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见东西价值,成了富贵花!by酒巷与猫
酒巷与猫  发于:2025年11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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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南珠无奈:“我一开始也是无心的。只是我怕万一被他们发现了什么,会连累瑶珠堂。”
“怎么会?!”姜沐瑶说道:“你放宽心吧,孰是孰非我还是能分得清的!”
许南珠看着她,突然笑了。
姜沐瑶摸摸胳膊:“你笑什么?怪可怕的。”
许南珠说:“我开心,我没看错人。”
姜沐瑶白了她一眼:“从你帮我,而不是帮姜木青,我就知道,你看人特别准。”

轮到她们时,姜沐瑶拿出了那枚糖包山蓝宝石戒指。
她先是介绍了宝石独特的切割和色泽,接着,话锋一转,便讲述了她自己编的那个爱情故事,还将戒指赋予上“诺斯塔德的祝福”这样的意义。
据她所编,这枚戒指承载着守护真爱的魔力。拥有这枚戒指,便能永远拥有爱情……
事实证明,不管人有钱没钱,人们都信这一套。
当即就有人感兴趣,想买下送给自己的夫人。
所有的藏品都展示完毕,进入了自由交流的环节。
对某件藏品感兴趣的人,可以邀请持有者私下详谈。
九条凛子率先表示了对战国青铜错金嵌绿松石带钩的兴趣,她笑着起身,向大家道歉。
“不好意思,我想先和陈桑谈。”
主办人这样明确的说了,客人自然也要给她面子,那件带钩便默认是她的了。
令许南珠没想到的是,有两位买家对戒指感兴趣。
她此刻心心念念的都是?簋,便把戒指的事交给姜沐瑶去处理。
让周亚跟着保护。
她自己就留在了大厅里。
交流会进行到现在,?簋都没有出现,也不知道陈卓远的消息可靠不可靠,也不知道持有人会不会改变了主意,用其他东西换掉了?簋。
她抬头望了一下这栋小楼。
以她的能力,?簋这个级别的文物,只要在这房子里,她绝对能找出来。
这样想着,她便打算起身,一间一间看过去。
刚一起身,就有一位穿着和服的服务员走过来,礼貌地对她屈身。
“许小姐,我们主人交代,若您觉得闷了,可以到后园散心。”
“我们这里的枯山水,虽比不上贵国的园林,却也别有一番意境。”
说着,便为许南珠指了一个方向。
许南珠只好笑笑:“正好,我也想出去透透气。”
枯山水没什么可看的,还没她的归宁小筑有生气,她逛了一会就觉得无趣了。
她没有回头,一直顺着小路往前走,穿过一个月洞门,来到了一处更为开阔的地带。
面前还有一幢二层小楼。
和刚才交易会的小楼一模一样,要不是许南珠一直默默记着路,恐怕也会以为回到了原点。
她往前继续走着,这里原本十分寂静,突然有细碎的脚步声,和衣料摩擦声从走廊尽头传来。
她朝声音来源看去,只见四五位穿着和服的侍女,小步走过来。
她们低着头,目不斜视,从许南珠面前徐徐穿过。
就在这时,她的眼睛突然提示,其中一个侍女手里托盘里的碗,被淡淡的黑光笼罩着。
难道有毒?
许南珠没做多想,深吸一口气,她拦住前面一个侍女,用刚学的日语问道:
“抱歉,我迷路了,请问交流会应该往哪里走呢?”
那个侍女鞠着躬,指了一个方向。
许南珠谢过她,然后在转身的那一刹那,不着痕迹地撞了一下后面的侍女。
侍女的托盘被撞翻,碗也应声落地。
那是一碗类似于中药一样的液体,泼在地上还在冒黑光。
“真是对不起!”许南珠赶紧鞠躬道歉。
那侍女连连鞠躬,反而关切地问:“没有伤到您吧?”
