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工团美人认错随军对象by似伊
似伊  发于:2025年1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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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想你啊,莺莺。”
这一句话终究是说了出来。
也让孟莺莺的眼眶瞬间红了,她鼻头酸涩,喉咙发痛,“我也好想你,月如。”
她拉着赵月如的手,上下打量着她,看着她略微浮肿的面庞,挺起来的大肚子。
“月如,你过得好吗?”
这一句话她思虑再三,还是问了出来。她不在孟家屯的日子,总怕月如过的不好,所以她每个月都是把所有的工资和票,全部都寄回去。
乡下想赚钱,想弄到票太难了。
赵月如吸了吸通红的鼻子,“好着呢。”
“我跟你说,周劲松对我可好了。”
“周家人也还行,虽然偶尔有些小摩擦,但是周劲松站在我这边,我也觉得日子没那么难过。”
至于来之前才从医院出院,住院保胎了十多天,她就不打算说了。
说出来莺莺解决不了,反而还会平白增加担心。
孟莺莺听出了话里面的意思,她摸了摸赵月如冻的发红的手,她下意识地捧起来,给她搓了搓,搓热了就打算把自己的衣服,穿到她身上。
只是,孟莺莺刚解开扣子,就被赵月如给按着了,“别,莺莺,我现在比你以前还胖,你这衣服现在就是打死我,我也穿不上的。”
旁边刚提着行李走过来的祁东悍,在听到这话后,他脑子轰隆一声电闪雷鸣,有一瞬间那些往日里面疑惑的地方,瞬间被解开了。
孟莺莺老家是湘西的。
孟莺莺丧父。
孟莺莺以前胖过,而今瘦了下来。
所有的答案几乎是呼之欲出。
可惜,赵月如和孟莺莺都没看出来,因为此时此刻,她们的眼里都只有对方。
也是只有离开的时候,孟莺莺才反应过来,冲着赵月如介绍,“月如,这个就是我和你说过的对象。”
“他叫祁东悍。”
这话一落,赵月如也懵了,她原先其实看到了祁东悍,一起从车站出站口出来,但是那会她眼里都是孟莺莺,后面也很自觉的把祁东悍给忽略了过去。
这会在听到孟莺莺介绍,赵月如有一种如遭雷劈的感觉,“你说你对象是谁啊?”
她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
孟莺莺有些疑惑,她回头去看身后的男人,“祁东悍啊?”
“莺莺。”
赵月如要开口,祁东悍却打断了她,“老周回来了吗?”
这是明知故问,但是赵月如却还是下意识地回答了,“回来了,我就是和他一起随军的。”
她似乎有些怕祁东悍,或者说从第一次见面,她就怕对方。
祁东悍身上的气势太强,以至于她一开始就很不喜欢。
祁东悍的面色有些奇怪,孟莺莺说不上来,但是却不好问。直到祁东悍说,“先回去,我去见老周一面。”
他还认识赵月如的爱人?
孟莺莺有些疑惑,但是转念一想月如既然能随军,周劲松必然是哈市驻队的,这是毋庸置疑。
等到哈市驻队后。
祁东悍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见周劲松,想要去确定一些既定的事实,但是回到驻队他的第一任务,是和大领导汇报。
于是祁东悍强行按下悸动的心思,等和陈师长汇报完后,他这才去宿舍接孟莺莺。
此时,孟莺莺和赵月如已经说了不少话了,好几次赵月如都是欲言又止的,但是她觉得这话由自己说出来似乎不太好。
“莺莺。”
她刚开口,下面就在喊,“孟同志,祁团长在楼下等你。”
有人过来带话,听到这消息,赵月如本该到嘴边的话,又再次咽了回去。
十五分钟后。
家属院周家已经大变了模样,四十多平的院子很是敞亮,屋内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此时,周家的堂屋内坐着孟莺莺,赵月如,祁东悍,以及周劲松。
四人面色都有些严肃。
连带着孟莺莺的心跳都有些加速了,她去看祁东悍,祁东悍深吸一口气,“五个月前,我曾去过一趟湘一医院去看望周劲松。”
这话一落,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赵月如是一种了然的姿态。
孟莺莺还蒙在鼓里面,电光火石之间她抓住了什么,“你去看望周劲松做什么?”
