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碎春潮by煎bing果子
煎bing果子  发于:2025年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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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撒谎,沈霜梨有些心虚,犹豫了几秒刚想出声,但话还没有说出口,谢京鹤开口了,“难怪玩了这么久,都玩出汗了。”
他瞥她,抽出一张纸巾,指尖捏着纸巾擦了擦她被汗水浸湿的脖颈。
沈霜梨睫毛轻颤,垂眸看向谢京鹤给她擦汗的手,夺过他手中的纸巾,“我自己来吧,你专心开车。”
谢京鹤笑了声,“行。”
回到浅水湾,阿姨已经做好了饭菜。
吃完午餐后,沈霜梨拿了套家居服走向浴室。
谢京鹤扣住她纤细手腕,“洗澡?”
沈霜梨点头,“嗯。”
“一起。”
“……”
出来的时候,沈霜梨浑身肌肤都是粉红的。
在浴室里面,谢京鹤硬是拉着她给对方洗澡。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
谢京鹤拉了窗帘,厚重的窗帘遮住外头的日光,卧室里一片昏暗,开着舒适的空调,格外适合睡觉。
谢京鹤抱着她在大床上,脸埋在她脖颈处嗅,嗓音低哑,“姐姐你好香……”
给他香迷糊了。
好想要。
“谢京鹤。”沈霜梨喊。
谢京鹤闷声应,“嗯。”
“姐姐,给我换个称呼呗,你连名带姓喊,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俩是仇人呢。”
沈霜梨问,“那你想我喊你什么?”
“老公。”
“……”
“喊声听听?”
“不要。”沈霜梨拒绝。
她喊不出口。
谢京鹤委屈哭唧唧地拱她,嗓音语调黏糊暧昧,“为什么?姐姐你不爱我了吗?”
沈霜梨难为情道,“就……喊不出口呀。”
耳边落下一声低笑,谢京鹤咬住沈霜梨的耳朵,戏谑嗓音透着坏,“那…出来再喊?”

高大的身躯几乎完全拢住她。
骨感漂亮的手指伸去沈霜梨裤头上,他的手瘦削修长,很有爆发的力量感,
冷白的手背处鼓起淡青色的青筋,指节微微凸起,透着薄红,瞧着分外色气。
沈霜梨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赶忙按住谢京鹤的手,将其拉开,“不要!”
她用手推了推谢京鹤的胸膛,“睡觉睡觉,不要老想着这种涩涩的事情。”
谢京鹤眉梢轻佻,弯唇笑得极坏,“那恐怕不行。”
“我一见到姐姐,就想涩涩,姐姐长得太诱人了。”
只要见到她,就想亲亲她抱抱她,完全是不用经过大脑反应就能做出来的举动。
“……”
谢京鹤用手指撩了撩沈霜梨散落在额前的碎发,“不喜欢么?”
沈霜梨咬唇,“……不喜欢。”
其实是喜欢的,因为确实……
谢京鹤歪头,好奇地询问,“那怎么每次都会.?总不能是难受到想哭吧?”
沈霜梨佯装生气,“刚才不是聊我给你换称呼吗?不要乱扯其它了,不然以后我都不叫你了!”
谢京鹤当即躺回去,毛绒绒的脑袋蹭入沈霜梨胸口,小鸟依人地依偎在她怀里,“不要~”
“不乱扯了,我听姐姐的话~”
沈霜梨心底柔软,连嗓音都不自觉地软了几分,“你想我喊你什么呀?”
“想听姐姐喊我宝宝,想做姐姐的好宝宝。”
他老爸喊他少爷,他妈咪喊他鹤鹤,生病受伤的时候会喊他宝宝,因为“宝宝”听起来更加温柔缱绻,能抚慰受伤的小心灵。
他想听她叫。
谢京鹤仰脸看向沈霜梨,眉梢痞气地轻佻了下,似笑非笑地吐出一个字,“叫?”
