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侦专家她在90年代当未成年by七七笙
七七笙  发于:2025年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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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人渣赵德清经常打骂家人,包括但不限于赵家媳妇和两个孩子。
3.赵家老头子,也就是人渣老爹是个瘸子,平时需要赵家媳妇的照顾。
4.人渣赵德清是个天生的骗子,曾骗过隔壁村的憨厚傻大个儿齐祖飞,并且赵德清所骗取的钱是齐祖飞生病老爹的救命钱,俩人曾结怨,故不排除因恨杀人的情况(目击证人:几个月前在铜锅涮吃饭的,包括姜酩野在内的一队众人。)
看着纸上的内容,姜颂禾沉默着。
为什么她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呢。
“写得怎么样了?”适时地,姜酩野从门口走了进来。
“还没写好。”姜颂禾本能地将手里的信纸藏到身后。
可眼尖的姜酩野哪里容得她私藏?
他一把将姜颂禾藏在身后的信纸抽出来。
“唉……你干嘛,给我!”
姜颂禾挣扎着想要抢过来,姜酩野轻轻伸直胳膊将信纸举起来。
“忙活了一个小时,我到底要看看你在忙什么,”姜酩野命令道,“给我站好,小心我现在就把你送回家。”
“喔。”姜颂禾不情不愿地站直身子。
见她听话,姜酩野满意地收回目光,他将信纸在自己面前展开,信纸上歪七扭八的字体立刻在他面前展开:“你的字怎么退步这么多?”
“哪里退步了?这就是我的正常水平啊。”
姜酩野欲言又止。
他将注意力移到内容上,瞬间,他精神有点崩溃了。
这三句一赌鬼,五句一人渣,最后还敢直呼他大名?
这还是一个小孩子该写出来的东西吗?
他云里雾里地念叨了句:“就这样,邱女士还想让你去中央台唱歌、当明星,简直痴人说梦。”
姜颂禾瞅着他,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
“干嘛扯到当明星上去?”姜颂禾直白地问,。
“没什么,突然想到了邱女士对你的期望。”姜酩野敷衍了句。
“期望我干什么。”不明所以的姜颂禾嘟囔道。
姜酩野将姜颂禾所写的内容笼统地从头看到尾,抽空还送了个眼神给姜颂禾。
“干嘛这么看我?”姜颂禾嫌弃地说。
“你一个女孩子能不能文明点。”姜酩野忍了忍,最终还是没忍住念叨了句。
“哪里不文明了?”姜颂禾道,“我又没爆粗口。”
“赶紧重新写一份,”姜酩野将手里的信纸收起来,“这份我没收了。”
“你没收什么啊,我又没说错话。”
“满口污言秽语,这是你一个小女生能说出来的话吗?”姜酩野质问道。
姜颂禾:“哪有污言秽语。”
“没有污言秽语,那是不是掺杂了个人想法?”姜酩野继续逼问道。
这个确实……
姜颂禾不知道怎么给自己解释。
“姜队,办公室人齐了,什么时候开会啊。”门口,赶来的林建刚喊了句。
姜酩野:“这就来。”
待到林建刚走后,姜酩野才转头,将手里的信纸递还给姜颂禾,他继续威胁道:“念得时候,给我收着点,不许把脏话念出来。”
知道自己躲过一劫的姜颂禾比了个“ok”的手势。
不明白她什么意思的姜酩野呆愣了片刻,随即像是觉得她不会再惹事了,便没有多嘱托。
两人走到会议室,此时里面坐满了人,因为没有合适的桌子,所有人或站着或坐着,聚集在屋子的各个角落。
因为设备不够,整间屋子最像会议室的地方,就是正前面的讲台和黑板了。
好多人啊。
姜颂禾一进屋,便率先在心里感叹了句。
姜酩野刚进屋,瞥眼看到站在会议厅正中央的熟人,他蹙眉定了定眸子。
姜颂禾注意到了姜酩野的不对,她仰头看了眼姜酩野,并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刚好看到端坐正中央的男人。
他的个头算不得高,更算不得壮,很白,但又有些肉感。
此时他正在认真地看着桌子上的照片,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
姜颂禾注意到他气质的不对劲,她一边觑着他,一边小心地询问道:“哥,他谁啊。”
姜酩野偏头,用略显急促的小声道:“情况有变,这次先不用你了,找个旮旯坐着,一句话都不许说。”
“等开完会,我再跟你解释。”
“啊?”姜颂禾不明所以地念叨了句,“你怎么喜怒无常的?”
