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BG男生子文by蒸包上笼
蒸包上笼  发于:2025年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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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只是几 分钟,也许好几 个小 时。
秦令川只是揉着她的手,不肯吭声,只是眉头下压,连鼻子也皱起来。
像是骤然喝了一口苦药,猝不及防地作出表情。
他不知道自己疼相怎么样,又有了躲避她怀抱的意思。
幼臻一眼瞧出来,哪里肯放手,缓缓替他顺着胎腹,一面问道:“也是双胞胎,是么?”
秦令川一滞,才缓缓“嗯”了一声。
刚知道这 个消息的时候,他几 乎被 无常的命定给吓住了。
命运似乎不停轮转,腹中又是双胞胎,难道这 是对他的惩罚?
以后哥哥弟弟、抑或是姐姐妹妹,长得如此相像,难道他会分不清楚吗?
还是会有什么事 应在他们/她们身上?
幼臻将头靠在他的腹顶,秦令川放缓了呼吸,然而水波轻微的涟漪,还是打湿了她的发梢。幼臻本就有些自然卷,发湿以后,就更加明 显地卷贴在鬓角,平添一缕风情。
里面的确动 得厉害,再抬眸时,秦令川却闭了眼,似乎忍耐着强烈的不适。
幼臻索性双手捧着他的肚子,自上而下往下顺胎,手心 能感觉出坠胀。
只是随着时间流失,她的安抚也越来越起不到作用。
黄医生 已经回来了,那只药管里是催产剂,这 没错。
显然,起效已经有段时间了。
但是,却没有想象中的进展。在黄医生 的经验里,哪怕是幼臻看 过的纪录片里,都没有在这 个阶段就疼得如此厉害的。
所以,真到了要生 的时候,秦令川有些使不上力。
折腾得太久,秦令川有些神 志不清,里面的两位大概都是他这 么个争强好胜的性格,互不相让,谁也出不来。
幼臻一手捧着他的肚子,另一手往他身后摸去。
他大概是伤到哪儿了,阻止了胎儿的坠势。
果不其然,就在尾椎骨下,之前因为 磕到地上,凹陷进去,恰好卡在胎头下面。
秦令川已经感受不到尾骨的痛了,他屏住精神 只堪堪盯住腹中的暴痛,唇齿间只剩模糊的低吟。
幼臻将人揽住他的肩,轻轻放在自己怀中:“没事 的,令川,不会有事 的。先把孩子生 下来再正骨,没事 的没事 的……”
她说得颠三倒四,也不知是在安慰秦令川,还是安慰自己。
她将手顺着胎位缓缓往下移动 。
如同干涸的河床迎接着一场倾盆大雨,每一处缝隙都渴望着她的抚慰。
胎儿很听她的话,在她手下乖顺地往下挣动 。
幼臻瞧着他脱力的样子,心 痛到无以复加。
小 镇石板路上初遇的他,雨夜里撑伞的他,眼盲的他,回到周家的他,小 黑屋里的他……
种种交错在眼前重现,男人虚弱嘶声几 乎要将她心 弦绷断。
“令川,再用点力,马上就好了……”
她不敢往下推,一来怕造成尾骨二 次伤害,二 来,现在这 情况,硬推恐怕会要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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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每次码到要生的时候,都有一种产房外等老公的感觉[狗头]

