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见东西价值,成了富贵花!by酒巷与猫
酒巷与猫  发于:2025年11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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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南珠眯了眯眼,估计玉镯价格超过八百万元,她抬手想要脱下:“你不需要付给我这么多钱。”
林美然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我所有的东西都变卖了,只剩下它。请你不要推辞,这不光是酬劳,还是我的一番心意。”
许南珠确实很喜欢这个玉镯,她这半年看了不少珍宝,却没有一件能像它这样,让她爱不释手的。
不光是颜色还是圈口,都好像为她而生。
许南珠放下手,坦然说道:“既然这样,这份心意我就收下了。”
林美然松了口气,笑了起来。
许南珠又说:“但是它实在太过贵重,所以我决定再送你一部戏。”
林美然一怔:“你、你说送我一部戏?”
她适才试探地提了一句想去雁南飞,许南珠没有接话,她知道她并不认可她……
这也很正常,自己身上那一堆破事没解决,就算去繁星也救不了她。
但是许南珠突然改口,虽说是因为玉镯,而不是肯定自己的能力,也让她欣喜若狂了。
林美然不是个矫情的人,她现在的状况容不得她矫情了。
目前最重要的是,她要抓住所有机会。
她爽快地笑着说:“那我就先谢过你了!”
许南珠说要送她一部戏,那可不一句空话。
她要找的,必须是一个至少泛着红光,甚至最好是金光的剧本。
所以她当即回到雁南飞。
顾彦看见她,还愣了一会。
“我的天哪!我可真是活久见了,大忙人竟然想起回公司了?!”
许南珠摆摆手:“去,给我找瓶好酒,我带走。”
“哦,对了,把公司最近收到的电影剧本都拿给我看看。”
顾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但是他还是照做了。
先从酒柜里找了一瓶贵的要死的红酒,想了想,又放了回去,换了一瓶度数比较低的。
然后让关秘书把最近拿到的几个优质剧本带过来。
顾彦把办公室门掩上,把酒放在许南珠的办公桌上,好奇道:“是你要喝酒?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
许南珠拿过酒瓶看了看,又放进自己的包里。
“没有什么不开心的,只是我决定学着喝酒。”
顾彦心里想,还好他机智,换了一瓶温和的。
许南珠把这些本子看了一遍,品质都不错,但是没有一个适合林美然。
林美然的外部形象,注定她更适合驾驭一个大女主的角色。
许南珠又转头,打起公司的几个合作过的编剧的主意。
可他们都是男的,恐怕很难写出真正出彩的的大女主剧本。
想来想去,许南珠决定放弃原创剧本,找找市面上的女频小说。
这还真找到了一部合适的。
小说的女主原本是顶尖企业的中层女管理,因为遭人排挤而跌入事业低谷。
又遭到男朋友背叛、同事诬陷等等原因,她被迫离职、被迫加入一家濒临破产的老牌企业,带领团队对抗行业巨头,一步一步重返事业巅峰的故事。
这部小说里的女主和林美然特别契合,同样的处于事业低谷、同样的面临情感割裂,同样需要完成从挫败到自信的改变。
简直就跟量身定做一样。
唯一可惜的是,这部小说上的光,只是绿色。
但是许南珠不介意,她可以组建一个编剧团队,一点一点改成更好的颜色。
无非就是多花点时间,慢慢磨嘛。
她指着电脑,对顾彦说:“找人帮我把这部小说的影视版权买了。”
顾彦深吸一口气,熟悉的感觉又来了,珠珠又要搞大事了!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还需要我做什么?”
许南珠转着椅子,说:“把钟伟伟叫过来。”
钟伟伟在雁南飞特地给他准备的小办公室里埋头创作。
自从上一部喜剧获得了成功,他决定深耕这一个领域。
但是要知道,喜剧创作比悲剧要困难许多。
逗人笑比把人弄哭难多了。
一听许南珠召唤,他随手抓了抓头发,让自己看起来体面一些,然后就赶往许南珠的办公室。
许南珠只是把那部小说给他,让他试着改编一段。
钟伟伟读了两章,突然有了灵感,就着许南珠的电脑噼里啪啦打起字来。
他越写越来劲,完全忘记身在何处,竟然埋怨起来:“这破键盘也太难用了。”
许南珠奇怪地说:“真的吗?我怎么没觉得?”