姜酩野垂手,快速在腿边摆动了几下。
看到这一切的林建刚立刻将姜颂禾拉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自己则站在姜颂禾旁边。
姜颂禾个子矮,坐在后排的椅子上,完全被前面的大高个儿们盖了个完全。
别说看到前面黑板上的内容了,就连看清前面讲台上有几个人都很困难。
“你干嘛啊。”被强按在椅子上的姜颂禾瞅着他问。
“这次案子,一次死了四个人,警厅很重视,王局要亲自领着查,”林建刚耐心解释,“你最好还是低调些,别给姜队添麻烦。”
话至此,林建刚继续嘱托道:“王局可不像之前那个叶队好说话,要是让他知道姜队纵容一个初中生查案,那个人还是他亲妹,他难免会怀疑你哥哥纵容亲戚。到时候别说是好果子了,果盘都给他扬了。”
“唔……”姜颂禾发了个声音。
这倒是事实。
局长和分队队长的职位高低姜颂禾还是分得清的,她快速判断出这个局长得罪不得。
“那好吧。”姜颂禾知道这件事情的利害关系,她将先前写好的口供递给林建刚,“这是我问到的口供,如果有需要你可以念一下,就是我字不是很好看,所以我觉得你最好在开会前熟悉一下,免得露马脚。”
林建刚翻开姜颂禾递过来的纸条,很随意地看了眼,他揉上姜颂禾的脑袋:“知道了,下次哥哥请你吃大餐。”
姜颂禾爽快地伸出两个指头:“两顿。”
“你之前欠我一顿。”
“行。”林建刚不和她计较,道。
姜酩野自进屋就没料想到警厅里的王局会来亲自督导,他在前面和王局交流了片刻。
半响,那个有些微胖、顶着一个啤酒肚的王局便大声道:“行,就这样,各位手里的线索先交流一下。”
“乐栖,你先来。”
沈乐栖理了理手里的档案,道:“第一名死者,赵大树,年龄4岁半,案发现场为东姜村村口的大集的东北角,当天正值小年大集,死者死亡时间为18日凌晨五点左右,死亡原因——颈前正中偏右的6.5厘米的创口伤,深度约2厘米,属一击致命。”
“凶器大概率是一把单刃刀器,类似细长的水果刀之类的。”
“发现尸体时,尸体周围脚印复杂,我们鉴定科正在进一步筛查。”
正在用钢笔敲着桌面的姜酩野顿了顿自己的动作,然后漫不经心地问了句:“凶器找到了吗?”
“没有,”人群里,冷不丁有人补充道,“我们查遍了现场所有角落,均没有发现凶器。”
坐在姜酩野旁边的顾枳聿问道:“也就说凶手把凶器从现场拿走了?”
“有这个可能,”那个人继续快速回答,“但是并无证人看到有奇怪的嫌疑人带着凶器离开,所以也不能排除凶手把凶器就地掩埋的情况。目前我们的几名同事正在现场进行进一步勘查,相信用不了多久会有结果的。”
躲在林建刚身后的姜颂禾捏着下巴一副思考状。
“现在天虽然有点冷,但是五点正常来说应该有行人了,怎么会一个目击证人都没有?”王局问。
“因为大树不会说话,”顾枳聿快速回答,“我们走访发现,大树天生患有哑病,所以我觉得没有行人听到声音目击这一切,很有可能是这个原因。”
姜酩野继续补充道:“不仅如此,大树自出生开始,就患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与人交往困难。他之所以没有出声音,我觉得很有可能是他判断不出被人割喉后会有什么后果。”
亦或者……大树本身就没有对凶手多加防备……
姜颂禾蹙紧的眉头快速舒展开,她在身后轻轻拍了几下林建刚的背部。
感受到她“呼唤”的林建刚转头看过去。
姜颂禾不发出声音地对着林建刚比着口型:“熟人……熟人……熟、人!”
林建刚眯眼盯着她的嘴,思考半天都没思考出来她到底想表达什么。
他顺着她的口型,比划道:“熟……熟人?”