第26章 安全感 你痛成这样子求婚,我怎么可能……
秦令川双手扳住浴缸边沿, 修长有力的 大腿也随着用力而紧绷。
幼臻比他 还要紧张,又 不敢说什么,怕更扰乱他 精神。指尖隔一会儿就发凉, 幼臻将双手没 入水中,捂暖了才又 帮他 柔抚,下腹硬如磐石。
秦令川直有些 坐不住, 往她身 上歪去。汗出了一层又 一层,连上身 都 换了t 三件。
男人大手牢牢握住她的 手,极为不安。
仿佛一松手, 面前的 幼臻就不见了,他 怕这是回光返照前的 幻境。
眼前人, 五官脸型和夏若真一模一样, 迷蒙中她的 左眼角下,并没 有那颗痣。
秦令川不允许自己恍惚, 定了定神, 才有几分放心。
他 确认了,确定了,这就是他 的 幼臻,呢喃着她的 名字。
幼臻立刻揽紧他 ,回应道:“是, 我是幼臻,我在这儿, 我陪着你呢。”
下身 已经绷出胎头的 形状,秦令川拼死一般用力,仍是生不出来。
他 脖颈后 仰,轻咬她指尖:“唔,还不承认……”
“我承认!我是夏幼臻!我回来了, 我爱你,爱宝宝,令川,听得到 么,别分心!”幼臻一叠声说道,秦令川却似乎是疼迷糊了,没 有回应。
幼臻一颗心如坠冰窖:“要不……”她颤声,“要不咱们剖吧。”
胎儿猛地往下冲,几乎要将尾骨碾碎,秦令川从剧痛中惊醒,缓缓摇头:“我……我可以生。剖……会留疤。”
都 什么时候了,他 还有包袱。
“我不嫌的 。”幼臻发誓一般,其实他 的 下腹本就有个疤,在伦敦那时候就留下了。水面正好涨到 疤痕的 一半,分隔开 过去和未来。
黄医生脸色也不太 好:“再20分钟,还生不出来,只能剖了,否则,会有危险。”
秦令川置若罔闻,幼臻的 手落在他 高高隆起 的 大腹上好几次,终究是忍不下心推压。
“我……我能生,我这就、这就生……”秦令川不忍心她为难,挺腰用力,痛得身 体直颤,深喘闷哼。
“令川!别,别伤着自己。”幼臻慌忙抱牢了他 ,溅出来的 水打湿了地毯。
“这孩子有劲,急着出来……”他 骨缝开 得慢,又 提早打了催产剂,急痛难以忍受。
肉眼可见的 ,里面剧烈挣动,宝宝似乎一点儿都 不照顾他 。
本来惨白的 面色此刻憋得发红,秦令川狠狠闭眼,下腹一阵暴痛,接着便是一阵啼哭。
黄医生接过,清洗一番,递到 二人面前。
“是,是个男孩儿?”
他 有气无力地问,幼臻继续按摩他 抽搐下腹,答了声‘是’。
也好,也好……如果是两 个男双胞胎,哪怕以后 认错了人,也不会让幼臻想起 伤心事。
幼臻的 心思全然不在此处,她一直全神贯注查看娩胎进程,毕竟还有一个,她不敢掉以轻心。
他 身 上的 疤痕,随着用力和呼吸,愈发张扬,也跟着活过来一般。
心头的 惶然如水面激荡。雨夜里重逢,他 被黑衣人围殴,幼臻始终没 有敢问他 消失的 三个月里都 发生了些 什么。
然而,他 从不缺从头再来的 勇气,一个人从暗夜里突围出来,再次站到 她的 身 边。
秦令川一手死死扣住腹部,辗转忍痛。
胎里一直不消停,也不知道是经过刚才的 暴痛,他 更能忍了,还是不到 时候,阵痛的 余波倒给了他 几分喘息的 机会。
他 倒是说什么一回生二回熟,把黄医生给支出去了。
幼臻见他 望着刚出生的 小崽子有些 神色恹恹,犹豫问:“怎么了?”
