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宿敌发现我是合欢宗主by饮松雪
饮松雪  发于:2025年11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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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他犹豫了一瞬,终是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纸折叠起来,攥在手心。
等他重新回到沈闻霁身边,少女立刻急切地问道:“拿下来了吗?”
谢昀卿摊开手心,露出那张红色的纸条:“嗯,拿下来了。”
沈闻霁立刻拿起,揉成一团就想扔掉,却被谢昀卿拦住了。
“既然写了,便是心意。胡乱丢弃总是不好。”
他从她手中拿回那张皱巴巴的纸条,仔细地抚平折好,放入贴身的衣袋里,语气自然地说道:“我先替你收着吧。”
沈闻霁此刻只求它赶紧消失,哪里还管谁收着,连忙点头:“好好好,你快收好,千万别和别人说,丢死人了。”
谢昀卿勾起一抹笑:“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在沈闻霁看不见的角落,他拿起那张许愿笺纸,轻轻放在唇边,偷印下一个吻。
或许,误入月老殿,是天意也说不定。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少年并肩下山,一个还在喋喋不休地要求对方发誓保密;一个则目光温柔嘴角含笑,安静地听着,偶尔点头应和。
风过林梢,带来远处寺庙隐约的钟声,也悄然藏起了一段始于年少懵懂,却注定绵长的情缘。
回忆完后。
“所以,你把我当时的愿望偷偷藏起来了?”沈闻霁抬头看他,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从那么早的时候,你就……”
你就喜欢我了吗?
谢昀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俯身,在她微启的唇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一触即分。
他抵着她的额头,鼻尖亲昵相蹭,呼吸交融,声音低沉缱绻。
“年少慕艾,情不知所起,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更何况……”他轻笑,语气笃信,“我反而觉得是老天爷都在帮我,否则天下庙宇万千,那时为何我们偏偏走进了月老庙呢?”
谢昀卿的脸近在咫尺,眼底清晰倒映出面红耳赤的沈闻霁。
彼此呼吸交织,沈闻霁心底仿佛有万千朵烟花齐齐绽放,绚烂多彩。
她缓缓闭上眼,主动环住他的脖颈,将发烫的脸颊埋进他带着合欢花气息的颈窝里。
含糊地嘟囔了一句:“油嘴滑舌。”
像是在抱怨,又像是在撒娇。
谢昀卿心满意足地搂紧了她,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
殿内烛火温暖,药膳的香气渐渐散去,只剩下相依相偎的两人。
那年庙中悄然系上的红线,纵经岁月流转,仍牢牢缠缚着两人,未曾松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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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感谢大家的支持~比心[红心]

殿内烛火摇曳,将两人的身影投在墙上。
沈闻霁靠在谢昀卿怀里,拉下他本就稍低的领子,摸了摸他的锁骨,突然想起今日他对魔域之事的胸有成竹,心下疑惑又起。
她抬起头,戳了戳他的下巴:“别想蒙混过关,老实交代,今日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和苏藤月联手的?又怎知我会去魔域?”
谢昀卿捉住她作乱的手指,放在唇边亲了亲,自知这事必须交代清楚。
他敛了玩笑神色,缓缓道:“今日我本欲去寻你,行至合欢讲学阁附近,灵识意外捕捉到精纯的魔气,它出自一名行迹可疑的弟子身上,他说要去后山修理阵法。”