许是模仿的太起劲,最后竟然发出了声音。
“小林,你说什么呢,大声点,我没听到。”端坐正中央的王局发话道。
听到有人叫自己,林建刚快速扭正身子,一脸歉意地对着王局笑道:“没什么没什么,我瞎说呢。”
“你身后有什么东西吗?”王局好奇地问。
一听这话,姜颂禾心头一惊。
她弓下腰,快速用双手捂住嘴,尽量让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
“没有,”林建刚略有些抱歉地说,“我身后哪里有东西呢,人都没有,就剩一堵墙了。”
“那你回头干嘛?”王局继续追问道。
“啊!”林建刚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王局,我突然有个猜测,但是不确定对不对。”
“你说来听听。”王局问。
“这次有没有可能是熟人作案啊。”林建刚试探性地问。
一句话,现场沉默了下去。
所有人的目光紧紧地盯在林建刚身上,姜颂禾担心自己被发现后会给姜酩野添麻烦,她赶紧从椅子上走下来。
她蹲下身子,一挪一挪地挤开几个人的腿,躲进前排椅子后面,借着本就高个儿的椅子和拥挤的人群遮挡住自己。
这样除了林建刚和周围站着的几个她本就熟悉的人,基本没人看得见她。
林建刚不知道姜颂禾这种跳脱思维的逻辑,更不知道应该如何给这个结论做出解释,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脑勺:“我瞎说的,我瞎说的。”
姜酩野在自己的本子上写上“熟人”两个字,然后用钢笔在本子上重重地点了两下后,才重新收回钢笔。
“小野,你怎么看?”王局熟稔地问了句。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姜酩野简短地回答。
“这个点,先放一放,在没有合适的推论解释这个结论的时候,先当做一种可能。”王局道。
怎么就当做一种可能了?
把她几乎可以百分百确定的结论当成可能,后面要走多少弯路!
姜颂禾着急地噔地一下站起来,他斩钉截铁地说:“这不对!怎么就成一种可能了?这绝对是熟人作案。”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齐刷刷地看过去。
姜颂禾担心自己各自太矮,前面的人看不到自己,她一个跨步,站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硬生生比旁边一米八五的林建刚高出一大截身子。
林建刚在一旁尴尬地笑着。
“首先,我在死者死亡的前一天,曾经见过他,当时他穿的并不是这件衣服;其次,死者身上的棉服属于里衬,很少有人外穿;最后,再结合很多穷人家,为了节约煤炭,通常选用熟睡后,停止燃烧煤炭,选用多穿衣服躺进被窝保暖这一点。我合理推断,死者在与我分开后曾经回过家,并且当时正处于在熟睡的状态。”
“所以,当完的情形大概率是这样的——死者赵大树和我在村口马戏团相遇并分开后,直接回了家。不知何时出现在赵家的凶手,于18日凌晨五点左右将赵家老爹和赵家媳妇残忍杀害后,赵大树意外从案发现场逃了出来。”
“可凶手终归是成年人,在东姜村村口的大集的东北角追上死者后,将死者残忍杀害。”
像是没有察觉到姜颂禾出现有什么不妥,王局思考着询问道:“可通过你的推理,我并没有发现任何可以指向熟人作案的证据啊。”
“证据就是刚才姜队所说的那句话。”姜颂禾斩钉截铁地说。
姜酩野默默思考着,没有打算她。
“哪句话?”王局继续深问道。
“死者之所有没有出声音,很有可能是他判断不出被人割喉后会有什么后果。”姜颂禾继续解释,“其实哑人虽然不能干净利落地说清楚一段话,但是正常发出‘啊’,‘唔’等声音还是勉强可以的。”