许南珠摇头。
侍女便转身往回走了。
许南珠又看了一眼地上的药,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只好决定回到交流会再做打算。
这时,屋子门开了,一位白发老太太走了出来。
她用日语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立刻有侍女将刚才的事汇报给了她。
老太太抬头打量着许南珠,倒也没有生气的样子。
许南珠只好再次道歉:“对不起,我不小心撞到了药。”
老太太微微一笑,温和地说:“没有关系,您没受伤就好。”
她又叫了一个侍女,让她送许南珠回到交流会。
许南珠改变了主意,试探性地问:“冒昧问一句,有人生病了吗?”
老太太点点头,将门轻轻合上,然后往许南珠这里走来。
“家主大人生病已久,不过您刚刚打翻的,是他晚上饮用的补品……厨房里还有多的备着,不必挂心。”
还有多的……
许南珠想,这意味着,下毒的人很可能还会再次动手。
许南珠也不知眼前的老太太是哪一边的,不敢直说有人下毒的事。
她便试探性地问:“需要我帮忙吗?我对中医有些了解。”
没想到这位老太太特别惊喜,她急忙问:“真的吗?您真是中医?”
许南珠笑道:“算是吧。”
“请您务必稍等!”老太太激动地说:“我去请示家主大人。”
说着,便快步向屋内走去。
很快,她便返回了,对许南珠招手:“中医大人,家主有请。”
许南珠深吸一口气,就算是为自己打气了。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走进了和室中。
一位老先生正跪坐在屋子的正中央,身形挺拔,看着精神不错,就是面色不太好。
他没有头发,应该是剃光了,有一圈黑光绕着他的额头一圈。
许南珠心里便有了数。
老先生对她点点头,指了指对面的坐垫,声音沉稳:“请。”
许南珠便照着他的样子,蹩脚地跪在他对面。
她切入主题:“您是有头疾?”
老先生原本面容平静,闻言后惊讶地抬头,目光带了些探究:“您一眼就能看出来?”
许南珠点头:“应该困扰您许久了吧?”
老先生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神里多了些坦诚:“的确是的,算起来,已经有三个月了。”
“这三个月里,我夜不能寐。”
许南珠又问:“有去医院检查过吗?”
老先生嘴角露出一丝嘲讽:“西医查不出来,中医说脾虚。”
或许是因为许南珠一语中的,让他看见了一丝希望,他不自觉地回答了许南珠一个又一个的问题,非常配合。
许南珠看了一眼始终恭敬地站在他身后的老太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老先生会意,便抬手让她出去了。
等门再次关好,房间里就只剩下他和许南珠。
“您现在可以直说了。”
许南珠问:“老先生,您的补药,药方是固定的吗?经手熬药和送药的人,一直是同一批人吗?”
九条家的家主,何等精明,他立刻就反应过来。

屋子里又只剩下两个人,都盯着药,没有说话。
许南珠看着那碗药,药是黑色的,上面的光也是黑色的。
她俯身上前闻了闻,假装确认药品的味道有问题,然后对着老先生点点头。
老先生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开口问道:“这药……真有问题?”
许南珠想说:“别打草惊蛇,我之前已经故意打翻了一碗,没想到他们又送了一碗一样的上来。”
这句话太复杂,她说了好一会儿都没说出来。
手机早在进场的时候就被收走了,老先生看出她的窘迫,把自己的手机递给许南珠。
许南珠赶紧接过,打开翻译app噼里啪啦翻译成日语。
她不得不感慨,学习之路还很遥远啊!
老先生看完翻译,表情更差了,唤了守在门外的老太太进来。
他只用食指虚指了一下药碗,那老太太立刻变了脸色,二话不说端着药碗退出去了。
老先生这才转向许南珠,微微躬身,问:“失礼了,还未请教小姐贵姓?”
“许。”
“许小姐,我已派人去查,如果您没事,不妨留下来看一场戏。”
“我是来参加前院的交流会的,现在正好没什么事。”
她又问:“您已经相信这碗补药有问题了?”
