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搬空家产,把糙汉军官宠上天by薪薪向上
薪薪向上  发于:2025年10月24日

关灯
护眼

她来了怒气,抬手就精准地攥住了朱尧尧细瘦的手腕子。
“啪”地一声脆响,结结实实给了对方一个大耳刮子。
“呸!” 阮安安甩了甩沾上油星的手。
“就你这细皮嫩肉娇生惯养的样儿,跟我动手?自找苦吃!”
高若芸也赶紧站起来,叉着腰帮腔:“就是!我们可是两个人呢!嚣张什么?”
“你…你们!”
朱尧尧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眼神怨毒得像毒蛇:“阮安安!别以为你上了这节车厢就高人一等!我是凭真本事坐这儿的!你呢?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沾了徐晏丞家属的光!离了他,你狗屁不是!”
“以我的身份,碾死你们这种下贱玩意儿,比碾死只臭虫还容易!你们俩…给我等着瞧!”
撂下狠话,她踩着那双小高跟跑了。
“呸!什么玩意儿!”
高若芸冲着她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
“都新社会了还搞三六九等,也不知道是哪个古墓里爬出来的封建老古董!”
阮安安也被这场没头没脑的冲突弄得郁闷不已。
她能坐在软座,可不是靠徐晏丞的脸面。
这女人莫名其妙就把她的努力归咎到依靠男人身上。
到了海岛她可得跟徐晏丞好好哭一场。
总得捞点好处要点精神损失费才行!
高若芸发泄一通后,好奇道:“你说,那个朱尧尧去干嘛了?”
阮安安把车票收回到口袋里,“还能干嘛?十有八九是去举报咱俩藏了‘禁书’呗。”
“啥?”
“这么损的吗?”
高若芸连忙扯出一张手帕擦了擦手,“不行,得把那东西扔到窗外去。”
“咱可是进步青年!刚还帮着抓了鸦片贩子呢!可不能栽在这上头!”
阮安安看着她六神无主准备去开火车窗户的模样就想笑,“别开了,这节车厢的窗户是打不开的。”
整列火车只有这一节车厢的窗户是打不开的。
这地都是领导坐的,窗户要是随便能打开。
那不是敌人随时随地都能暗杀了?
她按住慌神的高若芸:“别慌,那东西我藏得严实,谁也找不到。”
高若芸这才稍微定了定神,一屁股坐回来,眼巴巴看着阮安安,“那…那咱现在咋办?”
安安眯起眼睛,像只盘算着怎么偷鸡的小狐狸,慢悠悠道:“让她搜!让她闹!闹得越大越好。”
她搓了搓手指头,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等闹完了,发现是场乌龙……嘿嘿,我这‘受害者’,适当要点‘补偿’压压惊,不过分吧?”

第31章 :公开道歉
想到压惊,阮安安看着桌上被自己吃独食,吃掉的大半牛肉,脸上莫名有点臊得慌。
她赶紧把手伸进那看着瘪瘪的毛线挎兜里,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包油纸裹着的烧鸡和两瓶透亮的玻璃瓶汽水,朝高若芸递过去,“给你,尝尝鲜!”
高若芸眼睛瞬间就直了,一把接过还带着凉气的汽水瓶,惊叹道:“安安姐,你这包看着没二两重,怎么跟个百宝箱似的,什么东西都有?”
阮安安有些心虚的摸了摸兜子。
里面只装了介绍信和证明,可不轻飘飘的吗?
高若芸没有深想,她拧开盖,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随后满足地眯起眼,“北冰洋啊!供销社排大队都抢不着!真甜!甜到心坎儿里了!”
看着她副心满意足的样,阮安安笑了。
果然,不管是2025还是1970,这年纪的果然都是最好哄的。
一瓶汽水一只鸡,这傻丫头就把那讨人嫌的朱尧尧抛到九霄云外了。
只是,原著中明明没提过高若芸和朱尧尧,怎么这会莫名其妙出来了?
难道……是她这只小蝴蝶扇动了翅膀,导致所有剧情更改了?
就在阮安安疑惑的时候,只听“哐当!”一声 车厢门被推开。
朱尧尧带着两个臂戴红袖标的治安队员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张同志!就是她们俩!我亲眼看见,她们拿出了见不得人的违禁书!”
治安队员潘伟看清坐着的人是谁,脸上那点公事公办的表情瞬间裂了缝。
“……阮、阮同志?高知青?这、这怎么是你们……”
阮安安看清来人,嘴角弯起了然又带点玩味的弧度:“潘队长,又见面了!”