宝宝……
嗯,也有点喊不出口。
但,这是她先问的,对方回了,这时候拒绝多不好。
沈霜梨抿着唇酝酿了一小会儿,还是喊了,“宝宝。”
嗓音轻轻的,很好听,像是有一根羽毛在小心脏地扫过,扫得他心痒难耐。
谢京鹤箍在沈霜梨腰间上的不自觉地收紧,似是要把人儿揉进血肉了,喉结滚了滚,
“听鸡动了。”
好喜欢姐姐。
不能没有姐姐。
可是姐姐在暗中叫人调查他了。
姐姐迟早会发现的,会离开他的。
怎么办。
为什么天底下的男人不能都死光光?
他们凭什么觊觎他姐姐。
个个长得歪瓜裂枣的,喜欢他姐姐之前就不能撒泡尿照照自己长什么逼样?
他是决定不允许那群有肮脏想法的丑逼靠近姐姐的。
他就像是她爹一样,生怕自己的宝贝被外面的坏男人勾走,对她操碎了心。
沈霜梨身子一僵,往旁边小幅度地挪了挪远离谢京鹤。
有时候,她真的很怕谢京鹤,跟吃了药般屹立不倒。
沈霜梨轻咳了声,“谢京鹤,你为什么……”
谢京鹤打断她的话,“喊我宝宝。”
“……”
沈霜梨咬咬唇,还是宠着他,“……宝宝,你为什么总是喜欢说你是我的小狗?”
她敛眸瞧他。
盯着他那一张一合的唇瓣,沈霜梨看到,他说,“因为小狗是属于主人的。”
“我是属于姐姐的。”
黏着抱她蹭她,“我想做姐姐身边唯一的小狗,这辈子只跟姐姐好。”
沈霜梨心头却倏地一沉,有些发冷。
跟梦里的谢京鹤说的话一模一样!
一点儿也没有偏差。
预知梦吗?
谢京鹤以后是不是也会囚禁她?
沈霜梨深呼吸稳了稳思绪,“……那我呢?我也要是属于你的吗?”
“姐姐是自由的,属于你自己,不属于我。”
沈霜梨定定地看着他。
分不清他话是真是假。
手机响起电话铃声,沈霜梨转眸看过去,看清上面的号码后,当即拿起手机在手上,
“我去接个电话。”
谢京鹤放开她,“好。”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谢京鹤缓缓勾了勾唇。
姐姐想知道什么,那就让她知道什么。
沈霜梨出了卧室,关上门后才接听电话。
那边的人跟她汇报了查到的东西。
那个红毛爆炸头退课是因为下楼梯的时候不小心摔折了手,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养伤呢。
班上那几个男生为什么转班?
一个说是被男同舍友喜欢,男同舍友半夜偷摸他屁股,为了菊花安全,连夜跟辅导员申请转班;
一个说是跟舍友吵架,被舍友孤立,所以转班;
另一个则是觉得隔壁班新上任的辅导员漂亮,看到自己班的辅导员就想吐,所以转班。
那边调查的人还提及了,不仅那几个男生转班了,也有两个女生转班了。
“好,谢谢。”
挂断电话后,沈霜梨半信半疑,想了几秒后,迅速离开了家。
谢京鹤在卧室里懒懒散散地把玩着沈霜梨的小煤球,
他很喜欢拿沈霜梨的东西玩,因为它们身上会有姐姐的味道。谢京鹤很喜欢。
小煤球被勾在男人修长的手指上,在空气中转圈。
谢京鹤掀眸看了眼卧室门口。
听个电话听了这么久?
那几段编排好的话语应该两三分钟都可以说完了吧?
