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宿敌发现我是合欢宗主by饮松雪
饮松雪  发于:2025年11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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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闻霁想起身,却被他牢牢按住,挣扎半天,只是在他怀里转了个身。
沈闻霁:“……”
好啊,连拒绝的余地都不给她。
既然谢昀卿不松手,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她扯开他腰间松松垮垮的系带,带着些凉意的手从他的衣襟探进去,把他原本宽大的衣领扯得更大。
谢昀卿勾起唇,无声地笑着,没有阻止她的动作。
沈闻霁气愤地张嘴,一口咬在他的锁骨上,留下一个极其明显的牙印。
出了口恶气,她想要抬头去看谢昀卿的表情,却被一双大手按进怀里。
她的鼻尖撞在他的胸前,耳边回荡着心脏跳动的声音,一时间分不清是谁发出的。
沈闻霁眨了眨眼睛,此刻才惊觉,在谢昀卿裸露的胸膛上,那些原本狰狞密布的黑色裂纹,竟已淡去了十之八九,只余下一些浅淡的痕迹,若不仔细看,更是难以察觉。
他的反噬居然恢复得如此之好?
心中又惊又喜,她忍不住伸出手指,装作不经意地抚向他的胸膛,仔细察看具体的恢复情况。
谢昀卿身上的肌肤光滑平整,许是修仙者的缘故,没什么粗糙的触感,到让人有些流连忘返。
之前偶然碰到过几次腹肌,倒是没仔细摸过,不如这次……心思一转,沈闻霁的手往下探去。
指尖刚触及腹肌的边缘,她还没摸够,手腕便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
谢昀卿不知何时已睁开了眼,正含笑望着她,眼底残留着惺忪睡意,却已染上了几分灼热。
他握着她的手指,作势要送到唇边亲吻,声音低哑带笑:“一大早便来招惹我?”
沈闻霁的脸红了红,辩解道:“我是看你身上黑色裂纹的痕迹好得很快,已经淡了不少,想仔细查看一下。”
她仰着脖颈抬头看他,越说越有气势,甚至带着委屈的控诉:“我在关心你啊,你怎么能说我招惹你。”
谢昀卿:“?”
“好好好。”他从善如流地应下,突然靠近沈闻霁。
她磕磕绊绊问道:“你做什么?”
谢昀卿没回答,嘴唇快要贴近的时候,忽然偏过头,鼻尖擦过她的耳垂,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低笑坐起身。
沈闻霁摸不到头脑。
下一秒,他抬手,慢条斯理地脱下衣袍,随手往塌上一扔,露出带着牙印的锁骨,再往下,是肌理分明的腹肌,每一寸肌肉都紧实有料。
沈闻霁的目光慌忙移开,脸颊烧得滚烫:“你、你干什么?快把衣服穿上。”
“让你看清楚啊。”谢昀卿轻笑,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说按在自己的腹肌上。
温热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清晰地感受到肌肉的线条,沈闻霁的手僵住,呼吸也乱了节奏。
“你看,裂纹真的没了。”他故意挺了挺腰,让她的手更紧密地贴着自己的肌肤,眼底满是戏谑,“大概是养灵泉效果好,再加上……昨晚我们的功法练得到位。”
沈闻霁羞得不行,低垂着头没吭声。
谢昀卿继续道:“你要不要再好好检查一下,确认它彻底好了?”
“不、不用了。”沈闻霁的指尖蜷缩,想收回手,却被他按住。
她抬眼瞪他,却撞进他深邃的眼里,满是笑意的灼热目光看得她心尖发颤,连骂人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谢昀卿!”她又羞又恼,“你别太过分。”
“过分吗?”谢昀卿俯身,灼热的呼吸洒在她的唇上,“我只是想让我的夫人放心,毕竟,你那么担心我的身体。”
他的指尖摩挲着她的手背,触碰像电流滑过,让她浑身发麻。
“如果夫人还是担心,不如我们再继续修炼功法?”
他故意把“功法”两个字咬得暧昧,沈闻霁的耳根红透,收回手想躲开,却被他一把拉进怀里。
随着他的贴近,沈闻霁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下不容忽视的异样。
想起自己昨日被过度折腾,今日身体深处传来的酸软不适,她的脸颊飞红,往后缩了缩,慌忙找借口:“天阙铃还没恢复呢,不能运行功法。”
谢昀卿弯起唇角,继续逗她:“天阙铃的功法不能用,但我记得合欢宗功法甚多,我们可以用些其他的。”
沈闻霁猛猛摇头,冷脸拒绝道:“不行,我腰酸腹痛,不能再双修了。”
“好啊。”他答应的利落,促狭道:“不双修可以,但夫人也得答应帮我。”
沈闻霁微愣:“怎么帮?”