祁东悍目光紧紧地盯着她,“我给周劲松送药。”
孟莺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听到自己问,“什么药?”
“杜冷丁。”
这下,屋内连掉一根针的声音都能听到,孟莺莺猛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她重复,“你说你去给周劲松送杜冷丁?”
当这个事实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她震惊到了极致。
“可是杜冷丁最后周劲松没吃啊。”
赵月如也跟着开口,她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才小心翼翼道,“当时莺莺托我找杜冷丁,我去医院后,周劲松进去做了手术,那杜冷丁就是我从祁同志手里接过来的。”
孟莺莺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好像连带着周遭的空气都跟着轻了几分,她听到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一声高过一声,好似心脏要从胸腔里面迸出来一样。
“那后来——”她声音艰涩,甚至有些不敢问出口了,“后来我爸出殡那天,孟家人为难我和我三叔,我抬棺到最后竭力,帮我爸抬棺的人月如说是周劲松的战友。”
孟莺莺起身,走到祁东悍面前,眼睛紧紧地盯着他,“最后帮我爸抬棺的人,是你吗?”
——祁东悍。
祁东悍神色有些复杂,过了好一会,他才点头,声音低哑,“是我。”
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原来自己一直想见的恩人,想找的恩人就在她面前啊。
孟莺莺又哭又笑,她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像是失而复得,又像是中了几百万的彩票一样。
“莺莺。”
赵月如有些担心,周劲松没说话,只是拉着赵月如的胳膊,轻轻地把她给拽了出去。
把时间和空间都留给了面前的两个人。
他们一走,屋内安静了下来,孟莺莺抬眸,眼底还泛着红,“祁东悍,我当时晕倒了,所以才没见到你。”
“但是你呢,你当时帮我抬棺,你是见过我的。”
“你怎么没把我认出来?”
祁东悍看着这样的孟莺莺,他张了张嘴,好一会才喃喃道,“你现在和你当时的区别太大了。”
当时,他帮忙抬棺的时候,也曾扶过一把孟莺莺,但是下大雨,他扶着孟莺莺的时候,只感受到一股沉重。
那个时候的孟莺莺很胖,而现在的孟莺莺不及当时的一半啊。
孟莺莺也是在这会才反应过来,“难怪。”
“难怪。”
她喃喃,“我以前很胖的,后来为了减肥,为了考文工团,在加上我爸没了,连番打击下来我就瘦了很多。”
孟莺莺有些恍惚,她抬头看了看祁东悍,又看了看自己。
“祁东悍。”
她轻声喊。
这样的孟莺莺让祁东悍有些害怕,他上前抱着她,“怎么了?”
孟莺莺轻声,“我们结婚吧。”
这话一落,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祁东悍猛地松开手,他去看孟莺莺的脸,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出来任何的勉强,为难。
但是没有。
都没有。
有的只是认真,
“你说什么?”
祁东悍以为自己听错了。
孟莺莺抬头眼眸认真,“祁东悍,我们结婚吧。”
这是第二次说,祁东悍就算是想听不见也难了。
几乎是瞬间的狂喜,把祁东悍给淹没掉了,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把孟莺莺给抱了起来转圈,扔了起来。
“你说的真的?”
那个向来冷峻寡言的祁东悍,此时都有些情绪外露了。
孟莺莺被扔了起来,她被吓的尖叫,但是看到祁东悍眼里的星星,她又跟着释然了几分。
“真的。”
“放我下来。”
祁东悍抱着她,“我不放。”
他怕自己一放下来,那个说要结婚的孟莺莺就消失了。
孟莺莺有些无奈,“祁东悍,放我下来商量结婚的事情。”
这话就跟绑在毛驴前面的胡萝卜一样,祁东悍顿时把孟莺莺给放了下来,他低头看着她,向来冷峻的脸上,此刻盛满了欢喜。
“怎么说?”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声音都跟着温柔了下来,“莺莺,你怎么就突然想通了?”