“而18日正是大集,我不相信会没有商贩凌晨五点去踩点抢位置,而之所以没人发现异常,除了四岁小孩不能判断被人割喉后会有什么后果外,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死者认识凶手。”
“因为赵大树性格内闭,再加上年纪小,很多时候大人的一些指令,他并不能很好吸收。所以凶手才对他没有多加防备。”
“作证这一点的证据就是,死者一家四口,赵家老爹,赵家媳妇,和完全健康的赵家大闺女全部死在家里,而仅有性格内闭,不好说话的大树死在了外面。”
因为凶手是赵家的熟人,知道大树什么都不懂,更听不懂人话,所以才准备放在最后解决。
也因为是熟人,凶手才对大树毫无防备,任由他逃出了案发现场……
说完,在一片震惊的眼神中,姜颂禾从林建刚手里将之前递给他的纸条抽回来。
“唉……”反应过来的林建刚刚想阻止,姜颂禾已经先一步绕道走到了讲台前面,她将自己写好的口供用胶水黏在黑板上。
为了防止后面的人因为自己的身高看不到自己,她还不忘将一旁空着的椅子搬过来,踩上去。
她指着黑板上的纸条,道:“所以,现在我们现在有三个重点调查的嫌疑人。”
“第一个,也是我觉得嫌疑最大的犯罪嫌疑人之一——赵德清,死者赵大树的亲爹,家暴男,平时对赵家媳妇和大树非打即骂,所以不能排除打人打红了眼,意外杀人的情况。”
“第二个嫌疑人——齐祖飞,齐家村人,周围的邻居评价他憨厚老实,没啥心眼,经常被人骗。而凑巧,赵德清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以行骗为生。几个月前,赵德清行骗到了齐祖飞头上,齐祖飞老爹的救命钱被赵德清骗去挥霍了。”
“并且,俩人在两个月前在铜锅涮肉店大打出手过。所以不能排除齐祖飞要钱无果后,报复性杀人的情况。”
“最后一名嫌疑人——周宗扬,虽然他可能是三个嫌疑人中,最不可能犯罪的,但是我觉得他并非善茬,拥有充足的犯罪手段和条件。他是死者赵家媳妇的亲弟弟,前些年以替人打|架|杀|人为生,曾经因为放火烧仓库证据确凿被局里抓起来拘留过一段时间,最后还是周家人凑了一万块钱,才把他赎出来的。”
“当初周家为了救这棵独苗,不惜将前面的三个姐姐,全部卖了嫁人。”
说到这儿,姜颂禾继续补充:“这一点,你们通过户籍可能查不到,因为按照我国政策,周家大概率不会给家里的三个女孩子全部上户口,大概率会有两个黑户,或者寄存在其他人家的情况。这一点,在调查的时候,还需要深度走访,验证真伪。”
说完,姜颂禾又指着黑板上的白纸补充:“我觉得,我们现在任务的重点,应该是集中力量找到失踪的赵德清。因为找到了他,至少可以确定,是否是他杀的人,亦或者凶手有没有可能已经把他杀了。”
“如果他死了,这个案子会麻烦一些;如果他活着,可以帮助我们省掉很大一部分的阻碍。”
姜颂禾一停不停地将自己的猜测和推理全数讲了出来。
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所有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林建刚两眼一闭,脑袋里直呼“完了完了”。
半响,许久没说话的王局率先打破了寂静,他指着姜颂禾问道:“谁把自己家小孩带来了?”
周围无一人应答,包括一脸平静的姜酩野。
很显然,他是在想解决方案。
反应过来的姜颂禾立刻羞得脸通红,她表情僵住了片刻,随即露出一份尴尬又不失体面的微笑:“我说我是新来的实习生,您信吗?”
“哟,我们局里什么时候来了个这么年轻的实习生了?”王局道,“你今年多大了?”
“十……十八?”姜颂禾不确定地说。
“喔,这不成年了?”王局道。
“对!”姜颂禾赔笑着。
“那你这身高,有点矮啊。”王局感叹道。
要是其他情况下,听到这句话,姜颂禾绝对会跳脚并且揪着他的耳朵质问他——十二岁长得矮怎么了?!她还在长身体呢,谁能保证她长不到一米七?