谢昀卿顿了顿,眼中闪过冷意:“我担心是魔族阴谋再起,或许会对你不利,便假装与他熟悉,要求一同前往。后山之时,他果然有问题,我原想将他擒下询问,却不料他不仅释放出魔气,还召唤出了苏藤月。”
“所以是苏藤月引你过去的?”沈闻霁蹙眉。
“是。”谢昀卿点头,“苏藤月早已筹谋好了一切,她直言看穿了墨沧的野心,不甘再做他争权夺利的傀儡。墨沧命她设计擒我,借此来扰乱你心神,最终目标仍是天阙铃。”
听到墨沧的目标是自己,沈闻霁眸光一寒。
谢昀卿继续道:“苏藤月说,墨沧的计划狠毒,无论成败,都可能将合欢宗彻底卷入与魔域的战争,甚至会……危及你的性命。”
他握住沈闻霁的手紧了紧:“她提出合作,她提供墨沧的计划细节和魔神殿的布防,并在我需要时里应外合。而我,需助她铲除墨沧,并在日后她执掌魔域时,支持她与修真界划界而治的提议。”
“我权衡了很久,她给出的条件确实对合欢宗,对修真界有利,且我认为唯有合作,才能永绝后患,确保你的安全。”
谢昀卿叹了口气,又道:“我知此事风险极大,亦知不该瞒你自作主张。但当时情势紧迫,墨沧的计划可能即刻发动。”
“我……我不敢拿你的安危去赌一丝一毫的可能,便自作主张应了下来。”他凑近亲了下她的脸颊,有些讨好的意味。
沈闻霁听罢,沉默了片刻。
她理解谢昀卿的选择,甚至若是设身处地,她也会做出同样的事。但想到他独自涉险,与虎谋皮,后怕之余又有些气闷。
“所以你就单枪匹马去了?若是苏藤月临时反水,或是墨沧另有后手呢?”她的语气里带着后怕。
谢昀卿听出来她是嘴硬心软,连忙将人搂紧,低声下气地哄:“是我不好,是我思虑不周,让我家夫人担心了。我认罚,任打任骂,绝无怨言。”
他想起在魔域时的话,赶紧补充道:“之前在魔殿我就说了,回去任你处置。只要你不生气,让我做什么都行。”
沈闻霁抬眼睨他,见他眼神诚恳,气闷也消散了大半。
但想起昨晚这人是如何折腾自己的,今日有这种机会,她定要报复回来。
她眼波流转,瞥见早上那箱她为了捉弄谢昀卿准备的衣服,一个狡黠的念头冒了上来。
都准备了,肯定不能浪费,只让他穿一件也太可惜了。
她推开他一些,伸手指向角落里那个依旧敞开着大木箱,望着里面露出的各式艳丽衣裙,唇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真的做什么都行?”
谢昀卿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还是硬着头皮点头:“自然。”
“那好。”沈闻霁笑得眉眼弯弯,仿佛已经在脑中幻想过了接下来的场景。
她慢悠悠地说道:“你穿上那箱子里,你觉得最好看的一套女装,给我瞧瞧。”
谢昀卿:“?”
“你穿了,我就不生气了。”沈闻霁继续补充道。
谢昀卿:“……”
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瞳孔地震,看了看沈闻霁,又看了看箱子里那些薄如蝉翼,款式极其大胆的纱裙罗裳,嘴角抽动。
让他,穿这些?
“夫人。”他喉结滚动了一下,试图挣扎,“这未免有点……”
“嗯?”沈闻霁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拖长了语调,“方才可是某人亲口说的,做什么都行,任我处置。莫非要食言?”
谢昀卿望着她那双亮晶晶的戏谑眼睛,拒绝的话在舌尖滚了几滚,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他扶额,无奈地低笑起来,笑容宠溺。
“好。”他纵容了沈闻霁的无理要求,咬着牙应了下来,耳根却不受控制地泛起红色,“夫人有命,为夫莫敢不从。”
他站起身,视死如归般走向那个木箱,目光在一众大胆露骨的衣物中逡巡,试图再找出一件稍微正常点的。
可惜,最正常的那件,已经在早上被他穿在身上了,剩下的衣服都大差不差。
沈闻霁悠闲地坐回榻上,单手支颐,眼眸弯成了月牙,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惬意模样。
烛光下,谢昀卿修长的手指掠过一件件轻薄的纱衣,脸上的表情复杂得难以形容。
实在挑不出来,他准备拿起来,仔细观察一下。
他的指尖挑起一件水红色的纱裙,材质轻薄透光,叠起来时不过盈盈一握,展开后却如流霞泻地,下摆用深色的丝线绣着大朵缠绕的合欢花,影影绰绰,透着一股靡丽的风情。
沈闻霁有意逗他,开口道:“选好了?那就这件吧。”
谢昀卿拿着纱裙的手一抖,他的指尖甚至能感受到衣料下自己掌心的纹路,这件也太透了吧?