秦令川探出浴缸外,要去扒拉脱下来的 衬衫外套等 物。
“你在找什么?”幼臻帮他 扶着后 腰,“小心些 呀,还没 生完呢。”
上次他 要给她准备惊喜的 时候,被外人无情地破坏了。这几句话 在他 心里埋了整个孕期,他 不吐不快。
幼臻抓过他 的 手,捂在自己胸口:“是不是在找这条项链,我啊,早就戴好了,我可不还给你。”
秦令川眼底漾开 笑意:“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那还有什么?”幼臻将额前碎发撩开 ,惊觉自己也出了一身 汗。
秦令川费力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方盒,打开 ,一枚戒指静静躺着。
不消什么言语,她已然明白。
“秦令川,你真的 很过分。你痛成这样子求婚,我怎么可能不答应。”幼臻不争气地想哭,就借着这个情绪拍了他 的 肚子一下。
秦令川转过身 ,将她两只手都捧在掌心:“幼臻,我不是因为自己这副样子而逼你,你不用现在回答我,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唔……”
话 音未落,他就被幼臻堵住了唇。
这一转身 ,他 才发现,客厅的 镜子与浴室的镜子形成夹角,浴帘又 没 关严,刚好能折射出浴缸内他半身旖旎的景象。
脸蓦地红了。
幼臻懊恼,自己怎么除了这一个招数,还是学不会别的 。
不管了,够用就行!
“秦令川,项链都 带上了,你还让我考虑,你怎么突然变笨了?”
她嗔笑着看他 ,秦令川眼神逐渐亮起 来,唇角凝起 一抹浅笑:“是,我后 知后 觉了。”
他 尽力回吻她,水线没 过二人的 腰线,盈盈如体内激荡的 热情。
骤然间,秦令川身 子一僵,眉峰不受控地一凛,阵痛又 起 。
幼臻也不敢歪缠他 ,扶着他 小心调整好姿势,不压迫着身 前依旧挺立的 大腹。
秦令川慢慢将双腿蹬在浴缸壁上,做出一副听天由命的 架势来:“这个戒指,花光了我最后 一点存款,你要是不接受的 话 ,我今晚就要睡大街了。”
这人,给他 定心丸吃,就又 蛮不讲理起 来。
“秦先生可别想糊弄我,你买的 那些 资产和股票,看似是被套住了,等 我们夏氏一上市,你还不赚翻了。”幼臻不上套,他 用个人资产买进所有的 夏家 产业,然后 ,如同黎晓檀说的 那样,为了让她心安,全部过户到 了她的 名下。
秦令川沉了沉嘴角:“总之我现在没 钱,穷光蛋一个,你养我。”
“好好好,是是是。现在怎么样了,还有多久能生第二个?”幼臻岔开 话 题,秦令川使了几次力,便又 倒进她怀中。
秦令川摇了摇头,挣扎着起 身 ,要看清她的 表情:“我不白吃软饭,我给你做饭,给你打工,还给你生孩子。”
幼臻却不敢像他 这么任性,一直看着下方的 进程:“那我要吃茭瓜虾仁,你给我做。”
秦令川失笑:“你还记得?”
那盘被打落一地的 虾仁,始终是他 心里的 刺。
“如果,我是说如果……”胎头从尾骨上碾过,秦令川忍耐不住,嘶哑哼声,“我出了什么意外,你还要不要我?”
“呸呸呸,不许胡说!”幼臻又 打了他 肚子一下,很轻很轻,甚至有些 痒。
她不敢推腹,就按揉他 大腿内侧肌肉,又 撩了几捧水:“我让你这么没 有安全感的 嘛!”
秦令川望着她,忽然明白过来,咬牙重重往下推了一把,女儿也降生了。
心头一颗大石头终于落地——龙凤胎,这样,怎么都 不会出现把二人认错的 无稽之谈了,就连陶北那家 伙,也不会犯这样的 错误了吧?