可现在这个情况,不行……
不能这样做。
姜颂禾尴尬地笑着:“这不天生个子矮嘛,二十五之前,我还能……唔唔唔……”
姜颂禾话还没说完,附近的顾枳聿先一步冲上讲台,他捂住姜颂禾的嘴。
他侧头看着姜颂禾,微笑着咬牙切齿警告:“我们在开会呢,小孩子,别放屁啊……”
这次,姜颂禾难得没有反驳,她露出一个听话且乖巧的微笑。
像是在说——你说得对。
顾枳聿架着姜颂禾的腋下,将她从椅子上抱下来,他赔笑道:“我妹,放寒假了,家里没人看着,我舅舅怕她捣乱,我就把她带回局里来了。”
“小顾啊,我记得你家不是京祁本地的啊。”王局继续问道。
“对!”顾枳聿着急忙慌地解释道,“这不这小家伙坐公交车来找我了嘛。”
“你叫什么名字?”王局冲着姜颂禾道。
“顾……”姜颂禾心虚地瞄着一旁的顾枳聿。
“顾云拙。”顾枳聿快速道。
“对!”姜颂禾快速应下来,“我就叫顾云拙。”
“小顾啊,我记得你只有表弟,没有表妹不是?”王局继续道。
“您记错了,我有妹妹,不是弟弟。”顾枳聿笑着说。
“小野,你说呢。”王局冷不丁说了句。
姜酩野淡然地与王局对视了好一会儿,他的眉头舒展,表情里没有丝毫起伏,一时间竟让人有些分辨不出他此时此刻是什么心情了。
许久,他缓缓启唇坦白道:“她是我妹,叫姜颂禾,小名禾禾,今年十二岁,刚上初一。”
“哥……”姜颂禾赶紧制止。
姜酩野闭不吭声。
“我就知道!”王局大笑了几声道,“老叶回凤安前特地跟我提起过,说我们局里出现了个小天才,十二岁,喜欢调皮捣蛋,还是个小女孩,让我多多照顾。”
“没想是真的!”王局笑着拍了拍姜酩野的肩膀,“后生可畏啊,后生可畏啊。”
“唉?”姜颂禾有点反应不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她小心试探性地问:“王局,你不怪我调查案子的事情?”
“这有什么好怪的?你帮我们警里查案是好事,”王局笑道,“起初老叶把你夸得天花乱坠我还不信,现在亲眼见到了,确实说的不错。”
“比你哥哥还要强。”
是上次案子中,那个凤安来的队长?
叶浦岚?
他竟然在王局面前都说她的好话?
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哪有哪有。”姜颂禾略显羞涩地挠挠头,“凑巧罢了。”
王局指着姜颂禾,冲着姜酩野夸赞道:“瞧瞧,多乖巧的小女孩啊,这不是会害羞吗?老叶还和我说什么脸皮厚,爱惹事,爱打架,喜欢逃课,不务正业,考试倒数,这不污蔑人家吗?”
王局每一个字都像是朝着姜颂禾心|口|射了一箭。
脸皮厚,一箭!
爱惹事,一箭!
爱打架,再一箭!
爱逃课,再一箭!
不务正业、考试倒数更是降龙十八箭!
她没这么差劲吧。
“幸亏我今天来了,否则,真就让老叶那个滑头骗了。”王局继续道。
“呵……呵呵……”姜颂禾僵硬地笑了下。
死老狐狸。
姜酩野重新将话题引向案子:“王局,还有什么补充的吗?”
“没了,我们这位刑侦小天才已经交代得差不多了,”王局道,“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
“行。”姜酩野应下来。
“对了,赵德清是什么原因没抓到?”王局不忘多问了句。
“听说是躲债去了,本村里人已经半个多月没见过他了,”姜酩野道,“以前也经常这样,骗了钱,就出去躲一段时间,等追债的人消停了,再回来。”
“但禾禾曾经在赵大树死亡的前一天,在东姜村村口见过他,当时他正在和其中的两名死者拉扯。”
了解过实情的王局道:“行,你们搜查的时候,把范围扩大,重点查一下汽车站和火车站,如果涉及其他市,及时汇报给我,我跟那边的领导联系。”
“行。”姜酩野答应下来。
“这次案子放心大胆地查,中途有任何需要交涉的地方,我来解决。”王局道。
“行。”姜酩野答应下来。
“还有这个小孩,要是她能帮忙,可以适当参与到这个案子当中,”王局嘱托道,“但是我要提醒你一点,抓凶手和带小孩冲突,要是有任何控制不住的情况,记得先护好活着的人。”
“知道。”姜酩野答应下来。
王局:“行,剩下的职责分工就交给你了,尽快查案,捉到凶手。”
姜酩野:“好。”
王局起身走出去,路过姜颂禾面前,还不忘将手放在她的头顶上,“听话,别给你哥哥添麻烦。”
姜颂禾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她呆愣地答应下来:“哦……好。”
王局刚一出去,整个会议厅瞬间松了一口气,吵嚷声此起彼伏地响起来。
“吓死我了,我以为又要挨训了呢。”
“谁说不是!我来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王局跟案子。”
“平时见王局不苟言笑的,我还以为会很凶呢,没想到还挺好相处的。”
“你不知道,上次我去他办公室找他请假,差点没给我吓死。”
周围讨论声不断。
姜酩野冷脸看着姜颂禾。
知道自己一时冲动,差点害姜酩野被罚的姜颂禾嘻嘻一笑,然后带着略有些委屈的鼻音道:“谁让我跟建刚哥哥说线索,你们都不信的?”