谢昀卿眉毛轻挑,揉捏着她的手,凑近她的耳边,热气灼灼:“合欢宗宗主,难道不知晓,还有许多旁的法子,也能令人愉悦么?”
他刻意拖长了语调,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她嫣红的唇瓣,以及纤细的手指。
什么也没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你!”沈闻霁羞恼地一把捂住他的嘴,手脚并用地去推他,却没撼动分毫。
她急中生智,倏地抓起一旁的衣衫,胡乱扔在他脸上,趁他愣神的契机挣脱出来。
沈闻霁声音带了点底气不足的强硬:“我……合欢宗今日事务繁多,我得去议事堂,才没空理你,你自己随便逛逛去。”
说着,她不等谢昀卿反应,几乎是逃一般地跳下软榻,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好,就匆匆往门外走。
谢昀卿伸手将脸上的衣衫拉下,斜靠在软榻上,看着她慌乱的背影,眼底笑意渐浓。
“闻霁。”谢昀卿在她身后唤道,语气无辜,“你让我如何出去逛?我又没衣服穿,昨天那件被你……”
“你闭嘴。”沈闻霁脚步一顿,背影僵硬,却死活不敢回头,闷声回道:“等着,我一会儿让人给你送衣服。”
话音未落,人已飞快地消失在门外。
看吧,他的夫人,还是这么容易害羞。
谢昀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膛,指尖还残留着她触碰的温度。
他嘴角勾起,低低笑出声来,心情颇好。
反正也并不着急,他重新躺回残留着沈闻
霁体温和馨香的软榻上,运功仔细调理了一下丹田内的魔气,经过昨天种种,魔气现在很是乖顺,应该暂无大碍。
约莫一炷香后,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年轻弟子恭敬的声音传来:“谢前辈,宗主命弟子为您送来衣物,就放在门外了。”
“有劳。”谢昀卿应了一声。
那弟子放下东西,便急匆匆离开了,只不过他并未走远,似是遇到了熟人,在与人交谈。
尽管他们压低了声音,但谢昀卿耳力极佳,灵识也强大,听得一字不差。
一个稍显活泼的声音说道:“喂,你说里面这位,真是咱们宗主强娶回来的剑修?打算金屋藏夫?看着不像啊,倒像是……呃,倒贴上来缠着宗主的小白脸?”
“嘘,小声点,别胡说八道。我听师姐说,是这位谢前辈实力强横,当初是他……咳,强娶了咱们宗主也说不定?”
“他强娶?不能吧?我看宗主挺乐意,对他挺上心的啊……”
“谁知道呢,反正咱们少议论。”
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谢昀卿躺在榻上,听着这番谈论,非但没生气,反而觉得有些好笑。
小白脸?强娶?倒是些新鲜的说法。
不过,有些事情他们说得也有道理。
他确实应该找个机会,好好向他的宗主大人,讨要一个实实在在的名分。
听到外面没有异动,谢昀卿才慢悠悠起身开门,他弯腰将门外半人高的木箱拖进屋内。
刚打开箱盖,他就被里面的东西晃了眼。
箱里装着各式各样的合欢宗服饰,色彩艳丽,款式……大多十分清凉放浪,带着合欢宗一贯大胆靡丽的风格,与他平日简洁的衣着截然不同。
他随手拎起来一件,衣服的料子薄得透光,领口开得极低,衣摆还缀着银铃,稍微一动就会发出清脆声响。
谢昀卿失笑,闻霁这是故意捉弄他?
