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搬空家产,把糙汉军官宠上天by薪薪向上
薪薪向上  发于:2025年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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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台负责登记的是个三十多岁、面色红润的军嫂。
她看着两人的结婚证和介绍信,压低声音对阮安安促狭道。
“嫂子知道你们小夫妻聚少离多,特意给你安排了顶楼那间向阳房。”
“你相信嫂子的,这顶层房又叫送子房。隔音好,又敞亮!晚上你们小两口干柴烈火,无论弄出多大动静,外面都听不到……”
说着,她意味深长的眼神在徐晏丞精壮的身板上溜了一圈,又补充了一句。
“这些当兵的,有劲着呢!包你满意!安心住两天,保不准你上岛的时候,就怀上了!”
阮安安只觉得一股热气“腾”地冲上脑门,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
“呵…呵呵…谢…谢谢嫂子啊……”
送子房?干柴烈火?!还包她满意?
老天爷!说好的70年代淳朴保守呢?
这军嫂开起车来简直是战斗机啊!
这跟当街讲荤段子有啥区别?
分房是彻底没戏了。
阮安安脑子里飞快盘算要不要谎称来例假?
徐晏丞……不至于这么“饿”吧?
她眼神不由自主地瞟向旁边身姿笔挺的男人。
几年没见,退婚那档子误会还在,他总不至于上来就想“全垒打”吧?
她的目光落在扎进军裤皮带里、勒出劲瘦腰线的部位停顿了一下。
凭心而论,这身材,还挺馋人的……
念头刚转到这里,阮安安猛地一个激灵,心里狠狠啐了自己一口。
阮安安你清醒点!男人不自爱,就是烂白菜!
他喜欢苏清月那朵白莲花,还招惹得朱尧尧五迷三道的。
脏!太脏了!
再馋也不能碰!
徐晏丞被她那直勾勾、带着复杂审视的目光看得耳根子悄悄漫上一层红晕。
他对着还在那乐呵呵嗑瓜子的军嫂匆匆道了句谢,对阮安安说,“走吧,上楼睡……休息吧!”
他暗自懊恼,恨不得抽自己一下。
刚才脑子里想的明明是“休息”,怎么差点秃噜成“睡觉”了?
幸好改口快!不然,这听着跟急不可耐的流氓有什么区别?
阮安安:“……”
额……他刚才是不是想说‘睡觉’?
看来他是真‘饿’了!警惕!必须警惕!
就在阮安安琢磨要怎么‘防狼’的时候。
高若芸像只炸毛的猫,“嗖”地一下窜过来。
“我那屋两张床!安安今晚跟我睡!”

阮安安倒是长吁一口气,多亏了自己多管闲事救了高若芸。
要不然俩人初次见面共处一室得多尴尬啊!
她回头朝着徐晏丞嫣然一笑,“那你早点休息?”
“嗯!”徐晏丞依旧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微微颔首之后就算告别了,目送阮安安跟高若芸消失在楼梯处的时候,眼底还不可控制的划上一丝沮丧。
徐晏丞:……
到手的媳妇,眼睁睁的飞了?
前台军嫂看的直着急,扔掉手里的瓜子瞥了徐晏丞的肩章一眼,“你这都当上团长了,不会媳妇的手还没摸到呢吧?”
徐晏丞:??
他攥着钥匙牌,只觉得脸上有点烧得慌。
因为,的确没摸到!
军嫂是过来人,看到徐晏丞尴尬的模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啧啧啧!你说你们这些海军大老爷们儿,一出任务就是在海上漂着,连电报都没地方发。”
“再这么傻愣愣的不开窍,到时候媳妇儿跟人跑了,你哭都没地儿哭去!”
这话像根针,精准地扎进了徐晏丞的心窝子。
那双惯常锐利如鹰隼的黑眸里,破天荒地盛满了茫然和……求知若渴?
他长得本就英挺,此刻配上那副有点无措又格外认真的表情。
军嫂心肠一软,朝着招招手,压低了点声音,“嫂子教你个实在的!追媳妇儿,你得会出钱!出力!出真心!”
“还有,别那么老实。”
“有劲儿多往媳妇身上使使!”
出钱?出力?出真心?
这六个字像锤子敲在徐晏丞心上,让他只觉得醍醐灌顶。
“我懂了,谢谢嫂子!”