谢京鹤蹙眉,猛地感到不对劲,他当即从床上起来,提步过去,打开卧室门,出去后发现整个客厅空晃晃的。
沈霜梨不见人影了。
谢京鹤呼吸沉沉,立刻摸出手机,定位沈霜梨的位置,
眼睛半眯起,定定地看了两秒那去向,就知道沈霜梨要去医院。
看那红毛爆炸头是不是在医院里躺着。
看来姐姐没相信那边汇报给她的话。
一群废物。
撒谎都撒不好。
谢京鹤打了个电话,交代两句后挂断电话,迈着长腿慢悠悠地回到卧室。
沈霜梨这边。
她已经从医院里面出来了。
那红毛爆炸头确实在医院里养伤。
看来是真的。
不是谢京鹤在背后搞小动作。
她多想了,她不应该怀疑谢京鹤的,他这么爱她,沈霜梨在心里谴责自己。
手机嗡地传来震动声,沈霜梨第一反应以为是谢京鹤发来的消息。
毕竟谢京鹤真的很黏人,她不在他身边的时候,隔个三五分钟就会发消息给她,跟离不开她一样。
唇角无意识地轻轻弯起,打开手机看到发过来的消息时,沈霜梨嘴角笑意一凝。

她的手机有定位器??
沈霜梨心头一紧,蹙着眉翻转她手机四处查看,扣弄手机想拆开,但她扣弄了好一会儿都没能拆开。
突然间意识到什么,沈霜梨当即转身快步走向医院里面。
走着走着,沈霜梨跑了起来,长发在后背凌乱地晃动,靠近红毛爆炸头的病房时,脚步缓了下来。
她站定在病房门口外面,侧了侧身子往里面看去。
她看到,
那红毛爆炸头坐在病床上,正在拆绑在手臂上的白色绷带,而后,那只所谓受伤的手拿起手机……
他根本没有受伤!!
沈霜梨攥了攥拳头,浑身发冷,呼吸急促发紧。
谢京鹤在欺骗她!
靠近她的男性朋友确实是谢京鹤在暗中赶跑的,被她察觉后,他设了一个骗局,而当她不相信时,他又设了一个骗局!
沈霜梨在意的不是前者,而是后者,谢京鹤骗她,还连续骗了两次!
谢京鹤竟然能如此精确地掌控她。
沈霜梨越想越觉得他可怕。
楼昭说得没错,谢京鹤就是一个病娇,一个占有欲极强的病娇。他会随时随地地监控着她的一切。她没有半点儿人身自由和隐私。
沈霜梨木然地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手机。
不用拆开就能知道,她的手机绝对有定位,不然谢京鹤怎么会知道她来医院了,他又安排了红毛爆炸头过来装病。
沈霜梨去了手机店,拆开了手机,在里面找到了一个微型定位器,指尖捏着那定位器,她的手在抖,在害怕恐惧。
将手机安装回去后,沈霜梨复制了号码花钱叫人帮忙查这个号码是谁。
挂断电话后,沈霜梨攥着手机的力道无意识地加重,心神不宁,脊背发冷。
谢京鹤在盯着她,而另外还有一个人,同样在暗处盯着她,如同深渊……
到底是谁……
太可怕了。
浅水湾。
玄关处传来动静声响,谢京鹤转头看去,俊美的脸庞上扬起笑,
“姐姐你去哪了?”
那笑分外好看惹眼,清晰地映在沈霜梨的瞳孔里,沈霜梨这时却觉得这人可怕。
很会伪装。
沈霜梨轻轻地垂了垂眸,密匝匝的睫毛在白皙眼睑下打下淡淡的阴影,她努力地调节好害怕恐惧的情绪。
几秒后,沈霜梨抬眸,唇角漾起清浅的笑意,提步朝着谢京鹤走过去,
“没去哪,就出去了一趟。”
走近,谢京鹤伸出手臂想搂沈霜梨,沈霜梨却先一步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他伸出的手臂落了空,冷飕飕地悬在空气中。谢京鹤一怔,眸中闪动。
耳边响起沈霜梨的声音,“谢京鹤,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
谢京鹤倏地转眸看向沈霜梨,黑眸似鹰隼定定地对上她的眼睛。
沈霜梨被看得心慌。
明明她没有错,明明她是想来质问他的。
门口响起门铃声,谢京鹤起身,“估计是快递送来了。”
什么快递?