他知道孟莺莺一直在惧怕结婚,他想着没关系,他会用时间来证明,他会是孟莺莺最好的结婚对象。
没有之一。
孟莺莺垂眸,在睁眼看着祁东悍的时候,她笑了笑,“之前是不敢啊。”
语气坦然,“我那个时候觉得结婚,会耽误我的跳舞事业。”
“可是在得知——”她声音顿了下,带着几分涩然和鼻音,“是你帮我抬棺,送我爸上山的时候,我就觉得祁东悍,如果我和你结婚了,我爸肯定会很高兴的。”
原来他走的时候,不光是女儿送了他最后一程,连带着女婿也是。
祁东悍默了下,他抱着孟莺莺,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声音低哑,“莺莺,我现在无比庆幸起来,我当初去帮叔叔抬棺了。”
当初只是觉得那个时候的孟莺莺太可怜了,所以就顺手帮忙了。
如今在回想起来,他真的很感激当初顺手做好事的自己。
不是那件事,他的莺莺也不会这般轻易的答应下来,和他结婚啊。
孟莺莺被他抱着,她目视着前方的墙面,仿佛在看到爸爸对她笑一样。
这让孟莺莺鼻子一酸,“祁东悍,我们结婚回去看看我爸吧。”
她走了那么久,她爸一个人孤零零的睡在地底下,不知道有没有想她。
祁东悍嗯了一声,他拉开距离,“我一会就去找领导打结婚报告。”
“你这边也要打。”
“我们一起。”
孟莺莺嗯了一声,外面传来敲门声是赵月如的声音,她有些担心,“莺莺,你还好吗?”
孟莺莺忙擦泪,“还好,月如,你进来吧。”
其实门也没锁只是被关着,之前赵月如在门外的时候,听到了里面孟莺莺在尖叫,她还以为孟莺莺被祁东悍给欺负了呢。
这对于赵月如来说是不能忍的。
所以这才有了敲门,她进来后,仔细地打量着孟莺莺的脸色,瞧着她不像是被人欺负的样子。
便有些纳闷,“你没被他欺负啊?”
孟莺莺有些无奈,也有些脸红,“没有呢。”
赵月如有些狐疑上下打量着,这让孟莺莺有些不习惯,她抿着唇小声道,“刚是我得知他是帮我爸爸抬棺的人,我就和他提结婚了。”
说到这里,她回头看了一眼祁东悍,顺手抬手打了下,“这人还跟毛头小子一样,把我给举起来了,所以——”
后面的事情不用她说完,赵月如就能猜到了,她顺着孟莺莺的目光去看祁东悍。
实在是不敢想象,祁东悍这样严肃克己,冷峻卓然的人,竟然还会有这种失态的时候。
见赵月如看他,祁东悍轻咳一声,“我家莺莺给我的惊喜实在是太大了。”
说实话,那会他都快被惊喜给冲昏了头脑。
这才会做出来这种鲁莽的事情,不过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样做。
自己喜欢的人答应结婚,这对于祁东悍来说,这是他这辈子最高兴的时刻,也不会有之一。
赵月如听的心里发酸,“还你家莺莺。”
“莺莺是我的。”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敢在祁东悍面前说出这话,不过在抢莺莺的时候,她才不管自己怕不怕对方呢。
祁东悍默了片刻,他去看周劲松,周劲松手握拳,轻咳一声,“老祁,我家月如是孕妇,天大地大孕妇最大。”
祁东悍,“……”
几乎可以预见他以后的生活了啊。
孟莺莺没走,她留在了周家,周劲松下厨做饭,赵月如扶着肚子,在旁边指点江山。
孟莺莺站在门外看着,她第一次觉得月如嫁给了周劲松也好。
月如的脾气急躁,周劲松却如同大海一样包容着她。不管,赵月如在这边怎么闹腾,周劲松永远都不会有脾气一样。
孟莺莺想这可能就是结婚的意义。
赵月如似乎察觉到了孟莺莺在看她,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头,从厨房里面走了出来,“莺莺,你别看我现在挺厉害,我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周劲松眼睛看不见的时候,都是我照顾他的。”
只是如今周劲松的眼睛能看到了,她又怀孕了,人就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当然,她以前也不是农奴。
孟莺莺笑眯眯地嗯了一声,摸着她的肚子,“孩子还好吗?”
赵月如摇头又点头,“开始不算好老是容易调皮,现在五个多月了,如今胎像稳了许多。”
“连带着我人也可以放松不少了。”
孟莺莺蹲下来,冲着她的肚子低声道,“宝宝,你要乖乖的,不可以折腾妈妈知道吗?”
