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往她身上蹭,软着声线撒娇,“我错了姐姐,我真的知道错了。”
“以后不敢了,原谅我好不好?”
“我昨晚是太吃醋了,姐姐竟然把电话号码给那笑面……应时序,我是怒气冲昏了头脑才做了错事,以后真的不会了。”
沈霜梨捕捉到重要信息,“我没有把电话号码给应时序。”
谢京鹤微顿,仰起头,“姐姐没给?”
沈霜梨语气肯定,“没有。”
“他跟你说,我把电话号码给你了?”
谢京鹤“嗯”了声。
沈霜梨没好气,“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呀?”
谢京鹤又埋脸在沈霜梨的脖颈间,拱着蹭着,“对不起姐姐,下次我不信他了。”
“姐姐你别生气了,原谅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好不好嘛?”
柔软的头发蹭在娇嫩的肌肤上,并不觉得扎,反而觉得舒服,
耳边是谢京鹤的道歉求原谅声音,沈霜梨彻底心软,“下次不可以这样了。”
“那姐姐是原谅我了?”
“嗯。”
谢京鹤的眼睛噌地亮起,饿狼扑食地扑倒了沈霜梨。
毛毛躁躁地撞过来,沈霜梨小声地叫了声,腮帮子鼓起,“你再这样,我又生气了。”
谢京鹤当即从她身上起来,“抱歉姐姐。”
腰间酸痛,沈霜梨伸手捏了捏腰肢,怪责道,“谢京鹤,你昨晚弄得我好疼。”
谢京鹤动作轻柔地把人捞在他腿上坐着,“对不起姐姐,我给姐姐按摩一下。”
掌心有技巧地揉捏按摩着沈霜梨的腰。
沈霜梨舒服地眯了眯眼,“谢京鹤,你是不是不想我去教应时序英语呀?”
谢京鹤默了几秒才低低地嗯了声。
沈霜梨:“那我就不去了,不接他这个家教了。”
谢京鹤意外,“姐姐,你……怎么这么突然?”
瞧见他震惊的神情,沈霜梨好笑地笑了笑,“因为我不想让我男朋友不开心呀。”
昨天应时序突然喊她“霜梨姐姐”,沈霜梨就觉得这人不简单。
细想一下,昨天谢京鹤一回来就将她抵门后亲吻,还问她,我是不是姐姐身边唯一的小狗。估计是受了应时序的刺激。
而谢京鹤的举动明显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敏感的爱人需要加倍的爱和耐心。
沈霜梨在谢京鹤唇上亲了好几口,哄他,“他是一个外人,我们不吃醋,我不喜欢他,现在还讨厌他了,我只喜欢你一个人。”
看着她,谢京鹤眼圈泛红。
某实验室。
楼昭穿着白大褂,手上戴着医用手套,纤细手指间捏着一支针筒,拇指指腹按压,尖细的针头射出无色药水。
她看向被关在笼子里的江言初,缓缓地勾起唇角。
他是她的实验小白鼠。
楼昭提步来到笼子前,居高临下地睨着江言初,冷声命令道,“把手臂伸出来。”
江言初关楼昭的笼子是偌大又舒适的,但楼昭给他关的笼子,高度只到他的腰身上,
也就是说,江言初只能蛰伏半跪在笼子里,很有侮辱性。
江言初仰头看着楼昭,瞳仁黑得似泼墨,看起来有点吓人,透过铁柱的宽大间隙听话地伸出手臂。
楼昭一只手握上江言初的手腕,低头专注地寻找往哪个部位扎针。
倏地,江言初腕骨利索地一转,猛然抓上楼昭纤细的手腕,用力一拽。
楼昭惊叫了声,整个人被拽得重重地撞到笼子上。
“啪嗒”一声,手上的针筒掉到光洁的地板上。
另一条结实的手臂从铁柱间隙中伸出来,按在楼昭的后脑勺上,用力地压过来。
楼昭感到脸上一冷,整张脸都被挤压在几根冰冷的铁柱上。
紧接着,唇瓣一痛,江言初咬上她娇艳的唇瓣。
楼昭瞳孔微缩,怒骂出声,“江言初你有病啊!”