不会是锁链吧?
病娇的标配就是锁链小黑屋。
沈霜梨当即警觉,握着手机的力道无意识地加重。
谢京鹤取了快递回来,沈霜梨看到是一个方正的箱子。
说大不大,但也不小,锁链的话,应该不会用这种箱子装。沈霜梨悬起的心稍稍安定下来。
问,“这是什么?”
谢京鹤将箱子放到茶几上,正对着沈霜梨面前,“婴儿嗝屁套。”
“……”
一箱?一箱都是?!
沈霜梨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搞批发吗??
谢京鹤坐回皮质沙发上,从茶几上抽出两张湿巾擦干净手,似笑非笑的眸子看向沈霜梨,嗓音漫不经心的,
“姐姐,你刚想跟我说什么来着?”
“……”
妥妥的威胁!
他明知道他在床上很厉害,可以一夜七次,还把这么一箱的玩意儿对着她。
她哪里还敢说什么。
沈霜梨深呼吸冷静下来,视线看到谢京鹤脸上,仔细地观察他脸上每一个细致的表情。
想通过他脸上表情来辨认谢京鹤是不是知道她知道真相了,还是说这箱玩意儿送到她面前只是一个意外。
端详了半天,沈霜梨无法确认,瞬间心乱如麻,攥在掌心中的定位器硌得慌。
谢京鹤轻挑了下眉,“嗯?”
“怎么不说话了?”
沈霜梨还是怂了,轻敛下眉,“……没什么。”
“我好累啊,中午没睡觉,我想去睡觉了。”沈霜梨动了动脖子舒展四肢,语气故作轻松道。
谢京鹤懒懒地“嗯”了声,“那姐姐去休息吧。”
“好。”沈霜梨起身,走向卧室。
谢京鹤姿态懒散地靠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地轻扣着沙发扶手,黑眸盯在紧闭的卧室门口上,眸中情绪意欲不明。
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沈霜梨知道真相了。
就凭着沈霜梨刚才没给他抱的举动,就凭她问的那句话。
一股烦躁涌上心头,谢京鹤皱了皱眉头。
想抽烟。
拉开茶几下的抽屉,里面全是棒棒糖。
“……”
谢京鹤将抽屉拉回去,起身,走向电视机,打开摆放电视机的桌子的抽屉,从里面抽出一包烟和打火机。
香烟衔在指间,谢京鹤抽了口,折返回沙发上坐着,边抽烟边看向放在茶几上的箱子。
在想:沈霜梨突然间不提那事了,是因为太爱他,还是看到这箱婴儿嗝屁套怕了?
谢京鹤眸色深谙不明。
应该是……前者吧?