“你打字少呗!但凡多码几个字就知道,这键盘狗都不用……”
顾彦踢了他一脚:“我看你是飘了!”
钟伟伟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竟然吐槽老板的东西,他赶紧找补:“我不是说您,我是说买键盘的人,太没眼光了!”
他可太知道了,许南珠绝对不可能自己采购办公用品。
顾彦气笑了:“没眼光?劳资买的!”
钟伟伟哭笑不得,谁能想到堂堂二老板竟然亲自买键盘这种小东西!这下可好了,他一口气得罪了两个老板。
许南珠推推顾彦:“你别说话了,让他安心创作。”
“明天重新买键盘……”许南珠又低声补了一句:“让行政部的人去买。”
顾彦:???
有了许南珠解围,钟伟伟擦擦汗,继续改编起来。
钟伟伟文思泉涌,一口气改了三集,恭敬地递给许南珠过目。

只是三集的内容,看不出什么光来,许南珠便认真阅读了一下里面的内容。
钟伟伟的笔力深厚,加上他之前写多了喜剧,竟然把原本冲突的剧情改得又燃又有趣。
这么一来,女主的形象就变成了虽然身在逆境也能苦中作乐的飒爽女人。
整体读下来,竟然挺吸引人的。
“你先改着,一起改好了再给我看。”
又对顾彦说:“这部小说的版权我们一定要拿下。”
许南珠交代完,便拎着包走了。
林美然独自站在空荡荡的别墅里,恍如隔世。
谁能想到三天前她还绝望地对自己下狠手,去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真正经历过濒临死亡的那一瞬间的人才会明白那种感觉有多可怕。
她觉得这辈子再也不会有勇气重走那一步了。
连死都不怕,她怕活着吗?
身边的魑魅魍魉都已经被清走,一切都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就在这时,门铃忽然响了。
林美然走到监控屏前看了一眼,是阿伊。
她把门打开,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阿伊的视线越过她,朝屋内扫了一眼,发现没有别的人后,才开口:“你最近还好吧?怎么突然想起查司机了?”
林美然其实不太习惯和阿伊相处,她退后一步拉开距离。
“突然认识了一个很厉害的朋友,是她提醒我的。”
阿伊松了口气:“你终于遇到靠谱的人了。”
他把手里的一沓资料递给林美然:“我觉得,你应该看看这个。”
这一沓全是司机老刘的资料,上面写着,他从五年前开始沉迷赌博,到现在已经输掉了三百万,妻子早和他离婚,带着孩子回了娘家。
“三百万?”林美然难以置信,“他每个月工资才一万五,怎么可能输掉这么多?”
阿伊叹气:“你还是太单纯了,我查到,他经常把你的行程、照片、状态甚至在车里的通话内容卖给狗仔,靠这个赚黑心钱。”
林美然这才恍然大悟:“难怪,那些记者就像冤魂不散一样,怎么都摆脱不掉……”
她又想起许南珠笃定地说司机有问题,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她不让人叫她大师,也没见过她拿罗盘之类的东西,说的话却比大师还灵……
阿伊看着她,语气复杂:“这些年,我劝了你多少次?你的司机、你的那个小男朋友,明显对你另有所图,可是你宁可相信他们,也不相信我。”
林美然也有些愧疚,她对阿伊这么多年从没放下戒备心。
她突然想起五年前,和阿伊第一次见面的情形。
那时金姐硬拖着她去了一个饭局,美名其曰谈合作,实则就是陪酒(现在想来,她陪的酒、陪的笑都拿去给金姐博资源了吧)。
包厢里烟雾缭绕,这个总那个总的眼光就好像烧烤炉上的沾满油的刷子,在她身上来回地扫。
他们换着花样劝酒,就连金姐也在桌子底下掐她,让她喝。
阿伊那时就在酒桌上,是他站出来解了围。
他告诉她,他是她的粉丝,收藏了她所有电影的原声碟。
林美然当时嗤之以鼻,这包厢里哪个人不说是她的粉丝?