居然隔着笼子强吻她。
空气中响起衣帛的断裂声,楼昭身上的白大褂被江言初徒手撕烂。
第90章 “想我哪儿了?”
肌肤在空气中泛起冷意,楼昭恼羞成怒地剧烈挣扎,“放开我,神经病!”
但男女之间的力气悬殊,江言初的力气很大,手臂像是铁钳般,楼昭根本挣脱不开。
手往地上摸索,摸到刚才掉到地上的针筒,猛然用力地扎向江言初,整个针头都嵌入了肌肤内。
但江言初像是不知道痛般,臂力依旧没有半点儿松懈。
楼昭便飞速地旋转针筒,尖锐的针头在血肉里转动,带起尖锐的刺痛,江言初蹙了下眉。
楼昭趁机咬上江言初的嘴唇,撕咬用力。
江言初吃痛地松懈了力道,楼昭用力地一推,迅速往后退,愤怒的眼睛瞪圆盯着里面的人。
江言初抬手随意地擦了下出血的嘴唇,鲜血在唇瓣上晕开,
在冷白的肌肤映衬下,显得妖冶又诡异,眼睛弯起笑出声,语气顽劣,
“差点隔着笼子就把昭昭上了呢。”
楼昭气急败坏,“贱狗。”
她起身走向实验台上,戴上防护口罩,点了迷香。
浓香在实验室中迅速蔓延开,江言初被迷晕。
楼昭过来,手臂穿过铁柱间的间隙拽上江言初的手臂,将人粗鲁地拽了过来。
低头,将药剂注射到他体内。
注射完后,楼昭便熄灭了迷香,打开排风扇将这香气迅速地排出去。
晚上,楼昭盯着熟睡的江言初一直在观察。
他睡得很安稳的。
也就是说,她研制出来的药剂失败了。
楼昭烦躁地皱起眉头,看不得江言初睡这么好,抬脚用力地踹向笼子。
笼子震了好几下,发出刺耳清脆的巨大声响,江言初被吵醒,眸色茫然,抬眸看过去,
只看到楼昭一脸冰冷,一副被人惹毛了的模样。
时间来到五月份。
“你的抑郁症已经痊愈了,一般患者在痊愈后还要巩固治疗6-9个月,但是你身体对药物的耐受性很好,可以停药。”
“恭喜你,战胜病魔了。”
沈霜梨惊喜地笑了,眼睛有些酸酸的,“谢谢,有您的功劳。”
外国佬医生跟着笑了笑,“祝您以后生活愉快。”
“谢谢。”
沈霜梨离开后,谢京鹤慢悠悠地迈着长腿从隔间出来,瞥向医生,“真不用再吃药了?”
沈霜梨去医院从来都不是一个人,谢京鹤每次都会暗中陪着她,在隔着一扇墙壁听着治疗的过程。
“不用了,可以停药,沈小姐现在的情况很好。”
得到医生确切的回答,谢京鹤这才安心下来,笑道,“厉害,不愧是知名的金牌团队。”
治疗的这几个月,谢京鹤花了两百多万。
金牌团队滞留在京城,相当于谢京鹤在包他们。
沈霜梨回家后发现家里没人,谢京鹤谈生意还没回来,她换上拖鞋,脚步欢脱蹦蹦哒哒地来到长沙发上躺下,
瓷白的小脸上漾着浅浅的笑,连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治疗期间,沈霜梨的躯体化症状一次都没有发作过,沈霜梨觉得谢京鹤有很大的功劳。
闲暇期间,他带她去国外很多地方玩,她很开心,没有感到任何的生活压力,而且,他对她很好,总是哄着她逗她开心。
沈霜梨纤细白嫩的手指上举着手机,给谢京鹤发消息。
沈霜梨:【谢京鹤!你什么时候回来呀?要不要我去接你呀?()】
手机传来震动,谢京鹤单手操控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执起手机,看到沈霜梨发过来的消息,
视线停在那个可爱都颜文字上,情不自禁地笑了声,精致眉眼染上柔意,脚下踩油门当即加速。
谢京鹤:【这么想我?现在是不见一会儿都不行了。】
沈霜梨:【嗯,想你了。】
谢京鹤挑了下眉,当即打了视频电话过去。
对方几乎是秒接。
一张漂亮精致的小脸出现在手机屏幕里。
男人潋滟多情的桃花眼染着生动分明的笑意,痞坏地揶揄道,“宝贝,说清楚点儿。”
“想我哪儿了?想我的--,--还是--?”