不管了,绝对是前者。
姐姐想跟他好好过日子的。
想着,谢京鹤便掐断了烟蒂,把自己安慰好了。
晚上,沈霜梨今晚睡得格外早。
夜风轻轻地吹动厚重的窗帘,吹来一丝丝凉意。
耳边是自己沉重急促的喘息声,沈霜梨赤脚跑在柔软的毛毯上,途径之处席卷起来一阵风。
她脸色惊恐不已,时不时回头看,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
转回脖子,沈霜梨低头看向手机,求救电话刚想拨打出去,脚下却被什么东西突然绊了一下。
身子往前踉跄了下,沈霜梨惊呼了声,手中的手机不慎被甩了出去。
手机在空气中甩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最终“咚”的一声掉落到楼梯下面。
沈霜梨低头看下去。
看到她的手机屏幕上出现了蜘蛛网般的裂纹。
紧接着,她的视野里出现一只逞亮的皮鞋。
皮鞋踩上她的手机,残忍地用鞋尖碾压。
沈霜梨睫毛轻颤,视线往上移动,看到一双长腿,再往上移动,就是谢京鹤那张脸。
男人仰着头,扯唇笑得痞戾又疯批,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危险得似森林深处的凶兽,
“Surprise。”
“我的宝贝。”
沈霜梨的呼吸骤然停滞,整个人宛如被定在了原地。

第100章 疯批变态/她要离开
沈霜梨吓得尖叫出声,脚步不受控制地往后退,直到后背抵在坚硬冰冷的墙壁上。
谢京鹤懒懒地动了动脖子,发出清脆的“咔嚓”声响,嫣红唇角轻勾起,从那部手机上踩过,慢条斯理地往楼上走去。
漫不经心的姿态却极具危险气息,宛如一个狩猎者。
而沈霜梨就是他此次要狩猎的目标。
一步、两步……
昂贵皮鞋踩在阶梯上发出声响,在昏暗、极致安静的空间内格外清晰,显得分外骇人。
看着一步一步逼近的危险男人,沈霜梨浑身血液凝固,下意识地转身就跑。
跑得很快,长发在空气中凌乱漾动,除了风声,耳边只剩下自己暴跳的心跳声,后背已然沁出冷汗。
前方突然响起脚步声,前方视野里陡然出现一个高大颀长的人影,他的身影笼罩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
“宝宝,要抓到你喽。”
熟悉的声线传入耳畔,沈霜梨瞳孔骤然收缩,忙刹住车,转身,乌发在空气甩出一道凛冽的弧度。
岂料,“砰”的一声,沈霜梨转身便撞入一个冰冷坚硬的胸膛。
冷冽的气息裹挟着成倍叠加的危险宛如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住她。
紧接着,头顶落下男人愉悦兴奋的声线,“Caughtyou,mylittleprey.”
(抓到你了,我的小猎物.)
冷冰冰的大手扼住她的脖子。
“逃跑的人是要受到惩罚的。”
“就罚你——”
“被我.死在我的床上怎么样?”
沈霜梨感到一股冷意从天灵盖窜下来,蔓延至四肢百骸……
实验室里,混着浓烈哭腔的呢喃含糊不清地响起。
“昭昭……喜欢我好不好……”
“求你不要再喜欢谢京鹤了……我什么都可以做的……求你别不要我……昭昭……昭昭……”
楼昭站在笼子前,身上还穿着白大褂,双手插兜,面无表情地垂眸凝着蜷缩着身躯陷入梦魇的江言初。
她花了数月研制出来的药剂,白天受到刺激,晚上便会诱发噩梦,从而放大内心的恐惧。
如果沈霜梨害怕谢京鹤,那么她就是不够爱。
换作她,她一定不会害怕谢京鹤的,病娇也好,疯批变态也罢,只要是谢京鹤,她都喜欢。
轻喃声一遍一遍又回荡在耳边,楼昭睫毛轻轻地颤了下,看着江言初,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头有点酸酸的。
江言初从初二开始就跟在她身后了,是她的小尾巴,会偷偷给她塞棒棒糖;
她不开心的时候,会偷偷给她塞小纸条、折千纸鹤安慰他;
她生病的时候,还会请假给她去买药,然后将药偷偷放在她的桌面上……
那会儿,他很害羞,连对视都不敢,她随意看他一眼,他都能满脸通红,连带脖子和耳朵都红了起来,甚至连说话都是磕磕绊绊的。
只是,一个乖顺纯情的小狗现在怎么会变成强上她、囚禁她的神经病呢。
意识到自己难受的情绪,楼昭皱了皱眉头。
她是不会对一个强上她的神经病产生感情的。
“姐姐?”谢京鹤皱着眉头,轻摇着沈霜梨的手臂,试图将人叫醒。
沈霜梨呼吸急促,身子一直抖,秀眉紧蹙,神情痛苦,一副陷入梦魇做噩梦的样子。
连续喊了好几声,沈霜梨都没有醒过来,谢京鹤着急了,声量提高了好几分,“沈霜梨。”
“醒醒。”
沈霜梨猛然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尖叫出声道,“不要!”