她对这些四十多岁还出来找女明星陪酒的所谓商界成功人士无差别地反感。
所以她自然没有把他说的话当回事。
没想到阿伊才是真正为她着想的人。
看她愧疚,阿伊也不再说这件事,又问:“你有什么打算吗?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投钱给你开个工作室。”
林美然摇摇头,她也不是小女孩了,不是不知道阿伊对她的感情,她不想这么快走进一段新的感情:“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我自己可以的。”
阿伊好不容易有机会和她走近一点,也不敢再逼她,点头说:“好,你只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站在你身后。”
许南珠突然想到要学喝酒,并不是要练成千杯不醉,只要做到三杯不倒就行。
不然这总会成为她的一个软肋。
她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吃完晚饭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先试探自己的量到底是多少,然后再按计划逐步增加。
她吃完晚饭(今天家里里只有她和林伯,十分安逸),正准备上楼洗漱,敲门声响了。
许南珠和林伯对视一眼,林伯问:“不如我去把人打发了,省得误了您的事。”
林伯是知道许南珠今晚计划的,他还煮着醒酒汤呢。
许南珠说:“你去看看是谁,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就说我不在。”
林伯应了一声“哎”,然后小跑着去门口开门。
“顾总!您有什么事吗?”林伯自动把顾叙列为“不是什么重要的人”那一列。
“小姐今天晚上不在家。”
许南珠上楼的脚步突然停下,她想说,林伯你糊涂啊,骗得过顾叙吗?
果然,顾叙问:“南珠买车了?”
林伯不明所以,摇了摇头。
顾叙说:“我来给她送点东西,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他顿了顿,又说:“她车子停在墙边。”
林伯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过去,果然看见了许南珠的小红。
小姐一般把车停在后院,没想到今天停在正门边上……
林伯恍然大悟,但是他坚持演下去。
他拍了拍脑袋,装作刚刚恢复记忆:“对咯!小姐刚刚回来了!你瞧我!人老了记性就差了,哎。”
顾叙也不恼,微微一笑,把手里的盒子递给林伯:“那就麻烦您帮我转交一下。”
林伯不好意思接,这时许南珠走来解围:“顾总,进来聊。”
林伯如释重负:“我去给你们倒茶!”
顾叙一身西服,看着像是直接从公司过来的,他将手里的东西放在茶几上。
“我听顾彦说你想学喝酒,他给你的那瓶不太合适,我找了一瓶香槟,度数更低更温和。”
呵呵,顾彦大嘴巴子。
许南珠拿起香槟,为难地说:“没什么喜事开香槟总有点名不正言不顺。”
顾叙想了想:“不如我提供一个?”
“好啊!”
“还记得周亚吗?就是我们一起在东南亚救下的那个拳手。”
“他出院了。”

“出院了?”许南珠真心为他高兴:“那我们必须开香槟!”
林伯从厨房探出头,笑眯眯地问:“要开香槟?那我给你们烤些甜品配着!”
许南珠想起什么,好奇地转身问顾叙:“我看电视里,开香槟都要使劲摇晃酒瓶,是这样吗?”
顾叙笑了起来:“那要看场合。”
“如果是大型庆典,有人喜欢喷洒香槟营造气氛,但是更多时候我们都会安静地开。”
许南珠看看自己价值六位数的沙发:“……我选安静的那种。”
顾叙拿过酒瓶,从容地说:“我来教你。”
他修长的手指利落地撕开酒瓶口的封帽,然后轻轻拧动捆绑的金属丝。
大概拧了五六圈,他示意许南珠靠过来:“来,用大拇指压住香槟塞,要压紧。”
许南珠学着他的样子,用手掌握住瓶颈,大拇指按在木塞上。
她有些紧张:“它不会砰地一声崩出去吧?”