他又拿起另一件,仔细看去竟然是女子样式的粉色纱裙,布料稍微用力就能扯破,裙摆只到大腿根,腰侧还有长长的开叉。
别说穿了,光是看着这些衣服,他都觉得烫手。
不过,也不能浪费了这些衣服,好好留着等闻霁回来穿,想来这些穿在她身上,一定很好看。
谢昀卿耐着性子在箱里翻找,好不容易才在箱底摸到一件相对正常的月白色长袍,虽然领口也开得略低,但好歹还算能穿。
穿戴整齐后,他在寝殿内呆得有些无聊,脑中想起弟子们方才的议论。
既然沈闻霁未曾给名分,不妨他主动些,比如大摇大摆地出去转转,让整个合欢宗都知道,他们的宗主金屋藏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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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这周末有考试,所以这周更新不太稳定,请大家原谅我,我下周一定好好日更![可怜][可怜][可怜]
感谢大家的支持,鞠躬![红心]

第66章 裂空阵法
谢昀卿理了理身上的月白长袍,虽然领口开得有些大,但是上身的效果还不错,比箱子里剩余那些近乎透明的纱衣强上百倍。
他嘴角噙着懒散的笑意,慢悠悠地从沈闻霁的寝殿内走出。
众所周知,宗主的寝殿在宗门内都是最佳的中心位置,只不过沈闻霁不喜别人打扰,除了洒扫以及巡逻的弟子外,没有人会轻易来到这里。
一路上没碰到什么人,谢昀卿便换了个路线,沿着合欢宗的石板路,往合欢宗弟子修习讲学的地方走去,那里是合欢宗人员最多,也是最热闹的地方。
合欢宗的路径迂回,亭台楼阁不仅被灵雾掩映,还被合欢花团团包围,一路走来,身上就沾满了花香。
虽然想来宣誓主权,但是他也深知宗门内传授功法的地方,没有许可,万不得已不能随便闯入。
既是避免有人偷学宗门的功法秘籍,也是怕打断正在修炼的弟子,不小心造成他们的走火入魔。
虽然不能进,但可以在外面看。
谢昀卿走到门口,找了棵正中央的合欢树,懒洋洋倚靠在树干上。
阳光透过合欢树,斑驳陆离的光洒在他身上,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
他本就丰神俊朗,气质不凡,在光影的加持下,还多了些说不出的氛围。
腰间挂着乍眼的佩剑,宽肩窄腰,同合欢宗大部分的羸弱不同,一看就并非合欢宗门内弟子。
但他的衣服确实又是合欢宗服饰,思来想去,便只有可能是那位了。
片刻,阁内就有弟子注意到他了。
毕竟他装腔作势地往门口一站,显眼至极,想不注意都难。
阁内人多口杂,一传十,十传百,他们看谢昀卿的眼神各异,有人是好奇、有人是探究、甚至还有人眼中是掩不住的羡慕。
有部分弟子们假装路过,为了能近距离观察。
更有甚者忍不住在谢昀卿面前停下脚步,趁着朝他行礼的空档,偷偷打量。
面对弟子们的好奇心,谢昀卿完全不恼,一概以温和颔首亦或是浅笑回应,那从容不迫的样子,仿佛他真是这合欢宗的半个宗主。
耳尖微动,他不仅听见了周围此起彼伏的抽气声,还听到了胆子大的议论声。
“这就是宗主藏在寝殿里的那位吧?长得是真俊啊……”
“宗主的人你也敢肖想?你先把你的风流韵事处理干净再说吧,堵你的那个药修,现在还在宗门外没走呢。”
“看他穿的是咱们宗门的衣服,怕不是已经入赘,宗主还任由他到处走,这是打算公开了?”
“可我听说他是剑修,那些剑修的脾气全都又臭又硬,一身傲骨,他真的甘愿来合欢宗?”
“这可不一定,你别用你的经历以偏概全。我可听说这个剑修对宗主一往情深,死缠烂打呢。”
“我怎么听说是宗主用秘术纠缠,将他困于身边?”
“你们都错了,人家那是两情相悦,感情好着呢,昨夜我值岗巡逻时,见宗主殿内的烛火亮了半宿……”
议论声多到听不过来,断断续续飘进谢昀卿耳中,他本来毫不在意,但听到他们质疑他和沈闻霁的感情时,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出面证实一下。
谢昀卿扬起温和的笑,拦住方才议论最欢的弟子。
尽管见到他的笑容,那个弟子还是被吓得够呛,可能是做贼心虚,颤着声问道:“谢前辈,您有什么事吗?”
谢昀卿请教问道:“我想给我夫人……”
“夫人”两个字重音强调。
紧接着,他刻意地停顿,低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下,继续道:“我想给你们宗主送些羹汤,你可知道你们宗主目前何在?”