“没错。经您的提醒,我才记起来,三个月前家里的人员的确有不小的变动,我也是从那时起,身体便开始不对劲。”
“而这碗汤药,我每每喝完,都会觉得身体燥热,然后便睡得极熟,以前以为是起了药效,现在想来,处处都是蹊跷。”
“睡醒之后,头痛不重反轻,我不但没察觉出问题,反而更加依赖它。”
正说着,老太太回来了,她不紧不慢地按照礼节,按部就班,敲门,脱鞋,摆好鞋,进门,转身关门,再一步一步挪过来。
许南珠的性子已经算是稳的了,现在看着都急。
她俯身在老先生耳边说了两句话,老先生勃然大怒,拍了一下桌子:“给我彻查!”
和室门哗啦一声被完全拉开,许南珠这才发现,外面早就乌泱泱站了一大片的人!
少说也有三十多吧。
他们或低头缩肩,大气都不敢出,或身穿黑色西服,凶神恶煞。
许南珠在屋子里,竟然一点都没听见外面的动静。
然后便是审问的环节,她一句听不懂,真的只是看个热闹。
老先生根本不用开口,自有手下人帮他把事情处理了。
等到有人厉声哭喊,被带了下去,这件事就算暂时了结了。
下毒的人是查出来了,身后的指使人肯定没那么快查到,老先生借着翻译app,对许南珠表示了感谢。
这时,九条凛子才得到消息,急匆匆从前院赶了回来。
两个人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她又对老先生提起了许南珠。
估计是在说刚才发现领带夹的事。
他们无比郑重地对许南珠鞠躬,阿里嘎多说了好几遍。
老先生突然让九条凛子扶他站起身,往地下室走去。
他示意许南珠跟上。
地下室被装修成了密室模样,厚重的保险门打开,里面恒温恒湿,珍藏着各式各样的古董。
许南珠只眯眼看了一圈,就感觉金光四射,极具震撼力。
老先生说:“许小姐,您对我的帮助无以回报,请在我的收藏中,任意挑选一件吧。”
许南珠帮他只是出于本能,没想过要任何回报,但是她的确对这里面的东西感兴趣。
小日子哪里有那么多的宝藏?里面不知道有多少是从华国弄来的。
她只要把那些东西默默记下,回头告诉陈卓远,说不定能帮到他们。
“九条先生,我帮助您,并不是为了这些。”她先礼貌婉拒,又请求道:“但是我想参观一下,可以吗?”
老先生大方一摆手:“请便。”
以前的许南珠,看东西只关注光的颜色,而现在,她仔细看起古董本身,想记下它们的样子。
好在每件藏品底下都有标签,上面写着日文,偶尔夹着中文。
这中文,就是藏品的名字了。
她慢慢走着,一路看过去,在一个角落里停下脚步。
她看见了一个青铜盖子!
标签上的日文看不懂,但是她看见了“?簋”两字!
许南珠一惊,原来这东西在这里!
她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这样,刚刚就不拒绝得那么快了……
见她在?簋面前站了许久,九条凛子马上拿出钥匙,将它取了出来。
“您慢慢看。”
许南珠假装很感兴趣,看了又看,故意拖延时间。
后脑勺仿佛刻上了“我想要”三个大字……
最终,她试探地问道:“我可以买下它吗?我家里有一个青铜盒,虽然锈色对不上,但是能勉强凑成一套。”
九条老先生大笑两声:“许小姐客气了,您既然喜欢,只需要说一声即可。”
“别说是这个盖子了,哪怕您要的是我藏品里最贵重的东征方鼎,我也会拱手送您。”
许南珠这时还不明白东征方鼎意味着什么,她还来不及多想,?簋便已经被装到了防弹箱里,递给了她。
她强压住激动,宠辱不惊地礼貌道谢,和九条凛子返回前院。
路上,九条凛子微笑道:“真是巧合,我原本也打算让?簋在这次交流会上亮相,没想到被您一眼看中。”
“看来,它和您有缘。”
回到交流会,姜沐瑶和周亚看见她进了大厅,两个人松了一口气。
姜沐瑶快步走来,问:“南珠你去哪里了?我真的要吓死了,不是夸张的!”
谁知道她刚把戒指出手,下楼到处找许南珠,又连个人影都没看见的后怕?!
周亚万年不变的表情这时才有了变化,虽说嘴上没说什么,却一直皱眉打量着她。
发现她手里多了一个箱子,姜沐瑶问:“这里面是什么?”