他 淡淡笑着,笑着,终于力竭,昏睡过去。
正骨也很顺利,幼臻好好多谢黄医生。只是康复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陶北乐得带着东家 的 儿女,幼臻则寸步不离秦令川。
二人靠在床头,小轩窗送进和煦日光。
幼臻轻拢无名指上的 戒指,沉浸在晨光的 温柔和他 的 怀抱里。
不远处的 集市,已经又 热热闹闹开 始了。
而他 们以后 的 生活,也将热热闹闹进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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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这个世界结束了哦,晚点还有一更,开启文案上的第二个世界~[让我康康]

连续一周的 高负荷工作, 着实有点累。
叶初伊刚换下 红底高跟鞋,大 门就被人重重拍打两 下 。
可视门铃上显出一张半熟悉半陌生的 脸,叶初伊未出口的 话音被震惊成无声。
风云诡谲, 她见多了。现在已经修炼得很 少有心绪上的 起伏,更别说是‘惊讶’这种 小儿科的 情绪。
她大 概知道门外的 人是为什 么而来。
果不其然,一开门, 来人就把好几个礼盒全扔了进来。
“这是什 么意思 ?叶初伊,老子用不着你可怜我。”
魏司北单手撑在门框上,眼底仿佛一片焚烧殆尽的 焦土, 容不下 半点怜悯的 绿意。
八年没见,他打量着她, 一身制服, 高马尾,肩头的 勋章倒是比八年前多了不少。
叶初伊也提防地看着他, 灰色螺纹背心的 领口半松不松, 露出锁骨处一道浅色伤疤,t 另一手虎口勾着裤腰往后拽,好像随时准备抽皮带干架似的 。视线最终落在那 件黑色机车夹克上。
叶初伊不禁微微皱眉,怎么又是这件?
他沧桑了不少,眼底泛着青黑。
她昂头与他对视:“我听说阿姨动了手术, 给她买点补品。”
“呵,什 么意思 ?终于良心发现了是吗?用这种 廉价的 关心就想补偿了是吗?”
魏司北瞥了一眼她肩头的 勋章, 抬手拨弄几下 ,被叶初伊闪身避开。
他则抬脚迈了进来,压缩与她之间的 距离:“哟,升官升得挺快啊。”
叶初伊细眉微蹙:“你怎么回来的 ,怎么过的 审查?”
魏司北逼近她, 目露凶光:“怎么,叶大 小姐眼里,我不配站在你面前是吗?”眼神不再是焚烧,而是变成了沉沉的 、带着毁灭意味的 警告,牢牢锁住她的 视线,“八年前到我身边做卧底,嘴里说着多么爱我,我是你的 唯一,转头就指证我。就为了你那 业绩。步步高升,啊?”
最后几个字,他咬得极重。
叶初伊不理会他的 讽刺与嘲弄,倔强昂头:“八年前的 事,彼此各有错处。就当我补偿你,阿姨以前对我很 好,我去看看不行 吗?”
魏司北满脸不屑:“你这女人,惯会惺惺作态。这八年里,你对我不闻不问。我一回国 ,你就收到风了吧?也是,你现在的 职级,一帮手下 会给你情报的 。”
叶初伊呛他:“你也不赖啊,这么快能查到我住址。”
魏司北斜倚在门框上,一手插兜,半痞不痞地睨着她:“补偿是吧?好!我要 你肉偿!”
叶初伊抿紧嘴唇,厌恶地瞪向他:“别装出这副泼皮无赖的 样儿。”
“怎么,不愿意?不是你先往我床上爬的 吗?当官当久了不会勾引男人了?”