“不然出来,孟姨姨可要打你屁股咯。”
也不知道孩子能不能听见,反正孟莺莺说的煞有其事。赵月如的肚皮跟着踢了下,孟莺莺顿时震惊了,她抬头,眼睛都瞪大了几分,“她踢我!”
赵月如笑了笑,“会踢很正常呀,现在都五个多月了。”
“估计在里面都会攥着拳头了。”
是很正常,但是孟莺莺却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这让她很是震惊,又贴着听了好一会,却没听到动静。
这让她有些失望。
想要继续在等待下,她便又再次蹲下来,把耳朵贴的近近的,一边贴一边喃喃,“宝宝,你在踢下姨姨?”
厨房内。
祁东悍在和周劲松做饭,回头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他有些酸溜溜道,“老周,你媳妇一来,我的地位就不保了啊。”
明明之前莺莺是和他关系最好的。
周劲松在包饺子,手里还有面粉,他回头看了一眼,很自然的就收回目光,他面无表情,“我媳妇没找来之前,我的地位就不保了。”
那个时候他们还在孟家屯。
每天赵月如要提几百遍孟莺莺,就算是要随军,他不管怎么说赵月如都是犹豫的,担心孟莺莺回来找不到她。
可是等得知孟莺莺也在哈市驻队的时候。
她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要随军了。
周劲松是绝对不承认的,他的地位在赵月如的心里,没有孟莺莺的重要。
祁东悍烧水,准备把饺子落下锅,他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你说,以后我和你媳妇吵架了,我家莺莺会帮谁?”
“或者是,你和我媳妇吵架了,你家赵月如会帮谁?”
周劲松,“……”

第91章 打结婚报告
这问题周劲松真回答不出来, 他回头看了一眼小姐俩说笑的样子,而且孟莺莺那动作,一直是他以前才会做的。
每次最喜欢贴着月如的肚子上, 去捕捉肚子里面孩子的动静。
而现在孟莺莺占了他之前的位置。
偏偏,他还不能有任何想法和说法。
因为论时间, 孟莺莺先他认识赵月如,论交情,她们两人的关系最好。
论感情,孟莺莺对赵月如几乎是倾其所有,他和赵月如最难的那些日子里面, 都是孟莺莺在支援着他们。
不管是每个月的四十二块工资,还是肉票,糕点票,奶粉票,这些都是赵月如怀孕保胎期间, 最重要的支撑。
如果没有这些东西,周劲松和赵月如都知道, 她肚子里面的孩子保不下来。
当时情况危急, 不光是在医院保胎,同时还要配合着补身体。
但是市场上肉票奶票, 几乎是没有, 想要去黑市也只能碰运气。当时同时和赵月如一起保胎的好几位孕妇, 有两个都没保住, 就是光打针吃保胎药没用。
还是要配合现实中的补品细粮肉奶粉,才有用。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不是每个人都能弄到票的,要不是孟莺莺从驻队凑了那么多票给赵月如, 赵月如坚持不到现在。
所以,周劲松对孟莺莺也存了一份感激。
“老祁。”他把包好的饺子下到了锅里面,水沸腾后,饺子瞬间被热气给煮沸飘了起来,“以后你好好对人家孟同志。”
“我们家月如对她有多好,你就要对她有多好。”
“不然的话,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不用月如说的。
祁东悍拿着大铁勺,倒着叩把沉入谷底的饺子都给捞起来,免得粘锅。
闻言,他看了一眼周劲松,冷笑一声,“按照我家莺莺和你家赵月如的感情,如果你要是有半点对赵月如不好,你等着看,我家莺莺会不会让我把你打死。”
周劲松不说话,只是一味包饺子。
包着包着,他喃喃道,“老祁,你没发现吗?我们俩以前的关系蛮好的。”
不然,他眼瞎回老家期间,祁东悍也不会千里迢迢带着药去看望他了。
祁东悍瞧着饺子都煮沸了,全部都飘了起来,他又加了一瓢凉水进去,见锅里不再沸腾后,他吊着眉眼带着一抹薄,“然后呢?”