“别怕,”顾叙低声笑着:“你只要按紧了,就不会崩出去。”
他将金属丝完全松开,让许南珠不用再按木塞了,改成用手握紧木塞。
轻轻拉过她的另一只手,放在酒瓶底部。
这下整瓶酒就落在许南珠的手中了。
“瓶身倾斜45度,对,就这样,别对着人。”顾叙像个老师一样耐心教着:“现在,左手轻轻旋转瓶身,记得右手不要给木塞压力,只是抓住就好。”
许南珠照着做,旋转了三四圈,听见轻轻的一声“砰”,香槟打开了,没有半点喷溅。
许南珠松了口气。
“做得很好!”顾叙赞许道:“其实,在平时开香槟的时候,声音越小越好。”
林伯拿来两只香槟杯,笑着说:“行家都把那一声响称为‘贵妇的叹息’。”
许南珠恍然:“难怪越小声越好呢。”
顾叙既然来了,香槟既然开了,不喝两杯再走也说不过去。
许南珠提议他们到院子里去,在桂花树下喝。
其实许南珠不会发酒疯,醉了无非就是倒头睡,她就干脆搬了一张躺椅,准备好枕头和小被子。
她上楼洗了个战斗澡,换上舒适的睡衣睡裤,然后坐在躺椅上。
许南珠跟顾叙说:“我如果一会醉倒了,不用管我,你自便就好!”
她举起酒杯:“来,让我们庆祝周亚脱离危险!干杯!”
和顾叙碰了一下杯,刚要豪爽地一饮而尽,顾叙按住她的手:“不要喝得那么急,容易醉。”
许南珠从善如流,改成小口抿。
林伯端了一盘子点心,有甜甜圈、芝士蛋糕等等。
“这酒偏酸,适合配一些甜点吃。”
又得知顾叙还没吃晚饭,林伯便去为他煎了一份小羊排。
许南珠和顾叙说着话,慢慢竟也喝完了一整杯香槟。
“嗝……”许南珠打了一个嗝:“喝了一杯都没醉诶!”
顾叙说:“还记得你第一次跟我喝酒,点的是长岛冰茶?那个酒看着像饮料,其实烈得很,一杯倒也正常。”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的酒量其实不差?只是新手任务选错了?”
她话多了起来,叽里呱啦继续说:“那长岛冰茶,简直是商业欺骗!名字叫冰茶,我还以为是冰红茶呢!没想到这么恶毒!”
“而且它还怪好喝的!一不留神就会喝多!”
“我应该提醒你的……”顾叙话还没说完,就见许南珠身体一软,两眼一闭,径直倒在了躺椅上。
这也醉得太快了,顾叙失笑,摇摇头起身帮她盖好薄被。
他坐回位置上,准备吃完最后半块羊排就走。
他一边回邮件,一边切着羊排,吃完后又喝一口香槟。
许南珠突然“噌”地一下坐起来,眼神清明。
顾叙吓了一跳:“你怎么醒了?”
许南珠也一脸困惑:“我好像……酒醒了?”
顾叙看了看表,难以置信:“半个小时不到就醒酒了?”
许南珠也觉得神奇,她顺手把刚刚没喝完的半杯酒倒满,然后碰了一下顾叙的酒杯:“再试试看看!”
喝完一杯,她甩甩脑袋:“感觉还行!”
说完又倒了一杯。
顾叙赶紧把酒杯抢了下来,她已经小半杯下肚了。
“你感觉怎样?”顾叙关切地问。
许南珠双手捧着脑袋,眼睛发直:“晕了……”
然后“砰”地一声,脑袋砸在桌子上。
林伯闻声赶来,和顾叙一起把她放倒在躺椅上。
“小姐也是,一下子喝这么多,可不就醉倒了?”
顾叙:“她这是第二轮了……”
顾叙看着表,记录她这一次醉倒的时间。
等了二十分钟,许南珠又醒了。
“太神奇了!醉得快醒得也快!我再试试!”
顾叙按住酒杯:“先别试,我问问医生看看会不会对身体不好。”
一听他说要找医生,许南珠本能地想阻止。
她怕自己的秘密被发现。
手刚伸到顾叙面前,她便停了下来,改变了主意。
只是喝酒的事,应该不至于暴露什么。
她也想知道自己身体这么反常,会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顾叙举着手机在耳边,看着面前的一截白皙的手臂,问:“怎么了?”
许南珠:“……你看我的手镯好看吗?”
顾叙:“不错,你喜欢翡翠?”
许南珠笑笑,还好这时电话接通了。
顾叙描述了一下许南珠的情况:“我有一个朋友,她喝酒醉得很快,但是不到半个小时就会醒,和没醉的状态一样……”
“对,是……女生,很年轻,嗯,去院里检查一下?”