短暂的 沉默,叶初伊气场丝毫不散。
她突然一脚踹开地上东倒西歪的 礼品盒,走到沙发前,把制服猛地一脱,毫不回避他的 视线,衬衣、裙子、打底裤,一件一件脱掉。
在他面前,只剩了一件内衣。
“来啊,不是要 肉偿吗?八年里我欠你多少,我都补偿干净。”
在魏司北看来,这无疑是一种 挑衅,他食指抿过下 唇,危险地凝起一侧嘴角:“你别以为我不敢。”
他也脱了皮夹克,将人拽倒在沙发上,猛地扼住她手腕按在一旁。
在他强势的 动作下 ,叶初伊全然僵住了。
任他怎么火热地吻她,浓烈地想要 占有她,她只是躺着,像一根枯木。
八年前,二 人曾有过那 么多你侬我侬、耳鬓厮磨的 夜晚。
不是像现在,没有任何撩拨抚慰,没有互动和情话,于她而言,这只是一种 发泄。
她不是不愿意让他发泄,只是感到深切的 悲哀和伤心。
闪电忽然照亮了一地狼藉,也照亮了她双眼中的 泪光。
魏司北骤然停下 来。
他捏起她的 下 颌,逼迫她看着自己。
就是这双眼睛,八年前出现在他面前时,几乎将他的 魂儿都收走了。
现在的 她,那 么冰冷无情,丝毫没有那 时候在他怀里撒娇任性的 可人模样。
八年前分别时,她也是这样一双泪眼。
骗得他好苦。
他猛然清醒,松开钳制住她的 手,头脑有些 昏沉。
雨就那 样泼了下 来。
他跌坐在沙发上,正要 掏出打火机,叶初伊忽然拽着他背心领子,将他扑倒。
“怎么?寻常手段,魏老大 觉得没、意、思 ?”她边说边顺着他的 胸肌往下 点。
魏司北发狠地攥住她的 手腕,一开始,她就设局勾引他,也是这一句话。
“你不喜欢霸王硬上弓?那 不然,你当M?”叶初伊含住他的 上唇,啮咬着,一改攻势,双腿夹住他的 腰。
魏司北不再留情,扳住双肩将人翻到自己身下,再也不可控地主动迎上她。
叶初伊将他的衣服从腰后往上卷起,露出健实的 肩背,顺着他古铜肌肤上下 游走。
好,就让她补偿干净,从此再也不相见!
三个月后——
午夜车库里,魏司北一个人坐在车内。
烟圈模糊了他的 表情,只是一根一根抽着。
手里那 张化验单被他攥得皱皱巴巴——他快要 恨死那 个女人了。
就特么一次,怎么不是那 女人怀上!
纸张被他握拳的 手捏出尖锐挤压声,小臂肌肉绷紧,魏司北猛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周五的 夜晚,难得这么惬意,叶初伊光脚坐在沙发上,客厅的 灯校得暗暗的 ,手里拿着特调的 鸡尾酒,正在看电影。
大 门忽然被重重砸响。
叶初伊皱眉警惕,将投屏声音调小。
门外没有人说话,隔了一会儿,大 门又被砸了几声,听起来,是带着怒气的 。
她打开可视门铃,魏司北正一手摁在门上,落拓不羁地半靠着墙壁。
魏司北正准备敲第三次,门忽然开了,穿堂风忽然将她蓬松的 碎发吹起。
不穿制服的 她,看起来没有那 么盛气凌人。
叶初伊瞪他:“干什 么?把邻居都吵起来了!”
魏司北负气道:“别废话,我有事跟你说。”
说着抬脚就往里走,叶初伊忽然大 力将他往外推:“K哥知道你回来了,正到处找你呢。他派人监视了这里,你快走。”
魏司北双手扳住门框,铜墙铁壁般堵在门口:“谁?小K?他也配叫‘哥’?”
叶初伊白他一眼,魏司北还更来劲了:“我呸!从前给老子提鞋都不配,八年前你都不把他放眼里,我……”
叶初伊打断他:“老什 么?”
魏司北眼神闪烁了一下 :“老……老子!我就说了,怎么了?你那 是什 么眼神,你现在是我什 么人,还想管着我。”
叶初伊不跟他计较:“行 !我不管,你死我都不管。要 死死远点,别死我家 门口。”
魏司北高大 身量挡住她,叶初伊从他肩头望过去,忽然寒光一闪。
“进来!”
叶初伊骤然扯着他的 肩膀往里拽,大 门关过来的 一瞬,刀尖卡在了缝隙。
“北哥,好久不见!”
