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在偏执男配心尖肆意撒娇by云兔子
云兔子  发于:2025年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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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独有的灼热气息扑在她耳边,温欣身体下意识地轻颤起来,耳珠通红。
她双眸微睁,茫然无措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令人更想欺负了。
紫衣人眸色暗了暗,喉结滚动,“那种废物,值得你伤心?”
温欣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上官皓是我的丈夫,我伤心不是应该的吗?
紫衣人狭长的眸子微眯,手指捏住她的耳垂,“丈夫?哼!”
少女迷茫又无辜。
上官皓确实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嘛!
那人更暴躁了,“爷现在就去杀了他。”
温欣吓得赶紧抓着他的袖子,小脑袋直摇。
紫衣人周身杀意沸腾,“你还敢舍不得他?”
温欣张了张唇,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恹恹地垂眸,眼泪抑制不住。
紫衣人:“……”
这时,假山外来了个宫人提醒庆禾长公主,太后寿宴快开始了。
差点干柴烈火当场来一发的狗男女连忙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离开。
温欣也有点急,不安地说:“太后寿宴快开始了,我、我要去保和殿了。”
紫衣人满不在意,“急什么?”
温欣讷讷道:“太后怪罪下来我担不起,我去晚了,我婆婆会生气的,她会骂我打我的。”
少女眼中惊恐地含着泪,显然是从前被宣武侯夫人给折磨怕了。
紫衣人眼底戾气一闪而过,“怕甚?”
有他在,那老妖妇还敢再动她一根毫毛?
杀了吧!
温欣看着他,想说什么又焉哒哒的。
他不是宣武侯夫人的儿媳,当然不怕了。
可知道世间婆婆折磨儿媳妇有多少手段?
紫衣人看着这又软又怂的白团子,捏了捏眉心,拍了一下手掌。
一个内侍走了进来,把温欣吓得小脸都白了。
不过那内侍低着头,压根就不敢看温欣,恭敬地跪在紫衣人面前。
“送她去保和殿。”
“喏。”
内侍恭恭敬敬地对着温欣说:“夫人,请。”
温欣回过神来,看了看内侍,又看向紫衣人。
他薄唇微勾,眼尾染上邪肆,“怎么?舍不得爷?”
温欣俏脸发红,慌慌张张地对他福了福身,就往假山外走了。
紫衣人看着那慌忙逃跑的少女,如惊吓的小兔子,意味不明地“啧”了一声。
在温欣离开后,一个穿着深色袍衫、白面无须的年轻宦官走了进来。
他躬身行礼,“陛下。”
紫衣人……成渊帝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陛下,您的伤?”
年轻宦官,也就是西厂厂公的莫直担忧地看着主子肩膀的伤口。
成渊帝声线冷漠,“无碍。”
“东西拿到了?”
莫直回禀道:“是的,陛下。”
成渊帝:“去把徐慵的脑袋也带进来,待会儿母后寿宴上,赏赐给朕的三皇兄吧!”

莫直心头一凛,陛下这是连掩饰都不掩饰,众目睽睽下要杀鸡儆猴了。
不过谁让徐慵那老货,居然敢跟着礼王乱搞事呢?
竟然还敢谋划刺杀陛下!
只是,在太后的寿宴,会不会不太好?
但莫直不敢质疑帝王。
他担忧地看着帝王的伤口,“陛下,您其实不用冒险的。”
陛下今日竟然拿自己当诱饵,实在是太危险了。
成渊帝掀唇,笑意阴戾,“他们既然想杀朕,朕就给他们机会。”
“可惜啊,一群废物,朕送到他们面前,他们都杀不了。”
莫直:“……”
陛下的杀心越发重了,头秃!
成渊帝漫不经心一甩袖子,“行了,走吧。”
莫直:“陛下,您的伤口让太医来看一下吧?”
成渊帝眸光扫过肩膀上的绷带,不知道想到什么,唇角染上一点愉悦的笑意,“无碍。”
莫直哪儿没注意到帝王的分神?
一想到刚刚在假山里的另一个人,他就更头秃了。
然而,皇帝陛下并不知道他心里的忐忑苦逼,吩咐道:“将宣武侯世子夫人的资料整理给朕。”
莫直……莫直几乎要撑不住作为西厂掌权人的风范,捂着心口鹅叫出声。
陛下呐,您也知道那是人家宣武侯世子夫人啊!
您这是要做什么?
君夺臣妻……这个就不要了吧?