许南珠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她不方便去医院。嗯,好,是这样啊?我知道了。”
顾叙挂了电话,对许南珠解释:“没事,医生说可能因为你的身体的酒精代谢系统比较特殊,所以会醒得特别快,这也是正常的。”
许南珠松了口气。
仔细想想,她其实不光酒精代谢得比较快,各种食物吃下去也很快就吸收了。
而且她已经有半年没有控制饮食了,可身材一点也没胖,反而越来越好。
她问顾叙:“你说,精神力消耗得多,会不会怎么吃都不会胖?”
顾叙把这句话中译中,点头答道:“是的,脑力活动很多时候比体力活动更消耗热量。”
“而且大脑更喜欢高热量的食物。”

许南珠觉得这一切都能说通了。
难怪自己怎么吃都不胖,难怪代谢能力那么好,难怪每次用眼过度就会晕倒,可能都跟自己使用了那种特殊的能力有关?
第二天一大早,许南珠被电话铃声吵醒。
挣扎着从被窝里爬起来,伸手从床头柜拿起手机,睡眼惺忪地看了一眼屏幕,是姜沐瑶。
“喂……”许南珠的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南珠!是我!”和她相反,姜沐瑶精神多了,她欢快地说:“我在京城的古玩街盘了一家店,你有空吗?要不要来喝喝茶?”
许南珠失笑:“海城到京城啊?!那么远去喝你一杯茶?你可真看得起我。”
姜沐瑶夸张地撒娇:“哎哟,对我们许总来说,这点距离算什么嘛,而且……”
她神神秘秘地说:“我保证让你不枉此行!”
许南珠听到这句话来了精神,她估计是原石的鉴定结果出来了:“好好好,我先收拾些衣服什么的,中午和你吃饭。”
姜沐瑶叮嘱她:“就装几件换洗的衣服就好,缺什么你到京城再买!”
许南珠随便收拾了一个包,戴上墨镜,拿起手机,让林伯送她去了机场。
上了飞机,许南珠换上舒适的拖鞋,调整好座椅,准备趁着航程补一觉。
身旁座椅传来动静,有人坐了下来。
一道毫不掩饰的视线粘在自己脸上,她早已习惯了别人的关注,懒得理会。
希望那人能识趣一点。
没想到还没起飞呢,身旁那人就开始搭讪。
“这位小姐,冒昧地问一句,你是明星吗?我看你非常眼熟。”
许南珠腹诽:老掉牙的搭讪方式了。
她偏过头,墨镜滑到鼻梁上,露出一双美得惊人的眼睛。
她上下扫了那男人一眼,一个不管是头顶还是身上都没有任何光的平平无奇的男人。
偏偏还自我感觉良好。
“不是,”她语气平淡,收回目光:“我也从没见过你。”
男人来劲了,晃晃手腕上的的金表,故作抱歉一笑:“不好意思,主要是你长得……太漂亮了,怪我误会了,还望你不要介意。”
男人眼神落在许南珠的手指上,确认她的无名指没有任何戒指的压痕,然后拿起手机,打起了电话。
生怕许南珠听不见,他抬高声音:“喂,张总啊,你好,我现在坐飞机去京城,对,就是那个三千万的项目嘛,”他偷偷瞥了一眼许南珠,把手机挪到左手,让金表对着许南珠:“那边一定要见到我才肯签!等我回来一定请你去沧海阁好好搓一顿!”
许南珠听过沧海阁,是海城一家以贵闻名的海鲜餐厅。
男人放了电话,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许南珠。
他就不信了,三千万的项目和沧海阁这两个东西抛出来,这女的会没兴趣?
哪想到许南珠连头都没抬,一直在手机上点着。
呵,还挺清高,可惜九成九是装的。
看她这个样子,一定是花了血本买了商务舱,就为了“钓凯子”。
他色眯眯打量了一下许南珠,又说:“这位小姐,去京城玩啊?我经常去,对那边的景点熟得很,可以带你转转。”
许南珠已经感觉被骚扰到了,她抬头,不耐烦地说:“先生,首先,我不是去玩的,我去谈生意。”
“其次,沧海阁的海鲜最近货源紧张,质量下滑得厉害,如果你真想请客,建议换一家。”
“最后,你真的好吵,我想睡一会,麻烦你安静好吗?”