心下有了一个大体的想法,徐晏丞果断换了双人标间,带着司机直奔阮安安所在的楼层。
司机小贾有些不自在,“团长,咱……咱俩能分开住单间吗?”
“不要浪费军区资源!”
拒绝小贾后,徐晏丞把自己随身带来军绿色小背包拿了出来。
里面装着他当兵以来攒下的全部家当——
津贴、奖金、以及各种各样花花绿绿的票证。
他一个光棍汉,吃穿用度都在部队。
钱和票攒着也没处花,不知不觉就攒下厚厚一沓。
这么多,应该够媳妇花了!
阮安安和高若芸在火车上颠簸了三天两夜,骨头都快散架了。
进了房间,头等大事就是抢着洗澡。
渡轮三天后才开,她们能在闽市逛两天。
高若芸说她舅舅舅妈什么都给她备齐了,瘫在床上不肯出门。
阮安安有自己的安排,没管她,换了身轻便衣裳,便挎上小布包准备出门。
她空间里宝贝多着呢,得借着“采购”的名头,让它们光明正大地“见光”。
不然到了南沙岛,家里今天多袋米,明天多个盆。
就徐晏丞那侦察兵出身的眼睛,不得把她当敌特给抓起来审?
想到徐宴丞,阮安安抬眸就看到了楼梯口一身军装,长身玉立的徐晏丞。
阮安安脚步一顿,小脸微皱,试探性的问道,“你,在等我?”
“嗯。”徐晏丞应了一声,似乎有点不自在,把军绿小挎包递过来,“给。”
“给我的?”阮安安倒也没客气。
原主跟他毕竟是青梅竹马,多少年没见了,送点见面礼很正常。
她顺手就拉开包,想着拆开看看是什么,好当面说句谢谢。
“我的老天爷!!”
厚厚一沓票!粮票、布票、油票、工业券……
阮安吓得手一抖,像捧了个烫手山芋,赶紧把票一股脑塞回去。
做贼似的左右张望,确认没人,她才拍着胸口长出一口气。
“徐团长!你这是……财神爷附体了还是脑子发昏了?”
“怎么了?”
徐宴礼不解,但看着她生动的表情,嘴角又不自觉扬了起来。
阮安安朝着他勾了勾手指。
徐晏丞顺从地微微俯身凑近。
女孩带着馨香的热气扑在他耳边,声音又急又低:“没听过‘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财不露白啊我的大团长!你这么些金贵的票子,就拿个破布包装着?不怕半道儿让人抢了?”
“赶紧的,收好!万一碰上那要钱又要命的,咱哭都来不及!”
少女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徐晏丞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耳尖悄然爬上一抹红。
他很想和她说,这是军区招待所,一般人可住不进来。
真不用如此小心翼翼。
不过,他还是配合的说道,“那你收好,里面还有一张存折。”
“还有存折?!”阮安安惊呼,手往包里一掏,摸出个红皮小本子,直接翻到最后。
“个、十、百、千、万……一、万、七?!”
阮安安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嘴角拼命想往下压,却怎么也压不住地疯狂上扬。
看着女孩骤然放大的瞳孔和那压都压不下去的嘴角,徐晏丞心底石头落地。
嫂子说得对!“出钱”果然管用!媳妇儿总算高兴了!
阮安安是真乐疯了!
一万七!一九七零年!
这什么概念?
1979年改革开放后才有“万元户”的说法。
现在普通工人一个月才挣二十几块。
谁家要是有个千八百存款,那都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富户了!
徐晏丞竟然闷声不响攒了一万七!
她才穿来,就成七十年代的“超级万元户”?
阮安安是不缺钱,空间里的小黄鱼有上百箱。
可花不了啊!
这一万七,可是能光明正大花出去的“活钱”。
她能不高兴吗?
这感觉……比她自己吭哧吭哧干可爽太多了。
果然,卷自己不如卷老公!
老公有本事,日子才舒坦!
狂喜的表情在她看清存折上一笔笔记录后,瞬间凝固了。
除了每月固定的津贴和年度奖金,还有几笔大额进账。
最近一笔竟然有三千块!
她抬起头,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警惕。
“徐晏丞,你这钱……来路正吧?”
言外之意:这别是啥不干净的钱吧?