“……”
沈霜梨的脸瞬间红透,娇嗔道,“谢京鹤你又不正经。”
“还有更不正经的,要不要听听啊?”
沈霜梨咬唇,眸中透着羞涩,“……不要。”
沈霜梨注意到他在开车,“你现在要回来了是吗?”
谢京鹤懒声昂了声,狭长眼尾挑着风流多情,“家里有个黏人宝贝说想我,不回来怎么行。”
他可真会啊。
“那我在家等你回来,开车慢点啊。”
谢京鹤敛了笑容,故作严肃,“遵命,宝贝。”
沈霜梨失笑,“那我先挂了,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男人瞬间变脸脸色,笑得浪荡又坏,眼神直勾勾的,“在家洗干净等我回来。”
“回来伺候宝贝。”
沈霜梨脸又一红。
挂断电话后,谢京鹤开得更快了。
十五分钟的路程被他压成五分钟。
指纹解锁开门,谢京鹤在玄关处换鞋。
“谢京鹤你回来啦!”
一道脆生生的嗓音传入耳畔。
紧接着,是啪嗒啪嗒的脚步声。
谢京鹤散漫地掀起眼皮,便看到沈霜梨欢欢喜喜地朝着他小跑过来,
明眸皓齿,乌黑长发在身后荡开弧度,漂亮明媚得不像话。
谢京鹤懒懒地挑了下眉,张开手臂。
那道纤细的身影随之扑了过来。
谢京鹤接了个满怀,淡淡的香气传入鼻腔,他轻笑着将人轻松地熊抱起来,
长腿迈开朝客厅里面走去,“哎哟哟。”
“看来真是想我想得不得了。”
沈霜梨搂着谢京鹤的脖子,贴近他的耳边,小声道,“谢京鹤,告诉你一个秘密。”
谢京鹤也学着沈霜梨的样子贴近她的耳畔边,小小声道,“是什么秘密呀?”
两人像是在说什么悄悄话。
空气中有点甜。
第91章 “醉猫姐姐,真好骗”
谢京鹤抱着人儿坐在沙发上,遒劲手臂扶着女孩的腰肢跨坐在自己大腿上。
沈霜梨主动地贴近他,娇软的身躯压在男人健硕的胸膛上,嗓音难掩愉悦,“我的抑郁症好了!”
闻声,谢京鹤当即抓着沈霜梨的胳膊将人拉开,眸中震惊,“姐姐你有抑郁症?”
沈霜梨笑笑,“嗯,不过现在已经好了。”
谢京鹤眸中泛起湿润,闷声道,“姐姐你受苦了。”
沈霜梨轻轻地吻在谢京鹤的眼尾处,“没事了,不许哭。”
谢京鹤“嗯”了声,弯唇道,“我应该为姐姐感到开心。”
晚上,阿姨过来做了晚餐。
谢京鹤颀长身子懒散地倚靠在酒柜上,举了举手中的高脚杯示意,
“姐姐,喝点儿酒庆祝一下?”