许南珠摇摇头:“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晚点再跟你细讲。”
陈卓远远远看着她,仿佛用眼神询问她发生了什么。
许南珠只看了他一眼,便挪开了视线。

九条凛子道歉道:“不好意思,家中出了一些事,让各位久等了。”
“众所周知,我们的交流会,每次都会有一件隐藏款亮相,这次经过大家的商议,由九条家展出。”
她拍拍手,很快有人抬了一样东西上来。
上面有红色绒布盖着,她伸手轻轻拉下绒布,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印着埃及女王半身像的板子。
“古埃及女王双面浮雕。”
陈卓远下巴都惊掉了。
?簋呢?说好的?簋呢?
这已经是最后一个环节了啊!
看着他焦急的神色,许南珠只能憋着笑。
他根本不想看那个绶镜,只想着找机会溜到楼上打电话。
只可惜没有机会。
大家围着浮雕欣赏,许南珠还跟添乱似的,凑到陈卓远旁边说:“是真品。”
陈卓远:……
谁在乎它呢请问?!
他满脑子的疑问,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难道是刚才的真假风波,让九条家有了疑心,所以换了藏品?
还是线索有误?
不管是哪种,这次任务彻底失败了。
他面无表情,格格不入地站在人群最外围。
熬啊熬,交流会终于结束了。
许南珠拿回了手机,叫了司机来接她。
车来以后,她看见在一旁不停发信息的陈卓远,叫了一声:
“陈先生,一起吃个饭吧?”
陈卓远虽然有任务在身,但是他对许南珠十分好奇,自然不会拒绝这个能了解她的机会。
上了车后,谁也没有说话。
陈卓远出示了一下自己的二维码,让许南珠加他好友。
然后在手机上打着:
【许小姐,虽然任务没有成功,但是还是感谢你的帮助。】
许南珠看了一眼信息,没有回复。
她反而开口问:“陈先生住在哪里?”
陈卓远报了一个地址,他没有住在九条凛子安排的酒店。
许南珠拍拍司机的椅背:“直接送陈先生回酒店。”
陈卓远:???
不是说好吃饭?
酒店门口,陈卓远下了车子,正要关门。
许南珠又说:“陈先生,你忘记拿你的箱子了。”
她提起保险箱,塞到了陈卓远手里,把门关上。
“回见!”
车子一溜烟跑没了影,留下一头雾水的陈卓远。
回了房间,他一边接电话,一边将保险箱放在桌子上。
他迫不及待想看看许南珠到底在搞什么鬼。
“对,任务失败,不知道为什么?簋没有出现,可能是察觉到了什么吧。”
电话那头的声音也是闷闷的:“既然如此,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辛苦你了,你休息一天自己回来吧。”
陈卓远甩锅道:“要我说,还是你们做事太粗糙!拿个赝品差点坑了我!”
他把箱子打开,继续说:“把我搞得跟小丑一样,要不是许南珠……?簋?!”
“什么许南珠是鬼?”
(ps.“?簋”音“四鬼”)
陈卓远看着箱子里躺着的青铜盖,惊叫出声:“?簋啊!那个青铜盖子!现在在我这!”
“你不是说任务失败了,连东西都没见到?”
陈卓远也不确定:“局长……我先挂了,我拍几张照片发给你,你看看这玩意是什么……”
照片传过去,局里上上下下都惊动了。
照片被转发到他们群里,经过几个大佬的鉴定,结果出来:
是真品。
可以开庆功宴了。
局长笑嘻嘻:
【你这小子,都学会欲擒故纵了。】
陈卓远答道:
【不是我,我真的没见到?簋,这是酒店门口许南珠硬塞给我的……】
【……你也别休息了,立刻收拾好行李,带上?簋,我马上走程序,让你顺利过海关。】
局长说:【三个小时后,我在机场等你。】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原本这次的行动只是确认?簋的持有人,没想到许南珠不声不响把东西都弄到手了!