他是极为英武挺拔的,以至于连带着灶台在他面前,都像是了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显得极矮。
周劲松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有说不完话的两个女同志,“然后啊,我担心我俩以后会内斗死。”
他和祁东悍打的死去活来,然后到头会发现月如和孟莺莺两人,在嗑瓜子看他们打架。
祁东悍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孟莺莺的脸上有着罕见的光芒,那是见到最亲近人的模样。
祁东悍的心也跟着柔软下来,“如果莺莺想看,打一架又如何?”
周劲松实在是没眼看,“如果你在古代,你肯定是昏君。”
祁东悍不解释,只是一味的反问,“你媳妇让你和我打架,你打不打?”
周劲松吭哧吭哧憋了半天,才说了一个字,“打。”
媳妇高兴,怎么打都行。
祁东悍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此地无声胜有声。周劲松老脸热辣辣的,待不下去厨房,便冲着堂屋喊,“拿碗筷,摆桌子,饺子要好了。”
这话一落,赵月如就去提椅子,因为还是新家,当时连带着领的椅子,也只领了两把。
因为家里只有两个人,实在是没办法,赵月如又去把床底下垫着的那条长条板凳给扯了出来。
孟莺莺进去一看,好家伙为了吃一顿饭,床直接塌下来了一半了。
“月如,别别别,没椅子我们站着吃就是了,你咋把床都给拆了??”
赵月如摆手,“没关系,这个床就是床板加上两条板凳而已,吃完饭我再把板凳放回去就是了。”
至于塌着的床,就让它塌着了。
孟莺莺不解。
孟莺莺大为震惊。
“怎么驻队的床是这样的啊?这样睡万一哪天床塌怎么办??”
赵月如,“驻队这边为了节省经费,所以家家户户的床都是这样,两条长板凳一张床板子。”
她认真地回忆起来,“我来驻队二十多天了,还从来没有听说哪家的床塌了去。”
“而且,周劲松也觉得这床不太行,所以想和外面的人定做,还不知道他联系的怎么样。”
她似乎不太喜欢这种琐碎的事情,便换了话题,“来莺莺,帮我一把这边床板压着了,我拖不出来。”
孟莺莺看的心惊肉跳,她来跟着拖,“你放着放着,我来你别动。”
吓死她了,等板凳抽出来了,她还不忘教训赵月如,“你现在是怀孕的人,不能那么虎了,别到时候动了胎气。”
赵月如不在意的摆手,“已经动过了。”眼见着孟莺莺脸色一变,她立马补充道,“不过现在好了。”
“反正我不敢动的时候,她就一直动胎气,如今我每天当女汉子,她反而还安分点。”
说到这里,她摸了摸肚子,朝着孟莺莺担忧道,“莺莺,你说我是不是也怀了个女汉子啊。”
她休息着不成就作妖。
她哐哐一顿出力气,孩子反而还安安静静的。
这话孟莺莺没法接,她只能安慰道,“孩子只要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比啥都强,别想那么多。”
赵月如低低地嗯了一声,从房间出来后,桌子上已经摆了两碗热乎乎的饺子了。
用富强粉包的,不掺一点粗粮,所以饺子白白胖胖,一碗饺子应该有二十多个,用的也是大粗瓷碗装的。
再加上饺子汤,散发着热气。
说实话,这是孟莺莺上车子以来,这快十天里面吃过最好的一顿饭了。
“莺莺,快坐。”
赵月如招呼她,“来尝尝周劲松的厨艺,我感觉他做饭还挺好吃的。”
孟莺莺点头,饺子里面包了白菜,好像还剁了一点肉进去,下了霜的白菜清甜汁水多,混着肉渣在里面,又鲜又烫。
再喝一口饺子汤,只觉得人都活了过来。
“怎么样?”
赵月如期待地看着她。
孟莺莺点头,“很好吃。”她竖起大拇指。
赵月如正要去夸周劲松,结果祁东悍悠悠地来了一句,“不巧,我调的饺子馅,周劲松包的饺子。”
“不知道赵同志是觉得饺子皮香,还是饺子馅香?”