潘伟心里那叫一个苦啊!
本来公安是让他和二号一起去抓走私贩子的。
但上头说他刚犯了错,不能参与这么重要的任务,只把二号给派了去。
他正憋屈,就被这个自称军区军医的朱尧尧生拉硬拽过来,查什么“违禁书”。
他是真不想蹚这浑水!可这朱尧尧三句话不离军区。
他一个刚刚犯了错的治安队长哪敢不管?
结果一来……嘿!撞上熟人了!还是两位!
潘伟尴尬地搓了搓手,对朱尧尧说:“朱同志,你看,你是军医,阮同志也是军区家属,高同志又是去你们岛插队的知青,何必自己人跟自己人过不去呢?”
高若芸正啃着鸡翅膀,闻言小声嘀咕:“谁跟她自己人了?”
阮安安不动声色,压低声音问:“你包里东西经得起翻吗?”
高若芸立刻挺直腰板,:“当然!这里面都是我舅舅舅妈给我准备的衣裳被褥,随便她怎么翻。姐,你是不是又有什么高招了?”
直觉告诉她,阮安安一定有办法!
“张同志!你看她们!”
朱尧尧见两人凑在一起嘀咕,立刻像抓住了天大的把柄,声音拔得更高,“鬼鬼祟祟的肯定在讨论怎么把那本词典丢掉。这车厢就一个门,窗户也打不开,书肯定就在她们行李里!我要求立刻搜查!”
跟着潘伟的那个年轻队员不认识阮安安,一看满桌的烧鸡汽水,眼睛都红了。
立刻帮腔:“队长,这两人确实有问题。她们大鱼大肉,还喝玻璃瓶汽水!这做派不是典型的铺张浪费吗?”
朱尧尧听到这话,给了年轻治安一个赞许的眼神。
她身子斜倚在座椅靠背上,慢悠悠地火上浇油:“何止啊!刚才桌上还有牛肉呢!同志,牛可是给咱们老百姓拉犁耕地的宝贝,敢当众吃牛肉,这思想,这做派,就该拉下车去,好好蹲几天牛棚,深刻反省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提到“蹲牛棚”,朱尧尧的眼睛像点了灯一样,亮得吓人。
她急切地指着自己微红的脸:“看看!我这脸就是被那个村姑打的!她不仅动手打人、搞享乐铺张!还私下议论高考偷藏违禁书!数罪并罚,让她们蹲牛棚都是轻的了!”
年轻队员被这番指控彻底点燃了怒火。
“队长!你还在等什么?赶紧搜吧!”
说着他就要动手。
潘伟气得眼前发黑,一把拉住冲动的队员:“胡闹!你知道什么?!”
阮安安沉默不语,看着这俩人一唱一和唱大戏。
高若芸却坐不住了,气得脱口骂道:“朱尧尧!你别血口喷人。我怎么铺张浪费了?我吃的是海市国营和平饭店明码标价卖的水牛肉。有本事你去举报国营和平饭店啊!还有,阮同志为什么动手?不是你自个儿觊觎人家爱人,说不过就想动手打人反被教训了吗?潘队长,您给评评理,破坏军婚,是不是严重的作风问题?是不是该向她们军区领导反映反映?”
“作风问题!” 潘伟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严肃地盯住朱尧尧,“这可是要上报军区严肃处理的!”
朱尧尧脸色骤然阴沉下来,强辩道:“我照顾过受伤的徐团长怎么了?身为军医,照顾战友是我的革命职责!倒是你,潘队长!”
她话锋一转,矛头直指潘伟,“包庇嫌疑,拒不搜查,你这是严重的失职行为!”
“你……!”
潘伟莫名其妙又背了一口“失职”的大锅,气得肝疼。
他刚要发怒,阮安安缓缓站起身,声音清亮地打断了他的话。
“潘队长!”
阮安安唇角噙着一抹淡笑,明明看着温和,却因那过分秾丽、极具侵略性的美貌,透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朱军医执意要搜,那就让她搜。”
说着,她话锋一转,目光如冷电般射向朱尧尧。
“不过,朱军医,这搜,不能白搜。要是搜不出你所谓的违禁品……你打算怎么给我们一个交代?”
“你想怎样?”朱尧尧反问。
“给我们一人赔偿一千块钱精神损失费!并且,在海岛军区广播站公开向我们道歉!”