谢京鹤眸色担忧,“做噩梦了?”
手臂想搂过她,肌肤刚触碰到,沈霜梨触电般躲开,身体应激反应地用力推开谢京鹤,
“不要碰我!”
谢京鹤怔住,看了沈霜梨几秒,没再靠近她,温声安抚道,
“没事,别害怕,梦里都是假的。”
沈霜梨长发乱糟糟的,胸脯上下起伏,喘息着,表情木然,缓了足足一分钟,她才有了点动作。
咽动喉头,沈霜梨缓慢地抬了抬眼睫看向谢京鹤,嗓音很轻,
“我没事。”
苍白的唇瓣强硬地扯出一抹极浅的笑弧,“睡觉吧。”
说完,沈霜梨躺回到床上,扯过被子盖在身上,身子侧对着谢京鹤。
谢京鹤坐在床上,微敛眸看她,轻声询问道,“姐姐,我可以抱你吗?”
“……”
他只要一碰到她,沈霜梨就会想起梦里的谢京鹤,梦里的窒息。
“可以不抱吗?”
“……”
默了几秒,谢京鹤答应道,“好,不抱,那姐姐自己睡咯。”
“嗯。”
“晚上要是还做噩梦的话,随时可以叫醒我,无论多晚。”
但其实,沈霜梨做噩梦还没醒过来,谢京鹤就已经醒了。
“好。”
“要听睡前温馨小故事吗?”
“不用了,你快睡吧。”
“好,我一直在。”
话音落下,主卧安静得掉针可闻。
沈霜梨一颗心始终紧绷着,根本不敢睡。
过了三个多小时后,身旁男人的呼吸均匀平稳,听起来像是睡着了。
沈霜梨睁开眼睛,瞳孔一片清明,她动作很轻地翻了个身,抬头看了眼谢京鹤。
他紧闭着眼睛,落地灯昏暗的淡黄色光芒轻洒在他脸上,半张脸落下一片阴影。
沈霜梨定定地看了他两秒,随后小心翼翼地起床,行李没收拾,睡衣也没换,只拿了手机便出了卧室。
卧室门关上的那一瞬间,闭着眼睛的男人忽然睁开了眼睛,瞳孔一片清明。
沈霜梨来到玄关处,指纹解锁拧开门,门打开一道口子,一条遒劲结实的手臂从头顶穿过,宽大掌心摁在门上。
稍稍用力,门便被合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谢京鹤俯首在沈霜梨耳边,姿态亲昵地似恩爱缱绻的情人在耳鬓厮磨,他嗓音慵懒,却是淬了冰,
“去哪?”
“姐姐。”
沈霜梨脊背猛地一僵。
谢京鹤喉间溢出一个尾音,语气似在询问。
“嗯?”
骨感漂亮的冷白手指动作轻柔地撩过沈霜梨的乌发长发,替她整理好凌乱不堪的头发。
“告诉我,”
“你要去哪里?”

第101章 把她抓回来
沈霜梨脊背发毛,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攥紧掌心,才有勇气说出来,“我要离开。”
男人健硕的身躯倾覆上来,温度灼人,极具侵略性和压迫感。
薄唇似有若无地擦过沈霜梨敏感的耳垂,“想分手,是么?”
“……”空气里默了几秒,就在这安静的几秒里,谢京鹤的神色冷得不成样子。
而沈霜梨也明显感受到周遭气压越来越低了,空气被压榨得稀薄,她快要窒息了。
“没有想分手。”
“我的脑子有点乱,想……暂时离开你一段时间,我只是想静一静。”
“姐姐想做什么都可以,但是就是不能离开我,哪怕只是暂时。”
沈霜梨咽了咽喉头,转身过来,抬头对上谢京鹤的眼睛,“我不离开难道要被你一直监视吗?”