耳根的红晕蔓延至脖颈,他看向榻上的沈闻霁,对方正托着腮,幸灾乐祸不言而喻。
“闻霁。”他嗓音有些发干,试图为自己再争取一下,“这件是不是太过……”
“嗯?我觉得这件就很好呀。”沈闻霁故意打断他。
她眨眨眼,语气天真无辜,偏偏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钩子,“昀卿哥哥穿什么都好看,快嘛。”
这一声“昀卿哥哥”叫得百转干回,她很少这样叫,他也是难得听见。
谢昀卿心头一跳,明知她是故意的,那点可怜的抵抗意志,却还是土崩瓦解。
他深吸一口气,将纱裙撕成两半,变成了一整张纱制布料。
沈闻霁一愣:“不想穿就不穿嘛,发什么脾气。”
“穿,答应你的我都会做到,只不过衣服太小了穿不上。”谢昀卿背过身去,动作略显僵硬地开始解自己月白长袍的系带。
外袍滑落,露出里面素色的中衣。
他犹豫了一下,终究没好意思将中衣也褪去,只是将那件水红色的纱衣罩在了外面。
沈闻霁怎么会允许他投机取巧,严厉制止道:“里面也要脱哦。”
谢昀卿指尖顿了顿,顺从的将中衣也解开。
轻薄的纱料覆在身上,非但没有起到遮掩作用,反而因那层朦胧的覆盖,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挺拔轮廓,平添了几分欲说还休的旖旎。
尤其是胸前和腰腹处,肌肤与纱衣的水红叠在一起,透出一种暖昧的粉,下摆绣着的合欢花纹路此刻正好落在胸膛起伏处,随着他的呼吸微微波动。
谢昀卿极其不自然地转过身,眼神飘忽,根本不敢看沈闻霁,平日里的从容镇定荡然无存,竟显出几分罕见的笨拙。
沈闻霁起初还憋着笑,觉得有趣极了。
可当她看清眼前景象时,呼吸却不自觉地微微一滞。
男人高大的身躯套着这样一件柔媚轻薄的纱衣,强烈的反差带来一种惊人的视觉冲击。
烛光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暖色,透过纱裙,隐约可见其下紧实流畅的肌肉线条。
他微微侧着头,脖颈到锁骨的线条绷得有些紧,喉结无意识地滚动着
,俊美的脸上带着窘迫的红晕,嘴角是无奈的纵容。
这画面,竟有种难以言喻的性感。
谢昀卿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沉默,抬眸飞快地瞥了她一眼,恰好捕捉到她眼中的惊艳。
他先是一怔,随即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眼底的窘迫渐渐被玩味取代。
他忽然低笑一声,向前迈了一步。
“夫人觉得,为夫穿这身如何?”他嗓音低哑,带着刻意放缓的调子。
沈闻霁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强装镇定:“还行吧。”
“只是还行?”他又逼近一步,两人距离瞬间拉近。
他身上独特的气息扑面而来。
沈闻霁的心跳开始失控。
下一秒,只见谢昀卿抬手,看似随意地捏住纱衣的一角,指尖微微用力。
“嗤啦”一声轻响。
本就轻薄的纱衣被他轻松撕裂,从肩线处敞开一道长长的口子。
布料松散开来,半挂在他身上,肩膀和大片胸膛瞬间暴露在空气中,那层纱欲遮还露地覆在其余部位,效果反而比全然赤裸更加撩人眼球。
“你!”沈闻霁没料到他突然来这一出,脸颊轰地一下烧了起来。
谢昀卿却仿佛彻底放开了,曾经的不好意思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顺势俯身,双臂撑在沈闻霁身体两侧的榻上,将她困在自己与床榻之间。
破损的纱衣虚虚地挂在他身上,随着他的动作滑落更多,烛光下,紧实的腰腹线条若隐若现。
他低下头,高挺的鼻梁蹭过她的鼻尖,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深邃的眼睛里面跳动着灼热的火焰。
“既然夫人喜欢看。”他压低了声音。
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带来一阵战栗,“为夫倒不如,不穿了。”
沈闻霁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反客为主,弄得手足无措,先前那点捉弄人的坏心思,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
被眼前这活色生香的景象包围,她的心跳快得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算了,我不想看了。”她眼神飘忽,不敢看他。