高若芸听到这话,二话不说扔了手中油腻的鸡翅,胡乱在裤腿上蹭了两把油。
扯着阮安安衣袖低声道:“安安,别啊!你怎么能真让她搜呢?”
自己兜里的东西的确不怕搜,可那要命的字典就在阮安安的帆布包里躺着呢!
她们才刚认识半天,她就为了她,把自己填进去?
这恩情也太大了!
不行,她不能让她这么做!
朱尧尧看着高若芸慌乱的模样,嘴角得意地往上一撇,“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高若芸刚想把罪责揽到自己身上,阮安安拍了拍她的手,看向朱尧尧:“你管我怕不怕?我就问你,敢赌不?”
朱尧尧腰杆一挺,仿佛拿住了铁证。
“有什么不敢赌的?不就是一人一千块吗?谁赖谁是王八蛋!搜!”
旁边的小队员闻言眼睛一亮,搓着手上前:“队长,搜吧?”
潘伟心里那叫一个苦啊,阮安安前头才帮他解了围。
这转眼就要搜人家,不成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了?
虽说这年头风声紧,条条框框多,可谁背地里没点不合“规矩”的小九九?
眼前这朱尧尧,仗着家里有点背景,得理不饶人,简直把他这个小小的治安队长架在火上烤。
潘伟还在犹豫,阮安安已经开口了,“潘队长,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您尽管搜!”
这句话给潘伟吃了个定心丸,他咬了咬牙:“那……得罪了!”
一挥手,示意队员动手,自己也硬着头皮上前。
阮安安顺从地让开位置,还顺势把眼眶发红、满眼写着“忘恩负义”的高若芸轻轻拽到身后。
借着身体的遮挡,高若芸帆布包里的硬壳笔记本顺势收到空间里。
小队员兴冲冲地开始翻检两人的行李,仿佛翻的不是东西,而是功劳簿。
阮安安冷眼旁观。
若是在2025年,谁敢这么翻她私人物品,她能告到对方倾家荡产!
可这是1970年。
一脚踏进了这个时代,还抱着那套“人权尊严”,那就是十足的蠢货!
她做编辑时总告诫作者:穿书主角,头一条就是入乡随俗。
尊严?那是站在高处才配谈的东西!
从海市到南沙岛,还得两天两夜。
不如趁这机会,彻底断了朱尧尧的后招!
顺便……还能从这大小姐身上狠狠刮下一层油水。
阮安安心里的小算盘拨得噼啪响,高若芸却生怕下一秒就掏出那本“催命符”。
十分钟过去,空气静得能听见针掉地。
小队员把所有东西的检查完毕后,愤怒看向朱尧尧。
“朱同志!你怎么能假举报呢?阮同志和高同志的行李,我里里外外翻了三遍,别说鸟语词典,连个带洋码的纸片都没有!”
“不可能!” 朱尧尧尖叫一声,一把推开队员,扑到那堆行李前,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东西呢?!我明明看到那本书了!肯定藏起来了!”
队员被她推得一个趔趄,火气也上来了,哗啦一下抖开阮安安的挎包,把里面的书“啪啪”拍在桌上。
“书?有!《毛选》《抗战烽火》《革命赞歌》朱同志,您睁大眼好好看看!这三本,哪一本是您说的‘违禁书’?您指出来,我立马上报!”
朱尧尧像被掐住了脖子,脸涨得通红。
这三本书,本本都红得烫手,谁敢说是“禁书”?
“你就是找的不仔细,我自己找!”
她不死心蹲下身,把桌板底下、包着海绵的座椅缝隙。
甚至整个车厢角落都仔仔细细摸了一遍。
阮安安看着她这副上蹿下跳的模样,心里直犯嘀咕。
徐晏丞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好好一个干部家庭出身的姑娘,为了个男人,把自己折腾得像只炸了毛的红毛猴?
高若芸心里此时也犯嘀咕,悄悄捅了捅阮安安的腰,满是后怕和惊奇地问道:“安安姐……那东西……你藏哪儿了?”
阮安安冲她狡黠地眨眨眼,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嘘……姐会变戏法儿。”
朱尧尧搜遍了车厢每一个角落,还是一无所获后,愤怒看向阮安安。
“她们……她们肯定是藏在身上了!搜身!必须搜身!”
