教训他们……呜呜……”
孙思巧还没察觉自己老爹的怒火,又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
“要是我的名声没了,我就不活了!”
“哭哭哭,就知道哭!”孙家主怒吼一声。
李氏赶紧可怜兮兮的凑上前,“老爷,你消消气,女儿她还小,实在受不了这种侮辱啊,你赶紧想想办法,堵住那些人的嘴巴,人言可畏,到时候别人怎么看我们女儿?”
孙思巧和李氏都没想过,根本没人会在意一个流放犯人的名声。
毕竟犯人在世人眼中,毫无尊严可言。
“都是你!”
孙家主狠狠的抽了李氏一个巴掌,脸颊两侧的肌肉气的发抖,“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愚不可及!要不是她自己大声嚷嚷,别人会知道这些事儿?”
孙思巧吓得浑身哆嗦,连哭都忘记了,“爹爹……”
“巧巧,为父问你,你到底有没有被人……”
孙家主板着脸,深吸一口气。
“爹!”孙思巧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带着几分羞耻,“怎么连你都不信我?我起来的时候,身上衣物完全没被人碰过的痕迹,腰带也是我睡前系好的样子!除了脸疼的快要裂开,根本没有其他事情,我是清白的啊……”
孙家主气的简直要两眼一翻。
他怎么会生出这么个蠢货!
要不是她大清早一哭二闹三上吊,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那种容易被人抓住辫子的话,事情怎么会变得难以控制?
就算她现在真的是清白的,众口难调…
他们长房,再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哼,我管不了你了,让你母亲替你擦屁股吧。”孙家主眼皮突突突的狂跳,实在不想再看到这一对愚笨无知的母女。
孙思巧抓紧床单,心头怨愤,“爹!”
她大喊一声,“若是你不管我,我就一头撞死在这,五皇子当初可是说了,事成之后要给我一个名分,五皇子看上我了!到时候你若是交不出人……”
“你在威胁为父?”
孙家主眼神凌厉如刀。
好,好得很!他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
“爹爹,你从小到大最疼爱我了,如今大计未成,还需要我接近谢安晨和谢家,日后我会在五皇子面前多多为孙家争取,好让我们能早日回京享福,求求爹爹,别不管女儿。”孙思巧知道什么时候该软硬兼施。
孙家主面沉如墨,咬牙切齿后,只得说道,“为父会想办法,替你请大夫治疗,日后你若是再说话不过脑子,便是五皇子亲自来了,为父也绝不会再管你!”
说完,他狠狠甩袖,冷哼一声离去。
孙思巧满腔怒火,快要从喉咙里喷出来,却无处发泄,只能重重的锤了锤床单。
她定要抓住昨晚那个贼人,将他折磨到死!
李氏被打得脑瓜子嗡嗡作响,反应过来之后,只记得哭。
叶晚棠并不知道,自己只是随手做了点‘好人好事’,竟然会被孙思巧自己闹成一场大笑话。
直到官差带领队伍,再次往南城门去的时候,叶晚棠和谢家姐弟才知道早上发生的事情。
谢安晨第一时间凑上前去关心孙思巧。
“思巧姐,今天的事我都听说了,别怕,我相信你!不管发生什么,你在我眼里都是最好的。”
光听前面那句话,孙思巧心头的郁闷散去几分,但是后面那句话,又把她气的快吐血。
“安晨,他们说的都是假的,那个贼人根本没碰到我!他伤到我的脸,见我醒来,就立刻跑了!”
漏洞百出的话,谢安晨却信了,“太可恶了,那些人居然敢诋毁你的清白?我去找他们理论!”
孙思巧心虚,拉住了谢安晨,“不用了,他们那么多张嘴,我们说不过的,我相信清者自清,只要你信我就足够了。”
看她楚楚可怜,谢安晨的保护欲冲向脑袋,“我永远相信你!”
“对了,昨天给你的东西,你们吃了吗?”
谢安晨一怔,“昨晚阿姐没理我,我打算中午给她们。”
孙思巧咬咬牙,心里翻了个白眼,“好吧,烤红薯不耐储藏,早点吃,免得坏了……嘶——”
正说着话,孙思巧脚步顿住,捂着脸弯下腰,“好痒,好痛!我的脸!”