可怜莫直年纪轻轻一个位高权重的大宦官,每天都要为自家君王操心成老妈子!
成渊帝没搭理下属的苦逼,这位就不是个在意世俗和名声的君王。
掠夺霸道是刻在骨子里的,残暴嗜杀、乾纲独断才是他的标签。
君夺臣妻算什么?
有本事,上官皓那蠢货就来跟他争啊!
莫直:“……”
陛下,人家上官皓是世子夫人名正言顺的丈夫,当三的是您啊!
莫直额角冷汗都冒出来了,可想而知,接下来的京城得有多“热闹”。
偏偏,陛下就不是一个能劝住的人。
温欣到了保和殿的时候,太后寿宴已经开始,连皇帝和太后都到了。
整个大殿就只有她迟到!
少女的脸色瞬间就白了。
尤其是贵妇贵女那边的席位上对她投来了或幸灾乐祸或不屑的恶意目光,叫她更加摇摇欲坠。
没人会帮她的,连家人丈夫都冷眼看着。
纤细柔弱的少女在大殿上格外无助可怜。
她雪白着脸,只能独自振作,礼仪无可挑剔地对上首的帝王和太后俯身行礼请罪。
帝王和太后坐在白玉街高台上,温欣没有抬头去窥探那两位大元帝国最高贵的人物,也不能。
直视君王的容貌是杀头大罪。
按照她原来的性子,也没这个胆子。
太后对一个命妇居然敢在她寿宴迟到的事情多少有点不悦。
但她向来也是个软性子的,何况白玉街下的姑娘纤瘦娇小,看着就很是可怜,她也没想着为难。
正当太后想让小姑娘回座位上时,身着黑色龙袍、头戴冕毓的成渊帝缓缓开口:“为何迟到?”
帝王嗓音低沉威严,少女愈发畏惧不安,垂着头,睫羽颤动不停。
大殿里也因为皇帝的开口,倏而死寂下来。
坐在宫妃末位的一个穿着靛蓝色宫装的女子美丽的脸上浮起惧意和不安。
她故意让人把温欣带到偏僻的地方丢下,就是为了让她赶不上宴会,叫太后对她不满。
太后如果出手教训温欣就更好了,放过她也没关系,宣武侯夫人最重面子。
温欣在太后寿宴迟到,宣武侯夫人肯定极为不高兴,回去还不磋磨死她?
只是,温娴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陛下怎么会突然过问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命妇会在宫宴上迟到的事情?
温娴抓着帕子,死死地盯着大殿中央的温欣。
但想到温欣那种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木讷性子,她多少又有点放心了。
温娴就不信,胆小怕事又废物的温欣敢在皇帝面前胡说八道。
温欣像是没发现投在她身上的各种眼神,软软的嗓音微颤,但还是努力撑着勇气回话。
“回陛下,臣妇迷路了。”
成渊帝:“迷路?”
带温欣过来的小内侍机灵地跪地禀报,“启禀陛下,奴才先前是在临月阁后面的花园见到世子夫人的。”
临月阁名字很好听,但谁都知道那里就是冷宫地带,后面的花园是个废弃无人的地方。
宣武侯世子夫人怎么跑到冷宫那边去了?
成渊帝问:“世子夫人去哪里作甚?”
温欣咬着唇,眉眼纠结,像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成渊帝似被挑起兴趣,抓着这事不放了,“世子夫人有难言之隐?”
帝王语气不明,温欣仿佛被吓到了,连忙摇头。
要是让皇帝认为她是别有用心怎么办?
软包子很怕怕的!
上官皓和宣武侯那边的人也有点着急不安了,就怕温欣说错什么,引得帝王迁怒侯府。
宣武侯夫人更是恶狠狠地瞪着大殿中央的温欣,恨不得生啖其血肉。
这个扫把星!
只是没人敢说什么。
上头这位年轻帝王,虽登基才两年,但其阴晴不定的性子、残暴狠厉手段实在令一众权贵心有戚戚焉。
历代君王,就算性子再残戾,很多还是愿意披着一层明君的皮,有所顾忌的。
但成渊帝完全就是百无禁忌,惹到他,连个正当的由头都不找,杀人抄家灭族,他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御史和老臣要是敢指责他,这位残暴君王能直接让手下那群凶残内侍按着他们的脑袋去撞柱子,简直骇人!