伸手想推开他,指尖触及的却是他温热光滑的皮肤,还有那层碍事的薄纱。
手指如同触电般又缩了回来,声音细若蚊蚋,毫无气势可言:“你快穿好。”
谢昀卿轻笑起来,非但没有退开,反而得寸进尺地又凑近了几分,唇瓣贴上她的脸颊。
“穿好?”他挑眉,语气戏谑,“方才不是夫人非要我脱的?现在又想反悔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嫣红饱满的唇上,眸色渐深,缓缓低下头。
沈闻霁往后缩了下,眼睫颤抖。
谢昀卿偏过头,换了方向,灼热的吻落在了她敏感的耳垂上,轻轻啃咬,同时含糊低语。
“可惜,晚了。”
“夫人点了火,总不能,不负责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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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没有女装癖哦,重点是想写纱衣!嘿嘿,下章继续,让酥酥也穿~
感谢大家的支持,鞠躬![玫瑰]

沈闻霁捂着耳朵,别过头,求饶道:“别亲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她声音发颤,眼神飘忽,不敢看他戏谑含笑的眼眸,更不敢看那纱衣下若隐若现的紧实线条。
“我就是……就是不想浪费合欢宗弟子精心准备的这些衣服,跟你开个小小的玩笑。”
“小玩笑?”谢昀卿挑眉。
沈闻霁眨了下眼睛,一本正经道:“如今呢,你也穿了,我也看了,我们就翻篇吧。”
见谢昀卿没反应,她甚至抬手去推他:“都结束了,你快起来啊。”
谢昀卿抓住她推搡的手指,攥在手心里。
他非但没有退开,反而得寸进尺地又凑近了几分,低下头,用鼻尖蹭了下她的鼻尖,温热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结束?”谢昀卿低笑起来,胸膛随之起伏,身上那件薄纱也跟着晃动起来,一下接着一下,拂过她的肌肤,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肌肤上的异样,让沈闻霁又多了些燥热。
“夫人可知,用玩笑捉弄我,是要付出代价的。”谢昀卿嗓音暗哑,带着危险性,“岂能说结束就结束?我不答应。”
沈闻霁呼吸一滞,小声问:“那你想怎么样?”
他的目光落在她微微张开的唇瓣上,眸色渐深,低头讨个吻。
“别担心,我不会为难你,毕竟我也舍不得。”
手臂揽住她的腰肢,侧耳低语:“不过,这些衣裳既然是弟子们精心准备,又是合欢宗传统服饰,确实不应该浪费。”
他弯起唇角:“夫人身为合欢宗宗主,岂能不亲自穿戴一番?”
“我都穿两件了,其余的,便让夫人来穿吧。”
说着,他探出一只手朝那木箱伸去,从里面随便捻起一件衣物。
那是一件和谢昀卿身上同款材质的绯色纱衣,在烛光下流转着暖昧光泽,款式大胆,仅仅用一些柔软的纱带,以巧妙的拼接方式组成。
看起来衣不蔽体,甚至扯动某条纱带,可以达到牵一发而脱全身的效果。
“我不要。”沈闻霁一看,脸颊更是红得滴血,挣扎着想推开他,“谢昀卿你敢?快拿走!”
“方才夫人让我穿时,可不是这般害羞的。"谢昀卿笑着,轻而易举地制住她微弱的反抗。
他并不用强,而是用细密的吻作为攻势,从耳垂流连到颈侧,每一处都点燃一簇小小的火苗。
沈闻霁的意识在他的亲吻下渐渐变得朦胧,身体发软,推拒的力道也变得越来越弱。
趁着她意乱情迷,防线松懈的时机,谢昀卿的手指灵巧地挑开她原本衣襟的系带。
微凉的空气触及肌肤,沈闻霁轻轻一颤,略有清醒,却为时已晚。
那件绯色的纱衣已然覆了上来。
沈闻霁想挣扎,却听见耳边传来谢昀卿的声音:“夫人若是配合,我们就只穿这一件,若是不配合,箱子里还有许多件呢。”
沈闻霁的动作僵在原地,事已至此,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她放弃抵抗,红着脸,任由谢昀卿摆布。
这个由纱带组成的衣服很是难穿,谢昀卿也是钻研了好久,才找到诀窍。
他用两条纱带,分别绕过沈闻霁的颈后和腰肢,系成松垮的结,剩余的纱带顺着脊梁垂下,露出后背大片雪白的肌肤。
优美的曲线在薄纱下若隐若现,勾人心魄。
“唔……”穿好衣服后,沈闻霁又羞又窘,下意识地想用手臂环住自己,却被谢昀卿轻轻握住手腕拉开。
他稍稍退开些许,目光深深地凝视着她,漆黑的眼底似漩涡,喉结滚动,声音沙哑:“衣服很衬你。”
“鬼话连篇,看够了就给我换回来。”沈闻霁才不相信他,几条纱带组成的东西,也能叫衣服?
破破烂烂的样子,和乞丐又有什么区别?