许南珠这边,姜沐瑶使了浑身解数,用她三寸不烂之金舌,把戒指卖了两千万的价格。
买家是来自中东的土豪。
他准备买去送给自己最爱的小老婆。
一笔交易下来,买卖双方都觉得占了大便宜,皆大欢喜。
她们在日本又待了两天,疯狂购物。
姜沐瑶终于不用紧巴巴过日子,之前的大小姐做派又冒了出来。
只买贵的,管他对不对。
这一点也契合了许南珠的消费观。
毕竟时间宝贵,哪有功夫一点一点挑?
除此之外,姜沐瑶还买了一些限量款的当地的瓷器,带回去放在店里卖。
不得不说,小日子十分珍惜他们从华国学来的东西。
还善于将那些技艺推到极致。
这些瓷器,在国内也有自己特定的市场。
两个人说笑着,便拐进了一条僻静的小街。
静谧又古老,是许南珠对这一条街道的第一感觉。
路边的房子都是唐代的建筑风格,飞檐斗拱,让人有一瞬间穿越了的感觉。
姜沐瑶不禁感叹道:“现在要看最正宗最完整的唐代建筑,还得来京都,真的有些讽刺了。”
街角有一家二手书店,老板坐在柜台后面,戴着一副老花镜悠闲翻着书。
许南珠对这样的东西特别感兴趣,拉着姜沐瑶走了进去。
老板见有客来,礼貌起身,躬身问候。
姜沐瑶随意翻了翻,说:“全是日本字,看也看不懂。”
许南珠眯着眼看了一圈,没有看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她听见姜沐瑶这样说,心想,也是的,就算有什么珍本,恐怕拿回国也不好卖。
老板听出她们的口音,突然示意她们稍等。
很快,他从内室抱了一沓书出来,用日文说:“华国的、华国来的。”
许南珠眯眼看,里面竟然有三本是绿色的。
她故技重施,指着这堆书,用简单日语问:“这些、一起、多少钱?”
老板“嗯”了一声,思索了几秒,说了一大串日语。
许南珠拿出手机,打开翻译软件,让他对着手机重复一次:
“这些啊,是从前一个老住户留下的杂物里清出来的,你想要的话,算你一万日元好了。”
许南珠迅速换算,按照汇率,大约是拿日元去掉一个零,再除以二……
不到五百块!
姜沐瑶在一旁翻着书,也发现了什么,激动地朝许南珠眨眼。

许南珠客气地付好了钱,和姜沐瑶两个人一人抱着一半书出了店。
刚转过弯,姜沐瑶激动地说:“南珠,你猜我发现了什么!里面有民国时期著名诗人吴慕远的手稿!那字迹!那笔记本封面的特有的留款方式,八成是真迹!”
许南珠说:“我也发现了,这次出来收获很大!”
姜沐瑶化身小猫,拿着脸使劲蹭许南珠的袖子:“你可真是一个幸运星!”
“如果不是你,我们根本不会进这家不起眼的小店!”
“如果不是你,我们根本不会来日本!”
“如果不是你,我们也拿不到这枚蓝宝石戒指!”
“如果不是你……”
她越说越激动,许南珠打断她:“好啦好啦,如果不是你,我也懒得跑这一趟呢!”
这话不假,依照她的个性,一个人根本不愿意跑那么远。
说起来,她一步步走到今天,身后仿佛有一双手在推动着她。
让她做了许多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事。
一次又一次突破,成就了现在的许南珠。
她们回了酒店,第一时间退了房,转到东京继续购物。
就这样买得不知天地为何物。
她们在机场道别,姜沐瑶带着瓷器和书回京城,许南珠直接回海城。
一落地,才刚刚打开手机,就有一个陌生电话进来。
是京城的座机。
“这年头除了诈骗和推销,哪里还有人用座机啊?”许南珠嘀咕一句,毫不犹豫挂断了。
没想到,没过几秒,电话又响起来。
许南珠顺手又挂了。
她心里想,再打一次我就接。
但手机没了声音,想来那边应该放弃了。
她和周亚拿好行李,往停车场走去,潘教授的电话打了过来。
看到导师的来电,许南珠心里一慌,该不会是来问学得怎样的吧?!