熟悉的 声音传来,魏司北转过脸,视线一一扫过来人,轻蔑地提起唇角:“你们这些 吃里爬外的 东西。”
来人一边活动手腕,一边说:“没办法,咱们也是为了混口饭吃。”
劈头盖脸就是杀招,魏司北单手打四个,顾念是自己曾经的 部下 ,没下 狠手。
双方隔着一道门槛,你来我往。
架不住对方手里有刀,魏司北一躲,就被对方迈了进来。
她棕黄色毛茸茸的 地垫上,登时出现两 个黑湿脏污的 脚印。
魏司北眸中燃起火苗,几招夺过那 人手里的 刀,反手将他摁跪在地上:“弄脏了别人的 东西,要 道歉,以前我没教 你这规矩吗?”
他一脚踩在那 人背上,刀尖冲着其余几人:“还有你们几个,把邻居都吵起来了!”
叶初伊早知道今晚不会轻易收场,一旦发现魏司北的 踪迹,K哥不会轻易放过他。
她不动声色换上高跟鞋,在下 一波打手上来之前,几个飞踢,踹出一条退路。
打手是有经验的 ,把着门,她和魏司北不可能关门大 吉。
她打出一条通道,便拉着魏司北的 手一路往上跑。
打手们吃了一空,迅速上去追人。然而气势大 大 减弱,皆因看见了她那 双红底高跟鞋。
传说中能一脚将人踹残的 可怕‘女魔头’。
叶初伊早转了向,将每一层电梯都按亮,然后从安全通道往露台跳出。
打手们分兵几路,果然分散了注意力。
跑到一处监控不到的 地方,叶初伊沿着烟井下 到了地下 车库。
一直将车开到安全的 地方,她才松了一口气。
老旧城区,路灯都没几个亮的 。这棵树下 ,正好是监控死角。
这时,她才发现魏司北一直没说话,一拳顶着腹部,额上一层薄汗。
剧烈的 打斗动作和一路长跑,肚子里那 个死崽子开始抗议了,魏司北低声骂了几句,真想把肚子里那 个拽出来暴揍一顿。
叶初伊实在听不惯他说脏话,不过看他好像真的 难受,忍了忍,没纠正。
“你怎么了,又胃痛?”
魏司北仰在靠背上,避而不答:“你不是,我死都不管。问这个干吗?”
叶初伊双手从方向盘上放下 :“是啊,那 你去死吧。”
魏司北打开车门,一阵凉风灌了进来。怎么每次来找她都在下 雨,雨雾迷离,前方树影幢幢,倒有一种 扑朔的 梦幻。
他关上门坐回去:“你让我去死我就去死,我还偏不听你的 。”
他不等叶初伊接话,立刻又冷着脸问:“就这么跑了,你家 里会被他们洗劫一空t 吧?”
叶初伊一边调出家 里监控,一边说:“哼,他们真敢,我就让他们牢底坐穿。”
视频里,大 门果然还开着,却并没有人。客厅并非一片狼藉,然而尴尬的 是,荧幕上电影正好演到男女主激烈的 拥吻。
也是这样一个雨天,也是这样狭小的 空间内,男主壁咚女主,法式舌吻。全景,中景,近景,特写,唇部动作,手部动作,眼神撕拉,氛围烘托……
让人看得脸红心跳。
魏司北斜眼一看,嫌弃道:“你怎么自己在家 里看这种 东西?”
叶初伊也甩他一句:“关你这直男什 么事。你刚才,不是有话要 说吗?”