谢昀卿察觉到她心中所想,用指尖凝聚出灵气,在空中轻轻一划。
霎时间,一面等人高的水镜凭空出现在榻边,清晰地映出两人此刻的身影。
镜中的女子云鬓微乱,脸颊绯红,眸中含着一汪春水。纱带根本遮不住多少风光,但确实好看,衬得她像一朵绽放的合欢花,妖冶美艳。
她身后的男子,半披着撕裂的水红色纱衣,露出结实的胸膛和臂膀,正从身后拥着她,下颌轻抵在她发顶,
目光却透过镜子,灼灼地锁住她迷蒙的眼睛。
眼前画面冲击力实在太强。
这……居然是她?
沈闻霁短暂地愣了一秒,随后羞愤地大喊一声:“啊!”
她无地自容,条件反射地一挥手,数道灵力击出,将那面水镜打得粉碎,化作点点流光消散在空中。
“夫人又害羞了,是不熟悉自己现在的样子吗?”谢昀卿抬手拢了拢她鬓角的碎发,思索道:“为了帮夫人熟悉,想来有必要在床榻边放置一面铜镜了。”
沈闻霁抬手捂住他的嘴,怒道:“不用你费心,也不需要镜子。”
他温热的唇贴着她的手,舌尖在手心打着旋,不过眨眼的功夫,沈闻霁就逃走般缩回了手。
谢昀卿笑道:“夫人说得在理,此等美景,印在我心中便是,何需镜子映照?”
沈闻霁无语:“我不是这个意思。”
“哦,我知道了。夫人是因为不满意这件衣服,所以一气之下震碎了水镜。”他狡黠一笑,“那我们再换一件好啦。”
沈闻霁:“?”
胡言乱语!
反驳的话还没说出来,便被谢昀卿用唇吻住,剩余的话都被堵在嘴里。
也不知道谢昀卿扯掉了哪根纱带,呼吸的功夫,就把这件脱了下来。
沈闻霁被他撩拨得受不住,喉咙发出呜咽声,残存的理智让她徒劳地推拒着他的肩膀,却更像是欲拒还迎。
谢昀卿的吻流连忘返,留下点点湿热的痕迹。
他的大手也没闲着,带着薄茧的指腹,抚上她细腻滑嫩的肌肤。
意乱情迷间,一件不知何时出现的冰凉丝滑衣料,套在她身上。
沈闻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谢昀卿竟又拿出一件精巧的浅蓝色心衣,上面绣着并蒂莲,面料也是少得可怜。
她下意识地摇头,耳根红得滴血,伸手想夺走。
谢昀卿则故技重施,不容拒绝地在她唇上落下深吻,吻到她几乎缺氧,再悄然将小小的心衣穿在她身上。
冰凉的丝缎贴覆着滚烫的肌肤,带来强烈的刺激。
沈闻霁羞得想要蜷缩起来,却被谢昀卿困在怀中。
“真美。”他喟叹的赞美,灼热的目光流连在她身上,让她无处遁形。
“谢昀卿,你混蛋。”她无力地骂着,声音娇软,毫无威慑力。
“嗯,我混蛋。”谢昀卿从善如流地应着,吻再次落下,将她的所有嗔怪都吞没。
他抱着她,轻轻倒在柔软的榻上,衣料摩挲,发出窸窒的声响,暧昧无边。
烛火因两人剧烈的动作,而熄灭了几盏,只余下一两盏在远处摇曳,投下昏暗的光影。
慢帐不知何时悄然滑落,遮住一室春光,烛影在帐外轻轻摇曳,将交叠的身影模糊地投在帐上。
衣衫凌乱地散落榻边,破碎的纱衣与浅紫色心衣纠缠在一起,难分彼此。
帐内温度攀升,细碎的呜咽纠缠在唇齿间,偶尔泄出一两声,也很快化为更加急促的呼吸。
谢昀卿的吻如同密集的雨点,落在她的眉心、眼脸、鼻尖,最后再次覆上那早已红肿的唇瓣。
“闻霁。”他俯在她耳边,模糊地低唤,“酥酥,我的夫人。”
沈闻霁早已丢盔弃甲,只能依循本能回应着他,手指无力地攀附着他汗湿的脊背,留下浅浅的红痕。
他吻掉她的泪花,为了安抚她,不断说着令人面红耳赤的情话,声音低哑缠绵,搅得她心神俱乱,什么都答应下来。
“酥酥,我爱你。”
“嗯。”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白首不分离。”
“嗯。”
“能再来一次吗?”
“嗯……嗯???”