徐晏丞脸上的温和笑意丝毫未变,眼神坦荡:“放心,都是真刀真枪拼出来的,干干净净。最近那笔,是立功奖金。”
“那就好!”阮安安悬着的心重新回到了肚子里,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存折上的数字,嘴唇裂到了耳根上,熟练的开启了pua模式,
“我可不是图你的钱哈!但既然咱俩以后要搭伙过日子了,那我就勉为其难替你先保管着……”
话刚落音,一道充满怨毒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阮安安!你眼珠子都快粘那存折本上抠不下来了!还说不图钱?骗鬼呢!”

朱尧尧踩着双锃亮的小高跟,一步三晃地上了楼。
每挪一步,就故意把那半边肿得老高的脸往上扬一扬,生怕人看不见似的。
徐晏丞听见朱尧尧那尖细的嗓音,嘴角那点刚浮起的笑意“唰”地就冻住了。再瞧见她那副恨不得扑上来咬人的架势,搁在身侧的手掌猛地攥成了铁拳,指节都泛了白。
阮安安哪知道徐晏丞心里头翻江倒海,只顾着看热闹不嫌事大。
老相好狭路相逢,这台戏有看头!
等等……
朱尧尧那脸……好像是她的杰作!
她下意识地咬住了指甲尖儿,眼风悄悄往徐晏丞那边溜。
糟糕!这哥们的脸黑沉得能拧出水来了。
该不会真要上演那套“为了小情人训斥糟糠妻”的狗血戏码吧?
穿书就穿书,她可不想配合演这种烂俗桥段!
要不……待会儿嚎丧嚎得响亮点?眼泪鼻涕糊他一身?
就在阮安安脑子里的算盘珠子打得噼啪响的当口,朱尧尧已经到了徐晏丞跟前。
她下巴抬得老高,拿腔拿调地开了炮:“徐团长!咱们好歹是革命战友!我好心奉劝你一句,您这位未婚妻可不是什么好人!火车上,她不光动手打我,还硬讹了我整整一千块!”
阮安安弱弱地插了句嘴,嘴角勉强扯了扯,“是两千。一人一千,高同志那一千,也是我‘敲’的!”
她把“敲”字咬得格外重,腰杆一挺,颇有点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架势。
朱尧尧狠狠剜了阮安安一眼,后槽牙磨得咯吱响:“听到了吧?她自己都认了!”
“徐团长,我劝您趁早把结婚报告撤了!免得被这个贪财的女人算计的什么都不剩!”
说着,她身子一扭,挤到了徐晏丞身边。
挤过去还不算,胳膊肘还故意往徐晏丞那边蹭了蹭。
阮安安:“……”
现在当三儿的都这么理直气壮了?
三观呢?喂狗了?
道德呢?就着窝头吃了?
徐晏丞被朱尧尧那黏糊劲儿膈应得不行,他目光沉沉地钉在阮安安脸上,声音绷得死紧:“真是你打的她?”
“是,她说我……说我是臭农民……我虽然不是农民出身,从小跟着徐奶奶在乡下长大!我一想,她这不等于变相骂我男人嘛?所以,我就手动让她闭嘴了。”
朱尧尧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我什么时候瞧不起徐团长了?你放屁!”
“我放的没你放的响!”
阮安安梗着脖子看向徐晏丞,“说吧,你想怎么样?”
徐晏丞目光落在阮安安抹眼泪时露出的细白小手,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低沉:“手……打疼了没?”
阮安安差点没绷住,预想中的护小三戏码没来,反倒问她打人的手疼不疼?
看来他也知道跟朱尧尧的关系上不得台面?这才当着小三的面安抚她。
“疼!可疼了!”阮安安立马把手伸到徐晏丞眼皮子底下,晃了晃,“你看,都打红了!”
“委屈你了。”徐晏丞的手下意识抬了抬,指尖微动,终究还是没敢碰上去。
刚重逢就拉拉扯扯……太冒失了,她会不会觉得他轻浮?
阮安安看他没动作,心里翻了个小白眼。
嘴上说的再好听,爱的还不是小三?
不然为什么连手都不敢碰她的?
这么想着,阮安安当即将手理直气壮伸到了朱尧尧的面前。
“你举报我,害我被搜身翻包,这精神损失费,统共两千!不是说到了闽市就取钱吗?钱呢?!拿来!”
朱尧尧气得胸口像拉风箱,呼哧呼哧直喘:“徐团长!你看清楚了吧?!这种泼妇、财迷,你真要娶回家?!”