弟子明显松了一口气,解释道:“这个时间宗主应该在议事堂。”
谢昀卿点了点头,刚想说些什么,敏锐的灵识却察觉到周围诡异的气息,好像是一股极淡的阴冷魔气。
自从他体内蕴含魔气后,便对魔族的气息格外敏感,哪怕被法器刻意隐藏,他也能嗅出丝丝缕缕的破绽。
谢昀卿脚步一顿,眉头倏地蹙起,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四周,最终锁定在前方不远处,一个低头快步行走的男弟子身上。
男弟子看起来二十岁左右,背着一个木匣,面色平静,正快步往后山方向走。他身上萦绕着格格不入的魔气,显然被刻意遮掩过,若不仔细感应,根本察觉不到。
他出现在这,绝非巧合。
仙魔大战后,魔族绝不会安分守己,他们的一举一动,都需要格外留意。
不过他们既然敢伸手到合欢宗,保不齐下一个目标是不是沈闻霁,敌在暗我在明,按兵不动太被动反而不好。
谢昀卿脸色阴沉下来,暗自谋算着计划。
之前和谢昀卿谈话的弟子,看见他骤变的脸色,以为是自己态度不好,于是主动开口道:“谢前辈,不如我领您去议事堂?”
闻言,谢昀卿收起眼底的冷意,换上温和的笑容,指了指前面背
着木匣的男弟子,说:“我遇见熟人了,他带我去就好,就不麻烦你了。”
众人齐刷刷的目光落在木匣男身上。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本来置身事外的木匣男,转头看过来,被吓了一大跳。
旁边有人小声道:“这个灵力低微的阵法师最近也不知道中了什么狗屎运,先是接到了大任务,现在又是谢前辈的熟人……”
谢昀卿眸光微闪,神色自若地走上前,拦住了木匣男的去路,脸上挂起无害的笑容,语气自然地问道:“道友请留步,可否有劳你带我去一趟议事堂?我初来乍到,有些迷路了。”
那弟子突然被拦下,看到是谢昀卿,明显愣了一下,神色间闪过慌乱。
他连忙低下头恭敬回道:“回前辈,弟子有要事在身,许是不能帮您这个忙了,您可以找其他弟子代劳。”
“那好吧。”谢昀卿点了点头,但没立马放他走,状似随意地又问了一句,“道友行色匆匆,这是要去往何处?可是宗内的要事?”
他目光落在弟子腰间一枚不起眼的黑色符牌上,那丝微弱的魔气似乎正是从此物上散发出来的。
那弟子身体僵了一下,下意识地用衣袖挡住符牌,快速答道:“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我要去后山查看阵法。”
“阵法?”谢昀卿挑眉,故作好奇,“我怎么没听过合欢宗后山还有阵法啊。”
木匣男解释道:“之前本来没有的,只是前段时日,宗主发现后山有几处魔族偷偷留下的传送阵,命弟子们轮流前去解除阵法,并且加固宗门结界防御,今日轮到我当值了。”
“哦?魔族的阵法?”谢昀卿眉头挑得更高,眼底掠过深意,面上却依旧笑得春风和煦,“原来如此,我正好没事,不如陪你一起去?也好帮衬一把,免得再出什么岔子。”
男弟子眼神微变,似乎想拒绝,可看着谢昀卿的笑容,又找不到理由,只能点头:“那就多谢前辈了。
就这样,谢昀卿跟着男弟子走了。其余人都以为他们去议事堂,殊不知两人正并肩往后山走去。
一路上,谢昀卿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合欢宗的事,男弟子却总是答得含糊,手不自觉地握紧腰间符牌。
谢昀卿把他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心中的怀疑攀升。
两人很快走到后山的竹林旁,远处的地面上残留着阵法,阵眼泛着微弱的黑色光芒,和男人所说的大差不差,并无异常。
“就是这里了,前辈您在一旁等着就好,我来解除阵法。”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木匣取出里面的法盘,就要上前。
“等等。”谢昀卿拦住他,“这阵法虽剩残余,但是看着古怪,我帮你一起吧,能快些。”
不等男弟子反应,他已经俯身,抢先在指尖凝聚起灵力,不由分说点向阵眼。
灵识借此契机,深入探查了一下阵法,还是没发觉异常,难道真是他想多了?