沈霜梨欣喜答应,“好呀。”
谢京鹤打开酒柜,从里面拿了瓶路易王妃香槟迈开长腿来到餐桌前。
这酒度数不是很高,适合女生喝。
谢京鹤用工具打开香槟,倒出酒水,送到沈霜梨面前。
馥郁的青苹果香气飘入鼻腔。
绵密细腻的泡沫从杯底缓缓升起,金黄色流淌在剔透的杯中,光透进来,折射出细碎的虹芒,诱人得紧。
沈霜梨端起酒杯,红润的唇瓣抿住酒杯,小口地喝了一口。
浓郁的醇香在口腔内弥漫开来,口感细腻顺滑,沈霜梨抿了抿唇瓣,“好喝。”
谢京鹤笑了声,“好喝就多喝点儿,它度数不高。”
“嗯。”
“再倒一杯。”
“还想喝。”
沈霜梨接连喝了两杯,脸蛋泛着潮红,瞳眸湿漉漉的,眉眼迷离。
谢京鹤挑起冷白眼皮瞧对面的女孩,“微醺了?”
沈霜梨缓缓地抬起双手,捂在自己的脸蛋上,掌心清晰地感受到温度,“好像有点醉了,不喝了。”
她将酒杯往旁边推了推。
眼前落下一大片阴影,沈霜梨反应迟缓地抬了抬脑袋看向谢京鹤。
谢京鹤嘴角噙笑,居高临下地凝着她,修长分明的手指捏起秀窄下巴,另一只手将酒水抵到她唇边,
坏心地勾引道,“再喝点儿?”
酒香勾人味蕾,沈霜梨没忍住诱惑,嫩白双手握上酒杯,覆在谢京鹤的手上,抿住杯沿又喝了几口。
瞧着女孩馋嘴的模样,谢京鹤极轻地笑了声,“好喝么?”
“挺好喝的。”嗓音经酒水润过,带了几分娇软。
她已经很久没喝过酒,因为她服药不适合喝酒,今晚算是个放纵。
谢京鹤单手抱起了沈霜梨,自己则是坐在了座椅上,女孩被他放在自己腿上。
骨感漂亮的手指轻轻地蹭了蹭娇艳欲滴的唇瓣,“给我尝尝?”
沈霜梨眸色单纯,“你刚不是也喝了吗?”
“我想喝姐姐嘴里的,给不给我喝?”
沈霜梨张了张嘴巴,“我已经喝完了。”
“这儿还有。”
低音炮诱惑,“嘴对嘴喂我,嗯?”
说着,谢京鹤端着酒杯又给沈霜梨喂了点,“姐姐可别偷喝完了。”
沈霜梨咽了一口,听到他的话后便不再下咽,嘴巴里含着酒水,腮帮子鼓鼓的。
谢京鹤低笑了声,嗓音低磁缱绻,“宝宝你怎么这么可爱。”
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她脑袋,“是吃可爱多长大的小朋友么。”
修长的手指轻点了点自己的嘴唇,眸子深邃蛊人,暗示诱惑,喉间溢出低沉撩人的尾音,“嗯?”
两条藕白柔软的手臂搂上谢京鹤的脖子,沈霜梨吻了上去。
谢京鹤舒服地半眯了眯眼睛,享受姐姐的主动投喂。
因为技术不娴熟,酒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流在了谢京鹤的衣服上。
喂完之后,沈霜梨松开他脖子离开了他的唇瓣。
胸前衣服一片湿渍,谢京鹤低头看了眼,“啧,姐姐把我弄.||了。”
“是不是要负责?”
沈霜梨轻轻地蹙了蹙眉,“负责什么?”
微醺的脑子反应迟钝,还有点不清醒。
掌心心动地捏着女孩纤细软腰,“负责睡我。”
“好不好?”
沈霜梨眸色茫然懵懂,缓缓地点了点头。
谢京鹤又“啧”了声,对上女孩那双水润的眸子,莫名有种罪恶感。
“醉猫姐姐。”
“真好骗。”
谢京鹤捏着沈霜梨柔软的指肚,“宝贝,会深蹲么?”