宣武侯府虽说在成渊帝杀进京城推翻了废太子时识相地站出来支持他,沾了一点从龙之功,上官皓在朝廷也颇受重用。
然而,他们可不敢用那点儿从龙之功去挑衅成渊帝,否则,下场绝不是他们能承受的。
宣武侯夫人心里各种恶毒地咒骂温欣。
早就说这个小贱人是个灾星了!
要不是她,她那么优秀的儿子早就娶了帝王胞妹庆禾长公主,平步青云,拜阁入相是迟早的事情,哪儿像现在,他要这么辛苦地筹谋前程?

要不是还在太后寿宴上,宣武侯夫人早一巴掌扇到温欣的脸上去了。
“世子夫人但说无妨,朕不会怪罪。”
成渊帝眸光凉薄地扫了宣武侯夫人一眼,看向大殿上孤孤单单的少女,语气不觉缓和下来。
当然,在外人听来,帝王的声音依然很威严、喜怒莫测,只有他身边的亲信才能感觉到陛下态度的不同。
莫直莫厂公忍不住看了看那柔弱美丽的少女,又想抹冷汗了。
东厂都督孙仲给了同僚一个疑惑的眼神。
他之前在宫里主持大局,是莫直跟随陛下去处理徐慵的事情,所以他并不知道陛下跟宣武侯世子夫人发生了什么。
但陛下向来不做无用的事情,不会关注无关紧要的人,现在明显对宣武侯世子夫人的态度有异,自然引起他的重视。
莫直欲言又止,一脸忧愁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过在外人看来,成渊帝身边这两位大宦官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眉眼阴沉恐怖,能吓得人屁滚尿流的那种凶残。
也就特别熟悉的人才能看出莫公公一脸苦逼。
孙仲表示关心:兄弟咋地了?被对食的小宫女给绿了吗?
莫直:滚!
温欣听到帝王的话,似乎放松了一点。
权贵百官呵呵:天真,皇帝陛下语气越温和,杀人越不眨眼好不好!
温欣鼓起勇气,“回陛下,臣妇并不是故意在皇宫乱走,也不是故意在太后娘娘的宴会上迟到的。”
“姐姐!”
温娴再也稳不住了,慌张地站起来叫住温欣,怕她乱说把自己给供出去。
听到温娴的声音,温欣愣住,眸中蓄起泪雾,苦涩委屈。
成渊帝眸色冰寒地看向温娴,帝王威压厚重,血腥戾气压下。
温娴一个内宅女子哪儿受得住?顿时扑通跪在地上,脸色惨白一片。
成渊帝没有理她,对温欣说:“你继续说。”
上官皓见心爱的女子那般狼狈,心疼下也多少猜到了什么。
他皱了皱眉,怕温欣乱说害了娴儿,连忙走出席位,对上首的帝王作揖。
“陛下,贱内第一次入宫,不懂规矩,乱走迷路导致误了太后娘娘的寿宴,是臣之过,请陛下、太后恕罪。”
上官皓看似在请罪,实则却是把所有过错都推到温欣身上去了。
温欣身子晃了晃,不可置信地看着旁边这个无情的丈夫,泪珠一颗一颗往下掉。
娇弱美丽的少女无声地哭泣,如风雪中易折的花儿,可怜至极。
看戏的权贵们脸上不禁露出一点意味深长的表情。
这宣武侯世子也忒无情了,大庭广众下护着其他女人,直接不把自己的妻子当回事。
这行径这人品……还端方君子呢?
温首辅这大孙女也是倒霉透顶了。
坐在一旁的温首辅布满皱纹的老脸抽搐一下,看了看温欣,又看向温娴,沉默下来,没有冒头,看似两不相帮,实际是支持上官皓把所有罪责推给温欣的。
不说他对温娴的感情比温欣深,就说温娴对温家的价值也不是温欣能比的。
身为温家的子女,温欣理所当然要为家族付出,希望她懂事点。
不过,坐在太后下首的庆禾长公主脸色却阴沉了下来。
她不喜欢温欣这个霸占上官皓原配妻子位置的女人,但更讨厌那个令心上人时刻挂念的温娴。
庆禾长公主不悦地瞪向上官皓,同时也是真的担心,暗中警告他赶紧闭嘴退下。
她皇兄可不是好相与的,纵然他对温娴无感,但温娴名义上也是他的妃子。
是位皇帝就不可能喜欢看到自己的宫妃和其他男人牵扯不断。
何况成渊帝这暴君呢?
上官皓还要不要命了?