徐晏丞心口猛地一揪。
安安在火车上竟然还经历了搜身?
她这样娇滴滴的姑娘家,捧着军区介绍信上的车,得被朱尧尧扣上多大的屎盆子,才能遭这份奇耻大辱?
一股邪火“噌”地就窜上了天灵盖,徐宴丞当即冷下脸道:“朱军医,你是我什么人?我娶谁跟你有关系?”
“我是为你好!”朱尧尧不甘示弱的说道,“她要家世没家世,要背景没背景,徐晏丞,你难道一点都不为自己的前程考虑一下吗?”
阮安安在徐晏丞的身后悄然翻了个白眼:我不配?
我空间里有好多小黄鱼,你有呀?
还有六年这大运动就彻底结束了。
谁牛逼还不一定呢!
明明是徐晏丞傍富婆了,好不好?
朱尧尧看到了阮安安的表情,调转枪头指向阮安安,“你看,她刚刚的哭都是装的!”
“朱尧尧!”徐晏丞一声低吼,吓得朱尧尧和阮安安同时后退。
阮安安:这男人脾气挺爆啊!
朱尧尧则是眼圈一红,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徐晏丞!你……你吼我?!”
“朱尧尧!”徐晏丞眼神锐利如鹰隼,一字一顿,掷地有声,“阮安安,是我徐晏丞的媳妇儿!你今天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会原原本本,报到军区政教处!”
“你能在军区待到下个月,”他冷笑一声,“算我徐晏丞白穿了这身军装!”
“啊?”阮安安这下是真惊着了,小嘴微张看向徐晏丞,“这么绝情啊?”
她这正主还没撸袖子正式开撕呢,怎么朱尧尧就要卷铺盖滚蛋了?
还带打小报告的?这徐晏丞简直是年代文男主里的一股泥石流啊!
按套路,不应该是朱尧尧不断作妖?
正常情况下不应该是他和自己产生误会隔阂,历经磨难才发现小三真面目吗?
这流程不对啊!
朱尧尧自然也是同款震惊,她捂着嘴,“徐晏丞,你是疯了吗?你为了个村姑得罪我?你这辈子都不想回海市军区了吗?”
“你别忘了,我舅舅可是海市军区的李政委!你是想一辈子窝在这破海岛吃沙子,还是风风光光调回去,全在我舅舅一句话!”
阮安安无语的撇嘴。
李建国政委多正派一个人,怎么摊上这么个仗势欺人的外甥女?
要是让李嫂子知道自家男人被外甥女这么在外头扯虎皮拉大旗,非得气炸了肺不可!
徐晏丞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极冷的弧度,目光如电般射向朱尧尧。
“放心。这句话,我也会一字不差,当面汇报给李建国政委!”

第40章 :追媳妇要舍得出钱出力
朱尧尧气得脸涨成了猪肝色,“徐晏丞!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还不走?”徐晏丞只淡淡反问一句,无形的压迫感就弥漫开来。
朱尧尧算是彻底看明白了。
徐晏丞的魂早被阮安安那张狐狸精脸勾没了!
她说再多,也是白费唾沫星子。
行,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都在南沙岛上,她就不信抓不住阮安安的小辫子!
“阮安安,你给我等着瞧!”
朱尧尧咬牙切齿撂下狠话,转身就要走。
“慢着!”阮安安挡在了她面前,从贴身的小布包里掏出那张火车上立下的欠条。
“钱呢?朱大小姐,想赖账不成?”
“哼!拿去!穷酸相!”
朱尧尧从兜里掏出一卷子钞票,看也不看狠狠往地上一摔。
“行!痛快!”阮安安笑得见牙不见眼,毫不犹豫蹲下去捡钱。
“钱货两讫,互不相欠!您慢走,不送了啊!”
“眼皮子浅的村姑!一辈子没见过钱!”
朱尧尧看着阮安安毫不犹豫蹲下去捡钱的身影,心里那口恶气总算顺了点。
可惜她后脑勺没长眼,没看见身后徐晏丞那瞬间阴沉如水的脸。
“傻站着干嘛?”阮安安仰头招呼徐晏丞,声音里带着催促,“快蹲下捡钱啊!”
天大地大,捡钱最大!
跟钱过不去?那是傻子才干的事!