外面的夜风顺着窗户徐徐地吹进来,窗帘被吹得微微漾动。
沈霜梨无力地倒在谢京鹤身上,两条手臂搂紧谢京鹤的脖子,试图寻求安慰和安全感,潋滟唇间溢出娇泣。
“呵。”
低缓动听的笑音在偌大的卧室中响起。
谢京鹤安抚地吻了吻女孩的耳朵,“没事,别怕。”
大手不断地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又将她凌乱的头发撩到一侧。
“娇气姐姐。”
“还真是……”
“上床还得哄着来。”
下午,沈霜梨要上两节面包烹饪的选修课。
云见欢也选了这门课,她眼睛惺忪迷离,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往沈霜梨身上靠了靠,“好困啊霜霜。”
“今天中午没睡觉,昨天晚上凌晨四点多才睡,我现在感觉我整个人走路都在飘,有种活人微死的感觉。”
沈霜梨看她,“那怎么不睡觉呀?”
“看小说,找到一本小说巨好看!骚书,尽勾引我!我一不小心就看了两个多小时。”
云见欢是个小说爱好者,她的座右铭是:我一天不看小说就浑身难受恶心想吐!
沈霜梨好奇询问,“到底是什么小说让你如此沉迷?”
一提这个,云见欢立刻起劲兴奋了,“病娇小说,她逃他追他们插翅难飞!”
“病娇?”
云见欢点头,“病娇,锁链,囚禁,疯批!变态!刺激!高h!”
沈霜梨笑了笑,“看得挺花啊。”
“其实我好想谈一个病娇男朋友,让他管着我,我感觉好爽啊!”
云见欢双手合十,闭眼许愿,“要是老天爷能赐我一个占有欲超强的病娇男朋友,让我愿意开劳斯莱斯住大别墅都愿意!”
连吃带拿,一点儿都不委屈自己的。
“大家不都是说,小说里看到病娇我斯哈斯哈,现实中会扛起火车头跑前面吗。”
“哎哟,你不懂。”
坐在前面的楼昭转头过来,双手扒拉在座椅上,“病娇?”
云见欢眼睛一亮,以为自己找到知己,“你也喜欢吗?昭昭。”
她们下半学期选了这门选修课,面包烹饪需要分组,楼昭跟沈霜梨、云见欢一组,一起上过很多节课,一起做过面包,关系还行。
楼昭摇头,“不是。”
“我是想说,”
她看向沈霜梨,“霜霜,你不觉得你的男朋友很像病娇吗?”
沈霜梨意外地一怔,“病……娇?”
第一次听到用这个词语形容谢京鹤。
楼昭嗯了声,“你难道没发现你男朋友对你的占有欲很强吗?他每次来接你,看你的眼神都带着明晃晃的占有欲,而且对靠近你的男生很有敌意。”
“上次你男朋友来接你,他提前来的嘛,在教室门口外面等你,那会儿,有个男生过来跟你搭讪要微信,我当时就随意一瞥,看到你男朋友的眼神很冷很吓人,真的很像病娇。”
上次那男生搭讪沈霜梨的时候,云见欢也在场,她转动脖子往四处看了看,
“上次那男生好像没来了。”
预想到某种可能,沈霜梨眉心一蹙,
她不记得那男生长什么样子,只记得对方是个红毛爆炸头,
听着云见欢的话,沈霜梨也环视专业烹饪实验室一圈回来,发现这人确实没来。
沈霜梨收回视线,“应该是翘课了吧。”
不可能是谢京鹤在背后阻止他来上课的。
云见欢看多了小说里的病娇,但从来没在现实中见到病娇,所以她很好奇,好奇小说里描述的病娇真的跟现实里的病娇一样吗。
“霜霜,你男朋友平时对你的占有欲是不是很强呀?”
沈霜梨细想了下。
确实挺强的。
楼昭说,“那占有欲肯定得强啊,霜霜长得这么漂亮。”
云见欢赞同,“也是哦。”
云见欢凑近沈霜梨,压低声量色眯眯地问,“霜霜,你们平时会不会--呀?”