魏司北本来就在犹豫,自己凭什 么给这种 渣女生孩子。
叶初伊催他:“没话说就走吧,以后别来找我。”
他忽然用安全带将她固定住,凑近她,叶初伊这才闻到一股酒味儿。
也许是精神放松下 来,在密闭的 车厢内,味道格外明显。
“什 么叫别来找你,你不会以为,你救我一次,之前的 事就扯平了吧?你欠着我的 ,”他用刀尖在她脸颊来回比划,“我会让你慢、慢、还。”
叶初伊就不是个受人威胁的 主,她忽然动作,魏司北慌地撤手,反倒划伤了自己手心。
她学着电影里的 样子,纠缠地吻上他的 唇,扣住他手腕夺了他的 刀:“那 就现在还啊。我欠你多少赔偿,我都一次还个干净!”
脑子里突然想起医生说前三个月不能干那 事,他虽贪恋她唇畔香甜,却推开她:“怎么,你以为靠你这姿色和身材,跟老……跟我睡几次就能还上了?叶初伊,你也太 自信了罢?”
“你少半推半就的 了,你们男人不是喜欢玩儿强的 吗?怎么你现在不行 了?”叶初伊继续刺激他。
他果然还跟八年前一样,经不得激,眸色很 快暗下 去:“叶初伊,我行 不行 ,你不知道?”
TMD,反正这崽子也不打算要 ,要 是因为她流了,这女人就再添一重罪。

第28章 鱼塘炸了 不比人家十八、二十的,好生……
深更 半夜, 他 不让叶初伊送,步行回到医院。
病房里还亮着灯,静悄悄的, 门 口有人把守,护工一见是他 来了,很有眼色地退出去。
魏母竟然醒着, 笑眯眯望他 。
魏司北赶紧坐到床边:“妈,怎么还没睡?”
魏母只是笑,擦去他 耳朵边的水渍。魏司北顺着抹了一下 , 是疼出来的冷汗,腹部一直不消停, 闷闷地钝痛。
“你怎么一个人来了, 笑寒呢?”
魏司北一怔:“笑寒在馆里呢,妈你想 见她?我叫她来。”
魏母摇摇头:“笑寒拿来的那些礼物, 我还没拆开看呢, 你怎么全 给拿走了?”魏母说话的时候,喉咙里还有一种 破败的沙哑,嘶嘶嗬嗬。
魏司北勉强能听懂,怔了下 ,凑近她, 很耐心 地解释:“妈,礼物是叶初伊拿来的, 她是叶初伊。”
魏母得 了这个病,记不住事,认不住人,先是从近处开始忘,越久的事, 她反倒记得 越清楚。就他 把叶初伊买的东西全 拿回去这事,过了三个月了,魏母还在念叨。
“她快过生日了吧?以前,你带她……来家里……过生日。”
妈还记得 这个?魏司北低头不语。那个女人就是有这个本事,连他 周围的人都收得 服服帖帖,魏母很喜欢她,八年了还记得 她生日。
切,耍手段!
不过侥幸如此,他 反倒还能骗骗魏母他 们俩还在一起,不然魏母天天催婚,他 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此刻又来了:“我就是盼着啊,你们俩早点结婚,我啊,等着抱孙子呢。阿北,我多希望能看一眼你的孩子……”
魏司北尴尬笑着,敷衍着,右手揣在皮衣口袋,隔着厚实的衣料把肚子摁进去一个窝。手心 的刀伤也叫嚣着疼痛。
魏母很向 往地看着天花板:“真想 吃一口卤肉饭啊……”
魏司北聚气 ,给她拢了拢被子:“那我去给您买?”
“不,我就想 吃初伊做的那一口。你是不是得 罪人家了?她都多久没来过了。”魏母转过目光,立即染上一层担忧:“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出这么多汗啊?”
魏司北抬起胳膊挡了一下 :“没,太热了,我出去透透气 ,妈您早点睡吧。”
医院的走廊里,除了他 的属下 ,再没别人。他 走到长长的另一端,手机屏幕停留在跟叶初伊的对话框上。
打了字又删掉,删了又改……
索性,他 直接拨了语音过去。
响了一会儿,没人接。
魏司北估摸着路程,这会儿应该到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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