“安安!”徐晏丞心疼得心都揪起来了。
他单膝点地蹲在她面前,声音低沉压抑着怒火,“你不用受这份委屈的!她这么糟践你!我……”
“啊?”阮安安被他这“护犊子”模样弄得有点懵,眨巴眨巴眼,“不是,徐晏丞,你觉得她扔钱在地上……是侮辱我?”
“难道不是?!”徐晏丞眉头紧锁。
阮安安嫌弃地拍开他捏着自己肩膀的手,“当然不是,只有傻子才会觉得被人扔钱是伤自尊,是侮辱。”
她捡起一张钞票,弹了弹上面的灰,“徐晏丞,你是没饿过肚子,不知道那滋味儿。跟穷比起来,这点子委屈算个啥?风吹吹就没了!”
阮安安这话像把重锤狠狠砸在徐晏丞心口,百转千回的酸涩瞬间涌上喉头。
他不再说话,只是沉默地蹲下身,和阮安安一张一张,仔细地将散落的钞票捡起。
“一千六百八,一千六百九…一千七!齐活儿!”
阮安安往拇指上啐了点唾沫,认认真真数了一遍,笑得眉眼弯弯,“该说不说啊徐晏丞,像这种出手阔绰的小妞,我不介意你多‘招惹’几个!”
“啊?!”
徐晏丞眼底那点柔情和心疼瞬间被吓飞了,惊慌失措地摆手,“安安!这话可不能乱说!我跟她清清白白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
“慌什么?”
阮安安看他急得汗都快出来了,心想也对。
徐晏丞这种闷葫芦,喜欢的应该是苏清月那种温温柔柔的类型。
朱尧尧这种嚣张跋扈的孔雀,确实不像他会喜欢的类型。
她无所谓地耸耸肩,顺手就把那厚厚一沓的钱塞回徐晏丞手里。
“我要出去大采购,带着这么多钱不方便。你先帮我收着,等我晚上回来再找你拿。”
这可是巨款,得捂严实了!
“我跟你一起去!”
嫂子说了,追媳妇要舍得出钱出力!
钱刚才给了,现在正是出力的好时机!
阮安安却摇了摇头:“我要去的地方…你跟着不方便!”
“安安!”
徐晏丞心头一跳,警惕地扫了眼四周,声音压低,“你…你不会是要去黑市吧?”
能买东西,他跟着又不方便的地方,就只有黑市了!
“嘘。”阮安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眼神带着警告,“心里知道就行!如果一个小时我还没回来,你再来找我。”
徐晏丞有些不放心。
“可那地方鱼龙混杂,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你不相信我?”阮安安眼底流露出失望。
徐晏丞的嘴唇动了动,算了。
自己的媳妇儿,还能怎么办?宠着呗!
“好,就一个小时。”他认命地点点头,语气带着纵容。
“Nice!回见!”
阮安安目的达成,像只出笼的小鸟,头也不回地跑下了楼。
徐晏丞独自一人捏着手里那厚厚一沓钞票,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小祖宗……
闽市这地界,势力盘根错节,远非海市可比。
他怎么可能真放心让她一个人去冒险?
这么想着,徐晏丞迅速转身回房放好钱,高大的身影很快也消失在楼梯口。
阮安安在火车上用几颗大白兔奶糖跟跑这条线的列车员换来了关键信息。
闽市火车站附近,就有个规模不小的黑市。
但她此行真正的目的地,并非黑市。
她需要一个临时的小库房囤东西。
经验告诉她,这种三教九流汇聚的地方,少不了像海市刘婆子那样消息灵通的“能人”。
果不其然,几颗大白兔奶糖递出去,很快就打听到了闽市火车站有个叫王妈的。
阮安安找到王妈,把自己的想短租个小库房的事情告诉对方。
王妈听她说明来意,脸上堆起笑:“姑娘你算是找对人喽!巧了不是,我手头还真有个小院儿能短租,地方僻静,保管安全!就是这价钱嘛……”
“一天得这个数!”她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
一天两块?一个月就是六十块!
阮安安心头一跳。
王妈可比海市的刘婆子心黑手狠多了!