“我只能出面自己解释了,万一你们走弯路了怎么办?”
“林建刚说的线索,是你告诉他的?”姜酩野将信将疑地问。
“对啊。”姜颂禾理所当然道。
林建刚适时地赶过来规劝道:“姜队,你别骂禾禾了,我觉得这次她说得挺有道理的。”
“而且王局都不反对禾禾加入案子里,你就别反对了。”
顾枳聿也添油加醋道:“就是,我觉得禾禾挺有天赋的。有她,我们事半功倍。”
姜酩野长叹一口气:“我还没说什么呢,你们求什么情?”
见姜酩野态度一软,对面的三个人轮番交换了一个眼神。
只有姜颂禾表情欠欠地,她抿着唇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眯着的眼神里憋着坏。
“这次查案,你想跟谁啊。”姜酩野询问道。
“我吗?”姜颂禾表情僵住,她指着自己询问道。
“对,就是你,”姜酩野道,“这次我会比较忙,可能没时间带你,你……”
姜酩野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姜颂禾率先抱住林建刚的胳膊:“我选刚子哥哥。”
“你选我啊。”林建刚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对啊,我觉得你是在场所有人里,查案最厉害的。”姜颂禾竖着大拇指快速回答。
“哼。”姜酩野冷笑了声,他仿佛看透了姜颂禾小心思,他故意拆台道,“我看你是觉得刚子是所有人里最听你话的。”
“才不是。”姜颂禾反驳道。
人是姜颂禾选的,姜酩野没有过多地干涉,他道:“刚子,这小鬼就交给你了,尽量保护好她。”
“我知道她比较难控制,她要是不听话,你往死里踹她就行。”姜酩野咬着狠劲道。
姜颂禾眯眼盯着他,一副警惕的模样:“你还是我亲哥吗?”
姜酩野不搭理她,林建刚快速回答:“你放心吧姜队,我不会让禾禾受伤的。”
“好,”姜酩野答应下来,“刚子先送禾禾回去吧,我安排一下任务。”
“那我们明天……”林建刚试探性地问。
“跟着这个小鬼走,她最有主意了。”姜酩野快速道。
“跟着我走什么意思?”姜颂禾继续刨根问底,“你是让我当队长吗?建刚哥哥是你批给我的队员?”
“想得美,”姜酩野毒舌道,“你充其量是他的导盲犬,指路的。”
姜颂禾瞅着他,一副很不爽的模样。
“禾禾别纠结了,时间太晚了,我们先回去吧,邱阿姨该担心你了。”林建刚扶着姜颂禾的肩膀安抚道。
姜颂禾伸直胳膊指着姜酩野威胁道:“你别回家了!今晚你别回家了!”
“我会让邱女士打死你!打死你!”
“走啦。”林建刚扶着姜颂禾的肩膀,强忍住笑意将她强硬地拉出去。
目送姜颂禾张牙舞爪地消失在转角,看笑话般顾枳聿小声念叨了句:“你真你放心让禾禾和林建刚单独查案啊。”
“本来就没指望他们真的能破案。”姜酩野翻了翻自己面前的笔记,漫不经心地说。
“那你还把林建刚安排给她,”顾枳聿不理解地询问道,“林建刚在我们组里,少说也是一顶一的顶梁柱,如果我的是你的左膀,他就是你的右臂。”
“关键时刻你把自己的胳膊让出去看孩子,你图什么啊。”顾枳聿开玩笑道。
“看看她靠自己能走多远啊,”姜酩野漫不经心地抬起头,望着他,“冠上天才的头冠,你不觉得对一个小孩来说有点累了吗?”
“啊?”顾枳聿不明所以地发一个疑问的声音。
姜酩野重新翻看着自己的笔记,喃喃道:“原本我觉得,她天赋高,我可以借着队长的身份带着她慢慢学,可现在不止叶队,就连王局都注意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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