若是平时,上官皓自然不可能那么冲动,但温娴是他的小心肝,他能不急吗?
“嘭!”
成渊帝手上的茶杯搁在龙案上,发出了清晰的响声,明显帝王耐心耗尽。
众人的皮下意识绷紧。
特别是上官皓,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他看向温欣,无视她凄楚的泪光,眼神不满地警告她,让她适可而止。
如果她敢连累娴儿的话,他定不会放过她的。
温欣闭了闭眼,雪白的小脸上满是绝望痛苦。
“呵!”
成渊帝冷笑一声。
上官皓被帝王凛冽的威压笼罩,猛地跪到地上去。
成渊帝:“朕没开口,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说话了?”
上官皓惶恐地请罪:“微臣该死。”
“你是该死!”
成渊帝语气冷冽,“朕倒是不知道,宣武侯世子这般关心娴美人。”
皇帝这话吓得众人一阵哆嗦。
这不是暗指宣武侯世子跟宫妃不清不楚吗?
温首辅和宣武侯坐不住了,慌忙下跪请罪。
再不请罪,两家人都得掉脑袋了。
谁也不曾想到,不就一个命妇在太后寿宴上迟到吗?结果居然闹到这么大的!
作为寿星的太后娘娘脸色都不好看了。
但她看了看旁边的皇帝儿子,到底没敢说什么。
说了也没用!
上官皓惊惧地自证清白,“陛下,微臣没有。”
成渊帝淡淡道:“是吗?世子夫人刚进殿那会,你理都不理,倒是娴美人一说话,你就急了。”
上官皓:“……”
权贵百官:“……”
不是,陛下,这种可能绿了您脑袋的事情,您真不含蓄点吗?
但显然,成渊帝就不是位寻常认知里的君王。
在他眼里,温娴只不过就是温家送进宫的一个没用的物件。
他根本不当她是一回事,更不可能将他看做自己的女人。
即便温娴真跟上官皓睡一起了,成渊帝顶多摆摆手,让人宰了他们,其他的无所谓,爱咋地咋地。
成渊帝意味深长地对温首辅说:“娴美人跟宣武侯世子既然郎情妾意的,首辅当初怎么把人送进宫?叫朕做了拆散有情人的罪人呢?”

温首辅吓瘫了,跪在地上连说没有这回事。
温娴也吓疯了,直磕头,“陛下,臣妾跟世子是清清白白的啊!”
成渊帝看都不看她一眼,对上官皓说:“不若朕把娴美人赐给你如何?”
嗯,送个宫里的女人给上官皓,到时,皇帝陛下就能理直气壮、心安理得地把他的妻子夺过来。
完全没毛病!
莫名明白帝王心思的莫直:“!!!”
会玩还是陛下会玩!
然而,上官皓不知道帝王是真心想把温娴送给他的,以为皇帝这是真觉得他跟宫妃私通、秽乱后宫要弄死他,人都吓懵了。
他满身冷汗直冒,“陛下,微臣对您忠心耿耿,绝不敢冒犯娴美人半分啊!”
成渊帝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忠心是你说说就真的?”
一旁装痛苦柔弱的温欣:“……”要憋不住笑死了!
不过,看男主和温娴以及温首辅和宣武侯倒霉,她真的好开心呢呢~
温欣柔柔弱弱地又给成渊帝发了一张好人卡!
陛下加油哦~
成渊帝懒得再理会他们叽叽歪歪,对温欣说:“告诉朕,你之前到底怎么迷路的?”
上官皓和温首辅犀利不善的眼神射向温欣,暗示她乖乖听话背锅。
温欣不看他们,眉眼间满是黯然和凄楚。
成渊帝怕这天真纯善的傻包子又心软,只好加重语气,“世子夫人,回话。”
天威不可冒犯,谁都听出帝王这是在警告温欣实话实说,不能欺君。
欺君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努力缩小存在感的权贵百官们心里都在各种琢磨皇帝的心思。
陛下这是终于忍不了温首辅,要拿他开刀了吗?
温欣自然也是惧怕帝王的。
她似不安地想跪下请罪,但被身后的内侍扶住了。
内侍语气关切地说:“世子夫人,小心。”
头秃的莫直忍不住看了一眼那内侍,眼睛微眯,孙仲手下的人全是一群滑头。
温欣感激地看了一眼内侍,忐忑不安地回话,“陛、陛下,臣妇是……”
她紧紧攥着袖子,仿佛使尽这辈子最大的勇气,也不去看上官皓和温首辅。
“是娴美人让身边的宫女杏儿去慈宁宫外拦住臣妇,说是娴美人要与臣妇叙旧,之后,杏儿把臣妇丢在临月阁后的假山就消失了。”
“温欣!”