“你为什么要在我的手机里安装微型定位器?”
“你还设局骗我。”
谢京鹤唇线抿直,知道自己理亏,立刻道歉,“对不起。”
他垂眸,黑长睫毛倾覆下来,动作透着小心翼翼,他极轻极轻地勾了勾沈霜梨的手指,
“姐姐我知道错了。”
“我当时才18岁,什么都不懂,害姐姐害怕难过还做噩梦了,姐姐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都是我不好。”
说着,他眸中氤氲上淡淡的水雾,小幅度地抬了抬头,泛着湿润红晕的眸子委屈又可怜看着沈霜梨。
他又是装可怜。
而她又是心软。
见她不说话,谢京鹤便知道姐姐是心软了,大颗大颗滚烫的泪水从眼眶处掉下来,他抬手边抹眼泪边用哭腔喊人,
“姐姐……”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当时刚成年不久,实在是不懂事,做错了事,姐姐在我身边陪我改正好不好?”
沈霜梨避开视线不去对视谢京鹤通红的眼睛,“我只是想暂时离开一段时间,没有想分手。”
嗓音轻轻的,语气却是决然。
她解释,“因为我晚上总是会做噩梦,会梦到你,我只要一看到你的脸,就会想到梦里的你,梦里的你会掐我脖子,我真的很害怕……”
“对不起姐姐。”
“你待在这儿,我走。”
“晚上你一个女孩子出去不安全。”
沈霜梨拒绝,“我不想待在这儿。”
“……那我送你离开。”
沈霜梨倏地抬眸看向谢京鹤,眸中带着意外。
意外么?
原来姐姐也是知道他放不开她的。
谢京鹤苦涩地扯了扯唇,“不想让姐姐不开心。”
谢京鹤连夜将沈霜梨送去了他名下的另一所住处。
回来后,谢京鹤没开灯,客厅一片浓稠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咔嚓”一声声响突兀地响起。
黑暗中燃起一束焰火。
谢京鹤点了一支烟,衔在修长的指间,他后背往后靠在沙发背上,闭上眼睛,修长的脖颈往后仰起。
优越的弧线性感地显露出来。
吐出的烟雾缭绕在脸上,冷淡眉眼间尽是阴郁颓靡。
脑子里一直有一道声音在响:把她抓回来,去把她抓回来。
头痛欲裂,谢京鹤眉头紧紧地锁起,胸腔肆虐着快要溢出来的烦躁。
忽然间,他将燃着的香烟折断摁在掌心中。
掌心肌肤清晰地传来灼人的烫意,谢京鹤才稍稍地遏制了点脑子里的想法。
这个时候去把人抓回来,姐姐肯定会更加害怕他。
不想让姐姐害怕。
谢京鹤盯着这黑糊糊的天花板出了神。
也不知道姐姐现在过得好不好。
离开他后还会不会做噩梦。
时间悄然又过了三个多小时,外头的一缕晨曦透过落地窗倾洒进来,洒在谢京鹤的身上、眼睛上。
眼皮子传来轻微的温暖,谢京鹤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一晚没睡。
茶几上的烟灰缸满是烟头。
谢京鹤站起身,去了健身房。
跑步、打泰拳、做俯卧撑……
额前发梢的热汗顺着下巴轮廓缓缓流下来,滴在结实的胸膛上,没入衣内。
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黏腻地贴在身躯上,八块硬括分明的腹肌在上面透出清晰的轮廓。
谢京鹤抬手随意地往后抓了一把湿发,露出锋利的眉骨,眸子黑润冷锐,身上肌肉充血鼓起偾张,周身充斥着野性荷尔蒙,看了让人腿软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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