“你、你、你……”男人没想到被人这么直白讽刺,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指着许南珠骂道:“你不识好歹……”
许南珠最后撇下一句:“你的金表成色不对,买到假货了吧?”
男人下意识用右手捂住手表,心里诧异,这是他花了上千块买的高仿,怎么这么容易就被看出来了?
“不可理喻!”他哼了一声,挪了挪屁股,歪到另一侧去了。
终于没人打扰,许南珠盖上小毯子,睡了过去。
许南珠出了机场,一眼就见到姜沐瑶穿着一件风衣,笑眯眯地朝她招手。
她接过许南珠的背包,带着她走去停车场,停在一辆大奔面前。
许南珠打趣道:“喔唷,行啊,都开上大奔了!”
姜沐瑶当时离开姜家,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带出来的。
她哈哈大笑,连连摆手:“租的!这样才有排面嘛。”
她带着许南珠直奔古玩街,最后在一家店铺门前停下。
许南珠抬头,看见牌匾上写着:瑶珠堂。
“哎,别怪我把我的名字放在前面啊!”姜沐瑶一边开门,一边笑嘻嘻解释:“实在是你的名字在前面不好听,珠瑶,猪妖,人家还以为这里是高老庄呢!”
许南珠也跟着笑起来。
“不过瑶珠这个名字还挺不错的。”
姜沐瑶得意地点头:“‘瑶’是美玉,‘珠’乃珍宝,寓意我们店里汇聚天下美物,财源滚滚来!”
两人默契地击了个掌。
店里装修很简约,只摆了两排展示架,上面摆的东西也不多。
角落放着她们运回来的钢琴,让这家店看起来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姜沐瑶解释:“上次运回来的瓷器都存在楼上,我还没来得及整理。”
说着,又带着许南珠上了二楼。
二楼是一个带客厅的小套间。
客厅改成了工作室,中间放着一张长桌,还有不少专业设备。
房间里摆着一张床,应该是姜沐瑶的住处。
“今晚你要是不嫌弃,就和我挤挤,反正咱俩也不是第一次睡一起了。”
她眨眨眼:“你要是嫌弃呢,我就去给你开一间五星级套房。”
许南珠笑道:“就在这里挺好的,哪能让您破费。”
工作室的窗户边还有个茶台,姜沐瑶走过去坐下,熟练地开始沏茶。
许南珠坐在她对面,静静等着她先开口。
姜沐瑶拿出一个盒子,推到许南珠面前。
许南珠打开:“蓝宝石戒指?”
是她们在布拉格找到的那枚。

第186章 怎么出手?
姜沐瑶语气认真起来:“我找人看了,这是没有经过现代工艺切割的糖包山蓝宝石,皇家蓝色。而且维多利亚晚期,或者爱德华时期的古董。”
“时代特征明确,品相完好,价值不可估量。”
姜沐瑶把一盏清茶递给许南珠:“你先喝口茶,压压惊。”
说完,她转身进了房间,从保险箱里拿出另一个盒子。
“而这一个,”她把盒子给许南珠:“是如假包换的黄钻原石,保守估计,打磨后也超过一百克拉。”
姜沐瑶深吸一口气,眼睛亮亮的:“一百克拉,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在钻石行业,存在非常强的克拉溢价现象,也就是说,钻石的价值随着重量的增加,会呈现几何数级的增长。”
“这颗黄钻,不光重量超过一百克拉,而且颜色和净度都是顶级的,这简直是个奇迹!”
姜沐瑶越说越激动,她紧紧握住许南珠的手:“它对我们来说意义非凡!明天我们就去找人打磨它,然后把它堂堂正正请进‘瑶珠堂’!”
“以后,它就是我们的镇店之宝了!”
许南珠一直都不太干涉合伙人的做法,她点点头:“那我们先去吃饭吧?”
刚才在飞机上她只顾着睡觉,飞机餐都没有吃。
姜沐瑶“嘿嘿”笑了笑,许南珠看她的表情,心里暗叫一声不好……
果然,姜沐瑶说:“南珠,我给你点外卖吧?”
许南珠深吸一口气:“敢情你叫我过来喝茶,就真的只给我喝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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