“姐姐……”
成渊帝不耐地冷喝,“闭嘴!”
上官皓和温娴几人霎时面如土色,不敢再吖声了。
只是他们看着温欣的眼神一个比一个阴冷怨毒。
莫直抬手,蓝衣内侍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直接把杏儿扭到保和殿跪下。
一个宫女自然没资格让帝王亲自审问。
莫直居高临下地盯着杏儿,语气森然,“老实交代!”
杏儿瘫软在地上,根本承受不住莫厂公的气势,何况帝王的残酷之名深入人心,他们这些宫里的奴才更是深有体会。
杏儿哪有胆子耍小心思?当即什么都招了!
这下温娴也瘫了,惨白的脸上满是惊恐。
“温首辅,你养的好孙女。”
成渊帝不咸不淡地开口。
温首辅颤抖着苍老的身体,不停地磕头请罪。
然而,帝王心肠冷硬,没有半点怜悯之心。
“当初是谁在朕面前鼓吹娴美人贤良淑德的?故意坑害自己的姐姐,这种贤良?是不是过几天她都敢弑君了?”
温首辅和温娴直接吓疯了都!
皇帝这是铁了心要置他们于死地吗?
“陛下,臣妾知错了,求陛下开恩,臣妾怎么敢……”
成渊帝没兴趣听他们的狡辩。
“今日是母后的寿诞,不好见血,温氏既然喜欢临月阁,撤掉其封号,关入临月阁。”
“温首辅连孙女都教不好,有什么资格统领百官,革除温立良首辅之位,贬为庶人。”
“陛下饶命啊!”
几个凶悍的内侍上前,把温立良和温娴身上的官服和宫装都扒掉,堵住他们喧哗的嘴,拖出保和殿。
温家那些亲属也全被赶出皇宫去。
眨眼间,温家就直接从天堂掉入地狱,一个个面无人色,慌乱绝望。
上官皓亲眼看着心爱之人被打入冷宫,眼里满是痛惜不忍。
只是宣武侯死死拉着他,不准他再出声触怒帝王。
否则继温家后,下个被罢官赶出皇宫的就是他们宣武侯府了。
上首那位君王可不是一个能讲理的。
权贵百官们也是噤若寒蝉。
谁都没想到皇帝说发难就发难,完全都不顾这是他亲娘的寿宴。
太后揉着眉心,疲惫地苦笑。
但她能怎么办?
这个儿子她管不了,也不敢管。
成渊帝发落了温家,却没对温欣做什么,还赏赐了她不少东西,让内侍扶着她回到座位。
众人倒是没多想什么,只认为皇帝这是利用了人家可怜的宣武侯世子夫人,所以给点甜头补偿一下。
不少人都挺同情温欣的,傻乎乎就成了帝王手上的刀。
温欣仿佛惊吓过度,一直垂着脑地,清丽的小脸雪白雪白的,像是她也没想到自己不过迷个路,居然把娘家和温娴给坑惨了。
呀,她真的很无辜嘛!
忠君爱国人人有责,她哪里能对帝王说谎是不是?
她也没想到会害到爷爷和妹妹,她不是故意的呢!
善良的软包子好愧疚好无措!
小金:“……”
主人,主人,您演过头啦!
吓,真没想到主人这一次的魂魄碎片的性格这么的……
温欣:嗯?
小金咽了咽口水:主人做什么都是对的,主人最善良,最无辜,最棒棒~
温欣表示很满意,并再次强调:她只是一个无辜柔弱的女孩子哦!
她完全没害人之心,温家和温娴倒霉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陛下积威深重,她真的好怕,都不敢求情的,不是她不愿意,嘤嘤嘤~
小金:“……”
您、您开心就好!
一旁的宣武侯夫人快把温欣给瞪个窟窿了,然而,温欣都完全无所觉似的。
宣武侯夫人差点被气吐血。
这个只会惹是生非的扫把星!

突然,温欣抬起头,茫茫然地看向宣武侯夫人。
那老女人立刻精神抖擞,用最可怕的眼刀子割人,必要让温欣这小贱人疯狂惧怕她这个婆婆,让她后悔!