阮安安闻言主动往前凑了一步,大大方方地张开双臂。
“朱同志,你搜,我让你搜。不过嘛……”
她拖长了调子,笑容更盛,“这精神损失费,可就不是一千了,得加钱!两千!两千块,精神损失加名誉补偿,公平吧?”
“你——!”
朱尧尧气得浑身发抖,阮安安敢主动让她搜,那东西肯定藏到了她想不到的地方。
火车还有两天才到站,这节软卧包厢就她们仨,她有的是时间和手段,就不信翻不出来!
想到这里,朱尧尧强压下怒火,故作高傲地扬起下巴:“算了!跟你们这种肚子的小算计乡下丫头斗,跌份儿!我认栽!”
说完,她转向潘伟,颐指气使,“潘队长!还愣着干什么?带着你的人赶紧走啊!这软卧车厢,可不是你们该待的地儿!”
潘伟后槽牙咬得咯吱响,他深吸一口气,板着脸,声音洪亮:“朱同志。刚才你跟阮同志打的赌,我可都听到了。一人一千块,外加公开道歉。钱,你先拿出来。道歉的事儿,也别忘了。阮同志的爱人可是部队上的团长,这账,你想赖也赖不掉!”
朱尧尧嗤笑一声,满脸鄙夷:“团长爱人?就她?一个乡下跑出来的村姑,走投无路了才扒着徐团长不放!徐团长能瞧得上她?做梦!”
阮安安闻言笑了。
她不慌不忙抽出一张纸,怼到朱尧尧眼前道:“朱同志,看清楚了!这是部队签发的结婚批准通知书!白纸黑字,大红印章!我跟徐晏丞同志,现在是组织批准稍微合理合法的革命夫妻!”
“什……什么?!”
朱尧尧死死盯着那张通知书,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们……你们面都没见过!这就……这就批了?”
安安慢条斯理地收好通知书,下巴微扬:“怎么没见过?小时候见过,不算见过?还是说……”
她学着朱尧尧刚才的腔调,故意拖长了声音,“不会吧,不会吧,朱同志不会想要赖账吧?”
朱尧尧被阴阳的咬牙切齿,但面子又放不下,只能咬着牙从自己精致的皮包里掏出三张十元钞票,摔在小桌上。
“我身上没那么多钱,等到了闽市再取出来补给你!”
“行啊!”
阮安安变戏法似的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纸笔,笑得无比“体贴”,“空口无凭,朱同志,麻烦打个欠条?”
朱尧尧气得几乎咬碎银牙,但众目睽睽之下,只能强忍着屈辱,潦草地写了欠条,摁上手印,狠狠甩给阮安安。
阮安安接过欠条,吹了吹未干的墨迹,响心满意足地揣进兜里,笑眯眯地指了指桌上没吃完的烧鸡:“朱同志,折腾半天饿了吧?吃鸡不?别客气。”
“吃你的大头鬼!”
朱尧尧像只斗败的孔雀,怒冲冲冲回自己的铺位,重重地拉上了隔间的布帘。
阮安安心情大好,摸出两块大白兔奶糖塞给潘伟:“潘队长,辛苦了。沾沾喜气儿。”
潘伟看着那奶糖,无奈地撇撇嘴:“你们消停点。外头还‘钓鱼’呢,我得赶紧过去看看。”
他刚转身要走——
“队长!队长!” 穿着知青旧军装、脸上抹了灰的二号队员急匆匆跑进来。
“抓到了!公安同志在隔壁车厢把人逮着了,人赃并获!”

潘伟声音拔高了好几度:“什么?这么快就逮着了?”
二号治安一个劲儿地点头:“对,多亏了阮同志,我们才把人逮着。”
高若芸闻言一把攥住阮安安的手腕,“安安!抓住了!真抓住了!太好了!”
“阮同志!”潘伟一个大跨步冲到阮安安跟前,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哽咽,“阮同志!真……真不知该怎么谢你,要不是你脑子活络,出的这个计谋。那些人肯定逃走了,要真这样,我可就栽大跟头了!”
他后怕又庆幸,看着阮安安的眼神充满了敬佩。
这姑娘看着年纪不大,脑子怎么这么好使呢?
阮安安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随意地摆摆手:“潘队长,言重了。”
这点小场面,跟她上辈子见识过的风浪比,算个啥?