男弟子没多说什么,也将灵力输入阵眼。
阵法即将大功告成之时,男弟子腰间的符牌忽得掉地,眨眼间碎成了粉末,暗藏在里面的至纯魔气钻进阵眼。
下一秒,阵眼处的黑色光芒突然暴涨,爆发出的浓烈魔气,一波波震向两人。
谢昀卿虽早有防备,侧身躲开,可那魔气却诡异地黏着他,擦过他的手臂,钻入体内。
他身体还没恢复,体内的魔气才在昨晚刚稳定下来,此刻被外来魔气刺激,瞬间在丹田内翻涌起来。
他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你从哪来的魔族符牌?”谢昀卿蹭了蹭嘴角的血渍,眼神冰冷。
男弟子没理他,狞笑打开木匣最底层,双手结印。
这是……魔族的裂空阵法?
原先法阵的中心突然裂开一道黑色的空间裂缝,浓郁的魔气从裂缝中涌出,紧接着,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身影缓缓走了出来。
来人是一个女子,身形看起来很是熟悉。
她摘下兜帽,露出清丽的面容,看着受伤的谢昀卿,眼神复杂:“谢昀卿,我们又见面了。”
谢昀卿站直身体,嘴角温和的笑意缓缓敛起,眸色渐深,反问道:“魔族这是……刻意引我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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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真的很抱歉近期更新不稳定[可怜]下次更新应该是周六,等我周六考完试就恢复日更[玫瑰]
感谢大家的支持[红心]比心心

议事堂内。
沈闻霁刚处理完最后一份卷宗,她揉了揉略显酸涩的眉心,抬起头来,窗外日头已渐西斜,这才惊觉竟忙了整整一天。
想起被自己“扔”在寝殿的谢昀卿,也不知他换了衣服没有,会不会无聊。
她唇角不自觉地弯起一抹浅笑,心情愉悦地将东西收拾整洁,起身去寻谢昀卿。
刚走出议事堂没多远,沈闻霁便隐隐察觉出不对劲。
一路上,她沿途遇到了不少弟子们,他们见到她,虽然是一如既往地纷纷行礼,但是今天他们看她的眼神……却比平日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微妙笑意?
甚至有几个胆大的弟子凑在一起,低声窃语,目光时不时瞟向她,见她看去,又慌忙低下头,肩膀却还在微微耸动。
奇怪,这也太奇怪了。
沈闻霁摸了摸自己的脸,没察觉出什么不对劲,索性不去想了。
直至她在回寝殿的路上,遇见相熟的张长老。
张长老神秘凑近,挽上她的胳膊,笑着打趣道:“宗主,你金屋藏夫的那位剑修可真是风采过人,在合欢讲学阁外一站,宗门内好些弟子都没心思修习了,魂都被勾走了呢。”
“金屋藏夫?剑修?”沈闻霁先是一愣,蹙眉不解地看着张长老,呢喃重复了一遍。
张长老一脸过来人的表情,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两下,苦口婆心道:“我懂,但是你们也要注意节制,不能太过招摇了。”
沈闻霁随即反应过来,她的脸颊“腾”地一下染上红晕。
金屋藏夫,应该是指的谢昀卿。
他竟然真的跑出去招摇了,还去了弟子最多的合欢讲学阁。
怪不得一路上,弟子们那个眼神看她,不会谢昀卿还说了什么吧?
犹豫半天,她试探地问道:“他做了什么啊?”
张长老笑道:“没什么。他就是在阁楼门口显眼的合欢树旁站了会儿,一副宣誓主权的模样,当着弟子们的面唤你夫人。”
“你也别怪他,都是弟子们乱嚼舌根。”张长老知道沈闻霁脸皮薄,还顺道安慰了她一句。
沈闻霁顿觉一阵羞窘,心底又气又好笑,谢昀卿真是一刻都不让她省心,净给她惹这些让人脸红的麻烦事。
“我看他也是真心待你,你什么时候给人一个名分啊?”张长老俯身小声道:“我可听说了,现在宗门内传什么都有,你最好早点想办法解决,要不然这弟子们一天天光八卦了,谁还修炼啊?”
沈闻霁含糊地应了长老几句,脚下步伐加快,只想赶紧找到那个罪魁祸首。
当她赶到合欢讲学阁外,看到了那棵显眼的合欢树,却并未看到谢昀卿的身影。
她真是太鲁莽,这都过多久了,谢昀卿怎么可能傻傻停在原地?
沈闻霁懊恼地锤了下脑袋。
她试图用灵识探查谢昀卿的踪迹,除了在合欢树上感知到他曾经存在过的微
弱气息外,对于他的具体位置一无所获。
不太对劲,明明两人已经神交双修过了,对彼此的灵识格外熟悉。按理说,只要谢昀卿半只脚踏进合欢宗,她都应该能感知定位到才对……
可眼下,灵识如同石沉大海,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切断或屏蔽了两人之间的联系。
难道谢昀卿不在合欢宗?那他又能去哪?