温欣双眸微睁,似被吓厉害了,眼泪蓄满,要忍不住哭出声来了。
与此同时,帝王的注意力被拉了过来。
宣武侯夫人瞬间头盖骨都要吓飞了,哪儿还敢再瞪温欣,还要做出一副慈爱婆婆的模样关心儿媳,憋得她内伤。
温欣受宠若惊,对婆婆露出一个柔弱无害的笑容。
宣武侯夫人:“……”忍着好大一口老血!
接下来的寿宴,没有人敢再闹幺蛾子。
谁知道上首那位阴晴莫测的君王会不会觉得收拾温家不尽兴,再找抄了几个倒霉蛋的家呢?
还是乖乖苟着吧!
权贵百官老老实实给太后拜寿,送上寿礼。
成渊帝突然笑了一声,声音莫名阴恻恻的叫人脊背发寒,不知道这位暴君又要作甚?
帝王看向下面穿着绯色亲王蟒袍的男子,“三皇兄送的这尊翡翠观音,朕记得是当年父皇送给舒太妃的吧?”
礼王心脏猛跳,努力绷着恭敬的脸,“回陛下,正是。”
成渊帝漫不经心地说:“舒太妃当年宠冠六宫,能得到的东西自然是好的。”
没人知道帝王在打什么谜语?
太后也有些不安,担忧地看了看下首的礼王,“陛下……”
“嗯?”成渊帝含笑地看向太后,眼底却薄凉冷漠,“母后在怕什么?”
在儿子的眼神下,太后张了张嘴,颓然地坐在那。
然而,成渊帝向来不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
帝王也不需要适可而止!
“当年,父皇一心只有舒太妃,母后您这皇后不仅没有半点国母威严,还得处处去讨好一个妃子,这尊翡翠玉观音本是大理上贡给皇后的,却成了舒太妃的东西。”
成渊帝语气无波无澜,像只是在回忆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好在如今这玉观音还是回到母后的手上,母后高兴吗?”
太后艰难地开口:“陛下,不过一些过往的事情罢了。”
她只哀求儿子不要再说了,更怕他伤害礼王。
成渊帝恍然,“哦,朕忘了,母后没有国母的威严,却有国母的仁慈大度,父皇落您的面子您非但不在意,还兢兢业业地将舒太妃的两个儿子视如己出,比亲儿子都亲。”
“陛下!”
太后浑身都在哆嗦。
成渊帝笑了笑,心情似不错,仿佛没看到太后的难堪和礼王的惊慌。
“礼王今日送给母后这份寿礼朕心甚悦,来人。”
莫直拿着一个锦盒走下白玉街,递到礼王的面前,“礼王殿下,这是陛下赏赐给您的。”
礼王身体忍不住发颤,大冷的天,背后全是汗。
他根本不敢接。
权贵百官谁不知,皇帝的赏赐不好拿啊!
当初陛下刚登基,废太子的旧臣指着陛下骂是夺权篡位的乱臣贼子,陛下淡淡一笑,直接一人赏赐他们一个大箱子。
里面全、全是那些人的家眷肢体,其恐怖血腥,至今是无数官员的噩梦。
据说连太后都被陛下送了一个废太子脑袋。
之后,但凡帝王赏赐,文武百官没一个不吓得直哆嗦。
众人看着莫公公捧着的锦盒,脸上满是惧意。
这、这又是谁的脑袋和肢体?
莫直笑了笑,看起来像是一个温和的书生,“礼王殿下?”
礼王恐惧地看着他,不得不颤抖着双手去接。
莫直:“礼王殿下,不打开看看吗?”
礼王面无血色,机械地照着莫直的话做。
“啊!”
锦盒掉落在地上,礼王也瘫坐在地上。
离得近的权贵们,隐约能看到锦盒里的……沾着血的头发和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珠子!
啊啊啊啊啊……
那些人死死捂住嘴,不敢叫出声。
成渊帝愉悦笑道:“三皇兄可还喜欢朕的礼物?”
礼王已经吓尿了!
成渊帝幽幽地鼓励他,“下次三皇兄如果还有这么妙的人,可以随意送到朕这里来。”
“不过,三皇兄要不要解释一下,你府里侧妃的表兄怎么会在京郊埋伏朕呢?”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看着礼王的眼神简直在看一个“神人”。
但也不难理解,废太子和礼王都是舒太妃的亲儿子。
同胞兄长被皇帝屠戮了,礼王怎么能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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