这几天虽说和姜沐瑶在一起,可她一点也没看书。
她有着与生俱来的,对老师的恐惧,战战兢兢接了电话。
“潘教授,你好。”
潘教授没问学习的事,问了另一件事:“南珠,国家文物局的王局长怎么在找你?他说电话打不通,就找到了我这来了。”
“啊?”许南珠惊呼:“我刚刚是接到一个京城的座机,还以为是诈骗电话就挂了。”
潘教授:“王局长的语气听着挺急的……对了,我听说有个国宝级文物被追回,这件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他已经很自然地把这类不寻常的事和许南珠联系在一起了。
许南珠说:“是和我有关系,我顺手帮了个忙,没想到惊动局长了。”
潘教授暗喜,刚才老王给他打电话说起许南珠,问他认不认识,他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情况下,果断承认了许南珠是他的得意门生。
一想到现在文物局里的反应,那真是一个爽啊!
谁曾想他临退休了,还能收个这么厉害的关门弟子!
潘教授呵呵两声:“干得不错啊南珠,好了,你一会空闲了,给他们回个电话吧,我还有事,先挂了。”
潘教授挂了电话,立刻给国家文物局打了过去。
他此刻与有荣焉的心情达到了顶峰,急需一个发泄口。
“老王啊!我刚刚帮你跟小许说了,她说一会就给你回过来!呵呵,小许这孩子,反诈意识强,一般的电话都不接!幸好你找到了我哇!”
王局笑着回道:“老潘,没想到你的眼神一如既往地好啊!不声不响收了个宝贝徒弟!”
“许南珠同志这次不仅是追回国宝,更是无偿捐献,这份觉悟和贡献,局里上上下下都非常震动,正在研究如何表彰呢!你啊,就等着好消息吧!”
王局这番话说得潘教授心里舒服极了,他爽朗笑着:“小许的确天资聪颖,得表彰!得好好表彰!”
许南珠上了车才给王局长回电话。
王局长的声音沉稳、亲切:“您好,请问是许南珠同志吗?”
“您好,我是许南珠。”许南珠礼貌回应:“抱歉,我刚刚误以为您的电话是骚扰电话。”
王局长笑声十分爽朗:“哈哈!没关系没关系!许同志警惕性高,这是好事!”
他不掩对许南珠的赞赏:“我长话短说,这次冒昧联系你,是代表国家文物局,向您表示最诚挚的感谢!”
“您追回的战国青铜?簋,是真正的国宝啊!您为国家立了大功!”
许南珠能感受到王局的激动心情。
“王局长,您言重了,我只是做了每个国人都会做的事。”
“许同志的觉悟就是高啊!”王局长话锋一转,提起了正事。
“基于你做出的巨大贡献,我们计划举办一个表彰大会,就在下周一,请您务必出席。”
许南珠有些犹豫,问道:“会有记者吗?”
王局长:“会有媒体全程报道。您是有这方面的担忧?”
许南珠说:“是的,我不太想曝光身份。”
她想了想,又问:“我能让我的合伙人姜沐瑶女士代替我出席吗?”
王局长立刻说:“当然可以!其实我的意思也是如此,我希望能最大程度地保护您的隐私,让您的生活和工作不会受到打扰。”
更重要的是,许南珠还有可能成为他们最大的一张底牌。
既然是底牌,当然不能一开始就亮出来。
许南珠了然:“我和姜沐瑶商量一下,晚些再给您回电话。”
王局长又笑着说:“您可以和庄恕联系,你们都是年轻人,沟通更加顺畅一些。”
“庄恕?他是哪位?”
王局长惊讶地问:“诶?那小子不是说加你好友了吗?就是跟你在交流会上见过的那个男的。”
许南珠更惊讶:“是他……他不是叫陈卓远吗?”
王局长恍然大悟:“他还没跟你说啊?陈卓远是他的化名,他本名叫庄恕!”
“原来是这样……”许南珠明白了:“我知道了,我会跟他联系的。”
挂了电话,许南珠看了一眼路,离到家还有一会,便又拨通了姜沐瑶的电话。
她的航班比许南珠的要早一些,现在也到京城了。
“南珠,我正准备给你发信息呢!我刚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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