沈霜梨摇头,“不会。”
但是谢京鹤跟她玩过……
云见欢分析道,“那我觉得你男朋友不是病娇,因为在病娇小说里,锁链是标配,他们会限制女主的自由,关在家里囚禁起来,
还有,小说里的病娇可能会丧心病狂地把女主做成标本,会伤害女主,但我觉得谢京鹤不会受伤你。”
有句话叫:爱人如养花。
看一个人的外表,就知道她被养得好不好。
而现在的沈霜梨对比以前,她明显变得明媚了很多,
那双总是带着淡淡忧伤的清冷眼睛现在变得有光了,亮晶晶的,
整个人不再是雾蒙蒙的。
变得更加漂亮了。
这说明,谢京鹤用心养了。
云见欢对上沈霜梨的眼睛,认真道,“综上所述,谢京鹤不是病娇,所以,霜霜,你不要害怕。”
按理说,正常人听到自己的男朋友是病娇都会害怕。云见欢不想看到自己磕的cp生出缝隙。
闻言,楼昭眸光微闪了下,笑着插话道,“欢欢你分析得真好,我刚刚说得太片面了。”
“霜霜,你别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沈霜梨浅笑着点了下头。
这两节面包烹饪课自由烹饪,也就是说随便你做什么面包。
专业烹饪实验室里有齐全的烹饪设备,能用机器揉面团,可以省去不少时间。
“霜霜,你好厉害,怎么会做这么多种类的面包的?老师上课明明没有讲过啊。”云见欢一脸崇拜地看着沈霜梨。
眼睛都快要变成星星眼了。
沈霜梨看了眼云见欢,失笑道,
“我奶奶以前是开早餐店的,她会做很多好吃的面包,我跟在她身边学的。”
提及奶奶,沈霜梨精致眉眼间不自觉地流出淡淡的忧伤。
云见欢夸奖道,“好厉害哦,霜霜厉害,奶奶也很厉害。”
沈霜梨轻“嗯”了声,纤长睫毛垂下来,嗓音轻了几分,“我奶奶是很厉害的。”
沈霜梨做好面包后,将其全部送入烤箱。
大概半个小时后,面包全部烤好,沈霜梨戴上隔热手套将其全部拿出来。
其他同学的面包几乎也在这个时间点烤好了,烹饪实验室内弥漫着淡淡醇香。
云见欢眼睛亮亮地看了眼面包,然后看向沈霜梨,“霜霜我想吃~”
“想吃哪个自己拿,但是小心烫哦。”
“好,谢谢霜霜,你最好啦。”
楼昭凑了过来,指着其中一个小面包,道,“霜霜,我想尝一个这个可以吗?”
“可以呀,自己拿吧。”
楼昭笑,“谢谢霜霜。”
楼昭拿起面包咬了一口,另一只手端着杯子,递过去到沈霜梨面前,
“霜霜,给你尝尝我做的咖啡。”
沈霜梨意外,“这里还能做咖啡?”
“刚刚我在食材储存柜里面找到了一些咖啡豆,快尝尝我的手艺吧。”楼昭解释。
沈霜梨接过杯子,“好,谢谢。”
楼昭笑,“不客气。”
她看着她抿住杯沿,微仰起头,喉头滚动,喝下咖啡。
楼昭缓缓勾唇,眸中情绪幽然,她移开视线,又端了杯咖啡,“欢欢你喝吗?”
云见欢欢喜,“喝!谢谢,我这门选修课选得可太值了!空着肚子来上课,下课后我就吃饱喝足了。”
没过多久,老师说,“可以下课了。”
沈霜梨打开手机看了眼,提前了十五分钟。
她用干净的袋子将面包装好,来到谢京鹤上课的教学楼楼下。
沈霜梨:【我在你教学楼下前门等你。】
谢京鹤秒回:【逃课啊?我陪你。】
谢京鹤:【等我,现在下来了。】
沈霜梨忙回道:【我没逃课,我是提前下课了,你好好上课。】
谢京鹤:【嗷。】
下课铃声响起,谢京鹤下来到前门,瞧见沈霜梨,便朝着她走过去。
沈霜梨举了举手中的袋子,“谢京鹤,吃面包吗?”