一响贪欢,被翻红浪。
烛火渐弱,夜色渐深。
寝殿内重归宁静,只余彼此尚未平复的呼吸,以及带着余韵的心跳声。
沈闻霁瘫在谢昀卿怀中,浑身酥软得连指尖都不想动弹,眼尾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面颊绯红。
谢昀卿侧卧着,手臂环着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她光滑的脊背,是安抚,也是挑逗。
他低头,擦去她眼角的湿意,低笑问道:“可还生气?”
沈闻霁连瞪他的力气都没了,只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明明还在气头上,却因浓浓的倦意,显得格外乖顺。
“别生气了,明早给你做药膳吃。”谢昀卿自知理亏,讨好地哄着。
两人温存相拥,殿内弥漫着情动后的靡丽气息。
过了好一会儿,沈闻霁才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抬起沉重的眼皮,声音低哑地问道:“那箱衣服……你什么时候处理掉?”
她的嗓音闷闷的:“我可再也不想看到了。”
谢昀卿闻言,没忍住笑出声来。
他故意凑近她耳边,慢条斯理地道:“为何要处理?夫人穿着甚美,我很欢喜。”
眼看沈闻霁又要羞恼,他见好就收,连忙安抚地亲了亲她的发顶,语气正经了几分:“放心,我明日就收起来,保准你一觉醒来看不见它。”
他顿了下,继续说:“只不过你再也不想看见,肯定是不可能的,毕竟这些是合欢宗的……传统服饰,宗门必要,你躲都躲不掉。”
最后一句明显是调侃。
沈闻霁把发烫的脸埋进他怀里,嘟囔道:“你不许再提。”
“好。”谢昀卿点头应下,一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倦意涌上心头,沈闻霁身心俱疲,眼皮越来越沉,即将沉入梦乡。
谢昀卿缱绻道:“晚安,酥酥。”
烛火彻底燃尽,最后一缕青烟袅袅散去。月光透过窗户,温柔地洒在榻上,两人交颈而眠,一夜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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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心衣其实就是古代的内衣,本文架空,无从考据,大家也不要太较真~
感谢大家的支持,鞠躬![红心][红心][红心]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柔和的光线透过窗户缝隙,悄然漫进了寝殿。
谢昀卿是被噩梦惊醒的,他瞳孔微张,急剧地低喘着,脑中都是昔日血腥杀戮的场景。
沈闻霁还没睡醒,模糊地察觉到他的异样,揉着惺忪的眼睛,嘴里含混地嘟囔着:“怎么了?别怕,我在呢。”
她将毛绒绒的脑袋埋进他怀里,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胳膊。
谢昀卿心头一暖,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道:“我没事,吵到你了吗?再睡一会吧。”
沈闻霁无意识地应了声,枕着他的手臂,又沉沉地睡过去。方才安抚的手也缓缓垂下,搭在他的腰腹间。
谢昀卿无奈笑着,小心翼翼将她垂落的胳膊摆正,塞进被子里,裹着被子将人一起抱进怀里。
他垂眸看着怀中仍在熟睡的沈闻霁。
她睡颜恬静,长睫如蝶翼般垂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唇瓣微肿,带着诱人的光泽。
每天早上,所爱之人就在身边的感觉,真的很好。
眼底漾开一片柔情,他低头在她光洁的额上印下一个轻吻,动作极轻地抽出手臂,为她掖好被角。
谢昀卿起身,目光扫过散落一地的狼藉,昨夜的旖旎涌上心头,嘴角压制不住笑,一边回味着昨晚,一边将那些令人脸红的纱衣、心衣,一一拾起。
把衣服都仔细叠好,重新放回那个大木箱中。
他怕沈闻霁醒来怒气上头,会直接把箱子丢出去。于是特意在最顶层,施加了几道封印,确保它不会被打开,也不会轻易被挪动,这才将箱子推到房间不起眼的角落里。
随后,谢昀卿换上一身整洁的月白常服,去了小厨房。
这一次,他半点不敢怠慢,守在灶台边寸步不离。按着张长老给的方子,将火候掐得精准,添柴、转温、加料,每一步都格外小心。
待揭开锅盖时,莲子的糯香混着百合的清甜扑面而来,汤色清亮,食材形态完好,卖相终于顺眼了许多。
他用白玉盅盛好药膳,小心端着往寝殿走。
推开门,见沈闻霁还裹着锦被睡得安稳,他放轻脚步,将白玉盅放在一旁的桌案上,又转过身,轻手轻脚走回榻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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