早上起来的时候,孙思巧只感觉脸皮有撕裂的痛感,倒也没有多严重。
之前类似于过敏的痒已经基本消失了。
那时候她之所以反应那么大,单纯是因为惊恐愤怒。
现在才是真情流露。
真的痛不欲生!
孙思巧手虚捧着脸,想碰又不敢碰,样子狰狞又滑稽。
对于未知的恐惧,让她瞳仁剧震。
“安晨,我的脸,你快看看我的脸怎么了?”
半路上,也没有镜子,她看不到自己,便想让谢安晨帮忙看看。
谢安晨从她惊叫时,就被吓了一跳。
现在才反应过来,赶紧凑上前去看。
这一看可就不得了了。
“思巧姐,你、你的脸上,好多小爬虫!”
“什么!?”
谢安晨被吓得差点应激,往后猛的一跳。
下一刻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伤人太丢脸。
孙思巧可完全顾不上他什么反应,她伸出手抚向自己的脸部,触感凹凸不平,密密麻麻!
她的脸疼得像是要被人生生撕下脸皮。
根本感受不到有东西爬行。
当她摸出来后,吓得噗通狼狈跌倒。
“啊啊啊我的脸,我的脸!”
动静之大,队伍前后其他犯人也注意到了。
谢诗蓝走过来,一把拉着谢安晨远离。
“谢安晨!你就是要忤逆我的话是吗?让你少跟孙家长房的人接触,你非不听,是不想认我这个长姐了?也不想认你兄长了?”
她一听到声音,就看到孙思巧那张脸上爬满了黑色长翅膀的小虫,自家弟弟还靠的那么近。
“阿姐,思巧姐的脸……”
“姐什么姐?爹娘膝下只有我们三个孩子,你什么时候又多出来一个姐姐?你现在是上赶着给孙家人当儿子是吧?行,我立刻去找官兵借纸笔,当场断亲,从今往后你爱给谁当弟弟就给谁当去吧。”
谢安晨见姐姐疾言厉色,不像在说假话,顿时就蔫了,耷拉着脑袋连个屁都不敢放。
众人没心思关注两姐弟,目光都在孙思巧身上。
今早跟孙家长房起冲突的几个壮汉幸灾乐祸说道:“哟,这不是孙大小姐吗?这是怎么了哟?脸怎么烂了啊,啧啧啧,比早上那副样子更可怕,像个女鬼似的,早上只是有点疤痕,现在伤口里爬出那么多虫子!天啊,她该不会是什么妖怪吗?”
“我可没见过活人身上长虫子,从伤口里爬出来的,只有尸蛆吧?她该不会真是女鬼!”
“一个女孩子,脸毁成这副样子,看着真是倒胃口,本来就失了贞洁,现在再毁了容,就是倒贴都没人肯要了吧!”
“孙家主,你不是很能耐吗?还不快带你家大小姐去治病啊。”
孙家旁系只感觉狠狠的出了恶气。
让她天天对他们指手画脚呼来喝去的?
该,真是活该!
在这个时代所有人眼中,女人的使命就是嫁人生子,现在孙思巧没了贞洁又毁容,意味着什么大家都懂。
嫁不了人在他们看来,那就是女人的天塌了。
将一辈子无依无靠。
“爹爹,娘,我不要毁容,我不要……你们快想想办法!”
孙家主步履凌乱,用力掀开女儿的手,看到那张脸时,他呼吸一滞,吓得脸部抖动。
只见女儿脸上的疤痕裂开,里面不断有虫子爬出来,有的还攀附在肌肤上,不停的啃咬她的脸皮。
如此诡异恐怖的画面,令孙家主胃里作呕,差点吐出来。
“官爷,我家小女不知被何人所害,现下情况危急,能不能暂缓出城的脚步,先给小女找个大夫看看?”孙家主拉着孙思巧来到官差面前请求。
孙思巧疼得快想死了,只能不停龇牙咧嘴倒吸冷气。
李氏又开始哭了,一边哭一边身手拍着飞出来的小虫子。
“找什么大夫?这……”
刘奔怒气冲冲的回过头,吓得眉头一跳,“这是什么鬼?”
他的话如同又往孙思巧身上插了一刀。
她怨恨的咬牙。
“官爷,这是我单独孝敬你的,劳烦你通融一下吧!”
接过十两银子,刘奔看孙思巧那副令人头皮发麻的样子,怕她死在半路上,也松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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