“姐姐做的么?”
“是啊。”
“那肯定要给脸。”
“哦对了,有一次性手套。”
“霜霜。”
一道男声喊她。
沈霜梨循声转头看过去,看到还在楼梯上的池砚舟。
他俊美脸上挂着笑,正一脸惊喜地看着她。
池砚舟快步过来,“吃面包呀?霜霜你做的?给我吃一个呗,正好下课饿了。”
沈霜梨将袋子凑过去,“想吃就自己拿。”
池砚舟拿了一个,“谢谢。”
一道冷飕飕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池砚舟看了眼谢京鹤,“我俩纯友谊。”
谢京鹤嗓音松懒,却难掩炫耀,“知道,毕竟霜霜只喜欢我,对你没那方面的想法。”
池砚舟啃着面包,对着谢京鹤翻白眼,“那你刚刚还用你的千年冰刃眼射我。”
谢京鹤:“……”
池砚舟啃了两口,在嘴巴里咀嚼了两下,吞咽下腹,细致地感受着味蕾,
“这面包的味道好熟悉啊,好像在哪里吃过。”
他想了几秒,“我好像记起来了!”
“在……”
谢京鹤一顿,眼尾上挑淡淡地睨向池砚舟。
池砚舟又咬了一口,因为嘴巴里咀嚼着面包,话说有点含糊,“在很久之前,几年前……”
谢京鹤眸中微动,而后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
沈霜梨说,“可能这种面包差不多都一个味道吧。”
池砚舟对着沈霜梨笑了笑,“嗯”了声,“霜霜你的手艺真好,很好吃。”
当年谁给的面包忘记了,反正不是他自己买的。
谢京鹤和沈霜梨一同走去停车场,而池砚舟的车也停在那个停车场,正好顺路,池砚舟便跟着两人一起走。
池砚舟偏头往旁边看去,谢京鹤手臂揽着沈霜梨在走,时不时贴在女孩耳边低语两句,
不知道说了什么,女孩脸颊微微泛红,漂亮的小脸上漾着浅浅的笑意。
该死的恋爱酸臭味。
池砚舟眼神幽怨。
“霜霜。”
又有一道声音喊,不过这次是女音。
沈霜梨循声抬头看去,看到了楼昭。
楼昭笑得好看,向沈霜梨打招呼,“好巧啊。”
沈霜梨礼貌地笑笑,“好巧,是去食堂吃饭吗?”
“不是,我不在食堂吃,我回家吃,先走了,拜拜。”
“嗯,拜拜。”
楼昭在收回视线的过程中扫了眼谢京鹤,仅停留两秒,在场没人注意到。
池砚舟眉心蹙起,盯着楼昭逐渐走远的背影若有所思,“霜霜,那女生是你同学呀?”
“算是吧,选修课上认识的。”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池砚舟眉心蹙起,手指摸着下巴在思忖。
想了半天,还是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她,池砚舟便问,“霜霜,刚才那女生叫什么呀?”
沈霜梨:“楼昭。”
经这么一提醒,池砚舟恍然间记起来了,“我记起来了!京市中学,初中那会儿的光荣榜上!我在那儿见过她。”
但其实不是这次。
池砚舟用肩膀碰了下谢京鹤,“哎,谢京鹤你记得不?当时初二突然杀出来一匹黑马,从年级吊车尾到了年级第二名,就是刚才那女生,楼昭。”
谢京鹤嗓音冷淡,“不记得。”
“像我这种这么守男德的人怎么会记得别的女生。”
他手臂扣着沈霜梨的肩膀,低头凑去亲了一口她脸颊,哼笑道,“我只记得我的漂亮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