不过是仗着“先知”优势,顺嘴那么一提而已。
“等等!”朱尧尧尖利的声音,打破了这短暂的喜悦气氛。
她抱着胳膊,斜睨着阮安安,满脸不满道,“公安抓人,跟阮安安一个土里刨食的村姑有什么关系?就她?能有啥见识?别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吧!”
高若芸气得脸蛋通红,“朱尧尧!你还有完没完?”
潘伟的脸也沉了下来,隐忍着怒气:“朱同志!你说话注意点!阮同志她确实……”
“潘队长。”
阮安安目光扫过还在叫嚣的朱尧尧,心底冷笑。
跟这种蠢货打嘴仗,赢了也掉价,白白浪费口水。
她做事,喜欢直击要害。
打断潘伟的话后,阮安安走到朱尧尧面前,嘴角含笑道:“朱同志,听你这意思,是瞧不上我这个‘村姑’?”
“哈!”朱尧尧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为什么要瞧得起你?是凭你一身土味?还是凭你死扒着徐家不放,硬蹭上的娃娃亲?要不是徐家念旧情,就你这样的,给徐晏丞提鞋都不配!村姑就是村姑,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当了团长夫人也盖不住那股子穷酸晦气!”
“啪——!”
阮安安一手薅住朱尧尧披散的长发猛地往下一拽。
另一只手抡圆了狠狠扇在她脸上。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炸响在车厢里。
“啊——!阮安安!你敢打我!!”
朱尧尧想要挣脱,可阮安安那看似纤细的手却像铁钳,死死揪着她的头发,任她怎么扭打都纹丝不动。
这个“村姑”的力气怎么会这么大?!
高若芸眼睛瞪得溜圆, 心里却莫名觉得解气。
打得好,打得妙,打的呱呱叫!
这种嘴欠的贱人,就应该狠狠收拾!
潘伟下意识想上前,可刚抬脚,脚步就钉住了。
拦?这朱尧尧实在该打,污蔑功臣还口出恶言!
不拦?自己这身制服、这红袖标……
就在潘伟陷入两难的时候,阮安安一句话,及时解了他的围。
“村姑怎么了?咱华国上下五千年,哪朝哪代的皇帝老祖宗,往上数三代,根儿上不都是地里刨食的农民?你一口一个‘村姑’,一口一个‘穷酸晦气’,这是瞧不起千千万万的贫下中农!是存心要挑起阶级对立!这一巴掌,我是替革委会打的!打你这忘本忘祖、思想觉悟低下的落后分子!”
朱尧尧疼得眼泪直飙,双手拼命去掰阮安安揪头发的手,尖声辩解:“你胡说八道!我哪有瞧不起……”
“啪——!”
又是一记更响亮的耳光!
阮安安眼神冰冷:“还敢狡辩?我们四个大活人,四双眼睛八只耳朵听得清清楚楚!撒谎抵赖,不是好同志!这巴掌,我是替你爹妈教育你,做人要诚实!”
“呜…你凭什么打我?”朱尧尧半边脸火辣辣地肿了起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含糊不清地哭嚎,“我流血了!我要告你!我……”
“啪!”
没等朱尧尧话说完,第三巴掌精准地落在她还没肿起来的另一边脸颊上。
“凭什么?”阮安安冷笑,字字如刀,“就凭我阮家满门忠烈,祖辈父辈都是为国为民牺牲的英雄!你诋毁我门楣,就是诋毁那些为新中国流血流泪的先烈英魂!这一巴掌,我是替那些长眠地下的先辈们打的!让你记住,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什么?”
朱尧尧连脸上的剧痛都忘了,她惊恐地看着阮安安,浑身筛糠似的抖。
她徐晏丞有个乡下未婚妻叫阮安安,乘务员核对时她偷听了介绍信……
本想仗着城里人身份给情敌个下马威,这…这怎么就扯到满门忠烈、革命先烈上去了?
再说下去,自己岂不是真成了“反动分子”?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
朱尧尧声音都变了调,带着哭腔拼命摇头,“误会!阮同志!都是误会!我……我就是嘴欠,跟你开个玩笑!”
她是真怕了,怕得要死,恨不得把刚才的话全吞回去。
“开玩笑?”阮安安忽然笑了,她松开揪着头发的手,在朱尧尧惊骇的目光中。
“啪啪!”左右开弓又是迅疾无比的两巴掌!
打完,她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袖口。
“刚刚我也是开玩笑的。既然是玩笑,那这事儿,就这么算了?朱同志觉得呢?”
那眼神明明白白写着:你敢说不行试试?