这都明晃晃的对上了。
赵月如磨牙,孟莺莺去拽祁东悍,她不明白这人平日里面话也不多的,怎么对上赵月如,就这么刻薄啊。
赵月如,“莺莺,你别拉他。”
“我跟你说,他就是嫉妒我。”
“嫉妒我来了,你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你不理他,他生气了这才想引起你的注意力。”
孟莺莺愕然,她去看祁东悍,祁东悍不回答,只是一味的把自己碗里面的饺子,拨给孟莺莺。
“快趁热吃,吃完了,我们就回去忙。”
“文工团那边的方团长,还指望你回去跟她汇报工作。”
孟莺莺为了去见赵月如,连带着方团长的那边的汇报工作,都交给了杨洁,她单独跑了过来。
祁东悍这一说,她倒是多了几分紧张,“我一会吃完饭就过去。”
赵月如不高兴,总觉得祁东悍这厮,在里面给莺莺下套,用来挑拨离间她和莺莺的关系。
但是偏偏,祁东悍又是拿工作来说话,这让赵月如找不到理由。
一直到把饺子吃完,孟莺莺已经是满头大汗了,这种初冬的天气,吃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实在是舒服。
“月如,我要回文工团了,等我忙完了再来看你。”
赵月如不舍,“你不用来看我,我是个孕妇又没工作,天天有大把时间,我要是想你了就直接去文工团看你跳舞。”
“莺莺,我好久没看到你跳舞了。”她眼睛亮晶晶的,要知道她和孟莺莺以前在宣传队的那三年,可从来都是一起跳的。
孟莺莺有些不放心,实在是她的肚子太明显了。
“没关系。”赵月如拍了拍自己的大肚皮,“军医院这边大夫说了,让我每天都要多锻炼身体。”
“没关系的。”
祁东悍立在旁边没说话,赵月如和周劲松出来送她们,孟莺莺看着那光秃秃的小院,便说,“你到时候可以去隔壁嫂子家,弄点菜苗回来。”
赵月如也可惜,但是她却摇头,“我问了,都十月份了,马上就是大雪,现在种啥都晚了。”
“我撒了白菜和萝卜的种子进去,至于出不出那就随缘了。”
只能说,她来家属院的时间太晚了,基本上错过了种菜的时间。
哈市的冬天是很冷的,根本没有任何菜可以存活下去。
孟莺莺一想也是,这才作罢。临走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的行李里面还给赵月如带了礼物,之前都是一直在说话,忘记给她了。
于是,她打开行李箱一阵翻找,一份红十月的巧克力,一份炖肉罐头。
赵月如不太想要,她觉得孟莺莺的钱都被她给花完了啊。孟莺莺却直接放下东西就走,“以后你有钱了再买给我,一样的。”
孟莺莺走了,赵月如低头看着巧克力和炖肉罐头,她朝着周劲松喃喃道,“周劲松,我感觉欠莺莺的好像越来越多了。”
孟莺莺和祁东悍离开后,都走出家属院了,她才突然问了一句,“家属院的床都是这样的吗??”
“什么?”
祁东悍愣了下。
“就是一张床板拼在两条长板凳上。”
这要是哪天床板歪了,人还不得从床上掉下来啊。
祁东悍斟酌了下,“以前是木头床,还有过铁床,你也知道后来大炼钢铁,铁床都被回收了,坐纯木头床也不便宜,驻队经费也不多,后勤那边便把床给简单化了,只做床板和长条凳,这样的话还能省下来四个椅子。”
连带着椅子也不用单独在去领取了,一来二去后勤那边能省下不少的钱。
孟莺莺听完是真的沉默了。
她没想到驻队这么穷啊,穷的连带着家属院的床板,都要拼接来。
“祁东悍。”
她声音有些小,也有些不高兴。
祁东悍侧头看她,正值午后,太阳透过厚重的云层照在她的脸上。
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光一样,很是柔美漂亮。
“怎么了?”
“以后我们结婚。”她顿了下,“我不要板凳床。”
她不要每天晚上哄睡觉都是提心吊胆的,也不要睡这种木板床。这床比宿舍的铁架子床还吓人。
祁东悍听到这话,他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那肯定。”
“床铺我来想办法。”
“莺莺,我很高兴。”
孟莺莺侧头看了过来,显然有些不解,这人高兴在哪里。
祁东悍,“因为你已经愿意去想结婚后的事情了。”
对于祁东悍来说,这何尝不是一种感情更进一步呢?
孟莺莺想了想,“既然都想着要结婚了,那肯定要考虑婚后的事情啊,祁东悍,你是不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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