这年头,普通工人干两三个月也未必能攒下六十块。
不过她只租三天,贵也只能认了。
“行,婶子爽快!”阮安安脸上笑容不变,麻利地从贴身小包里掏出十块钱。
“劳烦您带我去看看?我男人是南沙岛守备团的团长,我们这趟是去随军,得置办点家当带上岛,东西不少。婶子您路子广,能不能再帮我们借辆板车使使?回头一并谢您!”
“团…团长?!”王妈捏着手里的十块钱,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阮安安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为了威慑王妈。。
火车站附近这片青砖黛瓦的三进大院气派得很。
一看就不是王妈这种靠“对缝”吃饭的普通老百姓能住得起的。
闽市早年富商多,这些年运动不断,有些家底薄、人丁稀的富户被“请”出去了。
王妈不过是瞅准空子,暂时“借”住或者代为看管,再私下偷偷摸摸租出去赚点外快。
这要是被捅出去,或者让房主知道。
“投机倒把”加“侵占公用资产”的帽子扣下来。
可不是闹着玩的!
威慑完,阮安安便开始安抚。
“婶子,您把心放肚子里!”
“我们就用三天!把东西倒腾出来装船就走!神不知鬼不觉,绝不给您添半点麻烦!”
王妈看着阮安安笃定的眼神,又掂量着手里的“巨款”和对方男人的身份。
“成!姑娘也是个明白人!跟我来吧!”
她领着阮安安往巷子最深处的院子走去。
推开那扇沉重、漆皮斑驳的朱漆大门,一股陈旧而略带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就在阮安安踏进院子的瞬间——
[滴!检测到院内埋藏秘宝!]
[滴!检测到地下暗室存在珍品!]
[滴!检测到空间手镯!]

她下意识的抚摸了一下自己手上冰润的镯子,在意念里跟系统沟通。
[镯儿啊!你确定检测没有失误?]
[叮,检测到空间手镯!]
还真检测到空间手镯了?
阮安安见王妈正费力地拧动那把锈迹斑斑的大铜锁,装作不经意地问:“婶子,这么气派的宅子,主家…是什么来头啊?怎么舍得空着?”
“说起这宅子,可有故事喽!”
王妈说起八卦,精神头立刻上来了。
她推开大门带着阮安安走了进去。
院子里堆满了枯黄的落叶,石桌上也挂了一层浓密的蜘蛛网。
亭台楼榭破落不堪,院中水系早已干涸成龟裂的泥层。
阮安安眼疾手快,从随身小包里掏出一块干净手帕,铺在连廊那积满灰的雕花木栏上。
“婶子,您坐这儿歇歇脚,嗑点瓜子!”
说着她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小包五香瓜子。
“你这姑娘,可真招人疼!”
王妈毫不客气地抓了一大把,打开了话匣子,“这宅子的主人啊,是咱们闽市早年顶顶有名的富商独女的,姓丞!丞相的丞!听老辈儿人说,这姓儿是皇帝老儿御赐的,金贵着呢!”
她吐掉瓜子壳,语气带着点唏嘘:“可惜啊,她爹娘走得早,就剩一个孤女。后来嫁了个海市姓徐的普通人家?打那以后,就再没回来过喽!这人呐,是死是活,也没个音信了……”
王妈叹了口气:“她走那会儿,大运动还没闹起来呢。临走前,特意给了我一把钥匙,托我时常过来照看照看院子。我那时候也实诚,每个礼拜都来打扫,这院子还能见人。后来……”
她脸上露出后怕的神色,“后来那场大风刮起来了!雇人看房子可是资本家小姐的做派。海市那边听说查得尤其严,我……我就再没敢踏进这院子一步。也不知道那位丞小姐,如今在哪儿,过得怎么样了……”
阮安安脸上的吃瓜表情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果没记错,徐晏丞的生母,就是闽市人!姓丞!
当年徐晏丞执意要来海岛当兵,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想寻找母族根脉,让母亲魂归故里。
他找没找到,阮安安不知道。
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这误打误撞的,竟然一头撞进了丞家的祖宅!
只是……系统提示的空间手镯又是怎么回事?
丞家怎么也会有这东西?
王妈又唠了几句闲嗑,便起身去给阮安安借板车了。
阮安安循着系统的指引,拨开墙角那片长得格外茂盛的野草,发现了一个被藤蔓几乎封死的狗洞!
她蹲下身,也顾不上脏,伸手就往那黑黢黢的洞里掏摸。
掏了几下,指尖就触到一个硬邦邦、裹满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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