沈闻霁当下询问了几个弟子,得到的回答皆是:“谢前辈之前确实在此,但后来似乎遇到了熟人,一同离开了。”
熟人?他在合欢宗哪来的熟人?
沈闻霁的心猛地一沉,不祥的预感在心底放大。
她沉下脸色,仔细询问与谢昀卿最后接触的弟子。
幸好,谢昀卿实在太过招摇,看到他离去方向的弟子不止一个。
结合众人的指引,加上她感知到的残余气息波动,线索明确指向了后山竹林方向。
沈闻霁立刻飞身前往,心中焦急万分,谢昀卿体内魔气刚稳,此时实力微弱,若是再出什么意外……
赶到后山竹林,夕阳已将竹影拉得老长,四周寂静无声,只有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
空地中央,一个失效黯淡的阵法残留在地面,周围还弥漫着未完全散去的浅淡魔气。
沈闻霁微微蹙眉,她认得这个阵法,正是之前她被引到魔域的传送阵。
此时此刻,这阵法似乎被人用精妙的手法改动,甚至短暂启动过。
地上还有一点未干涸的血迹。
沈闻霁闭眼,用灵识探查,这抹血迹竟是谢昀卿的。
他受伤了?他人呢?不会被传送阵……
她盯着眼前的阵法,完全冷静不下来。
不就是魔域吗?她都闯过一回了,再闯一回又能如何?
不再犹豫,她当即运转灵力,双手结印,试图驱动这个阵法。
“嗡——”
阵法发出一声声嗡鸣,恍然间亮起刺目的黑光,将沈闻霁的身影彻底吞没。
经过天旋地转的空间撕扯,沈闻霁踉跄地站稳身形。
周遭不再是合欢宗后山的竹林,而是弥漫着浓郁魔气,光线晦暗的诡异殿堂。
熟悉的漆黑石柱高耸,其上雕刻着狰狞的魔物图腾,空气中漂浮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果然又是魔域,她猜对了。
“呵,本座还以为要多等几日,没想到合欢宗宗主竟如此心急,自投罗网来了。”慵懒低沉的声音自前方高处的王座上传来。
本座?魔域的魔主不是重伤身亡了吗?
沈闻霁顺着声音,抬头看去,只见魔殿高大的黑色王座上,坐着一个她认识的人。
魔族圣子,墨沧,斜倚在王座上。
他一手支颐,一手把玩着漆黑的骨铃,嘴里嘟囔着:“我命人研制的天阙铃又失败了,替代品果然只是替代品。”
“不过……幸好你来了。”俊美邪气的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目光如同打量落入陷阱的猎物,直直地看向沈闻霁,“赝品哪有正品好啊。”
沈闻霁眸光冰冷,手中灵力凝聚一团,蓄势待发:“墨沧,谢昀卿在哪?”
墨沧低低地笑了起来,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沈宗主何必如此大的火气?我的好哥哥,自然是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做客。”
他慢悠悠坐直身体,目光落在沈闻霁纤细的手腕上,那里系着缩小版的天阙铃。
“本座也不与你绕圈子。”墨沧指尖轻点,语气带着势在必得,“将你手腕上吸饱了魔气的天阙铃交给本座,本座或许可以考虑,让你们夫妻团聚。”
沈闻霁心下一凛,她护住手腕,冷声道:“我凭什么相信你?谢昀卿人在何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我宁愿毁了这铃铛,也绝不会让它落入你手。”
“啧,真是夫妻情深,令人感动。”
墨沧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眼底满含冰冷算计:“看来不给你看点证据,沈宗主是不会乖乖合作了。”
他拍了拍手。
大殿侧方的阴影开始蠕动,两名高大的魔将押着一个身影走了出来。
那人穿着一身月白长袍,是早上她让人给谢昀卿送去的合欢宗衣服款式。
他身上血迹斑斑,低垂着头,长发散落,看不清面容,但身形衣着像极了谢昀卿。
那人周身气息微弱,陷入深深昏迷。
沈闻霁的心脏被揪紧,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急促唤道:“昀卿!”
等等,有问题。
她敏锐的灵识捕捉到不协调的异样,那“谢昀卿”身上传来的气息,虽然刻意模仿,但灵力却并不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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