朱尧尧恨得牙根都要咬碎了,却连一句硬话都不敢再说。
追究阮安安打人,对方绝对会揪着她“诋毁英烈”“挑起阶级矛盾”的帽子不放。
那后果…可是要查三代的!
她再蠢再坏,也分得清这其中的利害。
“算……算了!都是……都是玩笑!”
说完,她感觉两边脸颊更疼了。
“嗤!”高若芸毫不掩饰地翻了个大白眼,“活该!自找的!”
潘伟也嫌恶地皱紧眉头,不再看朱尧尧,转向阮安安和高若芸,语气恢复了郑重:“阮同志,高同志,嫌疑人已经落网,你们作为重要功臣,要不要一起去看看?也好做个见证。”
“去!当然要去!”高若芸立刻来了精神,兴奋地直搓手。
她长到十八岁,一直被家里保护得很好,总觉得像个米虫。
这次主动申请去南沙岛,就是憋着一股劲要干出个样子证明自己。
碰上抓坏人这种“大事”,她哪能错过?
阮安安却眼疾手快,一把将兴冲冲的高若芸拽到自己身后,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浅笑:“潘队长,您太客气了。我们不过是碰巧帮了点小忙。这功劳,是您的,是全体公安同志的。我们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她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带着诚恳:“另外…还请您帮个忙,关于我们的身份和在这件事里的作用…希望能低调处理,最好保密!”
“这…”潘伟愣住了,这么大功劳,说不要就不要了?
还要求保密?这年头,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立功啊?
这么想着,他看向阮安安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和敬佩。
“安安!”高若芸急了,扯着阮安安的袖子,圆眼睛瞪得老大,压低声音,“你傻啦?这么大的功劳…”
“你懂什么!”阮安安警告地瞪了她一眼,随即又扬起笑脸对潘伟道:“潘队长,真不用!您去忙吧,别耽误了正事!”
见阮安安态度坚决,潘伟也不再坚持。
他挺直腰板,郑重地朝阮安安敬了个礼,“阮同志!这份情,我潘伟记心里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再会!”
“再会!”
阮安安笑着,目送潘伟和二号治安离开。
朱尧尧捂着脸,怨毒地剜了她一眼,气鼓鼓地转身就想回自己那排座位。
“朱同志,”阮安安声音凉凉的地响起,“你这思想觉悟可不太行啊。这软座车厢里拢共就咱仨同路的革命同志,不坐一块儿互相学习、共同进步,怎么还搞起分裂来了?多不利于团结和谐啊!”
说着,她顺手从兜里掏出一小把瓜子放在小桌板上。
“喏,坐这儿。我们正好缺个帮忙剥瓜子的。我看朱同志你手挺巧,这活儿正合适你!”

第34章 :徐宴丞亲自来接!
朱尧尧气得浑身发抖,脚下那双崭新的小羊皮鞋“咚”地一声重重跺在车厢地板上,震得小桌板上的瓜子都跳了两跳。
她声音尖利,带着哭腔:“你们!你们这是作践人!太欺负人了!”
阮安安没说别的,只是抻长了脖子,朝着软座车厢门的方向扯开嗓子就喊:“潘队长!”
“剥!我剥还不行吗!”
朱尧尧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瞬间蔫了。
她一屁股重重坐到阮安安旁边,抓起那包扔过来的瓜子,泄愤似的开始剥。
趁着朱尧尧愤愤剥瓜子的功夫,高若芸靠向阮安安,压低声音不解道:“安安姐,那可是实打实的功劳!你真就这么白白让给那帮人了?”
阮安安撕下一块烧鸡腿肉,毫不在意形象地塞进嘴里,嚼得满口生香,这才含糊地低声道:“不给怎么办?干他们那行当的,背后势力盘根错节,你以为抓了车上这几个光头就是连根拔了?咱俩要是露了脸,让人记恨上,这点功劳够买咱俩的小命吗?”
高若芸倒吸一口凉气,“我的老天爷……这,这我真没想到!”
她眼睛瞪得溜圆,看向阮安安时充满了不可思议:“安安姐,你真的太厉害了!打从认识你到现在,拢共也就俩钟头吧?你这就……救了我三回了?”
她猛地凑近,声音压得神秘兮兮,带着十二分的认真:“你是我家祖宗派来的救兵吧?是我家祖宗牌位显灵,特意把你请来救我的?”
阮安安嘴角抽了抽,这话听着……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